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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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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看似义正言辞的质问很是令她感到错愕。先前还有传闻除却玉卓以外的其它女子他一概远离且避讳的紧,那么一向对男女名节之事看得很重而且极为敏感的南宫越泽,怎的会如现在这般迟钝?难不成是累糊涂了?
看在都是为了她自己的份儿上萦很耐心地解释道:“以您的身份,现虽为仙阶,但将来过得凡尘之劫于您来说乃是小事一桩,走走过场而已,是而您已以神身之名传播到了四海九邸各处,谁人不认可您早已是上神阶品的了呢?您代表的不光是您自己,更是整个云伏不是吗?”
他的脸更昏暗了,阴郁地直教人发怵,没有哪里说的不对呀,萦愈发的不明所以,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接着道:“您未入我心,怎的知道我不是心存感激?我不承您一人之恩,是不想又招来他人不必要的非议,毕竟,我是在这处山洞里与您这样一位男子隐秘独处了半月有余啊!”
“啪!”
南宫越泽一拳打在了木桌上,那桌子的一角因没受住他超强的力道,不争气地断裂碎了一地,后觉得自己太失常态,尴尬地抖了抖手,一声不敢吭地蹲下拾掇起残局来。
“你这是打哪来的火气?若因着助了我给你增添了烦恼,或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助了我,你大可不用替我向姨祖母传递消息,待我完全好转自己过去便得了,我想,也不差这几日。你放心,此间原委我至死绝不向任何人吐露半分。”
最难的劫都过了,还怕他凶神恶煞的嘴脸不成?萦刻意回视他怒目而视的双眼,丝毫都不显畏惧,倔道:“你倒说说,这成不成!”
她这一举动十分奏效,南宫越泽渐渐蔫了,如霜打的茄子般垂了头,不敢再与她对视,只专注于打扫地面上的碎木屑,诺诺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怎么,便都依你吧。”
二十日后,乃又是万里无云四季如春的好天气,他二人一前一后精神矍铄地步出了这处黑漆漆的山洞。
“呼,昏暗处待久了,才发觉这天上的日头可真是刺眼呢。”萦施术腾空而起,就着山头欢快地打了个圈儿,回到原处上方朝南宫越泽微微一笑,恭敬地福个礼道:“多谢南宫师尊的照拂,萦儿这便去往姨祖母那处为您讨要封赏好了!”
“等等,姑娘你说什么?你称呼我作什么?”
“不是吗?”萦认真道:“救命之恩,加上我曾在云伏以您的弟子之名修行,我不该唤您作师尊吗?我可是真心尊您的呢,此后再不作违逆之举,往日的糊涂事就叫它烟消云散得了,我想,以您的容海之量断不会小家子地不认我吧!”
好个伶牙俐齿地辩解,叫他一时语迟无可拒绝,稍想答对的功夫儿她已如飞燕般迅速腾远而去,南宫越泽再要说什么她已听不见,眼睁睁地瞧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他灰灰道:“这莫名其妙地任她落实了我与她的师徒关系?不成!只要未行正式的拜师礼,任何的口头认可都不作数!对,不作数的,坚决不能作数的!”
………………………………
第六十章 玄樾耄耋 重归云伏
在萦从天宫归来兴冲冲地腾入月环嵩的顶端时,她刚一驻足,便落入了一个熟悉而坚实的怀抱。
“知赢,都怪我好奇心重遭了个障境困劫,幸有云伏掌嵩相助才算冲破回了来。姊姝在凡间如何了?我还等着你……”她本欲避重就轻囫囵了自己失踪的事实,可一早就编纂好了的整段词句刚起了个开头,便被他狠命的吻吞入了腹中。
这个亲密的开端应该很好,不正是痴男怨女经历了小别,该有的举动么,怎么她一丁点儿都动不起情来呢?对方紧贴的胸膛处正剧烈的跳动着,而她的怎就平静地几乎察觉不出呢?
是之前受创留下的遗症?还是她心里一点都没有他?不,他对她那么真,那么好,是她遇到过的任何男子都没得比,不会的,她心里肯定是有他的。这绝对是遗症,她的身子损耗过度,该有的感觉变得迟钝了实属正常反应。萦对自己自圆其说,在对知赢毫无波澜的情念下对他生涩地回应着。
他的吻愈延愈深,他的情愈遣愈烈,至浓之时,他一把扯了她腰间的束带欲与她肌肤相对。
萦觉出他身子出了异样,且已褪了大半衣衫要来真的,惊恐制止道:“你疯了?不要命了?你我阶品相差这么大,可会遭天谴呢!”
