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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炉点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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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而握,以内力催动长剑,腾空抛出,居然封住了那女人退路,接着八人转位,化用剑阵,分别立于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阵位,是八卦方位,那女人趁空一跳而起,运掌而出,景、死、开三位立刻起跳攻击,三剑于周身三个方位同时攻击,剑路凌厉,飞快如电,那女人内劲催掌化之,三人被击退,后退飞回。不待及地,休、生、杜三个方位再次猛攻而来,如此反复,那女人本就疯癫,此刻却也分不清究竟下一步该攻击何方位。
此阵法如同没有破绽,进攻时进退自如,防守时来去如潮,古怪厉害之极,纪楚此时早已被东方玥点开了穴位,眼睛紧盯着几丈外阵法不敢眨眼,他生平从未见识过如此稀奇古怪、厉害之极的阵法,当下胸肌剧痛,都没了直觉。
东方玥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慢慢将他胸口衣衫分开一些,塞了进去,又用手点了胸口周边气穴用以止血。
此时,阵内斗得酣热,只见那女人腾起运掌而出,八人长剑齐鸣,剑尖聚于一点,白光剑气一闪击出,那女人立刻被震飞了下去。
她欲起跳飞出阵外,八人立刻从八个方位飞速转换,八剑置于她头顶,剑气覆压。一人一剑或许不敌,但八人八剑以阵而聚,剑气巨大。
不过一炷香时间,那女人就被点了穴道,银链锁住了手脚,向着寨子里走去。
纪楚心潮激荡,兴奋不已,此等阵法威力之大,令他震撼,不由得转过头想要向东方玥请教,却见她臻首下垂,泪水涟涟,纪楚这才回神,心道:“我真是该死,居然忘记眼前此人是她母亲。”他稍稍按耐心下乱跳,一只手轻轻抱了抱她的肩头,东方玥却在此时受到触动,猛的转过身子,扑在纪楚身上嘤嘤哭了起来。纪楚怔了一怔,叹口气,正过身子,终究双臂环住她抱紧了。
………………………………
叠音剑阵
“此阵法名为叠音剑阵,是诸葛亮八阵图演化而来,传说原阵法以乱石砌阵,可困十万精兵。这阵法一共八门,分别为:天覆、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进攻退守,各具一格。入此阵者,剑气重压,无法抵挡,就连脚下立足之地都尽向同侧倾斜,根本无法辨清方位。此阵法变化莫测,化一剑为八剑,进而化八剑为百剑。八个方位中只有一个是命门,其余皆为影位,只是八个方位一再变幻,命门也一变再变,所以任凭武林高手也无法脱逃此阵法。”东方玥头靠在纪楚肩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此刻无边黑幕四散而化,空旷的山丘静静驻守,显得有些光怪陆离。
纪楚心道:“她此刻正伤心,我是问还是不问呢?”
“纪楚哥哥,你可不可以回了中原,不要跟别人提起这里呀?”她声线柔柔,虽是请求却如同祈求般让人怜悯。
“玥儿,你是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中原人知道你母亲魅凤这般状态,你们婆娑寨会有麻烦对吗?”
