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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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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姑,您所授于我的晶针术我已能融会贯通,我试着运用过后甚感奇妙,想不到天下间竟有这般好的救人之术。”萦偎着紫苡,看样子很是很是亲切依赖。
紫苡慈爱地抚摸着怀里可人儿的头顶,面色复杂地道:“晶针可救人只是其一,你不知,晶针亦是利器,可杀人于无形啊。”
萦倏然抬头,明亮的眸子晦暗了许多,直视着紫苡道:“烦请师姑姑细细道来,我不为杀人,但我必须了解来防人啊。”
“呵呵。”紫苡顺手捏了捏萦儿高挺小巧的鼻子,宠溺地道:“好,想不到我的萦儿是我这魅盈丘内最勤奋好学的好孩子,放心吧,我会慢慢地将毕生所学都授于你,这下,我的萦儿可满意了?”
“嗯,承蒙师姑姑垂怜。”萦将脸深埋到紫苡胸口,类似祖母在世时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她不由得觉着此情此景太美好,以至于让她觉得不够真实,姊姝走了,她的倾诉之人变成了师父的姐姐,若不是紫苡姑姑在择境那日故意放水,此刻恐怕她真要沦为了元哲的妻子。
‘事迫无奈,对不住了元哲,我不该利用了你,望你日后遇到个正常的女子,过上正常的为夫生活。’
“不过,师姑姑有一事不明,云伏境此次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屈辱,你怎么就只求天后给他们禁足呢?”
萦坏坏一笑,道:“您有所不知,据萦儿观察,那处掌嵩神旁的都不怕,只有一点他几乎每日都要外出大半日,所以……”
“所以禁足月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煎熬!”
“此其一,其二,我的事与这苍穹来说算不得多大,这样的小惩更能彰显天后能一视同仁呢。”
紫苡欣慰地大笑起来,冷不防地支了手指给萦弹一记响亮的脑啵儿:“你呀你呀,能有此层领悟,也不枉你祖母、姨祖母疼你一场。”
眼看午时将至,穿筋之苦即将到来,萦故作镇定甜甜地笑着,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紫苡略施了个福礼,故作神秘道:“师姑姑最近为萦儿和姝儿的事颇耗费了许多精元,瞧,气色还没恢复,我亲做的秘制蜜露您还需多服用些时日,那,我去准备了?”
“呵呵,我知道啦,难得你对我的孝心。这些日子你日日都做,偶尔一天不用我还不习惯了呢,快去吧去吧!”
目送萦儿出了阁门,紫苡渐渐沉了脸孔,强撑许久的胸闷之痛骤然放松之时有颇些不把持不住,无法再直坐。
紫苡大口大口呼吸,却依旧喘不过气,她艰难地匍匐前进,想要爬上睡榻休息片刻,却最终没能有力气坚持到最后,睡榻边上几斤晕过去的她,吃力的吐出一溜字:“鹤白,你到底在何处?我怕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
第五十二章 魅盈更掌 更境月环
“噗!”
一口鲜血自萦嘴里无法抑制地喷吐出来,这种难过程度不是光用“痛”字就能形容的出的。
“我不能让师姑姑知道,我再不能让亲近的人儿为我折损与担忧,来吧,让你所有的怨恨与责罚都朝我来吧,我还能受能受!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定要去寻你,问你个明白,我不绝不认输,绝不!”
是夜,月明星稀,暖风阵阵,萦自院中独坐,煮新茶品香茗,茶水满了一杯接一杯,白水沸了一壶又一壶,她依旧毫无困意。
深夜,她抬头望望天空,月儿已藏了云里安歇,星儿已躲了黑暗睡去,一阵风迎面吹来,寒冷地令她打了个冷颤,萦不禁环起双臂拥紧,自言自语道:“哎,我怎么醉了,竟身在仙境处看到了阴云。不对,我喝的是茶水,万万不会醉的呢。”
想到此处,她朦朦胧胧的意识腾然清醒,仔仔细细看了看周遭景致后,狠掐了一把内臂,忐忑道:“不是做梦,景致变化预示掌嵩有变,莫非是师姑姑出了什么事?”
