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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炉点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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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白很是诧异,这世上居然还有需要饮食活人血肉才能练成的神功,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得有些干呕。
苏绿幻赶紧端起一杯茶递到他左手边 ,道:“快别想了,去去恶心,给。”
颜慕白侧身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口,这才将胃里翻腾的酸气压下去。
“我第一次听说这种功夫也是如此,在师父家中翻看医书之时倒是见过这种说法,许是中毒了也说不定。”
“中毒?”颜慕白小声问道,
“嗯,不过也不确定,还是得给病人切脉后才能知晓。”
大殿之上,聚集了大约二十来号人,苏绿幻一一介绍到:“刚刚那个执斧头为兵器的是逍遥谷的谷主,人人称他为老谷子,他后面那几个弟子跟他一样,外强中干,最会笼络江湖人士,真与邪门歪道较量的时候,大多溜得比谁都快。听爹爹说,十七年前正邪两派大战,这家伙带着门下弟子居然诈死,来了招金蝉脱壳,各派损伤惨重,他们一门倒是人丁日渐兴旺。可若是这种鼓动人心,借花献佛的事情十之八九准有他们,我父亲向来不屑与之为伍,所以这次才会让我们前来。”
颜慕白顺着她的话去看那把铁斧,那斧头乍看并无什么,细看斧刃外侧都挂着细细的倒钩利刺,与之交战就算不会被凌厉的斧刃砍到,可是就算平行划过,怕也会立即鲜血涌出。倒钩入肉,那滋味!想到此处,颜慕白后背一凉,不由得怒目圆睁,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苏绿幻指着对面黄色和蓝色扶手椅上坐着的一排人轻轻说道:“左边是天心阁的,右边是灵犀宫,天心阁我曾见过那个黑汉,不是他们阁主,天心阁双生兄弟,兄长方不平任阁主,不知为何,已经多年不曾在江湖走动了,这兄弟二人外貌酷似,可性格却是一静一动,南辕北辙。想来阁主没来,这是他弟弟方不忌,这人看着凶悍,不过人却不错,他倒是真的肯为武林出力,可惜总是被人利用。灵犀宫都是女人,最初是一些受过情伤的女子汇聚以防被人欺辱,后来慢慢竟演变成了一个门派。她们修习的都是鞭法,也会收留一些飘零孤女,比那只知道喊打喊杀却胆小如鼠之辈不知道强了多少!”
颜慕白看到她眼神炯炯,似有光芒闪烁,想来对这些女人很是敬佩。怪不得刚刚几派都有人出来吆喝着要杀妖女诛奸邪,只有她们不动声色,都是女子,如此残杀无辜同性想来也是于心不忍。
“为首的是他们掌门?”
“正是,名唤顾英”。苏绿幻顿了顿转过来,指指隔壁红色座位的几人说道:“这边这几人是贺兰堡的,实打实的正道,门下武功都很高强,平日行侠仗义很是不错!不过。。。。”
颜慕白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三米之外,正襟危坐四人,的确个个人中龙凤,三男一女,男的俱是玉面楚冠,姿态俊逸,那个女子也生得花容月貌,只是似乎有些高傲。其中较为年长的男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转头对着这边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颜慕白也赶紧拱手回礼。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堡主贺兰希澈,与这武林中人都不大相同。江湖之中有个贺百生,各派之中就算隐秘之事也都能尽入他手,传出江湖,可这人却很有本事,过往经历皆都成谜,甚至连师承何人都不为人知。”
这时只见一位一身肃穆黑衣,手持素缠蛇皮长鞭的女人站了出来,她已近四十,头发简单挽了一个髻,一支木簪子穿插发间,松松垮垮,脸色微黄,如同槁木般干枯瘦弱,应该就是苏绿幻口中所说的顾英。
