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炉点雪-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谈北陌道:“其实这前半部分确是实情,后半部分却有虚构,这靳松并不知那是他二女,只因这碧女侠将二女教的巾帼性情,不屈不怼,二女武功浅薄,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上门求助,然并未透露二人身份。”
谈北陌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不知那又如何,单单是夫妻情分这一条,他本该施以援手却还是将二女赶出了家门,简直是丢尽了武林中人的颜面,竟然还敢以侠义自称,实在妄自为人。”
颜慕白心道:“这谈北陌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可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不错,这靳松就算不知自己有二女,但是弃自己妻子生死于不顾这一条就万死难赎。”
这时,台下众人渐渐高声起来,一人站起来道:“烦请靳门主交出此人,碧女侠虽未与在座各位有过谋面,但她的父亲碧中前辈却是武林中德高望重之人,如今虽已故去,可遗下女眷也不该被人如此羞辱,我等必得救出其两个孙女,妥善安置,也须得揪出此等懦夫,让其在碧女侠坟前忏悔赎罪。”说此话的却是天心阁的方不忌,他皮肤黝黑,因为愤怒,胸膛一起一伏,手中的重锤往地上一遁,咚的一声,连大地都仿若震了几分。
靳松脸上狰狞,仿佛能够听到自己上下牙齿相交咬破牙槽的声音,他脸色由红变黑,此刻犹胜文房宝墨,难看异常,顿了好久才道:“众武林英雄,我天弗门虽然不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却也不许那般败类横行,是以刚刚这位兄弟所言,我实在没有听过,定是误传,待我回到天弗门查到真相定给各位一个交代,如今是执剑山庄之地,若是此刻兴师动众,实在有些宣兵夺主。”众人一听,此话虽然有些拖延,却也是正理,没得在人家地盘清理门户的。
尚琛眉头一皱,向着左侧扫了一眼,那杨路立刻站起,五指伸出,发誓道:“我杨路今日所言,若有半句假话,就叫我被魔道百剑刺心,血尽干枯而亡。”
此话一出,台下刚刚停了片刻的小声讨论立刻再度扬起,渐渐人声沸腾。
颜慕白向着高台东侧望去,苏庄主和贺兰堡主俱是神情祥和,如同身处此间风波之外。再去瞧那曾静夫妇亦是面若入定,毫无明灭。颜慕白心下不解,抬头问道:“谈兄,你说这苏师叔和贺兰堡主二人为何如此淡定,那曾静夫妇更似充耳不闻一般,难道这些事他们都早已知晓?”
谈北陌斜眼瞧了两眼才笑道:“要么说这是大家风范,这真君子、伪小人,或是真小人、伪君子,岂能逃过他们的双眼,这件事他们未必知晓,可若说对这靳松为人毫无警惕,却也不能够。”
当初酒楼纵火一事天弗门和听竹楼互为水火,那尚琛败了时,天弗门下弟子吹着口哨,好一番羞辱,是以这场私隐揭秘,众人心痒难耐着急上火却胜过了这场比武切磋。
趁着众人发难之际,颜慕白继续问道:“这场戏跟长青世家也有关联?”
谈北陌嘴角玩味地说道:“啊,你说是不是前世的姻缘,今世的宿命,这方长青虽然名声在外,成名颇早,年幼之时却曾向碧老前辈请教过剑法,是以这方长青应当算是碧老英雄的后辈,这方子冲在他老子方长青的安排下娶了碧水澜源一位大小姐为妻,此女为碧老英雄直系的一方外孙女,本也算的上门当户对,后来,靳松这厮有幸拜的碧老英雄之女为师,与方子冲二人师兄弟相称也算勉强,谁知这人人品如此不堪,竟以师为妻,如此一来,这方家继任者生生比这厮低了一辈去,如同张口吞蝇一般令人作呕,此等有违人伦之大事,方家又怎会到处喧嚣,只是碍于长幼之礼,又不得不矩步方行,以礼相待,是以这才折中唤作前辈,以晚辈自居。”
颜慕白心下明道:“原来如此,中间竟然如此反折。”
谈北陌继续说道:“此靳松拜入天弗门后,与武林众人这才渐有之行,又因碧女侠性情坚韧,闭口不言,是以武林中人知者寥寥。”
是时,逍遥谷老谷子手持那悬刺铁斧,咣当劈了一椅道:“今日我等聚于此,实为此新盟主人选,岂可以私废公,我却不信天弗门中,竟有如此之人,我等众人,姑且容给靳门主少许时间,及此会毕,必给我我等一个合理解释。”
颜慕白心下好笑,”这听竹楼都以命相赌了,你靳松却还是支支吾吾,众人难保不疑心你有失公允,老谷子这几句话不但不能承上转下,反倒容易让刚刚下去的怒火再次上涌,等大会结束,等查明真相,人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怕是要葬身青楼这等龌龊之地了。”
想到这,他转头问道:“那两个姑娘?”
