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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炉点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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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白道:“幻儿,那剪纸怎么回事?”
苏绿幻道:“我当日送倒扣草过去,与他夫人聊起,她特意送了我一些空白剪纸,想来上面也是被动了手脚的。”
“那倒扣草本应长于两广云贵等温热地带,这个季节能在这后山发现真是极之难得,幻姑娘想来也是十分珍惜,居然用自己双手拔拽,上面的倒刺怕是将姑娘玉手划伤不少,我将剪纸提前以其他药涂抹均匀,姑娘玉手游走片刻,这哀鸣散便可顺着细碎的伤口渗入全身血脉之中。”
颜慕白怒道:“好深的心机。”
东真冷笑一声道:“多谢赞赏,本来这群人愚昧无知,就这样浑浑噩噩,我倒是也想放他们一马,自你们来到这谷中,却非要施医赠药,处处强出头,既如此那也只好跟他们一同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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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麓诀一
“你可想过你的一双孩儿?”苏绿幻叹气一声继续道:“只怕总此要背负骂名,如同你两个姨母家一般,你怎么忍心。”
东真脸色一沉,道:“我欲成大事,必得有所割舍,等我找出宝藏,他们若有幸活着,自然可以金银珠宝享用不尽。”
这时候啊呀一声,东河心口一痛,口中溢出鲜血,脸色更显苍白,苏绿幻并步上去,右掌伸出,就要为他输送内力。
“不可!”东河道,“这毒霸道的很,你若渡真气给我,怕是自己也会被这毒素蔓延全身,那我四人之前不是都白白牺牲了。”
一想到自己本也应该承受此般,心下感激不忍之余却也内疚涟涟。正在这时,洞穴一头哈哈大笑一声,却是老翁院前围攻的那名粗黑大汉,从漆黑通道飞身而起,直直朝着四大族老踢了过去。
颜慕白怒道:“趁人之危,好不要脸!”身形一闪一挡,双掌一拽,那大汗武功不弱,于空中腾的一翻,稳稳落在了地上,接着踩住洞壁再次飞了过来,二人拆了数十招,那大汗竟然是个好手,身形飞快接连几掌,颜慕白硬是接了下来,苏绿幻心下焦急,可偏偏自己一条腿却不能大幅动弹,只能干急。
突然眼前嗖的一声,一道暗影闪过,却是东真,只听扑通一声,那塑身雕像竟直直摔了下来,他此刻手握凤凰翎,哈哈大笑道:“这金锣矿图终于到的我手,哈哈哈。”与此同时咣当一声,手中握着的长剑掉到了地上,他将凤凰短剑剑柄中的碧绿翠玉轻轻一按,剑柄竟然从刃上分了出来,内部中空,一截虎皮掉落下来。
他弯腰拾起,神情大动,口中喃喃道:“娘,孩儿终于完成了您二老的心愿。”双手轻轻摸索,并未转头,恶狠狠地说道:“东弗,我们走!”
突然啊的一声,地上被丢落的长剑明晃晃的一闪,一刺一抽,东真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转头怒视,唰的一掌劈了出去,那被叫做东弗的大汉直直向后退了数米,顺势一转,蹭的一声,顺着洞室深处跑了过去。
颜慕白惊道:“金锣矿图!”
可是为时已晚,片刻功夫,那东弗就消失不见了。
苏绿幻上前细细查看,一剑穿胸,东真胸膛起伏,恨恨说道:“也罢,人为财死,我就在鬼门关等候我那徒儿大驾。”他将手伸到腰间,取出那方布帕道:“金锣矿图,如今只剩这一角,我死以后又有何颜面再去面见我的双亲。”说着双目一闭,立时没了呼吸。
颜慕白叹口气,将他向后拖了拖,离开台阶处,靠墙而坐,仿若熟睡一般。
“公子。”东江唤道。
颜慕白闻声走了过来,屈身蹲下来道:“族老请说。”
东江道:“我四人剧毒已入肺腑,此刻诚心相交,想以七麓诀十一式换的公子一二承诺,不知可否?”
