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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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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他眼神已是一变。
就见那滚滚浪涛江水之上,居然立着一道身影,凌波而立,浮而不沉,身形随浪起伏,手握一柄长刀,一身黑色劲装,黑发肆意张扬散乱,此人身后还立有五人,皆是一致的衣着。
但更为惊人的是那人面前还有一艘简单无奇的画舫,竟是就那么停滞在江水中心,任急流回旋始终不动如山,岳峙渊渟。
好高明的轻功,好雄浑的内力。
以孟秋水的目力也只能看见个大概,就见那为首刀客刀身一震,右手一提长刀左手同持,瞬间举至头顶,随后一刀斩下,状似劈山,刹那,便见一人一船间的江面是轰然炸裂,水花四溅而起。
画舫里同时响起一道声音,便是不通武功的阿瑶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清晰入耳,清朗平淡,只是话里隐约有丝愠怒。“七情斩法?好一个南都卢氏,贪赃枉法可轻饶,通敌叛国必死!”
一刀落下,那刀客手中长刀未停,而是接踵而至连斩四刀,双足立于江面,手中长刀近乎于瞬间化作四道匹练,看似出刀有先后,可是却近乎同一时间斩出。
之前惊爆还未散的江面霎时如同一块被切割的四分五裂的破布,刀气纵横无边。
但,任凭刀气如何狂烈霸道,那处于刀气中心的画舫仍是波澜不惊的摇摇晃晃着,盖因刀气只在画舫一指外便瞬间被一股更加狂暴的力量冲散了。
似厌倦了,船内终于有了变化。
这半息,远远观望的孟秋水竟是忽然觉得双眼刺痛如针扎,只见那画舫内在一声“铮”声剑吟中,一道无法形容的璀璨剑光如长河直泄般一闪而逝。
“竟是那把剑!”
孟秋水双眼猛的微凝,他看见了,就在那滔天的剑光长河中,一柄三尺长剑自画舫中飞了出去,继而一转而回,快的已如一道流光,那剑居然是他在那铁匠铺看到的第一柄剑,好可怕的一剑。
后半息。
江面上,那凌波而立的几位刀客眉心刹然同时迸溅出一蓬血花,连同倒下的尸体,全然落在了江水中,砸起了六朵浪花,转瞬便被淹没。
画舫悠然远去,可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之前的一幕中,难以回神。
而短暂的死寂过后,是炸开锅的喧闹和无穷的惊呼。
随着窗外飘进来丝丝缕缕的沁凉,孟秋水才终于自震撼中回神过来。
又下雨了。
………………………………
第三十一章 卢府
“瑶姐姐弹得越来越好了,都快赶得上娘亲了!”
孟府书阁里,一唇红齿白有些婴儿肥的女娃儿仰着小脑袋爬在书阁外的栏杆上静听着阿瑶拨动着怀里的琵琶,小手不时捏着身旁阿瑶闲来无事做的桂花糕雀跃不停,笑的直眯眼睛,就像两个小月牙。
吃着她还点着小脑袋,两条腿上下摆动着。“嗯,桂花糕也好吃!”
