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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炉点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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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再等等,也许过几天那下毒之人会自己露出马脚也未可知呀!”
“对啊,我还喝过人家帮我煮的红枣姜茶,胃里酸湿之气去了不少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紧绷的经络刚刚放松片刻,不料那东真几句话又将氛围拉入紧张之中。
“幻姑娘妙手回春,自然算是东诀村的恩人,可他们武林中人,被人追击才会误闯东诀谷,我们收留他二人,也算恩义两相抵,如今整个村子懂药之人只有老翁和此女子,难不成是东来老翁下毒害人不成。”
众人一听,东来老伯是村子里土生土长尽七十年的人,怎会害自己人,况且这四人陆续昏迷也是近十天的事情,矛头自然直指苏绿幻。
“既如此,那便剑下见分晓吧。”颜慕白抽出火破,执手于侧,不再多言。
众人见状,都往回退了退,只有东真眼底似有轻笑溢出,抻出利剑,飞身刺了过来,颜慕白足尖一绕,一起,执剑一挡,那人剑招瞬时落空,颜慕白落地未稳,只见那对手之人手腕来回转动,执剑向颜慕白大腿外侧、胸前、腰间接连刺去。对方发出三剑,如此之快,一是扰乱自己思绪,让自己摸不清他的武功路数,二是虚虚实实,假借招式快而杂掩盖真实攻击方位,颜慕白一连后退闪避,看出对手是想攻击腰间。于是,在飞着后退几步之后,左脚用力一踩,定住身体,右手执火破剑,挡在其腰间,顶住对手的长剑,两人呲呲地向后盘行数米远,力道几乎尽了,颜慕白身形一晃,接着长剑往上一抽,侧身凌空翻出,寻到接力之物,蹬住房梁回力,右脚直向对手胸口踢去,对手反应倒也不慢,随即哗的挥出一掌,对上颜慕白这一脚。又听咚的一声,二人皆被弹开。对手连退几步,眉头微皱,将左手藏在了身后,颜慕白嗖的一声,一个后腾空稳稳落于地上。
东真右手执剑还欲再攻,突然屋内咣当一声,手里握着白虹剑,左手托腮休息的苏绿幻,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幻儿”颜慕白一颗心瞬间收紧,转身向着木屋奔来。
………………………………
哀鸣散一
“阿翁,如何?”颜慕白焦急地询问道。
“是中毒。”阿翁此话一出,屋内之人皆是一惊。颜慕白俯身在床前,此刻自责担忧深深地萦绕于胸中,愤慨难平。
白光一闪,火破剑点指上东真眉间,“如今,幻儿也身中剧毒,此刻你还有何话可说。”
东青双眸明亮如星,脸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为何,颜慕白对着他这淡淡的样子很是不爽,一想到二人自来到这谷中,几乎处处做小伏低,为了让村民安心,除了采药几乎未出过房门半步,幻儿甚至起早贪黑,做了各种药丸药膳,去帮助这里的村民,可此刻稍有龃龉,人家就上门动手锁拿,不由地为她不值,怒目相视。
“此刻不是剑拔弩张之时,当下还是唯有查清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从他那拿到解药方为重要。”阿婆虽为女流,却总是直击赅要。
颜慕白转头对着阿翁说道:“晚辈知晓阿翁你有难处,可还是想问一声,这毒究竟是何毒,是否真的有解。”
阿翁眉间蹙起,往外退了几步,捶了一拳门框,这才恨恨地说道:“是哀鸣散。”
“不可能”阿婆几乎脱口而出。
颜慕白眼睛紧紧盯着东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就在阿翁说出这毒之时,仿佛是一抹冷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只是一瞬,随即便恢复了之前那冷冷淡淡的神色。
颜慕白按耐住内心的愤恨之气,接着问到:“这是什么毒,为何说不可能。”
阿婆瞧了瞧阿翁,只见他此刻垂头丧气,将不小心夹在门框倒刺内的一角衣衫,使劲拔了出来,摆了摆手,阿婆这才叹口气回道:“这哀鸣散是我们东诀村近三十年前就被禁用的一种药,最初的时候是这老家伙的女徒弟私下研制,初期用于治疗头风之症。这头风不能根治,只能压制,发作起来,尤其是每逢冬夏便如同千万只夏蝉在耳边齐鸣,痛苦难言。刚开始给村民用此药的时候确有效果,不料随着时间推移,却发现被救治之人,神智会被施药之人所控制,最后那几个头风患者都因为受不了自己思绪离乱,自杀而死,老头子这才想起或许不是药本身有问题,而是做药之人生了歹心。于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族长,族长仁厚,想着虽然此女犯错,但好歹也是东诀村长大的孩子,这才网开一面关了起来,还将此药定为了禁药。”
既是三十余年前的事情,东真自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就算从老辈人口中得知过,此刻再次听及,也应有些情绪,但瞧此刻他脸上镇静自若,仿若自己族人只是无关外人。
颜慕白心里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问到:“那后来呢,那女子如何了?”
