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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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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又迅速摇着脑袋说道:“客官您可真会开玩笑,怎么看您几位也不像逃犯的呀!”

    “这话倒是没错,快去给我们准备几间上好的客房,再送些饭食到房间里来!”云沧不再跟他开玩笑的说道。

    “好嘞,几位快里面请!”

    进门的时候,云沧想起这家客栈的名字,不禁好奇的问道:“伙计,你们这名字取的也是太……”

    没等他说完,伙计挠挠头,笑得有些尴尬又有些麻木:“嘿,不瞒您说,每天都有人问我,也有取笑的,这名字……是我们家老爷自己取的,他说这世上的人不过两种,一者为名,一者为利,但大多数都是沽名钓誉,他呢,常说的一句话是‘钓名之人,无贤士焉’,反正就是这么个由来……”

    云沧也笑了,说道:“看来你们家老爷还是个妙人……”

    这前面的店面是一个用餐饮酒的地方,要穿过这里才是真正的客房,伙计带着他们几个一路向后面走去,只见里面极为安静,想来也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在最偏僻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大概也听到他们边走边说话,老人回过头来,洛北一看,正是城门前排队进城时遇到的那位“悬壶济世”的老人。

    一看到洛北几人走进来,老人嘴里还叼着没有咽下去的面条,赶紧用力吸了进去,然后对洛北微微点头示意。

    洛北见老人好意对自己点头,也回以礼貌,可不知为什么老人又赶紧缩回头去,洛北一回头正看到云沧冷冰冰的目光,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老人报以如此恶意,不过想到他一路背负着卓小蝉已是极大的辛苦,不由得心生歉意,于是没有再理会老人,赶紧跟着走进后厢的客房。

    那伙计送走洛北等人,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老人,原本一直弯着的腰下意识的挺了挺,对老人说道:“苏老爷,您这一碗面条怎地还没吃完?要是不够您就言语一声!”

    老人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喃喃道:“不用不用……我吃的少,一碗就够,一碗就够!”

    说着,老人不再去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已经走向后院的洛北几人,苍老的面容好像突然焕发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光彩,转瞬又突然黯淡下来。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吃那剩下的半碗素面。

    ……

    夜色,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斗笠一样,盖住了整个开封城。

    天边那银钩般的月亮四周闪着光晕,星辰毫无轨迹的遍布长天,如同散落世间各处的游子,在寂寥的深夜里,星光便如那些充满期待又空虚寂寥的目光一样闪烁着。

    内城的城墙高大的像是一道坚强的铁篱,将偌大的开封划分为两个世界,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内城里是达官贵人,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而外城是那些朴实的百姓,朴实的甚至有时更显出些许愚昧。

    就在城墙西北角的角落里,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毅然站在光滑的琉璃瓦面上,身子轻如落叶,又坚如磐石,哪怕风声渐起,也不见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摇晃之意。

    他们身居高处,却又完全没有惊动下面站岗的卫兵,身法轻盈可见一斑。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蟾月和云沧,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巷子里的沽名客栈出来,又是怎样窜上高城。

    “你来过这里?”云沧打破平静,突然问了句。

    蟾月轻轻点头,俯视着脚下的一大片土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跟随前代圣女到过这里,那时候这里……还不太一样……”

    “我总是听人提起那位绝世无双的圣女,真可惜晚生了几年,不能一睹芳容……”云沧有些惋惜的叹道。

    蟾月的目光里变得有些空洞,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脚下的一大片已经荒芜废弃许久的宅院还是因为想起了什么。

    “她真的很好看……”

    看到蟾月有些出神,云沧知道自己大概是不该问起往事,他犹豫了一下才又问道:“我一直很想知道,在那个山洞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天空上,月亮被风晕所包围着,果然,风渐起,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云沧的问话,蟾月陷入了沉默。

    风吹乱了她散在额前的长发,月光下,她明眸如星,身影雪白如仙子,可是她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的低声说道:“那也许应该是……宿命!”

