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师父是个美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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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怎么回事？”

　　　　郝梦溪问赵梦淇。

　　　　于是赵梦淇将自己所见之前龙去脉如实禀报给了郝梦溪，郝梦溪听得眼圈泛红，和赵梦淇两个人抱着哭了起来，各种可怜我，一看我就忍不住落泪。

　　　　我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心情却无之前那般沉重了，我只觉得她们两个除了美之外还很有趣。

　　　　“梦溪，我们养他吧！”

　　　　“梦淇，我们养他吧！”

　　　　这两个人哭着哭着突然异口同声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柔情似水的望着我。

　　　　“梦溪，我要当妈妈，你当爸爸吧。”

　　　　“你想的美，我要当妈妈，你当爸爸。”

　　　　“你当爸爸！”

　　　　“你当爸爸！”

　　　　“你当！”

　　　　“你当！”

　　　　“……”

　　　　“……”

　　　　“一决胜负吧！”

　　　　“出手吧！”

　　　　两人从如胶似漆突然变的势同水火，针锋相对之下，两人果断出手！果然，石头剪刀布这种简单粗暴的决斗方式适用于任何场合。

　　　　于是郝梦溪就成了我的爸爸，赵梦淇就成了我的妈妈。后来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这就是缘分吧！没几天，在两人的精心照料下，我的伤很快就痊愈了。

　　　　每日清晨，郝梦溪和赵梦淇都会出门一段时间，听她们说是去听道学法去了。一日，两人回来时，不知交流着什么，虽然我能听懂其文，却不知其意。她们见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教我识文断字，礼法修行。她们告诉我，她们不仅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师父。因为谁为父谁为母的问题，她们俩总是争吵不断，我索性就只称师父，不叫父母了。

　　　　不知怎的，我竟学的飞快，没两个月，已经可以自主通读典籍，吟诗作赋了！她们也连连称奇。当我明白，人死后应当归于尘土之时，我忽然想起了白虎的身体还在饱受风吹雨淋，于是我向两位师父请求回崖上想为白虎建一座墓。

　　　　我在林中寻了好久，不仅给白虎建了一座墓，将那些恶人也一并埋了。天开始下起了小雨，郝梦溪和赵梦淇站在我身后，我跪在白虎墓前，低头对他说：

　　　　“白虎，你在那边可好？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了两位师父，有了父母，有了家！听师父说，人死了以后就会转世，今生的恩情看来我是还不了了，等来世，我们做兄弟可好？到那时换我来护你周全！你且先行一步，待我去寻你……”
………………………………

第一卷　千年　第八十八章　名取张渊

　　　　自入了这深渊之下，我与两位师父一起生活已有一段时间了。这半年来，我成长飞快，学有所进。从懵懂无知变得儒雅有礼，从野孩子变成了修行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安逸的生活这么久，我想我应该是仇恨人类的。但是在这渊下，也许是师父们给予了我从未有过的关怀与爱，我对她们两个竟有着天生的好感！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们比较好看吧，反正不像坏人，她们俩也肯定不是坏人，想来长得好看的人也都坏不到哪里去吧？

　　　　这日，她们俩清晨刚出门不久，我挑水劈柴之后在竹林内入定打坐，闭了双眼，耳边是山间清晨凉爽动听的风，是刚睡醒竹林交织沙沙的叶，是清澈甘甜潺潺而流的溪，是有些冰却甚是新鲜清爽的气。用心去感悟天地，让本来就美不胜收的景由眼入心，由耳入心，由感入心，别有风味，其乐无穷也！

　　　　正放松身心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时，我听到了脚步踩在稍有些露水竹叶的清脆声。

　　　　“你是谁？”

　　　　“你是谁？”

　　　　我们两个竟是同时问向对方。

　　　　眼前俊朗不凡，气若天仙的男子的衣着与两位师父很是相像。白色仙服，金色纹络，玉簪束发，环佩侧悬。我所穿的衣服虽也是这一挂的，不过我能看出此人衣服上的纹络如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这渊林何时多了你这么一个小伙子？”

　　　　男子并无恶意，笑着问我。

　　　　“我本是渊上山林中的野孩子，是师父们救了我并收留了我。家师出门未归，不知阁下来此为何？”

