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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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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微微挑眉,“这么说……你还是要杀我?”
“不是我要杀你,是百里祭要杀你。”倾君墨见画心不肯配合,用刀锋轻轻划破指尖,滴了一滴在石板的蛇尸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地上死僵的细蛇遇血又鲜活了过来,细蛇一动,画心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细蛇缓缓游走,画心便觉得四肢百骸似有万千细蛇穿骨而过……
………………………………
第161章 以血引蛊救故人
“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术?”
画心不知体内有何异物,如针引线,在她体内飞速穿梭,扎出千针万孔,那样的穿肠裂骨之痛,令画心额上冒着涔涔冷汗,满地的细蛇令画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比百里祭还让她觉得恶心。
置之死地而后生,大不了就不活了!
画心咬牙,将最后一丝护体的神力强行凝聚在一起,自指尖击出一道亮白的灵光,将满地扭曲的细蛇尽数斩断。
细蛇碎成一节一节,依旧兀自扭曲游动着,断裂之处不停地流出腥臭的脓液,画心干呕了两声,趁神力未散,立即掐指念诀,从指尖弹出星星红莲业火,红莲业火落于细蛇身上,将细蛇瞬息燃为一团灰烬。
体内的噬骨之痛停了,画心也用尽了最后一丝神力,身子立即垂垂向后倒去,铁链受力不均,又扯动了机关,机关一触即发,铁链转动,一条条迅速拉紧成线,画心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勒断五脏六腑都被勒碎了般,仰面一声痛呼,差点又昏死了过去。
画心不知百里祭又对她做了什么,她仿佛已经不再有神通,神躯也不再无坚不摧,会伤会痛,会冷会累,甚至,还可能会死……
这种无始无终长久疼痛的感觉让画心十分难受,十八万年,除了君逸曾刺她的一剑穿心,她还从不曾知“疼”是何滋味。
画心用力挣了挣铁链,只引得铁链越收越紧,画心又不死心地试图用蓄了灵力的指风斩断铁索,却依旧徒劳。
一直袖手旁观的倾君墨在画心一次次义无反顾地作死之后,终于泛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幽幽叹道,“你不必白费力气了,这铁索是北川的万年玄铁所铸,非神兵利器,不能断之。”
“难道就在此坐以待毙么?”画心抓紧了束身的铁链,不甘心地翻了翻白眼。
倾君墨静了一瞬,终于开口道,“想活,就把手伸过来。”
全身的窒息与痛楚令画心觉得一分一秒都熬不下去了,倒不如让这臭小子给她个痛快,于是毫不迟疑地舒展开一只手掌勉强往倾君墨身前伸了伸。
倾君墨毫不客气地抓住画心细白却伤痕累累的手掌,眼眨都不眨地挥刀切开画心的手腕,刀芒闪过,顿时血如泉涌,血是黑色的,画心疼得指尖猛一抽搐,咬牙切齿地瞪着倾君墨,心中一阵腹诽:这毛头小子,还是不是个男人,见过不怜香惜玉,可也没见过这么辣手摧花的。
随即,画心见倾君墨咬破手指,他的血珠一渗出,画心顿觉体内一阵激荡,不多时,数条细小如丝的花蛇自画心割断的手腕处缓缓游出,齐齐向着倾君墨的指尖爬去,待细蛇全部引出,倾君墨手腕一翻,嘴里念了几句画心听不懂的咒语,那些细蛇便如先前百里祭手臂上的那些细蛇一般蜷缩干瘪,死状惨痛,扭成一团,坠了一地。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画心通体发麻,一想到那些恶心之物是从她身体里爬出来的,画心嫌恶得连周身碎骨的疼痛都已不察了,只担心她体内还有细蛇没有全排出来。
“喂,小……小子,这……这只手要不要也来一刀?”画心主动示好般将另一只手掌伸开,再也不嫌弃倾君墨辣手摧花了。
倾君墨没见过挨刀还挨上瘾的,不由用看傻子的眼神斜睨了画心一眼,画心被他一记白眼翻得悻悻缩回了手。
“百里祭最后给你喂的那粒黑色药丸,是艳蛇蛊,药丸内藏着数千蛇卵,蛇卵在你体内会孵化成型,他们会穿肠裂骨,最后钻入你的脑颅内,控制你……”
画心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打断倾君墨,问道,“数千蛇卵?那我体内岂不是还有许多这些细蛇?”
