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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仙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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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江湖 楔 子
天开见光,流血滂滂。
天裂见人,兵起国亡。
公元291年,辛亥年,冬末春初,渡涯山;
落日西坠,余霞似锦,夜幕如纱般从天边席卷长空,几条苍老的山脉沿着地势从南向北绵延至数十里,而后山势逐渐走低,形成了几十座高低起伏的陡峰丘陵。
在丘陵之东不足三里处,一座残破的村落如同少女般静静的躺在山峦怀抱。在湛蓝的夜幕下,不少百姓人家亮起了灯火,灯火星星点点,与夜空的繁星遥相呼应,又同连绵的山脉互相衬托,如此宁静怡然。
突然村落中,有人大喊一声:“爹,爹,快出来看呐,天好像漏了……快来…”
女人的喊声急促而又尖厉,在这样一个无风的夜晚,传出去很远很远。
片刻之后,村落中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大狗小狗的犬吠声,老人发出的咒骂声,各种嘈杂声连作一片,让这座村落彻底沸腾了起来……
在村落三里外的山顶上,有一块丈许宽的巨石,巨石上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这二人一前一后,皆负手而立,仰头观天。
只见茫茫夜色中,天空不知何时撕开了一道裂痕,裂痕中有数道白芒乍现,毫光珠华璀璨,盛过星月光辉。
站在前面之人,仰观异象,口中念道:“晋永平元年,东北方向发生天裂,宽一十余丈,长二十丈,裂隙中毫光乍现,有赤色人形隐匿于其中,乃不祥之兆。”
“师傅,都记下了。”
身后之人手持笔墨,将刚才所说一一记录于竹简之上,吹干后,藏于袖筒内。随后二人闪身下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二人离开后,天裂异像开始渐渐愈合,正当裂痕将要完全闭合之时,一道腥红之气从裂痕中喷射而出,其速度之快,如赤色流星一般,十分妖艳诡异。
顷刻之后,这道气不偏不正,刚好打在了二人刚刚站立的巨石之上;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巨石应声而裂,这道气顺裂缝钻入山腹中,消失不见。
可惜,刚刚发生之事二人并未发现记载。
同年三月,因皇后贾南风干政弄权,暴发了历史上最为严重的“八王之乱”,这场动乱直接导致了西晋的亡国。
而那一晚在夜空下,见证了天裂之象的正是西晋第一风水宗师郭璞。
后来,天裂京氏的《易妖占》中记载了天裂的几种异象:
天开见光,流血滂滂。
天裂见光,流血汪汪。
天裂见人,兵起国亡。
自此之后的历史朝代中,凡发生天裂之象,皆是妖魔乱世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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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一章 密谋,旱地求雨
北方之地,谷雨时节,南吉村:
日暮时分,太阳西坠山腰,斜晖犹如条条金线倾洒而下,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金色当中。
村东头一家门户大院中,大门紧闭,一条老黄狗伸着舌头,无精打采的趴在门旁,它时不时的用鼻子嗅着四周的气息,而空气中连一点风丝儿都没有,闷热犹如蒸笼。
此时,从门外的土路上,急匆匆走来一个中年汉子,此人来到大院门前,抓起门环扣动三声,门内老黄狗闻声而吠,顿时村落中传来几声犬叫,吠声连作一片。
屋门嘎吱一响,一个皮肤娇好的中年妇女推门从堂屋中出来,她一路小跑的来到大门处,扭头对黄狗骂了几句,黄狗便又趴在地上不问世事起来。
妇女开门,见门外之人,笑脸相迎道:“原来是二弟回来了,快进屋说话,大家都等着你呢。”
中年汉子含情默默的看了一眼妇女,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向内院走去。
房内大堂十分宽敞,正中间有一张八仙桌,桌前围坐五六个人,皆是苍头白发,看相貌均已接近古稀之年。
为首正中坐定一位赤面老者,见中年汉子归来,微微欠身,道:“李家老二,这趟劳烦你了,事情如何?”另外几人目光也齐聚到中年汉子身上。
李老二顺手拉了一把椅子,找个了空位坐下,对众人道:“各位伯父长辈们请勿急燥,这次终于有救了,那位五方真人说愿助我们求雨。”
