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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莲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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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宙灵寒有些沮丧地自言自语,她看了一眼四周燃得如火如荼地红莲之焰,久远的记忆纷沓而来,默了一瞬,她又是一阵冷笑,“对,我想起来了,是你……是你杀的我,就是在这里杀的,你在这里用红莲业火杀的我……”
和光同尘看着眼前绝色倾城却亦疯亦癫的女子,忽然心生了叹息,她面色皎洁似月,虽神志恍惚,举手投足间依旧不乏神姿仙韵,依稀可见当年风华。
他倒是意外,原来九州河神竟是他前世亲手所葬?
原来他与她恩怨竟是如此之深,既然在此相遇,或许还能探一探陈年的梓密。
宙灵寒似乎情绪十分低落,和光同尘的沉默在她眼里成了默认,于是她仗剑指着他,言辞愈加激愤,似要将心中所有的深情与怨怼尽诉给他听。
“净无尘,我这一生,因为爱你,一败涂地。三千万里路等不到你共一场风雪同行,三百万年等不到你说一句我爱你。你悬壶济世,独我不治;你普度众生,除我一人。你让我失望透顶,你让我心冷成冰……所以,你负我一人,我便屠你众生。”
和光同尘回过神来,之于她的竭嘶底里,他哑然以对。
在她的怒目之下,他只好宽慰,“斯人已逝,何苦执着。”
“不,你就是他,你的红莲血脉不是你想抵赖就能抵赖的!”她上前一步,将剑锋抵在他心口,似回忆似叹息,“那年的北川,也似今日这般漫天莲火。今日你是救我,那日你却是杀我!”
见她一直执着于他的身份,他也知红莲血脉难以解释,只好含糊地半推半认了,“贫僧今年二十有九,生于青玄五十六年春,纵然贫僧与你所说的净无尘有所渊源,那也已是隔世之事,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贫僧乃是一无所知。”
“青玄五十六年?”宙灵寒微微蹙眉,一脸惑然。
从她一口一个三百万年,和光同尘知道宙灵寒她老人家必然已是上个纪元的人了,因为死的早,自然也不太了解目前的这个世界。
他本不擅长尔虞我诈,也不打算欺骗她。他既想从她那里了解巫不周,了解当年的恩怨情仇,那么自当对她先坦诚以待,无论她曾犯下多大的错,他相信,深情至此的女子,心眼总不会太坏。
………………………………
第238章 不会死的巫不周
“十八万年前一场神魔大战毁天灭地,战乱平息后,整个青冥大陆进入了新的纪元,如今已是玄炽十九万年末,而九州河神应该是玄灵时期的神尊。近一万年来,因天皇的新政策,天下各城又有了自己独立的纪元,一般是根据各城即位的新主而定,比如贫僧所居的青城现在正是青暮十七年,而城则是月主八年。”
四野寒风猎猎,冰雪霏霏,和光同尘目光温和地看着宙灵寒,耐心地向她解释着。
若他再告诉她神魔大战乃是发生于玄灵一千二百八十一万年末,估摸着她还能推断出自己已经死了多少年。
不过这样细细一算,和光同尘自己反倒出了一身冷汗,玄灵纪元便有一千多万年,据古籍记载,玄灵之前还有其他纪元,而他生于天地初开之时,那他得……活了多少万年了?
“神魔大战?”宙灵寒打断了和光同尘的沉思。
“嗯。”他应了一声,“贫僧也只是从史传上看到过只言片语,据说那一战惨绝人寰,六界都受了重创,天地几乎毁于一旦,而知晓此事的甚少,因此尽皆语焉不详。”
“是么?”她看着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你不爱我的下场!”
闻言,和光同尘心头立即闪过一念,问道,“神魔大战是你一手促成的?”
“不,怎么会是我,若我所料不错,那一年应该是玄灵一千二百八十一万年末,而那时我已经被你杀了一百万年整了。”她越笑越高深莫测。
“那是谁?”讶然问出这个问题时,和光同尘心底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以至于他来不及问宙灵寒她既已亡故又是如何知道神魔大战确切是哪一年发生的。
而宙灵寒薄唇轻启,恰好吐出他心中所想,“巫不周”
“可据说巫不周在神魔大战前便已经死了。”这是他从君逸话中揣摩而知。
宙灵寒忽然笑得疯狂起来,“不,他不会死的。他只会重生,他一日救不活我,他便要搅得这世界一日不得安宁!”