“我可不是疯了?自打遇见你的第一面起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目空一切的我了!现在我心里眼里都是你,我再受不了见不着你一天!”
他还欲沉沦不能自持,此时情动甚深,愈发想贴近她的身,紧紧拥抱着她升空而起,急急地想要去往自己阁中。
“喂!你这是要做什么?放开她!”南宫越泽不知何时已瞬闪到知赢身后,一个袖风横扫就要对他下狠手。
岂料知赢身手更加敏捷,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南宫越泽的攻击。他轻蔑地露出一丝冷笑,更是将萦搂地更加亲昵,阴沉了脸道:“看来我们月环嵩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结界该改改了,这铺设的也太亲和了些,以至于总能容忍那么几个未习礼数的小辈,几次三番地冒犯呢!”
“知赢,莫要为难南宫掌嵩。”知赢高大的身躯遣散出来的怒气压过了萦头顶,直教人喘不过气,她怕他二人真真动起手来,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柔柔道:“现下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此番前来想是探探我是否安然回了这儿。你该代我谢谢他才是呢,个中细情我稍后再说与你听。”
“哦,萦儿,我知道了。”知赢不紧不慢地松开萦,待整理好双方的衣冠后,才规规矩矩地朝上头施了个拜礼,躬着身道:“早就听闻南宫越泽掌嵩享誉四海九邸的威名,今日一见您这般器宇轩昂,果然名不虚传。然您又对我妻萦有恩,那我更该代贱内在此谢过,还请您受我一拜。”
妻?他说她是他的妻?“嗡!”南宫越泽顿感头晕脑胀,连拜自己的那位是个正神阶品的身份都未察觉出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受了,也不拿出该有的气度亲扶他起身,甚至都没应答叫他免礼,依旧滞于空中俯视着他躬着的身道:“你说萦公主是你的妻?你二人何时成的亲,本尊怎么从未听说?这照理天族公主成亲之礼必是盛大到传遍整个苍穹的,天宫该给本尊传过来请柬呢。”
“哦, 萦儿是我未过门之妻,婚事嘛总归会定下来,到时请柬也自然少不了恩公您那份呢。”知赢挺直身子,仰头朝南宫越泽冷傲地说道。
“敢问萦公主,是这样的吗?”
公主?萦怔了怔,虽说这层身份是不假但她从未被天宫正式册封,这称呼委实僭越地十分不妥,可听南宫越泽的口气也不像是嘲讽之意,难道他也对她有了男女心思,这会儿是在吃味不成?
‘哪能哪能,我太自作多情了吧,不能会!’萦被这瞬荒谬的想法震惊到浑身突突,不敢抬眼看那双奇怪的眼睛,低头应道:“是了师尊,萦我确实与知赢私下定有婚约,方才我面见姨祖母时还向她老人家提了,她当时也未反对,只说一切随我。我想把正式嫁娶之日定在待我修炼成……”
“萦,为师的在这,瞧瞧你朝哪方向拜呢?!”玄樾不知打哪来,倏然就降落到了这处地上,方好不偏不倚地受了萦原本对南宫越泽施的福礼。
他笑对着萦点了点头,又回身笑对着上空的南宫越泽点了点头,轻捋长须道:“南宫掌嵩此行不说紧要的,还专对徒儿们的私事看不过眼。看来外界传闻有说你太过年轻,缺乏掌神应有的海纳百川之肚量,并非都是虚假之言哪。要不,我禀了天后娘娘叫她……”
“哦,不不。是在下肤浅唐突,再不敢了不敢了!”南宫越泽这才忙不迭地着了地,朝玄樾诚心地行礼拜道:“多谢神尊提醒,晚辈受教了!”
“嗯,免礼,那快说吧。”
“说来惭愧,简而言之萦姑娘,天后已准许云伏嵩将功赎罪,再度助姑娘修行,我来时已下命将一切吩咐妥当,请姑娘拾掇拾掇随身之物,尽快动身随我来吧!”
玄樾故意无视颜面神情黑的不能再黑的知赢,将萦叫到了另一处僻静开阔之地,单独对她说道:“萦儿啊,正值我这个年纪收你为徒乃是我百密一疏,缺了自知之明,不知你可曾听说过耄耋之劫?”