    内城的城墙背后是一座座与外面低矮的房屋形成鲜明对比的宫殿式建筑。

    屋檐如飞泻的雨幕般挡住月亮的光辉,檐角上的瑞兽形状各异,又栩栩如生。

    城门内外,那条一路通往高阁深处的长街上除了一队队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巡兵几乎看不到行人。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与外城不同的内城,竟也是一番出奇的安静甚至寂寥。

    云沧心中仍有疑惑。

    宿命,到底是她的宿命,还是谁的宿命。

    但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他能感觉到一道森冷的寒光正携着破风之势向他们二人急掠而来。

    ……

    ……
………………………………

第一卷 乱世少年 第26章 不辞而别

    洛北打开窗子,望向窗外,外面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种了很多树和盆景,错落有致,让这个不大的院子变得繁盛充盈起来,也显得十分精致。

    月辉如水般洒落在树叶与盆景中间,又透过叶片间细碎的空隙落在地面,斑驳而透彻。

    算上卓小婵他们四人共用了三间房,卓小婵跟蟾月一间,也是为了照顾,就在他回房前,云沧刚为卓小婵进行了检查,她身上的鲜绿色斑点虽然又多了不少,但具云沧所说时间总还是足够的,他还特意拿出一副银针,为卓小婵施针延缓毒素的蔓延。

    说要不担心怎么也不可能,所以即便洛北回到房里也难以入睡,越是睡不着便越是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憋闷,他只好起身打开窗子,月光正好,一泄如水。

    这时候,一阵低沉而平缓的乐声传来。

    顺着乐声看去,原来是从院中的一间小亭子里发出,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老人手中正拿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在唇间吹奏。

    洛北不知道老人吹奏的到底是什么乐器,声音平缓而连贯,曲调悠然而透彻,但仔细一听,又偏偏觉得好像有一丝低低的怨意郁结于心,无法完全透彻。

    洛北在心底叹息一声,看老人的样貌年纪大致也有五十多岁,都说人到五十知天命,那么便该看开世间的大多数不平事,却不知像他这样的年纪又会又怎样的心事无法释怀。

    人生在世,满载悲欢,不管你在多大年纪,身处怎样的地位,只要还有所在乎,便无法完全潇洒释怀。

    ……

    蟾月和云沧站在高城上俯视夜景,两人说到往事,正沉默间,突然背后一道寒光袭来。

    两人几乎同时一闪,避过寒光,云沧猛然转头,却发现一个青衣身影飘然落在不远处的城墙上,那人面上戴着一个鬼头面具,阴森可怖,只是看不出长相,他背后斜背着一把长剑,腰间系着一条云涛玉带,整个人站在那里,便如一柄清冷的剑,随时都可以出鞘。

    “你是什么人?为何背后突然发难?”云沧微皱着双眉,问道。

    那人没有再次出手,大概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然后声音微冷道:“在下也正想问两位,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会深夜到这守卫森严的皇城里来?”

    他说话的节奏很慢,好像刻意让人能够完全听得懂一样。

    “哦?难道这皇城就只准你来却不准我们来么?嘿嘿,真是太有意思了”云沧手揉了揉下巴,有些滑稽的说道。

    鬼面人有些惊讶,惊讶的不是云沧嘲讽的口气,而是他的胆魄和临危不乱。

    面具下的眼神微变,冷漠的声音里带着让对方能听得出的寒意道:“如果你能接的下我三招,那么天下之大皆可去得,若接不下嘛……那么你恐怕连家都回不去了……”

    如果换一个人站着云沧面前说这种话,云沧一定会大笑他是吹牛皮,但面对着鬼面人,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话音刚落,鬼面人的身子便如幽灵般随着话音一起冲天而起,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眨眼间双掌如风袭向云沧。

    云沧知道鬼面人并不简单,自然不敢大意,只见他全身黑衣迎风而舞,不见有何动作,只在瞬息之间,一人化作两人,两人化作四人,如同无数分身一样,便多出了无数人影,每一个都一模一样,也看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蟾月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想不到云沧的贪狼诀已经练到如此地步,想来他虽然生性好玩,这些年倒还是没有把功夫放下。