她的笑声犹如暗流汹涌,像是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令他无端觉得恐慌和压抑。
“你是说巫不周……他还活着?”
“自然,他一定还活着。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只要他不想死,就没人能动得了他。神佛奈何不了他,天地也奈何不了他,唯独我可以……”
提起巫不周,她的眼里有欣赏,也有自得,仿佛能驾驭这样的男人,可以弥补她在净无尘那里所受的一切屈辱。
和光同尘心头闪过万年,他隐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巫不周于玄关大师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一脉传承,而是……今生前世!
那么玄关大师亡故后,又转世成了谁?
若真是巫不周转世在搅弄风云,按时间来算,如今不过还是个**岁的稚子……
心头有那许多的疑惑,鬼使神差,和光同尘却问了一句,“巫不周既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为何非要执着于净无尘?”
宙灵寒勾唇轻笑,“你不觉得太唾手可得的,容易索然无味么?就好比再好的仙果佳酿都会吃腻。我之于巫不周,你之于我,其实都是一样的,越是征服不了,越是得不到,越是放不下忘不了。”
提及风花雪月的情事,和光同尘便语塞,他不想将这无意义的话题争论下去,于是故意转了话锋,直截了当地问,“你可知巫不周现在在哪?”
“他?”宙灵寒抬眼冷冷睥睨着和光同尘,“他大概是……无处不在,谁都可能是他,他的智谋和手段无人能及,没有人可以猜透他,包括我!”
和光同尘不知宙灵寒的话有无夸张成分,若是真如她所言,这又该是一个多么深不可测的可怕对手!
“怎么,你想对付他?”见和光同尘沉默,一脸冷沉之色,宙灵寒缓缓勾起唇角,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还是说……他给你找了什么麻烦?”
和光同尘眼眸微眯,神色凝重,“如你所言,他确实在兴风作浪。”
“怎么?他除了策划了一场毁天灭地的神魔大战,还做了什么?”宙灵寒弯唇笑着打趣道,“难不成……他还想再屠一次你的众生?”
她将众生之命视为儿戏的笑意,深深刺痛了和光同尘的眼眸,他抬睫与她对视着,亦缓缓勾起唇角,不动声色却十分有力地回击道,“众生又与贫僧何干,他只是……不该动了我的女人!”
立竿见影也没有这么快,笑容瞬即僵硬在她的唇角,她的一颗心无休无止地沉了下去,随即又涌生起了无休无止的好奇。
她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打动了她焐了三百万年也没焐化出一丝温情的冰山。
她太了解净无尘了,了解他的喜好一心向佛,心无旁骛;了解他的脾性一视同仁,温和却冷;了解他的习惯不近女色,不打诳语……
而他现在居然……有了女人!
还是他亲口承认!
还承认得一脸坦然!甚至还承认得有些炫耀和瑟。
此时,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将他碎尸万段!
而这个邪念产生的一瞬间便在她心头深深扎了根,且一发不可收拾她宁可自己亲手毁了他,也绝不允许别的女人染指他一分一毫!
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一波三折,最终化为漫天的璀璨剑光,以及满眼的杀机无限!
于是她身体内的法力瞬间如同潮水般涌出,凝聚在手中的冰剑上,冰剑通体幽蓝。她冷着脸举起冰剑直直朝着和光同尘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剑气带起滚滚烈风,眼角蕴起漫漫惨雾。冰剑连柄没入和光同尘的胸膛,他却稳稳立着,纹丝未动。
白衣转,红珠落。
炽红的热血,倾洒而下,滚烫如焰火,灼灼夺目。
虽然一击得了手,宙灵寒心内反倒腾起了一阵阵失落。滚烫的热血溅在她脸上,令她触目惊心,他除了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这才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个样子,宁死都肯不妥协,哪怕是一句矫情安慰的话都没有。
所有的未说出口的话淹没在了他胸口喷薄而出的鲜血中,溅落在她眼睫上的他的热血,将她的目光所触及的一切染得猩红刺目,她怔然地望着插在他胸口染满了血的冰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你为何不反抗?”她忽然发了疯一般笑起来,“你以为你把命还给我,就可以偿还对我这一生的亏欠了吗?”