谈北陌眨眨眼道:“自然早就妥善安置了。”
颜慕白笑笑,拍了他一巴掌,转过头去继续聆听。
果然台下众人瞬间站起来好几个,嚷嚷道:“老谷子这话着实好笑,什么是因私废公,我等聚于此不就是为了匡扶武林正义,若是此等淫邪之徒拒不铲除,那召开这大会意义何在?”
那靳松脸色越发难看,心道:“这老东西,受命听从于我,没有我的指令,居然妄动,简直是弄巧成拙。”
他执手道:“各位英雄,我天弗门自师父接手之日起,极力约束门中众弟子,从未有妄言妄举,若是真的如他们听竹楼所言,藏污纳垢,何以会得方老英雄多年垂青。此人何人,在下实在不知,若有愿意告知在下的,在下不胜欣喜,但今日之事尚未见证,何以见得必是我天弗门中子弟所为?当然事情当无绝对,若真有此,请听竹楼的英雄带证人前来,不若让二人当面对质,实情自然水落石出,在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此语一出,在场众人倒是静了下来。
谈北陌道:“好深的心机。”
颜慕白问道:“什么?”
谈北陌道:“大会之人,知此事真伪之人惟有听竹楼和长青之家,然若由听竹楼门下弟子口中说出姓名并且直指一门之主,不免有挟私报复之嫌疑,而此事唯一证人则是名春娘,倒是可以提到这里,只是如此一来,不免会当众辱了人家,再者,江湖中人本就放浪形骸,几句询问过后,嘴里没了正形,反倒会轻视此烟花女子多过于弄清此事本身了,这靳松显然是吃定了方家定然不会出来作证,刚刚这几句话虽是极力承担,但不免对方家有威胁之意,毕竟他若无法立足于江湖,也相当于是下了方家的颜面。”
颜慕白心道:“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刚刚一场比试,在座众人皆是有目瞧见方子冲对其敬重如斯,自然会推及是方老英雄之意,众人此刻并不知这抛妻弃女之人正是靳松,自然也不会往二人内眷的关系上盘想。”他笑了笑道:“你说你为何非要选择一位妓院姑娘假递消息,若是一位正派英雄,自当省去了今日许多麻烦。”
谈北陌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容易,若想传消息给听竹楼,又必不能让他们发现这背后之人,也就是我,哪有那般容易,况且传个消息给江湖中人倒是不难,难得是如何让他们守口如瓶,今日一朝爆发。”他身子往旁边蹭了蹭,眼睛飞速地翻了个白眼丢过来道:“要是这方长青在此就好了。”
颜慕白道:你原本计划是什么?”
谈北陌道:“听竹楼将此事全盘托出,不需泄露姓名,场上众人自会替他们问出,这样既不会旁涉旧怨,又不累及无辜证人。只是没想到这靳松竟然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明知方家之人个个知晓,却仍然一副清白之状,真真是恬不知耻、无耻之尤。”说罢,他砰的一声,后背贴住了座椅靠背,显然有些气馁。
颜慕白心道:“这次怒攻其心,成语倒是一个也没错。”凑近了些再道:“也就是此事现在关窍竟系在了方家身上,或者说是方子冲身上?”
谈北陌道:“确实如此。”
颜慕白心里一沉:“这方家武学大家,岂会让一个小小的靳松污了一身清誉。”
可转念又想:“若方长青老前辈在,听到靳松如此不念旧情,任由其妻魂销肠断,想必定会站起来,揭开此等伪善之人。”
此刻,万里晴空,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浮云飘荡,孤日低垂,犹若人生。一清癯老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脸颊有些枯陷,奇瘦无比,然精神却奇佳,已近耳顺之年,身如枯松背手长立,悠悠道:“不知在场众人,可否听老夫一言。”霎时间崇兀台周围忽的一静。
人群之中一人说道:“阁老挺说。”
那老人伸出右手对准突起的素椅靠背,轻轻拍了两下,短吁一声,转过身去,对着众人喊了一声:“不知白灼帮的弟兄,今日是否相聚于此,邱先生可到了此处?”
