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丹妖劫-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慷嘉锤叶
只有玉卓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不甘心,她偷偷地看着南宫师叔拉着那个丑女的手,还未放开?!难不成他也看上她了?她目光难移妒火中烧。
“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求亲,我们就要成亲!”
元哲施法,冷不防地一个掌风打落了南宫越泽拉着萦的手,怜惜之情上涌,将那可怜女子强拥入怀,用极度凛冽的眸子瞪着他:“未知掌嵩师弟准是不准?”
他俩两情相悦与他南宫越泽何干?他怕是连块绊脚石都算不上吧?云伏的要与天宫的联姻也算是好事一桩,只要可以,就先留下她,解了她的气,绝对是上上之策。
南宫越泽颇有些抱歉道:“准。”
萦急道:“我要你的寝阁做新房,看你还能准不准?”
南宫越泽话不迟疑:“准!”
“我要你今日就搬出去,看你还能准不准?”
“准!”
“我要你现在、即刻、马上就搬出去看你还能准不准?”
“准!准!准了!这间掌嵩寝阁都送于你也无妨,来人,速速把本尊的东西都搬到十三师兄房里去!”
“啊?!”
元哲和天亲萦在半月后于掌嵩房内成亲消息在云伏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无人再提及与他们同日成亲的原本正主儿,正善和藔菬。
消息太爆炸,纵使玉卓再管教有方,也止不住所有的木头桩子一齐活份,他们尽情地交头接耳,心思全不在了修行上头,整个云伏一时鸡犬不宁。
“啊?!天哪!我的亲姐姐,瞧你都应承下了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糟糕透顶!”
“哎,闭嘴吧,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间屋子,我哪会想成亲那档子事儿呢!”
“我的姑奶奶,我好不容易把他们都撵走了,尤其是那个元哲,说什么怕我难过想不开,非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哎呦,你倒是出来呀,帮我找找机关吧!”
萦姝二人将满屋子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除却地下库仓,再也没找到其他的密室以及线索。
“我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这层院子都毁了!”一无所获的萦累得瘫躺在了光秃秃的床榻上。
床榻又硬又凉,正合了她的心情又气又馁:“连个褥子都没留下,良心真是坏透了!”
“莫不是他隔着褥子被卷走了?”姊姝轻道。
“不会,我寸步不离地仔细盯着看来着,到现在我也没离开过这儿啊!”萦焦躁地翻了个身,此举赔了夫人又折兵,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了吧,偏就元哲喜欢丑到极致的,害得她自个儿只能认倒霉。
萦又一翻身,烦乱地已不能再烦乱,捶榻顿足道:“不知不觉我已成了云伏最大的笑柄,不,用不了多久就会是全苍穹最大的笑柄了!”
不多久,整个云伏便都被浓浓的暮色所笼罩,万分沮丧的萦于百无聊赖之际,趁着夜色偷偷地从掌嵩阁门探出头来。
这下可算安静了,她伸了个懒腰,腾下来,摸到自搭的那个柳树树阁之内平躺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轻声自道:“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草窝舒坦哪!”
她本想在自己住惯了的地方舒舒服服睡一觉,却没料到未知何时已有数双似眼睛的亮东西在纱幔外头晃,萦这时虽已累的感知迟钝,但嗅觉还是有的,闻得出是谁的仙气,她突地大骂道:“师兄师姐们是精神头太过了吗?仔细我现在就秉明师父让你们彻夜修炼去!”
亮晶晶的东西立即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临了,不知是哪个大胆的没忍住,留下了一段问话:“我们师父再担不起您的师父,为此她还受罚洁业直至渡凡尘劫前,此后您就是云伏掌嵩的首徒~我们师父的师妹、我们的师叔。您这又是我们的十一师伯祖,我想问您,如此尴尬的身份您平日里要选用哪个?我们究竟要该怎么称呼您呢?”
“啊!快滚!睡觉都睡不安生!”此地已然不清净,不得已她用被子卷了所有物又回到了掌嵩寝阁内,凑合着辗转了一夜,几乎未眠。
次日一大早,外头就已都是乱哄哄的杂音,萦懒懒起身,幡然悔悟道:“从始至终我就是个尴尬的人,所以净遇到的都是尴尬的事!姝儿,我已等不到第三日了,这就走吧!”
………………………………
第五十一章 云伏遭禁 萦姝分离
“嗯!赞同!”
