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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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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说我把他的女人打那么惨,他会不会来找我寻仇。”
“小白,等我见了他啊,一定要将他揍得跪地求饶,你可不许护着他……”
……
画心不停地碎碎念,白虎被火光烤得昏昏欲睡。
忽然白虎站起来转身向北而立,还开心地摇着虎尾,画心顺着它的方向望过去,只觉得金光罩面,清风徐来……
………………………………
第十八章 爬你的床
半枝霜清带露浓,一线天光方乍破。
云映玉色竞月白,风拂青丝似染墨。
一道清逸的身影迎着朝阳徐徐走来,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清冷淡漠,宛若神祗。
一万年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
只是似乎,清瘦了一些。
这些年,他定是受了许多磨难吧,而她却一无不知。
心跳突然静止,几乎要窒息过去,直到手中木棍上的火烧到了她的手,画心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他么?
他真的来了?
来找她谈情还是复仇?
一见到君逸,画心秒怂,这是她数十万年以来的不治之症,哪里还有将他打得跪地求饶的气势……
画心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男装,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手里还拿着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左手边是比家养的狗还谄媚摇尾邀宠的萌宠小白,右手边是刚扒下不久的血淋淋的两张兔皮……
这形象……着实……不那么美好……
与设定差的好像有点多……
按她设想的剧本,他们的初相逢,不是在落花前,也该在明月下,不是举杯饮清风,也该抚琴闻知音……
万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啊……囧!
画心慌忙撒手丢开烧火棍,伸手抓起鲜血淋漓的兔皮,四处看了看,没处藏,急的额上渗出涔涔汗珠,索性眼一闭往火里一扔,然后正襟危坐,若无其事地抬手擦了一把脸……
擦了一脸黑灰和兔血而不自知……
书逸缓缓走来,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心,同样心跳漏跳了三拍,面上却不动声色。
书逸看看篝火,又看看画心黑红交染的脸,想起她方才的一连串麻溜又慌张的小动作,不由忍俊不禁。
她,还真是有意思,大张旗鼓地夺了月神榜,却只是来烤兔子……
而且,似乎她真的认识他呢,否则原本气定神闲,怎么一见他就方寸大乱呢?
书逸一步一思量,走地极缓……
“哪家的公子今儿个兴致这么好,出来爬山踏青?”
“我这有烤兔子,肉肥味鲜,你要不要来一只兔腿?”
……
画心耐不住沉默地尴尬,心想着,反正他也不认识她了,指不定还认为她是个男人呢,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什么高冷矜持,端庄优雅,贤良淑德,都见鬼去吧!
今天,她要释放本性,放飞自我!
君逸,哦不,书逸书公子,现在,我们重新认识好了。
然,画心鼓起勇气唠唠叨叨有话没话扯了半天,从天上扯到地下,书逸却一言不发,他提起衣摆……盘腿坐在了小白的旁边,似乎对她视而不见……
他以前何曾这般冷待过她?
原来,被冷落,是这般让人心痛难过。
她此时才明白,那十几万年,她的故作冷漠,曾伤他有多深。
所以,因果轮回吧,现在换他来折磨她了。
这种相见不相识的场景,勾起画心翻涌的回忆,心痛如绞,悔不当初,不由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没事,一切从头再来,坦诚以待,他们还会有很多个十几万年的。
吸了吸鼻子,画心抬起头来,她的坦诚以待就是……看着书逸,粗鲁地撕下一条兔腿,强行
塞到他手里,看着他挑了挑眉,道,“哑巴了?你这张嘴,不会说话,总会吃肉吧。”
书逸眉头一跳,这女人……手上还沾着一手的黑灰和血毛呢……
这手抓过的肉,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
清俊素雅的书公子……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识趣地将兔腿一把塞进了白虎嘴里。
这是拒绝,外加……挑衅!
画心立即指着小白,凶神恶煞地瞪着它说,“不准吃!吐出来!还给他!”
