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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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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似乎被这一个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迷糊,良久,他才“呵呵”笑了一声。“意料之中。”
“安家呢?”
一提安家,蔡京眼中恨色极深,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恨声道:“要不是主上替我解毒,我还逃不出安家的股掌,安云山那条老狐狸一直龟缩在他的地宫不出苦练奇功,不过我已经让罗睡觉去除掉安世耿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青袍人却低语了一声。“没那么轻易的。”
只有他自己明白,一切轨迹已因为他的缘故都乱了。“看来,是时候把捕神除掉了。”
他指了指树下矮几上的瓷瓶。“此物名叫蚀魂散,可化人功力,你吩咐岑冲去做吧,捕神之位就先给他坐一段时间好了。”
等蔡京躬身退去,他慢慢侧头,只见袖中一抹青色慢慢钻了出来,绕在他的手腕上探头吐着信子,十多日以血喂养,再加以异香引导,这小东西总算记住了他的气息,不似之前那般野性难驯。
他伸手自袖中取出一支墨红洞箫,随着诡异飘忽的萧声荡开,本来安静的庭院四处,慢慢涌来无数的“沙沙”声,听的人汗毛直竖,一眼望去,尽是条条爬动的毒物,翻滚绞在一起,花花绿绿,渗人无比,皆是剧毒之物。
只随着那萧声渐渐平和,蛇群又如潮水般散去,除了盘在他手腕上的青蛇外,剩下的八条已被他分散在这庭院之内。
看了眼爬上他的肩头的青蛇,青袍人又盘膝坐了回去,一身气机忽开始跌宕起伏,只见他双手轻按古剑,眼中神色莫名的低语道:“可惜独孤剑的剑道感悟被抹去大半……剑招剑式于我已无大用,我已忘乎所有剑法,内外俱圆,唯求无形剑气,如今无论内力多么汹涌澎湃,使剑时都已达心如止水的地步,可为何还是迟迟不能悟出我自己的东西?”
“莫非,是我真的太过急进?为什么燕十三可以悟出,谢晓峰可以悟出,我却不能?”
望着古剑沉默许久,收回轻拂过剑身的手,心中暗叹一声孟秋水又缓缓合上了眼睛。
………………………………
第一百零五章 捕神殁,安世耿亡
夜。
“岑冲,找到孟秋水的消息了?”捕神高坐其座,面无表情的望着身前躬立着的岑冲,不怒自威,语气冷漠的可怕。
“铜币模”一案,如今所有线索都指向那个人,假币工坊他“六扇门”损伤惨重,如今半月过去,那么个活人就如同销声匿迹了一样,偏偏他还对“神侯府”这颗眼中钉发作不得,自是迁怒于岑冲,怪就怪他识人不明。
要不是如今六扇门人手紧缺,恐怕他早就把这几个酒囊饭袋踢出六扇门了。
“大人息怒,还请再给卑职几天时间……”
岑冲诚惶诚恐的说着。
“嘭!”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如今京城假币横行,再过几天恐怕都要翻天了。”木椅扶手簌簌如粉,从捕神手中滑落。“另外,工坊里的那些死士身份都查清楚了?”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太过,捕神前倾的身子慢慢向后仰了下来。
“查到了,只是,大人……”
岑冲像是怕极,不曾抬头,话语欲言又止。
柳激烟如鹰如隼的眸子一凝,冷冷道:“说!”
“那些人,似乎都是“铁血大牢”中的死囚,卑职前去查看过,里面的犯人早已被暗中调换。”
“什么?”听到这个回答,捕神的身子邃然立起,直直的瞪着岑冲,只不过,他的心神却没有半点留在岑冲的身上,而是因对方嘴里的话而惊,他沉声问道:“都有谁?”
岑冲禀道:“其中多数都已在工坊中被擒杀,剩下的也都无足轻重,但里面有一人下落不明,乃是“绝灭王”楚相玉。”
“砰!”
