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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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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卓:
单手执书卷,
轻拈锦袖袍,
合眼诵术词,
俨然为师表。
她身体力行,穿梭于徒弟们之间,朗朗道:“灵术亦虚亦实,幻者易为虚,御者易作实……”
徒弟们席地盘坐,认真听教,全场极为规整肃静,愈加衬得玉卓背诵之声洪亮高亢。
款步继续,经过一位女徒身边,无意间瞟到此人正以手支头打瞌睡。
玉卓恼怒,用书卷狠打了她的头,那人当即就地弹跳而起,睡眼惺忪地惊叫道:“好疼,谁,谁啊?哦,师,师父!”
玉卓用卷轴高抬了她蔫垂的下巴,左看右看细细端详了好一通,忽疾言厉色道:“萦儿你已来我云伏有些日子了,早课也从未落过,我就觉得奇怪了,怎的你脸上这堆厚厚的绒毛,一点也没见稀疏脱落呢?却原来是日日偷懒哪!”
玉卓所授之术法皆是初学,与萦来说毫无增进之处,长久下去只是浪费时光,还不如遁入梦乡保留精力,另寻空闲修行。
“不不,师父错怪我了,我昨夜练功颇有感悟,不知不觉已近天明,休息过晚,是而方才打了瞌睡,不过我保证,仅此一次绝不会有下次……”
玉卓听着她婉转悠扬的说话之音,隐隐有些熟悉,深感疑惑,直叫她忘却了责备萦方才的瞌睡:“怎么你声音不哑了?”
连日来与木头桩子般的师兄师姐们无多过话,只稍作了初识,也不曾与姊姝大声言语过,喉咙何时消的肿萦自己也未注意,这处可有的是听过她声音的人,眼前的就是之一!
萦有些恼火自己怎么总是粗枝大叶,亦头次恼火自己的嗓音怎么会那么独特,不得已,她特意加粗加重了许多:“这几日,师父待我尽职尽责,担碎了心,实不敢欺瞒师父,事实是先前我祖母过世,我悲痛欲绝之下嚎哑了,刚刚是情急露的尖嗓,这才是我的本音。”
“哦~哭的。不过,你一个修仙练道之人,怎么会如此执着于他人生死呢?要知道,死,乃是新的一轮轮回,寻着踪迹还是会找到的么。”
“我祖母,是神形俱散归尘了,再入不了轮回,再寻不到踪迹的了!”
萦渐红的眼乃是由内而外显露的难过,是伪不出来的,颇感染触动了玉卓,她再难忍下心去责备这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不禁安慰道:“遥想你祖母在天有灵,定不愿看到你毫无长进的模样,你应该加紧修炼,尽快地补好你的脸颊啊。别灰心,日后为师的单独教授你!”
惨了,看来,她的修行进度又延后了,萦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瓜:‘哎,姊姝啊,我这才叫自作自受,愚不可及哪!’
卯时初出,做洁业食早饭。
辰时末归,听师训自修行。
午时初出,询纰漏食午饭。
未时末归,听师训自修行。
戌时初出,道成果食晚饭。
亥时末归,急洗漱择安眠。
云伏十载谨慎修行,严苛而充实:她忙里忙外不驻不停,她进进出出戒骄戒躁,她终于不负“师恩”,将毛脸止于了年尾。
最开心的莫过于她的“恩师”玉卓,但替她高兴没多久,便被哀莫大于心死般的情绪所替代:“哎呦喂,我的笨徒弟,毛脸总算没了,可你这半脸的毛坑又是怎么回事?”