众老者听罢脸上神情一松,终于松了口气。
“只不过……”李老二略有迟疑,没继续说下去。
众人眉头又是一皱,挨着李老二的这位说道:“李老二,有事就说,你何必吞吞吐吐的,现如今已过了谷雨时节,今年若是再无法耕种的话,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人。”
李老二满脸迟疑之色,说道:“那真人说,此地旱灾,乃是旱魃作怪,要用活人祭天方可解除旱情,他让我们准备三个童男,三天后便是黄道吉日,可施法求雨……”
说罢,李老二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众人道:“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恐怕为之不妥吧……”
众位老者闻听此言,皆满面惊骇,不发言语,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一时间陷入沉寂当中。
片刻过后,为首的赤面老者痰嗽一声,打破沉寂,道:“众位,当今世道,兵荒马乱,又逢旱灾连年,想必众位都知道,我南吉村去年饿死之人不下二十几口,陆老六,你们村不比我们少吧?”说罢,众人目光看向坐在左侧这位陆老六。
陆老六似乎昨夜没有睡好,一直闭目聆听,听为首长者问他话,已经知晓其心中所想,只见他慢悠悠说道:“不错,我们芫村去年饿死之人,老幼病残都算上,共三十三口,不就是三个童男么,我们村出一个”,说罢,继续闭目不语。
“哼,别以为村大就了不起,既然他们芫村能出一个,我们刘庄的人也没有死绝,也出一个”,坐在对面这位刘姓老者满脸不悦道;显然这二人平日有所矛盾。
“张老,咱们这五村六寨向来以您为尊,请真人来帮我们祈雨,也是为我们五村百姓们图个生计,既然是要三个童男,你们南吉村势必不会袖手旁观吧?”刘姓老者看着正中间的老者道。
为首的这位赤面老者原来姓张,只见张老微微一笑,道:“众位贤弟,此事关系重大,现如今我们五村百姓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三天内,我定然将人备好,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各自准备准备,记住,切勿透漏风声,散了吧。”
一行人走后,张老一抬手拦下了李老二,道:“贤侄,你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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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暖阳依旧,南吉村东头,残破的山神庙中:
一个八九岁的小乞丐刚刚睡醒,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寸许深的伤口还在泌泌的有血水渗出,回想起昨晚被狗撵的经历,他心中仍然害怕的不得了,不然也不会晕头转向的跑到这破庙中。
他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一瘸一拐的走出庙外,手搭凉棚,放眼四周瞭望。
只见,天空万里无云,举头烈日炎炎,山林树木枯萎,遍地绿草打蔫;庙旁不远处,一条干涸的河床早已不见河水,在太阳暴晒之下,形成了片片龟裂的泥瓦片。
小乞丐口中骂道:“这鬼天气,还真他娘热的反常啊”。
说罢,向西边观瞧,在距离破庙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村落,约有百余户人家。
看到此处,小乞丐的腹中咕噜咕噜作响,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饿了一整天了,再讨不到饭吃怕是要饿死小爷了。
想罢,小乞丐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向村落走去…
此时,从南边的土路上赶来一人,此人一幅愁眉苦脸之相,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咒骂:“就他娘的给这几个钱,还让老子去买童男,亏你老张头想得出来,你他娘的嘞……”此人不正是昨天给众人跑腿的李老二么。
正在破口咒骂之时,抬眼看到了一个瘸腿的小乞丐向这边走来,李老二手里掂了掂张老给的散碎银两,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快步向前走去…
来在小乞丐近前,李老二稍稍整理一下衣服,弯下腰身一脸关切的问道:“小娃,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家大人呢?”