赤裸裸地虎口夺食啊……
书逸眉头皱得更深了……吐出来……似乎更恶心了……小白可是从来不漱口的……
白虎左看看书逸,右看看画心,一双瞪得如铜铃般大的虎眼不知所措地眨巴眨巴,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它好像嗅到了空气中剑拔弩张的硝烟味……于是心虚地颤巍巍地慢慢直起庞大的虎躯,缓缓退了两步,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远离是非之地,免得引火烧身。
“冷公子是吧?果然是个冰坨子!”画心仰着脸看向书逸,故作狂态。
“高处不胜寒。”书逸冷回。
“那你爬这么高来做什么?要不……咱换个暖和的地方再聊?”画心故意挑丿逗。
暖和的地方么……红绡帐暖……
画心以为她已经很放浪了,然后……
“爬你的床。”
书逸缓缓地拨弄着篝火,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四个字,脸不红心不跳,没脸没皮,不羞不臊,仿佛在说今天的阳光还不错。
画心暗暗惊叹这黛纯儿散播消息的速度,无双阁阁主也真是好手段啊,为了拉拢她,还真的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画心艰难地抬起头,连看书逸的眼神都变了,他怎么可以同流合污呢……
让他来爬床他还真来,男女不忌……
“原来你还真的好男色……”画心想到那个江湖传言,不由苦笑。
“你是女的。”书逸回的干净利落,一字不多。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画心瞠目结舌,以书逸目前的修为,应该看不破她的仙障才是。
“方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人间套路深啊……
画心已彻底凌乱……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像君隐那只老狐狸一样狡猾了……
还是失忆后的他也彻底放飞自我,露出狐狸本性了?
书逸抬头看了一眼画心,见她满脸懊恼的表情,不由失笑,这女人还真是好诈。
看着看着,书逸清冷的眸子终于闪过一丝暖色。长吁一口气,微微释怀。
她,果然是女儿身。
“你们无双阁的人,都是这么随随便便就爬床的吗?”画心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更气了呢……
好想指着他的鼻子问他到底爬过几个人的床了……
又怕受不住打击……
“也不是很随便。”浓郁的肉香飘过来,书逸挥剑将兔肉片成一片一片的,用芭蕉叶裹好递给画心,继续说,“既然要爬床,自然是要先娶回来的。”
什么?要娶她?
画心一脸不可置信地向书逸看过去,从他孤寒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震惊的神情,一紧张磕磕巴巴地问,“娶……娶我?”
“怎么,你不愿意?”书逸挑眉,一脸吃定了她的表情。
………………………………
第二十章 大婚遇劫
月主八年,七月十六。
这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是个喜庆得不能再喜庆的大好日子。
千里的红绸,从苍梧山峰的无心居一路铺到月神山下的画情谷。
画情谷里,焦思灼虑,画心是一夜无眠。
一切来的太触不及防,美好到像一个温柔的陷阱。
可就是因为太美好,太久的等带,太迟到的苦尽甘来,蒙了她的眼,亦蒙了她的心,让她错漏了一些本不该忽略的细节。
比如,这一万年,君逸都去了哪里?
比如,君逸又是如何成为书逸的?
还比如,君逸为何会失忆?失忆了为何还会对她一往情深?
再比如,君逸为何会从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变成了霸道腹黑的浪荡公子?
