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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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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身份的怪僻呢?
“发什么呆呢?还不张嘴?”
“不不,可不敢劳烦师尊!”他的脸越挨越近,极度刻意的温柔惹得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赶紧捡起竹筷端了饭碗埋头猛扒了起来。
可算是强咽了半碗下肚,咽得她灌了几口白水,待不到完全顺畅便心急麻黄地说道:“师尊我饱了,还要恳请您准我半日假,今儿就不随您修行了。”
“准是能准,不过,你要干什么去?”南宫越泽瞅着她,不紧不慢边吃边道。
“重搭我从前住过的树屋啊。”
“不必去了,那个屋早有个男子占了。我方才不是说了么,要给你重新安置个住处。”
萦将信将疑,有种不祥的预感倏然划过脑海,紧张地问道:“谁啊?”
“元哲,你还要去吗?”
“哦,不不!那我的新住所呢?”顿感五内躁热,萦额头冒了汗。
“就在此处。”
“院子里的这株万年合欢树上吗?甚好,那我这就去后山伐木。”
“咳咳!不必劳你的累,是我的西小厢。”
“啊?!”
………………………………
第六十二章 地精升仙 得窥天命
掌嵩的西小厢有别于西大厢之处,是小厢与主卧房相连,且中间仅有一门之隔,那不相当于凡间通房丫头的待遇吗?好在她熟知这处建筑构造,没立即应了他。
她可是经过两代长辈悉心教导过女德的传统女子,怎可在接受了他人婚约之后还能与其他男子之界限不清不楚呢?虽是妖族出身但也是正经妖的,要维护好女儿家的清誉,想法子能避就避了吧。
萦惊地原地倒退了几步,几欲跌倒在地上,避重就轻道:“师尊是在开玩笑吧?以徒儿的阶品只适合于院中安家呢,这真使不得!”
她说完这几句话还俯身对他施了个虔诚的福礼,浑身瑟瑟发着抖,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儿,不知在想什么,南宫越泽很难过,放下碗筷情不自禁地走到她跟前,冷不防地将她带入怀中:“从前你都是怎么过的?怎的就这么怕了我?”
萦明显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心跳,她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撒了个他实在没必要去核实的谎:“月环嵩时,徒儿也住在树上,我在树上住惯了,实在入不了正经阁房。”
她哪知早在她命悬一线昏迷以前,他便已将她的事调查了个底儿掉。南宫越泽顿了一顿,若总是无法克制对她波涛汹涌的情意流露,她更会将他看成是老神一般的怪物,这与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南宫越泽缓缓地松开了她,无奈道:“好,随你,不过这次由我协助你做。”
萦难以推拒他这次合乎常理的帮忙,才勉强应了。她挂好面纱,提了提裙角朝门口走了几步,准备启程去往后山,刚刚因着与他拉到了安全的男女距离松了口气,便被他猝不及防地牵了手,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萦被南宫越泽强拉上了半空,她看着下头影影攒动的人头儿,暗暗叫苦,他怎么不追问她往脸上点桃胶的事儿?未免他日后翻旧账找茬儿,就主动说道:“徒儿不想因为自身比旁人稍好一点的皮相招惹些烂七八糟的事儿,姨祖母也叫我处处收敛着些。一会儿看着桃树,我还要取胶,到时您可别怨我偷懒。”
“知道了。”
未有经过人为修剪,天然盛放的巨树合欢,正因悬挂着粉色飘逸帷幔的树屋的落成更填了俏皮可人。
萦目睹了南宫越泽精细且不失迅捷的建造全程,她竟然一点都没寻着机会插上手,完全被他巧夺天工的精湛技艺所折服。当她登上这座双层阁楼式的树屋时,一边欣赏一边由衷赞叹道:“想不到师尊深藏不露着一双巧手,若是天帝瞧了这个,天上的建造使便该被换换了。”
“我对竹子木头这种接地气的动动手还行,七彩琉璃嘛,委实不成。”南宫越泽说完,从树上一跃而下,把萦沉沉的包裹自正阁拿了来:“喏,怎么安置就都随你的喜好了。今儿做的匆忙且天色已晚,明日有空,我再打几个桌案小柜儿与你纳物之用。”
“多谢师尊!”萦立即打开包裹,左掏右拨地寻出一个半大的布袋儿,边解口绳边道:“师尊帮了我这么多的忙,可我欠您的一直都还没有兑现一成,这是您从前托我祖母修缮的烛台,因着她老人家身子总是不好,用不得半分己力,便将这等修复使命传于了我。”
“嗯。”
萦拿起一块碎片摩挲着:“可惜我天资愚钝,愧对她老人家的悉心栽培,修复术修炼的很浅显,以致于烛台还是这般破碎的模样。不过您放心,我以后定会潜心修行,尽快复原了它,你报您……”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这样的话。你愿修便修,不愿便放着,天后已赦免了云伏的失手之罪,这个不急。你的自身修行要紧,要知道在你这儿,我可是戴罪之身哪。”南宫越泽不好意思观看她收拾女儿之物,再度跃下树屋:“你先收拾着,我下去吩咐晚饭。”
刚离开她视线之内,南宫越泽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自言自语道:“你不再介意琉璃烛台的原因,是对左禾恨透了,被他彻底伤透了心是吧?我真好怕我哪天坚持不住在你面前流泪,泄露了原本的我!”
