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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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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被无视,梦虬孙气恼无比。
正说着。
却见漫天水花骤然一反坠势,在空中化作一道巨大水桥,横跨天际。
桥上二人相对而立,正在舍命厮杀,刀剑往来。
至于地气竟是不可思议的稳固下来,被一方剑阵所镇,四时奇景隐现,很是不凡。
见到这一幕,宫本总司方才轻微的呼出一口气,目光复杂。
“他要走了!”
“走了?谁?”
银燕接道。
“恐怕魔世也该传来消息了!”
直到此刻,公子开明方才开口。
“不错,如今圣弦主连同西经无缺与玄狐已堵住魔世入口,今日,吾等必要诛灭邪皇!”
一道清朗熟悉的声音令众人精神一震。
俏如来和银燕更是激动无比。
“父亲!”
回头看去,就见一丰神俊朗的白衣人已立在不远处,紧紧的盯着天上正厮杀的如火如荼的两道身影,惊叹道:“这便是那九界之外的存在?”
“嘭!”
狂暴激烈的对拼中,天空两道身影再对一掌,刹那,天地失色,日月掩光。
“天真,本皇之力,又岂是你这个异类能揣度的,莫说是九界地气,便是天地联合也无法阻止我的脚步,看来,我需得让你和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见孟秋水实力已至全胜自己迟迟未能建功,元邪皇似是动了真怒,他飞退之余身形凌空虚立,左手已是慢慢落向脸颊上的面甲,只待揭下,脸颊上已露出一颗邪眼图腾。
他手中幽灵魔刀同时高举,天空殃云登时似受牵引再度聚集,云中,一颗诡谲魔眼隐现,如苍天之眸,俯瞰人间。
“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绝望的滋味!”
说罢,邪眼大放邪光,浩荡洒向人间。
大地之上,只见三方高手,各路奇人,但凡被邪光临身者竟是再也不能动弹,黯然屈膝,齐齐跪下。
天空中,一道身影更是似受万钧重压被轰然压向地面,垂落坠下。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立时炸起。
邪光照世,当真无人能敌?
然,就在此时,恰在此刻。
天地间陡听一道平淡沙哑的声音响起。
“斩仙!”
但见那坠落的身影此刻竟是立在一个龟裂的大坑之中,他抬头凝望元邪皇,右手一扶青霜,左手石剑再出,一心二用,双剑俱起骇人剑意,一时间引来风雷水火,天昏地暗。
“斩!”
只在刹那都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瞬间,一璀璨到无法形容的剑光是贯穿天地,刺破殃云,更是洞穿了元邪皇的心胸,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然,如此伤势他却未死。
只可惜孟秋水却不会给他机会,双剑一收人已是冲天暴起,双手风雷齐聚,刹那已至元邪皇身前,一手扣住幽灵魔刀,雷殛之力一经吞吐,幽灵魔刀竟是如春雪消融般散去,另一只手直探对方天灵。
“死来!”
而元邪皇亦是含怒出手,一掌便朝孟秋水胸膛罩下。
二人就似龙蛇缠斗,血水不停自天空洒落。
只是相斗不过数十招,早已重伤的元邪皇肉身终于不堪重负,加之此消彼长,已是回天无力。
“啊!”
一声不甘的怒吼,伴随着的是魔世霸主的消亡。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人五衰
五月,初夏。
天空艳阳高悬,暖风帘幕。
海面上,一艘精致的三桅船正泊在那里,甲板上则是安静的躺着个男人,袒露着古铜色的上身,太阳一晒,似是泛着油光。
袭袭海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似是一只柔软的手抚过,而他的手里,纤长有力的五指中正紧紧的握着一个美人,一个由羊脂白玉雕琢的白玉美人。
似是梦到什么或是想起什么,男人嘴角微扬已是露出抹笑来。
“甜儿~”
他忽的开口,原来是有一少女不知何时悄声无息的走到了他的身旁正用脚趾挠着他的脚心,脸上满是窃笑。
少女一身衣裳艳红如火,秀发轻挽,眉目含笑,此刻一听男人的话当即笑出了声,就像是银铃般悦耳动听。
“你猜错了。”
睁开眼睛,男人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头顶的阳光,一双明亮澈净的眼睛也是一笑,眨着眼睛,似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旋即叹道:
“唉,我本以为只有甜儿会这般顽皮,不想李红袖姑娘也是如此。”
那美貌少女已是笑弯了腰。
却说就在二人说笑间,少女眼神忽的一变,似是瞥见个东西一指海面失声道:“海上有个人~”
不是人,是尸体。
男人利落的翻身而起,顺手抄起一根绳索打了个活结,只是轻轻一抛,长绳便像箭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正好套着了尸身。
只看了一眼尸体被泡的发肿的脸男人已是摇头。
少女则是瞧着尸身的一双手,只见那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上,各套着三个奇特的精钢乌金戒指,皱眉道:“天星帮?”