颜慕白和苏绿幻脸上俱是一惊。
东江继续道:“这十一式剑招图,早就在三十年前被我四人取出,如今草图已烧,当今世上,能从我等四人口中将此剑招传承下去之人,怕是只有你师兄妹二人。”他转身去瞧苏绿幻,无奈叹气道:“这姑娘,秉性纯良,可看来对武学并无多少兴趣,况且我四人如今只剩不足三个时辰,公子身怀豢相三阶神功,内力雄厚,这七麓诀若想练成,只需短短数个时辰,如今传了给少侠,少侠需承诺我等四人,一来救助全东诀村无辜族人,二来他日出谷以后,必将金锣矿图追回,杀了东弗,避免这宝藏地图流传出去。”
颜慕白心道:“难不成这几人毒已经发作啦?说我身怀三阶神功真气,简直是天方夜谭。”
东江道:“公子只需做出承诺,我等必将一身武学倾囊相授。”
颜慕白道:“为何这地图不能流传出世,难道这谷中真有项公嫡传后代?竟还想着,他日揭竿再起不成?”
四人如灰的脸上霎时一惊,眼看四人为难,颜慕白心下明白几分道:“我可以承诺四位救助这谷中伤患,只是我并无什么真气加持,自然也无法练成这鬼神不破的剑法,这第二诺怕是要让几位失望了,我就算伤势痊愈,怕也不是东弗的对手。”
东江道:“公子竟不知?”话出半句,兀自停了下来,只道:“公子不妨答应我等四人,试上一试却也无妨。”
颜慕白低头思忖,眼中似有风雪而过,蓦地冷了下来,抬头道:“既然如此,多谢四位了。”
“七麓诀原是项公之祖辈高人所创,此高人名唤项沛,几百年前曾以此剑招横行江湖,威名这才流传至今,只是自项公揭竿起义失败之后,族中各老甚觉修习此剑太过招摇,既然已经身处红尘政外,自当摒弃武功,安宁度日,于是商议过后将之封存,且定下规矩,每隔百年选出四人用来守护族人,非灭族之祸不可轻出,此剑招一共十一式,请少侠认真谨记:第一式天芒屠尽。”
东江说罢,起身横扫,地上长剑飞离而起,接着右手五指一握,风刀霜剑,疾刺飞出,一剑一招又似一剑百招,回旋串引,霎时间,刀光剑影,纵横开合,洞内石壁仿若颤了几颤,洞壁之上,封存的油灯被剑气抨击,明灭不定,接着“残月升空,云缥缈还。峰卓婷定,再见神渊。陨星梵灭,舒云卷日。回炉墨染,浮光跃金。朗月无云踪,万陀修灵齐哀恸。”顷刻之间就将十一式尽数使了出来,如同自然万象,浑然天成,每一招都胜似百招。
颜慕白心下大惊,使尽全身力气记录每招每式,只是无奈东江剑招太快,如同瀑布倾泻而下,毫无间隙可钻研,不由得心下生气,用力抠住掌心,一时青筋暴起,后背细汗密密麻麻渗了出来。
东江耍完这套剑招,腕脉虚浮,脸上漠然之色渐起。
苏绿幻上前俯身道:“不知前辈可介意让小女子为您诊治。”
东江一怔道:“姑娘懂医。”
苏绿幻点点头道:“或可一试。”
东江嘴角含笑,伸出右臂。
苏绿幻从腰间针袋取下一枚长针道:“晚辈试着将毒气锁在四肢和五脏之中,使其暂缓入脑,或可多争取几个时辰。”
东江道:“如此甚好,多谢姑娘。”
她听到此语又想起自己刚刚死里逃生,本就受几位大恩,如今也只能将几位痛楚稍减,心下歉意连连。
东江仿若看穿她的心思,低头说道:“姑娘不必心怀愧疚,此乃天道循环,与姑娘绝无关系。”接着转头对正在思考的颜慕白又道:“少侠不急,我四人可将这十一式各演习一遍,少侠用心即可。”
颜慕白一听,喜道:“如此甚好,有劳几位族老。”
接着东河、东海二人又各使了一遍。
颜慕白心道:“为何这剑招在他们三人之手如同无招,快成一体,是了,这玄机定在他们使剑的手法与别人不尽相同。”
待的东湖使出第四遍时,他留意东湖手腕,平素各人使剑都是手腕带动长剑,而四人却截然相反,如同腰身使力,长剑带动手腕,疾飞猛走,一气呵成,他人转换剑招,双目可观,可眼前四人招式之间如同铁锁串联,虽有缝隙,却连缀不断,快如闪电惊雷,有招似无招,既无招式,自然也就没有破绽,谈何可破。
待的四人各使出一遍后,东江道:“少侠,请。”
颜慕白向前一步,握住长剑洋洋洒洒使将出来,只是比之四人威力却弱了许多。”
他心下不解,向着东江看去,面露疑惑。
东江道:“少侠谨记,手指、拳头、掌法皆可作剑,不必留意剑,只要融会贯通,出剑时当一气呵成,却不必前一招式接着后一招式,第一招可以和第八招合成一招,第三招却又可和第十一招合成一招,如此十一招式可有几百种新的剑招所用,敌人必不能明白你真正意图,那就是想敗也是不能了!”
