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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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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我才不愿意你在我面前提到其他男子的名字,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说着,南宫越泽拈了手指,不知又对她施了什么术法,随后将敛声术解了,萦终于可以发出声来:“南宫越泽,收起你龌龊的心思,我萦绝不,咳咳。”

    一时气过了头连咳带喘了一阵儿,萦狠命搪了南宫越泽欲伸过来探看的手,直觉着很恶心,死死的瞪了他:“绝不就范!”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境,曾几何时,在梦中你对我柔情婉转……”南宫越泽满目哀伤极尽温柔道。

    “呸!住口住口,别用这些话脏污了我的耳!”

    南宫越泽被她的话激得呆滞了,趁着他哑口无言之际萦赶紧做了个灵活的弹跳起身,欲向天宫飞速逃走,可刚到半空远,便忽觉浑身无力,身子控无可控直杵杵地朝地面坠去。

    南宫越泽不慌不忙地走出寝阁来,适时接住了萦,并掀了她的面纱,瞅着她又疑又急的小表情,“噗嗤”一下乐出了声,抚摸着她可爱的小脸儿,温柔得不能再温柔道:“瞧,你也离不开我了呢。”

    五内柔软无力,四肢也飘飘地如同轻云,手指也丝毫使不出劲儿来,更别提术法,萦干着急道:“大丈夫光明磊落,你对我做了什么?”

    “双修咒,只要你离我超过百丈远,就会体力全失动弹不得,若要恢复便靠我近些,好好睡上一会儿就成了。”

    此时果真觉得脑袋发沉昏昏欲睡,萦倔强地不肯合眼,强打着精神道:“好你个卑鄙小人,仗着比我阶品高而故意欺负我!你就不怕我向姨祖母那告你的状吗?也不怕知赢晓得后寻你的仇吗?”

    “睡吧,别再硬撑着气着,待你恢复了所有精神后打我骂我都成。”南宫越泽纵身一跃,将萦轻轻地放躺在合欢树屋内睡榻之上,觉着日头刺眼,挥挥手令帷幔垂了,自己则坐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恬静的睡颜说道:“我再不放你走了,一刻都不,任谁也不能阻隔了你我。”

    金簪模样的甄延没忍住饥肠辘辘,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响,在这方安静的内屋衬托下显得愈加的响亮。

    甄延紧张地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施了窥物术偷眼观瞧:南宫越泽不惊反笑,还跳下树屋离了这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够聪明机警,在他进来前藏到了褥子底下。”

    稍时,南宫越泽回了来,手中还多了一把小巧的方桌儿和一个食盒,当他将方桌支好并摆了三菜一汤,打算用饭香提早诱醒萦。

    甄延见着吃食更饿了,加上连日来都没吃过一顿正经饭,看得口水直流,实在忍不住便使劲儿扎了萦的后腰。

    “嘶!”萦紧捂痛处挣扎惊醒,还差点轱辘在地板上,抬眼瞧见南宫越泽正悠闲地自斟自饮,气就不打一出来:“你也算个男人吗?这般对我,跟玉卓怎么交代,叫云伏的上上下下如何看你?”

    南宫越泽不急不躁地将口中的茶水咽尽,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言传身教地引导你,我寸步不离地保护你,我胸怀坦荡地照顾你,就算告到天帝那儿我也不怕,因为我问心无悔无可挑剔呀。”

    “你,你!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南宫越泽这般镇定,想必他已想好了应对上头的万全之策,她去了天后那恐怕也会落了下风,萦真真感到既窝囊又无力。

    “呵呵,小厨房我已收拾好,不过你这么饿,怕是等不及做了,过来用饭吧,凑合着吃些,别饿坏了。”

    笑里藏刀,太可恶的嘴脸,萦又气又急又饿地过了头:心慌气短,冰冷麻木,坐卧难成,恶心腹痛……一系列比死亡更可怕的感觉强烈上涌难受极了。

    萦颤抖的手捂着胸口大声咆哮道:“南宫,南宫越泽你走开,下去,我不要见到你,一刻都不要!”