倾君墨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不便拆穿画心的身份,只好含糊道,“你血液特殊,大部分蛇卵都已经被扼杀在体内,无法孵化。”
“那孵化的……”
“孵化的蛇都已经被我的血引出来了。”
“你的血……”
“我的血能引千虫百蛊。”
倾君墨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画心,这样洒脱不羁的个性,落在画心眼里,像极了当年的人皇君倾墨,也只有他跟她说话,从来都是这般毫不客气的干净利落。
画心深深注目着倾君墨,空气突然沉静下来,画心定了定心神,问,“你是谁?”
倾君墨怔了怔,回道,“你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是吗?”画心心头浮起莫名的不安,唇角扯出一丝苦笑,道,“我从心而问,你就从心再答一次。”
倾君墨倒是回的干脆,“倾君墨。”
“从心了吗?”画心追问。
“从了。”
倾君墨目色低沉,他并无虚言,且发自肺腑。容貌是他自己改的,名字也是他自己改的,万年前是神族君氏倾了他的天下;万年后,卷土重来,他定要倾覆君氏的天下!
画心看着倾君墨,恍恍惚惚,只觉得他身后黑影幢幢,似阴似谋,似乌云蔽日,铺天盖地砸下一片阴翳。
“我还认识一个人,他的血也能引千虫百蛊。”画心装作漫不经心道。
倾君墨自然知道画心说的是谁,这世上除了他,恐怕也没有旁人的血有此奇效。他只低头持刀随意拨弄着地上的死蛇,仿若没有听见画心说话。
“你不好奇是谁吗?”
“不好奇。”倾君墨立即回道。
画心满腹的话,被他堵地只剩,“……”
“你方才说与我做个交易。”倾君墨见画心沉默不语,抬起头来,看着画心问道,“什么交易?”
画心沉吟了一会,问,“你能救我出去吗?”
倾君墨哂然笑道,“你没看到,我自己都被囚禁于此出不去么?”
画心又思索着问道,“先前……百里祭……对我动手时,是不是你出手杀的那些蛇?”
“不是我,难道是你?”倾君墨继续提刀分蛇尸。
“……”画心再次被他堵地语塞,这种久违地熟悉,令她欣喜又惊悸,她看着倾君墨神色复杂,许久才道,“我认识的那个人,说话也总是你这般,莽撞又无礼,洒脱又不羁,他也喜欢玩蛊,我见了觉得恶心,他就时常拿来吓我,以前他最希望我嫁给他大哥,现在我最想听他叫我一声嫂子……”
倾君墨本是不耐听画心絮絮叨叨,可听到“嫂子”二字,他平静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抬起头来,惊问,“你嫁人了?”
“嗯,嫁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么?”画心被倾君墨剧烈的反应逗乐。
她不知,十八万岁的老太婆终于嫁出去了,自然让他震惊。
倾君墨愣了一瞬,才怔怔道,“没什么,只是之前替你把过脉,你还是……”
………………………………
第162章 一生错嫁是报应
剩下的话,倾君墨难以启齿,画心笑着接道,“成过亲,拜过堂,只是还没有行过夫妻之礼。”
室内蓦然陷入沉寂。
“我还头一次听说,拜了堂却不行房的。”倾君墨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石室内回荡,爽朗,却又透着悲凉,忽然笑声一顿,倾君墨问,“你嫁的是谁啊?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嗯……恐怕……大概……不是个男人,而是个禽兽……画心对书逸一向是这般定论的。
画心淡淡扫了一眼倾君墨,他言语不羁,眼神却十分认真,画心明白,这番拐弯抹角的铺垫,他其实只是想知道她所嫁何人。
“逸王书逸。”
画心缓缓吐出四个字,细细观察着倾君墨,倾君墨倏忽握紧了手中的短刃,抬头深深望了画心一眼,意外,愤怒,怜悯,庆幸……各色心绪自倾君墨眸中一一淌过,叫画心实在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倾君墨再次仰天大笑,这次笑得比上次更久,最后,才缓缓道,“果然因果轮回,皆有报应。”
画心被他笑得隐隐不安,立即瞪眼怒斥,“你这臭小子会不会说话!”
