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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妖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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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泽为:天池泽,岳蔓泽,府涯泽。
三丘为:魅盈丘,倾凡丘,梦魇丘。
这九州仙境不似凡间那般分四季分明规整交替,所现盛衰景旷源自各境掌神自身福泽。
若掌神泽深,则景繁而翠;若掌神泽浅,则景寡而枯;若掌神归尘,则景如寒冬覆雪难融……
此时各境均正值盛景,群山叠翠,遍地姹紫,花树嫣红……
不知不觉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这一双惬意人儿,竟安然度过了五十余载。
经过这些年“亲密”相处,竟发现彼此爱好甚投,鲜有异议,他们之间尴尬尽除,默契增温,左禾对这“妖胎”心思愈浓而自拒不认,每每深夜辗转浅醒,都要抚一抚腰间,每每天明束发梳头,都要捋一捋彩辫……日复日,那习惯延续渐成自然……
绻萦呢,因隔着那些“谎言”,愈渐抗拒,其实则是怕深深爱上不能自拔,遂将爱意层层打铁,故不倾吐。但那自卑之心使然,每每想说“谎言”内幕,脑海便浮现左禾对那扎玛般的不耻之容……一个偷窃未遂就能如此,要是他知她那多谎……一拖再拖终不敢出口。
今日晴阳正好,微风不燥,左禾依旧带着她徜徉山水,置身美景,欢欢笑笑,好不温馨,全然不知,临谷某处暗藏阴谋危机。
“灵鱼,我让你寻的闵容仙体,你还未寻到?!”说话的白衣女子透过岩壁观着绻萦,那目光透着焦急,她……也会窥物术。
“织玛仙上!未得!我已寻了各境各角,均一无所获,毫无线索……”被唤作“灵鱼”的是一紫色衫服的女妖精,此刻她对织玛福着,低着头,未敢起身。
“再去寻!我须谨遵神尊嘱托,好生‘照看’她,你去吧……天上地下,务必一处不落!”织玛急急挥手,目测那女妖离开后,她又盯着绻萦那处看了又看,突然,面色转为狠厉:“若你在寻得闵容仙体之前修了真身,那可怎么好……我定要寻法,滞你一滞……哎?我险些忘了……有了!方好利用一下神尊与左禾……真真天助我也!”
织玛还记得前些日子神尊来过,嘱她务必寻得机会迷晕左禾,说是帮故人了却心愿一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用你那次编谎之法,左禾啊左禾,这就叫自食恶果,哈!哈!哈!哈……”她奸笑连连,放下这处,遁回云伏准备去了。
“绻绻,我有一问始终未明……你……可愿说与我听?”左禾这边停了调息,看着绻萦自顾修练着的未知术法,怔了怔,他一早并未疑惑过,因为那些术法他都晓得,许是她还在丹炉之时就听得师兄们探讨过术法口诀,她悟性极好,修习会了也不稀奇,只是近日她练的从未见过,恐怕整个云伏都无有记载……
“可是……要问我如何修得这术法?我若说是自创的,你可信吗?”绻萦小小心心地胡诌着,这些是师父所授定是不能说的,近来双手交叠之时触感已微显,暗暗欣喜之余,也确该进入下一环节修炼法则了。未免左禾怀疑她又不得不提早编纂好了应对之言。
“信的,只要你说的……我都信的……绻绻聪慧,日后定将成就无量之功……”左禾说的并不是恭维之语,不知怎么,她说什么,他从骨子里都认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先例。
“抬举得过了哦!……不过……我爱听……呵呵呵呵……”她尴尬地笑了会儿,观他的眼神有些动摇:‘我该不该说呢,到底该不该,看他神情是真挚的,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她心中摇摆:“若……我说我是魔鬼,你还信的?!”她小小心心地试探道。
“绻绻可爱如斯,怎么可能是魔鬼,若是魔鬼……嗷!我吃了你!”他想着同她玩笑,她一贯是以牙还牙,正要准备洗耳恭听,她却……“哎?!今儿怎么这般配合,哈哈……吓到坤墟了竟!”许是自己这鬼脸拌的过于逼真了?!嗯!下次定要注意,可别令她噩梦吧!
