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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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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轻轻的转动盒子,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中透着满是惊讶疑虑:“狼王……”
通体雪白的白玉狼雕额头一抹火焰般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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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在镖在
紫檀盒里的白玉狼雕额上那一抹血红如同烈焰灼痛了小马的记忆。
那是一场噩梦,却并不是一场梦,那份真切而清晰的锥心之痛十年来时刻折磨着他不得安生。
十年前太白山上那一场暴风雪中,饥寒交迫的小马遭遇了同样饿红了眼的狼群,一路厮杀奔逃最终陷入绝境,他最好的兄弟小冷为了救他,与狼王一起掉下万丈深渊,他自此心魔难除,十年愧疚,常常在梦中见到小冷血肉模糊的惨状以及狼王的狰狞凶相
是事有凑巧还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此番奉义父之命前往药王谷,小马早已打定主意要亲自到当年小冷坠落的深谷走一趟。
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中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小冷还活着,义父说这只是他不愿意接受事实的自我安慰,然而他却始终坚信这是一种心灵感应。独孤恨的出现更加燃起了他的希望,他必须解开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一个不解之谜的心结。
几声怒吼如霹雳惊雷炸响,吼声中夹杂着狂躁、悲愤、痛苦以及至死不屈的苍凉,远远传来贯耳惊心。
“金狮镖局出事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小马迅速盖上紫檀盒子交给温暖,让他藏好。他很肯定刚才的怒吼是狄总镖头发出来的。
“那些人这么快就下手,很明显是早有预谋,金狮镖局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善缘说道。
小马眉头一蹙,说道:“狄总镖头在醉仙酒楼那么一闹,已经惊动了不少武林中人,恐怕那些人也是担心夜长梦多,故而提前下手,既然我们已经牵涉进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当下四人再不迟疑,快马加鞭往前赶去。
奔行五六里,远远便见金狮镖局的五六辆镖车凌乱的弃置在道旁,车上物品散落一地。
二三十具姿态各异的尸体或蜷曲或僵直的横卧侧倒在地上、车旁,伤痕累累、死相狰狞,断臂残肢遍地、锐兵利器杂陈。
北风冷冽、残阳如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喷涌流淌的鲜血浸染着沙石尘土,在低洼处汇聚渗透,地上留下一块块暗红色的印记,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几只乌鸦啄食着碎肉断肠,被蹄声惊起,极不情愿的扑楞着翅膀飞远,声声悲鸣催魂索命。
小马飞身落地,察看之下,发现死者多为金狮镖局的车夫、趟子手及镖师,死状惨不忍睹。
看情形,那些人此次非但要劫镖,更要将金狮镖局赶尽杀绝、不留活口,手段凶狠残忍、血腥恐怖。
小马紧握拳头,眼中跳动着火焰。四下里一打量,目光顺着凌乱的脚印及斑斑血迹一路往左侧树林延伸进去,随即身形一晃,便如脱兔般闪入树林,动作迅捷矫健而又飘逸优雅,令人叹为观止。
慕容羽馨三人紧随其后进了树林,顺着痕迹前行了约莫里许,前面隐约传来打斗吆喝之声。小马示意停下来,循声往前行出数步藏于树后,透过枝叶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十丈开外,激战正酣。金狮镖局三十余人在惨烈的战斗中死伤大半,犹能勉力支撑的十来人亦已是遍体鳞伤、血染衣衫。