“我说错了么?”倾君墨带了一丝冷嘲,“你知道他是谁么?嫁给他后,你觉得幸福吗?”
画心继续瞪眼,“我自然知道他是谁,他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也是我此生最爱的男人,我怎么会不幸福。”
“是吗?你最爱的人?”
在倾君墨一声似嘲非嘲的冷笑里,画心心头却突然闪过和光同尘温润的笑意。
为什么想起他,心会痛?
为什么想起他,眼会红?
为什么还会想起他?
他当她是清戈的替代品。
他根本不是君逸,也不像君逸。
他骗她,牺牲她。
他守他的苍生天下。
她为何还要想起他?
“你觉得爱就好。”倾君墨笑得越发癫狂。
他笑:还真是造化捉弄人,你们当年负尽苍生不负深情,而今却相逢不相识,一人遁入佛门,一人错嫁他人。你们唯恐相负,却终究还是负了彼此,错了终生。你们踏着万千枯骨血尸,你们隔着万千怨鬼冤灵,所以你们注定不能得偿所愿,这便是报应!
画心自倾君墨的笑声里惊醒,再听他这半讽半嘲的话,越发心虚。
似乎哪里错了,可到底又是哪里错了呢?眼前的这个少年为何会是这个反应?
若他只是他,为何他会对她一个陌生女人的婚事如此在意?
若他是人皇,为何得知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君逸,他会笑得满目悲凉,却无欣喜和祝福?
他,到底是谁?
画心突然呵道,“君倾墨”
倾君墨笑声一顿,没有应声,轻讽道,“你似乎有些头晕了,我叫倾君墨,不叫君倾墨。”
“难道……你没听说过君倾墨吗?”
倾君墨摇头,“没有。”
画心微微抬头,目光幽远,声音满怀叹息,“相传他是一代明主,江山一统,位及人皇。”
“哦。”倾君墨低低一应,一副与己无关之态。倾君墨手里的断刃刺穿一条条蛇身,再利落拔出,眼中冒着星星怒火,他也想这么刺穿他最恨的那个人,可他知道,这把刀根本杀不了他。
他仰着头笑道,“如今天皇恩威,谁还记得万年前的人皇是谁。”
画心弯唇一笑:不是说不知道人皇么?怎么还准确地知道那是一万年前?
“人皇贤德,自在人心。”画心看着倾君墨笑意温缓,倾君墨莫名心头一动,画心又缓缓道,“若他有灵,愿怀初心。”
倾君墨握刃的手一紧,一万年的天翻地覆,一万年的物是人非,江山易新主,人世渡沉浮。他易容换音,苟且偷生,他改名换姓,不认友亲。
他为护一人而来,他还为杀一人而来,他满腹只剩下私怨旧仇,哪里还会记得什么初心?
倾君墨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画心,那眼神似乎再说:我的初心,毁之于你。
画心仿佛听见了一般,与倾君墨对视着,凄婉一笑,低声道,“对不起。”
倾君墨指尖一颤,垂下眼睫,冷声沉沉,“你又糊涂了,你我初识,何来的对不起,我救你性命,你该说的是谢谢。”
画心眉睫一眨,“我说给他听的。”
倾君墨心头又是一动,许久才道,“人死灯灭,万事皆空,你说与不说,他听与不听,又有什么关系。”
画心凄清一笑,泪盈于睫。
看来,他,不肯原谅她!
也对,血染的江山,岂是一句“对不起”所能偿还的?