阿婆有些踌躇,转身去草厅舀了一碗水,张口一连抿了好几口,这才开口道:“那女子就是之前,我跟幻丫头提过的东茂,后来谷中闯进来一位侠士,也是受了伤,伤好之后,提及报答,就自担了去给那茂丫头送饭之事,谁知一来二去,二人居然有了情愫,走的时候非要连同这丫头一起带走,族长拗不过,只好答应了,可族内村民却不答应,只因东诀村古来就有巫师预言,一旦有人外出东诀谷,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累及村众,死无好死,活无好活,这一代代流传下来,死不外出,就被定为了祖训,族内之女不外嫁,族外之男不内娶,东诀村可以有人进来,但不能有人出去。”
“那东茂姑娘后来如何了?可被带走了?”
“哎,那侠士养伤期间,客气周到,谁知遇到这事,却也不会变通,眼看此事难成,竟然对着村民亮了刀子,还打伤了好些,人是带走了,可那之后村民却屡屡找那丫头一家的麻烦,这村子才多大,祖训在此,却也不能私逃,没过多久,两个妹妹和老母亲就都郁郁而终了,只剩下东来那把老骨头,点灯熬油似的熬了多年,也一并去了,后来出外采办的村民回来提及,那侠士不就病死了,那丫头既违背了祖训,也必不能回村,没过多久,也没了消息,想着应该也已经不在人世了吧。村民听及此,对巫师之言即更加深信不疑,近几年几乎没有人愿意再出村子了。”
颜慕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祖训流传于世,可说道此处,他也算隐隐有些明白此事阿翁有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如果院外那些村民知悉,只怕会以为这东茂还魂,回来索命了。
“那哀鸣散的配方只有茂丫头一个人知道,她此刻早已不在人世,又有谁能知晓此毒解药呢?”阿翁此刻神情郁结,满脸都是愁云。
“那为什么中毒之人会昏迷不醒呢?”
“这哀鸣散是药也是毒,初期服药定会昏睡几日,可究竟是几日也跟服药之人自身有很大关联,当年患有头风之人,大都一到十天左右就开始转醒,可厉害就厉害在这,人一旦转醒,行为便不再由己控制,往往杀人,自杀,不由己心。这六七日以来,加上幻姑娘已经第五个了,这可如何是好!”阿翁一时也没了主意。
“控制人心,这背后之人究竟想做些什么,这东诀村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得呢?”颜慕白此刻嘴唇发紫,浑身有些冰凉。
秋夜华浓,流霜飞舞。床上的女孩面若红珠,吐纳均匀,远远望去,仿若一场安静的长眠。屋内一个男子,双臂横卧,撑于桌面,正在闭目休憩,方桌之上,静静躺着一把长剑,一掌油灯。
突然,屋外起风了,裹着簌簌落下的枯黄秋叶飒飒地响着,一双墨玉色的瞳孔猛地一睁,床上的女孩苏醒过来,她蹬好自己的鞋子,顺手拾起桌边的一尾长剑,向着屋门走来。
夜凉如水,秋风阵阵,桌上的油灯昏暗闪动,被风一激,噼里叭啦得报了几次响动,女孩的眉头紧了紧,伴着微弱的灯光,背影映在墙上,被拉的很是修长,突然身体一转,对着方桌,长剑上移,静悄悄指了上去。
凉意袭出,男子猛然惊醒,“幻儿,你怎么了?”
女孩漆黑的瞳孔突然放大,手腕一转,竟直着刺了出去,鲜血滴答滴答,从握着白虹剑的双手中一点点渗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正好滴在油灯之上,刺刺的冒了几次灯花,险些将微弱的火焰浇个干净。
颜慕白牙齿咬合,皱了皱眉,轻生唤了几声;她的双眸眨了几次,幽幽橘光,如泥牛入海,未见丝毫波澜,颜慕白心下惊骇,腕上使力,对着苏绿幻颈处快速一点,女孩顿时身子一软,萎靡倒了下来。
“早啊,颜师兄。”
“早,幻儿。”
“为何从外面回来?”