　　　　我起身行了一礼，缓缓问道。

　　　　“野孩子？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命之缘啊！哈哈哈……”

　　　　“什么天命之缘？你笑什么？”

　　　　我听他笑的起劲故问道，谁知他又反问了我。

　　　　“孩子你叫什么？”

　　　　“无名无姓，师父唤我作天生。”

　　　　“天生？天地而生！好名字，不过却是个俗名。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你即不是我父母又不是我师父，为何为我取名字？”

　　　　“也许，是一见如故吧！”

　　　　他笑着对我说，我看他器宇不凡，虽然语句随性，想来应该也不是坏人吧。我想了想对他说：

　　　　“一见如故算不得理由！”

　　　　他先是一愣，随即便释然了，又笑了起来道。

　　　　“哈哈，小伙子很有意思嘛！如果我说我是你师父的师伯你觉得我可有资格为你取名字？”

　　　　见他突然神色一正，忽来一阵清风，吹得整片竹林沙沙作响，也吹得他仙风凛凛，眼含深情，那亲切慈祥的眼神竟与初见郝梦溪时一模一样！

　　　　“师父的师伯？”

　　　　我犹疑着，皱起了眉头。

　　　　“她们应该两个快回来了！我得离开了，她们两个丫头可不怎么喜欢我们这些老头子到这里来呢！”

　　　　“你要走了？”

　　　　我听他要离开，反而竟有些不舍，甚是奇怪！

　　　　“孩子，我要离开了！你以前的路可谓是崎岖坎坷，千难万险啊！前路漫漫，荆棘仍是满步！你可有走下去勇气？”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抬头望着他，十分不解，自从有了师父之后我就已经很幸福了啊！当时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现在看来那时他就知道我之后所经历的生死离别了。

　　　　竹林那边传来了郝梦溪和赵梦淇的呼唤之声，我转头回应，再回首，他已不在。风中只留下了他那浑厚的声音：

　　　　“就借这宝地的‘渊’字作你的名罢。记住！你姓张！我也姓张！从今往后你名为张渊！”

　　　　这句话似有强大的魔力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天生，你傻愣愣的在这里做什么？”

　　　　赵梦淇见我呆涩的站在那里摇着脑袋，蹦蹦跳跳过来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梦淇师父？对了！方才家里来了一个人。”

　　　　“来者是何人呐？是不是来了个貌比天仙的女子啊？竟让我们家小天生如此神魂颠倒的呢？”

　　　　郝梦溪掐着腰，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故作生气状质问道。

　　　　“哎呀呀！你个小色鬼！平日里看我们两个还不够嘛？竟然敢迷恋外面女子！该打！”

　　　　赵梦淇也抱起手臂气了起来。

　　　　“不是啦！你们说的是哪里的话！这天下哪里还有比你们还美丽的女子了？来的是个男人啊！”

　　　　我一说完，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虽然我还并不知道这不自在的感觉叫做害羞。她们听我说完，果然喜笑颜开，宠溺的摸着我滚烫发红脸蛋笑问道。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啊？”

　　　　“他说……他说他姓张。还说我也姓张，还给我取了名字。他还说他是……他是你们师伯！”

　　　　她们俩的神情竟然恍惚一怔，抚摸我脸蛋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给你取了什么名字？”

　　　　郝梦溪双眸黯淡的问。

　　　　“他说我叫……”

　　　　“张！渊！”

　　　　赵梦淇抢在我之前就道出了那人给我取的名字。

　　　　“厉害了！梦淇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生。你相信预言么？”

　　　　郝梦溪突然问我。

　　　　“预言？”

　　　　接下来，她们两个一起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

　　　　…………

　　　　郝梦溪小时候生活在淇水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淇水就是《诗经·氓》中的淇水。

　　　　淇水是黄河的一条分支，黄河总有汛期，故毗邻河水的村子都有祭河的习俗。那一年黄河泛滥，淇水泱泱！也就是村子祭河的时候，两个人这才有了交集。

　　　　祭河，也就是祭祀河神。本来往年都是用牲畜祭祀河神，可那年淇水汛期偏偏过长，一连七日都不见好转。如此下来，庄稼必定颗粒无收，村子必遭饥荒，会饿死很多人！

　　　　村子恨不得将全村的牲畜都喂给了淇水，却都没有办法。这时有一外地道士云游至此，对村里人扬言说他有办法，他说他在别得地方云游时见其他地方用活人祭祀河神可平息河神的愤怒，而且这祭河的人选必须是美丽的妙龄少女才行！
………………………………