只见她一甩袖子冷哼一声道:“妖女害人故是不假,只是没本事抓人家大的,抓个小的来顶罪,几位都是一把年纪的武学先生,怕是有失身份吧!”灵犀宫女长老气势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颜慕白心道:“幻姑娘眼光不错,此人倒的确是光明磊落。”
“你这疯婆娘又胡诌什么,天阴派杀人可也没管人家老弱孤残,你这会子哼哼唧唧发善心,敢情死的都不是你门下弟子是吧,我师弟花喇子可就是被那魅凤,嗜血吃肉,连尸体都没找到。大家可都是发过誓的,不除去这些鬼魅魍魉,誓不为人,大家说对不对?”只见那老谷子和门下几个弟子都颇为激愤。
“几位,且听我一言”,只听那靳松开口了,天弗门地盘,人家自然有表态的权利。听到这新的门主开口,周围倒是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远来是客,感激众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参加今日靳某人这继位大典,既然灵犀宫几位长老和各位意见各有不同,那不如这样,我们先观礼,等稍后再商讨如何处置这个妖女如何?”他缓缓走下台阶,右手背在身后,左手于正腰前方,微微抬起,虽不高大,却令人有一种武林盟主般的**。
今天毕竟是人家的继任仪式,仪式尚未开始,大家就为了旁的事情争论不休,实在有些不像话。听到他如此说,正在争执的几人都甩甩袖子坐回了自己座位。
“来人,将此妖女暂押暗室。”
门下弟子听到吩咐,立即将那异族女子带了下去。
………………………………
幽谧暗室
仪式开始,靳松走上高台,对着前任门主们的牌位缓缓跪下,左手伸出两指宣誓道:“众天弗门门主英灵在上,不肖弟子靳松自今日起接任天弗门门主一职,此后必当恪尽职守,严于律己,优待门下弟子,带领天弗门更上一层,誓将天弗门发扬光大。”接着门中弟子取下悬挂于鲵鹏展翅牌匾后的天弗门苍月宝刀,双手交于新任掌门, 除去了师父传位,这仪式倒也简单。
他转身左手执刀悬于头顶,门外天弗门弟子齐声呐喊:“天弗门”“天弗门”,一时间人声鼎沸,令人血脉膨胀。
他伸手示意众人安静后开口道:“鬼魅天阴,伤我同族,今日既得了这个机会,我们就在此将此妖女杀之,然后将她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以示我们正派人人铲除奸邪的恒心。”此语一出,阁中顿时沸腾。
纪楚刚刚端起的茶杯一侧,带着浓香的茶水湿了一片,他放下茶杯,拧了拧被茶水打湿的衣袖道:“看来这新门主是要杀鸡儆猴了。”
颜慕白点点头,看向身后侧门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从此门出去,探查一下。”
“让幻儿陪你一起,多个人多个照应。”纪楚提议,眼睛移向苏绿幻,眉头微皱,好似有些担心。
二人对视一下,轻轻起身绕了过去。
苏梓离凑近纪楚耳边轻轻说道:“这姑娘无辜,可这阁内高手众多,待会咱们二人只能拖延,不可动手。”
纪楚点点头道:“万一若是动手,可别伤了小师妹才好。”
颜苏二人从侧门悄悄走出,绕过铁索桥,回到正院,正待查探,突然看到院落大门处影影绰绰。二人赶紧一个纵身,跳到了廊中房梁之上,待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来人是天弗门门下弟子,手捧一枣红色的榆木匣子,隔着缝隙,里面有袅袅的香味传出,想来是给门主房间更换焚香来了,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二人相视一笑,掩好身子,蓄势以待。
门下弟子更换熏香后并未做多停留,待他走后,二人纵身一跃,支呀一声,闪进了靳松房内。
屋内布局整洁,没有一丝多余赘饰,四方平稳的茶几桌旁只有两把椅凳、一把纸扇,门窗一侧俱是挑起的隔帘,窗扇附近,熏香袅袅,整间屋子,微微透着些阴冷。
细细搜寻一番,并无发现,二人心中不免失望,刚欲离开,突然锵的一声,白虹剑鞘不小心蹭到了西侧高墙,声音似乎不对,女孩走上前用手咚咚咚敲了三下,似有空音,她转身对着颜慕白轻轻的说道:“颜师兄,这边”。
颜慕白三步并作两步,移了过去,手一抬,用剑柄轻轻叩击几次,转身对苏绿幻说道:“你退后。”然后对着空音边缘处使劲推去,武隆一声,二人面色一紧,原来此处竟是一条幽黑的通道。
颜慕白收好佩剑,轻轻往里走了几步,这才转身道:“小心跟着我。”苏绿幻点点头。