左禾这儿只顾自圆其说,深究了究也确实只认定是自己的错,他哪知道绻萦是躲到坤墟偷哭去了。
“打死我都不说!灰飞我都不说!归尘我都不说!”绻萦瑟缩着,抽泣着,犹如缩头乌龟般,丝毫不认为左禾是在玩笑,她现在开始知晓自己对左禾的感情绝不简单,不然,怎会那么在乎……直到自艾自怜的情绪浅了些,久久……昏昏地睡去了。
左禾独自修炼顿觉索然无味,自责了责,懒懒的躺在了附近粗树枝上,一直眯到傍晚才惺忪地起来归了寝阁。
白日里睡的多了,夜晚当然无眠,他索性站到窗边百无聊赖地观望着院子,那些妖胎们白日里在他院子里沐浴仙泽,夜间呢都会寻了云伏中的低谷做窝休眠,来去规矩,鲜有深夜不归者,现在这时辰院落空空,唯有玉玉还在院中石桌旁坐着,他知道,她又在为他守夜。
“哎!真是够倔的!我说了多少次不必不必的,她怎么就……不然,就用琐事绊住她,省的她清闲……”
左禾回顾了下,那些妖胎成精的已有三位了,是时候教她们自己筑基渡劫之法了,困仙藤为数并不多,不如……他打定主意,走到院中,见着她朝自己福了福,面上很欢喜的形容,他就板了脸说道:“玉玉,自今日起我命你做掌妖,日后妖胎渡劫筑基去妖骨等所有琐事都交于你,我院中妖胎众多,困仙藤须提早备下,赶明儿你亲自去求大师兄修书一封前往魅盈丘恩准种植,若他谈及我,就说依旧疯着,如此必不会推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知晓……可……做的?!”
“做的做的!多谢仙君恩典!必为仙君分忧,实为我之幸事!”玉玉千恩万谢,激动非常,她就知道她毕竟是不同的!
“日后,没有传唤,不得深夜停留,妖胎也要有拟好妖胎的规矩,你既为表率自当以身作则!休息去吧。”左禾不等话音落地,便甩了袖子复归寝阁。
那玉玉自是欢喜,对着左禾背影福了几福,连蹦带跳地出去了。
………………………………
第十九章 左禾中计 绻绻落难
左禾终是松了口气,这“泥腿子”终于有的忙了,暗暗赞了自己一举两得,他伸了个懒腰,困意才至,宽衣睡了。
次日清晨,绻萦依旧未平复昨日纠杂之心,待在坤墟不想出去,左禾也不勉强她,虽有些失望但还是依着惯例飞升出来漫无目的地瞎逛着。
他已行了半个多时辰,低头俯瞰,下面似有彩光闪闪,好奇心顿起,确定是那处无误,收术顿足,落至周遭高点,不再移动,四下搜寻着。
“看这地貌,该是我云伏最深之谷了吧!哎?那是何花?方才那光就是它散的吧!”左禾细细环视之时,目光扫过一朵大花之上,只见那花重重叠叠似牡丹初开,花瓣娇滴滴的,颜色纷杂杂的,十分扎眼。
“一,二,三……七,竟富七色!莫非……我那胡言之物竟真有?”他激动非常,欲近前细观,用手一拂竟有结界!:“哦?这妖胎不俗,还自保设了结界,小术尔!甚好,带你回去沐了仙泽,又是功德一件……”自绻绻之后,他已许久未“结缘”过妖胎了。
好奇心害死人,他以前频频说教那些妖胎的禁忌,自己竟想也不想地就触犯了,这不……
左禾只顾美滋滋地运灵施术,打算将那七色花置于袖中带走,那术法碰触结界果真瞬解,他方要抬手摘取,突然旋风大作。
那风既狂且毒,吹散左禾束发,迷晕左禾头脑。
他将倒未倒之际,那花之叶托突射晶针,正对颈项,入肤无痕……
“噗……年少就是年少……恭喜神尊心愿达成!”那七色花化作一白衣女子,对着那花叶深深一福。
那花叶闻言,即刻复原:霞衣簇锦,珠翠挽头,美艳圣洁,仙气缭绕,气质非常,竟是一盛龄女上神。
她细观了一观躺在地上的左禾:“啧啧,确是惑女之貌,天妒之颜!怪不得他爹娘……咳咳……织玛,你说那元灵确已藏在左禾坤墟之中?”她清了清嗓,自知险些失言,又敛了敛花痴形容,复了常态。
“不错,我已追观那元灵甚久,是个女形,这坤墟实是异世,本是置物之用,初是乾坤袋,若修为够深厚便自行融于腰间化作坤墟,左禾本修为不足,是那元灵融了自身筋脉给他才得了这墟,喏……现已化作他发间一缕彩锦……”她身子依旧福着,有些酸麻,她不觉顿了一顿。
“起来吧起来吧!看着怪难受的……”那女神竟伸手扶稳了织玛。
“谢神尊!身在其中,观而不得,感而不得,言出不得,那元灵好头脑,设了计谋使左禾着了道……”织玛面容颇为鄙视,那“二人”真真作茧自缚。