萦未敢多想,匆匆腾往了紫苡寝阁。
丘境与嵩境不同,丘境内尽是高低不平大小不一的半圆土丘,除却正殿是建于丘旁显眼处,其他阁室皆是在丘内掏了的深洞。
深洞洞口封了的木质门窗精致,洞外种了的花树藤蔓参差,远远望去别有一番风情。
魅盈丘依天然形成的土丘而建阁,阁室错落纷杂无章,若不久居,难以分得清楚哪个寝阁住的是哪位仙家。
周遭越来越冷,夜色越来越深,星月之影全被黑云吞没,伸手已不见五指,萦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好在她已熟识了师姑姑的寝阁方位,不消片刻就已来到紫苡寝阁门外。
方要敲门,就听见里头有莺莺簌簌的哭泣之声,再一细听,分明就是师姑姑的,萦更急了,唯恐师姑姑施用了她解不开的神术,先试了一试,虽推不动门但并未施任何的结界,她终于松了口气,不再犹疑什么禁忌不禁忌的,毫不迟疑地就施了术法强开了反上着的门闩。
进门后眼前的景象颇令她心疼,师姑姑就那么侧颜贴地地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萦颤抖着声音道:“师姑姑,师姑姑快起来,您怎么了?”
萦掌了灯烛,把紫苡缓缓扶起放置在了睡榻上,怀抱着她,囔着鼻子道:“师姑姑,您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师姑姑,您又因何落泪啊?师姑姑,您倒是说句话啊,萦儿心里慌。”
良久,怀抱中的人儿才动了动头,恢复了些神智,冷冷道:“是萦儿吗?萦儿,原谅师姑姑无用,不能再护你周全到了。”
紫苡面色晦暗,五官几乎都纠结扭曲在了一起,她紧紧抓着萦的手臂,重重咳了好一阵,挣扎过后,艰难地坐直了身子:“萦儿,自现在起不要打断师姑姑的话,我不能保证自己还能维持清醒的神智有多久。”
萦重重地点点头,无声倚靠着紫苡的背,尽量令她能多借着写自己的力。
“不瞒你说,自打我知道你是孕育在云伏丹炉之中起,我便已是半神半魔之身。”
此话一出紫苡便明显得感觉后背顿了一顿,她故作不知强自镇定,苦笑道:“是我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是坠了魔,白日里耗费大量神法维持完好的神身现于世人面前,夜里头挑灯翻遍所有仙籍妄图驱赶自己的魔性,自欺欺人地至今,生生毁灭了这支凝聚多代掌嵩心血的——金钗”
紫苡抬手奋力一抓,拔下了那枚亮闪闪的挽发之钗。
如瀑的长发顿失了约束,散漫漫地跌落下来,并随着窗棂缝隙里流进的寒风,一阵阵凌乱地飘散起来。
那么慈善高贵的师姑姑,突如其来地变成了眼前这个落魄模样,萦实不能接受,她除了揪心还是揪心,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她忍不住回身抱紧了紫苡,悲愤道:“啊!这都是个什么世道!好人坠魔,始作俑者却依然高高在上,稳稳地心安理得地坐饮着他人心血!我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心为我好的人不是老就是死,我不要你们为了我一个断送了你们全部!我不要活着只能干看着,我不要我这个扫把星残喘!”
一时妖气鼎盛到了极致,屋内所有物件都被一股无量之力包裹就地顶起悬浮起来,紫苡大骇,立即凝聚周身最后一丝纯净的神法勉强才压制下来,怒瞪萦散射着杂色荧光的瞳仁喝止道:“你这个糊涂又自私的丫头!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对得起生你的父母吗?!对得起教导你几千年的师父吗?!对得起为你残喘了半生最,后还落得身魂尽毁的祖母吗?!我几时有说过我的堕落皆是因为你来的?!非但没有,你还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我又几时说过我的魔躯会立马暴毙来的?非但没有,你才是我重生的希望啊!”
“我是太自私,我是太蠢钝了,我若聪明些就早该结果了自个儿,何必要害得你们都……”
萦偏激过后陷进了无比伤恸的愧悔之中,紫苡目光柔和了许多,强撑着善识安慰道:“正如你祖母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把你泪腺剜掉,将你伪得更像一只白鹭直至你成神,也正如我用尽最后一丝神力阻止了你即将犯下的死罪,直至你清醒。你该知道的,你的性命早已不是你自己的,除非天谴,你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资格作践了它!”
