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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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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气若游丝,声音低得几乎叫他听不清,“我神脉尽毁,心脉已断,你来迟了……”
“心儿”
他惊呼着从梦中惊醒,张口大声喘息着,如溺水的鱼。脑中不停地回想着她最后软绵无力的声音:我神脉尽毁,心脉已断,你来迟了……
“你来迟了……”
“你来迟了……”
“……”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声音,这几个音符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灌进他耳里,烙在他心上,他满脑子惶恐得只有一个认知她说他……来迟了。
抬眼望窗外,明月已偏西。
他却不知阵外现在已是何时。
伏在床边,他心口开始一阵阵抽搐,随即便是撕心裂肺地痛。他知道,这是连心通意符的感应。他现在感受到的痛,正是她所承受着的痛,甚至,她要比他还痛上千倍万倍。
“心儿”
他捂着心口在榻上蜷缩成一团,身躯微微发颤,低语喃喃,“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拯救你?”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竟是如此一无所用。
既救不了天下,也救不了她。
这样的痛持续了两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发白他才舒缓了些。感觉到心口微疼,他反倒安心,若她还知痛,那应是书逸还在设法续着她的命,一切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此时。
青隐山上的卿楼确实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自和光同尘离开,已经过去了一日有余。画心的身体越来越弱,几乎了无生气。
此前,在梦里,画心握住的是和光同尘的手,而现实里,她握住的却是书逸的手。
倏忽听到她说话,书逸本是万分欣喜。书逸不知他听见的其实是她与和光同尘的梦呓,只当她是在与他说话,立即心痛如绞,握紧了她的手一句句回道:
“画心,你也知道本王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本王不准你辜负,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你去哪,本王都要让你以身相许,让你用一生偿还本王!”
“本王不但会记得你,本王还要一直陪着你,你敢死本王就敢立即横刀自戕,在本王这里,没有生离,也没有死别,无论生死,本王都会与你在一起。”
然后,他听她说,“我神脉尽毁,心脉已断,你来迟了……”
随即她就没了生息。
仿佛方才一切都只是回光返照。
他目眦欲裂地握着她的手,她却无一丝一毫反应,像睡着了,又更像是死去了。
他不知
他其实并不是那个能唤醒她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他伏在她身上万般懊恼,却无济于事。
他的忏悔换不来任何回应,他的心此时已不是隐隐作痛,而是寸寸凌迟。
长久的沉默之后,便是短而有力的爆发,他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腕脉,将汩汩的血喂进她的干裂的唇中。
“你若没了,我要这一身功力修为和这一条孤命又有何用!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允许你先我一步走……”
其实书逸一直知道,他的躯体异于常人,虽当年受了重创,可在君陌的调理下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因此他虽一直未能得道飞升成仙化神,却也能自如操控神界法术。
他虽无真元,却有神脉。
如今她神脉尽毁,他就以他的神脉养之,最多不过随她一死。
何况和光同尘走时,承诺三日必回,而他若是连三日周全都护不得她,简直枉为人夫,还凭何与和光同尘相争!
“姐……姐夫”
羽兮感应到画心命悬一线,又听到内院的动静,咋咋呼呼地跑来,就见书逸在给画心喂血,立即扑上去将他拉开,迅疾抬指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抚,伤口立即愈合。
见书逸看着她,她吐吐舌头道,“姐夫你一直说我笨,怎么现在比我还笨,你这样伤己十分也救不得她一分,除了白白浪费生命真没什么用的,还是我来吧。”
书逸微一迟疑,随即稍稍挪了半步,给羽兮挪了个位置。
他知道,这小丫头虽然打不过他,但是毕竟不是凡俗之辈,对画心又比他更为了解,更为重要的是,这小丫头他已观察了多时,是他绝对能够信任之人。
………………………………
第215章 君隐羽兮的秘密
羽兮半跪在榻前,轻轻探了探画心的脉息,脸色难得露出了一丝凝重,心中暗道完了完了……
抬头时,她却又换上了惯常的笑脸,“姐夫,你这么看着我,我……我会紧张的。要不……要不你先出去吹吹寒风冷静冷静?说不定就能想到救姐姐的法子了。”
书逸心思玲珑,立即明白了羽兮的意思。就如画心有很多口不能言的秘密一样,他知道羽兮定也是一样的,大概这就是她们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
而他现在,也确实需要冷静冷静。
一看见她,他就方寸大乱,除了想替她疼替她痛替她承受一切苦难,他脑子里空空的乱乱的什么都没有了。
待书逸一出门,羽兮立即抬袖一挥将门掩上,并设了一道仙障,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姐姐”羽兮握着画心的手,张口就是一声哽咽。
画心静静躺着,无一丝一毫的反应,就连呼吸也已然稀微。
“姐姐,你知道君上为何那么宠溺我纵容我吗?你知道为什么我资质一般又笨又懒却能成为上仙吗?你知道为什么天上那么多比我厉害比我聪明的仙女,君上却偏偏派我跟在姐姐身边么?”
