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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为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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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着时,表情再度凝固惊掉下巴,不可置信地直勾勾听着面无表情的白裳。只听白裳说了句,
“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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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世不相逢 第五十三章 尽虎关
第五十三章 尽虎关
一夜匆匆过了,深秋的雾气格外的重,弥漫在整片林中厚实得很,肉眼看去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以及一些模糊的粗壮树影。
醒来时便要匆匆吃点什么然后踏上路程。没有猎到什么肉食,鹤远有些扫兴,一路上也不知为何闷闷不乐,出奇的沉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本是三人行,走着走着竟是成了五人组。苏扈还打趣着说,再这样下去莫不是到了天衍都得凑出了一个城的人。
再走了约么有三五个日子,四处里都是荒郊野岭,人际没瞧见丝毫,走兽更也是没能看到,五个人靠着不多的干粮苦苦支撑。那白裳虽然平日里动静很少,不时喜欢顺着别人的口吻说上两句,吃起饭来时当真凶猛得很,一人足足可以顶三五个壮汉的饭量。
急得鹤远恨不得去拍白裳的脑袋,勒令他少吃点。
但鹤远没有这么做,美言其曰尊重兄长。而高艰知道,他是怕惹急了某人会挨揍,哪怕白裳现在一直是老老实实浑浑噩噩的模样。
荒无人烟的偏僻地界,丘岭此起彼伏,不时经过一片片绿林,得以摘些野果解解口欲。
“有了。”苏扈凝望着眼前的尽头,露出一抹释怀,开口说道。
依着尽头看过去,有两处高耸的山崖矗立着,其中间垂直一条笔直的沟壑,承天之势直贯而下。
远远看去,自是两处山脉对峙相立,留一狭窄陡崖。
慕尘灏自然看到了那里,有些恍惚,终于是见到了颇为熟悉的地界,虽说不曾来过,可确确实实听过不止一次。
身为天衍都兵长,又怎能不了解周遭势力散布,兵力几何,藩名几些呢?
喃喃开口道:“尽虎关。”
有苍鹰自崖脉翱翔,若是走在下方,两处极高极陡的崖壁直挺挺,抬头望过去只能看到一线天际,阴暗得甚至不知太阳到了哪里,时间是为何时。
之所以称之为尽虎关,便是因其坐落在真正的人烟一角,统御荒芜外沿,又因其地势之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纵是虎狼之师尽心竭力也难以攻克,因此而得名。
一线天,尽虎关。
苏扈咧了咧嘴,冲慕尘灏说道:“到惠政王的地盘了。”
慕尘灏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鹤远凑来,啧啧称奇:“不得了,都称王了,真是厉害。”
哂然一笑,称王?藩王之名,多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细雨。为何兵荒马乱民不聊生,还不是这些揭竿而起拥山为王的家伙们谁也不服谁,才扰乱了这个天下。
而那些受世人供奉的隐世仙人,也不曾见过悲天怜人,下山救世。
除了已死的摄骏王,慕尘灏脑海中的藩王就已经有了一手之数。
这眼前尽虎关的主子,便是其中之一的惠政王,坐拥十五座城池,与步江王李江水相邻对峙,谁也奈何不得谁,只是一经苏扈离去,结果犹未可知。
相较于李江水的暴虐残忍,这惠政王倒也算得上为数不多的没有贪图享乐色欲的贤明藩王。
李江水子嗣众多,一如其父残暴不仁只识奢华,难有作为,好在李江水正值壮年,依然镇得住麾下兵马。而惠政王不同,生有四子,嫡长子惠贤,握四座城池靠依最北,地方最为肥沃,民生昌盛。二子惠明,握三座城池,位最东,掌不小兵马时刻盯守相邻的李江水,时而战火却少有影响百姓安居。三子惠武,武冠天下,是为惠政王麾下的兵马总兵,亦是少有曾武力挫败苏扈的将领,奈何武力惊人头脑简易,被苏扈卖计惜败。兵败回城时,遭埋伏,死在当途,于是这一笔帐便记在了苏扈头上。
更是此役,致使双方势同水火,连年战事不休,亦是惠政王手中再难有可敌苏扈之人,苏扈第一征伐之名,响遍地方藩王之中。
也是此役,功高盖主。
四子惠信,尚是年幼,跟在惠政王身边,却是与二哥惠明最为亲近。
苏扈凝着尽虎关的险峻山势,弑子之仇,纵然不是自己所以,也脱不了干系,不若是惠政王必杀的人之一,虽说苏扈之名叫得响亮,可真正见过自己的倒是寥寥无几,无非是已经身死的惠武自己离着步江王最近的年轻假藩王惠明二人而已,所以若是真的入城也怕不了什么。
又是一处丘岭地,越过这片林中,便是真的能够临到尽虎关脚下,可入城中了。
五人吃够了无味的生硬干粮,不由得口中生津,想着城中美味佳肴,走得亦是飞快了。
方是走着,隐约有细微的嘈杂声音传入耳中,听声音离得颇有些距离,众人趴头看去,瞧得兵士若干,金戈铁马,纵马前行。
其前方,有数人狼狈奔逃着,可双足如何快得过马腿,最后一人很快便被追上。那马上兵士,操起长矛不由分说便刺了过去,看得那人绝望嘶吼,无济于事被穿透脆弱身躯,横死当场。
而那兵士毫不迟疑,挥动长矛甩下温热尸体,继续朝前面追赶。
“杀人越货。”鹤远瞪大了眼睛,开口说道。说着便扭头看了苏扈一眼,问道:“管管?”