姊姝从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认同萦了。
天亲萦姑娘,无缘无故出走,无影无踪消失的消息在云伏境内不胫而走,掌事者妄图将这个坏消息强制压下封锁,却最终还是传到了天后耳中。
至尊至贵的年轻妇人任由婢子揉着太阳穴,她的凤冠随着婢子的力道左摇右又摆。
沉默良久,她并不打算抬开眼皮看下方所跪之人,幽幽道:“若不是有心善的告知本宫,本宫岂会在萦儿失踪了数月后就早早知了?你这掌嵩做的很严密,不错么,操劳了这么许久确实也该歇歇了。”
南宫越泽俯伏着,颜面朝地,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汗珠,惶惶道:“那……那罪臣敢问天后娘娘,萦姑娘可,可寻到了?现在哪里?罪臣丢了掌嵩之职不打紧,只是苦了罪臣的元哲师兄,他,他几乎痛断肝肠,非要与罪臣拼命不可,这事现已闹到您面前,且下界无人不知,罪臣实不是怕丢了这条贱命,倒是现在就赴了鸿蒙的话恐有损天宫威名啊!”
“你是说本宫萦儿的名声就不打紧,她的命就贱了吗?岂有此理啊南宫掌嵩。本宫还没开罪你有何资格左右萦儿的婚姻,你倒先质疑起本宫来了!”天后腾然睁眼,无比犀利地直视着南宫越泽头顶。
“他们俩早已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当时是当着整个云伏所有人的面同时向罪臣求得亲事,不并是罪臣私自指派了的呀!不信的话您可亲自询问去!”
“一派胡言,你身为一方仙境之掌嵩神,岂不知仙妖殊途的道理?不劝阻也就罢了,你还任由资质浅薄的元哲胡来,云启真是瞎了眼竟亲传了你这么个废物的衣钵!”天后骤立而起,头顶凤冠上镶嵌的流苏,因惯力过猛甩落下来几根。
“哗啦啦。”
珍稀珠子散了一地。
“瞧吧,这都做的什么跟什么!自打诩羽去了,本宫就再没用到过像样的首饰,萦儿啊,你何时回来为本宫替了现在这个无能的稀珍使啊!”
南宫越泽稍抬头颅偷眼观瞧,天后已气极,细腻的脸蛋红红的,用七窍生烟来形容亦丝毫不为过,在她愤怒的眉眼即将撞到自己瞳仁的瞬间,他吓得立马又将脸贴了地,嘟囔道:“他们硬说要先成亲,等到后来萦姑娘同阶之时再行周公……”
“住口,住口!别再用这些话脏污了本宫的双耳!来人哪,把他给我赶出去,没有本宫特准再不许他踏足天宫半步!违者,推入泯灵台!”
南宫越泽一走,衍福大殿恢复了平静,天后遣伊然将自己刚拟好的手谕递至云伏嵩,待她走后,天后再忍不住,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啊,本宫做惯了看戏的,今儿也过了把当角儿的瘾,栖曦啊,你觉得本宫演的可入了戏?”
“哪是入了戏,当比真的还真呢!奴婢已许久未见您笑得这么开怀,可该感谢萦姑娘才是。”栖曦边说边麻利的收拾好了笔砚,微笑着福礼问道:“未知萦姑娘在魅盈丘那处过得还惯吗?”
“嗯,这个小妮子啊,不知何故非叫我这么处罚南宫越泽,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呀心太软了,是个精明人儿却尽办些个糊涂事儿,到最后也不知算的是精明不精明。前几日来的信说,刚拜到紫苡门下不久就结实了个精元浅薄的半仙橘子精叫……叫姊姝的,说她二人情同姐妹。这橘子精的天雷迟迟不至,紫苡只好用神法牵引了几响,还万幸她经受住了修成了正仙,这不,昨儿紫苡与萦儿来时也带着她来与我瞧了呢。”
提起橘子精,天后忽而收敛了笑容,认真道:“哎,昨儿你不在,你没是瞧见那橘子精的形貌,那叫是令人心疼——她已生生把自己拖了个徐娘半老的形容,像极了我……我当即便下令让橘子精入转生台下凡历劫去了。”
“哦,还是天后娘娘慈悲,想来修仙的多半都夭折,您大可不必如此感慨,倒是这个橘子精遇了您和紫苡神尊还有萦姑娘也算是她的好运道了。”栖曦好言宽慰天后了许久。
“什么?全云伏的都要禁足一月?”南宫越泽拍着面门悔不当初大吼道。
他极不甘心,对叠好了天后手谕的伊然道:“这就完了?手谕上头没说要革了我的职吗?”