“那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听到“楚相玉”这三字,捕神阴沉不定,右手一按,身旁木桌当即碎成一地。
他盛怒无比,朝岑冲吼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可这一运功,柳激烟眼中神色当即一变,身前岑冲一直低着的头也慢慢抬了起来,脸上有的却不是惶恐、失措,而是一种很怪异的笑,有些森冷,有些怨恨。
望着这副古怪的笑容,柳激烟心头一凛,一股危机无由而至,他正要呵斥,阴沉的脸色却倏的一白,目光已是看向地上碎裂的茶杯。
一瞬间,捕神腰间一道寒光乍现,长剑出鞘,直指岑冲。
岑冲早有防备,身形后撤之余冷笑连连。“柳大人,这可是专门为你这种内力精深的高手准备的,你行功行的越厉害,内力消失的也越快。而且,你不觉得你坐这个位置坐的有些久吗?”
一出手,捕神便是全力施为,意欲斩杀岑冲,往日他虽然知道此人觊觎捕神之位,但也只以为对方是贪功冒进的莽夫,不想今日岑冲居然能做出这种以下犯上之举。“是谁指使你的?”
可惜,惊人的剑气激荡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便已随着内力的飞速流逝而势微力薄,一直狼狈游走拖延的岑冲终于等到了机会。
“去问阎王爷吧!”他眼中杀意大增,脸色涌现出一种病态的扭曲,癫狂的笑着。高高在上的捕神,如今竟然在他手里左支右绌,平日里这只敢妄想的东西此时此刻居然成了现实,还有他身后的捕神之位,这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人说了,只要他杀了柳激烟,“捕神”之位就是他的了。
……
捕神,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屋内,浑身功力尽散,京城各势哗然。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蔡相持皇帝的手谕,竟是由岑冲暂代“捕神”一职,连姬瑶花都意外非常。
“姬瑶花,交出六扇门令牌,你可以离开了!”
六扇门大厅之中,岑冲说出了他当上“捕神”的第一个命令,森冷如牢笼的大厅内,不过两人。
望着这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的女人,岑冲眼中流露着举高临下俯视般的冷笑。
“啧,小人得志,这话一点都不假……嘿嘿……”
姬瑶花没开口,一道讥笑的声音却从她身后传出,一身富家子弟打扮的模样,轻笑的话语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蔑视,安世耿。
事出突然,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看看岑冲的背后之人,所以他看到了。
说话的是安世耿,杀人的却是姬瑶花,她手中长剑一抖,便已软如鞭似的卷向岑冲喉咙。
可岑冲不进没有任何惧意,他右手握剑一震一抬,竟然奇施妙手,先发至人,点向姬瑶花的手腕,以攻为守,逼退了这一剑。
几在同时。
“小人?成王败寇,生死之别,何来小人?”岑冲的身后,居然也有声音响起,那声音听着让人感觉平静无比。
“不过没关系,今天……”众人眼中,一道身影已从岑冲身后走了出来,青衫鬼面,提剑而立,剑尖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痕。“都会成为死人。”
“咔咔咔……”
大厅的机关开始响了起来,入口处,就见二十名黑甲铁卫堵鱼贯而入,堵住了出口,这正是“六扇门”的精锐“飞鹰队”,手中皆持劲弩,此乃宫廷禁卫军的制式配弩,连珠弩,匣中可放弩箭有七,二十步之内,可穿寸余厚的铁板,威力惊人,死在这种弩箭下的江湖高手,那是数不胜数。
望着眼前的安世耿,视线扫过他右边空荡荡的袖子,孟秋水本来无波无澜的脸忽展颜一笑,浅笑柔和。“当日我有伤在身,不如,今天再试试?”
安世耿倏然也笑了,邪异非常。“果然是你,好啊,我也想再试试!”