    别人或许对云沧不了解,但蟾月知道,这无数人影并非什么分身之类,只是因为他的身法太快,所以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招式,便如同化作无数的分身,而那些分身每一个都是真的,也每一个都是假的。

    鬼面人速度也极快,他双掌带着一股股寒风,招式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蟾月看不出他的招式承袭于何门何派。

    她微微蹙眉,因为她知道,如果换成自己,仅仅是这一掌之力,她却想不出任何能够稍占上风的破解之法。

    但她依然没有动手,她自然是相信云沧的,相信以他的武功修为在当今世上能遇到的劲敌也并不算多。

    可她还是握住了腕间的玉镯。

    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云沧化作的无数身影同时挥掌,几乎每一掌都碰到了鬼面人,可分明又没有一掌真正挨到对方。

    云沧并没有停顿,倏然之间无数人影如回流的海水般收缩回来,而他的人影早已出现在鬼面人身后,只见他立掌如刀点向鬼面人后心。

    鬼面人掌风虽厉,身法却还是略慢于云沧,就在云沧出现在他身后的瞬间,他似乎也能感觉到危险的到来,但他整个人并没有任何停留,而是双掌轻分,一掌迎向云沧,一掌顺势袭向蟾月。

    在如此交锋当中,鬼面人虽以身处不利之地,但情急之间犹能变换招式分别攻击两个人,仅凭这一点,云沧在心里也已经无比的佩服。

    两人手掌并没有真正相交,就在掌风相触的瞬间,无形的真气如两个旋转的气流,轻触间便将两人分别弹开。

    云沧和鬼面人在心里都知道,只是这一掌双方都并没有用上全力,也没有使出杀招,不过是试探而已。

    但鬼面人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他袭向蟾月的那只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把长剑,剑光如水,如一道寒光瞬间将蟾月笼罩其中。

    蟾月一直伫立观察场中局势,在鬼面人剑锋突袭的瞬间,她仍没有任何动作,云沧心中微急,虽然他身法敏捷无比,但此刻他们二人中间被鬼面人隔绝,若想为蟾月挡下这凌厉的一剑也已经有些迟了。

    于是,只见他双手一捏剑诀,祭出一把三尺余长的光剑,光剑看不清剑身,周身被耀眼的墨色所包裹着,他的脸也被这光芒照的极为明亮,此刻他的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嬉笑模样。

    只见光剑轻荡,如此轻易便将空气中的气流划破开来,一道极为猛烈的气息直接向鬼面人笼罩而去。

    蟾月雪白的长裙在风中飞舞,她见云沧情急之下祭出多年未用的那把光剑,目光微变。

    鬼面人手中长剑在蟾月身前不远处突然停住,剑身如水,蟾月几乎已经感觉到那股十分凌厉的寒意,但却在咫尺间停了下来。

    下一秒,两道剑光相碰。

    寒光与墨色交织在一起,没有过多的停留,瞬间又完全分离开。

    空气中的气流一阵激荡,好像有一道道无形的气旋随之荡漾而去。

    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云沧已站住蟾月面前,手中光剑收缩渐渐消失。

    而鬼面人已经停在距离他们十丈以外。

    “三招已过,二位回家也好,天涯也罢,皆可去之……”鬼面人说道。

    云沧脸上浮现出笑容,手却不自主的摸着下巴道:“你的武功也不弱,今天算是平手,以后如果还能相见,我们再打一场……”

    说着,他不再理会鬼面人,而是很快的转过身,一只手搭在蟾月肩头,脸色一暗,对蟾月轻轻点头。

    蟾月看到他唇角微微渗出的血迹,知道他在跟鬼面人过招的时候已经受伤,于是将他扶住。

    两人身法轻盈无比从高墙上跃出,转眼间已在数十丈之外。

    望着离去的两人,鬼面人没有任何动作,而是静静的站在高墙上,许久之后,他才抬起一只手抓住脸上的鬼头面具,然后轻轻摘下来,露出一张虽不英俊,但也并不丑陋的脸,眼睛不大,神彩凝聚,双眉既厚且重。