“哦,昨晚之事,出去打探一番。”
“幻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没有呀,就是有些困。”苏绿幻双眸闪动,如苍穹下的星空,清澈灿烂。
“没事,所幸这两天林间瘴气横行,也没法进山采药,你多休息几个时辰吧。”颜慕白此刻正在踌躇昨晚之事,不知如何开口,如此这般,却是最好不过。
“师兄,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哦,早上练剑,不小心被剑割伤的。”颜慕白慌乱之中随口一答。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苏绿幻一边取出怀中的瓷药瓶为他上药,一边心疼地说道。
“昨夜,那些村民后来走了?”
颜慕白一愣,随即口中轻轻嗯了一声,“阿婆阿翁回来,他们就都走了。”放下瓷瓶后,又细心的寻了纱布缠了两圈,颜慕白也不动弹,由着她细心的包好。
“村子里昏迷的人都醒了吗?”
颜慕白顿了顿,回道:“都醒了,也都没事了。”
如此言语,自是谎话。晨起时分,苏绿幻醒来之前,颜慕白特意出外打听,中毒之人未减反增,再添五人,如今已约十余人,俱是先昏睡后醒来,懵懂疯癫,打人伤人。
“幻姑娘本是练武之人,又是医者,常年炼药试药,是以昏睡的时间比别人都要短的多。”颜慕白想起昨夜阿翁之言,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醒着总比一直昏睡要好。
正午过半,颜慕白不敢离开半步,苏绿幻去哪,他就跟去哪里,女孩敏感,可又猜不透其中缘由,来回几次,有些羞赧,但觉二人若能一直居于此,长相作伴,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太阳缓缓西落,西边一抹亮色,如玫瑰般盈红发烫,不过须臾,转为浮动的暗红,还未入夜,苏绿幻却有些犯困,她揉揉干涩的眼帘,伸出右手,拍了拍双肩,浑身酸累。
“也罢,今日就不学了”,她起身收拾好针线剪刀,看了看远处,此刻颜慕白正在灶前添火,只是一瞬,二人目光相交,她顿时脸上一红,慢慢走了过去,眼中无限柔情,柔柔地说道:〃师兄,我有些困,想先去休息。”
“嗯,去吧,饭烧好了,我去叫你。”
苏绿幻打好招呼,转身向左侧木屋行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不过十步,忽的一掌挥出,正对上迎面阿婆右肩,阿婆吃不住,接连倒退几步,一个脚软,倒了下去。
“幻丫头!”
“阿婆!”
二人同时几乎开口。
颜慕白此刻大惊,欲起身相扶,不料苏绿幻身形一闪,第二掌呼啸而出,刚及阿婆眉宇,突然向后一转,嗖的一声,掌风霸道,竟将飞来的干柴劈了个粉碎,颜慕白身形一绕,抓起阿婆肩膀飞速逃了出去。
………………………………
哀鸣散二
长街漫漫,戚戚惨惨,二人寻了个遍,也未找到阿翁身影,颜慕白将受伤的阿婆轻轻放下,镇慑心神,调匀内息,手一抬,对着阿婆一肩按了上去,阿婆周身自肩而下一股柔和之力,呼吸吐纳几次,顿觉周身松快不少,连同刚刚右肩疼痛也消失了大半。
颜慕白旧伤欲好,本就身体虚弱,如此运功输气,自是耗损不少,可阿婆阿翁前有多日照料之情,本就感激非常,后又幻儿误伤,他心中感激之际不免自责交织于内,低头言语道:“阿婆,对不起,我跟师妹给你们添麻烦了。”
