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丹妖劫-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残菹朐倨∥业耐樾亩筛阋欢〉愣尬哟艘院竽阕约撼抛怕茏虐伞!
她何曾主动求助过他渡给自己修为来着?还不都是他趁着她微弱强行给她灌输的?萦咧嘴笑笑,那笑意却透着浓浓的讽刺和无奈。在他看来,她拥有天后所赐的神药,能有什么安危?最多不过是受些痛楚而已。她明白知赢现在瞧到她颓废不堪的样子只是闷闷地了生气,十分恼火她自己太不近人情了而已。
她毫不挣扎地就这样任他紧搂着偎着他。是呢,这些年他不知渡了她自己多少珍贵的修为,也不知折损了他多少神寿,她还有什么资格高抬姿态而一直拒绝他下去呢?
许久的沉默过后,知赢终还是如她料想的那般妥协了,起身欲走,温和地道:“方才我语气重了些,你莫放在心上,我自认为我目前还是这世上待你最好的男子。我喜欢你,喜欢的自然是你的性气品格,你早就这样,我现在还是喜欢你,又怎么会真气你呢。”
可是这种毫无理由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萦揉了揉干涩发痛的眼,努力将它睁大眺望了向了远方。
她亦清楚记得,她与知赢在月环嵩的初见也是在这嵩山之巅。他那句突如其来地音量不小,至今也令她心有余悸的发问又在她脑海嗡鸣了起来:“萦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呢,呦,你形影不离的姝儿妹妹今儿怎么没在身边呢?!”
不得已之下,她怀着九死一生之念,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他她自己的原形,连带面纱之下的麻坑来历。未免波及无辜,她还把自己说成是个伪装能手,骗了诩羽以及天后一干人等。
而后,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不怒反怜,从此便掏心掏肺地对她好起来。
久而久之,任谁也无法一丁点儿都不感动,并且心安理得无动于衷。‘知赢,我并不能承诺会回馈你什么,但只要我能为你做的,我都将不遗余力!’她想,她更像尊敬云启,紫苡般把对他的感恩暗暗地刻在了心底深处。
可眼下……他于这段时光对自己悉心的照拂,也许是她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机缘。听见身后挪动的脚步声,萦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着他的后脑认真说道:“我对你冷淡,是我实在不想欠你更多的人情,我想,一旦当你觉得我实在不可理喻便会自行离开吧。然而,事与愿违,我总是在欠你更多的人情。现在我想通了,像你这么个真挚待我的人儿,恐怕我余生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若有朝一日我真修炼成神了,我,我答应你,会成为你心中所想的那个结果,可好么?”
平时的玩笑归玩笑,细细琢磨起来,他并未与她正式表白过:他爱她,并想娶她。万一她会错了意,岂不太丢脸?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姑娘,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种流言蜚语。这样一说就免除了可能的尴尬。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尴尬不尴尬又作什么计较?明日便是她的死期,这将是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她在心中苦笑着,能不自觉地生有这种想法就只能证明,她不愿意就这么死了,她好不甘心哪!
看着知赢愣了些许后,回身欣喜若狂地拥了她自己说了好多开心激动的话,萦都默默地受着,她的心头早已百转千回,木木地道:“知赢,我现在觉得很满足,可我越是觉得满足我却想姊姝啊。眼下估摸着她也该成家了吧?却不知,她的夫君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他不好,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的,怎么说她也要认我作姐夫的,改日我下凡一趟,帮你探探,要是那个男人有丁点的不好,我便施法将他捆了向姝儿叩头,直到姝儿解气为止,可好?”
“比试之期就快到了,到时你有的忙。嗯,你明日便去吧,我也省的等的心急。”
完毕,萦缓缓抬起头,冲知赢微微眯了眯眼。
这破格的微笑,加上她这是第一次爽快地答应他为她做事,外加她承诺嫁给自己,他直觉幸福来得太突然,头晕眼花地,几乎不假思索地满口答应道:“好,明日一早我就启程!”