循声而去,崇兀台一角有人站起道:“姚老英雄,不知有何事吩咐,今日之宴是我武林中人的大事,我们白灼帮来了十几位兄弟,只是邱师叔年岁已高,不宜来回奔波,是以此次他老人家并未前来。”
那姓姚的老人再问道:“你邱师叔是否长年骨骼酸痛,每逢阴雨天气更甚。”
那人惊道:“老英雄如何得知?”
老人再问:“可曾说过缘由?”
那人道:“却也说过,说是昔年之中,路有不平施以援手,阴雨之中与人斗了一天一夜,虽然侥幸取胜,却落了一身湿痛之症,老英雄,您问这个,莫非?” “不错,邱兄一身病痛皆是由我而起。”
人群之中咬耳之声渐起,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此刻提及旧事,究竟与此件惹人为难之事有何关联。
那白灼帮的弟子再道:“此事从未听师叔讲过,是以晚辈确实不知真假,老英雄若有任何言语需要晚辈转达,晚辈定当遵从。”
姚老先生道:“诸位请看,两者之事若是由第三者之口转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如何可辨,我说邱兄因我累的一身病痛,可他的徒侄却说不知真假,依然敬称我为老英雄,这确实实难可辨,想要个水落石出倒也简单,提出证人一问便知。”
台下众人一听,确实如此,诘问之声暂熄,靳松满脸堆笑,跳下高台,走到姚老身边道:“姚阁老果然是通透明镜,洞悉人心,晚辈多谢姚阁老为我天弗门仗义执言。”
姚老长袖一甩道:“此事还尚未完结,待的片刻,不若一并谢我为好。”
靳松眉头一蹙,不明内情,却也不敢无礼,只拱手施了一礼道:“晚辈且当遵命。”
………………………………
碧水澜源
姚老扶着扶手慢慢将身子转回来,对着左首的苏清远和贺兰希澈拱手说道:“苏庄主、贺兰堡主,不知可有见解?”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贺兰希澈哈哈大笑站起来道:“姚老英雄仗义之言,晚辈听之,深感大义,这靳门主为人宽宏,想来定不会允许门中有如此逆徒存在。” 这贺兰希澈提议召开此封刀大会,本就是为了独步武林,此事若是能快速了结,自然还是尽快的好,若是任由此事发酵,只怕明日之约未能如期完成,盟主一职,自己若是不能摘得桂冠,眼前苦心经营俱是白费。
说着,他对着台下周围抱拳道:”不若今日就算卖给在下一个薄面,将此事压后再议如何?”
那被叫做姚阁老的老先生嘴角冷笑了一声,各路人马众说纷纭,有说担忧此事水过无声的,有说贺兰堡主义薄云天,既有这等英雄做保,此事定当迎而刃解的。
颜慕白盯住贺兰希澈的背影,瞳孔收紧,嘴边含笑,心道:“果然是你!”
“贺兰兄,不可。”苏清远起身后脸色一变,眼中似有一丝光芒牢牢定住,他此话一出,贺兰希澈脸上霎时冷了下来,人群之中瞬间安静。
苏清远转头对着姚老鞠了一躬道:“姚老英雄,晚辈苏清远,执掌执剑山庄门户时日虽不长,可也多少算是为了武林安危出过二十年的力,不知晚辈有一言,您老可愿一听。”
姚老枯瘦的面颊一开,扯出一个笑容道:“苏庄主请说。”
苏清远略微抬了抬手,对着众人道:“苏某知道各路英雄,今日不辞辛劳,连日奔波来到这执剑山庄,一是为了应苏某和贺兰堡主之约,二也是为了看看当今武林,已过了近二十年,究竟 有何武功人品皆出众之人可以带领我等抗战魔徒,积极向上,守的武林这方净土永为安宁,如今我们比武夺盟,这武功实为重要,可人品更是需要千挑万选,只有得了这人品武学俱佳的有才之士才是这天下武林之福,如今天弗门一事尚未调查清楚,贸然逼迫一派掌门实为不敬,可既然听竹楼这位小兄弟言之凿凿,以毒誓发愿,此事想必不是空穴来风,今日既是为了武林之宁聚到这里,当然应当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派人解救碧老英雄的一双后辈,自然可算是我等带给新任盟主的第一份大礼,如何?”