“我送你出去吧。”画心勉力凝了凝心神。
“你?”倾君墨抬眼看了看一身狼狈的画心。
画心瞥见倾君墨嘴角的一抹嘲意,也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不堪,救他,虽勉强,倒也并非做不到。
她欠他的,哪怕用命偿还,她也是愿意的。
画心淡淡扫了倾君墨一眼,道,“你站到墙角去。”
倾君墨看了看头顶的石壁,已经猜到画心想要做什么。可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认为她真的认出他来了。
至少,她应该不笃定。
否则,她不会让他站到墙角去,她怕落下的碎石砸伤他。毕竟,人皇君倾君也是天选之人,身怀神技,岂会惧于山石。
只是,已经过去一万年了。
一切都不同了,包括他。
倾君墨心里一阵冷笑:想补偿我吗?还是想赎罪?可我不想接受,不想让你如愿。
“我叫倾君墨,生于青城,本是默默无闻之徒,或许是天资愚钝,什么毒门功法怎么都学不会,几乎成了九天毒派的弃徒。”
“后来九天接了一单任务,刺杀凉城的贵妃云雪儿,雇主神秘且出手大方,许青城无数肥美物资。可凉城向来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百里祭挑来选去,便派了我这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弃徒去送死。”
“可百里祭没想到,我不但成功毒杀了云雪儿,还逃出了凉城,虽然暴露了身份被凉城女王凤归凉一路追杀,我还是活着回九天复命了。”
“百里祭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觊觎城的仙灵和宝物,同样也觊觎凉城的富饶和美人。而我是唯一潜入凉城又活着出来的人,所以百里祭将我留着,认为以后征战凉城的时候我或许有用。”
“因为凉城的追杀声势浩大,百里祭便将我一直藏在这密室里,虽无苛待,却也见不得天光,与囚禁并无不同。”
“……”
倾君墨絮絮叨叨,画心明白,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叫倾君墨。
只是青城默默无名见不得天光的一名弃徒。
而不是什么江山一统的人皇君倾墨。
“你站到墙角去。”画心再次重复。
倾君墨不动,画心扯唇一笑,又道,“这是交易。”
“交易?”倾君墨侧首,皱眉。
………………………………
第163章 画心的拼死相救
“没错,我救你出去,自然不是白救的,你得帮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找”画心突然语滞,因为她竟又想起了和光同尘,那个她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想到他,画心含着满眼的泪,却弯唇笑道,“去找逸王书逸。”
“找他来救你?”倾君墨冷笑道,“青两城相隔万里,我又是寻常之辈,没有神通,这一来一往,你恐怕早已经……”
已经遭了百里祭毒手!
倾君墨掩住眼中担忧不忍的神色,讪讪止了口,他发现此时他竟有些痛恨自己无力救她。
若不是九天之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上神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夺了他的江山,夺了他的兄弟,夺了他活着的权利,甚至现在还夺了他的兄弟之妻!
“他不在城,他来了……”想起百里祭最后猖狂的笑以及诡谲的计,画心一阵恶寒,忍不住颤了颤,才道,“你去找到他,就说我安好,让他回城等我。”
倾君墨看了看画心全身上下深深浅浅的伤口,血洒了一地刺目的红,不由眉头微皱,冷嘲道,“你这样也叫安好?”
画心摇头浅笑,喘息了两声,道,“百里祭想用我对付逸王,只要他不来,百里祭就不会将我怎样。”
倾君墨的目光僵住。
不会将她怎样?
将她伤成这样,整个人都浸在血水中,还要将她怎样?
真要到死了才算有恙吗?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话到了嘴边,倾君墨又生硬得转成,“的能力,你看看你都这般模样了,还逞能,万一这石壁弄不破,却把百里祭吸引过来了,岂不是连累我一起遭殃。”
“你退后!”画心用力吼了一声,看着倾君墨,突然眼一眨,眼角滑落一串珠泪,血红血红,顺着她的腮边蜿蜒而下,握着铁链的手指不停颤抖,“等他来了,中了百里祭的诡计,就都活不成了,他可以为我死,我也可以为他死,只有你去拦住他,这才是唯一活路”
“那是你们的活路,我为何要帮你。”倾君墨嘴上驳着画心,脚下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有一瞬间,倾君墨觉着,他们合该死了,他不应该救。虽然他最最想杀的那个是上神君隐,可他现在还杀不了君隐,不过他可以让君隐痛,他知道,只要这个女人死了,君隐一定会发癫发疯。
然,若是这个女人死了,疯的绝不只是君隐一个吧?
他的大哥君逸,将会如何?