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羽兮,忍不住捂着嘴伏在床边,珠泪连连。
她知道画心听不见,可她就是想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说给自己听。
“因为……其实我只是君上为姐姐设下的一张保命符,君上养我数万年,许我万千恩宠,一是因为他于我心存愧疚,二是因为我是他花费多年心血养成,任我如何恃宠而骄百般胡闹,他都不敢严惩于我。”
她已泣不成声。
这些秘密君隐从未对外透露,而她却自始至终都清清楚楚。
正是因为不想活的太明白,既断不了情根她便自断了慧根。她以为,若是她活的糊涂一点,再活的博爱一些,会不会心就不会那么痛?
可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她吃遍多少美食阅遍多少美色,她最念念不忘的还是她的君上,她最耿耿于怀的还是他的欺骗与舍弃。
“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一只云雀,人间的云雀怎么能飞上九天呢,我原本是神界的青鸟,而且拥有青鸟一族万年难遇有望化凤的青鸟之灵。那日我也不是去忘尘殿偷食,我就是去偷香的,我很久以前就爱慕君上,我不懂什么是儿女情长,也不懂什么是孺慕之思,我对他就是见色起意,我就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他。”
提及君隐,她又破涕而笑,满眼珠泪碎如星光。
笑完她又语调一转,甚是凄婉,“可是我阿爹阿娘说君上会对我不利,他们说神君君隐一直在寻找能化凤的青鸟之灵,为了保护我,他们就将我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小云雀,可纵使这样,君上还是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来了,他将我留在忘尘殿。为了掩人耳目,迷惑青鸟族,君上给我重施了咒法,完全遮掩了我青鸟族的血脉。”
忽然觉得冷意深深,恶寒彻骨,羽兮抬眼看着画心,委屈得哇哇大哭:
“起初,君上天天送很多灵芝仙草给我吃,我也以为君上是真心待我好,喜欢我宠我,所以我甘愿被他关在金丝笼中,给他逗乐。他越是对我好,我越是离不开他,后来他将我放出笼子,助我修身化形,我有了自由,却不想飞走,那时我才知,他的恩宠才是我真正的囚笼。”
顿了顿,她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满脸的泪花,长长一叹,“姐姐你不知道,君上其实是个腹黑鬼,他不动声色地色诱了我,我就那样心甘情愿地留在了忘尘殿。”
随即,她蹲在榻前,又抱着画心的胳臂委屈得哭成了一个球:
“姐姐你知道吗,为了留在他身边,我和族人断了一切关联,我放弃了我的阿爹阿娘,放弃了青鸟族凤灵的尊贵地位,甘愿做忘尘殿金丝笼中的一只宠物。我很早很早就知道他喜欢姐姐,每次他总是落寞地远远望着姐姐和君逸战神成双的背影静静出神,而我落在他肩头,陪着他,可……可他却只当我是一只鸟。”
渐渐地她由怨转哀,忿忿然叹息:
“所以当初,姐夫说我只是一只鸟不算是个女人时,我才那么生气。我知道我没有姐姐那么好看,也没有姐姐那么聪明,我和他说上千百句宽慰的话,都不及姐姐对他回眸一笑。我也知道他那样一等一的人物,若非姐姐,谁也配不上他,可我还是忍不住很难过,我也想他能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看,而不永远当我只是一只鸟,一个宠物,一张姐姐的保命符。”
