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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一心修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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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大惊失色,怒吼一声,拍向裴如昔的手。

    喀!

    寒气通过裴如昔的双手侵入老祖宗的身体里,他顷刻间冻僵,刚拍断裴如昔的手,便化作一座遍布霜雪的、冒着丝丝寒气的冰雕。

    裴如昔维持不住真水之身,虚弱地跌坐在老祖宗脚下,闭着眼调整紊乱的呼吸频率。

    不多时,她笑出声:“呵呵呵呵呵……”

    老祖宗很强,可她赢了。

    她还没有打开识海的封印提升实力,老祖宗被她击败了!

    喜悦之情充斥着内心,裴如昔得意地看着缓慢转动眼珠的老祖宗,说:

    “我测出拥有七度水灵根那天,你见我,我当时想,我可能要修炼二十多年才能击败你。

    “今天我来找你,把你打败,我非常高兴!

    “从今天到以后的每一天,裴氏宗族归我了,大事小事听我的!”

    烧伤、割伤都是皮肉伤,裴如昔舍不得用小还丹,倒出几颗回春丹吃下。忽然嘭的一声响,乌龟壳翻转过来,她和冰雕老祖宗滚在一块。

    是谁搞的鬼?

    一条小小的水龙从柔水宝瓶爬出,游到裴如昔头上,她一脚踢开身边的老祖宗,凌厉的目光锁定乌龟壳外的黄色竖瞳。

    和黄眼睛对视了一个呼吸,她咧嘴笑。

    黄眼睛眯成愉悦的月牙,这是前来寻她的猞猁。它退后,挥舞两只大爪子拍打乌龟壳,将裴如昔和老祖宗从坚固的乌龟壳里挖出。

    改修《上善若水》的裴如昔失去蛊惑猞猁的邪异魅力,它依然亲近她、信任她,理由可能是她兼修神道?裴如昔揉着猞猁的头,给猞猁喂了鱼干,拿出灵石恢复实力。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宗族不需要蛀虫

    洞府内,声势浩大的法术如同烟花熄灭,再无动静,裴如昔和老祖宗的斗法似乎落幕了。

    洞府外,打斗的两位长老停手,都盯着洞府,想着同一个问题:

    胜利的人是谁?

    老祖宗的洞府被阵法、禁制笼罩,他们观战如同雾里看花,半猜半蒙。

    不过,裴如昔的贵客左亭真人从始至终没露面,能否证实斗法结果是老祖宗落败?

    裴向荣和六叔公对视一眼,六叔公拱拱手,作出退让:“二侄子实力不凡,过几年应该能晋升筑基中期,恭喜。”

    “哪里哪里,六叔老当益壮,我这晚辈还差得远呢。”裴向荣面带笑容,快活的语气满含着夸耀,“幸好昔昔孝顺懂事,送了我《去病帖》弥补根基,不然我真没本事拦住你。昔昔还说她要送我十个三阶灵果,我叫她自己吃,她非要送,我拿她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六叔公想到被裴如昔斩首的裴金凡,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恨意填满胸口。冷睨着裴向荣,他挤不出假笑,阴阳怪气地道:“老祖宗那般疼爱你的女儿,尚且被她挑战。你可别行差踏错,叫她抓住把柄,弄一出大义灭亲的笑话!”

    “这不用你担心,昔昔是我的乖女儿,不可能跟我反目。”裴向荣盯着六叔公,话里带刺,“倒是你,若想活下去,得藏好狐狸尾巴,千万不要被我和昔昔逮住。你那宝贝儿子的胆量有多大我很清楚,他敢请洪梅师兄妹,你真当我信你是不知情的?”

    “拿不出确凿证据,休要污了我的清白名声!”

    “呵呵呵,你是大长老,宗族想处置你,必须有证据。”裴向荣眯眼,轻声恫吓,“但我建议你猜一猜,当昔昔想处置你时,一定要看到证据吗?”

    “……没有证据她怎么跟宗族交代!”六叔公色厉内荏,瞥见六神无主地在洞府门口转来转去的裴金伦,扬声叫道,“族长!”

    “吓!”

    裴金伦怕老祖宗赢不了裴如昔,听得六叔公叫声,差点儿跳起来。他侧头,望向满头白发的六叔公,稳了稳心神,问道:“你喊我作甚?”

