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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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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正善会真帮咱们啊,我今儿细细看了看他,昨儿怎么没发现他竟这般英俊潇洒……”
出了正殿,扎玛双手合十半握,眼睫上挑,嘴角上扬。
“瞧你这花痴状!竟不担心历劫之事?!我可是紧张的很!”
那姐姐敲了敲扎玛头顶。
“担心恐惧又有何用?!该来的总会来,我们修仙至此已是好运,要知道多少代虫儿早已命丧黄土呢!”
扎玛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话虽如此,可……”
“姐姐~我们顺应天命吧……”
事已至此,扎玛不是不怕,奈何冥冥自有天意。
得练精纯又如何,不过得者比比皆是,灰飞烟灭又如何,开天至此安能永存……
扎玛倏然抱住了织玛,这对数次死里逃生的姐妹,感叹自身卑微如芥,相拥而泣……其实是计谋得逞喜极而泣。
“绻绻……那织玛,你认为如何?”他傻傻的唤了唤,竟未有答音。
倏然想到昨晚之事,忧思羞怯很晚入睡,今晨又起的早,大概是蒙了,不觉重拍了拍头顶,一下,两下……停!面颊红通通,暗恼:自此……洗澡都洗不安生尔。
左禾先于师兄们到达了占象台,环顾四周并未见得二师兄,想必他在它处准备应用之物,就先浮到了空中隐蔽之处,掐了掐右腹,一下,二下,三……
作了敛味的绻萦滞于空中“看”着他:“对不起仙君……昨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她确实觉得羞愧难当,心下埋怨:‘总不能都怪我,我这么稚嫩的女子观了那……如此尴尬也不缓缓再唤。’
“绻绻……那织玛,你认为如何?”确实太过尴尬,左禾索性假装不知不觉,眼下这事紧要,不得不言。
“哦……我深觉她会坏了我的大事……昨日,她盯着仙君袖子我这方向看了许久……”她平了平心绪,他不提醒她险些忘了,窥探却并不出手,不知何为……
“哎,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性命攸关的,能有什么比这事更要紧呢,咱们先作完全之策呀!”左禾听她的声音竟不紧不慢,心下着实怨了怨。
………………………………
第十三章 为他织筋 为他束发
“她一个蝈蝈精……她……”‘嘶……左禾……左禾你怎么动了嗔念!’不知怎么,他就是不想让她涉险,他素来为善之心初次动了这一闪即逝的念头,自己也着实惊了一把。
“仙君……螽斯气候难成,日后再防不迟……我的妖灵之力你现下已融合完全,运功施法更与往日不同,未免他人怀疑,我先将那灵力集中隐藏……”再怕也是没用的,现在的绻萦不堪一击,只能躲着,防着……只有等到她修成真身才可言其它……再则眼下左禾“全身之感”甚为不便,是为紧要。
左禾瞬觉周身灵力翻滚不能自控,紧张之余,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不多时,他周身溢出了淡淡闪闪的七色流沙。
那流沙细细交织,化作一缕小巧锦带:摇摇荡荡,钩丝钩发钩三股,自缠自绕自成结。隐于左禾发间,俏色立显,浑然天成。
“你确定……不是太女儿了些?”左禾抬手摸了摸那细细垂下的辫子穗儿,五颜六色,皱了皱眉头。
“这颜色也不大好。”
“还有,这灵力我就一定要受吗?!麻烦你拿走,我要修仙练道全凭自己……”
“看不出来,你还挺挑剔嘛!那颜色实无它法!我只能再作得细小些,不那么瞩目就好啦!”
“灵力可取,只是……乾坤袋复原,我的最佳容身之所还需另觅……着实危险麻烦!他人万年难遇的机缘你却不稀罕……”绻萦一气儿回了他。
但她失落,叹了口气,在丹炉之时她想的未免过于简单,其实最难的才刚开始,她环顾了云伏一周竟未发现另一个稳妥的容身之所,能帮她的,除了他,还是他……
“初时我只认定是救了你的善缘恩德,还着实震惊了一把,眼下……乾坤墟果然多半是借得你的灵气才……哎!那日你也闻得纳物术法,又将自己置得其中,却令我丝毫不自知,想必已精通此门,你悟性着实不低啊!”左禾果真是赞赏佩服她,一点即透,好不聪慧!