“回师尊的话,实不相瞒,徒儿曾在《修仙史》卷册中看到过有耄耋劫的记载,乃是在修灵物的最后一个劫。其意大致为,待修仙之徒自身外貌似为凡人八九十岁的老人之时,须放下手头一切职务隐于凡界扬善除恶,积蓄至功德圆满,才能安然享度神寿余年。可是师尊您才当中年,实与这劫不沾边啊。”萦如实恭谨道。
“嗯,不错,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事实上常常不与史册记载的相一致。我从前也是你现在的这么认为,但当我近日每每深晚难以入睡心慌乱地难以自控之时,才想到了‘安然’二字。起初我也不信,不愿信,不服老,直到承受起彻夜不能入眠的痛苦, 才有所醒悟。再不有所行动我恐怕会走火入魔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哪。”玄樾眯着眼无可奈何摇摇头,道:“哎,看来老朽也并非萦姑娘的称职之师呀。”
“师尊哪里话,天意向来难料,也不是您能左右的了的。纵观咱们月环嵩资质高的仙家们,不是在天宫述职,就是在凡尘历劫,独剩了一个与我有暧昧关系的知赢,若叫他教导我实属危险之举。所以您再三思量才将我重托云伏,一来其仙气于我无害,二来因其有前车之鉴,必不会怠慢。师尊都是为了徒儿好,您放心,徒儿这便随南宫掌嵩过去就是了。”
“嗯,萦儿一向心思细腻且颇识大体,诸事都深遂我心,可越是这样,老朽便愈加觉得愧对了你呢!”
玄樾这当微微泛红了脸难为情的模样颇有些小孩子气,令萦突然联想起了知赢对她做错事后表现出来的种种神态,便忍不住问道:“传闻知赢神上是师尊的亲弟弟,不知可否属实?”
玄樾神秘一笑,叫萦原地等候,离开不多时便带了知赢回来,出其不意地伸手揪了一把他的耳朵,呵斥道:“私底下还对为兄说多么多么惦记人家萦姑娘,你却连真面目都不曾显露一下,你这真心可真够真的!”
知赢被玄樾推了个大趔趄,方好摔倒在了萦脚边。她见状连忙将他扶起,当脸与他脸相对的那一刻,萦着实触动不小:知赢与玄樾生得一般无二,其二人同较就只是岁月之差!
“我从小就不喜欢长成兄长的样子,因其太过出色,我到了哪都是他的影子,所以我痛恨这个容貌!我更不想端着他的脸叫萦儿你对我生不出半点情意来,所以请萦儿体谅我可好?千万别对我生了嫌隙才好!”
“哥,都是你不好,你瞧,萦姑娘如今这般连笑都不对我一丝了的疏远模样,是嫌我了呢!你可知我做了多大努力才换回来她的一点心向,这回完了,都怨你怨你!呜呜……”知赢越说越委屈,竟当着玄樾与萦的面大哭大闹起来。
萦还从未见过他还有软弱的这一面。玄樾干杵着不言语,该是有应对之法,她一时也道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便由着知赢说的原委思量起来:若他一早就带着这副惊心动魄脸孔与我相处,不要说神婚之约,就连好好的说几句话都难吧。
往后与他在一处的日子还长的很,总得为这副脸孔想个万全之策。好在师姑姑精通变颜法门,且不用耗费一丝一毫的修为。想到此处萦抹去了方才生有的紧张感,走至知赢身边,拉起他宽厚的手掌宽慰道:“你还是你,我中意的是你的元魂,而不是你的皮囊。”
知赢又落了好几滴感动的泪水,萦替他擦拭干净泪痕,一旁的玄樾咳了几嗓,尴尬道:“你俩以后有的是机会打情骂俏,别忘了,南宫越泽还在那处干等着呢!”
三人复至嵩顶后,又幻作模糊脸孔的知赢识趣地去往自个儿寝阁,包了一大团东西递于萦,红肿着眼珠依依不舍道:“你就这么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走了,什么象征你的东西都未曾给我留下作念,此后我想你之时又该拿什么聊解相思呢?”