数十个蒙面黑衣人彪悍异常,出手凌厉狠辣,招招致命,仿似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狄仁,你休要再执迷不悟,再斗下去,金狮镖局百年基业及一帮弟兄便要断送在你手中,你于心何忍?赶快把东西交出来,老夫放你们一条生路。”说话者声音低沉沙哑,身着黑袍,手持大环刀立于战局之外。
狄仁双目尽赤,怒发冲冠,恨声说道:“金狮镖局百年盛誉岂能因狄某贪生怕死而毁于一旦,金狮镖局既然接下了这趟镖,便当信守承诺,人在镖在,我但凭一息尚存,也绝不让你称心如意。”
黑袍人阴恻恻一阵冷笑,说道:“什么信守承诺,人在镖在,全是屁话。即便你要自寻死路,也该问问你手下的弟兄愿不愿替你卖命。
“金狮镖局的人听好了,弃械投降可保你们性命,如若不然,黄泉路上别怨我心狠手辣。
“你们若有谁能取下狄仁首级,老夫赏白银五千两,金狮镖局以后便归你所有。”
“直娘贼,那钱留着给你送丧吧,吃爷爷一斧。”宋逵横斧一扫,逼退身前两个围攻者,咆哮着便往黑袍人扑去。
“哼,不自量力!”黑袍人两眼一翻,目光冷厉如两支利箭刺向宋逵。手中大环刀金环叮当作响,内力鼓动之下声音尖锐刺耳,令人不觉心神恍惚。
刀光如雪,势挟千钧,劲风卷起满地落叶往宋逵呼啸而来。宋逵豹眼圆睁、须发皆张,双斧翻飞迎了上去。
一路苦战多时,他身上大小伤痕已不下十处,自忖生还无望,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此番对阵黑袍人,他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因而黑袍人尽管武功远胜于他,在他如此疯狂无畏的打法下一时也未能制服。
如此交手三十余招,终是趁宋逵招式用尽之际将他斩杀。
狄仁被七八个黑衣人困住,无法脱身相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出生入死三十余年的义弟身首异处。
悲愤之下,仰天长啸,声如惊雷连绵炸响、又似百鼓千锣同时敲击,声浪激越,裂肺穿心。
场中黑衣人无不大惊失色,心跳加剧,双手捂耳、口鼻流血,精神涣散,形状甚为痛苦。
“狮吼功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老夫总算是大开眼界了。”黑袍人蒙着脸,看不到他脸色神色,然而听声音却疲惫了不少,显然刚才强行运功守息凝神与狮吼功抗衡,耗费他不少功力。
“然而我也知道,狮吼功极端耗费真气,非是万不得已,绝不轻易施展,你苦斗许久,又施展绝学,此刻已是精疲力尽,还用什么跟我斗?哈哈哈哈哈哈”黑袍人得意的笑起来,“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
手一抖,大环刀叮当作响。
“狄某早已说过,人在镖在,多说无益,咱们手低下见真章。”狄总镖头说话声中,一招“龙腾四海”击向黑袍人。
………………………………
第七章 生死情义
狄仁一招“狮吼功”将数十黑衣人震得七荤八素,武功稍弱者早已七窍流血、神情痴呆,便是那武功高强之人亦心神震荡,真气不畅。
金狮镖局的人虽在总镖头仰天长啸之际,默契的及时做了防备,以棉絮堵塞耳朵,双手拼命掩盖,依然受到波及,苦不堪言。
然而正如黑袍人所言,狮吼功以气御声,化丹田真气为激越震荡之声,声势威力越大功力耗费越多。
若非悲愤之际又处于生死关头,狄仁亦不会使出此招,一则苦战多时,真气难以为继,二来声波所及,无分敌我皆会受损,伤敌一千,自损五百,非万不得已,实在不宜施展。
“龙腾四海”拳风激荡,激起万千罡气,周围枝叶纷纷摇曳倾倒。狄仁双足一顿,人如离弦之箭疾冲向黑袍老人。
“龙象拳”刚猛霸道、无坚不摧,虽只有二十一式,然而每一招都威势惊人,变化精妙,实乃武林一绝。然而修炼此拳法,非但讲究悟性及刻苦,内力修为薄弱也万难发挥神威。
狄仁苦斗良久,悲愤之下又以“狮吼功”击溃黑衣人围攻,真气早已耗尽。此时出手击向黑袍老人,杀伤力已是大打折扣。
生死关头,拼尽余勇,纵然注定一死,也绝不轻易妥协。
狄仁暴起之际,丁越自身后闪电蹿出,刀光一闪而逝,刺入他后腰。狄仁一个趔趄,身形一滞,反拳后击,同时硬生生横移一丈,手捂腰间,一脸惊疑的看向丁越,鲜血自他指缝间流出,染红长衫。
“二弟,你”他的声音略带颤抖,那是来自内心的痛苦。
丁越手上钢刀犹在淌着血水,他目光阴沉的看着狄仁,冷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横竖是死,大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兄弟把那五千两银子给赚了,以后金狮镖局由我掌管,一定会昌盛更胜往昔。”
“你”狄仁急怒攻心,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内心直如被千斤巨锤狠狠击了一下,疼痛欲裂。宋逵的死已让他倍感痛苦,丁越的背叛更从根本上击垮了他最后一点刚强。