自从哥哥走了她可是孤单的紧,也没人逗她了,孟哥哥身子骨又弱足不出户的,一个月都看不到几次,至于周围的那些同龄人,她们一家子刚搬来不久还没认识几个呢。对了,昨个好像有个流着鼻涕怀里抱条鱼对她傻笑的男娃,一身的泥渍点点,肯定刚摸完鱼回来,她还偷偷给人家起了个名字,叫“小泥鳅”。
不过还好,自从前几日瑶姐姐去她家那个破院子读书后,自己总是能跟着跑过来,孟哥哥家的院子可大多了,特别是香,还有好吃的。
“就你嘴甜,都是你的。”阿瑶则是“噗嗤”一笑,她抱着怀里孟秋水送她的琴很是小心翼翼的拨着弦,怕是在那琴面上刮出一丝伤痕都能让她心疼好一阵。
这便是之前出去时卖的,琴身是用整块紫檀老木做的,通体乌红,色深处更是犹如黑珀,由浅入深,虽不及那些传世名琴,但却是她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透过窗户,顺着长廊朝里面看去,便隐见尽头的竹苑前一颗粗壮的桂树下正有一人坐在下面,如和尚道士打坐般静坐不动,抱元守一。
可惊人的是头顶那些落下的桂花往往不是直直坠地,而是绕着那人身体打着旋,地上散落的桂花更是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独独他身上未落半片,实在是有些奇异。
事实上自那日在江面上看到那非人的一剑后,回来的孟秋水便有些魂不守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全身心的投入了闭关之中,苦练那内功心法《小无相功》。
那为首的刀客是先天高手,刀劲外放,无形而至有形,劈风斩浪,杀人无形,可那“画舫”之内的剑客才真的是惊人,竟是宗师境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更高,罡气化墙,万法难侵,飞剑横空。
后天境界,共有七层,乃是以自身内力浑厚和经脉贯通程度来定,只是,若无上乘内功心法,此生便不得已止步于此。身体脉络乃武夫人身大忌,若不明行功路线如何敢随意修习,指不定第一天是功力大增,第二天便筋脉血管爆裂而亡。
似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内力酝酿恢复的差不多了,孟秋水两眼一睁,精光一显的刹那内力一分为二,奋冲心脉,直涌手少阴心经。
若想修习《小无相功》需得贯通这条经脉,这是重中之重,与心脉相连不可大意。
如今耗时数日也只是打通了极泉,青灵,少海三穴,果真修习非一日之功。
“呼!”
本是静坐的身体随着孟秋水双手一抬,分上下对掌于丹田前,一股劲风陡然以他为中心散向四面八方,便见孟秋水的儒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涨如球,周围桂花尽数被吹散。
这般异相足足持续了十数息,伴随着孟秋水砰然散开的头发,那股气劲瞬间升到了最大,而后如泄了气般平息了下来。
可刚平息下来的瞬间就听“噗”的一声,孟秋水张口就是一口逆血吐出。
他顾不得太多袍袖一卷,那血液尽数被他卷入手中,随之一挥便全散落到了荷花池里。
“太急于求成了!”
孟秋水满是心有余悸,幸亏及早撤功,要不然今天他这两天手臂差点就保不住了。
放下的双臂正不停地颤抖着,隐现青筋暴起,见此,他只得放下了再运功的打算,缓缓调息。
……
要说天下间,无论经历多少皇朝更替,帝王登基,有很多东西终是无法改变的,就比如贫富之差,而那所谓的天下大同终究只是痴人说梦,遥不可及。
安宁时如此,更何况如今天下七国混战,民不聊生,天下如此,便是这赵国第二繁华地“南都”亦如此。
而在那“南都”腹地之中,有一座巨大府邸,占地百余亩,坐北朝南,其内亭台楼阁,树木山石点缀无数,格局惊人,特别是门口,摆放着一对巨大的石雕麒麟,平日里阳光一照,看着就如通体白玉雕琢,显示着这府主人的不凡身份。
这便是南都卢氏的府邸——“卢府”。
自昔年其祖成为赵国太祖皇帝的从龙之臣开始,这卢氏的崛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府中先后有五人位极人臣,这其中成就最高的一人,更是离那三公之位只差半步之遥,贵不可言,余者官位亦多是一方大吏,朝中重臣。
与一般世家的门户之见不同,什么文武相轻,什么江湖庙堂泾渭分明,这卢氏却是从来没有,府中弟子多文武双全,挥毫能出仕为官,握刀更能出入江湖。
放眼天下士族门阀,能做到如此的,也就那么四五家,这卢氏便是其中之一。
出仕能做到贵不可言的地步,入江湖亦有卢氏子弟能叱咤武林,当今卢氏家主之弟卢少商,其一门“七情斩法”更是名震天下,为“南都”罕见的几位刀法大家之一,前些年在每甲子一评的“藏龙录”中,此人排第十一,风头一时无两。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往日所见便是这府中的下人都是个个眼高于顶的模样,传言那“卢府”管家出行的排场更是比一郡太守还要大,往来官员多是笑脸巴结,由此可见那卢府之势何其之大。而且这些年更是几多姻亲,门人弟子遍布士林,府中亦是笼络了无数江湖高手,狼子野心已是呼之欲出。
可今天,曾经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卢府”大门前却显得很是空旷,朱红大门紧闭,府中安静死寂。
天空的微雨似愁绪般不散,透着一股股肃杀的秋意秋寒,也就在一身着紫色衣裙的婀娜女子自远处的长街上缓缓走来的同时。
一道道蒙面身影开始如出穴的蚁群般从一个个角落,阴影,树梢中各各意想不到的地方浮现。
女子一身紫衣,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她似小孩子心性般转动着手里的纸伞,可出口的轻柔婉转话语骤然让这本就发凉的秋雨再添三分寒。
“留之无用,都杀了吧。”
………………………………
第三十二章 南都之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见“南都”东南方升起一团冲天的火光,直映的已近暮色的天空通红如昼,如同天火降世,好不惊人。
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哪个士族门阀失火了,看的惊呼连连,知道的人却是一个个吓得面目煞白关门闭户嘱咐族中子弟切莫在这紧要关头犯错。
特别是一些和“卢府”有交情的或是结为姻亲的士族,一个个都坐立不安,只觉得大难临头。
“以后,就再也没有所谓的卢氏了!”