只是不等男人接话,这一前一后的功夫海面上又飘上来几具发肿的浮尸,死状各不相同。
两人却没注意到,原本明媚的天空不知为何慢慢暗了下来,等他们发觉的时候天空已是乌云汇聚,风雷暗涌。湛蓝的大海更是被映的幽暗如渊,似是山雨欲来,惹人畏惧。
错觉间,狂风惊浪的深处似是隐约传来一声声低沉沙哑的咆哮,似是滚滚浪潮,又似有一头凶兽在嘶吼,让人心悸非常。
“唉,真是个坏天气!”
看着甲板上的死尸,又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男人语气抱怨的叹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天变得有些不正常。
“不用瞧了,这带“七星飞环”的是天星帮总瓢把子“左又铮”,中的是“朱砂掌”。这个白白净净的是“杀手书生”西门千,被人用剑刺死。这个黑面汉子是海南派“灵鹫子”,受的是刀伤,至于最后一个,若我所料不差便是沙漠之王“札木合”了。”
“我知道,他是中毒而死!”
李红袖接过话,满是惊惧的看着那已面目全非的尸体。
男人摇了摇头。
“这便是江湖上谈虎色变的天一神水。”
李红袖动容道:“这真的就是比世上任何毒药都毒的天一神水?”
男人目光沉凝正要搭话,可他眼神却陡然一变,直直瞥向远方海天一线处,眉头皱起。
“楚留香,你看什么呢?”
一旁的少女亦是顺着他的目光投去,只不过眼中所见只有暗的让人发慌的大海,像是无底的深渊,下意识缩了缩肩。
“那边似乎有人!”
楚留香的话令李红袖神情一变,满是惊惧。
可他说完却又暗自摇了摇头,这般狂风骇浪只怕江湖上一等一等的高手也不敢接近,更别说深入其中。
可马上他的脸色就变了,动容非常,就见远方黑压压的乌云下一道身影只如一叶扁舟般在一个接一个的海浪上起伏,岿然不动。
“真的有人!”
这一次李红袖也看到了。
他们看了对方,对方也看见了他们,然而,只在他们动容骇然的注视下,那道身影竟是缓缓转身走向了大海深处,疏忽就没了影子。
风雷散了,乌云散了,风浪平息,感受着天空洒下来的阳光楚留香只感觉自己仿佛做梦一样,又或是见了鬼。
……
“楚留香么?”汪洋深处,青年立在海面上,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里的青霜,目光出神。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他平静的眼神亦如那起伏的波澜,目光移到自己慢慢变的黯淡的血肉之上,微微闪烁。
因为他的境界居然不可思议的在衰退,或者说一身功力在消失,就仿佛气海中多了道无形的枷锁,隔断了他超凡入圣的力量,任他如何沟通都没有反应,便是精气神三昧俱是如此。
若论境界,他早已是天人顶峰,功参造化,若论肉身,更是阴阳一体,万法难侵,几可比肩神魔能屠龙旱天。
可现在。
他的身体居然开始渗出汗液,泥垢,就好似化作了一个普通人,他的眼睛也渐渐黯淡无光,他的衣裳沾满了湿痕,他开始变得普通,竟是生出一种虚弱感来,就如那枯叶般在褪色。
“来了!”