“我累了,扶我回去歇歇吧。”
对他来说,这无疑又是惊喜的一击,他更是兴奋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连半分腾术都不曾施用,完全是徒步下山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她轻放到了自己寝阁的榻上,竟丝毫都不觉得累。
待替她盖好了一层薄被,他粉面含春地柔柔道:“此后,我要你与我时时刻刻都要在一处,我的床榻便也是你的床榻,你先睡着吧。”
萦轻轻地点了点头,终于可以安心地合上了双眼。
回到了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嵩境,南宫越泽腾飞直奔而向他在这里唯一一个还算真正在意的,那个人的寝阁。
他进得阁中察视一番后,见得元哲正紧握一卷手札趴在书案上熟睡,形貌十分颓废。南宫越泽连连摇头,俯下身子将那手札取下卷好放到案上一角,厌恶地看了几眼后说道:“元哲,放下吧,她留给你的这卷手札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然都要翻看烂了呢?!哎!我偏就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你日日醉成这样?”
他已烂醉如泥,任南宫越泽几番呼叫,都未将他叫醒。末了,南宫越泽干脆放低了声音,以他几乎不能听闻的声音狡黠地嘟囔道:“我有个关于萦姑娘的消息要告诉你,你还不醒来的话可莫要嗔怪我没及时通知你呦,萦姑娘此刻就在月环嵩。”
南宫越泽本想说完就走了事,没想到话音未落元哲便突然炸起,并万分精神地想要夺门而去。
好在南宫越泽机灵,他眼疾手快迅速地施了定身术将他暂时定住后后,长舒了口气,嗔怨道:“好你个元哲,你这装睡功装得不错么,连我都被蒙蔽了啊!不过,也别怪师弟我心狠,想故意拆你的台,你若现在就急不可耐地去了,才真真是你自个儿拆自个儿的台呢!”
南宫越泽不紧不慢拿了个铜镜,以刚好能照见元哲头脸的角度摆好了姿势,啧啧地道:“这下你可瞧见了吧?这副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污浊之难闻气味的尊容,先别说是你心仪的她,就连我也费了好大的容忍之心才能受得了你与面对面说话,你确定不要好好养护休整一日吗?若你还是硬要厚着脸皮立马就去的话我再也不拦你,那便去吧!”
此话言毕,南宫越泽解了他的术法,大步流星地先于元哲夺门而出,就地飞起。却未立即腾走,将身形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你养养肤,好好地拾掇拾掇自个儿,明日一早我还有其他事,可没工夫陪你一同前去,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她是上头的人,想必你也知道不可对她过分用上,再给咱们云伏增添祸端吧?”
“你怎就那么笃定我对她一定要用强的呢?!莫要太小看我!”元哲对上头狠狠翻了几翻白眼后,赌气般的囊着头,腾到后山溪边来回抬了几桶冷水将澡盆灌了,并关好门窗,宽衣完毕,也不预先施法温热水体就那么冰冰地坐了下去。
“嘶……”突然的凉意袭来,他止不住打了一阵冷颤,才恢复些许能思考的神智,直到认定自己不是身在梦中听到的南宫越泽些话后,他才由自怨自艾转变到枯木逢春般的情绪。
“萦姑娘,萦姑娘,我,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听你亲口对我说,你是出于某种无奈才对我留下的那些言不由衷的自语,你还是对我有好感的对不对?”元哲撩了几捧水狠命搓洗着脸上的脏污。
他越搓到最后,手却越发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又自言自语道:“一想到明天我们就能见了,可我,我竟然好紧张,我曾经那么地期许能寻着你的佳音,到最后渴望地犹如中了魔障,甚至看不到听到一切与你无关的事物。就拿方才来说,我确醉着睡着了,南宫何时来的做了什么我一无感知,直到他一提到你的名字,我就像是突然挣脱了某种紧紧束缚般醒来,他说我是骗他,我哪是骗他,我是太思念你了呢!我,我不能听到你说不,我元哲的所有可都系在你的身上呢!”
洗掉污浊,束好长发,穿上锦衣,理清精神,元哲照着镜子转了一圈。镜中的他十分文雅秀气,与刚刚相比完全转变了一个人儿,他却丝毫满意不起来,喃喃道:“我曾暗中窥探你许久,知你最喜洁白之色,可我如今这般瘪暗瘦削,怎么打得起这么高雅的颜色?又怎么入得了你的眼呢?我只恨不能立即多生出几百两肉来!哎!你看我现在这样,这完全就像是裹着白布的骷髅,哎!”