颜慕白心道:“剑招不可一招无用,再使下一招,不可拆开,要一气呵成,剑招与剑招之间不留缝隙,敌人便不可强拆,无招可破。”
心下一明,弃掉长剑,以掌作剑,削劈竖刺,与刚才剑式一般无差,却比长剑更快,每招每式疾如雷电,前一招未完,下一招双脚已备完,招式之间转瞬即逝,直如蹑影追风,击电奔星。
待的使完往四人面前一站,几人脸上俱是惊色。
东江道:“少侠聪明过人,不过一个时辰就将此十一式剑招融会贯通,看来确是武学难得之才,你体内的豢相真气也出力不少啊!”
“豢相真气?”颜慕白微微惊讶道。
“公子不知?”
颜慕白道:“晚辈确实不知,何为豢相,而且我全身并无任何感觉。”
东江顿了顿摇摇头道:“老朽可以确信公子体内确实有一股强有力的内力,项氏一族虽然原居于此,但武林之事每隔十年也必会着人记载,我曾在多年前倒是见到过遗留的文字描述,豢相神功是一门上乘的武学心法,进阶为三,而且需从幼童之时开始练起,就算是武学奇才,必得十年才能冲破一道玄关,公子如今身负三阶真气,倒是让老朽颇为不解,公子幼时是否另有他遇?”
颜慕白道:“晚辈七岁那年,于星瞳天眼往北十里的凫趋庙曾有幸被一位世外高人输送过内力,只是。。。。”
“只是如何?”
颜慕白道:“这件事说来太过匪夷所思,晚辈的记忆有些零碎不堪,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如今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在场其余五人俱是一惊。
………………………………
七麓诀二
苏绿幻弱弱说道:“怎么我六岁的事情还记得很清楚,颜师兄却不记得七岁发生的事情呢?”她初次听到颜慕白所言身世之事,震惊之余不免好奇。
东江思索片刻道:“公子内力雄厚充沛,至少有别人近三十年的功力,想来这溯源比七岁之时更加久远,可看公子年纪尚轻,绝非是公子自己修炼所得,那定然是有人将这真气由外向内强行输送,公子年幼之时是否有过异于常人的症状。”
颜慕白起身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细细回忆一番,然后转身道:“小时候我总是不停的发热,且次次药石无灵,必得置身长年阴冷的洞穴之中三天三夜方可恢复,十岁以前师父也是经常喂我各种汤药,这种情况反复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到十五岁之后才慢慢变好,我一直以为是我体弱,不似旁人结实。”
“是了,此豢相神功是纯阳之功,修炼时全身热血沸腾,真气游走全身各大玄关脉络,须得终年寒冷的环境才能压制,公子虽然没有自行修炼,可此等神功讲究的是真气归元,导气入周身,每七七四十九日就是一个小周天,依次进阶,方有大为。”
东湖接话道:“师兄,这少侠并未修炼过,又是如何进阶的呢?”
东江道:“这就是这方神功的奇特之处,一旦体内拥有三阶以上真气,即使自己不自觉修炼,每四十九个周天,真气也会自行疏导归关,加之配以药草为其打通玄关,这气只会繁衍不绝,如同道家所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绵绵不断。”
东湖哼了一声道:“世间万物哪有此等好事,我却不信。”
东江沉吟片刻道:“这话却也不假,此等真气颇为霸道,无论是强行注入还是自行修炼,初时必定身受至少十年烈火焚身之苦,百人之中却有一人能够修炼进阶已然不错,况且,修炼此等神功原有一个最大的缺陷。”
东湖追问道:“是什么?”
