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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一心修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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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一心二用,在操纵柔水侵蚀防御罩之际,把混着细沙的水刃还给了林永森。

    从落霞山脉回来之后,裴如昔在法术上的最大成就是一心二用,同时施展两个法术暂时不行,边维持甲法术边施展乙法术还是做得到的。

    “胶水”刚抖落了一部分,水刃突至,林永森赶紧避开。

    他不会凌波步,用的是林氏宗族祖传的蛇步,此步法适用于躲避,爆发力也强,缺点是蛇步最久能用五十息。若超过五十息,至少要等待两刻钟才能再次施展蛇步。

    裴如昔没有研究过蛇步,看着水刃落空,林永森对自己举起了竹筒,不慌不忙地停止针对防御罩的侵蚀术,令施展侵蚀术的柔水落在地上化作滑腻的油状物。

    同一时刻,她将夹在指缝的三张攻击符箓丢出。

    竹筒射出了水箭。

    这些水箭甫离开竹筒,便被剥离了混在水中的细沙,其运动轨迹又被驭物术影响,威力大幅度减弱。

    丢出的三张符箓化作三根土刺,刺碎袭来的水箭,气势汹汹地杀向林永森。

    林永森不是没有斗法经验的林良兴,早在射出水箭时,他就用蛇步转移位置。可惜他没有注意到地面的油状物,脚底与地面接触,马上打滑。

    土刺不需要裴如昔分心引导,她快速地剥离了水箭的细沙,在水箭和林永森之间放出了驭物术。

    此法术能控制物体,水箭的轨迹会被影响,林永森的身体同样会被影响。

    他刚站稳脚,来自驭物术的引力拉着他倒向水箭。偏偏地面滑腻,林永森无法借力,差点失去平衡摔倒。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有土灵根,即便脚底和大地隔着一层油状物,依然能让双脚钉在地上。


………………………………

第六十七章 取他的命(下)

    为了避免滑倒的可能,林永森仗着卧房的家具和布幔少,地面又是青石铺成的,放火烧地面。

    柔水无法燃烧,柔水变化的油也无法被火焰点燃,但火焰可以蒸发柔水,地上的油状柔水变成了气态。

    油没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让我在斗法中摔倒!

    时间过得快极了,及水箭被刺碎,林永森摆脱引力又蒸发了柔水,三根土刺已经袭来。

    “啪!”

    防御罩敌不过三根土刺,破了。

    林永森料到防御罩会失效,提前在身上放了一层土盾。

    “砰!砰!砰!”三声响起,土盾被土刺刺破,林永森为低估土刺的威力一事付出血的代价。他的右臂、左肩和腹部被土刺刺中,虽然伤口不深,但这三道伤口无意会给斗法增添难度。

    “哗!”

    就在这时,由清水、柔水和先天真水组成的六尺水龙从裴如昔身前腾空而起,顷刻间出现在林永森身前,张开满是獠牙的龙嘴、舞着刀锋般锐利的龙爪攻击他。

    这是苏氏宗族独有的水龙术?

    苏氏宗族又和裴氏宗族称兄道弟了吗?

    林永森无暇多想,两只脚踩着蛇步急促闪避,一双手抡起竹筒,将竹筒喷出的粗壮水流射向水龙。

    可是水龙也不需要裴如昔引导,在林永森被水龙牵制的时候,她悄悄地在没有油的地上铺了一层粘性极大的油。当林永森踩到这层油,不穿鞋袜的脚底立即被黏住,难以离开地面。

    他习惯性抬脚,苦于脚底提不起来,还害得他扑倒,半个上身被黏在地上。

    躲开水流冲击的水龙扑来,咬向林永森的咽喉。

    林永森当机立断,将没有被黏住的右手臂塞进水龙的嘴巴,撕掉被地面黏住的衣服和脚底皮肤,换取自己的脱身,却迎来了裴如昔的水枪。

    她修炼的时日不及他长,然而她资质好,战斗天赋出众,林永森的斗法经验全然占不到她半点便宜。他丢掉轻视她的心,又丢掉活擒她的想法,如今害怕宝贵的命被她取走,连和她斗法的念头都丢掉,脑海里只剩下逃生二字。

    右手被水龙咬断了,持着竹筒的左手还在,林永森往裴如昔的方向扔出竹筒,试图引爆竹筒,将她炸成重伤。

    裴如昔猜到他的目的,沉着地使用驭物术减慢竹筒飞来的速度,使得速度更快的水枪抢先一步刺中不住颤动的竹筒。

    下一刻,她把飞来的水龙变小,塞进袖子里。

    是时候离开爆炸现场了。

    裴如昔在眨眼间施展了真水遁术,通过挂在耳垂上伪装耳珰的一滴水,穿梭到卧房外面的莲花缸里。

    “轰隆!——”