苏扈摇头,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行善可非是可落美名,说不准反而因其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高艰冷漠看着,这些事,本就是不怎么上心动容。
既是如此,五人换了个方向,悄默默的往尽虎关方向去。
忽然间慕尘灏一把拽住了苏扈的衣袖,苏扈诧异,回望向慕尘灏。却见慕尘灏正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正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奔逃数人。
“看那人。”慕尘灏并没有看向苏扈,只朝着跑在最前的那人说道。
看去时,那人衣着倒说不上非常奢华名贵,亦是得体正派,却因是非常狼狈,不停逃着。
看清面容,苏扈瞳孔一缩,甚感觉讶异,不由得惊声道:“惠明!”
不及苏扈再说着什么,慕尘灏已是掠出山丘,朝着那一队人马冲去。
苏扈知慕尘灏所想,无非是这惠明之重要。
惠明守城池以东,是为制衡李江水的主要势力,若是惠明身死,李江水怕是可以脱身出更大批的兵马征伐,其中自然包括相距不远的天衍都。
沉吟片刻,苏扈亦跟了过去。
鹤远见二人突然变了主意,正是不解时,看着二人,又瞅了高艰一眼,问道:“去是不去。”
得了高艰一个白眼,无动于衷,静静看着,回道:“要去你去。”
听闻,鹤远狠狠摇了摇头:“算了,那长矛看着很是锋利,若是扎一下,肯定很疼吧。”
高艰冷笑一声:“怂包。”
白裳直直站在鹤远身后,茫然呆滞中,突然也说了一句:“怂包。”
虽说是有数人奔逃,可那队人马少说有七八名精锐,要知这等世道,兵刃都是稀罕物件,每日擦拭,莫说这人手配备一匹的马匹。
可驭马匹的兵士,定会是百人之上的小将领。
八位将领,纵马执矛,一矛搠过便有一人死于非命,数人在逃命,依是极快地减少着,很快便只剩下了最前的惠明一人。
最前的兵士已是马蹄逾过惠明头顶,长矛挥起,朝着惠明后背戳去,似是大局已定,又或这些乏味杀戮实在提不起性子,面露狞笑意味,目中冷血无情。
忽是一道身影自一旁的林中掠出,一击膝提直直磕在了为首兵士的头颅之上,那兵士手上长矛握不住,丢出手中,身子再坐不住自马上摔了下去。
身后七人看得错愕,勒马而至,要定睛去看占马之人。
是为一不大少年。
那被猝不及防打下马的兵士脑中翻腾,挣扎几下,痛得竟是站不起身,脑袋贴在地面上,身体努力向上抬着,尝试了几下,脑袋出奇地沉重,如何都离不开地面。
那兵士滑稽的在地面上扭动着身体,看在其余七名兵士眼中,怒声道:“大胆贼子,胆敢伤人,当死!”