孟秋水叹息一声,正是“化凡劫”来了。
所谓的“化凡”,那只不过是道教的称呼罢了,而这正是入世的根由,可在“释教”它还有个别的名字,便是“天人五衰”,需堕入红尘洗炼,功德圆满,方能超脱苦海,得证大道。
而“天人”,说到底还是逃不过一个“人”字。
故而,“化凡”既是境界,亦是修行者的劫数。渡的过跻身入道,挣脱天地樊笼,精气神三者合一,诞出元神。渡不过,便泯然众人,脱不得苦海,受生老病死之厄。
心念一动,孟秋水脚下蓦然迸发出熊熊烈焰,火劲袭遍全身,周身剑意勃发如毫光吞吐,五脏六腑,血肉筋骨尽是如此。
刹那,他体表秽物是顷刻被燃尽。
只是,对他而言原本如鱼得水的天地之气此刻竟然亦是慢慢断了联系,像是在抵触他。
余力渐弱,后力已断,一切又开始了。
“哗!”
一道巨大的水花溅起,只见海中一道庞然阴影稍纵即逝。若是有寻常人得见指不定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口中大呼龙王爷。
一双暗金色的竖瞳亦是同时在水中睁开。
“我没事!”孟秋水摇了摇头,目光满是复杂的扫视着这方天地,呢喃道:“不过是再走一遍江湖罢了,从这里开始,自然也该从这里结束。”
他说罢就已抬步,奈何这一步却是一脚踩到水中,几乎差点跌入海里,后继无力。
看着水中的倒影,孟秋水沉默半晌轻声道:
“送我去海边吧!”
………………………………
第三百二十八章 故地
长街上,吵吵嚷嚷,往来着诸般形形色色的人,贩夫走卒,拒付文人,或是行走江湖的武夫,或是卖着体力的莽汉,亦或是那路边“青楼”门口揽客的风尘女子,众生万相,不过如此。
古旧的青石街面不知经受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变的甚是光滑,如今被那晨光一照立时宛若翠玉,隐隐透光。
街角处。
“包子嘞,热腾腾的包子,个顶个的皮薄馅大!”
嗅着那飘散开来的香气,听着近在咫尺的吆喝,踉跄避开一驾马车的青年下意识抿了抿干裂的双唇,吞咽了口口水,原是腹中早已饥饿难耐。
正吆喝的店家那精明的眸子一亮,见青年目光投来,喉咙鼓动,当即赶忙招呼道:“呦,大爷,要点什么?”
不过这青年也当真奇怪,不知是少年白头还是怎么回事,模样看着不到而立,可那背后却是一头枯槁如蒿草般的白发,随意用一布条束着,蓬乱无比。便是连那双眼睛也与常人不一样,死灰黯淡,很是空洞,店家只这一开口心里就后悔了。
“多少钱?”
青年驻足开口,声音是嘶哑的厉害,看上去就好像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喉咙挤出来的,因为店家根本就没看到青年张嘴。
活了一大把岁数的老头听的是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暗道这人不仅模样怪异,连声音都鬼里鬼气的,但他仍是满脸堆笑,试问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您瞧好,两文钱一个,童叟无欺!”
但见青年闻言就要伸手去抹钱,可刚一抬起他却似想到了什么,原来自己早已不食人间烟火,多是以吐纳天地之气而生,更别说俗世那黄白之物了,如今才想起竟是掏不出半个铜子,身无分文。
“算了。”
青年摇了摇头,抬起的手又落了回去,收回目光,继续埋头赶路。
早在市井底层活成人精的店家瞅见青年离去脸上的笑立时就没了,这样的人他平日里可没少碰见,除了囊中羞涩又能有什么,当下朝着那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啐道:“呸,看着倒是穿的人模狗样的,不想竟是一穷光蛋,真他娘倒霉……”
……
……
府邸古旧,朱漆剥落的大门更是透着股子破落和萧索,两旁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副石刻的对联,尽管早已被风雨洗磨的模糊。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许是走的有些累了,青年走到陋巷口的一处石沿上缓缓坐了下来,垂着的目光隐隐扫过那座早已破落不堪的府邸,里面似是还有人,只因门前石阶似是刚扫不久,甚是干净。
正打量间,长街上忽越众而出三匹高头大马,只在巷口主人便已勒缰止步,那是三个意气风发的江湖客,鲜衣怒马,腰配长刀,就似即将搏击长空的苍鹰,欲要一鸣惊人,名动天下。
只是,看着这座老宅他们眼中已然流淌出了无法掩饰的仰慕,向往。
这世上总是有例外,没人会相信,一个名字即便已消失数十年、百多年,竟依旧会有人记得,正如此刻,还是有人记得。
“便是这里?”