眼睛以下的一个个麻坑自然是假的,萦在“师父”眼皮子底下用功用了这么久,再不修炼完全委实说不过去,常用幻术幻着极易被道法深的窥了去,并不是长久之计。
昨日临时替代师兄养护后山坡上种植的困仙藤,于萦来说乃是一次罕有的外出,归来后,脱下外衫清理脏污之时,无意间发现一块粘粘的树胶,无论如何都难以去除干净。
托腮犯难之时,忽豁然开朗起来:此法或可解燃眉之急。
晚饭过后,她偷摸溜到后山,翻上桃树刮了树胶半手袋,隔水化了和以肉红色干花瓣粉,调成浓稠的胶汁,待半冷却后,用细针密密点涂于面颊之上,忙活了半夜方才大功告成,疲惫睡去。
今日晨起梳头,她被镜中的自己着实恶心了一把,深觉若不用面纱遮丑,实在对不起一贯待她不薄的师兄师姐们。
此刻已凝视她半刻之久的玉卓,不愧是亲渡了十几位高徒妖骨劫的、前无古人的、有极承受之量的仙阶第一楷模之师,纵使怀了不为她知的鬼胎,萦也真心宾服了。
萦可怜兮兮地扒着玉卓方才剥掉自己面纱的一双手,悻悻地委屈道:“哎,我已用功用到极致,也许这就是天意,合该我是个丑的。”
玉卓连连摇头,做出极其扼腕叹息之态,喃喃自语道:“我亲授了一十九位弟子的法,也已亲渡了一十八位妖身的除骨劫,我原想从不辜负你,这最后一位,也是第一位你亲命于我的,我竟真无法,我怕是真要负了你……”
‘玉卓说的是南宫越泽吗?奇怪,自打我来到这里,怎么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他,不论阶品高低,大事小情的都来诉与玉卓,仿若她才是此处掌嵩般。哦,对了,她的徒弟们从不暗地里议论他人,再加上我不注意不打听哪会知道呢。’萦只觉有些匪夷所思。
她抿唇皱眉,玉卓更气了:“哎!你还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各种仙灵口诀你均已背得滚瓜烂熟啊,可怎么就是不走心呢?长此下去该怎么好?若你胆敢在妖骨劫时殁了,坏了我万无一失的名声,我定会拘了你的元魂从新来过!”
“啊?!”
背对着玉卓佝偻些腰走远后,萦从方才瞠目结舌的五官转变了脸,临了,玉卓狮子咆哮般的那句:“遮好你的短处,从此以纱作脸莫要给我丢人现眼啦!”仍在她耳畔嗡嗡作响。
她拍拍脸颊,想摒除脑海中的杂音,可疼痛之感突然袭而来,一窜一窜地十分难忍,怕是再勉强也坚持不到那株柳树之下。思绪又是渐薄渐弱,她只得妥协,想要蹲下身来缓和缓和,扣出离手边最近的幻筋丹一颗。
身子似坠非坠之际,萦感知几丝熟悉鼎盛的仙气入鼻,一强有力的臂膀扣住了她的腰,被来人施力扶起之时,她尽量弓着上身,以贴着他的那侧长袖遮面,伸出手快速地将另一臂窝内的药丸取下,又不着痕迹地塞入了口中。
“咳咳,咳咳……”口中太干,吞咽之时她没忍住,颤巍巍地咳嗽了一阵,好在药丸没被咳出来,吸收了药力以后,萦又可以用上劲儿,终于站直了。
“你……我,我冒昧地唤你一句‘萦姑娘’,你可……你可还愿意?”
………………………………
第四十九章 告白突袭 南宫发怒
羞涩之下,元哲改了往日那种表面顽劣口若悬河之作风,在她面前已显尽了结巴难语。
他:
似视非视桃花目,
若有若无绯红颊,
说折不折扭捏态,
含笑未笑露齿白。
萦此刻并不想忆起有关他的任何人任何事,她转过身背对着元哲,合眼冥思,全都被一种可怕的念头占据着,于愤懑喘息之间,爆红了额角,他却以为是萦姑娘见着自己如此这般的俊颜害了羞。
于是,元哲不再扭捏,坦然道:“不知萦姑娘晓不晓得,我辈这般的师兄们大半都有了女伴,我才不喜欢那些美的却十分做作的,自打你头次在那株柳树的后枝干上安了家,我就已将你不凡的影子深深刻在了心窝,从此挥之不去,难以入眠,不怕你笑话,至今已满十个年头的日夜了。”
“萦姑娘莫要责怪我的偷窥跟踪,那都是蠢蠢欲动的相思之情作祟,方才见着你又遭了玉卓的训斥,我想你定是心情糟透了以至于失足跌倒,我见不得你受伤就拉了你一把,与你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我更加发觉,此生所求的女子就是你啊!”
萦原地不动,不言不语,元哲全以为她是默认了,鼓起勇气接着说道:“再过半月便是大师兄与藔菬姑娘的成亲之礼,不如,不如我们禀了掌嵩师弟也把婚事定了,来个出其不意的双喜临门,如何?”