东江眼皮此刻有些松垮,想来已是太累了,慢慢说道:“这真气虽然可以自行行走于人的奇经八脉,提升修为,可毕竟太过霸道,若是遇到阻碍,必得恣心所欲,横行无忌,如此体内心脏毛细血脉,只得受损,时日一久,这缺陷也便显现出来,那便是不能享常人之寿。”
此话一出,颜慕白浑身血液如同顷刻之间被迫倒行,脸上血色几乎退了个干净。
苏绿幻急道:“族老,不知可有破解之法?如若将一身内力泻个干净,是否可以抵消此间反噬。”
东江挥手道:“这真气已然在公子体内存了近二十年,怕是早就已经渗入骨髓血脉,想要扭转,谈何容易。”
她听罢只觉一颗心忽的坠了下去,眼波流转,内含柔情,向着颜慕白看了过去。
颜慕白心道:“师父看来定然是知晓的,还需得尽快与他老人家汇合,问清其中缘由,至于我自己,既然天不假年,那我须得尽快查出害我父母之元凶,为他们报仇,一个人自来到这世上,多数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而我却可以将一日掰成两日来过,或许还要比旁人更有意义的多,况且等我报的大仇后,自然应当回到无忧岛渡此余生,一辈子再不出岛,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想来也没什么分别。”想到这,心下惴惴之感少了很多,反倒平静下来。
他一转头却对上苏绿幻双眼,只见她一双盈盈秀目丁莹透亮,垂垂欲滴,好不容易平静的一颗心,突然又绞疼起来。
东江四人此刻有些昏昏欲睡,他勉强打起精神说道:“天无绝人之路,公子的内功深厚,日后若有机缘,或许可以有方法自行修复也未可知。我四人如今已然是弥留之际,不若再助公子一次,传你一篇心诀,助你疏导真气,让你日后用的得心应手、挥洒自如如何?”
颜慕白一听,双膝跪下,重重叩了一个头,道:“四位先生大恩大德,晚辈自当终身不忘。”
东江道:“此等心诀,有助经脉和合之效,与此七麓诀遥相呼应,可使六脉调和,心静平气,六合之外,存而不论,须得公子日后勤勉习之,有望阳和启蛰,得享天年也未可知。”
颜慕白再次叩首,回了声:“是。”
“心为智宰,静宜不忧,久而澄明,洞见其底,元气固,固守神叩,三十六度不可闻,微罢憾闭,屏息妄念,营节昏乱,有妄念则驱散神驰以外,玄冲重则溃气散于内,血随气行,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可闻,心火下烧丹田,尽此一口气,左右转,舒伸虚托,仪展双手,以候逆水上,再回绕,如此三度毕,节制九次,丹田沮沮,百脉自调匀,河车般动讫,发为遍烧身,透双关八脉,魇寐不能入,造化合乾坤,循环第次,八卦往复。子午昼夜,如此反正,久而疾尽除,断觉身轻,助练有恒。。。。”
如此洋洋洒洒近三千多字,颜慕白集中精力,闭目背出,只是毕竟时间有限,错处甚多。
东江勉励支撑,又默述了一遍。颜慕白沉思片刻,口中再过,此次却只错了了四五句,待的第三遍后,只是偶有磕绊,第四遍第五遍全篇已无任何错误。
东江浅笑道:“公子大智,果然是不错。如今这三千字的心诀已然记述无误,只需子午昼夜,勤加修炼,体内真气当静和充沛,运用自如。”
颜慕白道:“晚辈谨记。”
东河道:“师兄,还需将逃生之路告知二人,请二人速速出去施救于村民。”
东江道:“确实如此,烦请公子将那截虎皮拿来与我。”
颜慕白起身走过去,从东真双手的缝隙中将那一角地图抽了出来,顿了片刻,转身将虎皮交付给了东江。
东江伸手接过,口中喃喃道:“此金锣矿图始终无法得现天日,哎,不过既有这世代相传的祖训,我等也不敢不从,还望公子能助我东诀谷找回藏宝地图,送还于此,只需告知族长东休,口耳相传,世代不变即可,大恩大德,我等四人来世再报。”说罢,四人微微躬身,施了一礼。
颜慕白连忙跪下,抱拳道:“晚辈今日受此大恩,他日必当助四老完成心愿,不敢有违,情意恩德,实不敢擅担。”
四人听罢,都点了点头。
东湖道:“公子二人可顺着东弗离去的西北通道,走到底,约三百多步,面朝洞室,回三步,左三步,地上会有一铁锁弯钩,抓起尽提即可。”想了想接着说道:“这凤凰翎如今已然成了一件普通兵刃,姑娘刚刚为我四人施救,我等身无长物,不若借花献佛,将这短剑送上,希望姑娘逢凶化吉,一生无忧。”
苏绿幻心中感动,却也不敢妄自答应,她转头向着东江正眼瞧去,东江点点头,这才微微躬身,回了声是。
东江接着说道:“临别馈赠,老朽还有一言。”
颜慕白道:“族老请讲。”
“江湖盛传,十几年前曾有一位武林盟主叫做萧玉和,他神功盖世,带领武林正道于九万大山血战魔道,一身肝胆之色,他倒是会此神功,当然这也只是传言,并未证实,也未可见与公子有何关联,只能公子日后细细查证,至于公子刚刚所言,记忆凌乱,老朽却无可助,或许公子可以试着寻找江湖所传的织梦师,当可助公子解惑。”
“织梦师?”颜慕白和苏绿幻双双露出异色,颇觉有些匪夷所思。
颜慕白道:“是否跟星瞳天眼一般是会玄术?”