灯烛快燃尽了,灯火越来越昏暗,她却越哭越凶:
“姐姐你知道吗,君逸战神对姐姐好,那是名正言顺地明着好,而君上对姐姐默默无闻的好,姐姐却从来都看不到。万年前君上突然将我渡化成仙,看似对我万千恩宠,惹得众仙艳羡,其实……只有我知道,这是他迫不及待对我下的催魂咒,他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姐姐,而且是蓄谋已久。”
大抵是意识到,若是画心现在能听见,必定是满腹疑问,她又抽噎着解释道:
“姐姐可曾听闻过神界的传说青鸟之灵能避天劫,不过这只是谣传,青鸟不能避劫,只能挡劫,其实也就相当于……以命换命,而且若想以青鸟挡劫,须用密术以灵养之,十分不易。而君上之所以精心灵养了我数万年,其实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用我的命去化解姐姐的生死劫。”
“我不是普通的青鸟,普通青鸟有三足,三足能挡一劫,我本是能化青凤之体,凤有九头身,三抵一劫,是以君上选中我,不过是因为他算出姐姐你一生多灾多难,会面临诸多生死攸关,而我能替姐姐你挡上三劫。”
她忽然敛了哭容,有些痴疯地笑了起来。
烛火微微摇曳,烛泪滴滴成行。
………………………………
第216章 青鸟凤灵渡生死
蜡泪点落,灯火幽微。
语声幽咽,凄凄戚戚。
“万年前……万年前君逸战神以命换命救了姐姐以后,因姐姐神迹现于凡界,祸及苍生,所以君上将姐姐接回忘尘殿后,姐姐又连受天劫,危在旦夕。也正是那时,君上再等不急慢慢将我养成了,直接取其自身一缕神灵喂食了我,强行将我渡成上仙,替姐姐挡了那次天劫。”
她又哭又笑,心中不知是悲还是喜,“其实那次救姐姐并非是我自愿,而是君上用禁术将我在姐姐的命格打了生死结,姐姐若亡,我也必死。此后,我便是为姐姐而活,姐姐无恙,我才能安好。”
似怕画心误会生气,她又抓紧了画心的手解释道:
“不过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救姐姐的。姐姐这番下凡,君上让我跟着姐姐,就是为了让我在这生死关头能保姐姐性命无虞,姐姐平日里待我样样都好,所以即便没有生死结,我也会救姐姐的,可是……”
似说到极其委屈害怕之处,她急剧抽泣着,差点哽住:
“可是这是第二次了,三劫之后,我必死无疑。所以姐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了,羽兮还不想死,羽兮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君上,而且,每为姐姐渡一次劫,流逝的不只是羽兮的生命,君上以魂养我之灵,所以他也会受到强烈的反噬。”
羽兮趴在床边恹恹的,眼泪越流越多,似乎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流出来,她觉得她真是倒霉透了,爱上一个心有所爱的人便罢了,偏偏那个人还要用她的性命去救他心爱的姑娘。她觉着,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可是,这一辈子,她甘愿为他去死。
这世间,痴心由来无药可医,唯情可解,不得他心,即是死刑。
她哭了许久,哭累了,才想起正事,心中暗叹着果然喝酒误事,要不是青音那小丫头非要拉着她饮酒问东问西,她怎会酒后吐了这么多废话?