“是!萦儿明白,未知师姑姑还有何交代?”好不容易平复过来心情的萦,接过了自己递过来的介质金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亮金一点点褪成了乌黑。
“你知道各大掌神佩戴的介质是什么吗?是令一处生命健康成长的地灵精华石。你听了这个名称就该知道它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连。你要对我有感恩的话,就将它复原,只需你的小半筋血。”
‘又是筋血?如今的我怎么勘的了一丝?然而我,又有什么理由反驳呢?!’不自觉地震颤与心理挣扎过后,萦勉强镇定地说:“好,今日为时已晚,师姑姑先请歇了,明日一早萦儿便取最鲜活的筋血养护好它。”
“嗯,方好,你明日……”
待萦儿关好阁门,遮挡了外面的一切,紫苡泯失了最后一丝善念,有凶神恶煞般的脸孔替代了她和善端庄的眉目,她已无半丝挣扎的欲念,颓废懒散地趴着,终于日之将出夜色将褪之时,仓皇遁入了她一早挖好的隐秘的无底黑洞之中。
魅盈丘的一切料理妥当之后的第三日,萦升上了天宫。
衍福宫内,一边听萦禀报一边的悠闲地料理着花枝的天后,全程镇定自若,没有显露一丝的惊诧与忧伤。
完毕,萦揉了揉红肿干涩的双眼,站立不稳几欲晕倒,天后立即放下剪刃亲扶稳她,关切道:“殁了一个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不是已经帮她了却心愿找找到承替之人了吗?放心,姨祖母这已为给你找了个更稳妥的修行之所。”
萦极不甘心,欲将“你为何把紫苡的死看得这么云淡风轻!”一句质问出口,便被一股似曾相识的仙气打断,转眼观瞧乃是月环嵩的玄樾上神。
萦不着痕迹地地拢了一下耳边碎发,触及面纱还稳稳地挂着,又不着痕迹地垂了手。
举手投足之间,玄樾已恭谨地揖拜完了天后,又瞟了一眼萦后,亦恭谨地垂手站着。
“未知天后急召臣来所为何事啊?”
“紫苡散魂仙逝,其五弟子心蕊接其衣钵,本宫想着新任的掌神不免经验浅淡,是而本宫想将萦儿遣往你的名下,你看可妥当?”
天后虽是笑颜悦色,但话里话外透着的只是不容置疑与半分违逆,玄樾正眼瞧了瞧萦,眼睛里分明透着神秘,平静道:“是了,万幸萦姑娘于前两处仙境修行的时日都不多,再易境后因仙泽变换所折损的修为不算大亏,但仍需萦姑娘无论如何都要在本嵩坚持到底,日后若再易境修行的话极易走火入魔,恐深耽搁了天劫呀!”
听罢,天后深深点了点头,又浅浅摇了摇头,为萦辩解道:“嗯,这一点亦是本宫所想,所以本宫考虑再三唯有你月环嵩最严谨,先头若不是云伏前任掌嵩云启是萦儿的 亲伯伯,云伏继任掌嵩原形又个是鸟属的,实大宜萦儿修行,我定会优先选你处。想必你也知道萦儿从云伏逃出来的原因,着实是那处仙境的大不是,万万不能怨她啊。”
想到萦姑娘出逃的原因,玄樾忍不住“噗嗤”一笑,后觉失态,忙朝天后施礼,严肃道:“臣遵旨,定不负天后重望!”
天后要求萦即刻动身与玄樾掌嵩神同去,临行之时再三叮嘱萦莫要再顾及他人之所看所想,定要好好地同玄樾神修行,并嘱托她还像以前那般时常来信。
“是!谢姨祖母抬爱。”
萦与天后做了最后的道别,跟随玄樾下了天宫,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到达月环嵩大殿院内。
萦先独自腾到各处认真环视了一圈后,复降于原处,朝玄樾虔诚地拜了拜,叹为观止般揶揄奉承道:“玄樾神尊,这儿真不愧是这苍穹第一大仙境,不夸张的说,其巍峨壮观之建筑,仙泽鼎盛之景致,实乃胜过云伏与魅盈丘数倍之多啊!”
“萦姑娘不必哄我,若真心欣赏我处,为何自打进我月环嵩的门直至现在,也未能听姑娘你唤我一声‘师父’呢?”