    六叔公神色阴沉,说:“我劝你趁早让出族长之位给你的二弟,这样面子上好看点,不至于落得像你三弟、九弟那样一身狼狈,被大家嘲讽了一遍又一遍。”

    无论裴如昔能不能赢老祖宗,裴金伦这个没什么用的族长都换定了。

    金丹真人实力高强,能看到裴如昔取胜。

    戚左亭轻叹着,望向云层密布的天空,目光停留片刻,走进屋里打坐。

    透过苏倾容的眼睛,绯瞳也看到了斗法结果,道:“裴如昔击败了裴氏老祖宗。”

    苏倾容咬唇,心情犹如打翻了酸醋:“我是人,她也是人,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她嫉妒了。

    “你有随身洞天,她没有。”绯瞳顿了顿,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她,“你还能梦见未来的人和事,机缘比她好这么多,心性、行事手段、修为实力何以样样比不得她……”

    “不要说下去,我知道,我非常明白!我很弱小,我要变强!”苏倾容受到刺激,嚷嚷着打断绯瞳数落,邀请小志去演武场斗法。

    也许是天生愚钝之故,论战斗的本事,她连小志也比不过。

    苏倾容心一横,说:“绯瞳,我的斗法能力何时比得过小志,我何时回家!我要让阿爹、阿娘和爷爷亲眼看到我击败苏词和哥哥,让他们承认我不弱于苏词和哥哥!”

    ……

    ……

    黑夜来临,裴氏祖宅的天空如往常一样升起了照明光球。但寒冷的雨下个不停,北风呼呼吹,尽管照明光球固定着不动,光线也比平时昏暗。

    裴如昔站在窗前,安静地凝视夜色。

    她的灵力和神识恢复至最佳状态,被光刃割断、被火星灼烧的头发却不是几个时辰能长回原本模样的,身上的烧伤、割伤、骨折亦然。

    是以她给小臂上了夹板,用驭物术操纵剪刀剪了齐耳短发,包扎好伤口,穿上刺绣银色卷草纹的白色抹胸,搭配宽松舒适的薄纱裙,不着袜子的脚踩着木屐。

    筑基修士的体质强于炼气修士,寒暑不侵,穿衣打扮不必看季节。遇到刮风下雨天,无需运转心法,念头一动,普通的雨雪风霜自会退避。

    “喵呜——”

    罗汉床上的猞猁伸了个懒腰,跳下地面,走向裴如昔。它比她高一点,鼻子在她头上嗅了一下,陪她看夜色。

    裴如昔转过头,问:“饿了?”

    猞猁摇头。

    裴如昔笑了笑,说:“你不饿,我饿了。”

    夜色中飞来一方圆盘,悬于她面前,嗡嗡颤动着想逃走。

    这是老祖宗炼化的阵盘,洞府内的所有阵法皆在它的控制下,它还控制着保护裴氏祖宅的防御大阵。裴如昔用自己的神识烙印覆盖了老祖宗打在阵盘上的神识烙印,阵盘嗖地一声没入地下,洞府的门徐徐向左右两边退开。

    除了秀园的主院,裴氏祖宅内所有人皆听到裴如昔平静稚嫩的童声:

    “老祖宗侵占宗族的财产,我已遵从宗法废其修为,抄没其私财归还宗族。

    “族长掩护老祖宗侵占宗族财产,辜负了全部族人对他的信任。依宗法,当革除族长之位,一切私财均归于宗族。”

    什么?老祖宗不仅被打败了,还被废除了修为?

    裴氏祖宅好似一锅烧开的滚水般沸腾起来。

    裴金伦惊愕得忘记了反应,若非他夫人搀扶他一把,他可能会摔一个大马趴。

    裴向荣了解裴如昔,六叔公亲眼见过裴如昔杀裴金凡,两人略感意外。

    梁佳楠刚完成液态矿石的淬炼,听得老祖宗已成为过去,险些把淬炼好的矿石丢进烧得红彤彤的炉子里。

    器坊的两位副坊主呆呆的说不出话。

    曾唆使族长把裴如昔派去狩猎的裴四叔面如土色,两股战战,身体抖若筛糠,唯恐裴如昔找麻烦。

    不觉得老祖宗会败给裴如昔,结果亲耳听到裴如昔说出老祖宗被废去修为的裴五叔张口结舌,心想:怎么可能?如昔这么小,怎么可能击败活了两百五十多年的老祖宗?

    裴玉夏端着一碗蛋羹,嘴里含着勺子,过了一会儿才把勺子拿出来,说:“如昔妹妹能杀掉林氏族长,击败老祖宗有何难?”

    “老祖宗的修为被废掉,我们裴氏便少了一位筑基修士!”裴五叔瞪着丝毫不为老祖宗感到惋惜的裴玉夏,“老祖宗护着我们宗族这么多年,裴如昔她怎么狠得下心废掉老祖宗!”