    将爆未爆的竹筒被水枪引爆,猛然炸碎成无数碎片,掀起灼热的风暴涌向四面八方。地面和云床被风暴碾碎了,屋顶被风暴冲破了,林永森竭尽全力逃到卧房的角落,也被风暴连同墙壁一同吹翻。

    卧房外的莲花缸亦未能幸免于难,被袭来的风暴撞破,缸中的水、莲花、鱼飞上天空。

    恰逢晨光照耀人间,水珠和鱼鳞折射阳光,呈现七彩的光芒,莲花的花瓣和叶被晨光穿透,变成朦胧的半透明,空中的莲藕、泥、石头、灰尘、瓦砾等物也被镶上一层华贵的金光。

    如此美景唯有裴如昔一人得见,可惜她无心欣赏。

    她变成的水滴险些被风暴打回原形,此时置身于上天的水珠中,忍住身体的难受,化作轻飘飘的气态,乘着转弱的风暴越飞越高。

    视野随着高度的拔升扩大,裴如昔看见躺在砖块和碎木片里的林永森,当即放出袖子里的水龙。

    水龙会飞,裴如昔由气态化作液态,牢牢地依附在水龙的尾巴尖上。

    林永森被风暴卷上天,落地时摔断了一根肋骨,正待爬起来逃走,从天而降的水龙闯进他的眼里。

    “艹!畜生!”

    赶在水龙飞来前,林永森掏出储物袋里的攻击符箓,一股脑激发了砸向水龙。

    裴如昔见状,担心水龙躲不开攻击符箓,索性钻进水龙的身体,操纵水龙用凌波步避开攻击。

    林永森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

    苏氏宗族的水龙是什么时候学会用凌波步的?他怎么没有见过别的水龙用凌波步?

    算了,不要想为什么了,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事!

    林永森把储物袋里的防御符箓拿出来,尽数用在身上,拔腿跑向院落门口。他失去一条手臂,脚底的皮又被撕开,跑起来一瘸一拐、一摇一晃的,速度快不了。

    裴如昔驾驭水龙冲出攻击符箓形成的重围,便离开龙身,化作人形落地。

    水龙去纠缠林永森,她双手掐诀,又一条水龙加入攻击林永森的行列。

    只是林永森身上的防御犹如乌龟壳,两条水龙一时半会杀不了他,而竹筒爆炸的巨响很快就会引来林氏宗族的筑基修士。

    不可以拖延!

    裴如昔掏出三张攻击符箓,帮助水龙打碎林永森的乌龟壳。

    没有了乌龟壳的保护,他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脖子被一条水龙狠狠地咬断,心脏被另一条水龙挖出来捏碎。

    至此刻,两条水龙耗尽所有力量,变成柔软的两滩水。

    裴如昔回收柔水和先天真水,捞起林永森的储物袋,望一眼天边射来的一支箭,从容镇定地消失了。

    “咻!”

    箭来到院落上空,箭头轰的一声爆开。

    院落本就遭到竹筒爆炸导致的风暴破坏,现今又遇到了攻击,滚滚烟尘顷刻间升起,整座院落化作平地,林永森的尸体沦为肉糜。

    射箭的林氏宗族筑基修士林文珊来得比箭慢几步,她没有飞行法器,用蛇步赶到曾经是林永森院落的废墟,看到不成人形的粉红色烂肉,唇畔扬起一丝笑。

    她未晋升筑基期时,族长逼迫她嫁给别人,她不愿意嫁,族长背着她把她那没有灵根也不成器的儿子送给别人做玩物。

    他以为她不在乎儿子,可她的儿子再废物也是她生的,她对付不了族长讨好的人,对付不了族长,报复一把送走她儿子的林永森还是不难的。

    感觉到族长林弘赦在快速接近,林文珊弯弓搭箭瞄准了这个人,满意地看到他脸色骤变,身形也变得飘忽不定,唯恐被她当成活靶子。

    “林文珊,你是不是疯了?”

    他的咆哮传来。

    林文珊一脸被他冤枉的委屈,道:“我在找刺杀林永森的人,族长何故骂我?”