萦此刻,毫无心思理会元哲,她甚至没听到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她一直都在全神贯注地调动周身筋脉,来感知那一筋之所在。
日日追根求源,次次同得其果,除却他的异世坤墟还能有哪?但愿他忘了,也好过现在的……
她不是不想脱离此地出去寻他,奈何灵物茫茫,机缘浅薄地犹如沧海一粟,今时今次,终于让她逮到了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给她带来的代价竟是如此之重!
‘你就那么盼着我痴呆早夭吗?我宁愿你忘了你坤墟中的那根筋,叫我安然度过未来的近百之年,也好过你从不曾忘却它而折损我!’萦仰望着上头某处郁结难耐,于痛定思痛之间顿了脚,几乎瞬闪到了那处院中。
“萦姑娘,你干嘛去?不要再害羞了,心系我就只管说出来嘛,喂!等等我啊!”元哲傻笑起来,紧跟在了她身后头。
萦举手抬足欲强入内,透过门缝赫然瞧见,坐在桌案旁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怎么回事?五内感知并没有错,难道,他不是如传言般下了嵩境,难道,他是被某人强囚于此吗?
她急于求证,却找不到面任何见他的理由,她恼极了,完全将自己伪藏多年的执念悉数崩散开来。
萦半推门的手僵持于空,胸中默念该如何是好,她一向恼怒自己脑袋瓜不够灵光,此刻亦恼到了极限。
“萦姑娘,你这么急着就来这里报喜来了?你当真是一早也心系着我了?”元哲一门心思地认为萦姑娘迟疑不进的原因还是害羞。
元哲大胆地握住了萦僵持的手,代她推开了阁门,萦惊醒过来后回身就想抬手打他,却又被元哲误以为她激动地向自己投怀送抱。
元哲不知打哪来的贼劲儿,几乎缓冲忽略了萦举手所施的愤怒之力,美滋滋兴奋地迎面抱了她个满怀。
两人双躯紧贴:一个怒发冲冠欲打欲杀;一个欣喜若狂欲满欲醉。
萦纵使用尽平生之力亦挣脱不开他,愧悔交加之际,身后那个看了半天打情骂俏的南宫越泽终于开了金口:“十二师兄,你的品味真是有够独特。我当你钟意的是哪个三生有幸的女子呢,却原来是自咱们云伏创境以来,以貌丑为最的蝇姑娘啊。”
元哲纵使再贪恋拥着她的美妙,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实不合时宜,他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后,唯想着快些打发了南宫越泽,好将终于属于自己的萦姑娘面纱取下来,狠狠地吻一吻她的唇,以解多年的相思之苦,他已忘却这间屋子究竟是谁的寝阁。
南宫越泽早瞧出了元哲的不同寻常,却还想整他一整,故意不睬他道:“蝇姑娘,近年可有长进?打算何时去除妖骨啊?”
萦已快速远离了元哲,但仍就与南宫越泽背对而立,她根本来不及细想元哲的所作所为是何意义,她也无法回答掌嵩的任何问话,她的脑内已乱成一团,再不离开这是非之地,她怕是要走火疯癫了。
一玲珑曼妙的璧人身影极速远离了他的视线之内,南宫越泽的心突然“咯噔”一瞬有怅然若失之感:这身形还是太过熟悉,难道仅仅是身形相似吗?
他已不再理会此处生他闷气的元哲是去是留,也将所有的烦心事都暂且抛之脑后,只顾暗暗思量以何种方法揭开她的面纱最为妥当。
南宫越泽打定主意后,头次觉得掌嵩这重身份也有些好处。
未防元哲秋后算账,他沿着她离去的相反方向腾下来,环绕过去追踪落地于一处寝阁院外。
‘原来是玉卓住所,我怎么忘了这位蝇姑娘还是我特命交给她处置的呢。我倒很好奇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把我的元哲师兄迷地如此神魂颠倒。 ’南宫越泽以替元哲把关为由,说服自己去接近她。
悄无声息地入内,利用窥术洞察一切,对于神仙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南宫越泽将目标锁定在了柳树上。
“参见掌嵩师叔!有事您打发阁使来知会一声我去就好了,何必劳烦您亲自来我处寻我,这次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玉卓不知打哪处冒出的,适时现在柳树前头,挡住了南宫越泽前进的步伐。
玉卓微笑地十分诚挚甘甜,是了,叫她去做更能体现得理所当然,他指指垂柳认真道:“本尊午时的餐前嵩露不必你亲送来了,就叫她。本尊要亲查一查她修行的如何了。”
“是!”