    “起开,滚!”萦发了疯似的给了南宫越泽几记响亮的耳光:“啪!啪!啪!走啊,走啊!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被她打过的他的脸登时红肿了老高,南宫越泽全部都不躲不闪地受了,没有施用半分的仙术抵着,也没有挪动半分离去的意思,不愠不怒道:“尽管拿我出气就是了,我确实该你的打。”

    萦打累了身心俱疲,再加上胃海翻腾地厉害,忍不住扒着围栏向外头连连干呕起来,满目悲凉无亲无助的感觉几欲使她发狂。

    每每日头正中之时,虽已无穿筋之痛,但她日日恐午之症仍是劫后余悸。这会儿萦慌闷至极,唯有强烈的不甘心与不肯输的念头深深震荡着她的脑海,她头痛欲裂,迫使她向远方呐喊道:“师父,祖母,知赢,姊姝,你们在哪,萦儿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啊!”

    完毕,她突然飞速地转身拔下发间簪子,以其尖端对准了自个儿的脖颈,杏眼圆睁眦角欲裂:“南宫越泽,快解了这恶心的咒术消失在我眼前,如若不然,我就死在这儿!”

    南宫越泽被她的举动完全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他错了,搞砸了一切,她的改变远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很多,已完全不见了从前那种鲜活的无忧无虑的少女心。

    南宫越泽当着萦的面狠狠地抽了自个儿几个响亮的耳瓜子后,拈手解了她身上的咒术,娘跄地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愧悔交加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太自私,太卑鄙,太愚蠢,从此以后只要你别离开云伏,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自打开天辟地以来也没有当掌嵩的跪下属,当师父的跪徒弟,当仙的跪妖的,今儿南宫越泽就这么没骨气地跪了,若是一不小心传将出去定是整个苍穹乃至四海九邸的大笑柄。

    萦更是对南宫越泽这种绝对不合常理的举动始料未及,还有他一那副肠子都悔青了的面目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对他厌恶到骨子里的那种感觉也就去了一多半:“滚出去,远远地离开这座院子,没我的话儿不要回来。”

    “好,只要你消气儿。”

    “滚!”
………………………………

第六十六章 诊出郁症 出境寻赢

    晨曦难启眼,

    正午闹心颤。

    日落忧思重,

    夜深尤引线。

    萦连日来时不时没来由地心慌意乱,频频如厕,坐卧不宁难以入眠,身上有说不出的不适,却不知具体是哪处不适,做什么都没精神,看什么都不顺眼,胸口憋闷地只想大哭。

    甄延为她把了几次脉,结果都说身子无实质性损害,但见她是当真难受,便确定了八九不离十,给了四个字:“郁症,心病。”还被他怪笑调侃了一番心灵脆弱。

    甄延说了个泄火的方子,萦一日三次地服着,除了腹泻有些改善,其他不适的症状也没有减轻太多。

    “他说心病只有心药医,我该自私些,坚强些,少虑些,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萦给玉绦打完最后一针线结,剪断尾线,察视一圈还算完美就叠好小心收了。

    此时夜已深,云伏上下该歇的都歇了,整个仙境都被漆黑笼罩,除却两处微小摇曳的烛光。

    一处是萦,另一处便是这相思成疾的元哲。

    元哲半躺半卧正扒着萦姑娘亲手搭建的树屋围栏远眺发呆,看着心上人的烛光投影,连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脸上却是胡渣满满脏兮兮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落魄形容。

    良久,那头的灯熄了,他不禁叹气连连,自责道:“哎,怪我怪我,是我险些害死了萦姑娘你,我当时怎么就没发觉你是因中了弥障,而屡屡不答我的话呢?若是我先于掌嵩师弟一步救了你,此刻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见又没脸见吧。哎,我真没用,没用!”

    元哲心烦意乱地跟自个儿堵着气,灌了好些酒水才勉强睡到了次日天明,虽早醒了,却不愿早起,不想睁眼,待听到众仙家窸窸窣窣凌乱的脚步声时,心知肚明他们是做晨练去了,不禁回想起他自己,早已忘了有多久没与他们同往过了。

    当他感叹自已也许会就此堕落无药可救却无怨无悔时,忽隐隐约约地闻见一股久违的妖气儿,这不正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位吗?