东方玥将头从纪楚肩头移开,整了整身子道:“这套剑阵其实是出自神鬼门,是寒姨教给我的,我却,却拿它来对付我的母亲了。”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纪楚叹了口气,也不知此刻应该如何安慰。
片刻后,东方玥似乎好受了一点,接着说道:“我婆娑一脉原本是草原有名的部落,叫做兀良哈,我祖父是兀良哈的部落族长,我刚出生那年,我父亲布日固德,通过角力成为了当时最有名的勇士,按照我额吉的说法,我父亲一定会继任下一任族长,后来我的堂叔叔阿古拉发动了政变,杀了我的祖父、父亲,还强占了我的母亲,当时迫于他的淫威,族内无人敢与其相抗衡。母亲为了我一直隐忍,后来通过修习中原人的婆娑心法,凭着凌厉的二十六路掌法杀了阿古拉替我父亲报了仇,我们自然也无法再在族内生活,趁着族内大乱,我母亲带着我和祖母还有一些当年支持我父亲的亲人逃到了这里,原本只要放弃修习,母亲就可以获得正常的生活,可中原人于武功俱是精通,时不时便来骚扰,你也看到了,这婆娑寨男丁很少,女人却多,母亲不得已,只得继续修炼,慢慢就走火入魔,每逢月朔前后五日,就如此刻一般,疯魔狂躁,前几年倒也听的出我的声音,近几年几乎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不得已只能听从寒姨的建议,运用阵法困住母亲,将她严加看管。寒姨曾说这套阵法决不能流传出去让人知道,不然神鬼门的鬼伯寒勋定然会派人铲除我们,况且这套阵法一套八门,我们只会天覆这一门,若是鬼伯真的派人攻来,我们怕是只能任人宰割。”
她娓娓道来,借着渐亮的天色,纪楚看到她脸上俱是泪痕,小小年纪就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不由得对她心疼不已,一只手覆上东方玥脸颊,帮她拭去了泪水,又轻轻拉过她靠在了自己肩头。
“那个寒姨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刚问出口,又突然有些怪自己多事,纪楚此刻已然对东方玥完全信任,再无猜忌,此话一出,不由得有些后悔。
“自我们搬到这后不久,母亲就跟寒姨认识了,最初是一些恶人攻入婆娑寨,想要欺负我们,是寒姨出手教训的,母亲最初疯的也不似现在这般,她们惺惺相惜,成为了好友,是以每年也会来小住一段时日。不过这两三年却再也没来过了。”东方玥似乎并不介意,将事情一五一十都道了出来。
纪楚有些心疼,可一想到那满寨子的铜铃声,终究没能忍住,缓缓吐出几句:“那,那些铜铃不是用来祈求平安的吧。”
东方玥许是撒了谎十分难为情,轻轻地点点头,回道:“寨子里有巫师,母亲前些年发疯时也打伤”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打死过一些人,巫师说铜铃可以化邪,让母亲少受些冤魂折磨,这才将整间寨子都安置了铜铃。”
此时,天边金光尽显,塔娜来叫二人用早膳,二人这才意识到竟然如此亲密,不由得都红了脸庞。
膳后,纪楚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东方玥一脸的不舍。经历过昨晚,纪楚对她已无疑虑,此刻分离在即,却也有些难舍难分。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东方玥认真说道:“玥儿,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山庄于这江湖如同至清之流,此刻恐有暗礁,我不能不回到他老人家身边去,日后,日后你若有难处尽可前来找我。”
“你的意思是,我只有遇到难处才能找你,不然就见不到你了吗?”
纪楚顿时觉得自己言语不佳,说错了话。“我是说,随时,随时可以来找我。”说完又觉得言语有些放浪,不由得有些发气。
东方玥见他脸色有些微红,胸腔内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顿了顿,说道:“纪楚哥哥,我想送你件礼物,让你随时可以记得我。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
纪楚拿出之前东方玥用来为他止血的丝帕说道:“这个可以给我吗?”说罢,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东方玥努努嘴,正经八百地的回道:“可以,不过这件礼物太轻了,我怕你记不住我,虽然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不过这段时间你要每天都能想我才行。”
她环顾屋内一圈,伸手拿出腰间一把镶有绿色珠翠的匕首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窗边的铜铃,摸了摸手腕道:“这两件礼物都给你吧”说着取下手腕上的铃铛手镯,将匕首穿插其中,转身就欲塞到纪楚包裹内。
纪楚一把拉过她道:“这样吧,匕首你留着用来防身,铃铛手镯我可以带走,不过我房间这串铜铃可以一同带走吗?”
东方玥有些意外,微微吃惊道:“为何?”
纪楚揉了揉鼻子,像是有些害怕,抿抿嘴道:“嗯,嗯,我师妹的生辰礼物,我之前答应补给她的,她一定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刚说完,东方玥一张小脸气的通红,生气的说道:“你喜欢她吗?她是你情人?”
纪楚早就猜到会有这个反应,当下却也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她是我师妹,是我最小的妹妹,我跟几个师兄都很疼她的,小的时候我经常闯祸惹师父师母生气,都是她帮我遮掩说好话,你说我是不是该投桃报李呀。”一番言辞俱是情真意切,东方玥终于长长嘘了一口气,瞪了纪楚一眼点点头。
纪楚接着哄到:“放心,你那串手镯,我肯定不会送给别人,我会一直带着,带到棺材里去。”这话却是在学她,当日这丫头也是一脸的义正言辞,涎脸涎皮。
东方玥吃瘪,气的一拳头打在了纪楚胸口,那拳头软绵绵,情切切的,纪楚伸手去握,东方玥拽出手腕逃脱,飞快的跑了出去。
………………………………
海漕别院
临海而落,一座三进的院落,白墙瓦灰,琉璃细雕,并无色彩涂饰,一水墨色环护,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这院落的主人想必十分富有。
颜慕白摸摸花白的胡须,转过头对着苏绿幻轻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沙哑的说道:“老婆子,咱们今后可算有口福了呢!”