有人感叹那卢氏从权势通天的士族一朝化作一地余烬,其中起落确实让人措手不及啊。
亦有人恼恨异常,目泛阴冷。
“他们竟敢通敌叛国,可恨!”
只是那些人是因忠君爱国而恨,还是怕被牵连连累而恨便不得而知了。
而在另一边。
……
“公子何事?”
如今天色已暮,正在喂鸡的陈父头也不抬的问道。
原来,陈家的院子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人,来者是一锦衣华服的公子,紫袍加身,边角以金线勾勒,其上绣有飞鸟云图,好不华美。
像是站了许久,外面还下着微雨,紫衣公子撑着一把墨青色油纸伞。“在下陈离之友,今日多有打扰。”
那人话语不温不火,然却清朗如飞瀑激流,清晰入耳,掩过一切声音。
陈父抬了抬他那三角眼,语气同样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可会奕棋啊?”
刚说完就见陈母从后面悄无声息的冒出来然后一把揪着那相貌奇丑老头的耳朵温言道:“即是离儿的朋友就进来吧!”
相反,那紫袍公子反倒是对眼前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熟视无睹,而是极为罕见的对眼前这二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对着陈父说道:“还请先生赐教。”
陈父疼的是呲牙咧嘴,费了好大劲才挣脱了自家媳妇的手。
屋内的空间不大,却也简洁宽敞,里面各自物件摆放的极为整齐。
而在那屋子最中间的地方,只摆放着一张小木桌,两个矮凳,桌上正是纵横交错之局。
陈父一边揉着耳朵,顺便抠了抠鼻屎,这才坐在了一矮凳上,他搓了搓手指,语气懒散道:“让你一先?”
此语入耳,紫衣公子并无自觉受到侮辱,亦无所谓的骄傲,他收伞坐下,执白先行。“既如此,学生就却之不恭了!”
一子落天元。
陈母则是在院子里把鸡鸭鹅往笼子里赶。
孟府。
书阁内孟秋水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凝视了良久。那边乃“南都”世族所在之地,前两日难忘的那一幕由不得他不多想,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卢氏通敌叛国”的那句话。
许久,他才接过阿瑶递过来的伞,又看向那打着盹的明珠,就见她手里还捏着块咬了一半的桂花糕,嘴角还有很多碎屑,失笑之余孟秋水已弯腰将她抱起,出了书阁朝外走去。
正想着把她送回去,不想船老头已带着陈母寻了过来。
阿瑶赶忙恭敬的行礼,孟秋水亦是站在一旁轻声道:老师。”
“走喽,该回家啦!”陈母哄着睡眼朦胧的小家伙,接过来的同时还不停狡黠的朝阿瑶使着某种奇怪眼色,更朝孟秋水努着嘴,只让阿瑶的脸一下就变得通红无比。
孟秋水又不是瞎子,自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抽动着嘴角,不用猜就知道这一肚子坏水的老女人绝对在打什么坏主意,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师,天色不早了。”
稍许,看着陈母离开的背影孟秋水陷入了沉思,这几日开始“南都”居然再也没收到西北战事急报,背后怕是有人故意遮盖,图谋不小。
但他最在意的还是陈离那家伙生死不明。
旁边阿瑶见孟秋水一人出神立在原地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兄怎么了?”
