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丹妖劫-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脸就出其不意地凑了上来,随即便觉唇上软软的,她立马反射性地闭紧了嘴。
知赢察觉出了她的抗拒,虽太过不愿却也还是放弃了继续深吻下去,改作轻抚她的脸颊,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道:“我舍不得你。”
萦再无法直视他包含深情的眸子,她心虚地又闭了眼,顺势道:“既舍不得,那就劳烦你将我送到嵩顶之后再去也不迟。”她又顿了一顿道:“反正你应了我,今儿非去不可,不然,我就回我住所居住,再不来你这儿了。”
“别呀别呀,在下遵命了,我亲爱的娘子!”知赢尴尬失笑,立即洗漱穿衣,刻不容缓。
萦晨起拜过师父盘坐于月环嵩顶修炼之时,日头早已升了老高,她毫无顾忌地摘了面纱,俯瞰下方,师兄们师侄们进进出出地,都已像前几日那般各忙着各的。
近些年,她日日来嵩顶这处,是因为自打她有了“萦姑娘是知赢未过门的娘子”这个头衔起, 来过这儿连续三日后,这处便再无他人踏足,她便乐得了这个绝佳的清净修炼之所。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乃是此高点方能瞭望到那处熟悉的花谷,萦此刻虽看似在闭目打坐,但其实并未练功,而是将眼启了条细缝,望着花谷的锦色走神。
她在心底暗暗下着绝心:“祖母,师父,师姑,萦儿不争气,叫你们白费心思了,不过你们放心,在那可怕的痛楚来临之前,我会把自个儿了结的干净,不给曾关心我的人带来任何的罪责。”
未知多久过后,她已笃定自己临了之前不会再见到任何人,亦笃定自己这次是安安静静的自我了断,亦不对未来抱有万分之一生还的期许,她抬头瞥了瞥刺眼的日头,凝聚起所有的灵力施了断魂术于自身元魂正中心,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那处充满温馨的花谷,豁然道:“左禾,遂了你的愿,你我再无怨。”
“左禾?萦姑娘竟认识左禾师弟吗?”
闻声,萦大惊,断魂术也随之骤泄开了,她紧张地扭头循声望去,待看清上空悬浮的来人,她怨愤交加,大吼道:“我早已与你澄清了原委,划清了界限,怎么你还要来见我?你走,你又坏了我的事你知不知道!”
“又坏了你的事?!萦姑娘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又坏了你的事?!”犹疑许久不知该如何与萦姑娘打招呼的元哲匆匆落地,亦不知打哪来的勇气一股脑儿地大声说道:“你说,我日里思你宁可久醉不醒,是坏了你的哪些事?我夜里想你不愿合眼安眠,是坏了你的哪些事?自打你不辞而别,我整找寻了你至今,得知你安好在此,我便第一时间前来看你。我这般衷你忧你,萦姑娘,你倒说说,我这又是坏了你的哪些事?”
眼见萦姑娘干嘎巴嘎巴嘴,却并未吐出一字,元哲登时心软下来,蹲了身子,不再疾言相向道:“我想你,想见你,已有一十八个年头的日夜了。”
哎!怎么又是这套话,萦被他真情流露的表白郁闷地着实眩晕了一把,要换做是旁的女子也许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可如今的她,不仅是早早就泯灭了少女情怀,还是堪堪要弄丢了这条性命,甚至是连元魂都不得留下一丝的将灰飞之人。
她抱着一线希望屏气凝神地最后寻了一次筋,而后突然仰天长啸道:“苍穹大人,您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命格?临了,我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去吗?难不成您偏要让我成为痴子傻子祸害一世?!”
现在知道了他身在何处又能怎么样呢?她早已无有灵力挪动半分,若不是知赢抱她过来,她哪有多余的气力腾上此处?她只会在他的寝阁终了。
她十分懊悔叫知赢抱她过来,若不过来,有境规守着,有那么多的仙家看着,纵使元哲依着南宫越泽的做法撕破境障,也不会不依着她的意思轻易地就找到并且面见到她,这会儿她已然是烟消云散了的。
她伤恸之余,耗费了几乎所有气力咆哮完毕,连盘坐的劲道也消磨殆尽,身子控无可控地摊躺在地,不甘心地瞅着花谷那处。
萦姑娘这话究竟是何意思呢?元哲一头雾水,脑子蒙蒙的,只想近一步确认道:“萦姑娘,你说之前是误会,那我只再问你一次,我想明明白地知道,你能不能念在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份上,给我一次可以接近你的机会?”