小乞丐闻声,急忙扭头观瞧,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站在自己身后,脸上一幅憨厚可掬之相。
乞丐虽然年纪尚小,但讨饭这些年以来,见得人甚多,自然也能分辨些好坏。
他顿时露出一脸可怜相,小声道:“我,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想进村讨口饭吃……”
李老二咧开大嘴哈哈一笑,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活命不容易啊,可怜的小娃,今天你遇到我算对了,走,带你吃饭去。”
说罢,他弯下腰,把破衣啰嗦的小乞丐抱在怀里,朝着村东头一家门户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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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二章 深夜逃亡
南吉村,一个繁衍生息了几代人的村落,位于北方偏僻之地:
此地历年以来皆风调雨顺,百姓生活虽然清贫,但自给自足也算是衣食无忧,只不过最近这几年旱灾连连,老天楞是不给下雨,使得粮食连年欠收,已经逃荒搬走了不少人。
话说李老二抱着这位小乞丐往张老家走,一路上撞见几个闲来无事的山野村妇,村妇们见李二抱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不免投来鄙夷的目光,其中有人对李老二说道:“呦喝,这不是李老二么,怎么一天不见捡了个儿子回来了?”她这一说引得众人轰然而笑。
李老二脸上一阵青红,低头骂道:“滚你个臭婆娘,我见这孩子实在饿的可怜,带去吃点东西……”说罢,头也不回疾行而去。
李老二来到了张老家门前,仍然是那个中年妇女开的门,见李老二怀里抱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由得心生诧异,刚要张口问话,李老二对她使了个眼色,妇人似乎明白了来意,顿时闭口不问,李老二直接向院里走去。
张家老者闻见外面动静,从屋中迈步迎了出来。
李老二见张老,顿时一脸诚恳,道:“大伯,这小娃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见他可怜带了回来,您看能不能广施善恩,给这孩子弄点吃的。”说罢,向张老挤了挤眼睛。
张老微微点头会意,对开门的这位妇人道:“翠兰呐,快去厨房做点吃的,正好今天中午我跟李老二喝上两杯。”随后李老二也带着小乞丐进了房中。
看时辰,已将近午时,此时张家屋中香气扑鼻,一桌做了八个菜,荤素冷热搭配色香味一应具全,张老还真挺仁义,交待翠兰杀了只鸡。
饭菜摆满上桌后,张老一脸赔笑:“小娃娃,饿坏了吧,快吃吧,吃完爷爷问你几个问题。”
这小乞丐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饿的两眼直放绿光,他随手抓了个鸡腿塞入嘴里,吃的吧唧吧唧作响,看样子恨不得把鸡骨头一起嚼碎咽下去,这幅吃相看得旁人摇头苦笑。
张老和李老二也拿起筷子,二人一边闲聊些家长里短,一边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眼前这盘炖鸡肉已经见了盆底,这时小乞丐才放慢了速度,张老放下筷子轻声问道:“小娃娃,爷爷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你家里爹娘呢?”
小乞丐抬手往衣襟上蹭了蹭油,拍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抬头对张老说道:“我爹娘死的早,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我记事起就跟着一个乞丐爷爷乞讨为生,去年乞丐爷爷也死了,我就自己靠讨饭活着。”
“哎~原来竟是如此苦命的孩子……”张老摇头叹息,眼中狡洁之色一闪而过。
抬头间,张老见小乞丐的脖子上挂着个麻绳,似乎带着个什么挂饰。
“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能给爷爷看看么?”
小乞丐木纳的点点头,道:“之前乞丐爷爷说,这应该是我爹娘生前给我留下的,但他也不识字,不识得上面写的什么”。
说罢,伸手从前胸掏出一把铜制的长命锁,摘下麻绳一并递给了张老。
张老把锁托在手中观看,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号铜制长命锁,锁的正面用云篆雕刻两个字,左侧一个“唐”,右侧一个“风”字,唐风?
张老把长命锁还给小乞丐,道:“孩子,你本姓唐,这把锁上刻着的应该就你爹娘给你起的名字,你叫唐风。”
小乞丐把长命锁接回手里,眼中看着锁上面的两字,一股酸涩涌不觉之间上心头。
只叹造物弄人,虽然唐风还是个孩子,但在这几年的乞讨中遭遇了不少的冷言恶语和村民恶霸的毒打,尝尽人间的凄苦。
想到此处,唐风潸然泪下。
张老见这孩子哭泣,不觉间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有感而发道:“灾难之年,苦命之人多颠沛流离,皇帝远居高堂,不顾民间百姓疾苦啊……”
“唐风,爷爷问你,你可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夙愿么?”