一人目露憧憬,言语赞叹,仿佛似那朝圣的信徒。
“就是这里。”
另一人已翻身下马,似是怕那马蹄声吵到了这份宁静。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他凝望着远处的府邸,崇敬的眼神却又莫名一黯,低声道:“可惜,昔年的小李飞刀已成江湖绝响。”
青年摸着腰间的刀,三人俱是使刀,百炼刀,或许他们也正是因为那独步武林的飞刀才自百兵之中挑选了刀。
剩下的二人闻言亦是脸色一黯。“只恨未能同李探花同生一世,一睹其风采。”
当真是人虽已去,盛名犹在。
“可惜李家已是后继无人,叶开早已隐遁江湖,这一代老庄主李曼青虽然仁义无双,却没能继承小李飞刀的威名,避世不出,只怕……”
说到这那年轻人声有哽咽道:“只怕小李飞刀再也不会重现江湖了!”
剩下的,就只有沉默。
想那“小李飞刀”由李寻欢而始,空前绝后,冠绝武林,便是其传人叶开后来也达到了“例不虚发”的地步,一身轻功更是号称近八十年无人能出其左右,可让所有人意外的却是李寻欢之子李曼青,文武双全,威望极高,江湖皆传其“仁义无双”。
只是,这个偌大江湖到底还是以实力为尊的,文武双全,威望,仁义,却唯独缺了独步天下的武功,更是失了“小李飞刀”这门绝技,到如今,仰仗的也不过是父辈仅存不多的余荫罢了。
弱者,永远是最早被遗忘的一种人。
沐浴着晨光,三人牵着马伫立了良久方才重新翻身而起,只待三声高昂的马嘶,他们的脸上又升起了光亮,神采飞扬,而后纵马远去。
陋巷里,孤零零坐着的白发青年看了眼那三个欲要闯荡江湖的年轻人,低声呢喃道:“这一去,却不知有几人能回!”
只待那三名年轻人离去没多久他也缓缓抬起来头,稍作歇息自己已恢复了一些体力。他委实走的有些久了,自东海上岸后一路西来,他一身功力当真衰退的厉害,到济南时已自天人顶峰退到了宗师,如今勉强到这保定城修为已是了剩无几。
空洞的目光最后一扫那破落的府邸孟秋水并没有想要进去的心思,虽说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可对他来说已有些陌生。
只是,天意弄人,就在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却见那府邸的墙头上一道黑影一闪而逝,远远看去就似一只展翅的蝙蝠,快如鬼魅。
迟疑了一下,就见孟秋水叹了一声,踱着步子是朝那紧闭着大门的府邸走去。
“嘎吱~”
那想看似紧闭的大门竟是一推即开,转动的门轴发出一声干涩而漫长的沙哑声响,如同朽木,又像是木舟摇桨的声音。
门开了。
孟秋水站在门口眉头轻皱,入目所见,他就看到偌大的府邸如今居然横七竖八躺着一地的尸体,刀剑折了一地,残肢断臂更是不少,血流成泊。
昔年的故地竟是横尸遍地。
……
不过一日,一条消息瞬间如凌冽秋风般席卷整个江湖。
小李探花的探花府竟是惨遭血洗,老庄主李曼青更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江湖轰然震动。
………………………………
第三百二十九章 意外
“哈,看我白虹贯日!”
“仙人指路!”
“白猿背剑!”