萦根本无心听他说的,缓和了一会儿后,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欲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她只拱了两拱头,实不能再动起来。
不明所以得元哲,认为她是认真地点头同意了,他激动地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扳坐起来,想笑对着看她的脸。
她的上身她的头就那么顺势沉沉地靠上了他自己的肩,他欣喜若狂道:“这还是头一次是你主动地投入我的怀!萦姑娘,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觉得有多满足!”
既然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哪还顾得了比归尘更糟糕的结果,似乎从来,也没有一件事能彻头彻尾地都依着她的心愿做好过。她尽量压制住自己欲急火攻心的情绪,万盼着午时来时,能彻底结果了她的元魂。
不料上空,又发出了另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外界盛传,天亲萦姑娘是个见异思迁用情不专的女子,初时我还不信,今儿我在此处明察暗访了一通,其结果么,恐叫元哲师兄大失所望了呢!”
男子声落人至,用极其晦暗的眼光一直盯瞅着萦的后背,元哲当即将她搂的更贴近了自己,对男子怒目而视,十分不悦道:“南宫掌嵩,你不是说你不会来的么?怎么食言了呢?!瞧,萦姑娘乖乖地倚靠在我怀里了呢,你知不知道此刻我觉得有多幸福?我才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要她现在心里能接受我。”
“她一早是月环嵩知赢的姘头你也不在乎?就在昨夜,她明目张胆地和他同床你也……?”
“我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南宫越泽,你没动过情你不能体会的到什么是爱到深处无怨尤,情到浓时方知苦,你又如何能得知以后你自己不会遇到一个,哪怕叫你丢了自己性命也要护她周全的女子?哪怕她是残花败柳,也要渴求和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女子? ”
元哲的坚定不移,深深刺痛了南宫越泽的心窝,事实上,他自己根本就是元哲口中的那种人,只是他目前他自己的心太过酸涩,难以对她好言好语。他几欲将所有与她有过肌肤之触的男子,不,是稍对她有过非分之想的男子都揪出来,他要挨个抹了他们的脖子!此中亦包括身前的元哲!
………………………………
第五十七章 情债难抹 南宫愧悔
与元哲的对质期间,萦姑娘一直一丝不动一言未发,从头到尾只注意她的南宫越泽禁不住问道:“萦姑娘当真愿意与我的元哲师兄结了秦晋之好?”
“萦姑娘?萦姑娘?”南宫越泽一唤再唤,可她的头还是紧紧地偎在元哲肩头,不肯应答,他反感她总是背对着他不回头,他亦反感她自愿接触旁的男子接触了这么许久,莫非,她真就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成了一个令他再也无法接近的人吗?!
“南宫掌嵩,我先谢谢你对我多年以来的照拂,我元哲这辈子能得您这位挚友,亦能得此佳人已足矣,往后,萦姑娘在哪,我便在哪,还请你成全,现在就准我出境,您的大恩我……”
“住口!”
南宫越泽忽然疾言厉色打断他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冲冲地非想要强行分开他们。
他的臂肘飞速抬起,他的十指掌瞬间张开,加上他对准她背部用的力快而准,他轻易地就得了手。
得手之人并未像他事先预料的那般或反抗或咒骂,反而乖乖地松松地,因着他所施力的惯性,重重地栽倒碰撞在了他的胸膛。
他施的力道过大,令他自己都措手不及,他胸口的皮肤被萦姑娘束发钗子上镶嵌的珠翠叶尖儿,划了一道血痕,血痕之深不一会儿便透过白色中衣浸出红色来。
他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迅速腾走,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更是将元哲的狮吼怒骂当成了耳旁风。
南宫越泽脚下生风,拼尽全力甩掉追踪上来的元哲,而后施了隐身术继续飞奔,直至藏躲到了他曾与她海誓山盟的无名花谷。
他怀抱着萦姑娘坐稳在丛中,隔着衣衫细闻出了她体内散发出的久违的隐隐醉香,然后抬头放眼看了一看胜放着的繁花,重重地伤感叹息道:“景依然,情依旧,卿卿却难就。”
她的呼吸暖暖的,浅浅地气流微微地刮蹭着南宫越泽的脖颈,可她还是闭着眼不肯说话,这是她于他面前,她极少有的安静。
这份安静又徒增了许多他的烦乱,一时间,他实在不知自己对她的感情该如何倾吐如何安放,呆滞过后,他闷闷地,随手采摘了一朵小红花,将芬芳的花蕊凑到她的鼻子尖儿,酸酸地说道:“萦姑娘,他们都叫你萦姑娘,都是你的意思?可是你想要抹干净了前尘,忘却了……?”