场中两股气机邃然凭空而起,如龙腾虎跃,彼此碰撞。姬瑶花当先一裹背后斗篷,整个人就好像鱼儿钻入水中,众目睽睽之下便已没了身影。
孟秋水眼神未动,手中古剑却颤鸣如龙吟,掌心一按,剑鞘瞬间没入地面之中,深陷数寸,一股凌冽剑气登时如龙卷般自他周身荡开,这竟然是那日他身负独孤剑的剑道修为所施展的剑气滚龙卷。
凌冽气机瞬间将周遭地面割裂出道道痕迹,如花瓣绽开散向四面八方。
右斜侧的虚空中,登时绽出数道血花,正是刚刚隐去身影的姬瑶花,她咯了一口血,斗篷之上,已多了数道口子。
对面的安世耿亦在同时出手,左手单掌一震,浑厚掌劲,纳冰寒之力扑面而来,不,不但但是寒冰劲力,竟是冰火同融,让人仿佛置身寒冰烈火炼狱。
孟秋水双腿赫然开始凝结上一层冰甲,如同化作了冰人,只不过凝结的刹那就已被震碎。
“叱!”
四尺长剑,抽出的刹那居然像是多出来三寸,剑尖吐露剑芒,一剑刺出,本是无招无式,寻常普通的一剑,可临近时竟迸出百余道剑气,已不拘泥于招式,心动剑使。
“叮!”
绵延青影之中,安世耿两指一探,居然夹住了青霜。
真是不知者无畏。
古剑之上剑芒暴涨,半截手指瞬间飞起。
“叮叮叮!”
见青虹横飞安世耿吃亏,旁侧堪堪落地的姬瑶花脸色一沉,右手当即打出数十枚寒星,如天女散花,安世耿丝毫不在意伤势,一掌拍来。
古剑运转如影,剑尖在孟秋水手中几乎抖出百朵花来,比那寒星还多还密,暗器尽数挡下。
他左手再提,迎上安世耿的一掌,双掌碰撞的刹那,安世耿双脚轰然陷入地面,留下了两个边缘光滑平齐的脚印,孟秋水的双脚则是在地上犁出两道浅沟,碎石无数。
二人一击看似平分秋色,可实际上却是孟秋水隐露下风,他仗以“天山折梅手”施以掌法,虽不同凡响,但与这浸淫掌法十数年的人相比,还是相形见绌,更何况内力亦有些差距。
但,他用的,是剑。
掌劲碰撞的瞬间,一道惊人剑气已是刺出,拖出一道晦暗长虹,一心二用,变招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姬瑶花暗器刚施,她刚想有所动作,就觉肩头一痛,一蓬血花砰然炸开,血水溅到她娇美的脸上,煞是凄艳动人。
“呵!”
见姬瑶花受伤,安世耿发出一声怒极的怪笑,他身上的华服轰然鼓胀起来,左手腾起一股恐怖火劲,散发着一股焦枯之味,如推山般横推而来,好似焚天煮海的一掌。
“嘭!”
气劲冲泄如洪水,孟秋水之前一掌还未撤尽,此时迫不得已,再起一掌,单掌迎上的刹那整个人当即如一颗激射的石子飞了出去,摧枯拉朽,狠狠地撞在一旁的精铁支柱上面,发出一声震耳的轰响,口中吐出一口灼烫的血水,似五脏俱焚,火毒攻心。
任由血水滴落,他口中淡淡的说了一个“好”字,整个人却在撞上支柱的顷刻,手中青霜竟脱手被其送出,所指之地正是安世耿的胸口。
“嗤!”
古剑刹然入胸,钉入其中。
却是两人。
………………………………
第一百零六章 不世凶人
“嗤!”