“呵呵,多谢夸奖!嗯……此灵已化物,非我而不得除,若不刻意崔动,将不再做得提升之法,更干扰不了你的法术……从此唤我只需轻弹此辫三下,就当送你个见面礼,并不妨碍你的自尊自强心!”
她初次得见他这少儿可爱的一面,一时忘记了对自己恩公的言调,也不再对他那么唯唯诺诺……活泼的少女之心泛滥,竟然调侃了……
“好啦,大功告成!正配得左禾好容貌!”她也觉得确实女儿了些,又施法将那穗子悉数隐去。
“哦!对不起,对不起……恩公……”音调骤降,不再言语。
“说了那许多才自知失言!呵呵!你骨子里挺调皮的么,既是你的藏身处,日后若你修行好了,能日久出来之时再收了就得,那……就却之不恭,勉强收了你的礼……不过……那声‘左禾’既然都叫了,那就这么着吧,罚你以后不得加尊称!”
左禾不怒反而心里很是舒服:有这么一个‘女子’一直唤着陪着,修行之途再不清冷单调,也是好事一桩。
她自墟中坏坏一笑:‘左禾你还并不知,此物已融于你发,每月重组,除了削发而不得除……从此,四海九邸,穹苍各角,再也不怕寻你不得……’忽见异动,瞬间入墟。
“左禾!你在那处鬼鬼祟祟,还捂着肚子!这占象台历来煞气颇重,难不成你中了邪了么!”
“哦……哦!元哲师兄……是……是有些眩晕。”左禾与她说话分外投入,竟没发现元哲不知何时已至脚下。
‘这隐蔽处他竟能寻得?!’左禾暗思,对着元哲挠了挠头。
“那还不快下来,也服了你,眩晕不捂脑门却捂肚子!看来这煞气了不得,走,上台子中央,那煞气少,况且二师兄他们已经开始筑基了……”
左禾落将下来,心虚之处步伐不稳,顿了一下。
“你没事吧?!一会儿可还出得了力?!这当口别出岔子,大师兄看似漫不经心,却实实盯得紧呢,装也得装的十分……”
元哲误解,以为他要跌倒,顺手扶了一下。
“你到这块旮旯干嘛来?若不是五师兄让我排查一番,我还寻不到你……”
“嘘……”左禾拉了他的手拂了下右腰,又见他瞠目结舌恐失尖叫,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元哲会意,情绪放平,似是不信,又想用手探探究竟,却被左禾挡了回来。
“此事,你知,我知……如此,耗费我修为十之八九……”他又一次为了她说谎,自然觉得对不住元哲,一直低头不敢直视。
“方才我还纳闷以你深厚修为断不能中邪,这就说的通了,放心吧,若师兄看出端倪,我定会护着你……”
元哲的一脸真挚,越发令左禾内疚,明明灵气体力强的很,却一路被他搀扶……
“元哲师兄……不必了,近了,看,师兄们都在,恐生疑心……”
那隐蔽处距离台中有段不短的距离,走了约摸一刻,他方才借由抽出了手臂。
元哲顺势看了一看台中,子辰及众位师兄正忙忙碌碌,那筑基方才见底,看来没一天半载是完不成的。
他二人顺势,默默参与其中,众弟子聚精会神团结一致,皆未发觉不远处栀子树间浮现一对幽灵碧眼,忽明忽暗,忽隐忽现。
“姐姐,没想到这些仙人会为咱们如此尽心。”
筑基关己,那双螽斯自是不能空待。她俩简单清理了下各殿院落,就急急现于占象台中。
“是啊,若渡得此劫,他们都是值得做咱们师父的……哎?扎玛,你可觉出什么来?”
织玛用力掰了下扎玛胳膊。
“哦?!能有什么来!我看大家都挺好的,除了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子辰!切,干嘛抢了他大师兄差事!若要让他做我师父,不如不渡这劫!”她翻着白眼,咬牙切齿。
“我打你个憨货!你知足吧傻妹妹!要知道筑基引煞一不小心自毁修为!他大师兄精明狡猾的很!怎会揽这破烂事!”
织玛气极,对着傻妹妹的耳朵可劲儿一扭。
“凝神屏气,再探一探!就你这点修为渡劫时该怎么好!”