………………………………
第239章 金莲真神君无邪
“不够的,你一条命怎么会够呢!”宙灵寒一边狂笑一边自问自答道,“你知道神魔大战那一年是个什么日子吗?那是我被你伤透心以后,与巫不周约下的日子,我说以一百万年为约定,若他能为我屠尽这天下,我便嫁给他。”
和光同尘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朝他笑得疯狂,感受着胸口的冰剑穿心之痛。
“所以……”宙灵寒拖着长长的尾音,高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竭嘶底里,“以前,你爱苍生不爱我,于是我就毁了你的苍生;现在,你还是爱她不爱我,所以你欠我的,也得她来偿还!”
和光同尘继续冷眼相望,他雪袍清寒如霜,表情矜贵又冷硬,一言未发,默默看着身前眉目清秀气质高贵的女子怒容罩面,变得面目扭曲。
他的无动于衷终于令她在一阵阵竭嘶底里的疯狂之后冷静了下来。
鲜红的血自他胸口汩汩流出,其实他本可不必受她这一剑的,可他先前在血煞阵曾亲眼目睹了画心是如何被君逸一剑穿心的,他突然就不想避开宙灵寒那一剑了,他想亲身感受一次,这种撕心裂肺的滋味。
反正,幻境皆虚无,他是不会死的,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和光同尘捂着心口的冰剑,暗中捏诀,冰剑瞬即在红莲业火中化成一团袅袅白雾,他阖了阖眼,一字一顿道,“贫僧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你救不了她,不但她会死,你们都会死。”宙灵寒唇角勾着诡异的笑,语气嚣张又笃定,“巫不周他不但要救我,他还要灭世,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得到我。”
想到巫不周,宙灵寒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她眼中带了一丝哀意,“如果……他真能为我做到那地步,这天地间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就此屈从了他,或许也不会太差。”
这真是一个疯子。和光同尘如此论断。
无论她生得多么貌美如花,无论她笑得多么倾国倾城,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前世的他会对她那般冷硬无情了。这样的女子,无论她喜欢他多少世,他相信,结果都是一样的。
“即便如你所说,巫不周神魔大战时便想灭世,可他失败了不是吗?”和光同尘笑了笑,声音却很清冷,清冷得如同北川飘飞的细雪,“如今的天下,依旧江山富丽盛世繁华。”
宙灵寒立即笑着回击道,“你怎知他是失败而不是故意放过你们?毕竟……救我重生才是他的主要目的,灭世那也是我复活以后的事。”
“你应该选择的是巫不周而不是净无尘,你与巫不周才是同一类人,你们都可以为了一个人,为了一段恨,便毫无意义地将整个天下都推入绝境,将整个苍生都至于死地。”和光同尘冷静地看着宙灵寒,一字一顿道,“然,纵使江山尽毁,万民皆屠,又有何用?”
“自然有用,你会心痛,你会恨我……”她笑得疯狂。
他缓缓抬眼,淡淡吐字,“贫僧不会。”
“不会?巫不周不是动了你的女人吗?提到她时你眼中的心痛又是什么?”宙灵寒看了他一眼,手中缓缓又凝出一把冰剑,她将剑锋重新指向他,咄咄逼人地问道,“所以……她是谁?”
和光同尘纤指微点,长剑便在他指下迅速消融,他在警告她她没有威胁他的资本。
他为她的执念感到悲哀,他的心口疼得要命,仿佛快没了知觉,就连心跳声,都渐渐沉寂了下去。
纷飞的雪落在他脸上,殷红的落血如盛开的红梅,灼灼动人。
在他的静默如山下,宙灵寒的心一寸寸凉下去。
“净无尘”她突然尖叫出声,声音是从所未有的凄厉,“上次你来北川是为了杀我,那么……这次你来北川又是为了什么?”