二人走了大约十几步,发现有几节向下的石台阶,又深又陡,昏暗不清,颜慕白自腰间摸出火折,迟疑片刻,伸出空着的右手道:“我牵着你吧。”苏绿幻愣了一愣,轻启朱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没有声音发出,这一段光线忽明忽暗,看不清她的脸色,似乎过了好久,就在他将要放下右手之前,苏绿幻乖乖将手伸了出去。
她的手很软,细腻的皮肤跟颜慕白宽大的手掌一相接,仿佛柔若无骨。两手相握,颜慕白心里扑通扑通跳了几下。他来回吐纳几次,也不敢回头瞧她,等心神安静以后,这才借着昏暗忽闪的光,向前走去。
过了两个拐角,又走了很久,一扇石门映入眼帘,里面似有光亮映出,颜慕白收好火折小心的附在门上听了片刻,几无可闻,这才慢慢推门而入,原来是一间密室。
整间石室由白灰色的石头砌成,长约六七丈、宽四五丈,阴暗的室内并无什么贵重物品,唯有一张红木的方桌放置于密室中央,那桌子上面点着一盏油灯,火苗微动,但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被剪过灯捻,不时地有灯油滴落于桌子台面,发出呲呲声,光亮很是微弱。还有一套茶具,都是普通的碎花瓷器,很素净。一张床,床上的被褥都很齐全,但是却很潮湿。此外还有几本书,最上面是一本孙子兵法,应是被翻过多次,书面有些微微翘起了 。
“看来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密室,许是这新门主练功的处所。”苏绿幻轻轻说道。
颜慕白将四周打量一圈,又用手指擦了擦桌子,“普通密室不假,可未必是这新门主住的地方。”
“何以见得?”
“你看这摆设,有何不妥?”
苏绿幻立于石室中间,转了一圈道:“这新门主房内无人都焚香不断,怎么这里居然有股霉味。”苏绿幻用手背轻轻擦了下鼻尖。
“不但如此,你还记得刚刚在逐日阁大殿,那个新门主无论立誓还是执刀,都是左手,你再看这石室摆设,杯盘置于茶壶右侧,油灯也在桌子右侧,就连翻看过的书都是右侧折角,这显然不会是左利手人的习惯。”
“正是 ,难不成是。。。”
“嘘。。。。”
二人还没说完就听到石室另一侧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来不及多想,二人交换眼神快速退回了来时的暗道之中。
二人俯身在拐角处,听到石室内有门开动的声音,看来石室应该也是两扇门,刚刚灯光昏暗,居然忘记找一找。
这时石室之中传来两个人的争吵。
“那女人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只要我照你所说那般去做,定能避过此劫,如今的我却连这间密室都走不出去了!”此刻说话之人有些气急败坏,隔着石室一层门都听的甚是清楚。
“哈哈哈”,几声狞笑从石室传出,这笑声如同午夜狰狞的鬼怪,本应悠长而尖锐,可传出笑声之人嗓音处却低沉粗哑,听之如同刀剑割在肉上般更显阴森。 “怎么沈门主还想着继续统领天弗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我的妙计可是助你保了一条狗命残喘至今,沈门主若是信不过我,那不妨大大方方走出这间密室,看你那风情万种的旧情人是否会看在昔日情分饶你一命,到时候可别再求我出手了。”
说罢,似乎是要走。
“且慢,刚刚是我一时情急,望见谅,只是我如今如同丧家之犬,你若想我受你差遣,为你效命,总得让我有护得住自己的本事,那七麓诀你到手七式,加上今日这一招你只传了我三招,听说这剑招一共十一式,我何时可以往下修炼。”
黑暗中,颜苏二人双目四眼如同莹虫之火,闪亮无比。
“这就是我今日来的目的,再传你的这一招只要勤加修炼,虽不能胜过那婆娘的神鬼录,但自保应该是够了,不过沈门主可想好了,即使你学了这剑招神技,若你对我生有异心,我的剑下可断不留反叛无用之人。”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规矩,一式剑招,一条性命。我已经替你解决了花喇子、宁战二人,手上再多几条人命也无妨。这几日应该很快就会传出贺百生的死讯,这人如今已经魂归崖下,此人对武林掌故极为熟稔;又神出鬼没,尽早除去他,就算日后再有人对你起疑心,打探追查你的事情,怕也是不易了。”
“你做的很好!这蒙古天阴一脉,本就是邪魔外道,人人得以诛之,为了我的大业担了这干系也算她们得其所哉,哈~哈~哈!”