第一卷　千年　第八十九章　选人祭河

　　　　道士先施了法暂且稳住了暴涨的河水，但村里的人都不同意用活人祭祀，谁愿意让自己家的孩子祭祀给这不知名的河神？大家拒绝了道士的方法，这道士见劝谏无效，便笑笑无奈离开了。谁知，这道士刚走，夜里便风雨大作，河水翻涌。

　　　　大水一下子就淹没了几户近河的人家，全村的人被连夜的惊雷吓得夜不能眠。第二日，村长就将那道士又寻了回来。

　　　　“我就知道你们还得找我，我就没走远，就在村外的破庙里暂歇了一夜。昨夜河神大怒，你们可全都看到了！这神明发怒岂是我等凡人能够平息的了的！只有遂了河神大人的意，你们才有的活！否则，你们全村的命都得搭进去！牺牲一人，还是全村陪葬，你们自己选吧！”

　　　　听了这道士的话，村长召集了全村的人，对全村的人讲明了要未嫁人且十四岁以上二十二岁以下的姑娘去祭河。但若是真用了这法子，究竟送谁家的姑娘去祭河呢？谁愿意送自己的孩子去死呢？

　　　　村民们谁也不说话，可那些家中有正符合条件女孩的人神情慌张且痛苦，而那些家里没有女孩或不在条件内的人的神情却都是轻松和庆幸。一下子全村人就有了两种差别。“凭什么要我们的孩子去祭祀那个河神？谁能保证这真的有用？就凭这个来路不明的道士？”

　　　　这是家里有符合条件女孩的人说的。

　　　　“这不是为了救全村的人嘛！人家道士是得道高人，见多识广，说的肯定对！怎么？你为了你家的孩子要让全村的人陪你一起死么？”

　　　　这是家中无女的人说的。

　　　　“你说什么？你家没有女儿你才敢在这里放屁！如果让你女儿去，你还能这么说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他妈不是人！”

　　　　这也是家里有符合条件女孩的人说的。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家是没有，但是如果我家有，我肯定为了整个村子牺牲我的女儿！”

　　　　这是家中无女的人说的。

　　　　“哪里来的什么如果！你少他妈在这里放屁！装他妈什么清高！”

　　　　这是家里有符合条件女孩骂的。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家孩子是岁数小，如果我家孩子年龄够，我也肯定为了整个村子牺牲我的女儿！”

　　　　这是家中有女却年纪不对的人说的。

　　　　“……”

　　　　大家就这样吵了起来。一种是怒不可遏气的脸都红了，嗓子都喊哑的；一种是语气轻浮，嘴角不自觉上扬，满脸都是与自己无关的。

　　　　“够了！都别吵了！”

　　　　村长一声大喝确实让吵得都要打起来的村民们安静了下来。

　　　　“这事任谁都会舍不得，但是全村几百条人命啊！大局为重！大家把自家满足条件的姑娘的名字都写在竹签上放在竹篮里抽，抽到谁就是谁，到时候谁也不要怪谁，因为这是天意，是命！”

　　　　大家再次鸦雀无声，却没有人先动身。村长无奈，毕竟村子里读过书的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村长只好自己亲自将每家符合条件的姑娘点一遍，一一写了下来，放到了竹篮里。顿时哭喊声一片，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村长终于将全村符合条件的姑娘都点了一遍。正要准备抽签的时候，一直不发一言的道士说了话。

　　　　“全村的姑娘都在这了么？”

　　　　村长捧着篮子的手明显一紧。

　　　　“郝梦溪呢？你家的郝梦溪你怎么不写上！啊！牺牲我们的孩子救全村的人，说的那么高尚，你自己的孩子怎么不写！”

　　　　这是写了姑娘名字的人家说的。顿时非议四起，全村的人都开始谴责村长。

　　　　“梦溪……梦溪是我捡回来的孩子！她不算我们村子的人！”

　　　　郝梦溪是村长捡来的孩子，村长姓郝，因为是在溪边捡来的孩子，于是名曰郝梦溪，村长一直待她视如己出。然而村长的解释是那么的无力，他的话就像朝大山丢一粒石子，石子怎会撼动大山呢？

