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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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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清了所有,我的心结已不是这盏烛台,更不是他,而是我在偿还这笔孽缘情债的过程中,丢失了自己最看重的东西,所以才觉着一切了无生趣。”
胸口又开始发慌发闷,她止住了胡思乱想,将所有心思都集中在这闪耀的烛台之上,尝试着用转移注视力之法忘却身子上的不适。
待萦自我疏导渐渐放松后,觉着舒适了很多,看来,她的法子是歪打正着了呢。
萦靠着自己的自制力摆脱了症痛,深觉宽慰,甚至有些小小的激动,她眼里的烛台也变得越来越精美。
她于几次细观之下,瞧见烛台上沾有一丝毛茸茸的东西,就俯下身去想用帕子掸拭掉。
哪知方碰触到琉璃身,还未用力,那烛台就“哗啦啦”轰然倒塌,碎了一地。
萦不禁咯咯失笑道:“原来不是脏东西,是裂痕哪,还好是我来碰碎了,要是换成旁人不知会吃多大冤枉领受多大责罚呢。”
非是她自己的琉璃修复术修炼得不到家,而是因她的阶品不够法力不够纯净,所以只维持半月就生出了裂痕,萦早知会这样,本想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巩固巩固,如此巩固个两三次也就得了,哪成想她犯了郁症给糊涂忘了。
反正那南宫越泽也没急着要这烛台,萦便寻了块包袱皮兜起来背在身上,重新放回了树屋角落之处,打算待自个儿的精神头好些再行修复。
这阵子都不愿练功,更不愿出去面对这儿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她一出去他们就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并且窃窃私语,云伏上下良好的行事作风,因着她又一次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掌嵩的寝阁而彻底变了,萦与这座掌嵩寝阁彻底成了众矢之的。
拿甄延的话说:“没有人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人认为你是被逼无奈,站在你这头向着你说话。”
要不然也从来都没有向着她的,萦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现在在郁症的影响下,有时觉得关于她的负面议论也会被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每每这时萦就会想起知赢,现在她又开始想念他,便带上玉绦这就准备下境去寻他。
没有掌嵩的手谕,正门是出不得的,云伏的仙障不知何时被何人加固,她几经突破连个印子也没留下,萦只得冒险去走那道禁地——她曾住过的那个山洞。
说是禁地,倒不是单因为这处山洞有什么有害气息,不然萦住了那么久也不会安然无恙,而是据传闻山洞深处有天然生成的许多分支,十分狭长并且蜿蜒难辨,其中只有一条是通往外界,因着这仅有的一条出路尽头还存有弥障,一不小心就会永久地迷失在内,至今还未有成功通过的先例,所以被历代掌嵩设为禁地。
好在出口是在远处,仙障设不了的凡间,一想到这儿,萦便记挂起了姊姝,更是下了恒心偏要试试看。
萦奓着胆子进了洞来,借着散进来的几丝微弱的日光,隐隐约约地看见木桌床榻都还在。她摸寻到烛台点燃了,端起它就往深处走去。
“你,干什么去?”空旷的山洞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带着回音,使人毛骨悚然。
萦万没想到南宫越泽住在此处,万恶的是他还敛了他自身的气息,所以她才没察觉到被实实地吓了一跳:“这般幽暗不点烛还敛了气儿,我三魂七魄都要给你吓丢了。”
“是你自己脑袋里想着别的才没看见我,被我吓到。”南宫越泽伸了伸懒腰由睡榻上坐起来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
“你可有吃过早饭?”