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声,那人虽未靠近,然而就算隔着一道不厚的石壁门也仍能感觉到他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笑声穿透血脉直击心脏。
“这执剑山庄还需从长计议,那苏老儿油盐不进,很是难缠,等时机成熟,我们再想办法,还望你切莫心急。”
密室内静了片刻,又听到了那嘶哑如鬼魅般的声音缓缓淌出,“你那大徒儿继任仪式快结束了,门内宾客如云,你还是离开此处避避为好,我今日指点你的剑法还需时日修炼,这几日你频频出入后山,万一被人发现岂非不妙,还是跟我一起离开吧。”
室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二人竖起耳朵又听了很久,忽的武隆一声,响起了另一侧石壁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颜苏二人听到室内声音渐渐趋于了宁静,趁着四下无人,又升起火折,慢慢从来时的暗道一点点向着回路挪去,待到了底,打开靳松房内的石门,飞快的退出了那间房间。
………………………………
何方神圣
等二人从再次返回逐日阁的时候,阁内已经摩拳擦掌,刀剑齐鸣。
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又被人押了上来,这次她似乎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了,牙齿咬在发白的薄唇上,一排排细碎的牙印几乎隐隐透出了血光。
“纪师兄,姐姐。”
“可有发现?”二人同时开口问道。
“回去说,这边怎么样了?”
“快打起来了,灵犀宫那些人提议要拿这女孩交换她母亲,与那魅凤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只是其他人都不同意,皆主张就地处决,现在两方争执不下。”纪楚说这话时两只手使劲抠着座椅的扶手,双眼紧紧盯着场内,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奔而起冲上去救人了。
“贺兰堡那几个呢?”
“很平静,这茶都喝了几轮了,愣是一言未发,真是奇了怪了。”
颜慕白微微有些诧异,“这几人难不成心里另有乾坤?”他看紀楚一副跃跃欲试之态,问道:“你想救她?”
“是的,才十六七岁,断不能让她把命送在这,她母亲的罪孽,不该她来担着。”纪楚暗暗下了决心。
颜慕白思忖片刻,将头靠近纪楚道:“想个办法拖延,只要到了晚上,就有办法了。”
纪楚一惊,随即转头看到颜慕白对他点了点头,他拾起茶杯,大口地将一杯凉茶灌下,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道:“众位长辈,可否听执剑山庄晚辈一言?”
阁内本来剑拔弩张,争吵声不绝于耳,听到这一声,俱是一愣。
纪楚继续说道:“天阴派教众的确罪无可赦,可是如果今日杀了此女,来日那魅凤必定会寻衅报复,晚辈认为如果不能将天阴派一举铲除,单单是杀其爱女,也无法阻止他们继续横行,若是激起他们逆鳞,反倒不美。不如将此女关起来,放出风去,若是引得那魅凤前来救女,我们这么多英雄好汉正好一起将她杀之以绝后患,就算只是对峙,到时候我们手上有这名人质,晾她天大的本事也得乖乖投降,众位觉得如何?”
顾英收起甩开的长鞭道:“这还像是一句人话!”
方不忌听到此言,也未置可否,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座位。
颜慕白站起来对着老谷子和靳松的方向微微一抱拳,开口道:“前辈和靳门主为武林出力之心,晚辈深感佩服,只是正如我师弟刚刚所言,如果不能将敌人一举歼灭,单单是刮了一层皮,反倒会令敌人奋起反击。还是将此女押下去,等与她母族较量过后再处置也不迟。”
那靳松本与那老谷子一唱一和,如同双簧,听到纪楚和颜慕白此语不由得有些恨恨的。只见他发白的嘴唇翳动了几下,没有言语,脸上却是显得忿忿不平。
颜慕白心道:“这师父给人家当走狗,这徒弟居然想要笼络招揽人心,这师徒俩还真是有趣的很。”
正在此时,那坐如泰山的贺兰山堡,终于站起来一个人,似乎是他们的大师兄,他先是轻轻几声哼笑,然后开口道:“这执剑山庄两位少侠所言倒是与我们贺兰堡不谋而合,她鬼魅天阴才是我等真正的对手,眼前此小小妖女既然已被擒住,想来那魅凤必定会前来相救,何愁不能报仇雪恨,我等今日聚于此若将靳门主的继任大典给搅合成了修罗场,怕是传回各派也要被人耻笑吧!”