说着,七人便是举矛而来,亦是多载共事,七人极是默契,见不得丝毫纰漏,七根锋利长矛便堵慕尘灏周身,封死任何一角,挣脱不得。
但他们错意一拍。
贼子,非是一人。
苏扈突自身后出现,力何其威猛,踏上其中一马背,大手下举生生抓过二人后领,抬离马身扔飞出去。
不等余下五人反应时机,长矛依旧是滞在刺出的空档,慕尘灏与苏扈二人两面齐至,拨开迎面长矛一掌入腹,慕尘灏眨眼间便截下两人。
苏扈步伐自马背如履平地,惊得余人胆战心惊,再无任何交手机会,已是尽数落了马下。
“嗯?”鹤远目光陡然一凛,望向慕尘灏另一处的灌木中,看得窸窸窣窣,没有人息。
摇头,以为错觉。
高艰亦是凝神看向了相同位置,看鹤远一眼,说道:“没差。”
说着,二人不再停留,冲将过去。
苏扈看着失了战力的一甘人,与慕尘灏便要离开。
惠明突是自地上踉跄站起,于苏扈背后,喘息开口:“苏将军。”
步止,苏扈回首:“有事?”
惠明身上伤痕累累,勉强咧嘴一笑:“救我一命,这情,承了。”
正是说着,鹤远与高艰冲过,没有迟钝,入了一旁灌木之中。
惠明眸中,光芒逝过。
良久,二人自灌木中出现,摇了摇头。
慕尘灏自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鹤远耸耸肩,回道:“错觉。”
苏扈看着惠明,说道:“惠明小王亦是身负百夫不当之勇力,今日竟会被七八个兵士追杀得这般狼狈。”
惠明负着伤势,有杀意流露亦是无力,开口道:“遭人埋伏,无可奈何。”
完言,拾起一柄长矛,任由地上人挣扎着,起手中一矛一个,皆取了性命。
慕尘灏突是眯起眼睛,抿着嘴角,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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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世不相逢 第五十四章 投诚
第五十四章 投诚
不再多说些什么,苏扈等人作势便要走,不等走上几步,惠明自身后亦是再度开口说道:“苏将军,承你的情,还请你帮人帮到底了。”
回过身,冲惠明望道:“你要我帮什么?”
“送我到满洲城。”惠明看着苏扈,稳住伤势正色道。
苏扈哂然一笑,开口道:“惠明小王是在说笑吗?”
惠明蹙着眉头,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苏将军在顾忌什么。”
“顾忌?”苏扈冷声说着,“满洲可是你家大王惠政王的地界,早知道你三弟惠武的命如今还是算在我的头上,我若是入了,难不成是去自寻死路?”
惠明静声听着,随后摇头,说道:“我虽不知苏将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苏将军与我亦算是敌对关系,但还算不上生死大敌。”
苏扈诧异道:“你三弟都栽在我手上,算不得生死大敌?”
惠明捂着一道伤口,创伤狰狞深刻:“因为我信那并非苏将军所为。”
“深信不疑?”苏扈问道。
“深信不疑。”惠明点头。
苏扈失笑,开口说道:“那惠明小王有何见地?”
惠明小王沉默良久,开口道:“家事。”
无话,苏扈想明白了些许,又是问道:“惠明小王为何出现在这里?”
惠明拽过一匹马匹,抚过鬃毛安稳下马匹,说道:“本是想着回父王那交代些事情,不曾想半路遇了埋伏,一时伤重回不得手,才会这般狼狈沦落至此。”
苏扈没有再答话,翻身上马,脚踩在马登上,说道:“不愧是小王爷,这般处境之下,也不怕我下杀手。”
惠明长舒一气:“苏将军大名,世人皆知,我等又打过何止几次交道,为人如何,再清楚不过。”
“走了。”苏扈纵马先行。
“多谢。”惠明认真拜拳,如释重负,隐处紧绷的身体微是放松下来。
鹤远瞅着那俊逸马匹流着口水,奈何身无马术,想上上不得。
高艰骑于马上,低头望了鹤远一眼,径自走了。
鹤远很是艳羡地看了高艰胯下的马屁股一眼,继而搓着手笑眯眯走至马前,伸手抚摸着马匹鬃毛,低声下气道:“受累,载我一程?”