………………………………
第五十三章 煎熬十八 岌岌可危
玄樾背了手站直,很坚定地等着自己料想的结果。
虎落平阳都会被犬欺,更何况这也算不得被欺,此处相较于前两个仙境的确是被动了些,于她来说做她师父也的确多了些,恐怕是所有在修灵物中最多师父的一个了吧,萦偷偷地闷吭了一声,悻悻道:“师父在上,徒儿萦给师父见礼了。”
“我月环嵩可不比旁处好的坏的香的臭的都可着劲儿地往里划拉,众所周知,我处最严苛旁,我处亦最出人才。是而他人就算挤破头也想来本尊这拜本尊为师,倒没想着你非但不欢心,反而还这么迟疑,别以为你又面纱遮着本尊就看不到你不情愿的表情,难不成你也认为本尊渡不到你的天劫,不能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师父么?”
玄樾黑着的脸,堪比那茅坑里脏兮兮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就算他说的都是事实,就算他是战无不胜的第一战神也是事实,就算他渡成的劫几率最高还是事实,但那又也么样呢,于她来说克星就是克星呢。
未免暴露本心,萦赶紧惶惶地颤抖起来,唯唯诺诺道:“师父哪的话,我原是被震惊坏的,您也知道我最近连连遭遇不幸,今儿大幸太不适应所以才这么愚蠢。方才我还在想只要我能就在这儿,只要您不嫌弃,就是让我做个您徒孙的弟子我也甘愿的!承蒙您老人家抬爱乐意收我做关门弟子,小萦我乃是一万个乐意啊!”
“哦?是么?”
本就多疑的玄樾此刻也是将信将疑,冷冷道:“既是如此,日后只得跟从本尊听从本尊的话,其他人等一律莫要招惹轻易搭话。”
看来他还是对她在云伏之事产生了误解,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子,她最吃不消的就是这方面的冤枉,萦凛然道:“师父放心,萦儿从不是轻浮之人,从前不是,往后更不会是!”
“哼,但愿,那就用行动做给我看吧。”完话,玄樾径自出了院子,也没交代她衣食住行,便留萦一人在这处踌躇了许久仍不见来人。
末了,她一气之下跑到大殿中,寻了把看似尊贵的椅子坐下,一手支头打起盹儿来。
终于,将午之时,一婷婷女仙腾得院中,左顾右盼地寻找了好一会儿,方才发现殿中沉睡的萦姑娘。
“敢问您是萦姑娘吧?”得了肯定答复,女仙先是对萦见了礼后一把将她拉起,惴惴不安道:“我的好师叔,你怎么敢坐在知赢师伯祖的位子上?”
“师叔?这位姐姐你是谁?知赢,怎么好生耳熟呢?!可就是想不起来!”萦貌似傻傻的,但她已把所见所识的所有男子都在脑内罗列了一遭,也没想起来这个知赢是何模样。
“哎呀,你快先出来吧啊,咱们月环嵩的正殿可不是咱们这等身份的,随随便便地就能进来的。”
萦满头雾水地看着女仙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月环殿的大门,又被这女仙硬硬生生地拉到了一处寝阁,待她掩好阁门寻了桌边坐下,方才听她说道:“小辈我是掌嵩师祖座下第十一弟子的徒弟绾君,也就是您十一师兄的徒弟,您的徒侄儿。”
“得得,我现在听着辈分就头大,其实不管辈分如何,姐姐的仙阶是大于我许多的,我理应向您行礼才是啊。”说着,萦就要向绾君行叩拜大礼。
绾君赶紧将她下拜的身子扶住,嗔怨道:“诶,万万不了如此,若叫掌嵩师祖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是你想太多了,咱们同在这处一天你也是我的师叔啊,谁叫我没有福分做玄樾掌嵩的徒儿呢!”
她这般不拘小节且直性正合了萦的意,此处的仙家竟不是她初时想的那般瞧不起人,但此人仅是其中之一,并不能猜得大概,她还需小心才是。
忽的想起方才绾君提到的那个男子,萦直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坐的位子不一般是怎么回事?”
此问一出,绾君即僵了僵脸,懊悔道:“我一时情急说走了嘴,我本不该在背后妄议他人的,可我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哪怕是师父总罚我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
“你说吧,我的嘴很严的,你不说若我再犯了同样的错的话,你师父照样要治你于我叮嘱不严之罪啊。”
绾君一拍脑门,激动的惊喜道:“对啊,还是你聪明,这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都说与你听了呢!”