这最后一重锤来的恰是时候,那靳松想要收买人心,他贺兰堡还能由着他?你靳松再是后起之秀,也难越过他贺兰堡主去。
听到执剑山庄和贺兰堡达成了统一,那老谷子和靳松虽有不忿,可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回到客房,颜慕白先开口道:“那靳松房内有一间密室,沈业不仅没死,似乎还与什么人达成了协议,花喇子并非魅凤所杀,执剑山庄怕也被人盯上了。”
苏梓离和纪楚都俱是惊讶,听到一连串的消息显然有些难以消化。
“自从多年前,那前任武林盟主萧玉和身死之后,武林平静了这近二十年,怕是又有人蠢蠢欲动想要称霸武林了。”苏绿幻眼睛盯着油灯跳动的火苗,想起密室之中听到的两人对话,真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执剑山庄,守在父母身边。
颜慕白将茶杯盘从桌子的一头轻轻拉了过来,用手拿起其中一只倒放的茶杯,倒满茶水,用手指沾上茶水,一笔一划在桌子上写道沈业……靳松……贺兰堡……神鬼门,想了想又加了一个刀修。
“密室就在靳松房内,可见沈业与那神秘人合谋一事他肯定清楚,这靳松虽然颇有心计,但是武功连他师父都不如,就算有些野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执剑山庄对着干,他领导天弗门也只是神秘人鹰犬而已,所以这天弗门眼下对执剑山庄并无威胁。”说着手掌一按,靳松二字被擦掉了。
“还有这神秘人提到了七麓诀七招,之前江湖上不是有个以此剑式挑战各大派最后败于贺兰堡主之手的刀修,只是后来传出消息,他眼下似乎在贺兰堡做客,贺兰堡距离天弗门来往必得数日,他总不能在人家地盘无故消失数日吧。”他拾起衣袖一抹,又将刀修去了个干净。
然后用手指再沾沾水将贺兰堡和神鬼门两个名字圈了起来。
“十七年前,正邪大战,攻上九万大山的武林人士中,贺兰堡之人可是首当其冲,而且听义父说贺兰堡主为人正派,是天下正道之典范,定不会与神鬼门勾结,我看这沈业倒是有可能跟神鬼门有所牵扯。”苏梓离面若冰霜,她双亲皆是死于那场大战,邪门歪道,恨之入骨。
颜慕白用手背蹭蹭桌面,将桌上半干的水迹擦干净,“可是那沈业与神鬼门似乎有旧仇。”
“虽然说神鬼门都是一窝牛鬼蛇神,可咱们也不能仅凭这次密室之谈和武林之中的高手之名就断定想要挑起武林纷争的一定是神鬼门吧。”紀楚此话一出,在场几位都愣了一愣。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再进一次密道,从密道后山守株待兔就可,只是那沈业和神秘人当时说要离开,并未提及回来的时间,这大典今日结束,我们也再无理由多呆。”苏绿幻忧心说道。
“这个只能先放放,那个天阴派的女子,你说会有办法?”纪楚转头询问道。
颜慕白抬起头,“听密室之中那两人交谈,此密道通到后山,那两人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次回密室,我们可以将那姑娘从密道送到后山,神秘人既然从后山来去自如,想必肯定有路通往山下。”
苏绿幻补充道:“我跟姐姐可以想办法引开门中宾客,你们想办法救她出来,然后经由密道送出天弗门。”
颜慕白脸转向苏绿幻,“你有什么办法引开此门中众人呢?”
“比剑。”
“不错,幻儿说的对,这个靳松刚刚上位,此刻正需要来一场比试,稳定门内人心,我在山庄就听闻,他一向功于心计,不过武功却平平,既然他有野心,交流切磋,想必不会拒绝如此良机。”苏梓离道。
“正是如此,还只能我跟姐姐两个人去,他不是良善之人,言谈中又提及山庄传人,所以肯定认为爹爹偏心,我们姐妹二人才是最得真传之人。”
颜慕白抬眼望向苏绿幻,看她目光坚定,知道她心里已打定主意,他很想开口嘱咐她几句,可是想想人家功夫比自己要好的多,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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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魏救赵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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