他心烦意乱地将自己反锁在阁内,伸出两根手指结了两团仙术朵儿。他看着它们亮晶晶的,仿佛其中蕴藏着美好的从前,他落寞地说道:“母亲,孩儿没用,终没是由着您的意愿躲过情劫,也没能按着您的叮嘱做个永不落泪的男子汉。但我以您的在天之灵发誓,余生不叫苦不后悔,能遇着她,乃是上天的恩赐!还望母亲您能佑着我们,情深缘重!”他双眼圆瞪,狠命地甩指一击,亲手剜去了自己的泪腺。
“出来吧,我知道你已升了仙。”萦好不容易得了南宫越泽不在她身边的空儿,朝着自己的衣袖吹了口气。
“哎,你总当做不知就得了,还能省了好多麻烦,我这样待着挺好的。”一正仙阶的人儿如行云流水般冒了出来,与萦同坐,很是傲慢地环视着四周,撇嘴道:“一片桃色,俗不可耐,真幼稚。”
“喔,这回是个男儿身,既是男儿,该当知道男女有别,怎可没日没夜地贴附于我?”萦听着他的语气不对,便暂放手中的活计,细细地打量了男子一番,这厮尽显不屑之态,疑道:“难不成你不想修炼成仙,甘愿做个物件?你在怨我。”
“你相当于我半个母亲,可不敢,只是感叹天意弄人,折了我许多寿命而已啊。”男子说罢,倒也虔诚地拜了一拜萦。
“哦?此话怎么讲?”萦完全呆住,打算洗耳恭听。
“您别这么严肃,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呢。”待她缓和了许多,像是谈家常,男子才道:“我原本早已自发生了仙根,但身处天族的威严之中,成长的极为缓慢,到你祖母继承佩戴我之时,我才是妖胎半副,直至你祖母过世之时,我才偶尔能动动腿脚儿。”
“若你未令我挨着你的肤,大概我再修行个几千年,就可以化成人形为妖了呢。我的寿命可是能长过你们任何一个活灵,结果你升了我,虽是一朝升仙,但其中的弊端因有姊姝的前车之鉴,不用我说,你也都知道了吧?”
萦恍悟道:“如此说来真怪不得你怨我,只怕姊姝也是怨我的吧。”
“不,姊姝与我不同,她由来没有仙根,就算是挨到粉化也成不了仙,她是完全对你感恩的。”
话到此处二人各自深思,沉默良久,萦率先认了命对男子叩首打破沉寂道:“对不住了前辈,请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此举惊得男子赶紧回拜,所有怨天尤人的恨意都被她这么一跪碾压碎了:“不妥不妥,这都是天意弄人,我刚才说的话重了,也是因着更圆满的功亏一篑撒不出气儿来。”她还拜着不肯起来,男子更急了,完全泄了气道:“日后我还与姊姝一样得仰仗你的灵气福泽才能潜修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
“这么说,你已同我一样认命了?”
“是是,认命不输命!”男子搀扶萦坐直了身子,终于露出了笑意:“我叫甄延,已十五万岁有余。”
“呀,你看似青年呢。那就我们不依着古老的辈分来,我唤你作哥哥可好?”