    萦姑娘的气息停滞不前,这回不是偶然经过,难道是在等谁吗?元哲撩开了眼皮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竖起耳朵听着下边的动静。

    稍时,萦姑娘美妙的声音传来:“元哲仙君可在树屋内吗?晚辈萦,有些话要当面对您说。”

    没错,她在喊他的名字!元哲听了,似受了雷击一般精神儿登时复苏了,瞬间便退去多日都未离身的脏衣,换了一身素色干净的,随后拿过镜子与刀片,细细将胡子剃了,完后看看镜中的他:如死灰般的脸,简直太难看

    元哲十分不满意他自己的形象,觉着不好好做些准备实在见不了她,无奈之下隔着帷幔道:“萦姑娘请先回,我这儿打坐修炼心法,正至紧要关头,预计今儿一天都不能成,明日一早我过去你那再说,你看如何?”

    什么样的心法要修炼一天呢?闻所未闻,萦虽不得其解但也不愿对其细究,不过明日就明日,反正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好。”

    萦应了,百无聊赖地任着腿脚踱到哪是到哪。

    无论多美多宏伟的景致一旦熟悉过了,就都失了兴致,萦漫无目的地行至一处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匾额,乃是《融丹阁》。

    是她身子想家了,还是潜意识的心结便是这处?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推门进了,看着干净整洁与久远的过去别无二致的一切,萦莫名地想哭,尤其是眼前这盏琉璃烛台。

    “你因我而碎,又因我复合,你可知这在碎合之间生了多少变故?又更了多少本心?沧海桑田,回不去了。”萦碎碎念道,惆怅良久之后她发现其实她早已完全释然。

    “我还清了所有,我的心结已不是这盏烛台,更不是他,而是我在偿还这笔孽缘情债的过程中,丢失了自己最看重的东西,所以才觉着一切了无生趣。”

    胸口又开始发慌发闷,她止住了胡思乱想,将所有心思都集中在这闪耀的烛台之上,尝试着用转移注视力之法忘却身子上的不适。

    待萦自我疏导渐渐放松后,觉着舒适了很多,看来,她的法子是歪打正着了呢。

    萦靠着自己的自制力摆脱了症痛,深觉宽慰,甚至有些小小的激动,她眼里的烛台也变得越来越精美。

    她于几次细观之下,瞧见烛台上沾有一丝毛茸茸的东西,就俯下身去想用帕子掸拭掉。

    哪知方碰触到琉璃身,还未用力,那烛台就“哗啦啦”轰然倒塌,碎了一地。

    萦不禁咯咯失笑道:“原来不是脏东西,是裂痕哪,还好是我来碰碎了,要是换成旁人不知会吃多大冤枉领受多大责罚呢。”

    非是她自己的琉璃修复术修炼得不到家,而是因她的阶品不够法力不够纯净,所以只维持半月就生出了裂痕,萦早知会这样,本想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巩固巩固,如此巩固个两三次也就得了,哪成想她犯了郁症给糊涂忘了。

    反正那南宫越泽也没急着要这烛台,萦便寻了块包袱皮兜起来背在身上,重新放回了树屋角落之处,打算待自个儿的精神头好些再行修复。

    这阵子都不愿练功,更不愿出去面对这儿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她一出去他们就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并且窃窃私语,云伏上下良好的行事作风,因着她又一次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掌嵩的寝阁而彻底变了,萦与这座掌嵩寝阁彻底成了众矢之的。

    拿甄延的话说:“没有人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人认为你是被逼无奈,站在你这头向着你说话。”

    要不然也从来都没有向着她的,萦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现在在郁症的影响下,有时觉得关于她的负面议论也会被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每每这时萦就会想起知赢,现在她又开始想念他,便带上玉绦这就准备下境去寻他。

    没有掌嵩的手谕,正门是出不得的,云伏的仙障不知何时被何人加固,她几经突破连个印子也没留下,萦只得冒险去走那道禁地——她曾住过的那个山洞。

    说是禁地,倒不是单因为这处山洞有什么有害气息,不然萦住了那么久也不会安然无恙,而是据传闻山洞深处有天然生成的许多分支,十分狭长并且蜿蜒难辨,其中只有一条是通往外界,因着这仅有的一条出路尽头还存有弥障,一不小心就会永久地迷失在内,至今还未有成功通过的先例,所以被历代掌嵩设为禁地。