马匹鼻息喷涌,踱步闪到一旁,避开了鹤远的抚摸。
讨个没趣,鹤远突是不忿,亦是想到什么,伸手把呆滞一旁的白裳拉了过来。
见白裳,马匹眼中有清晰的恐惧意味流露,竟不再反抗什么,乖乖临到鹤远白裳身侧。
鹤远上马,将白裳一把拽了上来,笑兮兮,一脸自得:“真得劲。”
六人,骑马行程。
沿途中,惠明环视了苏扈一行人一圈,终于是认出了默声中的慕尘灏,轻咦了一声,盯着慕尘灏紧眉不语。
感受到惠明目光,慕尘灏有感回望,以点头示意。
“天衍都的兵长,慕尘灏。”见惠明如此疑惑神情,苏扈于最前开口道。
惠明恍然大悟,抓着马缰绳,说道:“这般年纪,竟真的如传闻所说,实乃少年英雄矣。”
慕尘灏摇头回道:“王爷言重了。”
高艰自是看了正挤在一匹马上搂抱在一起的鹤远白裳二人,纵马至身旁,低声道:“若说此人是你堂兄,我才是相信。”
鹤远不解,侧目相视。
得高艰冷笑一声,再度开口:“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鹤远耸耸肩,说道:“我倒是想有这么个堂兄,小王爷明白不,这辈子奢华富贵,衣食无忧。”
至尽虎关前,城郭之上,有守卫见六人纵马而来,长矛挥动,皆是作出警惕戒备,朗声道:“何人?”
城外是为荒郊野岭之地,毫无人烟,不知有多久见不得零星行人来。
要么无人来,要么大军至。
惠明夹马至最前,仰面道:“吾乃惠明,还劳烦开下城门。”
守卫凝神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竟真的是自家主子的二王爷。
立即是大开城门,指着两名兵士,吼道:“快去通知城守。”
说着,已是下了城头,快身去迎。
六人入城中,大批兵马迎至,下马跪身,拜见惠明王。
城守府中城守听闻惠明王临,立马是出了城主府,马不停蹄赶至城头处。心中亦有波涛汹涌不定。
虽是武将,可他不蠢,那些个觉得自己功劳高重而自恃不恭的家伙们,都成了孤岗坟丘,没了脾气。
自家主子是为惠政王不假,自是有十五城的守将为最亲信,虽说是各据一方,可依然暗下有势力分明。
最北的四城交在惠贤王手中,是为惠贤王势力无疑,最东的惠明王亦有三城,余下八城城守,皆是直命于惠政王,不曾站位。
可如今形势变了些许,惠政王年纪已尊,政务里皆有些力不从心的意思。而最被委以重任的三王爷惠武王死在了战事里,且小王爷惠信王年纪不足双手之数,不得从政。
故这位子自然而然得落在了嫡长子惠贤王与二子惠明王头上。
惠贤善治理,百姓安居富庶。惠明功高善安顿,且四王爷亦与惠明亲近。
站队之择,再是艰难也得选出一二。
见惠明王,城守下马而跪,高声道:“尽虎关守将,刘洪义,见过惠明王,不曾远迎,还请惠明王恕罪。”
惠明王下马,亲身搀起刘洪义,低声道:“刘将军何须这般,据这偏僻边关,辛苦了。”
刘洪义低着头,受宠若惊,忙道:“王爷折煞下官了。”
陡然注意到惠明衣衫血迹,颇为狼狈,大惊道:“王爷您这是。”
“无碍。”惠明摆手,亦是朝后指慕尘灏一众人,说道:“我的一些朋友,劳烦将军悉心安顿下,招待几日。”
刘洪义迎着惠明,点头:“这是自然。”
说着便将诸人引向城守府去。
众人便在城守府安顿下来,吃过饭食,慕尘灏坐在庭院中乘凉。有人自入了庭院中,慕尘灏定睛看去,是为苏扈。
苏扈一屁股坐在慕尘灏身旁,二人无话。
良久,苏扈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慕尘灏,问道:“怎么看?”
慕尘灏摇头,看着庭院中占据半数空处的大槐树,枝上无叶,树枝张牙舞爪,蔓延很远,说道:“一步步看。”
苏扈无奈,汗颜抚额,说道:“真是头痛啊。”
慕尘灏突是冲苏扈咧嘴一笑,说道:“帮人帮到底喽。”
城守大堂中,惠明已是换了一身洁净装束,坐在红木案椅上,手提着盏茶,徐徐吹了几口,送入口中,好不舒意。
身前,刘洪义挺身静静坐在一侧椅上。
堂中极静,看得手中茶盏升腾热气,茶盖擦碰茶盏声音明显。惠明王盯着茶盏中的茶叶,拿茶盖拨弄着,缓缓点了点头,问道:“刘将军这里,可还行?”