“好,萦妹妹,你我兄妹日后好好地互相扶持!”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犹如盛放的白兰纯洁又明朗,深深刺痛了黑暗角落里一双歃血的眼:“你们别得意,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其声嘤嘤嗡嗡转瞬即逝,透着那么一股子强烈的哀痛与绝望。
“甄延哥哥,我有一事不明,很想知道。”未免有人察觉,萦叫甄延化作最普通的金钗入了发间,她则继续整理包裹摆放起了物件儿。
“问吧,只要不涉及透露你天机本命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萦压低了声道:“你为何说我是你和姊姝的半个母亲?若因着福泽之说,我们不都是掌神的半个子女了?”
“哎,我不能负了你师父和你祖母对你的一番苦心,他们特意不叫你熟知你与生俱来的异能真都是为了你好。我因着与你有层共生的关系,也当然想都为了你好。我有长久的仙灵之基作底,能一直修炼到辅助你成神都没有问题。哎,许是我太强了,近年来又太得意了,连苍穹都妒忌了吧,所以才给我一个当头小惩。”
甄延吹了个得意的口哨,他倒是气的快,乐的也快呢。萦担心南宫越泽会突然冒出来,竖着耳朵警觉地听着四周的动静,急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炫耀你先天条件有多好多好,快说重点吧。”
“我只能说我们都是吸食你的肤脂得以升仙的。此举有坏天道规章,你日后万万当心着吧。”
“祖母也似你这般说的重中之重,我也无时不刻地放在心上。”萦想了一想,趁机追问道:“那我为何能吸得了凡世花植之精华恢复我的性命?”
“你收的不单单是植被精华,你是收了它们的命精啊。”
“我要了他们的命?怪不得凡被我触碰过的就都枯萎了。”萦骤然觉得很失落,不甘心自己的这两种能力趋向堕落的魔道中人。
天帝灭了华灵一族的起因究竟是什么?为何师父与师姑祖都绝口不提?她反复联想自己与魔道的渊源,脑袋痛的都快要炸了:“延哥哥,我很想知道有关魔帝的一切,你能否透露我一二?”
………………………………
第六十三章 选石作绦 婉拒面纱
“做梦,天机不可泄露,都叫你知道了恐怕你再也没有生活的念头,或者直接就坠了魔,我不是唬你啊,上头的知灵镜都照着呢,你死了,你的元魂若没裂,被它读出了我,我还有救吗?所以呀,好好保着你渡过一个个阴谋迫害,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吧。”
“乌鸦嘴,我的心理有那么脆弱?还有,现在的我可得意得很呢,这儿的人谁会不长眼害我?”萦朝发间翻了翻白眼,不屑这一顾道:“不说拉倒,干嘛咒我倒霉!做好你的钗子吧,别忘了你现在的样式,回头若有细心的找我寻衅,可饶不了你!”
“别得意,你眼前就快有麻烦呢。”
此人甚呱噪,缺少男子应有之风度,再争论下去也没什么必要,萦不理了他,一心一意地将手头活计忙完。
“呼,大功告成,与这处精美绝伦的想比,我做的那个树屋委实不叫屋,唤作窝棚都算抬举了呢。”萦四脚朝天地试躺在铺好的褥子上,觉着身下软绵绵的十分惬意,不禁想起了知赢,心窝处烦起了丝丝暖意:“他总是将最好的留给我,自己却苦着,未来有这样的男子作陪,夫复何求哉!”