“瞧你说的,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又不是被软禁了,不还能回来吗?!几日后我便回来看你啊,或者你来看我也成呢。”
………………………………
第六十一章 胆颤受宠 易阁受惊
生离死别,这和生离死别没有什么两样。知赢递过去的包裹被南宫越泽中途拦下背了,他内心不由得泛起一阵汹涌的妒忌与哀伤。他抬眼偷瞧了瞧玄樾,那头儿正拿犀利的目光瞅着他自己,无奈之感油然而生,不情不愿地又对萦说道:“萦儿可否亲手做个玉绦送于我,以为咱们两个相识一场的信物?我怕你到了别处会,会淡忘了我们的约定。”
知赢殷殷期待的神情与以往的他颇不相符,而且今时的玄樾也和原来的他那种对待她不瘟不火的态度大相径庭,萦这会儿极想抓着知赢单独谈谈,细细探究一番个中缘由。
可她的话到嘴边还未开口,便引来玄樾十分不满的催促:“你们两口儿日后有的是机会你侬我侬,要知道我老人家遭了耄耋之劫可是无时不刻都难受的紧,但不亲眼自看着云伏掌嵩接应你回去,我日后又无法向天后交代。快走吧,完了我好动身去往凡界,还得消耗好一会儿功夫呢,我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了,南宫掌嵩快带她走吧!”
“那师尊保重,徒儿去了。”临行前,萦冲知赢使了个眼色,其中寓意只有她二人知晓。
“她说,定不负君之所求。”知赢目送萦腾远,喃喃自语道,眼泪更是如同断线的珠子倾泻而下。
玄樾阴沉了脸低低咒骂他道:“一个女人而已,没出息的东西!”
知赢的哭声的更重了。
南宫越泽见离月环嵩远了,左近也没什么人看着,便机敏地转了个身,回走几步,将正在全神贯注腾飞的萦打横抱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奔着云伏前行。
“诶?师尊,师尊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萦反射性地剧烈挣扎,想要极力脱离,奈何他施了仙法令她动弹不得。
“姑娘大病初愈,施不得久法,腾不得远道,未免天后又怪罪我照顾你不周,我便只能这么着,替姑娘代劳。”
这厮话里话外都透着火气,难不成是她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措辞惹着他了?细琢磨琢磨没有呢,真是个怪人,她好不容易碰巧地给他留了点好印象,日后还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过活,可别因着贪图一时的嘴快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了他吧。思量到这层,萦将几句还嘴之言吞入了腹中。
她低眉顺眼地不语,未知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南宫越泽皱了皱眉,一把扯了下她的面纱,去了那层他与她相见的阻隔。
她未施粉黛的脸蛋儿娇嫩嫩的,可爱得直叫他想脸对脸地与她贴上一贴;她气血充盈的小嘴儿红通通的,心动得直教他想嘴对嘴地与她吻上一吻。
但是就从方才起,这位被他倾尽了心的佳人便已沾有其他男子的气息,南宫越泽深吸了一口气,用更紧的力道箍着萦的腰身,生怕一不注意,这人儿便会溜走了,沉声丹:“以后单独在我面前时都不准你戴它,不许你故弄玄虚。”
“是,师尊。”
“也不许你唤我作师尊。”
不让叫师尊,难不成又是叫玉卓教她吗?不过也好,玉卓也比这位阴晴不定的丑掌嵩强呢。萦面露一丝窃喜,道:“那依掌嵩之意还是玉卓作我师父了?那弟子很愿意呢!”
“不,是我亲自教你。”
“那为何不能以师徒相称?在他人看来,不好好地称呼您,我该又被传成是个不懂礼数没有教养的人儿了呢,仅凭我个人来说是不在乎,但我的行为代表了天族,丢了天族脸可就……”
“真会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吗?”南宫越泽埋头想了一想,脚下腾速自然而然地放缓了些,慢吞吞地寻思一会儿觉得的确是不好,语气缓和了许多道:“随你吧。”
仙史悠悠,岁月静好,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舒适的好心情了呢,他多想这段路可以和她这么着走的很久很久,直到他能说出他的心事,直到她愿意放下成见重新接纳他。
芬芳易飘散,世事难遂愿,再长的也路总会有尽头,更何况是条令人觉得很是圆满的路。南宫越泽看了看下头,哎,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呢,他重新为她配挂好面纱,一改温柔的颜色,俯视地面上素色的一片,板了脸。
云伏的众仙口一个没落早已等候多时,甚至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上几口,就开始齐心协力地整理好院落,铺设了条长长的地毯通道。
这片由正殿中央直至嵩境门口一片喜庆的红色,正彰显着来人的身份。大家恭候着尊贵的公主大驾,以玉卓为首,分立红毯两旁,领了掌嵩之眼色后即齐刷刷地拜倒满地,异口同声高呼道:“我等参见萦公主!”