………………………………
第五十六章 知赢下凡 元萦复见
元哲耗了大半天的时光绞尽脑汁地冥想了许多能叫自己容光焕发的法子,亦无找到能立即发挥效用的好点子可用,捂着脸灰灰道:“莫非除了施用女子才会用的胭脂水粉外,就别无他法了吗?若我真这么做去见她,未免也太刻意了些,恐从不施粉黛的萦姑娘生了反感,那就大大的不好了,我倒宁可多耗些时日养好了皮肤再去见她!”
元哲对自己失望至极,复趴在了书案之上,眼看方才恢复的上好的心情,马上就又要跌落谷底,一群由远及近的嗡嗡声搅得他愈发心烦意乱,急怒交加道:“什么混账东西飞得这么大的声响?看我不一个个地撕烂你们的翅!”
元哲气急败坏地打开窗户探头瞅去,定睛之下却忽然变了脸,他笑面如花灵机一动,犹如突然满灵力复活的野兔般,又蹦又跳地腾往后山花谷之中。
到达目的地,他小心翼翼地顾好自己的脸,寻割了几块野蜂自酿的百花巢蜜来,一半内服,另一半和了深海珍珠研磨成的**调成浓稠的膏状,细细地涂抹在了脸上,以及可能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然后指尖沾上百合精露,均匀的拍打揉搓,一直忙活到夜间。
入睡前夕,他心情激动辗转反侧,元哲又伸手摸摸已细滑紧致的脸,未求肯定,他干脆一骨碌身儿坐起,来到了南宫越泽就寝处,扣开了门。
就着明亮的月光,南宫越泽细细打量了元哲一番,眼前一亮,啧啧称赞道:“你竟有如此厉害的养颜之术,佩服佩服,瞧这小脸,真是又粉又嫩哪。情爱的力量可真是……”一联想他马上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儿,此时此刻他竟有些羡慕嫉妒。
得了肯定的元哲越是显露难以压制的欢喜,南宫越泽越是觉得心胸烦闷,对他口不称心地说了几句安慰话后,便早早地打发了他离去。
复卧于榻,南宫越泽满脑子乱哄哄的,他自己晓得这种不该生有的酸涩之味是打哪来,这次换成了是他辗转难眠,胡思乱想了一夜。
天之将明,萦瑟瑟地朝外侧翻了个身,缓缓地睁开眼,偏偏对上了那人温柔的目光,她先是惊诧,思考了片刻后即转为平和,幽幽道:“你不是说好了,不待我醒来就下凡的吗?怎么现在还?”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脸就出其不意地凑了上来,随即便觉唇上软软的,她立马反射性地闭紧了嘴。
知赢察觉出了她的抗拒,虽太过不愿却也还是放弃了继续深吻下去,改作轻抚她的脸颊,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道:“我舍不得你。”
萦再无法直视他包含深情的眸子,她心虚地又闭了眼,顺势道:“既舍不得,那就劳烦你将我送到嵩顶之后再去也不迟。”她又顿了一顿道:“反正你应了我,今儿非去不可,不然,我就回我住所居住,再不来你这儿了。”
“别呀别呀,在下遵命了,我亲爱的娘子!”知赢尴尬失笑,立即洗漱穿衣,刻不容缓。
萦晨起拜过师父盘坐于月环嵩顶修炼之时,日头早已升了老高,她毫无顾忌地摘了面纱,俯瞰下方,师兄们师侄们进进出出地,都已像前几日那般各忙着各的。
近些年,她日日来嵩顶这处,是因为自打她有了“萦姑娘是知赢未过门的娘子”这个头衔起, 来过这儿连续三日后,这处便再无他人踏足,她便乐得了这个绝佳的清净修炼之所。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乃是此高点方能瞭望到那处熟悉的花谷,萦此刻虽看似在闭目打坐,但其实并未练功,而是将眼启了条细缝,望着花谷的锦色走神。
她在心底暗暗下着绝心:“祖母,师父,师姑,萦儿不争气,叫你们白费心思了,不过你们放心,在那可怕的痛楚来临之前,我会把自个儿了结的干净,不给曾关心我的人带来任何的罪责。”
未知多久过后,她已笃定自己临了之前不会再见到任何人,亦笃定自己这次是安安静静的自我了断,亦不对未来抱有万分之一生还的期许,她抬头瞥了瞥刺眼的日头,凝聚起所有的灵力施了断魂术于自身元魂正中心,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那处充满温馨的花谷,豁然道:“左禾,遂了你的愿,你我再无怨。”
“左禾?萦姑娘竟认识左禾师弟吗?”