“三十余年来,我为金狮镖局出生入死,走南闯北,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偏偏江湖中人与镖局的弟兄眼中就只看得到你这个总镖头,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我丁越并不你狄仁差,凭什么就要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丁越的目光变得冷酷而阴森。
“金狮镖局能有今天,是弟兄们用血汗拼回来的,狄某素来不敢居功。总镖头的位子你若是想坐,大哥让予你便是,何至于手足相残,让天下人耻笑?”狄仁语中带着无尽悲凉。
三十多年来,三人情如手足,齐心协力把金狮镖局经营得空前繁荣,如今一死一背叛,这种打击从内心和精神上击溃了这位魁梧伟岸的强者。
“让?够了,不要摆出一副圣人的面孔,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今日一过,金狮镖局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安心去吧,大嫂和侄女我会好好疼惜爱护的。”丁越一脸无耻的说道。
“畜生,简直禽兽不如。”狄仁双目尽赤,身形暴起扑向丁越。
“龙象拳”发出恐怖骇人的杀气,撕裂长空,一时间林中万鸟飞绝、百兽匿迹。远在五丈之外的黑袍老人目中一扫先前的狂傲,变得凝重起来。
在狄仁的狂暴攻击之下,丁越完全处于下风,惧怕之下旋风刀的飘忽快捷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
第八章 神秘来客(上)
树倒猢狲散,黑袍老人一死,数十名黑衣人登时失了斗志,又见小马四人直如天兵神将般一路砍杀过来,更是无心恋战,四散溃败奔逃。
小马恨他们手段太过残忍,是以出手毫不留情,刀光过处,鲜血飞溅,人头落地。善缘手执赤焰棍,奋起神威,横扫直击如入无人之境。
黑衣人先是被狄仁以“狮吼功”震伤,随后头领毙命斗志尽失,因而不消片刻,便被砍杀倒下了大半,余下众人纷纷咬破口中毒药,服毒自尽。小马纵然有心阻止,要留下活口盘问,亦为时已晚。
“啧啧,这帮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善缘走过来问道。
小马摇头道:“我留意了一下,他们身上并无任何印记纹身,武功也相当繁杂,各门派帮会的招式都有。想必他们是早有准备,一旦失手也绝不留下任何线索。也许狄总镖头会有所了解,等他醒来我们再问问他吧。”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寒风穿林而过,低沉而连绵的风吟声声悲切,如人幽泣,愁肠寸断。林中间或响起的寒鸦哀鸣,更平添了几分凄凉。
林中已经燃起了篝火,金狮镖局此趟走镖共三十二人,战死二十五人,余者均有不同程度负伤,其中两人伤势甚重,温暖已做了紧急救治,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能否熬过今晚了。
悲痛欲绝加上力竭势尽,狄仁一口气没缓过来昏厥了过去,在温暖的银针疏导下不久便苏醒过来。他挣扎着站起来,伟岸挺拔的身躯佝偻着,步履蹒跚的走近篝火。
二十五具遗体在地上一字排开,衣衫破碎,肢体残缺。
在狄仁昏迷的半个时辰里,小马、善缘及金狮镖局幸存的几个伤势较轻的镖师,用镖车把死者搬到此处。死状太过惨烈,金狮镖局几个镖师留着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每个死者拼成人形。
狄仁木然而立,这些走南闯北的弟兄静静的躺在冰凉坚硬的地上,风拂动他们的乱发衣服,声音细碎而悠长,是他们的亡魂在与尘世依依惜别,抑或是低声控诉劫镖者的凶残暴戾?
默立良久,狄仁转头看了看同样默立在一旁的几个镖师,无限悲凉的说道:“死去这些弟兄的遗体就地火化了吧,这个样子家人看到只会更添伤悲,他们的安家费按三倍发放,家人有什么需要金狮镖局帮忙的尽量满足他们。
“荒山野岭来不及置办香烛纸钱,回去以后好好做一场法事超度他们,让他们早日转世为人去备些酒水过来,我要为弟兄们饯行。”
是夜,林中火光冲天、烈焰升腾,狄仁领着幸存的兄弟三叩九拜,洒酒饯行,随后架起干柴枯枝,将死者火化。
一切处理妥当,东方已现鱼肚白,狄仁走过来向小马四人一一致谢,致歉说道:“蒙四位仗义相助,狄某感激不尽,只是金狮镖局遭此劫难,又在这荒郊野外无以款待,对四位恩人多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
“狄总镖头客气了,此番前去陕西路途遥远,不知您有何打算?”