安逸地歇息片刻,日头也全落了下去,萦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爬起来燃了灯烛,从怀中的布袋内翻出几十块颜色各异的玉石,物色好几块颜色搭衬的留下,其余的又装入了袋里揣进了怀中。
被选中的六块玉石除却一块色彩斑斓的外,其他均为乳白之色,她拿起彩色的那个细瞧了瞧,来回摩挲着爱不释手,自言自语道:“自我有生以来从没什么喜欢的身外之物,唯有收藏机缘玉石算是唯一嗜好吧。”
“你手上这块的来历我还记得。”甄延同喜玉石,来了精神信誓旦旦地答言。
萦饶有兴趣地拔下金钗,与石头一同放置在底板上:“呵,你倒说说看。”
“此石名为三色翠,是你那一堆石头中最珍贵的,乃是你初登月环嵩顶之时,偶然之间于巨石缝中拾得,初时与普通的黑石没啥区别,但经玉石巧匠细细打磨之后,才最终展现了这等集艳绿,深紫,嫩白三色又不乏清透水润的罕有美颜。”
“最妙之处是它能在黑暗之中散发出淡淡的蓝色荧光,若隐若现地又将两种颜色都隐了,唯嫩白处是鲜艳无比的蓝,晶亮亮的可好看呢。”萦满含珍惜之情补充道。
“你想用它作主石绣织玉带送给你的姘头?那可真够奢侈的,要知道再寻得一块这样的就难喽。”
“什么姘头,知赢我们可是正人君子,你说话可真不中听!”萦急了,抄起簪子就冲围栏上扎:“比比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木头硬。”
“别介别介,是我嘴硬,哥我错了错了!”甄延于说话间忽而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仙气,马上提醒萦道:“嘘,别闹了,南宫越泽回来了。”
“这个不用提醒,我可比你精。”萦不慌不忙地将金簪重新别入发间,下手时故意重了点,堪堪露出金色的一角,她对着铜镜满意地点了一点头,稳稳地重新拿起三色翠石用棉布轻轻擦拭起来。
树屋微微一颤,南宫越泽撩起帷幔坐了进来。
在烛光的映射之下,她的脸透着粉**白,长而曲的眼睫忽闪忽闪,越发衬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珠水灵灵的可人。
这位瓷娃娃般的女子对他浅浅一笑,招呼道:“师尊。”
南宫越泽直愣愣地瞅着萦,呆了片刻,差点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道:“我发愣了呢,是因为突然想起明儿有几个正仙是下凡的,得去天宫请旨,你也知道做云伏的掌嵩事儿多嘛,你说了什么?怎么不再提醒一声呢?”
这等小芝麻似的杂事,玉卓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办得妥妥了,何须用得着他呢,定是因着其他不可告人的事儿扯谎,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冷面南宫越泽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儿啊,萦更加确信了他的确有了乖僻之征,而且是衰智的那种,笑道:“徒儿怎么会自揣测掌嵩师尊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也不敢贸然打断了您的妙思呢,方才我是在同您打招呼啊。”
“呃,哦!我想起来了,在邀你吃饭晚饭之前,我正有一物要送于你。”说着南宫越泽掏出一白色丝巾,拿捏好两角儿比挂于萦两耳之后,神秘兮兮地道:“此物是我借着苍穹至明之光为你织作的面纱,外表看着不过普通尔尔,但管保叫肆意窥探你面容的人儿亮瞎了眼。”
萦往后退了些,细瞧了瞧此纱的纹理却并没有接过来收下的意思。她稍稍敛了些笑意郑重其事地看着南宫越泽道:“引虚作帛之术,乃是我祖母修行出处之专长,但我祖母并未告诉我她是在哪里修的仙,不知师尊可方便告知于我?”
“你这么一问,我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了。说来连我自己也曾觉得奇怪,也忘了是多久以前,一次觉着湖面反出来的光线很刺眼,就信手遮挡了会儿,没想到当我收手之时手中就凭空多了一缕丝线,此后我便知晓只要我对着明亮处张开手掌,就能作丝。”
有些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有些能力是后天习得的,他这个连自己都不晓得根源的能力多半就是天生的,除非他的记忆曾被有心之人抹了,封印在其脑海的最深处。
据她多年亲身侍奉以及师姑祖亲口承认的总结,她老人家绝口不提的事分两种:一种是有关她身世的;一种是有关魔帝的。她老人家不提,说是怕她知了内情更易引发祸端。
他的引虚作帛之术可能与魔帝有关。该不该告诉他呢?萦再度推拒了南宫越泽第二次递过来的面纱,连连摇头道:“徒儿从不接受任何人无功之馈赠,哪怕是一针一线。”