“你可知晓唤她复出之法?本尊从未得见元灵,现下若观上一观也新鲜新鲜。”女神好奇心泛滥,竟拿起那锦辫细看了看。
“弟子……弟子从未近前实为不知……”她眼神游移,明显心虚。
那女神却是个七窍玲珑,看出她定是说谎:“织玛,我要你护着她,就是要摒弃了贪嗔痴念,你莫要再害她,你与闵容之事放下吧…本尊成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若灭了她,我便灭了你!此间事已了,本尊须即刻动身授法……以后之事……你可明白如何做了?!”她面色一沉,眼光一戾,威严立起。
“弟子明白,弟子谨记!您已是我师尊,不过我在云伏拜师辈分……”她慌慌跪下。
“哈哈……不妨事!神仙做的久了,从来都是以修为论阶品,无关年岁老幼,久而久之自然乱了辈分,如此算来我与云启的师尊历情劫之时……再则你是我徒儿,你在云伏自可不必当真……”话毕,她再无心听织玛言语,拈了口诀,化作轻雾,径自遁去了……
“紫苡神尊……弟子受教了……”织玛朝那轻雾叩了叩头,远远地再望不见,才缓缓站起,踱至左禾散发旁。
她面色转而一狡,施术招来一双小妖:“依计行事!你俩分别吸得一小半,万不能贪多!可要谨记!先隐了吧……”
吩咐完毕,她俯身拿起发辫轻弹,一下,二下,三……隐身!
“又唤我……”她出得坤墟未及出口一句,便见昏迷倒地的左禾。大惊之下探了探他的脉门:“怎会着了迷雾?”
发愣疑惑片刻,大恐惊叫:“不好!中计!”
即刻想要复归坤墟,然而已迟……
突现双妖一左一右,深吸吐纳,令她受制,她动用由生之力亦进不得,亦退不得……深深埋怨又自责,戚戚哀嚎又无助……
她周身随着二妖吸纳——荧光渐浅,醉味渐淡,修为渐弱,中丹渐小,女形渐幼,五识渐失……求生之欲初强而后亦不减,失声之时犹不甘:“天既生我!何苦难我!我不认!我不认!左禾……醒来!……左禾……醒来!……”
那二妖吸纳甚为舒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早已忘记织玛嘱托,一吸再吸未有停意……
扎玛自然看出端倪,心急如焚:‘再要下去恐坏了大事!’立即泄出解迷清香一缕,心念道:‘哎!你二妖之命恐休矣!’
左禾昏昏沉沉听得似是妖胎之声,如梦不出,想醒而难,闻得最后一声甚为悲戚,挣挣扎扎终究开眼。
面前一幕令他心惊肉跳,胸痛难当,他丹眼充血,眦角欲裂,几欲疯狂,不顾一切骤然跃起,瞬杀二妖施法收灵……
她已唯剩巴掌大小荧光婴孩,简直不忍直视。
左禾将那收得的灵气向那婴孩滚滚注入,奈何,遇之皆散,观之更暗,他瞳孔骤缩,倏然停下,愤怒摔手瘫于地上,那泪……汩汩而落。
“绻绻!绻绻!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想小心地将那婴孩捧起,奈何泪眼婆娑看不真切,双手颤抖拾她不得。
左禾观她愈来愈暗,束手无策,瘫坐许久,悲伤欲昏,始知对她早已情根深种,眼见她去更是万万不能……他耗功倾术,欲渡自身修为解救,奈何晦暗依旧……
方要割破手指,欲施歃血禁术,只听一沙哑男声不知从何处飘来……
“愚夫!愚夫!如此这般救不得她!——仙凡交接所,灵物不生处,触其万花之蕊,辅之晴阳蜜露……快去寻快去寻!……”
“仙凡交接……灵物不生……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也不顾惊疑,不顾言谢,利用毕生之功,穷尽周身之力,即刻狂奔而去……
织玛收术复音,伤感嫉叹:“左禾啊左禾,想不到竟然对她……自此,你煞劫难去,爱而不得孽缘孽缘尔……闵容……闵容……我定……”想到此处,她心痛难当几欲落泪……
………………………………
第二十章 三百痴情 铁心发芽
自此,左禾日未出时早起,日将落时迟归。藏她于袖,置她密谷,给她花蕊一朵一朵,予她密露一滴一滴,刻刻复时时,时时复日日,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竟一刻不停,从无间断。
一百年尾,她荧光渐深,回忆片段,身形渐长似凡世三岁孩童。左禾欣喜,常逗之。
二百年尾,她中丹复原,回忆渐全,能移动,能发声,身形渐长似凡世六岁孩童。
“我不叫绻绻,绻绻复字,妖胎如是!”