孟秋水看了眼群星晦暗的天空,微雨未停,他轻声道:“也许这几日“赵国”会有惊天变故,而且多半就在南都,届时便是生死交锋,我们要多加小心啊。”
如果按照之前的战败传言来看,按照那个势如破竹的速度,恐怕用不了几天便会抵达“青龙关”了。
这“青龙关”乃是西北第一雄关,屯兵重地,倚“昆仑”之险,古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乃行军要道,若是夺下便可如扼赵国咽喉,只因“青龙关”后,是一马平川,不过一百八十里,便可直抵“南都”,马踏赵国。
孟秋水怕的是这“南都”之内不止卢氏一家通敌叛国,行那里应外合之举。
如此,他不得不去想那日画舫中的剑客究竟是何人?
“变故?”
阿瑶虽是不解,但眼中还是有些慌乱。
孟秋水缓声开口。“你和你爷爷这几日就先不要出府,要多小心留意,世事难料,我就怕有些人趁乱做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见阿瑶郑重点头他才转身朝竹苑走去。
……
屋内,灯火随着萧瑟秋风微晃。
陈父左手搓着半抬的脚,打着哈欠落着子。
而对面的那紫衣公子此刻脸上是微微泛白,但面容还算是平静镇定。
棋盘之上,只见白子之势已頽,如今却是刚到中盘便已显了败象,虽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结果亦早在意料之中,但紫衣公子还是有些争胜的意思。
“嘎吱!”
听到自家木门被推开的声音,陈父赶忙放下脚,这要是让自家媳妇看见他又在干搓脚丫子肯定又是一顿打,旋即转头看向那已不再落子的紫衣青年。“怎么样,你这“帝王棋”与我这“天下局”谁胜谁负啊?”
紫衣公子对于自己输了并无什么不好意思,毕竟这天下能在这纵横之局上赢眼前这老头的可是寥寥无几,有那么两三个能坚持到收官那已是不得了的事了。
就听他淡淡道:“胜负之言尚且太早。”
陈父撇了撇嘴但并没多说是什么。
可忽听那紫衣青年复又开口。“如今又丢了十三城,快要到“青龙关”了。”
陈父当即眼睛一亮,而后眯眼,捋着那撮胡须笑道:“有那么点意思,不错!”
青年来此仿佛只是为了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随后便起身又行了一礼提伞走了出去。
等陈母将熟睡的女儿放好走进来就看只剩下陈父一人在那望着棋局沉沉笑道。“啧啧啧,想不到赵国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家伙,竟有如此魄力雄心。此子耗费了这么大的手笔,看来是要先拿“南都”这些世家豪门开刀了。”
“攘外必先安内啊!”
……
………………………………
第三十三章 边关急报
“报!”
……
十月二十二。
南都,晨。
一骑快马冒着秋雨冲入了南都,马上人披着一件染血深灰披风,戴一顶西北边境特有的毡笠,摇摇欲坠的身躯诉说着那不能掩盖的疲惫。
“北燕三万“苍狼骑”已快抵“青龙关”,还请速速救……”
只憋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那马上人已翻身落下,显然是昏死了过去,气息虚弱。
一句话,瞬间将“南都”这表面上繁华锦绣的盛况撕扯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殿下,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汉水江边,只见与孟秋水在柳老头铁匠铺有过一面之缘的紫衣公子,曾与陈父棋分黑白落子的紫衣公子,此刻腰悬配剑端酒而立,一身华服尽没雨中,脸颊所流却不知是汇聚的雨还是泪。
听到身旁女子的话他并无任何言语,而是看着这“赵国”江山,看着那江上浊浪,郑重弯腰躬身。
“此酒,不敬天地,不敬鬼神,不敬先贤祖君,唯敬我“赵国”苦难苍生,我有愧!”
“我姜离云,有愧!”