他最后要说的那个“我”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怀中之人突如其来的强烈战栗所惊,嘎巴着嘴,无法再吐出半个字来。
全身的筋脉都在拉扯扭转着,控无可控,抑无可抑,难受极了,于痛痒难忍之间,萦的手指不自主地狠命扣住了眼前之人的脖颈,她的思维早已混乱,更辨认不清他是谁,她胸闷,闷得大口大口地吸吐着仿若还能救她的空气。
她紧锁的眉头揪紧了南宫越泽的心神,尽管她的指甲已深陷得戳破了他的皮肤一再陷入,他却浑然不觉,她的面容越来越扭曲,他慌了,下意识地只想将她抱得更紧。
她的身躯突然一挺,猝不及防地从他怀中挣脱,滑落跌趴至地,感知喉头泛起了一阵腥腻,她恶心地作呕,如注的鲜血顷刻自口中喷涌而出,她难受地翻滚起来,狼狈不堪地任由那液体尽数泼洒,染红了不知多少娇嫩的芬芳。
南宫越泽已无法用震惊与心痛来形容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他手足无措呆若木鸡,直到他这个心念了几百年的人儿,呕干鲜血彻底晕过去不动了,他方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搭上了她的脉门。
天上衍福宫中,天后的皮肤随着霞衣的忽闪忽闪,变得时皱时嫩。正在午睡的她觉得身上某处忽而痒痒的,便忍不住搔抓起来,这一抓不要紧,她腾地睁眼,由睡榻上蹦了起来,对着镜子检看了一番自己儿的脸后,朝外头大声道:“栖曦何在?”
“娘娘,婢子我一直在这儿守着呢,何事唤得我这般急促?可是做噩梦了?”栖曦撩了隔断珠帘匆匆走到天后跟前,细细打量了主子一番,与平日一般无二,噗嗤笑道:“可是又想念萦公主了吧?”
“哎,是呢,不知何故,本宫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方才还做了恶梦,梦到她不好了……萦丫头最近怎么都没来信呢?”天后左右拍了拍自己的脸,瞧着确实紧致如常,可方才的触感太过真实,不由得她不担心。
栖曦眨巴眨巴眼,几乎不假思索地又笑道:“不过才三日前,她亲自来拜见您的呀,不是还跟您说玄樾待她不错,修行上也很有长进呢么。婢子当时还对您说,照这样一直下去的话不出百年该可以稳除妖骨了呢。”
“嗯,不错不错,是本宫多心了,那日她满面红光气色上好,怎会遭遇不测呢?准是因我年岁大患上了疑心健忘症,快快请药神过来,叫她给本宫好好瞧瞧。”
“是!”
栖曦领命,出去后不多一会儿,便请来了药神。
药神凌乃是一外貌富态的中年女上神,见天后正端坐在殿中,便举止文雅地朝她施了个跪拜大礼。
“无需多礼,上神姐姐请上座。”
天后边说边亲自扶了凌坐到了桌案边的椅子上,见她并无推诿疏远之意,便会心地笑了,她自己则坐到了凌的对面,伸出手腕来好叫她替自己把脉,毫不保留地说道:“妹妹我最近总是多疑,心神不宁的,药神姐姐可要好好地帮我诊看诊看呢。”
凌瞅了一眼天后伸过来的有如娃娃般细腻白皙的手腕,并未立即落指看诊,唯唯诺诺地说道:“天后娘娘哪的话,您的健康乃为臣我的本分,不过,您想要切切实实的看至根本的话,还得要先除了这件纤辰锦缕霞衣才可……”
“药神,这件不过是障眼法,不防碍自身脉搏的呀!况且本宫曾发过誓言,余生之年再不要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本宫宁可疼痛不看,有病不医!你随便给本宫开点安神助眠的药来就行了。”
“这!”