    好在出口是在远处,仙障设不了的凡间,一想到这儿,萦便记挂起了姊姝,更是下了恒心偏要试试看。

    萦奓着胆子进了洞来,借着散进来的几丝微弱的日光,隐隐约约地看见木桌床榻都还在。她摸寻到烛台点燃了,端起它就往深处走去。

    “你,干什么去?”空旷的山洞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带着回音,使人毛骨悚然。

    萦万没想到南宫越泽住在此处,万恶的是他还敛了他自身的气息,所以她才没察觉到被实实地吓了一跳:“这般幽暗不点烛还敛了气儿,我三魂七魄都要给你吓丢了。”

    “是你自己脑袋里想着别的才没看见我,被我吓到。”南宫越泽伸了伸懒腰由睡榻上坐起来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

    “你可有吃过早饭?”

    对于南宫越泽关切的问候,萦很反感,她忽略掉他的此等言语,尽量避免去想那些惹她心烦的事儿。

    偏不想见的却偏遇见了,真真造化弄人呢,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弟子想出去一趟,还请掌嵩师尊准了。”

    “你这是宁可以身涉险,也不愿问个旁人来寻我求我。”她别着脸一副嫌弃他的模样,南宫越泽心里虽很不是个滋味儿,但也没再说一些她当下不愿听的话来伤她。

    南宫越泽闷声将出入手谕写好,递到萦手中时尽量柔和地对她说道:“不管我们未来结果怎样,我绝不会对你用强的,也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再伤你的心。所以也请你别再对我像是仇人似的这么生分。”

    萦将手谕接过收好,拿正眼瞧了南宫越泽一眼,难得他明白过来说了几句贴合现实的话。

    未免南宫越泽胡搅蛮缠的昏劲儿又犯上来,絮叨追究个没完,也叫他彻底地对她死了心,萦故意将出行目的和盘托出了:“时过半月,姨祖母弟子是照例要见的,还有,知赢的玉绦也已做好,顺便要去月环嵩交给他。”

    这一席话十分奏效,南宫越泽果真哑口无言。不管他高不高兴,萦快步远离了山洞。

    她从正门出来的那一刻,像是挣脱了万年牢笼一般,心情也跟着久违的好了起来:“都说云伏多么多么好,乃天下小妖都能容下的安乐窝,但对我而言,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

    “萦妹妹又偏激了不是,仙嵩碍着你什么了?又是你的老家,怎么的也是老窝好啊。我奉劝你一句你别不爱听啊:当你瞧着别人都不对,那便是的你不对。是你该改改了!”
………………………………

第六十七章 半月赴约 惊现巨变

    “我这会儿看你也不顺眼呢,信不信我单扔了你回去。”萦举手摸向发间威胁道。

    “可别,当我没说。”

    甄延甚少肯服软儿的话语惹得萦“噗嗤”一声笑了。

    萦脚下生风加紧了行进速度,先依着惯例,到天上衍福宫与天后娘娘嘘寒问暖了一番,在那处停留小半日,才又紧着步伐腾下天来。

    待她到得月环嵩顶上空已过正午,由于半月来的压抑影响她茶饭不思经常饿着,倒是此番外出较为畅意,胃口自然而然就亢奋了起来,萦早已觉得饥肠辘辘,此刻只想着快些见到知赢讨些可口的东西吃。

    “呼,呼,呼!”几股出全力的解封术都破不开屏障的一丝裂隙,萦收手道:“怎么我一走,月环这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屏障也变了?”

    “你忘了?玄樾一走便交代更换了总掌事,俗话说新官上任一把火么,你本就该依着规矩出入正门的呢。”甄延提示道。

    “甄延哥这回说的极是,我是一直个守规矩的人,还不是被嫌麻烦的知赢影响坏了么。”这不知不觉就忘了许多师姑祖的训诫,萦顿感羞愧,通红着脸紧着腾下去敲开了嵩境的大门。

    门使一见她,识得,乃是声名远播的天亲萦姑娘,立刻规规矩矩地行礼,边拜边道:“萦师叔好。”

    萦抬眼观瞧,乃是一面生的年轻男子,妖身的,不用说定是哪个得道的师兄收入门下不久的徒儿。

    她摆手止了他的拜礼道:“我已不再是玄樾神尊的弟子,虽心里永远认定他是师尊,但在众仙家面前不想总端着这层辈分架子。现在你我平阶,实不必拜的,别叫他人挑了理,只管叫我的名讳就成。”

    男子低头瞅着地面不敢抬起头来,样子很拘谨,萦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还请问这位仙家你怎么称呼?”