阿婆心胸豁达,本就不愈多加责备,只轻轻宽慰道:“那幻丫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何须替她自责,况且,你二人是在我东诀村出事,若说抱歉,也该我与那老东西才是。”颜慕白心头一软。
突然林中似有火光,颜慕白赶紧扶起阿婆,向着那火光走去,未见人,先闻声,人群之声噪杂烦吵,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待走近了,棵棵硕大杨树中间,围着全村上下约百余人,神态各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但看那圈内,不足十人,皆是双目无神,疯癫之态,圈外之人或是手握长戟,或是肩扛长棍,人人自危,战战兢兢。
“阿翁”颜慕白急切地搜寻东来老伯的身影,人群之中,倒是不难相认,“幻儿毒发作了,阿翁,烦您跟我回去。”说着便去拉人。
阿翁一听,却也不动,朝着自己脑袋一拍,恨恨地说道:”都疯了,都疯了。”
颜慕白抬眼望去,圈外一举剑男子,一身墨兰长衫,双眸在火光跳动下越发黑亮,“依我之见,这些人是治不好了,不若今日一并解决了他们,总好过日后由他们所杀。”说话的是正是东真,百余村民,人人左右相看,却也无有应声。
“族长,求您,救救我苦命的孩子吧。”一名妇人,对着外圈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哭诉,慈母心性,最是令人动容。
人群中窸窸窣窣,声音渐渐发出,“他们可都是我们的族人呀,不能就这么放弃他们。”
“对啊,对啊”渐渐有人开口附和。
突然嘈杂之中,“四大族老,去求四大族老,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颜慕白心弦一紧,扭头对着阿翁和阿婆问到:“谁是四大族老。”
两人对视片刻,阿翁开口道:”四大族老,均已耄耋之岁,就住在村后五里外的小巷中,他们已经近乎三十年未曾走出小巷了,每日一餐,由族中之人送到巷口。”说完静默起来。颜慕白怔了怔,阿翁此话只说了一半,他转头看下阿婆,阿婆叹了口气,却也扭头看向人群中。
“四大族老早就多年未曾与人打交道了,只怕我们前去影响几位清修。”
“族中如今濒临末日,四大族老职责本就是守护全村,难不成真看着这些同族之人一直疯魔下去。”
突然“啊”的一声,人群外一人中掌,匍匐倒地。
“是幻儿。”颜慕白大惊,刚欲飞身拦截,岂料圈内数人同时面目狰狞,四散寻人,掌拳相接,人群之中接连有人倒地,顿时众人四散逃去,一片混乱。
颜慕白心下吃惊,一把抓住阿翁道:“中毒之人,都会武功?”
阿翁一拍脑袋道:“对,对啊,都是会武之人。”
颜慕白扭头去看苏绿幻,但看她眼神溃散,毫无意识,横劈斜踢,周围之人接连倒地。好在此刻神思不属,白虹剑未带出来,就算村民有所伤损,总不至于会伤及性命。
思及此,颜慕白心安片刻,他拽着阿翁道:“二老,先寻地躲避片刻。”说完,径直朝着前方走去,她此刻几乎红了眼睛,左劈右格,前踢后踹,越来越多的村民倒地吐血,除她之外,其余九人俱是怒目撑眉,一副红眼模样。
忽看到东真于人群之外抽出长剑,顿感不妙,只是前后人群拥挤,一时竟也挤不过去,一颗心七上八下,如同火油浇注。东真手腕一转,一把利剑朝着苏绿幻正刺而去,她虽此刻失神,但好在观感如旧,侧身来回躲避几次,竟也逃了过去。他一凭气,足尖一点,踩住前方之人肩膀,飞速越了过去。
“你做什么?”颜慕白立于二人中间,正待阻止。
“起开”东真一吼,对着他一剑刺了过来,他侧身前趋,一手抓住了剑柄。
左掌横劈,好险!