对于南宫越泽关切的问候,萦很反感,她忽略掉他的此等言语,尽量避免去想那些惹她心烦的事儿。
偏不想见的却偏遇见了,真真造化弄人呢,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弟子想出去一趟,还请掌嵩师尊准了。”
“你这是宁可以身涉险,也不愿问个旁人来寻我求我。”她别着脸一副嫌弃他的模样,南宫越泽心里虽很不是个滋味儿,但也没再说一些她当下不愿听的话来伤她。
南宫越泽闷声将出入手谕写好,递到萦手中时尽量柔和地对她说道:“不管我们未来结果怎样,我绝不会对你用强的,也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再伤你的心。所以也请你别再对我像是仇人似的这么生分。”
萦将手谕接过收好,拿正眼瞧了南宫越泽一眼,难得他明白过来说了几句贴合现实的话。
未免南宫越泽胡搅蛮缠的昏劲儿又犯上来,絮叨追究个没完,也叫他彻底地对她死了心,萦故意将出行目的和盘托出了:“时过半月,姨祖母弟子是照例要见的,还有,知赢的玉绦也已做好,顺便要去月环嵩交给他。”
这一席话十分奏效,南宫越泽果真哑口无言。不管他高不高兴,萦快步远离了山洞。
她从正门出来的那一刻,像是挣脱了万年牢笼一般,心情也跟着久违的好了起来:“都说云伏多么多么好,乃天下小妖都能容下的安乐窝,但对我而言,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
“萦妹妹又偏激了不是,仙嵩碍着你什么了?又是你的老家,怎么的也是老窝好啊。我奉劝你一句你别不爱听啊:当你瞧着别人都不对,那便是的你不对。是你该改改了!”
………………………………
第六十七章 半月赴约 惊现巨变
“我这会儿看你也不顺眼呢,信不信我单扔了你回去。”萦举手摸向发间威胁道。
“可别,当我没说。”
甄延甚少肯服软儿的话语惹得萦“噗嗤”一声笑了。
萦脚下生风加紧了行进速度,先依着惯例,到天上衍福宫与天后娘娘嘘寒问暖了一番,在那处停留小半日,才又紧着步伐腾下天来。
待她到得月环嵩顶上空已过正午,由于半月来的压抑影响她茶饭不思经常饿着,倒是此番外出较为畅意,胃口自然而然就亢奋了起来,萦早已觉得饥肠辘辘,此刻只想着快些见到知赢讨些可口的东西吃。
“呼,呼,呼!”几股出全力的解封术都破不开屏障的一丝裂隙,萦收手道:“怎么我一走,月环这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屏障也变了?”
“你忘了?玄樾一走便交代更换了总掌事,俗话说新官上任一把火么,你本就该依着规矩出入正门的呢。”甄延提示道。
“甄延哥这回说的极是,我是一直个守规矩的人,还不是被嫌麻烦的知赢影响坏了么。”这不知不觉就忘了许多师姑祖的训诫,萦顿感羞愧,通红着脸紧着腾下去敲开了嵩境的大门。
门使一见她,识得,乃是声名远播的天亲萦姑娘,立刻规规矩矩地行礼,边拜边道:“萦师叔好。”
萦抬眼观瞧,乃是一面生的年轻男子,妖身的,不用说定是哪个得道的师兄收入门下不久的徒儿。
她摆手止了他的拜礼道:“我已不再是玄樾神尊的弟子,虽心里永远认定他是师尊,但在众仙家面前不想总端着这层辈分架子。现在你我平阶,实不必拜的,别叫他人挑了理,只管叫我的名讳就成。”
男子低头瞅着地面不敢抬起头来,样子很拘谨,萦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还请问这位仙家你怎么称呼?”
她的言谈举止谦恭有礼,感知其仙灵气息也就一普通尔尔的女妖,实难与传闻中的那般嚣张跋扈联系不到一块儿去,男子戒备之心放下了许多,回道:“哦,在下勿勘,乃玄掌嵩座下二弟子何远的三徒弟,未知萦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啊,我好进去为您通报。”
“没什么,只需请你到知赢神上处送句话儿,就说我在此等他。”月环嵩境主门口处有块平整的大石,萦掸了上面的灰尘,姿态优雅地半倚半靠着坐了。
“知赢,还是神阶的?恕在下孤陋寡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月环嵩有这么位神尊。”勿勘认真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哦?你来这儿有多久了?”萦直视着他疑问道。
“一年。”
“不对啊,像他这种性子活泼的人物该是人尽皆知才对呀。”勿勘沉稳,且神色间诚恳未有隐晦欺瞒之意,萦又道:“无妨,许是你修仙心虔,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从前的掌门使绾君姑娘呢?”
“嗯,师姐半月之前已下凡尘历劫去了。”
绾君是萦初来月环之时结实的第一位仙家,这么些年明面儿上相处的也很不错,若不是她隐藏的身世特殊,早就是交了心的闺中密友了。
那个漂亮活泼对未来充满期待的阳光明媚的女子,不也正是她内心最想往的那种么,萦很在意道:“哦?我素来和绾君仙子不错,也还算了解她,她样貌年轻的很,是个仙缘深厚的,竟不再修行个几百年多积攒些精元,才思量着下凡吗?”