    她的言谈举止谦恭有礼,感知其仙灵气息也就一普通尔尔的女妖,实难与传闻中的那般嚣张跋扈联系不到一块儿去,男子戒备之心放下了许多,回道:“哦,在下勿勘,乃玄掌嵩座下二弟子何远的三徒弟,未知萦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啊,我好进去为您通报。”

    “没什么,只需请你到知赢神上处送句话儿,就说我在此等他。”月环嵩境主门口处有块平整的大石,萦掸了上面的灰尘,姿态优雅地半倚半靠着坐了。

    “知赢,还是神阶的?恕在下孤陋寡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月环嵩有这么位神尊。”勿勘认真寻思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哦?你来这儿有多久了?”萦直视着他疑问道。

    “一年。”

    “不对啊,像他这种性子活泼的人物该是人尽皆知才对呀。”勿勘沉稳,且神色间诚恳未有隐晦欺瞒之意,萦又道:“无妨,许是你修仙心虔,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从前的掌门使绾君姑娘呢?”

    “嗯,师姐半月之前已下凡尘历劫去了。”

    绾君是萦初来月环之时结实的第一位仙家,这么些年明面儿上相处的也很不错,若不是她隐藏的身世特殊,早就是交了心的闺中密友了。

    那个漂亮活泼对未来充满期待的阳光明媚的女子,不也正是她内心最想往的那种么,萦很在意道:“哦?我素来和绾君仙子不错,也还算了解她,她样貌年轻的很,是个仙缘深厚的,竟不再修行个几百年多积攒些精元,才思量着下凡吗?”

    听到此处勿勘忽然打了个激灵,想了一想,摇摇头随即又笑了,信誓旦旦地说道:“呵呵,怕是萦姑娘你记错了吧,我去年入境拜师之时头一次见师姐,她已是两鬓斑白的形容,如今更算不得年轻了。”

    唯恐说错了人,萦心怀忐忑诧异道:“我说的是玄樾师尊座下十一弟子的徒儿绾君。”

    “我说的也是她,我十一师叔果染的大弟子绾君。”

    不对,她命悬一线的那几日绾君还前来说过几次闲话的,勿勘说的这些分明就是在说谎,口是心非的仙家萦见得多了,只是像他这么伪装得毫无破绽的还是头一个。

    勿勘低着眉顺着眼,她不问下去他也便不多说一句,怀揣着什么未知的心思,今儿怕是这门口难进了,萦冷笑一声也不戳破他:“前些日子我着了弥障,才刚好,许是我脑子混乱记错了,对,定是记错了,可否叫我入内寻了熟人再找一找真实的记忆?”

    “大可,请姑娘出示月环嵩出入手谕,与我一观。”

    “没有,我在此修炼之时从没出过仙境半步。”

    “或者邀请函推举函也成。”

    “没有。”

    “或者萦姑娘你说出个熟人来,我去替您传话。”

    萦耐着性子提了几位比较合得来的仙家名讳,结果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不是下凡就是外出,就连现任临时掌事的二师兄何鑫也是不见了踪影。

    勿勘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了几遭,口若悬河地说着,萦十分佩服他的耐性与扯谎之能,最终忍无可忍偷偷拈了手指,结得实实在在的一团戾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向他挥去。

    “啪!哎呀!”勿勘右侧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他疼得紧揉紧捂,左顾右盼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非常难以置信是眼前的萦姑娘所为,委屈道:“我为你鞍前马后地跑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碰巧都不在也不是我的错,就是再着急生气,你,你也没有理由拿我发泄而打我呀!”

    萦怒目相向道:“我今儿要替曾经的二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恶人,说吧,你伪装在此用意何在?”

    勿勘还是装着无辜地不能再无辜的嘴脸,萦又挥了几挥打出数道威力不小的戾术团,可惜都被他敏捷地闪身躲了。

    “你请先听我说,我大可以苍穹起重誓,方才若我勿勘对萦姑娘说的有半句虚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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