“姐姐,哎呦,痛死了!我就做不来嘛……我已破罐子破摔……哎……别卖关子,告诉我嘛!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
扎玛甩袖跺脚,一副撒娇无赖相,她知姐姐疼她的紧,这招屡试不爽。
“哎……我平日里对你百般呵护,竟导致你这般……以后你若落单……可该怎么办……”
织玛眼中竟隐隐泪花,若这次万一是自己落劫,这唯一的妹妹……她叹了叹,着实无奈。
“妹妹,你试着探探那栀子树间……那气味……怕……是咱们旧相识呢……”
………………………………
第十四章 被他调戏 春心懵懂
扎玛依言,排除异念,试探了一番。“果然,虽然淡淡的,但我已感觉到,姐姐,你说……她的的目的?”
“我探得那功力大大在你我之上,实难招惹,也探不得究竟是谁,估计她也一早发现了我们……算了,若她胡来,仙君们自会料理,况且,渡劫还未落定,理她干嘛?!此番,只让你多作警惕,莫要被害了都不知!”
织玛用手点了点妹妹,着实心疼她的紧。过了半刻,她俩觉着就这么杵着实不自在,便去帮衬些力所能及的。
那众弟子见得美女在侧,真应了那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做活不觉更加卖力了些。
目测这些耿直热忱好不忙碌的半仙们,那双幽光的主人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趁乱来个浑水摸鱼也未为不可……
这筑基纵使弟子十几人劳作,却也不是一日之功。先须索得足够至邪魅之物:困仙藤。将其围得五丈,紧之盘之,作搭十层,居中凹陷……如此方才容得一妖之劫。
这云伏仙境困仙藤并不多见,是而不多时已捉襟见肘,方才筑得一基一层之少半,少不得往返邪魅之都的魅盈丘叨扰求取。待得筑基成双,已是时过半月。
这日傍晚终于完工,眼见众弟子作法奔波皆已疲累松软,正善遂命师弟们好生歇息半日,定于明日申时正式开台引煞。
绻萦这些日子在左禾乾坤墟中很是惬意,若他每每去了仙泽深厚之处,她第一时间便会有感知,打坐吸收不亦乐乎,她暗暗开心着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许不足三百年就能修真身了呢!
这坤墟确实是个极好的藏身处,虽是异空周遭空洞洞的无有一物,但也会随着白日黑夜颠倒颜色,倒是能分的出大概时辰,免去了很多乏味不安。
朝阳初生那会,周遭灰蒙蒙的一片也会渐渐明亮起来,时至午时,周遭会白白的有些炫目看不见任何,若到傍晚,周遭又渐渐恢复灰蒙蒙的,眼下这时周遭黑黑的,大概夜已深,云伏众弟子也都该睡了吧,绻萦寻思着,也打了个哈欠,索性躺倒就睡。
“呼……”左禾将头自浴桶中探出长吁了一口气,又将头后仰靠至边沿,秀目轻合,墨色长发湿漉漉如瀑披散将将及地,那一缕流光丝锦正于暗中灼灼生辉,搭着他雪白修长的颈项,着实养眼。
“绻绻……”不知是筑基忙碌累着了,还是沐浴那方好的水温,令他舒适地昏昏欲睡,那声无意地呼唤轻轻柔柔,闻之心尖痒痒。
许久,他亦未再言语。擦身,穿衣,掌了烛台,坐于桌旁。
他将手抚于发间丝锦之上,轻轻摩挲,细细观赏,这彩辫煞是扎眼,唯恐引他人询问,平日里束发之时每每遮挡。
不自觉将其置于鼻端,嘴角弯了一弯。
“以前倒未细闻,竟有如此醉人之味,隐约百草百花之香,嗯~甚好……”他又贴近了些,胸口跳动稍重了重。
“哎?……他干嘛?莫不是在……”绻萦才闭目,便觉着了异样,打了个激灵。没事摆弄发辫干嘛?那丝锦和她血脉相连,她怎会不知不觉?