东江笑笑,回道:“星瞳天眼主人并不会什么玄术法门,无非是医术神功加持,并无什么可叹,这织梦师为人织梦解惑也是如此一般,他们世代修习的是休门之术,可凭借神功真气,注入天池神穴,刺激脑干,令双目昏散,催眠入梦,加以药物补助,是以有追忆醒脑之效。”
颜慕白感激之余,回道:“多谢族老为我指点迷津,只是。。。”
“公子和姑娘且去吧,不必记挂我等四人,红尘一梦,终有尽头,既终于此且有项公陪伴,也算无憾。”说罢四人闭目,不再多言。
二人相视一眼,后退几步,跪下拜了三拜,这才起身拿起凤凰短剑向着西北通道走了过去,不过十步,似有微风拂过,三盏油灯忽的灭了下去,二人回身借着微弱的火折光芒看去,四人脸上慈祥平和,仿若休眠一般,当下叹了口气,向着通道深处走了过去。
………………………………
七麓诀三
山洪滑坡过后,整个后巷所到之处皆是疮痍,二人上来之前,未受其害的村民已经开始尽力施救,无奈受伤之人太多,想要全数救出却也是不能,自二人出了坑洞,施展轻功,倒是解救了许多受困于泥泞腐土之人。所幸,阿翁阿婆尚在人世,均受了轻微擦伤,四人合计一番,将所救之人安置在族长家中,日夜照看,如此十日以后,村民渐渐复苏,只是不幸,百余之人如今所剩不足四十。
“东真,你生前机关算尽,都是为了这金锣矿藏和无上剑法,如今将你的衣冠冢葬于此,也算随了你的心愿,有妻儿陪伴,又有四大族老淳淳教导,想必来世定可以洗心革面,活的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颜慕白、苏绿幻二人面对洞室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又起身对着四大族老衣冠冢旁东真的墓穴俯身鞠了一躬,自来到这谷中时日不过二十,却遭逢如此巨变,二人皆是感慨万千。
东来老翁道:“这东真若是没有听从他母亲的教唆摆布,想必妻贤子孝,也可以过的自在快活,单单因为她母亲当年的一念之差,毁了这孩子的一生不算,还累及了三代无辜,当真是稚子无辜,何苦来哉。”
颜慕白抬头看了看远处,经过自然的洗礼,如今谷中地貌变幻颇大,草木凋零,住所破败,一片衰竭之象,他心中一阵刺痛,皱了皱眉,说道:“听东真之言,他父亲应当也是知道此中因由的,倒也不算冤枉,只是苦了东真的夫人和两个孩子。”他叹口气,转头问道:“这东弗是自小在这谷中长大的。”
老翁道:“是,人心难测,谁都想做螳螂,可竟不知,自己身后都落着一只黄雀,当真是糊涂,糊涂!”
颜慕白道:“我瞧东弗的身形和剑法似乎与东真并不全似,莫非他在外另有高人指点?”
老翁转头道:“慕白,他日若是有机缘,还望可以将东弗带回,毕竟也是东诀村之人,同族血脉,任其流落在外也实难忍心,若是遇不到,那便罢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和造化,他不悔就好。”
苏绿幻用手将一些干枯的草连根拔起,覆到了坟冢之上,道:“村民那也只能说四大族老已经随着那场山洪去了,咱们寻不着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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