刘洪义点头,说道:“尽虎关一线天,自是易守难攻,少有外敌,周遭那些新兴势力闹腾了些,但还不敢惹到自家头上来。”
刘洪义凝神问道:“王爷,那几人中,可是李江水的大将军苏扈,以及那个少年,可是天衍都的少年兵长慕尘灏?”
刘洪义几度开口,似是觉得不妥,思量几刻,终是说道:“王爷,不知为何您会跟他们碰到一起?”
惠明放下手中茶盏,开口道:“刘将军,我这次来,是有要事。”
闻言时,刘洪义凛神,心中已是猜到大体。惠明正色,凝视刘洪义,缓缓开口道:“刘将军真的觉得,当年吾三哥惠武,是死在途中埋伏?”
当年一役,是为步江王李江水稳固根基的关键一战,致使惠政王手下第一大将惠武身死,元气大伤,只得眼睁睁看着李江水平步直上,直至与自己平起平坐却无可奈何。
如今,双方已是互为掣肘,小有擦碰,战事早晚,在所难免。
既是惠明掏心肺话语,这般掉脑袋的禁忌,其目的已是何其明显。刘洪义额头有冷汗出现,有些瘙痒,伸手一把抹个干净,颤声开口:“王……王爷这是何意?”
惠明沉吟片刻,突然站起了身子。见惠明起身,刘洪义自然也不敢再坐着,立即站了起来。
“刘将军觉得,吾三哥若是不死,吾父的位子,会是谁的?”惠明眸中阴沉得可怕,隐约有杀意起伏着。
刘洪义突是腿下发抖,不知作何开口,慌忙跪下身子,死死伏在地上,说道:“末将不知。”
这等话语,可非是掉自己脑袋便可结束的事情了。
惠明迈步俯身,伸手搀起了颤抖不已的刘洪义,轻声道:“我要刘将军能帮我。”刘洪义额头冷汗满布,喉结不住滚动着,受着惠明炽热目光,没有丝毫迟疑,果断说道:“既是王爷开口,末将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受着刘洪义起誓话语,惠明轻笑一声,说道:“刘将军可得想清楚,此事非是儿戏,一时错,便步步错了。”
刘洪义站直了身子,冲惠明一拜,字正腔圆,声朗气沉道:“尽虎关城守刘洪义,见过惠明王。”
惠明拿起一只茶盏,斟满,热气腾腾,茶香四溢,送至刘洪义面前,说道:“刘将军守关辛苦,待吾查明三哥真正死因,刘将军便可入关回师,不再囚禁于此。”
接过茶盏,心中惊喜不定,躬身不起,高声道:“谢过惠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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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世不相逢 第五十五章 暗流汹涌
第五十五章 暗流汹涌
于这城守府倒也被招待的极为舒适,各处都已是安排妥当,甚至是新送的衣裳都悉心照过身材找来的。
饿了递过饭食,渴了送来茶水,热了扇风,冷了暖衣。突然被好些人伺候的感觉,当真是不太自在,更觉得能闲出屁来,奈何府中还存在着不少岗哨,走动多有不便。
苏扈虽以往是为李江水麾下大将军,可他亦不曾这般享乐过,纵是位子坐得极高之后,也没有颓废下来。
世道一日不太平,便依旧有一日的风险。
尽虎关的地势险要,油水亦是薄瘠,所以几乎无人打定此地的主意,这般惬意倒也无可厚非。
但有人除外,尽虎关的不成文定律,兵士受累受苦,家眷享乐享福,所以关内兵士,皆为虎狼,震慑边关不容其他势力放肆。
苏扈贵为将军,得一独立庭院住着。慕尘灏亦是一城兵长,也落了个单独庭院,居在苏扈隔壁。
鹤远高艰白裳三人就普通了些,挤在一大庭院中,与早日风餐露宿一比也显得极是安逸。
饭后无事,趁着夜未歇,苏扈来到隔壁慕尘灏这里遛食,瞧见慕尘灏盯着院中膨松壮大稀疏叶片的树梢发愣。
凑上前问道:“中午来时你便在这里看那槐树,看了一天,不闷吗?”
慕尘灏闻言回过神扭头看了苏扈一眼,消磨时间这种事,慕尘灏好早之前就已经养成了,枯燥乏味什么的,尽是过眼云烟,算不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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