颜慕白扭头看向东真,手掌松开。苏绿幻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眼见一掌落空,她立刻回身下卧,左腿一扫,周围村民接连倒地,空隙刚开,左右双掌再次急攻而来,二人相视一看,东真弃剑,左掌相迎,颜慕白运气于右掌也迎了上去,四掌相对,只待片刻,苏绿幻立刻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颜慕白抱起苏绿幻,轻声说道:“多谢!”说完,对着左右逃窜之人喊道:“去后巷。”
众人一听,慌乱之中,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后巷跑去,余下九人,紧追不舍,遇佛**,遇神杀神,神色怖怕。
人群之外,东真唇边勾划,一道弧线轻轻扬起。
村末后巷,一排排废弃的木屋,破败荒芜,待深入巷尾,四间竹屋,飘摇欲坠,映入眼前。逃命之人,惊慌失措,未及竹屋,即有暗压扑面而来,长风嘶吼,似乎长了根,萦绕着双腿和双脚,缠的人浑身乏力,一步也不能前行。
颜慕白心道:“好强的功力。”
九人几乎同时杀到,嚼齿穿龈,一掌胜似一掌,屋外**声渐起,哀鸿一片,突然竹门一开,一白发老翁走出,竹簪束发,灰色长衫。仙人之姿,道家之骨。只见其身形飞快,犹若苍穹之电,过犹不及,于人群中行绕三圈,狰狞之人瞬间一停,皆被点了穴道。
庄子曾言“不役于物”,但看眼前此人,掌内空空,然不出世的凌冽之气萦绕全身,可见他的武功却已达幻境了,虚幻神异、炉火纯青。
颜慕白立于人群最后,扶着苏绿幻轻轻坐了下来,心道:“果然卧虎藏龙。”众人站定后,眼瞅受伤之人甚多,刚历了一场惊魂,却不曾此刻再遇惊悚。
“东诀村每隔百年就会选出四位族老,用来守护整个村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宗师。”此刻人群之中,俱是震惊。疯魔之人,多有骨亲,眼见高人在此,立刻匍匐上前,求天告地般祈求真人相救。
四大族老,剩余三人自竹屋走出,一人居中,身着白色长衫,有些飘忽不定,斜眼瞧去,左侧脸颊干枯凹陷,层层纹络如同枯木干尸一般。左右两侧各立一白发老翁,俱是宽衣袍服,灰白之色。四人汇合,立于同侧,人前一看,衣诀飘飘,颇有些道家风范。
“东休,何事?”居于中间的老者,开口问道。
族长自人群中缓缓而出:“弟子无能,如今东诀一族着人算计,死伤不少。眼前九人,中了哀鸣散。”
白发四人,脸上俱是一惊。
“请族老救命!”
“请族老救命!”人群中声音渐起,嘶哑凄厉,听之惨烈。
“师兄?”四大族老,其侧三人异口同声,向着中间白色衣衫之人看去。
他轻叹一声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说罢,抬抬手道:“将中毒之人扶进去吧。”
颜慕白跟随人群,将苏绿幻轻轻置于内室。
“烦请屋外等候。”
他出来之后,一颗心总是悬空,七上八下,有些不稳。待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天边渐渐搽染上了丝丝白灰色,竹门终于被打开了。
“幻儿。”颜慕白快步上前,她脸色红润,呼吸均与,此刻静静躺在地上,与其他九人无异。
“阿翁,阿翁。”颜慕白焦急地寻着。
“这,在这。”东来阿翁从外抽身而入,弯腰伸出两指搭上苏绿幻脉搏,不过片刻,长出一口气,摸着胡须笑到:“这毒已经被压制下去啦!无恙了。”
颜慕白煞白的脸上终见喜色。抬眼望去,但见眼前四位真人,双脚叠坐,手掌相扣,呼吸吐纳,偶有起伏,额头细细密密的细汗沁出,四张脸均是蜡黄。
“哈!哈!哈!”突然人群之中,一身着墨蓝色长衫的青年,点地而起,伴着狂笑执剑而来:“尔等四个老鬼,还我亲人命来。”
剑气如风,蓦地一扫横了过去。谁知那四人居然不躲不闪不避,颜慕白一摸腰间,陡然记起,出来匆忙,火破竟然落在了院中,心里暗暗骂道:“该死。”随手抄起手边一长椅,丢了过去。刺啦,浑厚寒光,竟将长椅劈了两半,东真眼看一剑落空,第二剑接踵而至,颜慕白掠地平起,呼的飞了出去,于半空中身形一转,悬空发出一掌,但他重伤未好,掌式虚弱,而那东真,之前似乎有意隐藏实力,此刻长剑横挡,气势十足,剑气如白霜冷冽清寒,竟将颜慕白生生震了回去,还未及地,调身对准颜慕白,手腕来回翻动,多剑刺了过来,剑式灵动,如灵蛇觅食,又似飞龙祈雨,剑影套叠,虚实不清,颜慕白心中大动,双掌颤抖不停,飞转纵身而上,踢出几脚,小小竹屋,一时间肃杀萧条,好不凄凉!
“少侠”居中白衣长者,嘴唇蠕动,发出轻轻的一唤,“多谢好意,此乃我等四人前世罪孽,今世报还,仅少侠一人之力,也难助我四人脱困,不若放手而去吧!”
颜慕白听及此语,更加觉得眼前四人德高望重,为人敬仰,实乃大家风范,心中豪情一升,哈哈大笑三声道:“先生四人救我师妹性命,如若此刻不为四位放手一搏,岂非是我辈不懂恩义”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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