　　　　“呦！你说不算就不算呐？她是不是吃村子里的米喝村子里的水穿村子里的衣长大的？村长你养了她十几年，现在说她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怎么？我们家姑娘写得，你家姑娘写不得？”

　　　　“我看呐，既然她是外村人，正好用她祭河，也该是她报恩的时候了！不能白养她吧？”

　　　　“说得对！我看也行！就让她来祭河好了！”

　　　　“好！说得好！”

　　　　这样无理可耻的要求在此时竟是一呼百应！而且写了名字的人家都开始谩骂和讥讽村长，更有甚者还想要动手打村长！

　　　　“我觉得不应该让梦溪去祭河神，她毕竟不是我们村子的人。”

　　　　“对啊！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河神肯定不答应！”

　　　　说这话的是村子里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

　　　　“胡说八道！那凭什么让我们去祭祀河神？你们一定是看郝梦溪那丫头长得漂亮才这么说的！”

　　　　“说的没错！你们一群臭男人，色迷心窍，让那贱丫头迷了魂了吧！都一个死德行！”

　　　　“依我看，郝梦溪那丫头模样漂亮，河神一定喜欢，就让她去祭河最好不过了！”

　　　　“说得好！就这么办！没错，就让那小贱人去死好了！”

　　　　平日里与郝梦溪姐妹相称的这群姑娘，在生死之时，再加上嫉妒的恨意，竟说出了这样毫无人性的狠毒话语！

　　　　“住口！”

　　　　一声娇喝，竟使混乱的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一身素衣，如仙子般的郝梦溪从远方缓缓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那道士都看的痴了！那些男子脸上都是不忍的表情，那些女子脸上都是妒忌的神色，但是却没有人再说话了。

　　　　郝梦溪一直走到村长的面前，拿过村长手里的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竹签上，放进了竹篮里。美丽又凌厉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并正气凛然的说道。

　　　　“你们说的不错，爹爹养了我十八年，我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所以这竹篮的竹签上应当有我的名字。不过，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去死！养我的人是我爹爹！我应当报恩，他若说让我祭河报恩，我绝无二话，可你们，没有资格！”

　　　　郝梦溪说的全村人哑口无言。

　　　　村长激动的看着郝梦溪，感动的泪水差点就流了下来，紧忙用袖子擦了擦，使劲的眨了眨眼，这才没让眼泪流出来。其实一早村长就找事情支走了郝梦溪，目的就是让她能躲过这一劫。郝梦溪回身对村长嫣然一笑，这一笑涣然之冰之将释！

　　　　村长坚定了神情，向前一步，对众人大声说：

　　　　“竹签已齐，再无异议。抽签之人就让真人来担任。一切事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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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千年　第九十章　落井下石

　　　　那道士推辞了一下，在他低头的时候郝梦溪分明看到他在笑！那道士推辞不下，上前在竹篮里随手那么一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他的目光却看着郝梦溪似是在笑！

　　　　“郝！梦！溪！”

　　　　那道士一字一顿的将手中竹签的名字念了出来。

　　　　村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竹篮径直摔落在地，那些幸灾乐祸的名字散落了一地！郝梦溪死死的咬着嘴唇，已将嘴唇咬破，眼前的整个村子仿佛都在狂欢，欢呼的声音简直令人窒息！

　　　　“明日正午，举行祭河！”

　　　　郝梦溪扶起泪已满面的村长，村长一把推开郝梦溪，指着她怒道。

　　　　“我不是叫你今日入夜之前不要回来嘛！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此话一出，村民们的话可就止不住了。

　　　　“我就知道村长肯定让这丫头逃走了，不然刚才怎么不见她的人？”

　　　　“让我们的孩子去死，让自己的孩子逃走？还是捡来的孩子！”

　　　　“该！老天有眼，果然抽到的是这个小贱人！谁知道这水灾是不是她招来的？我就说野孩子不能捡嘛！遭报应了吧！”

　　　　“是啊，是啊！果然应验了！这小贱人根本就是个灾星！早知道当年让她自生自灭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当初就不该收留她！”

　　　　“……”