古剑钉入,未带出任何血花。将飞扑而来的姬瑶花与安世耿钉在了一起,且穿心而过,斜插在两人身后的地面,“噌”的一声震颤不休。
躲在一旁的岑冲当即眼露狂喜,朝门口的黑甲铁卫喝道:“姬瑶花涉嫌串通安世耿欲谋害捕神,就地格……”
可还没说完,便被孟秋水斜望而来的眼神吓得把话憋了回去。
场中安世耿置若罔闻的望向凄然笑着的姬瑶花,有些怔然,最后也笑了,他轻点她染血的脸颊,柔声道:“那我们,一起走。”
“哈哈~”
邪魅的笑声中,二人化作两团熊火,转眼已是漫天灰烬。
岑冲当即挥退了“飞鹰队”,对着孟秋水阿谀奉承的说道:“恭喜大人一举斩杀安世耿与姬瑶花二人,从今往后卑职定会统领好“六扇门”以大人马首是瞻。”
人并不怕失去,怕的是得到后失去。欲望熏心,得到名与利的岑冲是彻底舍弃了脸面和尊严,卑躬屈膝到了极点,更何况他的命还被孟秋水拿捏在手中。
但见孟秋水并未回应他,他小心翼翼的看去,便见身旁的人浑身裸露在外的肌肤是涌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那红色愈发浓郁,到最后已如烈火,浑身蒸腾着水汽,像是一个火炉。
面具下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沉闷的让人心慌。
“你先出去应付后面的事,不要让人打扰我!”
岑冲这才如临大赦逃也似的往大厅之外走去。
面具之下,黑血滴落,邃见静立不动的人双手下压,五指略张,一股灼热气浪瞬间从他身体中散开,激起尘埃无数,若是有人揭下他的面具,就会发现那张清秀的脸上,两股劲力正势同水火的彼此僵持着,此消彼长,此涨彼消。
……
月色洒下,听着远处的街巷里头打更的梆梆声,已是二更时分了。
罗睡觉,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那是因为他确实爱睡觉,但他睡觉与别人不同,能睡出名堂,能在睡梦中练剑,所以,他练成了绝世剑法。
此人便是江湖上“七绝神剑”之首,也是蔡京手底下除“天下第七”最为宠信的手下。两人本是一内一外,但自从“天下第七”与蔡府里的一众江湖好手悉数无缘无故命毙之后,他便成了蔡京唯一的心腹之人。
此刻的他,正像一条壁虎般伏在司马温公的老宅屋顶,透着浅淡月光,他依稀可见下面昏暗的宅子里,有一道难以形容的可怖轮廓,他不曾看见对方的面容,身形,更未看见对方的武功,天下高手无数,他也曾看到过无数,遇到的更是数不过来,可此人,他只是望了一眼,浑身居然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看见的是一尊神魔,凶兽。
这便是蔡京让他寻找的人。
心中正暗自惊骇,迟疑着要不要退去的时候,瓦缝下的昏暗空间中,他猛然发现,不知何时竟亮起了一双惨绿色的幽芒,森寒的让他气息都为之一滞。
那居然是一双眼睛,人的眼睛。
“吼!”
一声沙哑如凶兽般的嘶吼,以其匪夷所思的内力顷刻间如天崩般席卷了偌大皇城,无数人为之惊醒。
地动山摇。
罗睡觉如触电般急忙翻身而起,而他身下的瓦砾刹然崩碎如雨,这不知道存世多少寒暑沧桑的老宅,如今岌岌可危,摇晃不停。
这是谁?
罗睡觉何曾见过此等骇人场面,一吼之力竟彷如天塌地陷。
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喑哑嘶吼兀的再起,断断续续。
“我~命~由~天~”
“轰!”
刚刚飞身至空中的罗睡觉就觉身下骤然传来一股恐怖吸摄之力,登时急坠入老宅,浑身沾满了尘土木屑,狼狈不堪。
见避无可避,罗睡觉索性气息一沉,千斤坠直直压下,手中长剑尖啸出可怕剑气,黯黑的空间里,一道如流星般的白光,已是抖射向那个凶人。
如今瓦砾碎裂,头顶月华冷冽,尘嚣滚荡之下他终于看起来这人的模样,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如同一个乞丐,可他的双踝之间竟然扣着四个巨大钢箍,钢箍栓着小腿粗细的精铁长链,延伸至黑暗的尽头。
蓬乱的发丝间,一双碧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咧嘴发着古怪的笑声,独臂之上,五指虚张。
“叮!”