不过说都已经说了,她就索性抓着画心的手一鼓作气地又嗦了一句,“如今姐姐可知君上对你的用心良苦?君上他是那般爱慕着你,一分一毫都不比君逸战神少,这样的爱若是能分我一丝一缕,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随即又是一阵阵长吁短叹,“所以,即便姐姐不爱他,也请姐姐不要伤他。”
最后,她故作潇洒地一撒手,“罢了罢了,他是我云端的月,姐姐却是他高崖的花,都是高不可攀爱而不得。他一定是自己不好受,才这般也让我不好受,他一定是太孤独,所以才拉着我与他一起共苦,我就当可怜可怜他,陪他一起苦着吧……”
她这般絮絮叨叨嗦嗦,若是画心能听见,怕是耳朵早已经要长茧了。自然,她这晚话多,并非只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她怕,所以才迟迟不动手。
至今她都还记得,万年前替画心挡劫时,那撕心裂肺如寸寸凌迟的痛。一想到那种痛不欲生,她就迟迟动不了手。
她抽噎着,看着画心不由生了退怯之意。毕竟,死也不过是一刀了断的事,而她确实要活受罪……
痛着活比痛快死需要更大的勇气。
她想来想去,若是不救,画心就会死,她的小命也就没了,君上还会受反噬生不如死,所以……还是不要死了,痛就痛着吧。
羽兮咬咬牙,满眼擒着泪,顾不得天规法条,先用仙术将画心的遍体鳞伤治好了,又将她碎了的骨节以及受伤的五脏六腑全部都以仙术重铸了。她可不想一会替画心渡生死关时,还要承受这种裂肤碎骨之痛,所以但凡她能医治的皮外伤,她都先医治了。
最后她凝起体内的青凤仙元,缓缓祭出,青如萤火的仙元在她头顶上方一分为二,一半收回她的体内,一半落在画心眉心。
如当头一刀将她劈成了两半一般,她疼得手指一个痉挛,掐指念诀的指尖差点失了准头。
咬牙坚持着,古老的念咒自她惨白的唇中缓缓吐出,室内一时青光大亮,碧青的仙元自画心眉心缓缓浸入……
书逸一直立在门外吹冷风,任他怎么竖起耳朵听,也听不到室内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只得望着漫天落雪出神。
“逸王殿下”
身后传来幽幽女声,在这静寂的夜里听来,令人汗毛倒竖。
书逸一侧身,便看到回廊尽头立着青音那小丫头。
不似昨日那般拘泥,青音穿过回廊落落大方地走到书逸面前,抬头时,目中微透着狡黠的光。
书逸淡淡一撇,爱搭不理,继续望雪出神。
青音不以为意地一笑,“羽兮喝了些酒,王爷果真放心将王妃交给她?不进去看看么?”
书逸目不斜视回了四字,“本王信她。”
青音阴阳怪气地试探着,“哦?王爷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个黄毛丫头又能如何?我看她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没一点真本事。”
书逸不动声色地信口糊弄道,“她确实不学无术,没什么本事,可心儿喜欢她,她与心儿多年相伴感情深厚,做些端茶递水清伤擦药的粗活勉强也还说的过去……”
书逸还没说完,青音已笑出了猪声,“王爷你心也真是够大,羽兮那丫头,碰哪坏哪,让她伺候人,也不怕她将人活活气死。还有,若只是端茶递水,王爷你回避什么?”
“本王回避了么?”书逸侧首挑眉,不过一日,他已清减了许多,眼神却依旧瞿瞿发亮,“本王不过是出来透透气。”
青音狡黠一笑,“那……王爷继续透您的气,可否容我进去看看王妃?师父离开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王妃的,若是王妃有个差池,师父回来后,我可没法交代。”
见青音将和光同尘搬了出来,书逸不由皱了皱眉,打心眼里说,和光同尘对画心的关切与在意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可这个青音嘛……他总觉得大有问题。
不过这两日留意下来,他也并未抓到她什么把柄。甚至他还故意试探了几番,却一无所获。
二人正僵持着,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
………………………………
第217章 书逸青音再交锋
灯火昏黄,映衬得羽兮的脸色比雪还惨白。受到反噬的她虚虚扶着门框而立,手软脚软,全身剧痛,几近麻木。
羽兮没有处变不惊的城府,她也不把青音当外人,此时她痛得头昏脑涨,几乎要控制不住痛回鸟型了,所以没有丝毫顾忌,张口就冲书逸叮嘱道:
“姐夫,拼了我半条老命,总算保得姐姐性命无虞,不过,我也只是能保姐姐不死,至于她能不能醒过来,就全靠姐夫了……”
听说画心性命无忧,书逸立即松了一大口气,一脸正色地不耻下问道,“那本王该如何做?”