闻声,萦大惊,断魂术也随之骤泄开了,她紧张地扭头循声望去,待看清上空悬浮的来人,她怨愤交加,大吼道:“我早已与你澄清了原委,划清了界限,怎么你还要来见我?你走,你又坏了我的事你知不知道!”
“又坏了你的事?!萦姑娘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又坏了你的事?!”犹疑许久不知该如何与萦姑娘打招呼的元哲匆匆落地,亦不知打哪来的勇气一股脑儿地大声说道:“你说,我日里思你宁可久醉不醒,是坏了你的哪些事?我夜里想你不愿合眼安眠,是坏了你的哪些事?自打你不辞而别,我整找寻了你至今,得知你安好在此,我便第一时间前来看你。我这般衷你忧你,萦姑娘,你倒说说,我这又是坏了你的哪些事?”
眼见萦姑娘干嘎巴嘎巴嘴,却并未吐出一字,元哲登时心软下来,蹲了身子,不再疾言相向道:“我想你,想见你,已有一十八个年头的日夜了。”
哎!怎么又是这套话,萦被他真情流露的表白郁闷地着实眩晕了一把,要换做是旁的女子也许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可如今的她,不仅是早早就泯灭了少女情怀,还是堪堪要弄丢了这条性命,甚至是连元魂都不得留下一丝的将灰飞之人。
她抱着一线希望屏气凝神地最后寻了一次筋,而后突然仰天长啸道:“苍穹大人,您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命格?临了,我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去吗?难不成您偏要让我成为痴子傻子祸害一世?!”
现在知道了他身在何处又能怎么样呢?她早已无有灵力挪动半分,若不是知赢抱她过来,她哪有多余的气力腾上此处?她只会在他的寝阁终了。
她十分懊悔叫知赢抱她过来,若不过来,有境规守着,有那么多的仙家看着,纵使元哲依着南宫越泽的做法撕破境障,也不会不依着她的意思轻易地就找到并且面见到她,这会儿她已然是烟消云散了的。
她伤恸之余,耗费了几乎所有气力咆哮完毕,连盘坐的劲道也消磨殆尽,身子控无可控地摊躺在地,不甘心地瞅着花谷那处。
萦姑娘这话究竟是何意思呢?元哲一头雾水,脑子蒙蒙的,只想近一步确认道:“萦姑娘,你说之前是误会,那我只再问你一次,我想明明白地知道,你能不能念在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份上,给我一次可以接近你的机会?”
萦根本无心听他说的,缓和了一会儿后,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欲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她只拱了两拱头,实不能再动起来。
不明所以得元哲,认为她是认真地点头同意了,他激动地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扳坐起来,想笑对着看她的脸。
她的上身她的头就那么顺势沉沉地靠上了他自己的肩,他欣喜若狂道:“这还是头一次是你主动地投入我的怀!萦姑娘,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觉得有多满足!”
既然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哪还顾得了比归尘更糟糕的结果,似乎从来,也没有一件事能彻头彻尾地都依着她的心愿做好过。她尽量压制住自己欲急火攻心的情绪,万盼着午时来时,能彻底结果了她的元魂。
不料上空,又发出了另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外界盛传,天亲萦姑娘是个见异思迁用情不专的女子,初时我还不信,今儿我在此处明察暗访了一通,其结果么,恐叫元哲师兄大失所望了呢!”
男子声落人至,用极其晦暗的眼光一直盯瞅着萦的后背,元哲当即将她搂的更贴近了自己,对男子怒目而视,十分不悦道:“南宫掌嵩,你不是说你不会来的么?怎么食言了呢?!瞧,萦姑娘乖乖地倚靠在我怀里了呢,你知不知道此刻我觉得有多幸福?我才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要她现在心里能接受我。”
“她一早是月环嵩知赢的姘头你也不在乎?就在昨夜,她明目张胆地和他同床你也……?”