左禾抖了抖手中的斑斓小辫,又顺着拂了整条,翻过来覆过去,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绻萦又忽觉一激灵:“哦!他摆弄发辫呢吧!才晓得细细看看?!只是……不要拂弄了吧……浑身麻麻的,痒痒的……仿若被调戏了的形容……”她“面色”一红,小鹿乱撞般地浮想联翩起来……
左禾自言自语轻笑:“日后与她有这层联系,方便不少呢”。
“这灵力织就的丝,轻弹你就能感应……难不成是你的真身?”拂了许久才想到此处,他放下了小辫,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想想刚刚那行为着实有些暧昧……幸好,她听不见,但……应该感觉到了吧……
左禾吐了吐舌头,不禁尴尬失笑,索性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熄烛,入榻,合衣而眠。
他倒真睡着了,这厢可苦了绻萦,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折腾了许久,还在想入非非,懵懂的少女心终究不知所以,许是他不小心所为,拂了她的身子……他定不知,又未看得实体……算了。想到此处,她稳了稳心神,不再多多计较,终于沉沉地也睡了。
次日申时《占象台》
弟子如常守时,无一不至。
左禾早已偷偷将绻萦唤出,掩于袖中。
此等重要之劫,绻萦怎么会错过观看,日后她自己也是要经历的,所以一早就寻着机会和左禾说了,现在她在左禾袖中,自然又施了窥物术,眼见众弟子俯首帖耳的,颇有秩序的形容,也赞了赞正善主事好本事。
“既然筑基已成,大势已定,我观得天象,尚可引煞,织玛,你身为姐姐,你先……”只看那正善挥挥手,示意织玛入基台。
“是……”织玛面容姿态作得无畏如常,其实她心里也是非常忐忑的,做戏是假,这劫却是真……她只得坚定地看看了妹妹,传达给她最大的勇气。
“坐好,护法!”子辰运灵施术招引八方煞气,师弟们受意,敛气屏息,调动周天,霎时,十一束纯净灵力汇聚织玛周遭,环为护盾,缓冲天劫。
绻萦见那织玛落泪,双手交叠,瑟瑟发抖,恐视恐闻的样子,她内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子辰引得煞气八缕:黑压压,聚如漩涡,呼啸啸,化作乌龙,直杵杵,现得妖周。盘而旋之,复而形之,往而返之,穿而过之,刮其内脏,拐其筋骨,衔其鳞翅,夺其髭须……又盘旋于空,化白爆散……
那蝈蝈真身虽穿得百孔,但孔孔剔透,须臾,缓缓愈合,飘飘升空,仙泽环绕,自成人形,白灵作衣……“她……成了!”她用心语对左禾激动地说。
“嗯,成了半仙,但愿她为善……”左禾答着。
“嗯!”绻萦自然是更希望的,若真如此,那隐隐地不安自是多余!希望是多余!
“姐姐!姐姐!你成功了!成功了!现在,你终于不是妖了!”那扎玛激动非常,泪珠连连。
“实为剧痛无比,犹如万剮!但无可怕!妹妹!到你,万万挺过!”,那织玛白衣飘飘,飞落而下,脚方触地,那筑基台便轰然而裂,已化作万千粉尘……
“那就劳烦仙君快开始吧!”姐姐已得半仙之身,目睹煞龙并不致命,扎玛再无所惧,一个飞身坐定中央,竟欢喜跃跃,甚为期待。
子辰引煞之时甚为卖力细心,虽已耗灵过半,但面对心上之人,竟如同食了灵丹般,精神矍铄。他使弄浑身解数,不消片刻又聚得那乌龙之形……
“就是此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缕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在扎玛身上,紧紧拥住。
那扎玛惶恐,方要尖叫,一股强烈臭气钻鼻而入,刺激的她涕泪齐下,张口干呕,未及看清对脸之颜,那乌龙已近在身侧,心中哀嚎:“糟糕!糟糕!”
少倾,雾气散尽,一白衣女子仙炔飘飘,定于空中,未见落下。
“哇……好漂亮的女仙子……”众弟子无不惊艳,齐齐失声。
就连女儿身的绻萦也着实惊艳了一把,扎玛的人形算是很漂亮了,这个抢劫的人形更胜一筹,她是那种温温柔柔仙气缭绕的纯净之美,是扎玛媚态之美所不及。只可惜这作为……居心叵测,大大失了风度啊!
“扎……啊?!是你?!扎玛呢,我的妹妹呢!”那织玛高升打破了一众弟子惊艳美女的沉寂,她扑至粉堆袖风横扫,那速度犹如风驰电掣。
“妹妹!妹妹!啊……!”