    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低下头的时候正看到手中的面具从中间裂开一道细纹,然后精钢所铸的面具竟然完全破碎成两半。

    他摇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连声音也极是冷漠的自言自语道:“想不到除了四大派以外还有人能接下我全力一剑……而我却完全看不出对方的路数,看来又要被掌门师兄骂上一顿了……”

    说罢,他身形一转,飞身掠向远处那座最为高大的殿宇方向。

    ……

    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开封城下起了一场小雨。

    雨从天降,如泼洒的细柔水滴,城内城外渐渐的被雨雾所笼罩,在远天相接处,一时间竟分不出颜色与界限,几乎都陷入一片迷茫之中。

    这场雨下的很短暂,在天色稍明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停了,但仍让这座城市变得清冷了许多。

    开封城外,一个歇马送别的四角亭里,一身黑衣的云沧倚在廊柱上,脸色微微苍白,嘴角的血痕早已擦拭干净,他依然保持着惯有的那种轻松自然的笑意。

    此刻他的眼睛却瞟向远处沉浸在隆隆雾气的千家万户,很快又收了回来。

    他故意没有去看站在亭子外的蟾月,因为他实在怕自己一看她的眼睛就又会忍不住妥协,而这一次,真的不允许他一退再退。

    “喂,说好的天亮我们就上路,你可别反悔……”

    蟾月没有理他,而是很认真的看着远处迷茫的天色,还有那些渐渐升起的炊烟。

    她没有挥手,却仿佛在告别,她因为担心洛北求医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才一路护送而来,可昨夜与鬼面人交手之后,她知道,她和云沧再也没办法在那里留下去了。

    而远方那个机会她更是等了许多年,这一次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所以她不能错过。

    那么,洛北的人生就让他自己走下去吧。

    但愿这一次的不辞而别,你不要怨我,她在心底说道。

    “有人说天下就是一座又一座这样的城池,所以……它一直处于从未停止的争夺当中,可是……当他们走进去,最终不过是老死在那道高墙里,这真的有意义吗?”她望着迷茫之中的开封突然问道。

    云沧轻笑一声,说道:“意义?你想要的意义自然与他们不同,所以……他们都是俗人啊!”

    蟾月回过头看向他,好像在看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许久,她才缓缓说道:“我们走吧……”

    话刚说完,她便朝着远离开封的方向走了出去。

    云沧见她走的很急,赶紧起身,无奈体内的气息仍还有些紊乱,不禁一滞,他差点跌倒。

    他大叫道:“喂,我的伤可还没好,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

    蟾月轻轻转过头,朝他看了一眼,说道:“看来你也是个俗人啊!”说完,再没有回头的继续走进雾气之中。

    这时候,云沧也已调整好体内的气息,叹气道:“臭丫头,想不到连你也懂得开别人玩笑了……”

    一边叹着气一边无奈的摇头间,他的身影便已经在起落中跃出十余丈,丝毫看不出刚刚受过伤的痕迹。

    ……
………………………………

第一卷 乱世少年 第27章 结伴同行

    洛北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老人吹奏的乐声。

    低沉的声音里好像也在诉说着什么,不知道已经天命年纪的老人是否还有解不开的心事?

    他想起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小村子,严厉的父亲和慈祥的母亲,甚至还有那位不知名却莫名亲切的老人家。

    在栖霞山的四年里他也曾无数次想起,在他年少的记忆里,那些高兴的还有难过的但又无疑都是仅存的童年记忆。

    大白蹲在床边,吃饱了一顿之后又变回那股懒洋洋的模样,这时候突然叫了一声,洛北低头看向它的时候视线竟已有些模糊。

    寂静的晚上。

    小小的客栈里,洛北回忆往事,不觉中泪水盈眶而出。

    少小离家,不见父母,本来算是不幸的洛北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温暖的。

    遇到师父,遇到小婵姐,山上时光虽然没有幼时的玩伴作陪,但他并不寂寞,也并不怨恨,因为只要他知道这世上总是有人关心着自己,如此便也足够,不是么……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夜都仿佛在迷迷糊糊中度过,一会儿父亲紧锁的双眉好像就出现在眼前,一会儿又是师父孤独的站在无字碑前。