白石铺砌的甬路上,一男一女,俱是花白头发,佝偻着背,一身褴褛,身着灰色的短襟和补丁粗布长裤,满脸满额的皱纹,此刻在海漕帮一个小厮的引路中,缓缓向着院内膳房移动而来。
当日颜慕白暗夜离开后,苏绿幻和苏梓离设法找到他,又在海漕帮分舵外租了个凉茶铺卖凉茶,接连探查三日,终于摸清这个时辰是帮里守备最为松懈的时候,此刻二人正扮作老年夫妇,来帮里想找个活计,那守门小厮也算良善,可怜二人一把年纪还风雨中来回奔波,这才寻了个领头问了问,让他们以后在这烧火。二人经过易容,跟着小厮亦步亦趋,走的很是晃悠。
“这里就是伙房,不过晚上很少开火,通常就是早膳和午膳,这会厨子伙计都不在,你们就在这烧个水备用吧。以后啊你们就住在这隔壁,是间柴房,看你们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现在是黄昏了,我们两队正在外面拼酒用膳,你们烧些热水,等他们回来洗漱用。”那小厮虽心地不错,可说话却也丝毫未见客气。
颜慕白和苏绿幻赶紧佝着腰,使劲点了点头。待那小厮离开后,二人终于直起身子,长长出了一口气。
“师兄,你说这里这么大,去哪找她们两姐妹呀?”苏绿幻此刻正在整理自己假发,觉得这身衣服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自在,额上贴住的纹络也十分麻痒,她本就十分爱干净,现在为了救一个与她本就无关的人,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颜慕白看到她素净仪容,此刻却作了老妪打扮,心尖不由一动,很是心疼。
“幻儿乃苏庄主爱女,如今竟为了我这个什么都不算的穷小子,风餐露宿、提心吊胆不说,此刻还要扮丑着脏,颜慕白你可真是好本事!”他低头沉思片刻,转身从桶中舀了一瓢水,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肩,示意她坐到柴垛上。苏绿幻看看瓢中的水,面露不解,却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颜慕白取出汗巾,放到瓢中洗干净,拧了一把,然后打开,对着苏绿幻额头轻轻刮了刮,将那些灰尘和猪皮一点点擦拭下来,接着又温柔的将脸颊两侧都拭干静,因握剑而爬满茧子的手,此刻却体贴和缓,轻轻地一点点在苏绿幻脸上游走擦拭,等如玉的肌肤全都露出来后,颜慕白起身洒掉瓢内洗过汗巾的水,又舀了一瓢,将汗巾放进去,洗涤干净,再次一点点一寸寸柔柔地净了一遍。
苏绿幻此刻呆坐在高高的柴垛上,一颗心一波又一波,如同小时候父亲带她玩的投石击水,不起浪花,但泛涟漪,一圈又一圈,泛起的水波纹悠悠晃晃不停地飘向很远的地方,痒痒的直往心底深处钻去。
待将一头白发撕开脱落,一位农家打扮的美人跃然眼前。她肤若白梅,鬓染乌墨,三千青丝垂卧双肩,一支青色的半透玉簪穿插发髻之间,眼波如星辰,皓齿嵌红唇,两人四目相对,脸上一红,娥首低垂,说不出的熨帖和平静。
颜慕白见她面显红云,抚着她脸颊的手指,慢慢停了下来,此刻却也是面红耳赤,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微微生弯,两人如同俱被磁石引住,羞涩懵懂的情愫萦绕于心头,再无法移开抹去。
“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呢?”苏绿幻先反应过来,一句师兄,柔柔诺诺,如同天籁回旋绕耳。
颜慕白打了个愣神,右手刷的一下赶紧放了下来,然后转身低头,两只手搓了搓此刻还湿着的汗巾,也不顾湿气,如同珍宝似的将汗巾慢慢塞进了胸前的衣衫中。
待自己静了静接连乱蹦的心跳,这才转身回道:“原本我们只要熬到晚上,就可以趁他们睡觉,一间间搜寻,可听那小厮言,晚上这里会有两队人马看守,万一有所惊动,想要逃出去就很难了,幸好我在来时买了些蒙汗药,到时候只要将药放到他们所饮的茶中即可。”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方法不甚光明磊落,摸了摸后脑勺,偷偷去瞧苏绿幻神色。
苏绿幻自小长在山庄,被保护的很好,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如果打不过还能下药,不由地有些吃惊,微微张开了嘴巴。不过片刻,脸上一暖,崔然一笑道:“对啊,这样咱们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逃走啦!这海漕帮勾结官府,敛财无度,咱们不伤他们性命,给他们下点汗药再加点巴豆之类的就算给他们小惩大诫了!”