唐风擦干脸上的眼泪,心中若有所思,却又摇了摇头:“爷爷,我自乞讨以来,每天唯一想的就是能吃饱饭,有个地方能睡觉就行。”
张老点头,道:“孩子,接下来你就住在这里,一日三餐管你吃饱住暖,你看如何?”
唐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张老磕了个头嘴里说道:“谢谢爷爷,您就是我亲爷爷,只要每天能给我口吃的,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我可以当苦力耕田种的。”这些年行乞,唐风嘴巴早就甜的如抹蜜一般。
张老呵呵一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吧,不必做牛做马,只是过两天爷爷要请你帮个忙,具体做什么你也不用问,到时候你就知晓了。”
翠兰呐,带唐风下去给换套新衣服,就让他住在西厢房,好生招待。
唐风下去后,李老二对张老一笑,道:“怎么样大伯,这事儿办的妥了吧?”
张老脸一沉,道:“你到是会省钱,我让你去买个孩子你居然从路上给我抓了个乞丐来。”
李老二满脸赔笑,道:“大伯,这年头您是不知道,现在镇子上买个孩子没有五两银子根本买不到啊,再说,这乞丐不也一样能用么……”
夜过子时,天幕如纱,寒星点点映衬着一轮弯月,几声犬吠过后,村庄陷入寂静。
正当所有人沉睡之际,一道黑影从张家大院的厢房中溜出,黑影窜上南边的院墙跳到院落之外,在银色月光照射下,小乞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 “哼,乞丐爷爷跟我说几百次了,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白天就挤眉弄眼以为小爷我是瞎子,想稳住我,谁他娘的知道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毒死一条狗全当是给你们点教训了。”
说罢,沿着村旁的土路向南狂奔,一溜烟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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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三章 渡涯山,佛涯洞
夜色如水,月如钩,茫茫夜色下,一道瘦小的身影沿着大路向南狂奔。
这一路跑来,唐风腿上被野狗咬过的伤口,在肌肉的挤压之下重新破裂开来,脓水和血水流淌到脚裸处沾湿了裤腿,一股酸麻肿胀之感从腿上阵阵袭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唐风一路狂奔之际,一块碎石绊在他的脚下,身体顿时失去控制,如断线风筝一般凌空摔出。
“呸呸呸~”
唐风趴在地上,吐了几口嘴里的泥土,翻个身躺了下来。
真的是太累了,此时的他只觉得全身发软,大腿胀痛,脑袋里像是有十几个人在敲锣打鼓一样叮叮咣咣响个不停,一双眼皮也越发的沉重,乏困疲惫之下,他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一股冰凉透骨从唐风的后背传来,唐风缓缓睁开双眼,头仍然是晕的厉害,而后看了看四周,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刺入鼻孔。
唐风揉着脑袋,坐起身来,自言道:“唉?不对呀,跑出来时记得今晚有月亮啊,难道一个跟头把我摔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
“你没死,不过也快了……”
声音从背后的黑暗中传来,吓的唐风一哆嗦差点尿裤子。
唐风虽然年少,但行乞多年以来,晚上经常在野地或破庙中过夜,对黑暗的环境早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今天却不同往日;试想一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跟你说话,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反正唐风是吓得不轻。
唐风被这一声吓的一楞,大约过了两个呼吸左右,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他妈的应该是老张头或是李老二来抓自己了。
唐风口中骂道:“你他妈的吓死人不偿命啊,小爷我还有事,告辞!”
