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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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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沧也点头道:“据说这两件圣物最初是来自无妄海深处神秘的海神宫,如果真需要到那个地方去……这下可真是棘手了……”
蟾月没有看他,更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转过身去,以极快的身法朝树林的方向奔去。
云沧苦笑着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丫头,性情还是跟从前一样古怪……”
说完,他也没有再做停留,而是以更快的身法朝着蟾月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
……
………………………………
第一卷 乱世少年 第十七章 百年仇恨
初雪的清晨,卓小婵并没有见到往天早早出现的洛北,于是来到他的住处,他的门敞开着,屋子里也跟往日没什么两样,但洛北和大白居然都不在。
平常,大白和洛北很少一起出门,这两个家伙大概也只是夜晚最安静的时候才会聚到一起,可是今天怎么了?他们难道连习性都变了?
卓小婵把四周和他们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但都毫无踪影。
直到注意到门前的雪地里杂乱的脚印时,她开始有些担心。
这时候已经快至中午,她遇到秦穆川,然后两个人开始一起寻找洛北的踪影。
秦穆川修为精湛,在林间穿行如走平地,但找了很久,并没有洛北的影子,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洛北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大白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回来,身上沾了些许墨绿色粘液。
秦穆川手里撵着液体,神色开始变得有些焦急。
因为这种粘液并不是普通的液体,里面竟然含有某种奇异的毒素。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白仍然活跃如初,好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卓小婵为它清洗干净后,对一只猫说了很多话。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对着一只猫问洛北的去向。
大白自然是没有回答她的,不过大白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很符合它平日里的性情。
就在这时,秦穆川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轻身飞出,正是朝洛北归来的方向奔去。
夜幕终于降临。
天边的月色清冷而明亮,山上的风比白天更大了许多。
冷风吹来,不禁让人把身子紧紧一缩。
洛北告别了蟾月,一个人往回走,一路上他不停的回想着这短短一天里所遇到的事,每一件事都是那么奇异,奇异的甚至直到现在都还无法想象。
就在他恍恍惚惚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奇快的身影已经在几个惊掠间来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站在月影下,大概也已经看到缓缓而来的洛北,他却停下了脚步。
秦穆川脸色阴沉,目光严厉,他盯着洛北看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责备,在确定洛北脚步平稳,气息如常之后,他目光里露出些许倦怠之意,然后便转过身朝他住处的方向走去。
洛北在看到师父第一眼的时候,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在山上生活已经有足足四年的时间,但在师父面前,他仍然常常会感到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以至于不敢大声说话。
可这一次秦穆川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消失,又是到哪里去了,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话,只有眼神里透出一丝倦意,在洛北看来那也许还带着一丝失望……
风中,留下洛北怔怔的站在雪地里,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平静。
没过多久,卓小婵就出现在他面前,当见他洛北的瞬间,她眼里含着泪光,可脸上的笑容却说明她许久的担心终于可以释怀,可以轻松下来。
“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这一天跑哪去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你知道吗?”
她知道秦穆川并没有给洛北好脸,所以特意把“我们”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也好让洛北知道其实某人只是面冷心热而已。
洛北抿着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不想骗卓小婵,但他刚刚答应过蟾月不把两人的经历告诉任何人。
卓小婵看他呆站着,一脸愁苦的样子,不禁破涕为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又从脸到脚的打量着洛北全身,等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拉着他一路往回走。
这一刻,洛北从心底感谢卓小婵,他知道如果卓小婵再问下去,自己一定会如实相告,可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就违背了诺言,虽然跟蟾月不一定还能再见,但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一定会无比懊悔。