伊然轻蔑一笑,反问道:“当下群仙凋敝,去哪里找承此境衣钵之人哪?若有一个合适人选,十个你也革了!你该暗自庆幸天后并没彻底放弃你呀!还不快谢恩?”
南宫越泽万分沮丧地,不照做也不成,心不甘,情不愿地叩拜接过手谕来看,更加恼火,深觉无望了,暗道:‘我每日必要出去的,这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何必要当着天后的面装模作样认怂,跟她翻脸让她革了我不就得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非要招惹个姑奶奶回来呀!’
交完天后手谕,伊然高腾于空,以恰能俯视云伏全景为停顿处,摊开双臂放置一神器——结界锁,完毕,以传音之术昭告下方道:“此次禁尔等的足乃天后仁德,日后如有任何不利天宫、不利萦姑娘的传闻,天后必定严惩不贷,月满之后我将复来,再亲自解了这层结界,禁足期间胆敢有私自外出的,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萦姑娘啊,萦姑娘!你到底去哪了?为何不告而别,为何要狠心抛下我?说什么对我无意,若真对我无意你早说啊?何必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要应了你我婚事呢?枉我还欣喜若狂地认为自己是苍穹最幸福的男子,枉我对你的十年日夜不能寐啊!”
元哲拿着萦临走之时给他留下的手札喃喃自语,形容涣散,万念俱灰。
“元哲师兄,你又饮酒了?整日整日醉醺醺地不是赖在桌案,就是倒在床上,全然不思修炼,你对她还真是情真意切啊!”南宫越泽见着他如此模样更加涨了肝火,他揪起元哲一把把他摔倒在地。
“元哲你给我清醒清醒吧,现在的你哪里还像我从前,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十一师兄啊!”
“萦姑娘,萦姑娘,是你吗?打的好,打的好,你生我的气证明你还是有些在乎我的,你有没有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喜欢……我!哈哈,哈哈。”
南宫越泽再难看见他这种颓废样儿,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眼几个耳光。
眼看日头越来越高,南宫越泽只得对元哲放任不理,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必须做出一些违背礼法之事,他偷偷溜到后山,开启了通往外界的禁门,朝一块乌云密布的凡间飞驰而去。
“师姑,您所授于我的晶针术我已能融会贯通,我试着运用过后甚感奇妙,想不到天下间竟有这般好的救人之术。”萦偎着紫苡,看样子很是很是亲切依赖。
紫苡慈爱地抚摸着怀里可人儿的头顶,面色复杂地道:“晶针可救人只是其一,你不知,晶针亦是利器,可杀人于无形啊。”
萦倏然抬头,明亮的眸子晦暗了许多,直视着紫苡道:“烦请师姑姑细细道来,我不为杀人,但我必须了解来防人啊。”
“呵呵。”紫苡顺手捏了捏萦儿高挺小巧的鼻子,宠溺地道:“好,想不到我的萦儿是我这魅盈丘内最勤奋好学的好孩子,放心吧,我会慢慢地将毕生所学都授于你,这下,我的萦儿可满意了?”
“嗯,承蒙师姑姑垂怜。”萦将脸深埋到紫苡胸口,类似祖母在世时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她不由得觉着此情此景太美好,以至于让她觉得不够真实,姊姝走了,她的倾诉之人变成了师父的姐姐,若不是紫苡姑姑在择境那日故意放水,此刻恐怕她真要沦为了元哲的妻子。
‘事迫无奈,对不住了元哲,我不该利用了你,望你日后遇到个正常的女子,过上正常的为夫生活。’
“不过,师姑姑有一事不明,云伏境此次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屈辱,你怎么就只求天后给他们禁足呢?”
萦坏坏一笑,道:“您有所不知,据萦儿观察,那处掌嵩神旁的都不怕,只有一点他几乎每日都要外出大半日,所以……”
“所以禁足月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此其一,其二,我的事与这苍穹来说算不得多大,这样的小惩更能彰显天后能一视同仁呢。”
紫苡欣慰地大笑起来,冷不防地支了手指给萦弹一记响亮的脑啵儿:“你呀你呀,能有此层领悟,也不枉你祖母、姨祖母疼你一场。”
眼看午时将至,穿筋之苦即将到来,萦故作镇定甜甜地笑着,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紫苡略施了个福礼,故作神秘道:“师姑姑最近为萦儿和姝儿的事颇耗费了许多精元,瞧,气色还没恢复,我亲做的秘制蜜露您还需多服用些时日,那,我去准备了?”