“你本就妖胎!”
“不要不要!”
“修得真身方才有正式尊名!”他解释。
“就不要!就不要!”她无赖。
他却依旧叫她“绻绻”。
她不依,自己拟了单名“萦”。
他却依旧叫她“绻绻”。
她无奈,退了一步正名“绻萦”。
他却依旧叫她“绻绻”。
自此绻萦常常追逐咒骂左禾。他却从不还口,常护之。
三百年尾,她恢复基本良好如初,唯五识还不完全,眼不能观,身未能感,常常絮叨嗔怪毒舌左禾,他从不埋怨,常慰之。
如是,她铁打的芳心终于开缝了缝,发了芽,暗暗依赖而不自知。
又过了五十年,这一日,左禾穿衣洗漱早早完毕,坐至床沿抖腿傻傻发呆,他自坤墟“取”她出来,敛了气味,遮了荧光,归于衣袖,这许多年,他竟寻得了掩她荧光之法。
“你这么早起为何?日日为我行那许多弯弯绕绕,每每夜里又睡的甚晚……不累吗,啊~哈。”待她打完哈欠,他莞尔一笑,终于,她开始在意了呢!
“为你庆祝你眼识始观啊!”随着那尾声落地,左禾已置身寝阁上空,他又一笑,昨晚知晓绻萦已能视物,兴奋了许久……
“哎?你又要去往何处?”
这条路径已行了数不清,可她身感之能亦未恢复完全至今未能识路……他心里酸酸的,敛容调息并不作答,施了腾术,飞升出去。
左禾行了一个多时辰,收术顿足,不再移动。
此时正值昼夜交替之尾端,朦朦胧胧,阴花始合,雾气潮潮,阳花未开。景致虽好,却观不得大概,地域虽广,却收不得灵气。绻萦惋惜,白费体力,少不得嗔怪絮叨。
“嘘~你这一路呱噪个不停,我耳朵都已麻木了,再要言语,错过了这大好奇观,可别怨我……”他重重弹了下过肩彩辫,又甩甩头,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发丝。
“哎呦!”一声顺势而发,绻萦只觉周身痛痒难耐,遂不顾还口,骚抓不暇。
‘嘿,自有治你之法……’左禾窃笑,于无意间发现的这软肋,甚好……
觉那袖中方才平复如初,便见四周之景渐渐清晰:朝霞始现,暖阳初升,灵蝶展翅,彩莺啼鸣,缓风柔浮,花香绻绻……
“不过日出东方照花海,与三百多年前的云伏没什么两样,这有啥稀奇,俗气!这个大早,起的甚为不值……”绻萦打坐未觉灵力增长,看来这地方的确不怎么样,“哼哼”两声拟作矫情。
“那是你身在袖中蒙了尘啊,绻绻,出来……”左禾面露坏笑,抖了抖衣袖,将她“甩”至花丛。
“你!诶?哇~哇~好闪亮的七彩露珠儿,好梦幻的鳞翅凤蝶,好醉人的浓郁花香!好柔的风,好丰的灵……这是什么地方,如此绝妙?”
绻萦兜兜转转婉转花丛之间,所经之处“指尖”轻扫花蕊中央,直感那花之灵气顺延而上,融于中丹,须臾,精神充沛,稳固扎实。
“左禾,我每日便是如此的吧?!”