………………………………

第六十八章 算计我的人死了

    说话时,她挡住林弘赦的目光,不让他看见林永森的尸体。她的箭尖仍然瞄准林弘赦,像在和他嬉闹,又像玩真的。

    林弘赦不怕她射箭,大不了被她伤一回,可他身为族长,不能让林氏出现族长和长老大打出手的风波。她在演戏,他陪她演,道:“好,是我误会你,我给你补偿,你把弓箭放下。”

    “给什么补偿?”林文珊问。

    “裴向荣有个孙子长得和他很像,你要就送你玩。”这句话是林弘赦传音说的。

    “呵,裴向荣那宝贝女儿是七度的天灵根,不到十岁就修炼到炼气十层。你把裴向荣的孙子送我,万一他女儿筑基后和他一起寻我报仇,你能保证你会护着我?”林文珊不想得罪裴向荣父女。

    尽管她觊觎他十几年了,可睡觉这事,灭了灯看不见容貌,她大可把一起睡觉的伴想象成他。

    林弘赦知她爱灵石胜过爱美人,沉吟了片刻,说:“百宝轩的掌柜养了两只玉皮猪,我找他买一只给你如何?”

    林文珊道:“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林弘赦无奈,大声重复一遍,林文珊总算放下弓箭,施展蛇步走了。

    不一会儿,林弘赦的怒吼声袭向她的后背:“阿森怎么会陨落?”

    林文珊:“刺客干的。”

    林弘赦:“刺客呢?”

    林文珊:“跑了。能偷偷溜进林氏祖宅的刺客我没本事拦。”

    发生在林氏祖宅的两次爆炸造成了极大的动静,哪怕林弘赦封锁消息,林永森被刺杀一事也瞒不住。短暂的两个时辰过去,苏氏族长夫妻知道林永森死了,住在裴氏祖宅秀园南侧院的“柳兰芝”收到林永森的死讯。

    “柳兰芝”没有忘记林永森指使两个散修活擒裴如昔的恶事,得知他死了,放下儿子便去北侧院找裴如昔,要和她分享好消息。

    守在北侧院门口的护卫拦住“柳兰芝”:“请止步,小姐正在休息,拒绝打扰。”

    “我找昔昔有急事!”“柳兰芝”道。

    “小姐说了,拒绝打扰。”护卫不许她进门。

    “……你们这些不知变通的木人!”“柳兰芝”骂他们。

    他们还是不让步。

    没法,“柳兰芝”记住这几个人的长相,打算换回身体就给他们好看。她悻悻地去西侧院,想找梁佳楠说裴如昔在白石镇遇袭的内情,用林氏宗族吓梁佳楠。

    不料裴成烈有事找裴如昔,“柳兰芝”碰见他,懒得和他打招呼,转身便走。

    柳兰芝不认识裴成烈,“柳兰芝”和裴成烈不熟,无需打招呼。

    “你站住。”裴成烈叫住她,“柳兰芝,你站住。”

    “什么事?”“柳兰芝”语气不佳。

    裴成烈用轻身术滑到她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说:“孩子你生了,何时你搬出去?秀园是我阿爹的家,你这样的凡人外室住不得,就算你做了侍妾,生下天灵根的孩子,你还是住不得!”

    噫,我的秀园我怎么住不得了?

    “柳兰芝”好笑,抱着手臂道:“你敢惹我不高兴,我就坐地上,说你故意推我。你阿爹定然信我,你不信,你可以试试你阿爹信谁。”

    裴成烈见她尾巴翘上天,有点发憷,怕自己阿爹真如她所说那样偏袒她。表面上他没有露出丝毫怯意,冷哼一声道:“我阿爹的女人多了去,你得一时宠爱,得不了一世宠爱!”

    “柳兰芝”说:“那又如何,我现在比你受宠,你在我面前横不起来。”

    她挑衅了裴成烈一把,心情开朗,哼着小曲去西侧院了。

    她扑了个空。

    护卫说:“夫人在藏书楼。”

    “好,我去藏书楼。”“柳兰芝”耐着性子道。

    孩子有丫鬟和奶娘照顾着,她有丹药吃,不怕风寒入体伤身,径直往藏书楼去了。找到梁佳楠,“柳兰芝”想说对裴如昔不利的林永森魂消道陨,结果忙于看书的梁佳楠一记禁言术打过来,封住她的嘴。

    梁佳楠道:“安静。这里是藏书楼,不允许喧哗。”

    被迫安静的“柳兰芝”:“……”呜呜,阿楠又在欺负可怜的夫主,我要找昔昔告状!

    梁佳楠用驭物术摄来一本书,递给“柳兰芝”,道:“这是新书,你应该没看过,有空就翻来看看。”

    “柳兰芝”挥开书,用行动表示自己不看。

    梁佳楠看向她:“嗯?”