任何人之中也包括知赢吗?南宫越泽苦笑道:“我一直觉着这个能力对于我这个男子来说没什么用处,也一直觉得是打多神仙都能的。现在为了你,也庆幸它有了用武之地,却到头来还是一无是处。”
“对您来说却实无用啊,我说一个大男人坐在一处拿针穿线的,总觉着缺少了点儿男子之气,日后还是别收丝的好。”即便他的异能会给他自己带来祸端,此事她也要点到即止装糊涂。
强扭的瓜不甜,此事急不得,南宫越泽不情愿地将这块面纱揣入了怀中,还有些不甘心地对萦继续说道:“日日做胶日日清,去了又涂的多麻烦,原也是怕这胶用久了会坏了身为公主的你的细嫩皮肤,我怕会遭了天后怪罪呢。”
“无妨,倒是徒儿该感激您有心了呢。不过师尊您有所不知,此种桃胶我一次做一罐能用上半载,不麻烦呢。另外我将这其中和了天然的养肤材料,不仅无害反而滋养。”
“如此说来,倒是我多事儿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南宫越泽诚心邀萦共进晚饭,萦本想以午饭吃多了为由婉拒,却被发间的那把金簪扎了痛得捂了头:“哎呦!”一声闷哼险些躺下,又招惹南宫越泽趁机抱了她。
“瞧瞧,你都饿的虚脱了不是,我就瞧着你不该那么小的饭量,你看看你面前这么一大桌子菜,就都没有一样是合你胃口的吗?或者,你喜欢什么口味的,与我说说我亲命下头的人儿做了。”
南宫越泽不光把她强摁坐在了桌边椅子上,还迟迟不肯离开她的身,就那么倾斜着身子单手支了桌沿,半倚半靠地把她圈着,说话之时他吞吐的鼻子还时不时地横扫着她的脸颊。
这厮又在借机吃她豆腐,刚给他几分颜色就开了染坊,若不是看在他救了她份儿上,她定要去天后处告他的状。萦膈应地又气又急,可再心烦意乱他还偏就执拗着不肯松手,她也脱不开身哪,于是吞下所有的委屈佯装弱弱地,生无可恋地道:“我喜食素,这么一大桌多油且滋补的珍稀菜肴我实难入口,午间吃的到现在也没消化,是真的。况且我从前都是自己做,别人做的我也是吃不惯呢。”
“那,从明日起,咱们院中东北角的那间杂物房我亲自清理出来,搭了灶台做厨房地方够大,随你折腾吧。”
“哦,是嘛,那敢情好,徒儿这厢就谢过您了!”从前在月环嵩时,这种私开小灶的特权,还是她心怀忐忑地叫知赢求了玄樾许久才得到的恩典,这会儿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
许是一个动作久了,南宫越泽收了搭在桌沿儿的手想换上背再身后的另一只,萦赶紧钻这空子逃离了南宫越泽的掌控,满心欢喜地对他拜了一拜。
“但有一样,别再在我面前自称‘徒儿’。”
“哦。”
“另外还有,多添一副碗筷,我要吃你做的饭。”
“什么?”难不成不光一日三餐都要准备他的那份而且还要同桌而食!岂不完全抢了他姘头的风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想到玉卓那副恼羞成怒欲杀死人的脸,萦刚得的欢喜瞬间便被泼了凉水浇灭了。
“怎么,瞧你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可是不准了?”
“不不,不敢不敢。”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南宫越泽又亲手挂上萦的面纱,满意地露出一丝坏笑,走到院中对着下头大声道:“公主殿下吃不惯咱们这的饭食,这就都撤了吧。”
“师尊,徒,我说了多少次我还不是公主,你想害死我吗?”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
第六十四章 修烛顶罚 南宫索玉
为掌不尊不可理喻,萦气呼呼地丢了南宫越泽,自顾自地想洗洗早睡了,刚要吹灭烛台,便又觉头皮刺痛起来,怒道:“甄延哥做什么一次次扎我。”
“还知道管我叫哥,哥这儿快要饿死了,你不吃也好歹让我填饱肚子啊!”
“哎呀,我一时疏忽你也是要吃饭的呀,我手头没有怎么办?”萦慌忙地起身,将知赢的袋子又翻了一遍,好在有些糕点,舒了口气道:“甄延哥哥将就吃点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忘了你。”
“哼!”甄延现身连忙拿一块塞嘴里狼吞虎咽地咬了两口,顺便把剩下的包了沿着步梯登上了二层,边嚼着糕点边不清不楚地说道:“既然你介意男女有别,日后除非不到万不得已时,咱们就都分开休息吧。”
“这是有史以来你说的最中听的话,还有一点记着,化成簪子再睡,以防万一呢。”萦嘿嘿笑了两声后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不再理会他早早地歇了。
清晨醒来,萦伸伸懒腰睁开眼皮,总觉得哪里不对:昨夜入睡太容易怎么连梦都没做?甚少睡得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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