他娶她为妻,她满心欢喜。
却不知,这一步错,错了终生。
她原以为,这是缘;后来才知,这是劫。
她原以为,这是情;后来才知,这是局。
“隐儿,我真的要嫁给他了。”
画心穿着火红的嫁衣,端坐在铜镜前,第一次挽青丝,描黛眉,点绛唇,染香腮,戴凤冠,披红霞……
她对他是数十万年的情意,而现在的他,却识她还不足一日。
今日,她就要嫁给他了。
“是,神女终于得偿所愿。”玄隐替画心细细整理着嫁衣,抚得一个褶皱都没有。
“可为何,我总觉得不踏实。”画心伸手拂了拂袖口的绣纹,再柔软的金丝,摸来也有些扎手。
就像,再甜蜜的幸福里,也总会带一点刺。
“先遇久别重逢,又逢新婚之喜,分明是大好的兆头。”玄隐难得露出笑意来,她虽生性冷淡,却也着实为画心高兴。
“你去看一看,他怎么还没来。”
“是。”
玄隐知画心是故作矜持,什么觉得不踏实,不过就是看接亲的人还没来,急的。
这天光才微微亮……
玄隐在谷外等了半柱香,只见远远一风姿绝尘的公子,骑虎踏红绸,缓缓而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
看样子,像是玥城百姓,倾城而出。
迎亲的队伍在画情谷外停下,书逸亲自入谷去接画心,谷里一切,竞让他莫名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
书逸踏进新房时,画心正坐在金丝楠木雕花梳妆台前,身上穿着缕金鸾鸟朝凤绣纹喜服,肩上披着茜红娇纱云纹霞帔,头上戴着累金挂珠双鸾朝凤冠,脖间挂着麒麟送子鎏金锁,腰间垂着双凤精雕白玉佩璜。
眉藏娇羞,眸含深情,丹唇皓齿,瑰姿艳逸,皎如日月,灿若云霞,直叫书逸看得移不开眼。
“我等你,很久了。”
画心浅浅一笑,以书逸看不懂的眼伸凝视他许久。
他不记得,这一日,她一等,就是十七万年。
“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
书逸亲自为画心盖上大红的喜帕,一路将她抱出画情谷,小心翼翼地送进繁丽奢华的喜轿。
红纱轻扬,金丝万缕,珠光璀璨,铺地的红绸上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瓣,书逸穿着一袭绛红色的金罗蹙鸾华服,骑着白虎在前面开路
。
进了城,街头巷尾都挂满了大红的灯笼,人头传动,涌动的人群比肩接踵,个个争先恐后地伸头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盛大婚礼。
更主要的,是想看看那白虎身上名满玥城的冷公子。
这一行,不知踏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那两个绝世无双的男子啊……
竟然成婚了!
“昨日才听说,怡红公子扬言要冷公子,本以为是笑谈,却不想今日就……啧啧啧……”
“千里红绸,鸾轿相聘,这是明媒正娶啊!”
“没想到,冷公子还真是好男色。”
“不过那怡红公子,可真是比女人长得还要美,武功也是高绝,这二人,一个清逸绝尘,一个艳绝天下,在一起还真是珠联璧合天作之美。”
“可再怎么说,那怡红公子终归是个男子呀,私下里交好也就罢了,竟这么大张旗鼓地给个名份……”
……
众人皆觉得诧异,又觉得惋惜,艳羡的有,唏嘘的有,议论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也只有他,孤傲自诩,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次等出格的行径!”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道冷冽的声音。二分怨,三分恨,还有五分不甘。
书逸耳力极好,忽然间觉得声音甚是耳熟,霍然回首,却只看到乌鸦鸦的人群。
书逸以为,只是错觉。
毕竟,人山人海里,有个声音像那人,也不足为奇。
迎亲的队伍行到玥城最繁华的街市时,忽然间寒光四起,锋华闪烁,十几道剑气破空而来,直指喜轿迅疾而去,来势迅猛。
画心是何等敏锐,杀气未至已洞然于心,方欲飞身迎敌,只听书逸大声道,“今天是大喜之日,夫人还请安坐。”
随即,十数把剑在书逸的袖袍一挥间,稳稳在轿前三尺处停住,然后“哐当”一声,全部掉落在地。
“那夫君且掌控好分寸,大喜之日莫要见了红,不吉利。”画心懒懒道。
当喜轿内传出来画心三分慵懒七分娇媚的声音时,人群里不由又是一阵躁动。
怡红公子不是男子么?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是个女娇娥?