不知道卓小婵是否看出这一点,所以她没有问,两个人一路说着话,迎着风赏着雪,踩着薄薄的冰。
说的话几乎都是平常在一起发生的琐事,没有一句涉及到他为什么会消失一天的问话。
即便是洛北也能看得出,卓小婵是故意没有提及这些事的,所以他心里才更加愧疚,一路上除了简单的回应这卓小婵,他都是在低着头走路。
天气越发寒冷,可这一刻,垂下头的洛北的心里却是格外温暖的……
山上生活四年,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种堪比家庭的理解和温暖。
……
一场大雪过后,夜空上明月依稀。
月光沉吟如水,好像亘古以来从未变过。
只有时间从未停留,十年,百年,哪怕是千年,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都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夜深之后,古老的山脉上完全陷入了沉默之中,山风偶尔发出一声呼啸,像是对世间所有不公的一声呐喊。
但好像从未有过回音,世间的一切在此时都保持了沉默。
风,拂过大地,卷起无数的雪花,雪花在月光下飞扬,宛如梦境。
在某处高大的山巅之上,树林深邃无比。
就算是落叶多已凋零,但在这里仍旧深暗无比,就连月光都无法穿透云层一样的密林渗透进去。
浅雪之下是深厚的落叶,一层层积累,又一层层腐败。
在无数的落叶间似乎从未有过人迹涉足于此,只有几只夜间出来觅食的小兽,他们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喘着鼻息在落叶间寻找食物。
忽然,一阵风在密林间穿梭回荡,给阴森的环境里更增添了几分恐怖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什么危险,一只梅花鹿突然长长的竖起了耳朵,目光里露出惊恐之意,然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还没来得及逃跑,便已经倒在地上。
接下来所有正在觅食的小兽都急匆匆的向林外奔去,再也顾不得还空空如也的肠胃。
惨叫倒地的那只梅花鹿一直瞪着眼睛,眼里充满悲哀和恐惧。
它甚至连最后的叫声都没有发出,鲜血顺着它的颈部不停的流下来。
淌在枯叶间,然后一直流向距离它不远处的某个黑暗处。
最后,梅花鹿身上的血仿佛已经流干,它的全身几乎都干瘪下去,但它还在瞪着眼睛,像是连死也心有不甘,但它的身子却没有再动一下。
没有人会知道在这样一片山林里有一只梅花鹿惨死,就是知道又有谁会在意,因为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每天动物之间的生死搏杀本就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这只梅花鹿全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一样,它甚至没有一丝挣扎和反抗。
……
夜色仿佛又深了许多,月亮在云层间穿梭。
山脉深处,绝壁之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山崖前,伫立了许久,他全身漆黑如墨,就好像是天上夜幕被硬生生的撕下一块,落在人间。
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不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种黑暗。
这时候,山间忽然起了风,风吹的黑衣人身上宽大的黑衣不停的飘舞,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将要展翅而飞。
而他挺拔的身姿仿佛就是这山上的一尊石像,在越来越大的风中一直岿然不动。
如果不是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天上露出的月色,你或许会以为他本就是一座石像,一座屹立了百年的石像。
他用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拉起伸出的那只手上的衣袖,在月光下,露出了他那恐怖摄人的手臂。
借着点点月光隐约可以看见,那只手臂上溃烂流脓,一只一只蛆虫正在上面蠕动,甚至整只手臂上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这种痛苦,他用另一只手从这只溃烂的手臂上硬生生撕下一块溃烂的皮肉,然后提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还滴着黑色的液体。
他把这块已经完全腐烂的皮肉丢向山下的深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粉红色的粉末,敷在那只撕下了皮肉的手臂上。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好像这一刻才感觉到一丝疼痛。
敷好了药之后,他慢慢的退下黑色的衣袖,把那只手臂再次覆盖。
整个过程好像已经重复演绎过无数遍,所以没有一丝停滞。
直到此刻,他石刻一样的脸上才有了些许表情,那是一种怨恨,深深的怨恨。
他抬头望着苍天,当如水般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时,他甚至有些不习惯。
但他没有低头,就像是一百多年来的每一刻那样,虽然生不如死,虽然与黑暗为伴,但他没有一刻低头,屈服。
这一切都是因为怨恨。
因为怨恨,他在无边的黑暗和痛苦中等待了一百多年,这世上大概已经没有人能够想象他每一天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要复仇。
复仇,已经成为这一百多年里他活着的唯一希望。
“叶北狄!哈哈哈哈……你不但骗了我姐姐,更让所有的族人给你陪葬……哈哈哈哈……你死了一百多年,而我在黑暗里痛苦的活了一百多年,因为我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你,等你回来,好来偿还这一百多年的痛苦和仇恨……”
他一边面对夜空疯狂的大笑,一边攥紧了拳头,他手指间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但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是你让我变成了这幅模样,就连这深山里的野兽都惧怕我……”