虽然,君逸他如今已忘前尘,还已遁空门。可倾君墨心间还是隐隐难安。
君逸对画心的情,时至今日,每每念及当年他为她谋划安排的一切,处处周到详密,依旧让倾君墨深刻于心。
当年,月神山大战之前,战神君逸曾长跪于沧泱湖畔,求天地宽恕,也请他谅解,那日君逸告诉他他要屠万民救画心。
君逸还说,此后他将奉神躯铸山河,散神力渡苍生,以身抵命,以死谢罪。
君逸跪了三天三夜,他一直闭门未见。他知道,以君逸之能,纵使毁天灭地也使得,又何须与他人商议?君逸跪的是他心中的天地道义,跪的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知错强为,所以屈身长跪。
错而不改,只因为她无悔。
三日之期到时,君逸起身离开前,隔着幽冥殿堂皇而气派的黑漆大门,再三叮嘱托付,托他日后代为照顾画心。
那一战生灵涂炭是他默许的,所以他从未因此责怪君逸。可他到底辜负了君逸的嘱托,画心被君隐先一步带走,而他也中了君隐的算计……
恍恍惚惚,踉踉跄跄,倾君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石墙处。手掌扶上石墙,异常冰凉,倾君墨看着画心惨白的脸,突兀地问道,“你可见过和光同尘?”
问及和光同尘,倾君墨敏锐地发现画心的脸色立即变了变,甚至还有一瞬的慌乱。画心咬着牙哆嗦了一下,才回道,“见过。”
见过……
倾君墨回想起先前听到的百里祭与画心关于和光同尘的一番争执,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好像是白问了,他们自然是见过了,而且……似乎还关系匪浅。
难道已经晚了吗?
他与君隐有诸多不合,唯有一点是合的君逸当远离画心,方能得一世安稳。
倾君墨一时又走了神,突然听画心一声厉呵,“你快蹲到墙角,护好自己,我要开石顶了”
倾君墨自然也知道,这密室外层层机关,所以劈开石顶才是唯一出路,可那女人被重重锁链锁在石室中央,若是劈开石顶,碎石倾落,她又要如何自避?
不及倾君墨多想,画心已掌心向上,闪出一道夺目的白光,因为双手被铁链禁锢着,行掌不便,掌风垂直而上,拍在石顶上,霎时山石动摇,一声巨响,天光忽亮,山石混着冰雪砸下来。
画心正暗叹要被山石埋尸了,忽然一阵掌风拂面,劈开了砸向她的碎石,随即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嗖”一下飞了过来,整个人曲成一个宽大的斗篷般,罩在她头顶上方,替她遮住了扑头盖脸落下的山石,石室内恢复平静后,倾君墨才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没伤到她。
殊不知,乱石之下,他自己却被砸了个一身狼狈。
画心抬头看着他,突然“扑哧”一笑,这小子还真是和君倾墨一模一样,口硬心软。
倾君墨俯身在画心上方,正巧对上她一双水波盈盈的眸,转眼又见她满脸血污勒痕嵌骨,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疼吗?”
疼,她浑身都觉得疼。
这重重枷锁已经勒得她骨肉内脏都碎成渣了,若不是她是不死之身,哪还有命与他说话,倾君墨想伸手替她松一松铁链,可铁链条条深陷入她的骨血里,他一碰,她便疼得眼泪直掉。
“不……不疼……”才见鬼。
画心张口,满嘴是血。口齿生涩,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
倾君墨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还是这般爱逞强,活该疼死。
………………………………
第164章 和济堂兄弟重逢
“那个……我会设法回来救你的。”
倾君墨突然有些忸怩,在画心面前他装不出平日里扮痴卖傻的憨样,可他现在又还不能暴露身份与她相认。
画心此时倒是无心在意那些细节,只挣扎着叮嘱道,“救不救我……不要紧,你……你若感念我拼……死救你之恩,就一……定要去替我……拦住逸王。”
“你要是死了,逸王还跟我有什么关系。”倾君墨气结,抬头看了看豁然开朗的洞口,又回眼看了看画心道,“给我好好等着,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把逸王骗去给百里祭宰了。”
“你放心,没见到他,我怎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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