和光同尘直言不讳,“来取你的九州真元。”
漫天雪花凋零,一如她惨白心境。
“好,很好!”宙灵寒眼里笑出了泪花,带着猩红的血丝,“杀便杀了,杀了还要物尽其用。不愧是无心又无情的净无尘!”
“若不是巫不周先伤了她的神脉,贫僧也不会来这一趟,他既不仁,便莫怪贫僧不义。”和光同尘淡淡扫了宙灵寒一眼,“巫不周让她受得苦,贫僧都会一一从你身上讨回来。”
宙灵寒微愣。
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净无尘吗?
随即她有些了然巫不周的用意了,看来……巫不周为了让她重生,还真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可笑眼前这人身中圈套还不自知……
半晌后,她好似笑了笑,为不引起他的警觉,随口岔开话题,“一别经年,再见已隔世,不想你竟像极了曾经你最不喜之人,可见这天地造化当真玄妙。”
宙灵寒忽然提及前尘旧事,正好合了和光同尘的心思,他立即顺着她的话题问她,“净无尘最不喜之人难道不是巫不周?”
宙灵寒笑着摇了摇头,念及往事,满口叹息,“自然不是,你净无尘是何等人物,世间万物皆入不得你眼,巫不周同我一样,不能得你爱,就连让你恨都不够分量,不值得你浪费一分一毫的感情。”
“那又是谁?”和光同尘惑然。
“自然是你的好兄弟金莲真神君无邪。”
君无邪这个久远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时,她发现和光同尘脸上竟毫无波动,此时她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前尘尽忘了。
她突然拉着他在雪地上席地而坐,见她一副欲促膝长谈之态,他也没有推辞。
他的顺从与温和,令她沉寂了多年的目光又重新燃起了星点光亮。
她说,“天地初开以前,并没有青冥大陆,是一朵世外青莲的圣光普照了这里的黑暗永夜。青莲净世而毁,莲落三子,三子分别化为金莲、红莲和黑莲。”
和光同尘眉目微动,轻问,“贫僧……或者说贫僧的前世净无尘便是业火红莲?”
………………………………
第240章 九天月神月九歌
宙灵寒淡淡道,“没错,你们三莲本是同根而生,情同手足,只是你们慧根各不相同,是以后来才有了金莲真神君无邪,红莲业佛净无尘,以及黑莲冥魔夜无常。”
和光同尘极力维持着淡定,他的身份,以及那些来历不凡的名字,令他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问,“那他们如今何在?巫不周是否就是黑莲冥魔夜无常?”
“三莲除你,皆不在了。”宙灵寒突然冷笑,“你们三人,若论天资,当属金莲最高,奈何君神一族,生来皆是痴情种,冥魔夜无常不过用了一个女人,便轻易毁了君无邪。”
“是夜无常杀了君无邪?”和光同尘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心中暗忖:怪不得由来神魔不两立,怪不得神魔大战,神族不惜倾尽全族之力也要将魔族镇压于九幽之下!
“其实……也怪不得夜无常,君无邪是甘愿为那凡世女子舍身而死的,死后还将金莲之身赠与了那女子。君神一族若非失了金莲,六界之内,又有何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和光同尘不解地问道,“那君无邪的族人为何不重新寻回金莲?”
宙灵寒看了看灰白的天色,许久才叹道,“君无邪死时,下了铁令,不准动那凡尘女子,金莲铁了心,认了那女子为主,夺是夺不回来的。”
和光同尘默然。
此情他虽不解,却也敬然。
宙灵寒继续道,“那女子得了金莲守护,亦摆脱了冥魔夜无常的控制,于离海深处自建了一城,避世而居。因受金莲庇佑,城中之人皆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堪比神域。”
和光同尘牵了牵唇角,问,“那城可是叫凉城?那凡尘女子可是叫凤归凉?”