此阵仗太大,已僭越得够她获罪坐上半月的天牢了,这与萦一贯谨小慎微的懦弱品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又惊又怕对他小声怒吼道:“这,这,我还没被姨祖母正式册封呢,你想害死我不成?亏你还做了好些年掌神,哪个阶品的该受什么排场的礼遇都不懂吗?”
南宫越泽登时没了底气,心虚地回她道:“抱歉,我没多想。”完后对下方黑漆漆的人头沉声命令道:“萦公主这会儿不高兴呢,你等散了吧。”
掌嵩的威严不小,眨眼功夫就都没了人影儿,唯剩胆子大的玉卓并常随身的两位徒儿。
待南宫越泽飘然落了地,玉卓亲自上前行福礼,恭敬地道:“掌嵩不见了月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位萦公主怎么也回来了?”
掌嵩未招呼一声就失踪了许多天,这还是她自掌管仙境一切事宜以来的第一次。期间她担心地,常常夜不能寐,坐卧不安,有事没事地就往天上望望,今日可算是把他盼回来了,他却说出了她最不情愿听到的消息:“好好拾掇拾掇云伏各处,稍后准备迎接萦公主回来。”
现在看着南宫越泽怀中的萦,玉卓强压住胸中熊熊的妒火,给他留以最柔美的微笑,没想到却还是遭到了他的当头棒喝:“与你何干?退下!”
“是,弟子糊涂,多嘴了。”玉卓拜别南宫越泽后也叫两位徒儿散了,悻悻的地回到自己阁中,未至内里扶着门框止不住地落下泪来:“从前一个妖媚地不可方物的妖胎善用迷惑之术把你迷了也就罢了,现如今怎么连这个丑八怪也叫你们一个个又疯又狂地都往上贴呢?!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天族公主吗?我呸,公主有什么了不起,我牡丹仙此生最痛恨你们这种娇里娇气的皇族!”
玉卓自认内心强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抬了衣袖抹干了泪水,在内阁转了一圈儿寻思了片刻,便去往她亲手开辟的菜园子里摘了好些新鲜蔬果回来。她将它们清洗干净后拿到隔壁小厨房,配上上好的面粉做了一锅香喷喷的蒸饺。
玉卓先自己尝了一个,味道十分可口,于是将蒸饺转圈码在盘中装进了食盒内,小心翼翼地提了喜滋滋地来到掌嵩寝阁处。
刚到院落,她就听见寝阁里头有女子声,还有碗筷碰触之声,看来是有人抢了她的先机呢,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位丑八怪,旁人才没有胆量在她头上动土呢!
里头肯定是你侬我侬不堪入目的景象,未免南宫越泽误解她听墙根,徒增她与他之间的嫌隙,玉卓赶紧回了,气鼓鼓地将所有蒸饺全部吞入腹中,低低咒骂道:“本仙子远比你温柔聪慧有耐心,往后日子长着呢,我就和你比比看,他总归会想起我对他才是真的好!”
事实那阁中远非玉卓想象的那样,南宫越泽正和萦用着午饭是不假,但全是这位掌嵩的一厢情愿。
被南宫越泽强迫落坐于餐桌旁的萦,心不甘情愿地拿着竹筷在满满一大桌子食物上头绕了个圈儿,便有气无力地松了手指,那竹筷顺势也就这么着被她丢掉到了某个菜盘子中,她无精打采道:“师尊,徒儿这会儿眼皮子正打架打的厉害,真真吃不下呢,您行行好,就放我回寝阁单独睡上半个时辰吧。”
“你说你困了,我才不信,你的身子骨儿我清楚,不至于虚弱成这样。你是觉得与我相处不自在,想戒口早早逃了才是真吧。”南宫越泽往自己碗中夹了好些菜,端于萦跟前儿,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口吻道:“都吃了它,我亲自带你去拾掇你的新寝阁,保你遂心可好?”
满满的一大碗,就是在她心情好时,也吃不了这么多呢,况且面对着怎么看怎么反胃的他,她实在咽不下去。
南宫越泽看她光瞅着饭碗不吃,他还亲自夹了一筷子送了过来,认真却又生疏的模样很像是初为人父待孩子。不对,不对,他还未修成神身,哪来的这些不符合身份的怪僻呢?
“发什么呆呢?还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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