“你坐的那个位子是为师伯祖特意安置的,师伯祖那位神极其怪诞,你若一不小心碰到他丁点儿,他定会纠缠你到不死不休,毫不夸张地说,可以到叫你自己都觉得生无可恋的地步。”
虽觉着是太夸大其词了许多,但绾君言语之间认真忌惮的神态不像作假,萦终还是半信半疑了她。
半刻,绾君还在高谈阔论着那位师祖伯,看起来像是没个三天三夜是说不完的,萦的头有些晕晕的,好似众多的蚊蝇在眼前晃悠个没完,又过半刻她终于忍无可忍,高声打断道:“绾君!你看我来了这么久也未知自己将要住在哪个院落,我未知何时何处都该做些个什么,你看?”
讲故事讲的十分忘我的绾君一惊,恍然大悟道:“我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哎!我这大嘴巴的兼话痨的毛病又犯了!我忘了与你说了师叔,最打紧的就是这间寝阁就是你日后住的地方,还有咱们月环嵩殿种类阁分布与实时作息,也都同其他仙境一样,今儿我先帮您清理这处,明儿一早我便带您去掌嵩师祖的住处就得了。”
“什么?此间大阁是我住的?我不是住某位仙家的院子里吗?”
“劳烦你要帮我收拾?不是我自己做吗?”
“还有,我的修行是在师父的房内,而不是授法台的吗?”
“……”
一连几问,萦总算搞清楚了这里的状况,万分感慨道:第一仙嵩不愧是第一仙嵩,待遇方面对弟子们的衣食住行都是一等一没得挑,教养方面秉承的是少而精,能渡劫的能达到十之有八九,真乃严进宽出啊!哎,可算看透了自己原先在云伏的那活法那修行,可都不是个啥,简直是遭罪哦!
绾君是个热心又尽心的主儿,干起活来麻利,谈起话来爽快,不多一时,整间寝阁已被她收拾好了大半。
萦万万没想到她这么个大咧咧的主儿,也能把寝阁装点地犹如小女儿大家闺秀般精细雅致,由衷赞道:“此处初觉压抑,现觉甚好,因有绾君仙子我同觉欢快了许多。”
“看人笑乃是平生之乐,看人哭乃是平生之悲,与我结交定要带给你哈哈!”
绾君天生的笑面哈哈作笑时分外可爱,仿若眯着眼的小猫咪,看着她就可以忘却诸多烦恼,萦叹道:“你是打娘胎就带着笑颜的开心果啊!”又觉云伏那一档子仙与其相比查了太多豁达,都不是善类的仙哪。
约摸午时,未待萦找借口支走绾君,她自己就先说了有事要办,麻利儿告辞了。
“虽是巧合,但我觉甚得心,识得如此一开朗之人,真乃是我的幸事啊!”萦破天荒地感慨,并不是真的感慨,她妄想着转移注意力,都是为了迎来那越来越可怕的穿筋之痛。
“噗!”
一股强烈的痛楚准时来袭,今儿的刻意忘却并没顶多大事儿,反而更难受了,近日连连吐血次次几近晕厥,好在无人发觉她被胭脂和桃胶覆盖下的苍白苍黄的脸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学了晶针术还是不行,你说,你是不是恨我入骨?是的,若不是怎么会?不,我不能屈服,我这条命除非天劫我都不能作践了它!”
此后:
日日穿筋恨不悔,次次寻他难再得。
昼中,她有揶揄的“你你”为恨,寻不至其何方抵了君恩;
夜半,他有呢喃的“绻绻”作陪,难得见其入梦偿了相思。
日复日,萦在玄樾身体力行一对一严苛教授的“修行”下,艰难地熬到了第十八载,最后一粒幻筋丹她于九年前便已服下。
她戚戚地计算着屈指可数的日子,再有五日,这处的授法台将举办千年一次的灵术切磋试修大会,届时各大仙境的掌嵩都会携得意弟子前来参加。
“我实在是尽力了,我恐怕,熬不到那个时候。”萦坐在月环嵩最高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掰着手指自言自语道,声音是几不可闻地颤抖。
俯瞰这个神圣的仙境入口处,已有稀疏的人头攒动而来,坐落于东边的寝阁早已由弟子们清扫干净空置出来,方便它境远客落脚休息保存体力。
近半月来,这儿的弟子们全暂停了修行,都在忙活着大洁业与比试场所的布置,唯有她是师父特命:除吃饭外,都必须在嵩顶认真修行。
理由也是她从前在云伏嵩的理由:悟性太差,耽搁一天都不成,恐误了天劫。
“哎,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盛大的试修会,恐怕也是最后一次遇到这么盛大的试修会吧。”萦落寞地说着,自怨自艾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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