“姝儿,姐姐我好难过。”萦对底下那二位的言语来去皆视若无睹,用极细小的声音说着话。
“姝儿,他,他方才自坤墟内拿出了我的那一筋,不知用何法加重了我的穿筋创伤,我也探得他的所在,他就藏身在掌嵩房里。”
“据我感知方才就只南宫越泽一人,难不成是阁中之密室,是幽禁喽?”姊姝轻言道。
“我需寻着机会到他房中紧细查探一番。我方才观看玉卓回身之际向我这里瞟了的那眼,显露嫉妒之狠,待会儿我去奉嵩露定不是探查的好时机。此事急不得,还需徐徐图之。”
“是……是急不得。”
冷静下来,萦察觉姊姝言语之间有些颤抖,担忧道:“姝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紧要关头莫要藏着掖着。”
“姐,我,我头几日便想与你说了的,只是不忍心留下你一人陷于这处险境之中,老祖宗给你留下的幻筋丹又减了大半效用,我就更不忍心了……”
萦急了,当即打断,斩钉截铁道:“废话不必多说,该来的总会来,只管你的!你明白我已承受不住任何的其他打击,再怎么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出事啊。”
“姐啊,没有长久的仙灵之基打底,我能修到的精元甚少,才十年功夫我的两鬓已生华发,我必须要下凡尘提早渡劫去,纵使这样,估算着也就可维持千年左右的神寿吧。”
姊姝落寞,她萦更甚,慌慌道:“怎会这样?那我究竟是利了你还是害了你?是不是你每日施法,为我挡穿筋挡的?”
“区区天技小术,碍不到的,倒是我若走了,你不免又痛了,此后的痛乃是双倍还余,苦了你。”
“纵使我受苦,也不能再耽搁你,我决心已定,两日后就碾碎了这根晶针!”
屋漏偏逢连夜雨,萦也服了,她的运道真乃福扎堆儿,祸也不单行啊。
玉卓将她依着配方亲做的历代掌嵩才能饮用之蜜露,准时递与了萦。
此刻玉卓和颜悦色地未见有何异色,萦心中已有主意,试探道:“置于掌嵩桌案我悄默声地出来就得了?每日都是师父您亲送,怎么今日?我总是笨手笨脚的深觉有些做不来呢。”
“尽管送去就是了,你终归是他亲寻来的,他总不会吃了你嘛。”
“是!”
萦佯装喜滋滋地领了师命,不消片刻已落得掌嵩寝阁门外,为表礼术周到,她将放着蜜露瓶子的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尽量心平气和地对里头那位喊道:“参见掌嵩,师侄孙萦特来送嵩露。”
话音还未落全,南宫越泽就已首肯萦入内,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她又轻手轻脚把托盘放稳了桌案,后又打算轻手轻脚地关门回去。
“站住!玉卓不会不告诉你本尊叫你来的目的,虽比那时安分得判若两人,但你如此害怕查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认真修行啊?”南宫越泽呵斥道。
“回师叔祖的话,我……”
“师叔祖?本尊何时成了你的师叔祖?你又拜的哪位本尊的师侄门下?谁容许你唤我为师叔祖的?沫芙何在,你等午饭都不要吃了,给本尊传玉卓上来!”
………………………………
第五十章 糊涂应婚 幡然逃婚
掌嵩因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沫芙蒙了,僵惯了的脸抽了几抽,忙不迭地想要去把师父呼唤上来。
“咱们都不要食午饭了?她那个丑家伙竟有这么大的威力?”此事绝对有蹊跷,玉卓对沫芙耳语了几句,不慌不忙地腾上阁来。
玉卓参拜之礼尚未拜完,南宫越泽就要苛责她,但话还未出口,眼角余光便顺着大开的阁门,扫见院中呼啦啦就地跪了十几位她的徒弟,他不得不止住了口里要爆出的话。
而后,玉卓也顺势跪了,皱眉不解道:“未知掌嵩师叔为何事动这么大的气?下令都不让我们食饭了?”