颜慕白眼睛眨呀眨,本来这种鬼祟伎俩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之前怕被苏绿幻瞧不起,就一直没说。此刻见她简单纯真,一副自认不如、甘拜下风、真心佩服的神色,心下放松却也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
“幻儿,来将假发盖在头上吧,我刚刚出去听那小厮说,那群人已经快到别院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假发轻轻覆在了苏绿幻头上。
苏绿幻双手举过头顶,慢慢整理了片刻,压低声音问到:“师兄,那些人会饮茶吗?”
颜慕白蹲下来,将她两鬓的碎白发拢了拢道:“会,傍晚那小厮不是说了,他们今天是拼酒去了,海漕帮虽然名为江湖帮派,却只对黄金白银有兴趣,今日定是又有银子进账,这才这般庆祝,饮酒必然口渴,这一大锅水我都烧开了,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待会我就将茶壶都提满水,下好药给他们送过去,你就呆在这里,哪都别去,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苏绿幻答的倒也干脆。
是夜,月色凝霜,覃漫别院。别院外寂静寥落,院中和厅内却高朋满座、热火朝天。
“快点,上茶。”那小厮横眉冷对,人是自己找来的,都这会了却还在磨蹭,自己好不容易发次善心,再受这俩老东西连累就得不偿失了。
颜慕白手持托盘,佝偻着身体,一步步向着厅内走来。
厅前的小院内酒罐子多如牛毛,东倒西歪,院中临时搭建的斑驳酒桌,或是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或是自斟自酌、酩酊大醉,如此醉酒,迷糊百态,让自小居于无忧岛的颜慕白也算开了眼界。
打开紧闭的门,一股浓重泛着吐出的恶堵之物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看着在满桌酒坛子中间趴着安然入睡,喝得东倒西歪的领主们,颜慕白面朝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皱眉走了进去。
他们喝的太狠了,也不知今日有何样的喜事,居然庭中连看守都没留着,首领下属俱是喝了个烂醉如泥。桌面上至少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只空坛子,一只酒坛许是因为撞击迸裂,瓦片碎了一地,看来是外面没有喝够,回来后又取出了佳酿。
那几个领主就这样趴在流满酒浆的长桌之上,或是安稳浅眠,或是鼻息雷鸣。
颜慕白深出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敲了敲托盘的边沿,嘴角上扬,笑了一笑,心道:“看来我这药茶要浪费喽。”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呀,给我们大人们将解酒茶都灌进去。”那个小厮真是尽职尽责,这种时刻忠心依旧。许是跟官府打交道太久,那小厮居然无意识地开始称呼领主们为大人。
颜慕白浅笑片刻,蹒跚地走过去,将茶盘放到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中间,将茶水依次倒好端起,和那小厮一起,一杯杯、一个个接连灌了进去。那个小厮甚至细心地轻轻地拍打着喝呛的领主们的后背。
“或许他也是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委身于此,行事才会如此谨慎小心,过了今夜,待我们救走那两个姐妹,怕是他性命不保。”想到此处,又念起这名小厮白日带他们进门的善意,颜慕白当下有些心虚,手握拳放到嘴边轻轻咳了一声。
待厅内领主们都灌了热茶,颜慕白来回三趟,又将伙房热水填满茶壶,给院中的宿卫们都放了一杯热茶在手边。趁着那个小厮劝饮他们茶水的一瞬,颜慕白一个勾手,顺走了一小半坛子酒水,转身步履蹒跚地向着伙房走来,转过角门后,他一抬手,酒坛内的老酒顺着嘴唇咕咚饮了半口进去,酒浆回味悠长,窖香浓郁。他笑了笑,分手一击,咣当一声响,酒坛子碎了一地。