“我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南宫越泽,你没动过情你不能体会的到什么是爱到深处无怨尤,情到浓时方知苦,你又如何能得知以后你自己不会遇到一个,哪怕叫你丢了自己性命也要护她周全的女子?哪怕她是残花败柳,也要渴求和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女子? ”
元哲的坚定不移,深深刺痛了南宫越泽的心窝,事实上,他自己根本就是元哲口中的那种人,只是他目前他自己的心太过酸涩,难以对她好言好语。他几欲将所有与她有过肌肤之触的男子,不,是稍对她有过非分之想的男子都揪出来,他要挨个抹了他们的脖子!此中亦包括身前的元哲!
………………………………
第五十七章 情债难抹 南宫愧悔
与元哲的对质期间,萦姑娘一直一丝不动一言未发,从头到尾只注意她的南宫越泽禁不住问道:“萦姑娘当真愿意与我的元哲师兄结了秦晋之好?”
“萦姑娘?萦姑娘?”南宫越泽一唤再唤,可她的头还是紧紧地偎在元哲肩头,不肯应答,他反感她总是背对着他不回头,他亦反感她自愿接触旁的男子接触了这么许久,莫非,她真就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成了一个令他再也无法接近的人吗?!
“南宫掌嵩,我先谢谢你对我多年以来的照拂,我元哲这辈子能得您这位挚友,亦能得此佳人已足矣,往后,萦姑娘在哪,我便在哪,还请你成全,现在就准我出境,您的大恩我……”
“住口!”
南宫越泽忽然疾言厉色打断他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冲冲地非想要强行分开他们。
他的臂肘飞速抬起,他的十指掌瞬间张开,加上他对准她背部用的力快而准,他轻易地就得了手。
得手之人并未像他事先预料的那般或反抗或咒骂,反而乖乖地松松地,因着他所施力的惯性,重重地栽倒碰撞在了他的胸膛。
他施的力道过大,令他自己都措手不及,他胸口的皮肤被萦姑娘束发钗子上镶嵌的珠翠叶尖儿,划了一道血痕,血痕之深不一会儿便透过白色中衣浸出红色来。
他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迅速腾走,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更是将元哲的狮吼怒骂当成了耳旁风。
南宫越泽脚下生风,拼尽全力甩掉追踪上来的元哲,而后施了隐身术继续飞奔,直至藏躲到了他曾与她海誓山盟的无名花谷。
他怀抱着萦姑娘坐稳在丛中,隔着衣衫细闻出了她体内散发出的久违的隐隐醉香,然后抬头放眼看了一看胜放着的繁花,重重地伤感叹息道:“景依然,情依旧,卿卿却难就。”
她的呼吸暖暖的,浅浅地气流微微地刮蹭着南宫越泽的脖颈,可她还是闭着眼不肯说话,这是她于他面前,她极少有的安静。
这份安静又徒增了许多他的烦乱,一时间,他实在不知自己对她的感情该如何倾吐如何安放,呆滞过后,他闷闷地,随手采摘了一朵小红花,将芬芳的花蕊凑到她的鼻子尖儿,酸酸地说道:“萦姑娘,他们都叫你萦姑娘,都是你的意思?可是你想要抹干净了前尘,忘却了……?”
他最后要说的那个“我”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怀中之人突如其来的强烈战栗所惊,嘎巴着嘴,无法再吐出半个字来。
全身的筋脉都在拉扯扭转着,控无可控,抑无可抑,难受极了,于痛痒难忍之间,萦的手指不自主地狠命扣住了眼前之人的脖颈,她的思维早已混乱,更辨认不清他是谁,她胸闷,闷得大口大口地吸吐着仿若还能救她的空气。
她紧锁的眉头揪紧了南宫越泽的心神,尽管她的指甲已深陷得戳破了他的皮肤一再陷入,他却浑然不觉,她的面容越来越扭曲,他慌了,下意识地只想将她抱得更紧。
她的身躯突然一挺,猝不及防地从他怀中挣脱,滑落跌趴至地,感知喉头泛起了一阵腥腻,她恶心地作呕,如注的鲜血顷刻自口中喷涌而出,她难受地翻滚起来,狼狈不堪地任由那液体尽数泼洒,染红了不知多少娇嫩的芬芳。
南宫越泽已无法用震惊与心痛来形容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手足无措呆若木鸡,直到他这个心念了几百年的人儿,呕干鲜血彻底晕过去不动了,他方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伸出两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