原形本就为花的玉卓看着罕有严肃之容的南宫掌嵩哭了,哭的比任何人都更似梨花带雨:“掌嵩师叔要查她修行,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了,定是执拗的不肯,其实是玉卓无能,未能让她……呜呜,呜呜……”
矫揉造作之间,在场的人都误以为她要哭倒,谁知一不留神,她便以极快的身法踱到萦跟前。
萦还未反应过来,面纱便已不翼而飞,待她看清之时,玉卓依然在原处跪着,好似不曾移动过半分,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上多了一个面纱。
那面纱分明就是她的!萦于始料未及之下,连忙触了触面颊:还好,一切都好。她放了心。
“啊?嘶……”
不用看,她也知晓这些噪音是何意味,萦就势以手遮面,突怒颜相向于南宫越泽道:“事已至此,你们都不必再演戏,一个先命我为掌嵩送蜜露骗我到此,一个借着假意苛责把他们都召集上来,南宫掌嵩你实不必惺惺作态了,你不就是想叫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吗?来啊,召集你们云伏所有的仙家都过来啊,看我在你们面前除了面纱之后,有没有做半点的退缩之举!”
听了她这番话,在场的没有不震惊的:这家伙疯了,胆敢对掌嵩如此无礼,她还要不要命了?!
也有个别同情她的,触动深的,眼窝儿浅的还落下泪来。
南宫越泽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力镇住了,支吾半天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萦放下遮挡着脸的手,走到玉卓跟前,缓缓蹲下身,失望道:“我本想着暗中努力尽量修得最精进,谁不想要漂亮的脸呢,奈何我天资愚钝就修成了如今这模样,我今早还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兢兢业业地教导我,却万万没想到你对我怀有此刻的这般算计。”
萦直起身,又走到南宫越泽跟前,毫无惧意地凝视起他,委屈道:“南宫掌嵩,要查我修行直接说就好了,你看,我不是大张旗鼓地显露了脸吗?你何必要令玉卓假传哄骗于我?”
“我,我不是!”
“哼!不是什么!南宫掌嵩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吗?玉卓根本没告诉我你要查我之事,所以我坦然地就要走出去。这根本就是你们串通好的!先时我祖母过世,于悲痛之下我对你是有过不敬之语,开罪了你。我明知在与你有隙之下也答应了姨祖母为我挑选的这处仙境,我心里是真真认了,姨祖母挑的定是对我最好的,又想着能身为掌嵩的个个都得称得上是海量,只要我勤勉不任性就可以得到你的肯定,忘却了前事。”
萦顿了顿,接着哽咽道:“可谁知道你竟如此小肚鸡肠,非要报复我至入泥粪里才甘心。现在你满意了?看我恼羞成怒心里特别舒爽吧?!今天,我哪怕被姨祖母打死,我也要回去跟她求个别的修行之所处去,我再受不了你云伏的这档子窝囊气!”
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丑该是如何姿态萦就是如何的姿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番话一出口,在场的无一不惊变,尤其是玉卓,萦虽没明说,但亦可猜测到她背后是仗了谁的势:真没看出来她竟是天后的人!
萦姑娘若在天后处告云伏一状,那绝对会大大坏了云伏的名声,南宫越泽此刻十分懊恼,恨自己捕风捉影,如何就要非看了她的真容不可,亦懊恼自己实在小觑了她,断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了!
情急之下,他拽住了萦的胳膊,再顾不得身份高低,脱口道:“萦姑娘若大度,请你再给我云伏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什么条件任你开!”
以他南宫越泽之高傲,何时曾开口求过人,这便是实实地哀求了吧?当即想要借他的掌嵩之寝阁住住,也不为过吧?萦暗自庆幸着,这次逼迫来的太顺手,不能似早预谋好的那般急切,她故意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我受你的委屈受大了,我要你准……”
“她当然是要你准了我们的婚事!”
来人嗓音过于高亢,纵使木头桩子也再难淡定下来,他们齐齐扭头探看,是元哲?什么情况?
‘他说要跟我成亲?我跟他何时互吐过衷肠啊?元哲啊,你可坏了我的好事!’这突来的插嘴,萦根本来不及立马答出下文,只能勉强维持着似哭不哭委委屈屈的麻子脸。
“玉卓瞧你办的好事!还不赶快带领你的无关人等滚了?!稍时本尊再治你的离间之罪!”
南宫越泽盛怒之下下达的口令颇有威严,未及眨眼功夫,除却元哲与萦他们三人就都跑到了院中。
“都给我站住!”
元哲觉着实在屈辱,控制不住地也大吼起来。
暴怒之下喊出来的话语威力实在巨大,明显碾压了南宫越泽许多,木头桩子还就真听了,仿若施了定身术般一丝都未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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