“金狮镖局在鄂州城内开设了分号,人手急需补充,死难弟兄的善后事情亦要妥善安排,如蒙不嫌弃,几位可随狄某到鄂州分局稍歇几日,不知意下如何?”
“我们此行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只因昨日途中发现狄总镖头在醉仙酒楼暗中托付紫檀盒子,故而循声至此。如今正好物归原主,我们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狄仁苦笑道:“此去眉县爬山涉水,不下千里,昨日一战,金狮镖局已伤亡惨重,白玉狼雕在我手中迟早不保。恳请少侠能将此物顺利交到江家,十万两镖费狄某分文不取。”
“十万?”善缘惊讶说道,小马几个亦是动容。如此巨大的数额的保费实在是闻所未闻。小小一个白玉狼雕纵然价值不菲,也断然不至于如此骇人听闻吧?
“当初听到如此昂贵的保费狄某也震惊不已,然而镖局有镖局的规矩,托镖之人不说,狄某亦不会多问,只要价钱公道合理,这镖金狮镖局也就接下了。”
慨叹一声,狄仁继续说道:“若早知此行如此凶险,即便再高三倍的价格,狄某也断然不会接这一趟镖,也不至于枉送了弟兄们的性命。”
“人死不能复生,总镖头节哀顺变吧。此次劫镖之人,手段残忍、杀伐无情,依在下看来,断不只是为劫镖而来,总镖头能否猜测到是何人所为?”
“行镖走货,讲究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实不愿与人为敌。沿途山寨帮会及官府我们素有结交打点,即便有一些毛贼强盗或见利忘义之徒也断不至于手段如此歹毒。狄某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何人所为。”
“总镖头想必是早已知晓有人暗中跟随,才会在醉仙酒楼故意与我们发生冲突,把白玉狼雕暗中交付予我们。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你我素昧平生,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总镖头怎么会轻易交给我们?”
“实不相瞒,将白玉狼雕托付给你乃是高人指点。”
“狄总镖头何出此言?”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十天前说起。”
………………………………
第九章 神秘来客(下)
一场寒雨席卷,杭州城内气温骤降,前一日还只是微凉的天气,一夜之间进入了寒冬。。
坐落在杭州城南繁华地段的金狮镖局杭州分局飞檐斗拱,气派非凡。
雨自昨夜便没有停过,瓦檐滴水如珠落玉盘,风穿梭期间一阵急似一阵。
“大哥,这一场雨来得如此不巧,明日的行程怕是有耽误了。”丁越推开窗户看了看,对狄仁说道。
“离开洛阳已是月余,此番你我兄弟三人悉数来此,只因铁三桥在杭州不幸亡故,我们与他本是世交,出了这样的事情,断不能袖手旁观,如今事情已了,自是该早日赶回洛阳。”
“少主聪慧睿智,处事稳重,镖局事务有他打理大哥大可不必操心。”宋逵说道。
“麟儿年纪尚轻,还有待磨砺,你们两位叔父往日切莫太惯着他,年轻人多吃点苦还是好的。”狄仁说道,脸上一脸自豪。一双儿女皆有出息,他甚感欣慰,尤其儿子狄麟文武双全,比他当年犹胜三分。
“非是我偏心,麟儿可比大哥年轻时更胜一筹,这不出两年,我们几个老家伙就该卸下担子,安享晚年了。”
“一晃眼,你我兄弟结拜三十三年了,热血方刚的少年已是两鬓花白的垂暮之年。麟儿与丁宕、宋猛两位贤侄情同手足,恰似我们当年啊。”
三人自是一番唏嘘感慨,追忆往事至半夜,便待和衣而睡。忽听得院子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在雨夜中声传甚远。
“对不起,镖局已经打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护院值夜的守卫出言阻止道。
“来不及了,我有万分火急的事求见狄总镖头,烦请通报一下。”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刮风下雨的大冷天又是大半夜,哪个不睡觉了,你就是有再急的事也该挑挑时候吧?”