“可谁又会知道,曾经的我……也有过这世上最干净的内心和绝世的容颜啊……”
这世上难以想象的事很多,就像某个晴朗的午后紧接着会有一场大雨;一个灿烂的笑容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杀机;山峰的那边也许是一条大河,也许还是一座山峰;
“现在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全部都是谎言……你的救民水火是谎言……你的柔情蜜意是谎言……你就是天下最大的骗子……”
没有人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在黑暗的地狱里忍受一百多年,为的就是等待一个复仇的时机。
而那个人却已经死了一百多年。
他忽然停下咆哮,停下了所有怨恨怒骂,他枯朽的眼睛里好像又闪过一丝光辉。
“看来传言是真的,宿命的轮回又把你带到我面前……杀神叶北狄,这一世还有人再护着你吗?”他的声音变得阴鸷无比,好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的话语。
仇恨有时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反而不停的在内心深处增长滋生,那也许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面貌,甚至还有曾经最真诚的内心。
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总是有着许多为了生存而产生的厮杀,人与鸟兽,鸟兽之间,甚至是人与人之间。
于是,便产生了仇恨,仇恨又演变成一代一代的厮杀,变成一种可怕的循环。
可是如果回到最初,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生存。
也许你会恼恨,自己居然把自己活成了本不该变成的模样。
……
……
………………………………
第一卷 乱世少年 第十八章 一曲情深
当洛北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了大白。
在回来的这一路上,洛北心中不停的恼恨自己。
想到自己最初深入险境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家伙,虽然最终死里逃生,但却始终是没有追回很可能深入其中的大白。
他对此感到深深的自责,因为大白在他心里早已经超出一只猫对人的意义。
看到大白的那一瞬间,就好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
不知道大白是不是也这么想,只不过在他进门的时候,大白第一时间就跳进了他的怀抱,一人一猫就此相拥,这一次大白没有调皮搞怪或是无奈的摇头。
即便平时更让它容易亲近的卓小婵就在旁边,它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直接挣脱洛北,跑去讨好卓小婵。
卓小婵柔和的笑着……
一切的一切,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就像到处寻找洛北的秦穆川,在看到他平安归来的一刹那便又转头离去。
所以,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并不一样。
“你们两个呀,怎么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才不过一天不见而已呀……”卓小婵笑着打趣道。
大白转着圆圆的眼睛,身手敏捷的从洛北身上跳到卓小婵怀里,一阵玩闹,把卓小婵搞的“咯咯”笑个不停。
“小婵姐,你看它还不是老样子,这应该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洛北挠着头嘴里埋怨道。
两个人在洛北房里又聊了许久,说起这场大雪,他们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
只是大雪之后,天气会骤然冷了不少,卓小婵早已经把更厚一点的衣物准备好了。
接过卓小婵亲手缝制的衣服,洛北在心里莫名感到。
他八岁离家,如今在山上已经生活四年,在这四年里要不是有卓小婵的照顾,他恐怕早就坚持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卓小婵没有再问洛北到底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什么人,这让洛北在心里很过意不去,好几次都差一点破口而出,可是每次想到临别时蟾月的样子,就又把话咽了下去。
……
平静的生活很快就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覆盖。
就仿佛一场雪会把这个世界上很多枯朽腐败的东西掩盖一样,即便那只是暂时的。
令洛北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师父竟然开始向他传授真正的武功。
自从打山洞之行回来,洛北才知道这世上的武功并不仅仅是刀剑肉搏而已,还有很多神奇的事情,就好比山洞里布下阵法,那些看不见的气流,还有面对巨蟒时蟾月腕上发出耀眼光芒的玉镯。
与此相比,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只能算是一些微末小道而已。
就好比山的那一边永远都还有山,世界之外的世界或许更加神奇。
看到洛北一脸茫然的样子,秦穆川脸色一冷,他一贯保持着这种态度,洛北自然也习以为常。
“你看清楚了……”
秦慕川说罢,将大袖一抖,衣袂顿时鼓舞起来,而这时候他整个人从地面上飘然而起,仿佛一个巨大的蝙蝠,在夕阳的余晖下骤然升起。
转眼间,秦慕川脚下生风,好像根本没有用力一样,便向后退出数十丈远。
在那片树林旁,他立掌如刀,掌间闪着淡淡蓝色光辉,就在他轻轻挥落的瞬间,树林干枯的树枝应声而落,竟被这无形掌力硬生生的切成两段。
竟似比锋利的刀还要锋利许多。
秦慕川踏着清风飘然落地,衣袖仍在风中飘舞,这一刻,他在洛北眼中已经无比的高大,宛如天神。
“这一招天罡气刃是我近些年来才悟到的,虽然算不得最上乘的功法,但对一般的江湖人物还不成问题……”
洛北看的目瞪口呆,在心里对师父更加佩服和羡慕,但他同时也很奇怪为什么师父会突然这样说,“对一般的江湖人物”,他甚至还不知道“江湖”又是怎样的江湖?