又酥又软,真是娇入骨媚入髓,令人浮想联翩……
“夫人所言甚是。”
书逸一跃而起,足尖轻点白虎的虎背,身体微微前倾,迅疾弹指,一道真气如水波般荡漾开去,迎面而来的十几个青衣蒙面刺客呼啦倒了一地。
领头的女子往后踉跄了几步,勉强站住。
她抬头看着虎背上不染轻尘的男子,大红的喜服,绝世的容貌,清冷的神情,一双幽深的眸,好似天边孤寂的寒星。
冰冷得,只望一眼,便叫人寒彻心扉。
原来,他也不是只穿一袭水蓝。
原来,他也会为了某一人红袍加身。
曾经他于她近在咫尺,虽触不可及,却也不像此刻,形同陌路。
“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请你们走。”书逸双目一凛,寒光四射。
“公子,别来无恙。”
是方才人群里响起的那道清冽的声音。
有人已经听出来,这声音,似乎是前玥城第一美人,凰羽。
………………………………
第二十一章 暗中势力
凰羽,曾经是玥城里风头不逊于冷公子的人物,不仅生的极美,武功修为也是一等一的,她与师兄羽涅执掌无双阁的时候,曾是无双阁最鼎盛的时期。
当年,多少风流少年拜倒在凰羽的石榴裙下,世间的男子皆入不得她的眼,她却在八年前的月神榜上,一眼看中了书逸。
为迎书逸入阁,凰羽几乎倾派相送,不仅在苍梧山灵气最盛的峰顶为其建了无心居,还愿意以阁主之位相让,奈何书逸不问世事,并不接阁主之位,只终日在无心居里闭门不出。
后来辗转一两年光景,任凰羽百般讨好,书逸也只与她形同陌路,只是偶尔允她出入无心居,算是比别人厚待,却绝算不上是亲近。
再后来,不知缘何,羽涅身死,凰羽归隐。
由此,才诞生了“一见书逸终身误”的江湖传言。
这些旧人故事,本已成了无双阁的秘梓,却不想今日,凰羽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了。
“我本以为,永远孤身独立不染凡尘的你,永远立于云端高高在上,永远不会从神坛上走下来,如此我便,甘愿匍匐在尘埃里,仰望你,可今日,你却……”
你却,大婚了。
并且,如此庄重盛大,高调张扬。
还是与一个男子!
她怎能甘心!
凰羽一番话,说的哀婉凄绝,念及她当年的风华无双与情深意重,闻着无不动容。
书逸,虽不为所动,还隐隐动了怒气,却也只按耐不发,冷眼相看。
可花轿里的某人嘛,已经按耐不住了……
等了十七万年的大婚,居然被人劫胡了……
还不是来劫她的,是要来劫她的男人……
“夫君啊,看来……你惹的桃花债不少嘛。”
随着画心半挑衅半娇嗔的声音,一阵强劲的气流从喜轿内呼啸而出,将那刚刚起身的一众女子打出数十尺远,画心掀起轿帘,猛然扬起遮面的大红喜帕,瞪大双眼看着凰羽,冷声质问道,“怎么,你是想来抢我的婚吗?”
凰羽看见画心的刹那,原本的愤懑和不甘突然烟消云散。
原来,世间真有那样的女子,一如她曾在无心居的画上见到过的。
就好像真是从那画上走下来的。
“我是,来向公子以死谢罪的。”言罢,凰羽凄然一笑,举起长剑便向自己的玉颈抹去,目光却还朝着书逸的方向,“凰无凤求,羽涅明焰,恭贺公子,得偿所愿。”
凰羽是一只无凤孤凰,而羽涅亦死于月主二年的那场大火。这些年她不过是舍不下对书逸的爱与恨,方才见到画心后,她却突然就释怀了,发自内心赠了一句恭贺。
她一早便知,画中人,便是他意中人。
因此,输给画中女子,她是服气的。
此生无憾矣!世间再无牵挂矣!
书逸坐在虎背上冷眼相看,并非他见死不救,而是他知,凰羽她是,罪有应得!
“说是来恭贺的,你家恭贺都是来送人头?大喜之日你要血溅喜道,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一道白光随声而至,“铿锵”一声,
长剑寸断,片片坠地。凰羽脖间仅留下淡淡一道血痕!