“幻儿,走!”二人起身,牵手飞快地从伙房中奔了出来。
“我们分头找,这样快一些!”苏绿幻说完这句转身就欲离开,却不料一只手被颜慕白轻握着,并未放开。
“不行,这里太危险,我们需得在一起,幻儿,今日若能救得她们两姐妹自然最好,如若不能,我更加不能让你出事。”说罢也不管苏绿幻眼中闪耀如星火的光芒,牵着她从南厢房开始了一间间搜寻。
………………………………
暗狱幽幽
“这里三进院落,厢房就这么多,难不成人已经被处决了?”不足一炷香功夫,二人已经将不大的院落寻了个遍。
苏绿幻此刻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和担忧,抬眼去看颜慕白,只见他蹙眉思忖了片刻,压低声音轻轻说:“不会,之前那个店小二不是说过,一整条船的海盐直到现在,那个姑娘都没交代出下落。海漕帮虽然是江湖帮派,可侍奉朝廷之人甚多,牵连也广,他们已经杀了此二女爹娘,就算是警示却也够了,他们目的是找到那船海盐,金银钱帛最为重要,只要那个姑娘还没吐口,就不会被下死手。况且你看这里,虽然庭院深深,可门外两条街外就是官府衙门,一连私下处决四条人命,太过惊骇,官府也要顾念民情民愤。”
苏绿幻思之,确实如此,她面朝庭院扫视一周,蹙眉说道:“可是这两进院落都寻了个遍,最外层那进,又围满了醉酒之人,肯定不会设有暗狱,若是一间间搜寻暗格太费时间,得想个办法才是。”
颜慕白被提醒,这才一拍脑门道:“对啊,那个小厮还没醉呢,你在这等我,我去带他过来。”
不过须臾,那个小厮就被点了哑穴,几乎是半拖了过来。
颜慕白揪住他颈肩衣衫往墙上一推,未出鞘的火破抵住他脖子,拉长双脸恶狠狠地说了句:“听着,要想活命就告诉我们这里暗狱在哪?我现在点开你的穴道,你要是敢喊出声,我立马解决了你,听清楚了吗?”那小厮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震惊缓过神色,因为害怕面上的肌肉几乎拧到了一起,眼睛灰灰,俱是惊恐之色,一颗头使劲点了十几下才算了事。
颜慕白伸手一点,手中剑鞘顺势向上抬了一分。
“我不知道什么暗狱呀,我才来这里打理不久,我就是个小厮伙计,不是宿卫。”
“你还知道这里住着的都是宿卫,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且再问你,之前海漕帮抓过来的两个姑娘是否还活着?”
那小厮眼神一抹亮色一闪而过,战战兢兢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我上有老下有小,请两位大侠饶小人一命吧。”
苏绿幻看他惊恐至此居然还不老实,玉手抬起他下颚,一用劲,嘴巴一开一合,嗖一下子就将一枚药丸丢了进去。
“这颗药是穿肠烂肚的毒药,名为封洛丸,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拿不到解药,你就会穿肠烂肚,口吐白沫而死。解药只有我有,世间仅此一颗,你要想拿到解药,就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不然那药发作起来,那滋味可不是你这个身板能受的住的。”说罢,也不管那小厮急剧的咳嗽声,抬眼对上颜慕白诧异的眼神,一脸看吧,我学的也挺快的神色。
惊得颜慕白眼睛发直,一张脸几乎变成了浅灰色,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如此温柔善良的幻儿此刻居然被自己带的给人下毒恐吓。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那小厮早就身体前沉,呼的一下子膝盖砸到了地上。他双手举过头顶,如同失去半幅魂魄似的地求饶道:“我说,两位大人,我全招。”说完两只手还垂到地上,身体匍匐前进了几步,到了颜慕白脚边,拽着他的衣衫,一副奴才鬼脸。
“那俩姑娘坑了我们一船的海盐, 几十万两白银。现在也没交代清楚海盐都存在哪里了,所以我们领主就一直关着她们了,用过大刑却也不敢让她们死了,再加上最近通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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