他此话一出,曾静道:”苏庄主之言,正合我与夫君之意。”贺兰希澈和靳松两张脸立刻黑了不少,苏清远继续道:”苏某提议,不若派人现下去接了那位证人过来问个清楚如何?”
“哈哈哈,那感情好啊,苏庄主这提议甚合我心,一堆啰里八嗦,不若直接问个明白,这天弗门若是真的包庇这种人渣,我贺天寿头一个不服。”此刻说话的却是人称寿数自定的贺天寿,他为人虽然凶悍却命格如狸猫一般,往往能够绝处逢生,几次遇难皆化险为夷,是以江湖人渐渐赠了此外号于他,他性格豪迈,最喜流连青楼妓院,是以自告奋勇跳出崇兀台四周,拔脚就要向着大门跨去。
姚阁老长呼一声道:“且慢。”
颜慕白转头好奇问道:“为何众人皆称此英雄为阁老?”
谈北陌道:“因为他本就是阁老,他一生为了国家鞠躬尽瘁,不懂他之人皆以为此人因循守旧,但其实他性情洒脱,退下来后,天南地北带刀挑战,倒是结识了不少英雄好汉,引为知己,刚刚白灼帮那位邱老英雄便是其中一位,只是朝廷卸职之人,武功虽然不错,却也不甚高超,但他人品不错,所以即便到了如斯年纪,众人还是会敬称一声姚阁老。”颜慕白“哦”了一声点点头。
这姚老是当朝阁老,人品才学甚佳,众人本就敬仰视之,此刻薄嗔微怒,众人听之,皆是一惊,静了下来。
贺兰希澈心道:“本来此事已经压下,这苏老儿偏非弄个明白,如此小事耽误了大会比武本就不妥,若是再耽搁下去,大业何日可成。”他向前几步道:“老夫明白各位英雄惩处奸佞之心,只是此次英雄大会时日只有三天,我等也不能为了此等捕风捉影之事耽误了比武夺盟的大事,不如由在下提议,这比武还当继续吧。”
此话刚毕,姚阁老接道:“贺兰堡主这话却也不错,若是耽误了人家称霸武林的大事可就不妙了。”贺兰希澈此话本说的十分巧妙,众人听去却也没什么,只是加了这姚阁老这么轻飘飘一句,是以众人皆觉得贺兰堡主为人凉薄,争名逐利胜过武林正义,不免有些窃窃私语。
贺兰希澈心道:“这老东西今日也不知是何缘故,我本是顺着他的话安抚众人,谁知他倒反过来跟我做对。”
姚阁老继续说道:“老夫昔年任职之时就对武学各宗剑法甚为向往,后来一年实在是忍不住,便寻了个由头,辍职三月,去找邱老英雄比试剑招,不怕众位笑话,老朽的武功最是微末,是以邱老英雄当时懒得搭理在下。”众人一听这老英雄竟然如此坦荡,将昔年败绩如此宣扬,暗自好笑之余却也对他更加崇敬。
他继续说道:“大约是十五年前吧,当时我二人在浣纱镇斗武,当时阴风呼啸,坠雨不断,我二人斗了几个时辰,我败了又败却仍是缠住邱兄不放,非要向他请教剑招,他推诿不掉,虽然手下留情,可我紧追不舍,二人还是从城外斗到了城内一间破庙,彼时一对年轻夫妇正在里面被人围攻,来人称是华阳十三侠士,因不齿这二人出自左派,这才大打出手想要替武林中人斩草除根,我二人听着此十三人污言秽语心下气愤,这对年轻夫妇又功力浅薄,不是其众人对手,心下觉得不公,是以出手相救,那行一十三人,武功高强,与我四人缠斗了一夜,这才勉强被退去。”
人群之中有人赞了一声好,姚老继续说道:“不急,听我讲完,待赶走了那十三侠士,我二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却是错怪了那一十三人。”众人一听,却又不知何故,神色尽疑。
老人续道:“原来此对夫妻是叛出本派,前往长青世家避难的。”
“长青世家?”