“这里是金狮镖局没错吧?”少年说道。
“这么大一个招牌横摆着,你是不识字还是不长眼?”守卫显然已经不耐烦,语气重了几分。
“咳咳咳……狄仁的伙计什么时候也如此嚣张了,我时间已经不多,再不通传,我们只好硬闯了。”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
“狄总镖头……狄总镖头……”少年扯起嗓门叫了起来。
“放肆,再不滚开,别怪我们无礼了。”守卫怒道,拔出腰间刀。身形一动,便被一股强大的劲道裹起,摔撞在门上。
黑漆大门适时打开,丁越如风而至,接下了两名守卫。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
“两位尊客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金狮镖局礼数不周,还请不要见怪。”丁越不亢不卑说道。
“旋风刀丁越倒还有两下子,来镖局不是托镖,难道是吃饭逛窑子?”老者说道,借着门前灯笼的亮光,丁越看清大油伞下的两人。
大门未开之前,丁越已能猜想到午夜来客已是年迈老者,然而他看清对方时,依然吃惊不小。老人的苍老似乎经历了千年岁月的洗礼,脸上皱纹堆叠,沟壑纵横,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可能,要不是身旁健硕英武的少年扶着,他恐怕连站都站不稳,风一拂便要倒下。
然而便是如此孱弱的老人,轻描淡写的挥一挥手,便将两名彪形大汉震飞。如此惊骇的武功任凭谁都无法相信来自于他。
“狄总镖头,别来无恙。”老人说道。
“狄某眼拙善忘,还请老前辈赐教。”
老人掩口干咳了几下,有气无力的说道:“一别经年,人事全非,狄总镖头自是想不起来,但‘烈豹’徐大年你总该有些印象吧?”
“徐将军?”狄仁讶然道:“老前辈可是见过将军,他如今身在何方?”
“风寒雨冷的站在这里,难道这就是徐狄总镖头的待客之道?”老者说道。
“失礼失礼,老前辈里面请。”狄仁连连抱拳。
老者也不客气,由英武少年搀扶着巍巍颠颠的往大厅走去。
方平在厅前接下油纸伞,自去张罗茶水。老者进了大厅,径直往主位走去坐下,宋逵眼一瞪,便要出言喝止,狄仁摆摆手,说道:“无妨。”
“方才老前辈提到徐大年将军,如若前辈有他的消息,还望告知狄某,狄某感激不尽。”
“狄总镖头尚且不知道他的下落,老朽一个将死之人又如何知道?不过是数年前有一面之缘,曾听他提及狄总镖头乃是当世英雄豪杰,故而印象颇深,适才提起只是为了少些废话。”
“老朽夤夜造访,确实是情非得已。有一趟镖要托付予狄总镖头,还望你不要推辞。”老者看了看丁越、宋逵二人,方平奉上茶水之后,已然退下,大厅内只剩下狄仁三兄弟及老者与那英武少年。
“丁越、宋逵是狄某结义兄弟,老前辈但说无妨。”
老者命少年将门窗关上,自怀中摸出一个紫檀盒子
………………………………
第十章 高人指路(上)
紫檀盒质朴无华、古色古香,沉蕴着穿透千万年岁月的古老。
老者将盒子置于膝上,干枯瘦瘠的手轻抚着盒盖,眼神复杂而迷离,口中喃喃道:“属下无能,穷毕生之力十年之功终不能完成使命。
“如今天下风起云涌,皇上遭逢劫难下落不明,属下大限已至,而云良年纪尚轻,难当重任,恕属下斗胆,假他人之手将狼雕送回眉县江家……”
老者自语良久,英武少年连唤数声,才回过神来。他将紫檀盒交予少年,神色疲惫的点点头。
英武少年接过盒子,转身面向狄仁三人,徐徐打开盒盖,说道:“盒中装的是一尊白玉狼雕,我家主人得知狄总镖头在杭州盘桓,故而不辞风雨连夜赶来,希望贵镖局能接下这趟镖,将狼雕物归原主,送到陕西眉县江氏族人手中。”
紫檀盒一打开,满屋光华,闪耀夺目。一尊态势非凡、鬼斧神工的狼型雕像展现在众人眼前。
狄家数代走镖,狄仁亦在行业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虽说鉴定珍宝古玩有专业师傅,但耳濡目染之下,他早已练就一双金睛火眼。
他一眼便看出那狼雕是极上品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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