天后娘娘紧紧合着衣襟,药神凌只得领命了开方子,无可奈何地跪了安退了出来,瞅着衍福宫门上头牌匾中那三个烫金的大字连连摇头,念叨道:“她已身居高位这么久,怎么还在执念于此呢!”
时至傍晚将擦黑,知赢才于凡间匆匆归来。他兴冲冲地直奔向他自己的寝阁,推开门的一刹那,他迫不及待地朝里边激动地说道:“娘子我回来了,我正有一件可喜的事要与你说!”
言毕,他的人已进了阁内,并未等到萦预期的答复,他才发现里边未掌灯实是空无一人。
知赢脚下生风,腾到嵩顶之上寻遍,萦亦不在此处,他焦急地腾下嵩顶,去往各处打听起来,都说不曾见过萦姑娘,他又回到了嵩顶,偶然抬头看看上空,将目光锁定在了仙境屏障缺口处,不安之感迅速袭来,暗道不妙:“莫非是什么人于仓皇间掳走了她?要不然怎么没来得及修复屏障呢?”
他自腰间坤墟中取出一支挂坠,坠子穗儿不过是普通的灰色尔尔,但其上端顶镶嵌的一块椭圆形未知玉石散发着神秘光泽,于黑暗中十分抢眼。
他未多犹豫,对准玉石中心施了法,借助其散发的特殊气味儿搜寻起萦姑娘的行踪来。
“我是多么蠢笨,见你的头一面怎么就没认出他们口中的萦姑娘就是你呢!我真该死,该死!”
南宫越泽捶胸顿足,自己给自己扇了几道狠狠地耳光,悔恨的泪水瓢泼般倾泻而下,跪对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失声痛哭道:“我日期夜盼地等你来,做了所有努力你都不至。若不是我早归一步,若不是我鬼使神差地来到元哲阁中,若不是一股莫名而来的仙风吹开了你留给他的的手札,无意间见到了你那一手熟悉的字体,我到现在也还不知你真实的身份!”
“你知道吗,我怀着激动地心抚摸着那些字许久,又喜又恼,喜你身份尊贵安然无恙,恼你风流传闻三心两意。我当时误解你恨你,纳闷你如何就变了心,一丁点儿的都想不起来我了。我,我甚至还跑到你我初识的融丹阁捣毁了丹炉,为你动了好大的肝火,精神几欲崩溃……你对我一切的种种改变,却原来全不怪你,是我!是我上了织玛那妖女的当,完完全全是我害了你呀!”
“左,左禾,你满意了?都满,满意了吧?”
榻上人儿突然呓语,惊得南宫越泽捧着萦惨白面颊的双手骤然抽回,迅速擦去泪痕,并摆出一副温柔淡然的模样,等着她睁眼。
待他再三确认过只是呓语并非醒转后,才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抱住她的头,又哭道:“绻绻!我伤你伤的太深太深,我害你害的太苦太苦!日后,我该如何面对你,我,我还怎么有脸!从前,我抵触现在这副皮囊,现在我反而觉得它得宜极了,让我有机会弥补过错,重新和你来过!”
………………………………
第五十八章 逆天抢命 情意难偿
嗷嚎大哭自责了半晌,榻上的人儿又开始呓语连连,是她那不再刻意加粗掩饰的婉转清脆之声,袭耳而来是多么的久违而熟悉。南宫越泽止住了伤恸,用面颊贴了贴她的额头,是十分的发烫,眼下他一刻都不放心将她独留在此自己出去,所以并没有上好的药材喂她服用降温,他怕这样一直下去她微弱的精元支撑不到苏醒,便每隔一个时辰渡给她一些他自己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照顾着她,祈盼她早早清醒过来。
待她的体温好些,南宫越泽终于稍稍松了口气,用手帕沾了温热的泉水,一边轻轻擦拭着她的脸,一边对她低声细语道:“只要你活过来,你说怎么,我都依你。”
点点桃胶遇热渐渐融化脱落干净,露出了萦原本的面容,南宫越泽终于瞧见了她精致的五官,他鼻子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虽然你做了这般细致入微的遮掩丑化了自己,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就被你吸引。”
“最初,我以为这世上怎么会有像萦公主这么蛮横无理表里不一的人,所以我怀着要好好教训她的心理非要争抢她来了云伏。起先,我于幕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她被玉卓摆布,本想要看她出糗,可是,渐渐地,她背后的努力与坚忍还是对我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说来惭愧,而后,夜夜关注于你的又何止他元哲一个?当我不知你是绻绻时,我的心已为你波动,是对绻绻的愧疚是对你的逃避;当我得知你就是绻绻时,我的心已难以扼制,是对绻绻更加的愧疚是对你更加的逃避!”