浑厚嗓音如雷鸣,激荡在这汉水江面上,周遭两岸停靠的诸多舫楼皆被这声音所惊,那些个醉生梦死的人无不赶忙从温香软玉中爬起。
这其中不乏朝中旧臣,或是显赫无比的世家纨绔子,此刻听到“姜离云”这三字心中皆是涌起了一股不妙,慌乱的跑到舫楼楼顶,眺望向声音的源头,一个个脸色煞白,迫切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在话落,只见姜离云身后忽然多了十道面带青寒鬼面的身影,身形高矮不一,胖瘦不一,静立不动,像在等待什么。
而同一时间,如果能从南都天空从上往下俯瞰,便能得见那士族门阀大族府邸内,一道道身影开始蜂涌而出,彼此交相呼应,片刻的功夫竟隐有十余股汇聚如洪流。
整个“南都”掰着指头数也不过那么十数个有名有望的豪门大族,如今竟是一下倾巢而动现了大半,余下中等世家更是不知凡几。
那些人在等今天,姜离云何尝不是在等今天,他话语骤变阴沉冷酷,右手一握,杯中酒已是连杯带酒和着青年的血尽洒江中。“士族门阀,窃国之罪魁也!”
“今天,我便要让我那位父王好好看看,让那些无用群臣看看,我这个被贬“南都”的庶子,如何一手回天,掀天倾之势。”
“杀!”
“凡是响应的士族门阀全数杀尽,本王要让他们后悔今天所做的选择,灭族绝种,鸡犬不留。”
身旁女子闻言后撤的瞬间整个人似已化作一缕紫烟极速消失在雨中。身后十道身影亦同时离去,散向四面八方,每行一段距离,十人身后总有一些同样面遮鬼面的身影从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浮现然后紧跟其身,分十股,如呈一张大网罩向那些因此战事急报而咬勾的鱼。
寒江孤影,浪涛回旋,江边转眼只剩姜离云一人,他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晨光左手拇指已扣在了自己腰间的剑上,似随时会出鞘。
与那古剑“青霜”一般,此剑亦非凡品,天下十大名剑之五,乃十七年前江湖上剑道顶峰高手“剑邪”江烈的性命剑,名“寒影”。
他目光隐约瞥向西北方,口中其意莫名的自语道。“今日,便是你雏凤初鸣之时,莫要让我失望啊!”
而后目光落向江对面,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约莫两百丈宽的大江对面,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鬓有微白的中年灰衣刀客,身形挺拔魁梧,胸膛袒露,右手倒提着一柄狮头衔口刀,面容不怒自威,如今气势勃发满头黑发如狮鬃狂舞,就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雄狮。“想不到,你这个被所有人都忘记的庶子竟然是宗师高手,以你那凄苦的境遇,竟能忍气吞声蛰伏十一年。”
“若我不忍气吞声,他们又怎肯舍得将我赶到这“南都”,好让我有翻身之机。”姜离云面无表情的说着,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
只见他说话的同时眉心“紫府”之内忽然溢出三缕清气,摇摇晃晃间竟是虚凝了三朵色泽不一的虚幻花朵,约有三寸高低,隐有合一之相,只是随着姜离云的语毕,那“三花聚顶”的异相便已隐去。
“呵,卢少商,送你上路!”
一声轻笑,姜离云步步缓行,自江岸走向江面,双足入水的刹那陡见他身形一拔只如飞鸿踏雪泥,短短一步,竟是迈出去近五十丈的距离,拇指继而一弹,腰间长剑已然出鞘,晨光瞬间失色,剑气如长虹,横贯长空。
雨幕登时一分为二,如被一条截断的瀑布,一剑横击百余丈,剑气过处江面连同雨幕像是被一双无形大手分开,但凡河中鱼虾尽是一分为二。
那中年刀客几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双足点地的瞬间,脚下轰然凹陷下去一个龟裂的丈许大坑,身形已腾空而起,霸道至极的一刀不由分说霎时立劈而下。
惊爆刹然而起,震慑周遭。
……
孟府内,正在对着晨曦吐纳的孟秋水与此同时也睁开了眼睛,口鼻之间浓郁气息正如两股白龙游动,随着他张口一吞已合二为一自行入了腹中,渗入四肢百骸。
他身体一震,周遭桂花霎时尽化齑粉,那股真气如今正往返与他所冲破的经脉窍穴和气海之间,周而复始,源源不绝。
如今哪怕不吐纳他体内的内力亦会随着真气运转而不停壮大,日益深厚不断累积。
“耗了差不多一月之功,终是冲破了手少阴心经。晋升先天如今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陡然,他眼神一凝,双手一按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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