“你竟知道她?”宙灵寒微微讶异,“我九州河神宙灵寒慕你三百万年,你记不得;金莲真神君无邪与你一世兄弟,你也记不得;却偏偏记得凤归凉这个当初令你唾弃生厌的凡尘女子。”
“并非记得,只是听说过。”和光同尘扯出一丝生硬的笑容,他知道凉城女王凤归凉必定来历不凡,但未曾想到她竟拥有神族至宝功德金莲。
宙灵寒忍不住皱眉,“君无邪死了以后,她便归隐离海了,君无邪的死亡乱了你的佛心,你便弃了佛位入世历劫,因此你我才得缘结识,此后又辗转了千百万年,无数天翻地覆沧海桑田过去,世间应该早已没有凤归凉这号人物了,你又是从何听说的?”
和光同尘本对空出神,闻言忽然调转目光,“她入世自有她入世的缘由,日后自然会见分晓,贫僧好奇的是黑莲冥魔夜无常。”
“你好奇他什么?”宙灵寒挑眉,“净无尘,我说你这动不动就抛了佛位下凡历劫的习惯可真不好,不过你以往入世,最多也就是会祸害祸害某些无辜女子,这次怎么还失忆了?那夜无常也是你的好兄弟,你自当比我更了解他才是。”
和光同尘仿若听不到宙灵寒的打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贫僧的失忆,并非天生,而似有人刻意为之。贫僧好奇夜无常的下落。”
宙灵寒暗吐了一口气,才轻声道,“君无邪死后,夜无常被君无邪之妻月九歌设局暗害重伤,不知归隐何处,生死不明。而黑莲之力,他也传给了其子夜寻欢,夜寻欢便成了新一任的魔君。”
“神界既失了金莲,为何最后神魔一战会是魔族败了?”和光同尘压沉了声音。
他隐隐觉得既然凤归凉携金莲现世,他亦以红莲之体入世,黑莲或许也将出现。
再加之他并非偶然的失忆,他相信,这所有一切必定不是巧合。
这背后似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操纵一切……
宙灵寒立即笑道,“因为神界还有巫不周!巫不周发现君神一族的血脉,最极致的境界并非是金莲圣体,而是九龙真身!是以自君无邪携金莲去后,君神一脉改修九龙之术,其实力反倒更胜以往。”
和光同尘闻言,立生警觉,他问,“巫不周到底是何来历?为何能凭一己之力抗衡六界?”
宙灵寒不答却问,“你既已失忆,又是如何知道巫不周的?”
和光同尘斟酌回道,“自九天战神处得知。”
“君临琊?”
宙灵寒讶然出声,和光同尘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宙灵寒喃喃,“难道他也死了……”
“他又是谁?”和光同尘蹙眉。
“临琊,临琊,琊是琊山,是君无邪初遇凤归凉的地方。”
说到这里,宙灵寒抬眼看向不明所以的和光同尘,又解释道,“君临琊是君无邪与月神月九歌所生之子,可缅怀的却是凤归凉。”
“琊山?什么?可是王月?”
宙灵寒望着和光同尘有些热切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后,和光同尘又问,“琊山现今何处?”
宙灵寒轻轻一叹,“如今已经没有了琊山。”
说罢,看着略失落的和光同尘,她又解释道,“当年君无邪为凤归凉牺牲,不过是因为神凡有别。那时的天神皆受天地神脉传承,比如君神一脉承于功德金莲,月神则承于日月星辰,而我河神乃承于四海百川,凡人却求神无门,修仙无道,所以君无邪才不惜以金莲之体,许凤归凉长生。”
听到此,和光同尘不由又想起为了画心甘愿以九龙真身献祭的君逸,亦感慨道,“如此听来,君神一族果真如你所言,皆是痴情种。”
宙灵寒却不屑一笑,“痴情人必也薄情,他痴了凤归凉,便负了月九歌。何况,痴情的又何止他一个!女人永远比你们男人痴情得多,付出得多,也竭嘶底里不择手段得多!”
和光同尘摇头叹息,默然。却陡然听见宙灵寒一声长叹:
“君无邪随凤归凉去了以后,月九歌将琊山更名为月神山。在玄灵四百八十六万年的某个中秋月圆之夜,她于月神山上自断神脉,自剔仙骨,自堕神位,自入轮回。月神山因受她神脉,承她神骨,沐她神力,便成了通灵之山,能吸收日月星辰之力。因此凡界便有了修仙之道,巫不周也就是那时自月神山上修得大成的。而月神山下兴起的月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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