    当洛北突然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就已经照进屋中,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一夜过去之后,蟾月和云沧却没有再回来。

    洛北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出来的匆忙,本也没有带什么行李之类的物件,不过是随身背着一个小包裹。

    他来到卓小婵身边,发现卓小婵还是原来那样沉稳的睡着,气息很均匀,除了身上鲜绿的斑点日益增长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洛北将卓小婵扶起,背上肩头,这时候他已经比卓小婵高了一些,身体也更加健壮,所以背着她也并不算太难。

    他背着卓小婵走出房门,大白好像也知道他们要走了,先行窜到前面的栏杆上,一溜烟的跑出去很远。

    来到前厅,有人走进来,又有人走出去,但人并不多,想来也是天还很早,那个伙计刚一看到洛北出门,就热情的迎上去。

    略一交谈洛北才知道,原来今天清晨很早的时候蟾月和云沧就已经结过了账,然后便留下一封书信先行离开了。

    洛北让伙计准备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然后打开信,只见字迹小巧清秀是用拈花小楷写的,一看就知道是蟾月所留。

    大意是他们有一件十分紧急又万分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只能送洛北和卓小婵到此,以后若有缘分自然还会相见。

    最后大致说明了到朱仙镇的路,还有怎样找万神医的宅院,并附言江湖险恶,万事皆小心的临别赠言。

    洛北抿了抿嘴,心里稍微轻松了些,为了自己的事他们两个也算是倾尽全力,现在想想可能已经耽搁了他们很多时间。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侧头看看身后的小蝉姐,心想,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自己走完。

    走出这间“沽名客栈”,洛北回头看看挂在大门上的招牌,心想这家客栈的老板还真是会起名字。

    这世间大多数人每天忙忙碌碌不过就是“名利”二字,多少人表面仁义,其实不也就是沽名钓誉,可是真正敢于把这名利之心光明正大说出口的又能有几人?

    出了那条狭窄的小巷子,洛北才发现原来晚上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这条巷子的真正模样。

    两边虽然都是些小店,但看起来风格却比较独特,尤其是建筑颇为古朴,在路的尽头是一面高墙,高墙里面是茂密的松林,想必应是不错的大户人家。

    没走多久就到了正对着城门的那条大街,这时候城门刚刚开启,人也稍稍多了起来,一队差不多十余人的官兵正从大街上走过去,穿的服装甲胄看起来不是大宋服饰,尤其是这些官兵个个膀大腰圆。

    对这些洛北并不关心,自然也没有过多考究,他要去的是西门,从西门出去,是一条通往朱仙镇的官道。

    根据蟾月信上所说,洛北走上了一条名为西门大街的幽静街道,西门大街就在内城城墙外的第二个街道,两边是红门高墙,很是气派。

    但不知为何,平添了许多断壁残垣,看起来竟是有些破败。

    没走出多远,就见到一座大门紧闭的宅院,大概是破败的已经有些年头,大门上的红漆已经剥落,连牌匾也掉在了地上,这应是这条街上最为破败的一家了。

    洛北抬起头向宅院里面一望,只见里面的房屋多已倒塌,瓦片之类也都成烟黑之色,看来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

    “不知道这家人有没有从大火里逃出来?”他在心里想到。

    他不大的时候因为好奇也在家里玩过一次火,哪知道点燃了家中的被子。

    火势就如春风吹过草地一样蔓延肆虐,没过多久就变成一场火灾,好在父亲及时赶到,才把他从火中救出,要不然他早已经葬身火海。

    一家人就在家门外,眼看着火海将房屋淹没,却毫无办法。

    那次他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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