听到此处勿勘忽然打了个激灵,想了一想,摇摇头随即又笑了,信誓旦旦地说道:“呵呵,怕是萦姑娘你记错了吧,我去年入境拜师之时头一次见师姐,她已是两鬓斑白的形容,如今更算不得年轻了。”
唯恐说错了人,萦心怀忐忑诧异道:“我说的是玄樾师尊座下十一弟子的徒儿绾君。”
“我说的也是她,我十一师叔果染的大弟子绾君。”
不对,她命悬一线的那几日绾君还前来说过几次闲话的,勿勘说的这些分明就是在说谎,口是心非的仙家萦见得多了,只是像他这么伪装得毫无破绽的还是头一个。
勿勘低着眉顺着眼,她不问下去他也便不多说一句,怀揣着什么未知的心思,今儿怕是这门口难进了,萦冷笑一声也不戳破他:“前些日子我着了弥障,才刚好,许是我脑子混乱记错了,对,定是记错了,可否叫我入内寻了熟人再找一找真实的记忆?”
“大可,请姑娘出示月环嵩出入手谕,与我一观。”
“没有,我在此修炼之时从没出过仙境半步。”
“或者邀请函推举函也成。”
“没有。”
“或者萦姑娘你说出个熟人来,我去替您传话。”
萦耐着性子提了几位比较合得来的仙家名讳,结果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不是下凡就是外出,就连现任临时掌事的二师兄何鑫也是不见了踪影。
勿勘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了几遭,口若悬河地说着,萦十分佩服他的耐性与扯谎之能,最终忍无可忍偷偷拈了手指,结得实实在在的一团戾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向他挥去。
“啪!哎呀!”勿勘右侧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他疼得紧揉紧捂,左顾右盼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非常难以置信是眼前的萦姑娘所为,委屈道:“我为你鞍前马后地跑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碰巧都不在也不是我的错,就是再着急生气,你,你也没有理由拿我发泄而打我呀!”
萦怒目相向道:“我今儿要替曾经的二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恶人,说吧,你伪装在此用意何在?”
勿勘还是装着无辜地不能再无辜的嘴脸,萦又挥了几挥打出数道威力不小的戾术团,可惜都被他敏捷地闪身躲了。
“你请先听我说,我大可以苍穹起重誓,方才若我勿勘对萦姑娘说的有半句虚言我日后便不得好死!况且若我有害人之心,现已败露为何不立刻抓了你封口呢?”
“那你为什么百般阻挠怕进去核实,若是真现在就放我进去!”抓她封口!好狂妄的家伙,若使出秘技全力萦自恃身为妖阶的还没有几个能是她的对手。
“非是勿勘拦着,只是现如今月环嵩的规矩森严,任何人没有二师伯的亲笔文字批示都不得出入啊!”勿勘欲哭无泪,想了一想又道:“要不我带几位在境的师兄师姐到这儿来,萦姑娘你亲自问问他们怎样?”
“速去!”
稍时,勿勘果真带了一队仙家到了门口一字排开,齐刷刷地朝那位鼎鼎大名的天亲女妖行礼拜道:“萦师叔好!”
“诸位仙家快快免礼,折煞晚辈了!”萦赶紧俯身还礼道。她偷眼数数竟有十位之多,五男五女皆是半仙身的,虽不与他们熟识,却也是分别知晓他们各自出于哪位师兄师姐座下排行老几的。
“应当的应当的,萦师叔才是折煞我们!”十位仙家这次礼拜地更加虔诚了,萦不想在这上头过多浪费口舌,直接切入正题,逐一问了个透彻。
她本想着要当着众仙家的面揭了勿勘的委皮,叫他们好好严惩一惩他,却没料到核实得来得结果虽是仙家们谦卑恭谨地回答,但都各个大同小异字字珠玑:“月环嵩从没有知赢这么个人,绾君确实顶着一头两鬓斑白的发下凡历劫去了!”