说罢,一滚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他是东南西北,抬腿就窜了出去。唐风以为,这么黑个荒郊野外,我往哪里跑你也不一定能抓到我吧。
但事实说明,这次他想错了,黑暗中的唐风只窜出去几米远的距离,突然“咚”的一声,一头撞在了一堵石壁上,一股暖流霎那间从额头流淌下来,眼前金星四射,两眼一黑第二次晕死了过去……
此时,在不远处亮起一盏昏黄的油灯,一道细长的身影在灯光的照映下,缓缓的向唐风走来。
借着幽暗的灯光观瞧,来人面黄肌瘦,双眼突出,尖尖的下巴上长着淡黄须,空荡荡的身上披着一件阴阳八卦道袍,此人右手持一个木制的四方盒子,左手提着一盏小油灯,看长相如一个老鼠成精相似,十分骇人。
这鼠道人来在唐风身旁,弯下腰身,看了看晕死过去的唐风,口中露出两排尖尖的黄牙,开口傑傑怪笑起来,这笑声犹如钢钩挠在了铁皮上一般,十分的难听刺耳。
怪笑过后,鼠道人把手里的盒子卷入袖中,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抓住唐风的脚踝,如同拖死狗一般向里面的黑暗中走去……
鼠道人拖着唐风,七拐八拐的穿过了几条碎石甬道,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室之中。
这座洞室藏于山腹之中,不知是何年何月形成,绿苔滋生,怪石嶙峋,观其大小容得下两百人同时站立。在洞室周围的石壁上,镶嵌着八只古朴而又怪异的铜炉,铜炉的炉身一半埋入石壁当中,而另一半裸露在石壁之外,好似从石壁中横向生长出来的一般。铜炉中油膏四溅,火焰熊熊,噼啪作响,一股恶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十分恶心呛人。
在洞室的正中间,建有一高七尺宽一丈的法坛,每一尺是一个台阶,共七阶。法坛上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香案,案上铺盖一层黄凌绸缎,上有朱砂,灵符,铜铃,香烛牛角等法器。背面插着赤,橙,青,蓝,白五色令旗。案桌两侧,各立着一杆招魂华盖经幡。在铜炉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整个洞室如九幽地狱一般,阴气森森,颇为诡异。
鼠道人来到洞室内,把唐风丢在了入口处的洞壁边缘,脚踏七阶蹬上法坛,在香案上取出五根信香,信香成三长两短,插入香炉;又凌空一抓,一把朱砂收于掌中,朱砂抛向香炉,信香“嘭”的一声,无火自燃。
炉香乍热,香雾缭绕,鼠道人双目微闭,双手持印掐于胸前,口中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内有霹雳,雷神隐霆。洞慧交彻,五气蒸腾。恭迎圣祖,如闻法名……”
一语咒罢,鼠道人抓起牛角吹了起来,曲调低沉婉转,又极具穿透力。
伴随着牛角发出的悠扬曲调,突然间整个山洞的空气如抽空一般静止下来,从山洞地下的深处,发出一声悠远的叹息,叹息过后,山体如心脏跳跃一般,发出了规律的剧烈震颤,如排山倒海。
鼠道人丢下牛角紧忙下跪,大声道:“圣祖大人息怒,是弟子在召唤圣祖,弟子已为圣祖抓来了第一百零八个童男,丑时过后即可引血祭祀,今天便是圣祖出关之日,小人恭喜圣祖,贺喜圣祖……”说罢,鼠道人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开始磕头,片刻后,剧烈的震颤才停下来。
而就在刚刚鼠道人吹牛角时,倒在洞壁下的唐风再次晕乎乎的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看着洞内匪夷所思的景象,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这他妈的是哪儿跟哪儿啊,同时他的大脑中闪过一连串疑问:“唐风你是乞丐吗?没错我是啊。为什么这些人都想弄死你呢?因为你今晚毒死了大黄狗啊。不对不对,报应来的不能这么快啊,看来今晚我是要去见乞丐爷爷了……”
想到此处,瘦小的唐风坐起身来,擦了擦脸上干涸的血迹,但刚刚被鼠道人拖了一路,后脑又被碎石磕破了几道伤口,疼痛无比。
借着红通通的火光,唐风向四周打量。
“啊,妈呀……”突然唐风喊了出来。
只见自己的屁股下,铺满了死人的白骨和残肢断臂,大大小小的骷髅从脚下一直铺至洞壁四周,还有一些没完全腐烂的尸体正被一群硕大的老鼠争相啃食,场面十分的恶心恐怖。
法坛之上,鼠道人听见叫声,飘身来到唐风近前,道:“小崽子,想喊你就大声喊吧,再过半柱香时间,就送你去见阎王,这渡涯山佛涯洞便是你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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