“请你原谅我,不能与你相认,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因为只有这样我这颗几欲崩溃心,才能勉强维持不破碎!”
“原谅我,好过一点,原谅我,好过一点……”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重复着抱歉的话,是男是女?是对谁?是对她吗?萦强烈的感觉到她的头重重地昏昏地,胸口闷闷地,身体僵僵地像是定在了某处,极力控制都难以挪动半分。
她试探着想要抬起眼皮来看看外面,可任她怎么努力见到的都是漆黑黑的一片,她还想继续试试,未待用力,便感知四肢百骸酸麻丛生,逼得她只得放弃。
“姑,姑娘莫要焦急用强动作,亦不能开口说话,当心又昏厥过去,虽然你身体已无碍,但仍需耗费些时日修养才能复原如初。”原本小小的睁眼动作,都能使得她体力透支,可见她已虚弱到何种程度,不过可喜,她总算是真正醒来了,南宫越泽轻轻握住她的手,言语平缓地不能再平缓,试图给予她最温柔坦然的宽慰。
下一刻,她果然听话而安静,他自袖中取出仅有的食物一瓶掌嵩凝露。
说来也巧,他从来不食任何女子专门为他做的入口之物,不得不受之时也只是假吃装装样子而已。这凝露还是那日早上玉卓强塞给他的,不过幸好被他当日遗忘未被丢弃,不然此刻绻绻怕是没有任何将补的东西了。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让其做吞咽之举实不可得,如果样像平常那样喂她服下定会全数糟蹋了凝露。南宫越泽思考片刻,单手握瓶启了封蜡塞口,下一步的动作稍停滞,谨慎道:“姑娘,事出无奈,此举都是为了救你,在下冒犯了。”
他将凝露含于自己口中,俯身低头对准她的唇抵了过去。
与她唇与唇的触碰,温热绵软,真实地令他刹那间失了他好不容易下定的绝心与初衷。他不自觉地与她的舌齿翻卷缠绕,伴着凝露的香甜,他深深迷恋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急吸长吻,他恨不得把满腹的思念都倾吐出来,覆身而上,他恨不能现在就与她承了夫妻之实,一吐衷肠。
但此念稍纵即逝,强烈的罪恶感唤霎时充斥了他的脑海,南宫越泽生生压下了对绻绻似海的深情爱念,从她身上火速远离。他惜她如命,纵使再依依不舍,也怎可趁人之危就这么轻浮地就占有了她?
日后,以南宫越泽的身份该如何面对她?她醒来追问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幕?他十分懊悔地给了自个儿一巴掌后,拈了三根手指念了几句口诀,团得一束仙法融于她脑门处,哀伤道:“绻绻,我对不起你,这是我第一次为你抹去我们的记忆,但我发誓这也是我最后一次!”
从迷迷糊糊地,到意识逐渐清醒,不知过了多久,亦不知是何故,萦觉得周身轻松了许多,她轻易的就睁开了眼睛,又轻易的动了动手指。是不是完全好了呢?还是她已身处混沌,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呢?她想进一步地确认,抬起了胳膊一下,却最终还是沉沉地坠下了。
“不是混沌之境,我还有肉身还有痛感。”她亦能出声了,只是音量极其细小。但这又是哪呢?四周暗暗的,她只有转眼珠的力气,也只能瞧见上头隐隐约约是凹凸不平地,用耳朵听听,有嘀嗒嘀嗒地水滴声,她自言自语道:“何处的山洞呢?”
“此处属我云伏嵩之地,姑,姑娘,可还认得我么?”
这话音很是耳熟,待其主人凑上前来,乃是一两鬓斑白的驼背男子,看起来很是沧桑,仔细辨认过后,疑惑丛生,萦纳闷道:“南宫掌嵩?怎么,是你救了我么?往日,你不是很瞧不上……”
“啊,不,姑,姑娘,是在下错了,错,错怪了姑娘,此后咱们不提往日,只看将来如何?”
“您不必提醒将来,我欠您的恩自当会寻着机会报答。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今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