    “怎么狠不下心?”裴玉夏挖起一勺蛋羹,反问阿爹,“老祖宗的修为据说比死掉的林氏族长高一个小境界,我们宗族的灵田被林氏宗族夺走时,他吱都不吱一声!我们被林氏宗族的人欺负时,他无动于衷!我们为宗族付出,为宗族流汗流血,他坐享其成!这样的一个老祖宗,有他不如没有!”

    裴五叔嗫嚅着,强行辩解:“他做得不好也是我们的老祖宗!”

    裴玉夏吃着美味的蛋羹,吐出一个音节:“啧。”

    于她无用的老祖宗,她不稀罕。

    一刻钟后,被革除族长之位的裴金伦、六叔公、裴向荣、裴四叔、裴五叔、梁佳楠等人来到老祖宗的洞府见裴如昔。

    老祖宗被废除了修为,他的洞府归裴如昔了,她取替他成为裴氏宗族的小祖宗。

    宽阔的宫殿之中,她坐在宝座上,披着薄纱外衣,双手的夹板、身上的纱布不加掩饰。猞猁也在宝座上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爪子,漂亮的皮毛油光水滑。

    众人看了裴如昔和猞猁一眼,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她直视,不敢问老祖宗是死是活。

    俯视白玉台阶下方的众人,裴如昔尝到掌握权力的美妙,可是权力源于她的实力,没有实力做根基的权力随时有可能被别人夺走。

    她一心修仙,无意当族长,道:

    “即日起,裴向荣继任族长之位,掌管宗族庶务……”

    六叔公依然是长老,裴金伦做二长老,裴四叔、裴五叔等人职位不变,但是宗族的大部分规矩要重新制定。

    “……宗族不应有嫡系、旁支之分,也不能重男轻女。今后,不满十六岁的族人按修为领取修炼资源,十六岁以上的族人按贡献领取修炼资源,宗族不需要光吃不干的蛀虫。

    “……修炼宗族的心法无需付钱给宗族,学习法术、炼器、画符等技艺需要为宗族做出贡献。同时,为宗族做事的报酬应有提升,提升多少你们商量……”

    老祖宗的私财裴如昔看不上,吩咐裴五叔清点并入册,存进宗族的库房。

    裴金伦主动交出私财,也请裴五叔清点入册。

    其余人各忙各的,裴向荣被留下来,裴如昔把《花容月貌心法》的利弊与他说清楚,道:“我要知道老祖宗如何得到这部心法。”

    裴向荣含笑道:“小祖宗放心,我会尽快问出正确的答案。”

    他根基受创无法晋升是老祖宗造的孽,裴如昔将冻僵的老祖宗交给他,他乐得熬夜伺候老祖宗。天色微微亮,裴向荣洗去浑身的血腥气,换上画着蝴蝶的艳丽红衣,走进宫殿告诉裴如昔:

    “心法是从一对散修夫妻手中得的,那二人谋害他,被他杀了。他不知心法有异,由于此心法能让人变美,遂以为心法是高阶修士编出来给侍妾、侍夫修炼的。”

    “他要我修炼《花容月貌心法》,想把我送给谁?”

    “邵氏老祖。”裴向荣道,“邵氏老祖尚不知道老东西想把你送给他。”

    裴如昔顺着猞猁的毛,冷笑了一声:“猎杀妖兽他不在行,人贩子倒是干得熟练。”问裴向荣,“还有谁被他卖过?”

    裴向荣道:“你的同族姑姑几乎全是他送走的。”

    “写信告诉她们消息,不管她们回来与否,这里都是她们的家。”裴如昔不了解同族的姑姑们现状如何,对于老祖宗,她沉吟着问,“失去修为的筑基修士能卖给别人吗?”

    “丢他去矿山挖矿更划算,矿山的活不轻松,够他受的了。”裴向荣掩唇,目光闪烁,“只是矿山不归我管辖,六叔不一定老实……”

    “六叔公偷偷卖矿石的证据你有吗?”裴如昔看出裴向荣想对付六叔公,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有……”

    “你也有把柄在他手上?”

    “是……”

    玩弄阴谋诡计不是裴如昔的长处,她说:“你能扳倒六叔公,尽管放手去做。”

    裴向荣小声问:“他要是用我的把柄对付我呢?你护着我?”

    裴如昔不喜欢徇私,反问道:“你做错了事难道不会弥补过失?”

    迎着她的目光,裴向荣壮着胆子道:“昔昔,我的小祖宗,给阿爹行个方便可好?阿爹不会做错事了,以前做的错事,一笔勾销不行吗?”