“呵呵,我知道啦,难得你对我的孝心。这些日子你日日都做,偶尔一天不用我还不习惯了呢,快去吧去吧!”
目送萦儿出了阁门,紫苡渐渐沉了脸孔,强撑许久的胸闷之痛骤然放松之时有颇些不把持不住,无法再直坐。
紫苡大口大口呼吸,却依旧喘不过气,她艰难地匍匐前进,想要爬上睡榻休息片刻,却最终没能有力气坚持到最后,睡榻边上几斤晕过去的她,吃力的吐出一溜字:“鹤白,你到底在何处?我怕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
第五十二章 魅盈更掌 更境月环
“噗……”
一口鲜血自萦嘴里无法抑制地喷吐出来,这种难过程度不是光用“痛”字就能形容的出的。
“我不能让师姑姑知道,我再不能让亲近的人儿为我折损与担忧,来吧,让你所有的怨恨与责罚都朝我来吧,我还能受能受!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定要去寻你,问你个明白,我不绝不认输,绝!”
是夜,月明星稀,暖风阵阵,萦自院中独坐,煮新茶品香茗,茶水满了一杯接一杯,白水沸了一壶又一壶,她依旧毫无困意。
深夜,她抬头望望天空,月儿已藏了云里安歇,星儿已躲了黑暗睡去,一阵风迎面吹来,寒冷地令她打了个冷颤,萦不禁环起双臂拥紧,自言自语道:“哎,我怎么醉了,竟身在仙境处看到了阴云。不对,我喝的是茶水,万万不会醉的呢。”
想到此处,她朦朦胧胧的意识腾然清醒,仔仔细细看了看周遭景致后,狠掐了一把内臂,忐忑道:“不是做梦,景致变化预示掌嵩有变,莫非是师姑姑出了什么事?”
萦未敢多想,匆匆腾往了紫苡寝阁。
丘境与嵩境不同,丘境内尽是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半圆土丘,除却正殿是建于丘旁显眼处,其他阁室皆是在丘内掏了的深洞。
深洞洞口封了的木质门窗精致,洞外种了的花树藤蔓参差,远远望去别有一番风情。
魅盈丘依天然形成的土丘而建阁,阁室错落纷杂无章,若不久居,难以分得清楚哪个寝阁住的是哪位仙家。
周遭越来越冷,夜色越来越深,星月之影全被黑云吞没,伸手已不见五指,萦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好在她已熟识了师姑姑的寝阁方位,不消片刻就已来到紫苡寝阁门外。
方要敲门,就听见里头有莺莺簌簌的哭泣之声,再一细听,分明就是师姑姑的,萦更急了,唯恐师姑姑施用了她解不开的神术,先试了一试,虽推不动门但并未施任何的结界,她终于松了口气,不再犹疑什么禁忌不禁忌的,毫不迟疑地就施了术法强开了反上着的门闩。
进门后眼前的景象颇令她心疼,师姑姑就那么侧颜贴地地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萦颤抖着声音道:“师姑姑,师姑姑快起来,您怎么了?”