秦慕川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在他心中,洛北修炼上乘武学的资质算不上好,甚至达不到门派中普通的水准,也许究其一生就算如何努力也达不到人们所期待的高度。
也许在他心底来说,如果少年有一天离开自己,江湖总是险恶的吧,他也总要有些防身的本事才行……
接下来,秦慕川给洛北讲述了自己一身修为源于何处,其实这天罡气刃是以一种天罡真气为根基的招式,若到大成,可于数里之外取人性命。
而天罡真气是儒门三十二功法之一,讲究的是天生正气,运功之时不夹杂念,集万物之息运转于丹田之内,然后将真气散于身体百骸之中,这种真气不但刚猛异常,而且有自动护体的功效。
“儒门之道,在乎修身、正心,而后可纳天地正气为己用”,这便是天罡真气的修行法门。
虽然这天罡真气是一种内功修为,但正如儒家经典之中所言的“一以贯之”那样,内家修为是一切招式的源泉,若无内功的支撑,就是再完美的招式也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说完修习的法门之后,秦慕川知道洛北尚不能完全理解,所以也并没有急于求成,只是告诉他每日要依照自己教授的心法多加练习,日积月累之后,说不定哪天这些上乘武功便水到渠成。
……
天地一瞬,万物周而复始。
连日的晴朗天气让栖霞山上的温度回升了不少,山间的雪也多已融化。
这些天以来,自从秦慕川教授洛北天罡真气的修习法门之后,洛北常常一个人坐在草屋中或是望月石边独自发呆。
卓小蝉知道,他又遇到困境了,但这一次她也帮不上忙,因为武学一道,终究是要靠自己的悟性和勤奋才能有所成就的。
大白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再找洛北,但它生性活跃,是断然不肯整天像洛北一样独自发呆,从洛北陷入思考的那天起,它就开始找各种新鲜的事物。
这样一来,那些生活山林当中的鸟兽可就饱受摧残,就连卓小蝉也拿这个家伙毫无办法。
……
一天清晨,山间笼罩着薄薄的雾气,像是披上一层轻纱。
秦慕川所住的那间草庐前,那座孤坟看起来仍旧是孤零零的。
天地肃穆,千山寂静,仿佛都因寂寥的青冢不忍出声。
秦慕川独自坐在孤坟前,他身前的琴架上摆放着一张古琴。
还有那张羊皮卷曲谱。
上一次弹奏这首琴曲的时候,秦慕川险些走火入魔,不知道这首古曲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深奥意境,曾经有前辈高人说过,如果他能从这首琴谱中悟到一些道理,对其修为增进大有益处。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也要一而再的试弹,并不是为了增进什么修为,而是因为一个承诺。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一群少男少女,就像卓小蝉和洛北的年纪,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门派,但因为上一辈之间的交情匪浅,所以他们也在同样的年纪彼此为伴,互相切磋武艺,探讨修炼上的感悟。
其中,秦慕川跟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对音律一道格外喜欢,所以很自然两个人常常相伴,弹奏世上最美的曲子。
那一年,他们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年纪,在一次深入荒原的历练中,女孩偶然得到这卷羊皮卷,回来之后,十分欣喜的跟秦慕川一起研究。
可是,即便两人费尽许多心力,终于还是因为太过生涩难懂,竟是对古曲丝毫无法领悟,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秦慕川对女子早已倾心不已。
只可惜,缘分弄人,最终,女孩嫁给了他一位十分尊重的人,而他只好悄悄把琴谱收起,在寂静无人之时,独自感悟,也睹物思人。
许多年后,当年的人早已物是人非,可是这羊皮卷他还是一直贴身保存,直到近年来,他在音律上略有感悟,又将琴谱拿出来研习,更是忍不住琢磨。
在他心里,此曲若成,也算是了却自己和女孩当年的一桩心愿,也或许,只是在了断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遗憾。
他手指轻弹,琴弦跳动,声音却不知为何竟粗糙无比,哪有一丝上乘琴曲的意味。
不止如此,在弹奏琴弦的时候,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气息迸发而来,秦慕川只好运起真气抵御,这样一来,竟变成了他跟琴弦的内功较量。
他的手指越弹越快,快的连他自己都逐渐控制不了,他眉间有汗珠渐渐渗出,像上一次那样,身体内真气乱窜,竟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就在这时,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秦慕川双手按在琴弦上,他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而他的眼神里显得更加萧索。
目光紧紧看向那座孤零零的青冢,他轻轻摇头,面对孤坟道:“素心,十五年来,这首千山摇曳曲我终究是体会不得,也许……我们注定没有那样的缘分罢……”
不知道他说的“缘分”到底是与琴曲的缘分,还是人与人的缘分。
青冢自然不会作任何回答,这让秦慕川的目光更加萧索。
多年来,他曾无数次的站在青冢前,面对孤坟、无字碑,也总有无数的问题,只可惜却永远得不到一句回答。
清晨的旭日渐渐升起,天色也开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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