    “不好。不行。”裴如昔拒绝了。

    “昔昔的心肠真硬。”裴向荣委屈巴巴地说,“好吧,我弥补过错。我帮你扳倒六叔,你有没有补偿给我?”

    “族长之位如今是你的了。”裴如昔不想和他讨价还价,“你不肯扳倒六叔公,族长之位让出来,我让别人当。”

    “哈,开个玩笑,哈哈,别当真啊!”裴向荣怂了,嬉皮笑脸地道,“小祖宗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初升的朝阳照向裴氏祖宅的门口,金丹真人洪元吉自报姓名,对门房说:“我的两位徒弟在你们裴氏狩猎区域失踪,你们在山中狩猎时可有见过他们?”

    门房不敢怠慢,发传讯符请族长裴向荣接待洪元吉。

    洪元吉来时不曾掩饰修为,金丹真人的气息有如东边升起的太阳,存在感鲜明得令人无法忽略。

    门房的传讯符尚未飞走,裴如昔带着猞猁出现在门内,望着中年男人外表的洪元吉,面无表情地念台词:“洪真人远道而来,晚辈有失远迎。”

    她没换衣服,身上的伤映入洪元吉的视野,洪元吉挑了挑眉毛,说:“少年出英才,裴小姐能击败筑基后期的长辈,实力确实了得。”

    裴如昔不是出来跟他寒暄的,道:“真人何必站在门外说话?请进。”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以卵击石太愚蠢

    门槛之外,洪元吉神色依旧,脚步一动不动。

    修仙家族的祖宅与修士的洞府类似,修士会在洞府布置防御阵法、预警禁制,甚至陷阱,修仙家族的祖宅也不例外。仅是落霞山脉西侧,近来十年,洪元吉都不止一次听说过倒霉修士闯进他人洞府或祖宅,结果被杀的事例。

    裴氏虽然是落霞城的三个修仙家族之一,看起来很不起眼,一千多年前却有过金丹真人当家主的鼎盛时期。现在的裴氏祖宅也许藏着困杀金丹真人的手段,加之青川派的左亭真人在此做客,洪元吉不想冒险。

    他盯着裴如昔,目光扫过她缠绕纱布的柔嫩肌肤,眼睛里墨色涌动,似猛兽盯着心仪的猎物。

    “裴小姐盛情相邀,我应当顺从,可惜我的两位徒弟下落不明,做客还是改天吧。”洪元吉说到这里,仿佛感到遗憾。转瞬之间,他用审问犯人的口吻问裴如昔:“你和你的族人可有在山中见过我的两位徒弟?”

    “嗷呜……”

    感知到洪元吉的敌意,猞猁发出低吼,拱起身子,竖直尾巴,尖牙、利爪外露,炸开的毛令它的体型大了将近一倍。

    敌意针对裴如昔,她的精神和身体紧绷着,深切地认识到自己与洪元吉的实力差距大到难以逾越。若是洪元吉直接出手,她从他手上逃脱的把握不会超过四成。

    不过,洪元吉生性谨慎,在她请来戚左亭做客的前提下,他直接出手的可能非常小。

    裴如昔努力降低求生欲的影响,镇定地摸了摸猞猁蓬松的胸脯,安抚它的情绪。她看向洪元吉,说:“我见到你的两个徒弟在悬崖下斗法。”

    这不是假话,洪元吉意外裴如昔的诚实,问:“然后?”

    裴如昔道:“洪梅杀了陈道贤。”

    洪元吉再问:“还有呢?”

    他是明知故问,裴如昔不清楚他是否找到洪梅和陈道贤自相残杀的现场,说:“洪梅被陈道贤种下嗜血寄生藤,没能活下来。”

    她没有撒谎,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洪元吉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如昔看:“当真?”

    裴如昔丝毫不心虚:“当真。”

    是洪梅想杀她在先,所以她杀掉洪梅,这没有错,她理直气壮。

    正因为裴如昔对待诘问的态度过于直率,洪元吉心生怀疑:难道杀死梅儿的三阶剑符不属于裴如昔?

    他不信。

    “我徒弟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洪元吉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有关系。”裴如昔痛快地承认了,“我知晓洪梅伏击我,假装不知,请阿爹和姑婆帮助我对付她。她被我们重伤,我被她抓走,陈道贤趁机暗算她。”

    “你的胆子很大。”洪元吉被她的回答勾起怒火,金丹真人的威压越过裴氏祖宅的门槛,犹如海浪扑向裴如昔,“你敢打伤本真人的徒弟,不怕本真人杀了你为徒弟报仇?”