“月环嵩从来没有过知赢这么个人,没有过知赢,没有过知赢……!”他们口口声声斩钉截铁,所有矛头都指着她是错的,这些铿锵有力的言语犹如晴天霹雳,直捣她的天灵盖。
脑袋嗡嗡作响,头痛胸痛全身关节都在疼痛,萦难受得捂着耳朵大喊道:“住口,住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只觉得地晃天摇,明明瞧见他们的嘴都不动了,耳内却还是能听到一群超尖的声音回响着。
萦强撑着意识跌跌撞撞逃也似的飞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待脑内切切实实地听不到那些惊心动魄的嘈杂之后,耗了最后的几丝气力,控着身子缓缓地降至了陌生的谷底。
这谷很深,四壁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周遭幽暗,花草稀疏,她身下被凹凸不平的硬石硌着,萦也挪也不挪就这么受着,因为只有身体真实的疼痛才会稍稍抵去一些她心中极度混乱的阴霾。
“为什么,爱我的都没了。”她喃喃自语,很想大哭一场,奈何干是眼圈涩痒,一滴泪都落不下。
“萦儿,我能作证知赢是有的,别叫你的心魔左右,有人对月环嵩做了手脚,改了所有人的记忆,此时并不是你伤春悲秋的时候,始作俑者在暗,我们应该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查访才是。”
“是啊,还好有甄延哥哥你,还好哥哥早就生了灵,还好,还好。不然我这次肯定崩溃疯了。”萦抬手揉了揉眼,捏了捏脖颈,约摸耗了半刻时光自我按摩,自我疏导使得她全身紧痛之感减轻了许多。
不多时,萦就可以坐了起来,背靠着谷壁打坐修养调息。
………………………………
第五十一章 云伏遭禁 萦姝分离
“嗯!赞同!”
姊姝从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认同萦了。
天亲萦姑娘,无缘无故出走,无影无踪消失的消息在云伏境内不胫而走,掌事者妄图将这个坏消息强制压下封锁,却最终还是传到了天后耳中。
至尊至贵的年轻妇人任由婢子揉着太阳穴,她的凤冠随着婢子的力道左摇右又摆。
沉默良久,她并不打算抬开眼皮看下方所跪之人,幽幽道:“若不是有心善的告知本宫,本宫岂会在萦儿失踪了数月后就早早知了?你这掌嵩做的很严密,不错么,操劳了这么许久确实也该歇歇了。”
南宫越泽俯伏着,颜面朝地,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汗珠,惶惶道:“那,那罪臣敢问天后娘娘,萦姑娘可,可寻到了?现在哪里?罪臣丢了掌嵩之职不打紧,只是苦了罪臣的元哲师兄,他,他几乎痛断肝肠,非要与罪臣拼命不可,这事现已闹到您面前,且下界无人不知,罪臣实不是怕丢了这条贱命,倒是现在就赴了鸿蒙的话恐有损天宫威名啊!”
“你是说本宫萦儿的名声就不打紧,她的命就贱了吗?岂有此理啊南宫掌嵩。本宫还没开罪你有何资格左右萦儿的婚姻,你倒先质疑起本宫来了!”天后腾然睁眼,无比犀利地直视着南宫越泽头顶。
“他们俩早已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当时是当着整个云伏所有人的面同时向罪臣求得亲事,不并是罪臣私自指派了的呀!不信的话您可亲自询问去!”
“一派胡言,你身为一方仙境之掌嵩神,岂不知仙妖殊途祸乱天道的道理?不极力劝阻也就罢了,你还任由资质浅薄的元哲胡来,云启真是瞎了眼竟亲传了你这么个废物的衣钵!”天后骤立而起,头顶凤冠上镶嵌的流苏,因惯力过猛甩落下来几根。
“哗啦啦。”
珍稀珠子散了一地。
“瞧吧,这都做的什么跟什么!自打诩羽去了,本宫就再没用到过像样的首饰,萦儿啊,你何时回来为本宫替了现在这个无能的稀珍使啊!”
南宫越泽稍抬头颅偷眼观瞧,天后已气极,细腻的脸蛋红红的,用七窍生烟来形容亦丝毫不为过,在她愤怒的眉眼即将撞到自己瞳仁的瞬间,他吓得立马又将脸贴了地,嘟囔道:“他们硬说要先成亲,等到后来萦姑娘同阶之时再行周公之礼。”
“住口,住口!别再用这些话脏污了本宫的双耳!来人哪,把他给我赶出去,没有本宫特准再不许他踏足天宫半步,违者,推入泯灵台!”