　　　　话开始越说越难听！

　　　　“都他妈的闭嘴！”

　　　　所有人都安静了。大家都注视着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村长，没想到他发怒起来也是会骂人的。

　　　　“现在是要我的女儿命去救你们的命！你们没有一丝丝感恩，反而恶语相向！你们他妈还叫人嘛？”

　　　　村长的怒骂让在场的人一下子鸦雀无声，他见无人说话，接着说道。

　　　　“梦溪，你看看，好好看看！这些就是你牺牲性命相救之人的嘴脸！他们非但不知感恩，反之却认为这理所应当！哈哈哈！真是可笑！可悲！都他妈是一群畜生！”

　　　　“你说够了没有？反正你说什么，明日正午祭河之人就是她了！”

　　　　“就是就是，你再怎么骂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喽！”

　　　　“哈哈哈……”

　　　　“……”

　　　　全村都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村长这下彻底愤怒了。

　　　　“梦溪你走，永远不要再回来！给我走得远远的！这群人根本不配让你舍命相救！”

　　　　村长拼命的将郝梦溪推开。

　　　　“想跑！大家快上！抓住他们两个！”

　　　　“上！别让他们跑了！”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

　　　　一阵熙攘过后，村长与郝梦溪被锁在了一间柴房里。

　　　　村长含泪看着郝梦溪。

　　　　“孩子！是我对不住你！如果我不让他们找回那该死的道士，就不会是这个结果！我对不起你啊！”

　　　　“爹，你知道么？我今早入山采药，走了十几年的山路今天居然那么陌生，我竟然迷路了！你说是不是可笑？当我找到路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他们在刁难你，你养育了我十几年，我如何能留下你一个人自己离开？事已至此，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爹，如果有来世，我愿再做您的女儿！”

　　　　郝梦溪美丽不可方物的脸颊上洋溢着令人陶醉痴迷的笑容。

　　　　可这笑容在村长眼里却充斥着无奈与不甘。这笑容犹如根根钢针扎进村长的心脏，生生的疼！这芳华正茂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村长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想着她嫁个如意郎君，生一对儿聪慧的儿女，享一世幸福平安！谁知天意弄人，竟落的今日这般下场！看着郝梦溪身上自己衣服改小的粗制糙服，村长又抹了一把眼泪。

　　　　“孩子，苦了你了！你跟我苦了这么多年，也没给你穿过一身姑娘家像样的衣服，没让你向人家姑娘那样红粉扑面的好好打扮打扮！我还想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让你再跟我吃苦了呢！”

　　　　“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才不要嫁人呢！再说我有什么好打扮的？穿你的衣服就很好啊！”

　　　　“胡说！我的女儿，就是嫁给皇帝也是委屈了你，便宜了皇帝！”

　　　　“哈哈哈……”

　　　　郝梦溪这次的笑容总算是让村长看着心里舒服了一些。只是这心里的疼却还在隐隐阵痛。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到了夜里。

　　　　夜，村长与郝梦溪进入了浅眠。安静的柴房外静悄悄的响起了推门声。

　　　　“谁？”

　　　　郝梦溪将推门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嘘！是我。”

　　　　月光透进来，郝梦溪看清了，来人正是白日里替自己说话的那个小伙子。

　　　　“春生，你来做什么？”

　　　　郝梦溪疑惑地问道。

　　　　“我来救你，别出声。”

　　　　春生声音压得很低，动作小心翼翼。

　　　　“春生嘛？”

　　　　村长也醒了。

　　　　“村长，小点声，我来救你们。”

　　　　春生说着，开始解郝梦溪的绳子，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琐碎脚步的声音。

　　　　“春生，快躲起来！”

　　　　村长招呼着春生，春生灵巧的一扑，躲在了村长身后的柴木堆后面。

　　　　门应声而开，一股强烈的酒气迎面而来，五六个小伙子醉醺醺的走了进来，四处张望，当看到郝梦溪时，便都笑了起来。

　　　　“梦溪啊！嗝！”

　　　　带头的那个小伙子还打了个酒嗝，房里的酒臭味更浓了。

　　　　“你们也是来救梦溪呢嘛？”

　　　　村长开心的问。

　　　　“救她？那我们怎么办？哈哈哈……”

　　　　那带头的小伙子说完，村长的脸色瞬间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