众弟子眼见织玛双膝跪地嗷嚎大哭,都回过了神儿,急急上前,团团围住,对着她那手捧之物,一探究竟。
“噗……”人群中不知是谁隐忍失声,随即,笑声参差,嘈杂非常。
“哎?!笑的什么?!”左禾并未上前,隔着那么多半仙,绻萦自然看不真切,看来这种‘热闹’他还是不屑观赏的。
“自然是笑那蝈蝈真形了吧,历劫失败的,好的结果是暴露原本真形从头来过,坏的结果么……那就是归尘了!”左禾叹了叹,绻萦也跟着叹了叹。片刻,便双双感觉浓郁的杀气泛滥起来,不紧将视线移至那姐姐这边。
“我……我要杀了你!”那织玛气极怒吼,放下手中蝈蝈,集周身灵力化得双刃弯刀,对着白衣女子拦腰一斩!
女子轻蔑一笑,轻易躲过,速度之快:不知何时已现于织玛身后。
“哈哈哈~织玛姐姐,别来无恙啊~初来乍到,这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
第十五章 天降臭虫 抢劫蝈蝈
那白衣女子对着织玛后脑勺轻轻一推,分明显露出轻蔑鄙视。
“呸!老臭虫!拿命来!”织玛又气又急红了眼,欲使尽毕生修为与她一搏,那阵仗杀气腾腾不死不休。
众弟子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弄的一头雾水。状况未明,她也未呼相助,唯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只见——那白衣女子灵动妩媚,对方招招夺命却不予还手,簌簌躲闪如流影飞星。正善杏眼闪烁,心尖微动:‘好个机敏俏佳人!好个骄骨真作风!’
许久,那双刃失重落地,织玛瘫软,呼吸凝重,再无出手之力,犹剩歃血双眸撑得眦角欲裂不肯甘休。“藔菬!你我恩怨早已肃清!却为何还要苦苦相逼,设计害死吾妹!”
“凭你那徘月双徊吗?!”她指着了地上那对月牙双刃,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的确,那双徊名震妖界,乃上古仙器,曾经也和她争抢了十几载,明明经得手,奈何这仙器竟自择了论资质仙根都差她很多的织玛,一时令她信念崩塌,至今为耻:“不!那仙器不长眼,我才不稀罕!”
“莫非……你还介意闵容……他已经……已经……”提起他,织玛抬手捂住胸口,为何?这样闷?这样痛!颤抖难忍。“噗……”喉头腥腻,鲜血喷出。
“住嘴!你没有资格再念出这个名字!纵使你成就仙身又如何,成为上神又如何!我若是你,早早随他而去,绝不会苟活至今!不过……看着你这生不如死的形容,活着,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她双手翻转聚得双闪灵球,对着织玛就想当头一击。
织玛无力躲闪,只能双目缓合,欲受天命。方才闭紧,便听得“哔哔”作响,自身却并未吃痛,复又睁眼,又惊又喜……
一蓝皮螽斯悬于眼前,正生生替她受着功击,那灵球大它数倍,她暗叫不好,此时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
哪知螽斯并不畏惧,破之吸之竟在须臾,事毕,落将下来,翻转肚皮,四只乱抖,“噗……”一个饱嗝,好不惬意。
“扎玛……扎玛……我的好妹妹!你没死!你没死!谢苍穹,谢地宇!”织玛顾不得心痛,捧着那蓝螽斯“身体”的双手激动地颤颤抖抖。
已化作螽斯的扎玛,抬“手”拂去姐姐脸上的泪水,待她情绪平复,掉头一跳,弹至白衣跟前。
“咦?!啊哈哈哈哈~好丑好丑,雄性才长角,而你竟……哈哈哈……”藔菬指着仍手舞足蹈挑衅的扎玛“脑门”中央,捧腹大笑。
扎玛闻言复眼闪烁“手”拨头顶,确确实实一大凸起,又拨了拨“后背”,大致描绘出了自己尊容。侧“身”一躺,四肢纠结,不再动弹,作假死状。
“果然……果然……如羊角状……哈哈……哈哈……”师兄弟们方才了解些始末,也伸长脖子将那螽斯看了个透彻。
体长8寸,多半正蓝。六足无趾,光溜溜直杵杵,似是细筷弯折;身缺鳞翅,秃突突扁圆圆,似是水袋充满;头顶圆锥,白灿灿尖揪揪,似是雄羊之角……世上绝丑之螽斯非她莫属啊!
参差嘈杂的爆笑令绻萦觉得分外刺耳,她是全场唯一一个起了羡慕之心的“人儿”:扎玛还有蝈蝈的血肉之躯,是温的,是实的,有同类,有家人,而她呢,无亲无故,无倾无诉,除了自身中丹的那三根筋络,哪里还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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