萦掌了灯烛,把紫苡缓缓扶起放置在了睡榻上,怀抱着她,囔着鼻子道:“师姑姑,您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师姑姑,您又因何落泪啊?师姑姑,您倒是说句话啊,萦儿心里慌。”
良久,怀抱中的人儿才动了动头,恢复了些神智,冷冷道:“是萦儿吗?萦儿,原谅师姑姑无用,不能再护你周全到了。”
紫苡面色晦暗,五官几乎都纠结扭曲在了一起,她紧紧抓着萦的手臂,重重咳了好一阵,挣扎过后,艰难地坐直了身子:“萦儿,自现在起不要打断师姑姑的话,我不能保证自己还能维持清醒的神智有多久。”
萦重重地点点头,无声倚靠着紫苡的背,尽量令她能多借着写自己的力。
“不瞒你说,自打我知道你是孕育在云伏丹炉之中起,我便已是半神半魔之身。”
此话一出紫苡便明显得感觉后背顿了一顿,她故作不知强自镇定,苦笑道:“是我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是坠了魔,白日里耗费大量神法维持完好的神身现于世人面前,夜里头挑灯翻遍所有仙籍妄图驱赶自己的魔性,自欺欺人地至今……生生毁灭了这支凝聚多代掌嵩心血的——金钗”
紫苡抬手奋力一抓,拔下了那枚亮闪闪的挽发之钗。
如瀑的长发顿失了约束,散漫漫地跌落下来,并随着窗棂缝隙里流进的寒风,一阵阵凌乱地飘散起来。
那么慈善高贵的师姑姑,突如其来地变成了眼前这个落魄模样,萦实不能接受,她除了揪心还是揪心,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她忍不住回身抱紧了紫苡,悲愤道:“啊!这都是个什么世道!好人坠魔,始作俑者却依然高高在上,稳稳地心安理得地坐饮着他人心血!我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心为我好的人不是老就是死,我不要你们为了我一个断送了你们全部!我不要活着只能干看着,我不要我这个扫把星残喘!”
一时妖气鼎盛到了极致,屋内所有物件都被一股无量之力包裹就地顶起悬浮起来,紫苡大骇,立即凝聚周身最后一丝纯净的神法勉强才压制下来,怒瞪萦散射着杂色荧光的瞳仁喝止道:“你这个糊涂又自私的丫头!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对得起生你的父母吗?!对得起教导你几千年的师父吗?!对得起为你残喘了半生最,后还落得身魂尽毁的祖母吗?!我几时有说过我的堕落皆是因为你来的?!非但没有,你还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我又几时说过我的魔躯会立马暴毙来的?非但没有,你才是我重生的希望啊!”
“我是太自私,我是太蠢钝了,我若聪明些就早该结果了自个儿,何必要害得你们都……”
萦偏激过后陷进了无比伤恸的愧悔之中,紫苡目光柔和了许多,强撑着善识安慰道:“正如你祖母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把你泪腺剜掉,将你伪得更像一只白鹭直至你成神,也正如我用尽最后一丝神力阻止了你即将犯下的死罪,直至你清醒。你该知道的,你的性命早已不是你自己的,除非天谴,你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资格作践了它!”
“是!萦儿明白,未知师姑姑还有何交代?”好不容易平复过来心情的萦,接过了自己递过来的介质金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亮金一点点褪成了乌黑。
“你知道各大掌神佩戴的介质是什么吗?是令一处生命健康成长的地灵精华石。你听了这个名称就该知道它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连。你要对我有感恩的话,就将它复原,只需你的小半筋血……”
‘又是筋血?如今的我怎么勘的了一丝?然而我,又有什么理由反驳呢?!’不自觉地震颤与心理挣扎过后,萦勉强镇定地说:“好,今日为时已晚,师姑姑先请歇了,明日一早萦儿便取最鲜活的筋血养护好它。”
“嗯,方好,你明日……”
待萦儿关好阁门,遮挡了外面的一切,紫苡泯失了最后一丝善念,有凶神恶煞般的脸孔替代了她和善端庄的眉目,她已无半丝挣扎的欲念,颓废懒散地趴着,终于日之将出夜色将褪之时,仓皇遁入了她一早挖好的隐秘的无底黑洞之中。
魅盈丘的一切料理妥当之后的第三日,萦升上了天宫。
衍福宫内,一边听萦禀报一边的悠闲地料理着花枝的天后,全程镇定自若,没有显露一丝的惊诧与忧伤。
完毕,萦揉了揉红肿干涩的双眼,站立不稳几欲晕倒,天后立即放下剪刃亲扶稳她,关切道:“殁了一个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不是已经帮她了却心愿找找到承替之人了吗?放心,姨祖母这已为给你找了个更稳妥的修行之所。”
萦极不甘心,欲将“你为何把紫苡的死看得这么云淡风轻!”一句质问出口,便被一股似曾相识的仙气打断,转眼观瞧乃是月环嵩的玄樾上神。
萦不着痕迹地地拢了一下耳边碎发,触及面纱还稳稳地挂着,又不着痕迹地垂了手。
举手投足之间,玄樾已恭谨地揖拜完了天后,又瞟了一眼萦后,亦恭谨地垂手站着。
“未知天后急召臣来所为何事啊?”
“紫苡散魂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