    “嗡!”

    裴氏祖宅的防御大阵显形,像一个透明的琉璃碗倒扣着整座祖宅,被大阵减弱的威压来到裴如昔面前,如一阵强风,吹得她的刘海、纱裙扬起。

    猞猁退后了些,感到胆怯。

    裴如昔寸步不让,昂首说道:“我怕你报仇,我也怕洪梅杀掉我!”

    晨光照着她,将她的发丝、衣裳、肌肤染上淡金色,洪元吉的眼神极好,能看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和她眼中倒影的他。

    他想起了年幼的洪梅,瘦瘦小小的,特别倔强。

    此时的裴如昔比他记忆里的洪梅更倔强,明明害怕他,仍然敢来见他,敢承认红梅的死与她有关系……

    非常有勇气的孩子,敢作敢当,而且性情高傲,不屑撒谎。

    洪元吉想:十岁的梅儿吃过不少苦头,没有裴如昔这样天真,也没有这样漂亮可爱,可惜了。

    裴如昔猜不透洪元吉的想法,觉得他的目光阴冷又黏腻,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厌恶,两道眉毛忍不住皱了皱,想送他一道五阶剑符。

    猞猁咬住她的裙子下摆,扯了扯。

    它不想和洪元吉对峙,洪元吉太强,避其锋芒为上。

    刚好,裴如昔的想法和它一样。

    尽管她不愿低头,可有些时候不低头是会碰壁的。洪元吉的修为实力强于她,梗着脖子跟他作对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那太愚蠢了。

    就在裴如昔思考着如何才能体面地退场时,洪元吉的怒火无来由地消退了。

    她的眼眸透出了一点好奇,洪元吉注视着她,拿出一只扁平的方盒,道:“洪梅是我徒弟,裴小姐,我代她道歉。”

    方盒里装着赔罪礼。

    裴如昔摸不清洪元吉为何会向她道歉,但她杀了洪梅缴了战利品,她和洪梅恩怨两清。

    洪元吉容不得她拒收赔罪礼,将方盒抛向裴氏祖宅内的裴如昔,也没问裴如昔索要洪梅的遗体遗物,化作一道青烟眨眼间消失了。

    袭来的方盒带着他施加的巧劲,裴如昔若是不接住它,装在盒子里的东西会掉出来,造成麻烦的后果。

    “窸窣——”

    手指长的水龙从裴如昔的短发中飞出来,瞬间变大十倍,敏捷地用嘴巴衔住即将打开盒盖的方盒。

    裴如昔点了点水龙的头,水龙衔着方盒去找裴向荣,放下方盒,口吐人言:“这是洪真人遗落的东西,要归还给洪真人。”

    裴向荣的感知力不比裴如昔敏锐,刚在门房发来的传讯符中知道洪元吉登门,准备去门口接待。听到水龙说话,他顾不得惊奇,急切地问:“洪真人呢?”

    水龙摆摆尾巴,说:“这是洪真人遗落的东西,要归还给洪真人。”

    它被裴如昔赋予了一枚有传音作用的符文,只会说一句话。

    裴向荣望了望祖宅大门的方向,暗忖:洪元吉大概被昔昔打发走了吧?嘶,昔昔这胆子怎么这么大?上次对付洪梅吃了亏,昨天对付老祖宗受了伤,今天还敢这么冒险,得劝她改一改性子,不然她迟早会把她自个儿给折腾死!

    他瞧一眼飞走的水龙,摸出一道传讯符,打算安排六叔公将方盒送回洪元吉手中。

    六叔公猜到洪梅师兄妹的死与裴如昔有关系,哪里有胆量见洪元吉?

    裴向荣要他去,他百般推脱,推脱不得索性提议裴向荣把事情交给裴金伦去办。

    姑且不提是谁前往洪元吉的洞府送还方盒,洪元吉走进珍宝楼,以李瑶画的三阶剑符杀掉洪梅充当借口,将李瑶打成至少三五年痊愈不了的重伤。

    发泄完一次死掉两个徒弟的怒火,洪元吉离开落霞城。

    回到洞府,他写信给落霞山脉东侧的朋友们,请他们查探戚左亭出现在落霞山脉西侧的原因。

    裴如昔和老祖宗斗法时,戚左亭没露面。

    他站在裴氏祖宅外,戚左亭也没有露面。

    洪元吉想知道,戚左亭究竟是不是裴如昔的靠山。

    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裴如昔不指望戚左亭当靠山,洪元吉走后,她吩咐膳堂把她的早膳送去她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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