……
河边,一颗苍劲逢春的大槐树下,两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各自手持一柄简陋的木剑舞的兴起,看那一身穿着尽是粗布麻衣,就这样上面还落着几个补丁,打着一双赤脚,满是泥垢,便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说是舞剑却也不对,只因无论是技巧还是步伐俱都不伦不类,倒像是寻常的野把式,甚至还要不如,只能说多了点章法,怕是鸡都杀不了一只。
可两个少年练的很是起劲,你来我往,木剑在空中交击的是“噼啪”作响,没多久,就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
“等等,歇息一下,我们再看看书上怎么说的!”
那年纪稍大点的少年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本破破烂烂的书来,却不知从哪捡来的,只见上面隐见“剑侠”两字,想来多半是哪个落魄书生用以糊口写出的。
二人挤在一起如看珍宝。
好一会,才似找到了下一招,就听一人道:“下一招应该是有凤来仪。”
另一个却摇头。“不对不对,这四个字应该是流星追月,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说了。”
“哦,那是我记错了,我们再练练。”
“嗯!”
只练了没一会。
“哥哥,我饿了。”
槐树下,似是弟弟的少年开口道。
“这才练了多久啊你又饿了?真是没用……那你等等,我去河里摸两条鱼来。”另一少年眉头一皱,只是话说到一半看着弟弟目中泛着眼泪当下心头一软,只得放下木剑和那视若珍宝的书册下到了河里。
不一会,怀里便抱着两条肥硕的鲤鱼冒出了水面。
除他们之外树下还有一人,那人面色虚弱,手中捏着几颗野果,擦都没擦便迫不及待的放到了嘴里,只是这入口一嚼顿时满嘴的酸涩。
孟秋水脸色变了变,但并未吐出而是慢慢咀嚼着,随后吞咽了下去,见一旁的少年戏耍般的舞着木剑他也没什么兴致,只是静坐着看着水面微微出神。
试问一人猛然间从神魔一流变作普通人,这样的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便是自比“天心”的他也有些不适应。
如今“李园”惨遭血洗,二十余口无一幸免,李曼青生死不知,如此,他这个推开门的人定然少不了被怀疑的下场,指不定已经有人满江湖的在找他了,想来,定是有人暗中搅乱江湖,要有大动作了。
“唉,看来兜兜转转,还得我来为你们李家出头。”
他呢喃着,待嘴里的酸涩去了些,方才又捏起一枚青果放了进去,奈何这不吃还好,一吃,早已空空如也的腹中立时传出一连串“咕咕”的响声,加之连夜出了保定连休息都未休息,如今当真是又饿又困,只待吃净了野果竟是靠坐在槐树下睡着了。
……
“哥,这四个字是哪一招?”
“清风拂柳?不对不对,劈风斩浪?也不对。”
“哎呀,我忘了。”
“要不咱们自己取名字吧!这招就叫砍麻雀?”
“不行不行,以后咱们行走江湖一说这招式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着耳边的争吵孟秋水缓缓睁眼,就见竟是日上三竿,不知不觉间原已睡了一天一夜。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身前居然放着片荷叶,上面放着几块烤黑的鱼肉。
瞧了瞧不远处争的面红耳赤的兄弟俩,孟秋水默然之余伸手捧起了荷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显然是饿急了。
眼看就快吃完了,就听。
“喂,你,鱼肉可不是白吃的,你可识字?”
只见那模样稍大的少年神情很是局促但又强作镇定的站在他面前,眼中有些期待。
孟秋水咽下去嘴里的鱼肉,他沉默稍许道:
“鱼肉不够!”
少年闻言先是皱眉,但随即又似反应了过来脸上涌现喜意,竟是利落的又下了河,另一个则是熟练的生着火,开口说着。“你得先念出来鱼肉才能给你吃。”
孟秋水吃完最后的鱼肉,靠在槐树上对着忙活的兄弟俩说道:“把那书拿来我看看。”
接过一看,只见每页上面画着一幅幅简陋的人像还配着名字,薄薄的不到十来张,而且印记斑斑,残破不堪。
那哥哥三下五除二的清洗完鱼便走了过来指着一幅图。“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孟秋水轻声道:
“这叫游龙出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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