南宫越泽一走,衍福大殿便笑声四起立即恢复了温馨欢愉。天后遣伊然将自己刚拟好的手谕递至云伏嵩,待她走后,天后又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啊,本宫做惯了看戏的,今儿也过了把当角儿的瘾,栖曦啊,你觉得本宫演的可入了戏?”
“哪是入了戏,当比真的还真呢!奴婢已许久未见您笑得这么开怀,可该感谢萦姑娘才是。”栖曦边说边麻利的收拾好了笔砚,微笑着福礼问道:“未知萦姑娘在魅盈丘那处过得还惯吗?”
“嗯,这个小妮子啊,不知何故非叫我这么处罚南宫越泽,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呀心太软了,是个精明人儿却尽办些个糊涂事儿,到最后也不知算的是精明不精明。前几日来的信说,刚拜到紫苡门下不久就结实了个仙缘浅薄的半仙橘子精叫什么,哦,叫姊姝的,说她二人情同姐妹。这橘子精的天雷迟迟不至,紫苡只好用神法牵引了几响,还万幸她经受住了修成了正仙,这不,昨儿紫苡与萦儿来时也带着她来与我瞧了呢。”
提起橘子精,天后忽而收敛了笑容,怜悯道:“哎,昨儿你不在,你没是瞧见那橘子精的形貌,那叫是令人心疼——她已生生把自己拖了个徐娘半老的形容,像极了从前的我。我当即心软,便下令让橘子精入转生台下凡历劫去了。”
“哦,还是天后娘娘慈悲,想来修仙的多半都夭折,您大可不必如此感慨,倒是这个橘子精遇了您和紫苡神尊还有萦姑娘也算是她的好运道了。”这是遇着同病相怜的了,栖曦好言宽慰天后了许久才抚平她老人家受过伤的心。
“什么?全云伏的都要禁足一月?”南宫越泽拍着面门悔不当初大吼道。
他极不甘心,对叠好了天后手谕的伊然道:“这就完了?手谕上头没说要革了我的职吗?”
伊然轻蔑一笑,反问道:“当下群仙凋敝,去哪里找承此境衣钵之人哪?若有一个合适人选,十个你也革了!你该暗自庆幸天后并没彻底放弃你呀!还不快谢恩?”
南宫越泽万分沮丧地,不照做也不成,心不甘,情不愿地叩拜接过手谕来看,更加恼火,深觉无望了,暗道:‘我每日必要出去的,这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何必要当着天后的面装模作样认怂,跟她翻脸让她革了我不就得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非要招惹个姑奶奶回来呀!’
交完天后手谕,伊然高腾于空,以恰能俯视云伏全景为停顿处,摊开双臂放置一神器——结界锁,完毕,以传音之术昭告下方道:“此次禁尔等的足乃天后仁德,日后如有任何不利天宫、不利萦姑娘的传闻,天后必定严惩不贷,月满之后我将复来,再亲自解了这层结界,禁足期间胆敢有私自外出的,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萦姑娘啊,萦姑娘!你到底去哪了?为何不告而别,为何要狠心抛下我?说什么对我无意,若真对我无意你早说啊?何必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要应了你我婚事呢?枉我还欣喜若狂地认为自己是苍穹最幸福的男子,枉我对你的十年日夜不能寐啊!”
元哲拿着萦临走之时给他留下的手札喃喃自语,形容涣散,万念俱灰。
“元哲师兄,你又饮酒了?整日整日醉醺醺地不是赖在桌案,就是倒在床上,全然不思修炼,你对她还真是情真意切啊!”南宫越泽见着他如此模样更加涨了肝火,他揪起元哲一把把他摔倒在地。
“元哲你给我清醒清醒吧,现在的你哪里还像我从前,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十一师兄啊!”
“萦姑娘,萦姑娘,是你吗?打的好,打的好,你生我的气证明你还是有些在乎我的,你有没有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喜欢,喜欢我?哈哈,哈哈。”
南宫越泽再难看见他这种颓废样儿,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眼几个耳光。
眼看日头越来越高,南宫越泽只得对元哲放任不理,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必须做出一些违背礼法之事,他偷偷溜到后山,开启了通往外界的禁门,朝一块乌云密布的凡间飞驰而去。
“师姑,您所授于我的晶针术我已能融会贯通,我试着运用过后甚感奇妙,想不到天下间竟有这般好的救人之术。”萦偎着紫苡,看样子很是很是亲切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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