    凡人斗不过修士,“柳兰芝”怂了,极乖巧地捧起书,心想看看书消遣也好。

    书是讲故事的,“柳兰芝”许久没看过故事书,看完第一册,想看下一册。梁佳楠道:“下个月才有下一册。”

    “柳兰芝”放开书,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今天怎么连故事书都敢欺负她?

    梁佳楠顺手抚了抚她的背,拿出一盒糕点给她,说:“糕点里加了灵蜜,是甜的,你吃东西不要弄出响声。”

    灵蜜?

    “柳兰芝”的眼睛亮了,打开盒盖捡了一块晶莹的凉糕往嘴巴里送,果真尝到灵蜜的香甜味道。她没问梁佳楠打哪得来的灵蜜,吃了两块糕点,拈起一块喂梁佳楠吃。

    休沐日回家的裴玉夏刚好把这一幕看在眼底,心里嘀咕:怎么如昔妹妹的阿娘和这个外室之间的气氛古里古怪的?

    她想得不深,也没法想得深,把想借的书找出来借了,回自己家阅读。

    裴如昔不去学堂上课,林六越发嚣张,总是伙同哥哥姐姐们欺负裴氏的学员。裴玉夏双拳难敌四手,想学几招武功增强实力,以求打赢林六和她的哥姐。

    弥漫着墨香的藏书楼里,“柳兰芝”和梁佳楠分着吃完糕点,拿起一本以前没看过的故事书打发时光。

    到了下午,梁佳楠放下书,把笔和读书笔记收拾好,道:“芝芝,我们该走了。”

    芝芝的禁言术解开,芝芝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脖子发出咔咔声。她说:“书还没看完呢。”

    “拿回去看。”梁佳楠道。

    “哦。”

    两人走出藏书楼,芝芝的半个身子挂在梁佳楠手臂上,赖着她走到秀园。

    睡了半个白昼的裴如昔起床多时了,芝芝嚷着和她一起吃晚饭,她让护卫放芝芝进来,见到了和芝芝举止亲密的梁佳楠。

    吃饭时,芝芝想起林永森被刺客杀掉这件事,公布好消息:“派人袭击昔昔的真凶死了。”

    端着碗吃饭的梁佳楠停下来,看着她:“真凶是谁?”

    芝芝道:“林永森。”

    梁佳楠问:“谁杀了他?”

    芝芝说:“不清楚。”

    裴如昔平静地吃饭,心说:他蓄意算计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

第六十九章 妹妹她高傲冷漠

    对于杀掉林永森这件事,裴如昔没有任何不适。

    林永森怀着恶意,威胁到她的性命安危,给予他仁慈很有可能会伤害自己。把他解决了,他无法给她制造任何麻烦,她无需忧心他谋划面向她的阴谋,岂不美哉?

    “昔昔。”

    芝芝注意到裴如昔淡然的神情,怀疑她早已知道林永森陨落,疑道:“林永森死了,你不高兴吗?”

    裴如昔说:“我高兴。”

    芝芝凑近她,笑嘻嘻地道:“高兴就笑一个,昔昔笑嘛。”

    裴如昔:“……”推开芝芝的脸蛋,“高兴一定要笑?你喜欢用笑表达你的高兴,那是你的事,请不要用你的喜恶猜度我。”

    芝芝不满地嘟嘴,说:“你这性子又闷又无趣,偌大的祖宅里估计只有我和你阿娘忍受得了你的脾气。”

    裴如昔道:“小志哥没有嫌过我脾气不好,姑婆和玉夏姐姐也没有。”

    “你三哥哥呢?”芝芝提起裴成烈。

    “他被我教训了两回,不敢惹我。”裴如昔吃了一根青菜,扒了一口饭,望向坐在左侧的芝芝,“阿爹冷落他一个月,他盼着阿爹的关爱。”

    芝芝想起白天见到的裴成烈,含在嘴里的汤咽了下去,说:“我以前送过灵宠和法器给他,改天送一套法衣吧……”沉吟了下,“他何时晋升炼气五层,我何时送他法衣。他是双灵根,资质不差,修炼进度这么慢,着实叫我失望。”

    不假装你是柳兰芝了么?梁佳楠看了芝芝一眼,专心吃饭。

    “对了昔昔。”芝芝问裴如昔,“成烈好像有事找你,你见了他没有?”

    “下午我起床,见过他了。”裴如昔道,“他在林氏学堂上学,被林氏的同龄人欺负,请我去林氏学堂帮他讨一个公道,我没有答应。”

    芝芝挑眉,隐有不悦:“为什么拒绝?”