她于这处浑然天成的“身影”,她于这处爽朗欢快的“笑声”,她于这处万花相融的醉人“香气”……令他心窝满满,再容不下世间一物……
“绻绻,你已许久未唤我‘左禾’了……”他吃味嗔怪,那声口误四百多年,太过久远。
“既是恩公,怎可贸然唐突?不过……此刻,自我有生以来最为开心舒爽,谢了……”她故意抱拳作揖拟作男子,俏皮可人。
“原来……你还只当我恩公……”左禾苦笑,胸闷。
“不,你是我绻萦最……好的朋友!”她想说喜欢,又怕他认为自己轻浮,“身子”却不自觉地向他跑去……
近些年她对他感觉很是特别:喜之喜,忧之忧,近男欢欣,近女吃味。她纳罕:难道说这就是凡人女子的“单思”之状?
‘朋友也好,总比恩公要好……’他拂着她兴奋而投的“拥抱”,并无真实触感,但他直觉暖暖的,醉醉的,唯愿时光定格,留住此刻。
“绻绻……”
“嗯?”
“唤我‘左禾’……”
“嘿,‘左禾’……‘左禾’……‘左禾’……”
那三声“左禾”是中丹求生之能;是元灵心头呐喊;是少女情窦初开……响彻花谷,久久回荡……
“大师兄!大师兄!……哎?哎?哎!”湛德气喘吁吁,急急奔至大殿,确实快了些,收脚时险些跌个趔趄。
“瞧你这个毛躁样!几百年也未有长进!稳稳你那喘息,一会儿再说你的事!”正善正襟危坐,双手置膝,面不改色,动也未动,已然沉敛。“子辰……接着说你的。”
“近百年,众位师弟都美其名曰‘淬炼’我的徒儿扎玛,我原想与她也是好事,三日一应,没想到,他们却以为我好欺,常常趁我不备偷了去……近日扎玛蛹化,他们更是觉着新鲜,都争抢着想要一睹破茧化形之瞬……我苦寻六日而不得……我才是她师父……还望师兄为我主持公道!”子辰弯腰揖手,说到痛处,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那丑东西竟然成了香馍馍!你的徒弟你不出手,这等小事还要指望我!真窝囊!哎!烦!’心里瞧不起,面上嘴上自然不能含糊:“哦~二师弟你切莫要十分忧心,都是自家兄弟们,待我调停之后自然令其亲送之!”
“谢师兄!”子辰窝窝囊囊垂首下了正殿。
这几百年,正殿议事已改了作风,随着“弟子”愈多,杂事愈琐,愈频。不得已,正善置了所需之物直接在这正殿修行,每日巳时至,酉时归,起初觉着尊贵受用,日久深恶嘈杂麻烦!
………………………………
第二十一章 无名花谷 始有疑窦
奈何无有可托之人,正善又是认真负责之性,久而久之养了仙格双重之症,表里不一之病。这不:
‘到你了,还不说?!哼,看你什么时候开口!’殿中只余他与湛德二人,子辰已走一刻有余,那湛德竟然还不开口,他就闭目养神起来。
那湛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唯唯诺诺,委委屈屈,终是看出端倪,脱口道出“急事”:“哦!大师兄,左禾阁院又有几个妖胎修成了妖身,该是……最后几个了,白日里吵吵闹闹……甚烦……我今日找了他们理论,他们却群起打了我……望师兄主持公道……”
‘该!窝囊,区区几个不成气候的妖精都对付不了!主持你娘娘的!烦!’但他依然面无颜色道:“清清,传掌妖……”
须臾,那“掌妖”婷婷而至,立定福了福礼:“师伯好!”
她竟是那时的牡丹妖胎玉玉,如今出落得虽水灵,但姿色却很一般,小鼻子小眼巴掌脸的,粉裙翩翩,轻轻盈盈,显然已去了妖骨,成了半仙。
“玉玉,详述一下左禾阁院‘妖胎’现状。”正善偷瞟了瞟湛德,‘若不是你,谁愿听这无聊之事!烦!’
“是!至昨日,所有妖胎均已修得真身。”玉玉又福了一福。才道:
“牡丹花妖二十四,二十女,四男,去妖骨者二;
百合花妖二十七,十五女,十二男,去妖骨者四;
栀子花妖二十七,十女,十七男,去妖骨者十;
鹿妖十九,皆男,去妖骨者五;
百灵鸟妖十九,男女各半,去妖骨者十二;
……
算我在内各妖共计三百一十一,女一百六十六,男一百四十五,去妖骨者……七十九,未足三之有一。”
“竟有如此之众?!如今,我云伏各处殿阁无论大小皆有妖身门童,这一众……该当如何?!左禾啊左禾,你做的好事!”正善骤起,竟忘了寻思,当即脱口而出,发觉不妥,复又坐下,勉强敛容正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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