凰羽愕然,她近些年来虽因不在苍梧山修行,功法渐微,却也是无几人能及的,她剑法极快,却依旧快不过距她颇远的画心。
“今天这个吉日,还有这个喜道,我就先占了,你想死嘛……我自然是管不着,不过劳烦你还是另挑个吉日和风水宝地。”画心说完,一改慵懒,俯身前倾一字一顿道,“只是千万别死在喜轿前,污了我的眼。”
嚣张的气焰直冲九天,霸道的口吻不容商量。
四周又是一片哗然。
皆叹这怡红公子还真不是善茬……
书逸见画心明明是善意救人,偏偏又毒舌嘲讽,无故遭人误解;又见她自行掀了红盖头,一脸绝色竟被一众人等争先恐后地看了去,不由面色一沉,一挥衣袖落下了轿帘。
画心坐在轿内,气呼呼地又落下红盖头,真的很想立即摔轿走人,他刚刚看她的是什么眼神嘛……
一张脸冷着,又黑又臭……
明明是他自己桃花乱惹……
还不准她发泄发泄了!
画心长吁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要忍住,只要嫁给了他,他身边的桃花嘛……一朵一朵慢慢掐……
书逸转身挥袖拨掌,轻念“指剑诀”,掌风翻云,化指成剑,身姿翩若惊鸿,剑气婉若游龙,呼啸而去,幻作一片剑影将那十几个女子笼住,不见一丝血迹,那些人却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奄奄一息,仿佛没了生气。
凰羽,亦被剑气所袭,昏迷倒地。
书逸坐回虎背上,冷漠地俯视着,仿若地上躺着的,不是爱慕他的痴情女子,而是一群蝼蚁。
扬手一挥,暗中立即出现了数十名黑衣隐卫。手脚麻利地将一地青衣美人搬走。
书逸身后的轩辕末,暗暗擦了把冷汗,这次是他疏于防范,以致这么重要的日子,竟让刺客有机可乘,怪只怪,已经太多年没人敢挑衅他家公子了,是以掉以轻心了……
书逸一言不发,轩辕末知道,每次这时候,书逸的意思就是:随你们怎么处理,别弄死了就行。
不用说,轩辕末肯定是随便找个荒无人烟的山头,将她们扔了。
生死各自看造化。
白虎和轿夫从那些落了一地的长剑上踩过,继续缓缓往前行去。
人群里,有人微微眯上了双眸。
那群黑衣隐卫的武功路数,分明不是出自无双阁……
看来,这个看似独来独往孑然一身的冷公子书逸,背后却还藏着别的不为人所知的势力……
到底是什么呢?
一黑袍男子罩着宽大的帽檐,低垂着头遮住了大半张脸,藏在涌动的人群里,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缓缓远去,依旧默默立在原地,拧眉深思。
他知道,书逸这股势力一直深藏不露,却不想今日为了一个怡红公子动用了,看来,这个怡红公子还真是个人物,既不能为他所用,若不除之,恐书逸会如虎添翼,更难对付。
待喜轿已经远得看不见了,黑袍男子才转身操着近道往无双阁方向迅疾而去。
阴鸷的眼里,闪过一线杀机。
………………………………
第二十二章 错认新郎
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冷公子,今日一路徐徐行来,似乎故意要让人看个够。
原本以白虎和隐卫们的脚程,再慢,个把时辰也该到了,这一路却是从正午走到了日暮。
这游街式的炫耀,也真是没谁了……
他要宣布他今日已名草有主,以后那些莺莺燕燕都别再觊觎他了。
他还要宣布怡红公子今日也已花落他家,更不必再觊觎了。
金乌归西时,喜轿临山门。
喜轿入了山门后,喜宴便正式开始了,流水的宴席从山顶一直摆到山下,从苍梧山顶望去,整个玥城都张灯结彩,沉静在喜庆的氛围里。
君隐站在忘尘殿中。
透过层层云雾,又透过漆漆暗夜,遥遥望向高山之巅,那一高一矮双双穿着喜袍的身影,在苍梧山崖,并肩而立。
君隐想起,那日离开时她说,见一眼,她便回来。
可只见了一眼,便已动了凡心,与他跪拜天地永结连理。
这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吗?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
可为何,此时他却后悔了!
这忘尘殿啊,实在是太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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