人群之中狐疑之声更甚,姚老接着便说:“对,就是古蔺镇那个长青世家。”说着对着长青世家的方向招了招手,隔着远远的距离,颜慕白看到方子冲似是苦笑了一下。
姚老不理众人细碎的讨论,继续说道:“待问清了缘由,我却大喊一声:‘二位叛出本派,做的甚对。’众位豪杰可知,这是为何?”台下一静,有人甚至轻轻摇了摇头,姚老道:“这夫妇告知我二人,他们所在帮派的少主是位女子,屏除恶习,收了一位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弟子,我二人初听道:‘此女不错,武学大家当不必拘泥俗礼,此女行为可谓广开门庭,收纳百川’,谁知二人听完摇头道:‘若是如此,却也是武林一段佳话,只是如今怕是这师徒即将声名狼藉,臭名远播,毁了我本派的百年清誉。’我二人一听却更是狐疑,急切询问后才知,原来此师徒二人居然罔顾人伦,大逆不道,要废礼成婚。”台下众人皆惊。姚老续道:“当时此夫妇为了本派名声,跪拜求我等二人代为保密,我二人论之,皆道此少主与其弟子是年轻男女,一时情迷,护送这对夫妇了古蔺镇后,转脚到了他们所言的神仙源地去劝说这对师徒,当时接待我们二人的只有这位年轻少主,并未看到其门下男徒。我二人晓之以礼,终于此女师父答应将亲事暫压,万万不知因何竟酿成今日之祸,这女师父也算的上是个迷途知返,只是为情所困,这才结果于此,真是天大的罪过,罪过!”众人听完,终于理了头绪出来。
那老谷子站起来道:“姚老为人我等自是应当信服,只是这却也是您一人口述,怕是做不得数吧。”
顾英哼了一声道:“那老谷子是想如何,将邱老英雄叫到此处,再问一遍。”她此话说完,众人无不正色,台四周人声传出道:“姚老,既然您跟邱老目睹了这起因,不若告诉我们这等人渣是谁?”姚老回道:“我一人之言确实不可尽信,只是长青世家却也身涉其中,那对年轻夫妇,乃是子冲贤侄夫人的亲生妹妹,不若我们问问他如何?”众人恍然大悟,随即转头向方子冲看去。
靳松脸上恨意狰狞,双拳紧紧握紧,盯着方子冲的方向,喊了一声道:“靳某却也想知,不若由方掌门回应一声,结束这场闹剧如何?”
方子冲红白双色游走双颊,胸口起伏,站起来对着四周施了一礼道:“姚老所言,的确属实,拙荆的妹妹却是在下府中之客。”说罢他走到靳松身旁,抱拳道:“我应当喊您一声姨丈。”
靳松圆睁双目,忽的一掌挥出,方子冲躲闪不及,胸口中掌,后退几步吐了口血,继续道:“晚辈不该非议长辈,却是子冲的罪过。”
颜慕白心道:“这句话说的真是妙极!”果然人群之中,纷纷有人站出,力挺方家后人道:“靳松,你这个狼心狗肺,披着兽皮的畜生,居然还敢偷袭伤人,是怕方掌门揭开你的真面目,想要杀人灭口吧?”说罢白灼帮几人纷纷拔出佩剑,满脸都是愤慨。
顾英右手松开灵犀鞭道:“原来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还来此想要做我们的盟主,简直令人作呕。”她啐了一口,甩甩衣袖,站的近了几步,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靳松。
靳松哈哈大笑几声道:“说我行为卑劣,说我厚颜无耻,试问你们在座各位掌门、长老,哪个坐到这个位置,手上是没有沾过人命的,情出自愿,我不过是得了一方跳板罢了,说到底,这是我的私事,关你们什么事。”
顾英道:“真是不知悔改,看招。”说罢跳上高台,甩出灵犀鞭向他攻击而来,霎时间台上暗影浮动,耳畔鞭声不断,靳松本就失道寡助,加之众人言语未留丝毫情面,几个回合之后,靳松嘴角沁血,被赶下了台,众人声竭力喊道:“还不滚,滚吧。”
靳松牙齿咬合,猝了一口,对着门下弟子道:“咱们走。”本是为了扬名立万而来,结果被一派掌门恶迹所累,哪里还敢多呆,均是低头叹气,火速向外撤去。
是夜亥时,颜慕白和苏绿幻、苏清远三人相谈于偏厅,他道:“苏师叔,我可以确信,这天弗门中的神秘人却是贺兰堡主无疑。”苏绿幻一听,有些焦急,拉了拉苏清远的衣袖:“爹爹,不若我们将这件事告知群雄,也好让大家提早提防此人。”
苏清远沉思片刻回道:“这样不妥。”
“的确不妥,一来咱们二人并无证据,二来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