    裴如昔说:“他和同龄人的矛盾,理应他自己解决,我不会插手。除非别人欺负他欺负得超出底线,例如强行脱掉他的衣服示众,或者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连你都认不出他是谁。”

    在她和芝芝谈论着裴成烈时,在秀园的东侧院里,裴成烈也和阿宝谈论着她。

    “裴如昔太高傲冷漠了,我请她去林氏学堂教训那些姓林的臭虫,她让我自己动手。你听听,她说的话完全不过脑。我要是打得过那些人,用得着求她?”

    窗户上贴着清凉符,室内凉快清爽,裴成烈坐在编着瑞兽、瑞草等图案的竹丝地毯上,一边给养了好几年的灵犬顺毛,一边抱怨。

    “阿爹总说她是我的妹妹,但她看不起我这个哥哥,也不帮我,我不想要她做我的妹妹。”

    “是不是你语气不好?”阿宝盘着腿,低头玩九连环。

    “没有语气不好,我跟她说我们被欺负,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裴成烈十分不满,有些胖的脸露出愤愤之色,无意识地揪住灵犬的一簇毛,“她是天才,九岁晋升炼气十层,我们在她眼里怕不是跟她屋里的凡人丫鬟差不多,说不定她觉得凡人丫鬟更懂得讨她高兴呢。”

    毛被揪,灵犬吃痛,叫了两声抗议:“汪汪!”

    裴成烈连忙松手,补偿似的连着摸了灵犬几下,又拿出匣子里的肉干给灵犬吃,总算取得爱宠的原谅。

    阿宝瞧了瞧灵犬,觉得裴成烈养这狗就阿爹跟养儿子一样。

    他想着裴成烈的抱怨,想起裴如昔带领自己等孩子去祠堂大厅,要求宗族公平对待所有孩子;又想到今年过年时,他问裴如昔三阶灵果好不好吃,她认真地回答了,没有敷衍他的意思。

    这样的裴如昔,跟裴成烈口中冷漠高傲的天才妹妹不可能是一个人。

    因此,他说:“如昔妹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听得阿宝仿佛认为自己说假话,裴成烈眼睛一瞪,凶巴巴地说:“你不信我,那就去北侧院找裴如昔问一个究竟啊。

    阿宝的心思回到九连环上,“我解开这个玩意再去找她……她现在在吃饭,我有事情请她帮忙,不好打扰她。”

    “去了你会失望的……”裴成烈躺下来,望着屋顶,目光空茫,“她瞧不起我,阿爹不喜欢我,阿娘去世太早,舅舅和舅妈有孩子……我没人要,被欺负,日子真苦啊……”

    灵犬抖了抖身体,挨着他躺下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主人的掌心。

    裴成烈搂住它,鼻子泛酸,眼睛湿润:“呜呜呜,我只剩下你了。”看向解着九连环的阿宝,怜悯地道,“你没有狗,比我还要可怜。”

    他好歹能得到阿爹关爱。

    阿宝的族长爹长期不理会阿宝,阿娘虽然活着,却跟埋土里差不多,舅舅舅妈也冷漠,表哥表姐看都懒得看他。

    “养狗干嘛?你的狗咬了姓林的一口,要不是你有个长老爹,那姓林的准会把你和你的狗一块打死。”阿宝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双手飞快地解着九连环,“你有吃有穿有住,不可怜。街上的乞丐你见过吧?没吃的没穿的没地方住,一不小心就饿死,或者生病死掉,那才是真正的可怜。”

    “去年你离家出走,住进乞丐窝了?”裴成烈惊讶。

    阿宝朝他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哼了一声道:“我是修士,哪里会落魄到住进乞丐窝?不知道我遇到什么事情就不要胡思乱想,你把我想得太惨,一张嘴瞎说话,败坏我的名声,小心我打你一顿出气。”

    裴成烈不说话了。

    阿宝比他大一岁,打架狠,他敌不过阿宝。

    堂兄弟俩吃晚饭的时间早于裴如昔,待到暮色完全被夜色取代,小厮进来回报说北侧院已经收拾餐桌了。

    阿宝刚好解开九连环,把九连环扔进裴成烈装玩具的箱子里,叫仆人准备洗澡水和换洗衣裳。他是裴如昔的堂哥,不能穿着沾了狗毛的衣服见她,也不能脏兮兮地见她。

    东侧院他常来,这里有他的衣服,他在这里还有床铺,几乎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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