“这个……”羽兮艰难地抬起头,笑得勉为其难,“姐夫,你说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要你何用?”
书逸,“……”
羽兮看着书逸黑下来的脸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昏昏沉沉地往外迈着步子,她要赶紧找个地方调息休养,否则恐怕真的要现出原形了。
她踉踉跄跄走出屋子,忽然身子一斜,整个人直愣愣地往地上砸去。书逸抬手一捞,堪堪将她扶起。
她抬头一看,眼神一晃几乎要认错了人,不由失笑,她迷迷糊糊地说道,“姐夫,自从你堕凡以后,怎么越来越像君上了。你不会就是君上假扮的吧?君上,别以为你穿了这一身蓝袍子就能蒙混过关,你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听了这许许多多奇怪的话,书逸纵是有满腹疑惑,因有青音在,他也不好细问,只得堵了羽兮的嘴道,“你又喝了多少酒,竟开始说胡话了,本王送你回去休息。”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姐夫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救姐姐吧。”
羽兮一把推开书逸,摇摇晃晃地就转身抱住了青音,道,“小音儿,还是你来送送我吧。”
此时的羽兮一看便知神识昏沉,十分好打探消息,青音自是一百个愿意送送她,于是立即扶了羽兮转身就要离去。
书逸岂会不知她的心思,立即伸手一拦,抬指对空捏了个指剑诀,立即有一道白光划破漆黑的天际,光型如长剑,不一会儿,干净利落的三个黑色身影落在了书逸身前。
一剑破云霄!
方才那是幽冥殿的讯号。
而这三人自然就是幽冥殿的人。
同样见到信号匆匆赶来的倾君墨隐在暗处,只见那三人对着书逸毕恭毕敬地抱拳一拜,“参见公子。”
倾君墨苦笑,原来幽冥殿竟然也落在书逸手中了,而那指剑诀他也得到了,且已练成了破云式,但凡练就破云,一剑能破云霄之人,可随意调动幽冥殿下所有势力。
看着那些黑衣人对书逸毕恭毕敬,倾君墨知道,他的底牌又少了一张。
不过,既是他的,他就一定会夺回来!
幽冥殿如是!
九州天下也如是!
书逸淡淡看着黑衣人,冷声吩咐,“羽兮姑娘醉了,你们将她带去客房休息,务必保证她的安全,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
“属下遵命!”
羽兮一脸的恍恍惚惚,见两个黑衣大汉伸手来抓她,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黑衣暗卫不知羽兮是何身份,也不敢逼得太急。最后还是书逸亲自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轻轻往前一推,黑衣暗卫伸手接过她,半拖半拽着将她压了下去。
待羽兮离去后,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突然一声娇笑打破了沉寂,“怎么,逸王这是在怀疑我?逸王既不信任我师徒二人,又何必留在卿楼等我师父回来呢?”
书逸方准备进门的步子一顿,转头勾唇一笑,“小丫头就知信口雌黄,你师父平日里就是如此教导你的?羽兮的脾性你是不知道,她耍起酒疯来,能把这卿楼拆了,所以本王才找人看着她。”
青音见书逸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并无得罪她的意思,又见那些黑衣人竟能悄无声息地进出卿楼,知道他定是深不可测,所以也不敢与他硬碰硬,只得巧取利用。
于是她终究还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可不待她说话,书逸已转身又要往屋内走,她匆忙上前一步,扯住了书逸的袖口,“等……等等”
书逸回眸,冷冷扫过扯住他衣袖的手,目光如刃,随即抬手一挥,将青音推出三四尺远。他悠悠然转身,抬指直接将青音抓过的那片袖袍割裂,一片蓝绸飘摇落地。
做完这一切,他才鸦睫轻抬,眼波淡淡地看向她,“以后要记得,三尺之内,不要靠近本王,否则,你师父的面子再大,也不够用了。”
他说的很慢,语气也很温柔,可口吻却是不容商量的震慑。
青音虽自幼就与和光同尘学习医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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