一道鞭腿挥过,那人脚上粗的吓人的铁链瞬间犹如一条长幽龙袭来,空气炸裂的爆响轰然激开,宛如一道惊雷,抽上了罗睡觉的剑尖。
千斤坠的身体当即像是遭了雷殛,舌尖一口逆血吐出,人已借着这股可怕力道腾起,返向屋顶,可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天空冷月高悬,偏偏他看到的却是黑暗,身后,一道披头散发的黑影竟然也跟了上来,他一上来,便遮住了所有光芒。
一身气息如渊似海,如神如魔。
“刺啦~”
刺破耳膜的铁链拉扯声中,那人已是飞身而出,仰月而啸,一股犹如实质的月华,凝为一束,被吸入口中,黑发飞扬如雾。
“不~由~人~”
我命由天不由人。
可下面忽然又急掠出两人,两蒙面之人,一人身形修长,一人身形短悍。此刻都望着挣脱而出的凶人,眼里流露出莫大的惶恐,与杀意,以及鱼死网破的决绝,口中发出奇异啸声,像是护持,又像是抵触,更像是在控制他。
这二人一人手指修长如猿掌,一人手掌平滑如镜,不仅看不见关节,便是连掌上细纹都已不见。
江湖中,能有所名头莫不是自身兵器,或是独门武功,各自绝技。望着这突现的两个怪人,再看向那道独臂身影,罗睡觉终于是想起了什么,那是武林中最大的一桩悬案。
他心头一震,不想蔡京让他找的,居然是这个人。
然后他做出了所有人都会做出的选择,逃。
口中“唔”的一声提气,就见他空中的身体一滞的空挡,反转之下似飞燕般化作一道黑影,窜向另一边。
快如闪电。
他快,那人更快,脚踝之上的铁链此刻如一条长蛇,飞身而起的一瞬,铁链如一道白练分开了夜色,当空斩下,像是一道霸道无比的刀光。
“轰!”
刚飘出去两丈远的罗睡觉,双手只来得及出剑抵挡,整个人便被硬生生的砸了下去。
而于此同时,京城之内,各势高手皆因之前的一声嘶吼于梦中惊醒,黑夜中,酒楼中,府邸中,一道道身影急朝这声音的源头而来。
月色愈发古怪,青的人心惊,心慌。
就见那披发身影降下的刹那,已盘膝坐下,落于屋顶上最高的檐瓦上,桀桀地怪笑着,而那两名蒙面人,则是一左一右落在他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口中啸声连连。
仰天对月,披发身影嘴里忽疯疯癫癫的呢喃道:“我命由天,不由我~不由我啊~”
本是嚣狂霸道的沙哑语气,此时已变得怆然无奈,似天意弄人。
“哗!”
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罗睡觉冲开了身上的尘土废墟,重新跃到了屋顶,立在一飞檐之上,他看向那披发身影,眼中惊惧有之,旋即眼目一凝,口中兀自叱喝道:“你是七爷?”
一语落下,他再次喝道:“你是不是关七?”
“关七~”
………………………………
第一百零七章 走火入魔
关七。
简简单单的两字,不过数笔。
却是让所有赶来的人下意识的气息一滞,如同这个名字附着着可怕的力量,风停云散,星月黯淡。
“天下第七”,众所周知这是他自己按照势力推测自封的,虽然世人默认,但说不准就遗漏了一些隐士高手,而众人之所以默认,一是他的武功确实很可怕,当的高手二字,授技之师更非常人,二是所有人眼中皆求第一,而他这个第七,抢来又有何用,武功高的不屑为之,武功低的又打不过,故此听之任之。
可这“关七”,却是天下第一,而且是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江湖公认的昔年天下第一,一代狂魔,战神关木旦。
号称古往今来最负才情之人,一身功力早已旷古绝今。
此人正是九年前分崩离析的“迷天盟”七圣主。只因昔年为情所困,走火入魔之际,神智不清,半疯半痴,才被人有机可乘,被其手下连同外敌设计,困锁于一架囚车之内,受缚其中。
可饶是如此,他亦能一人独斗苏梦枕、白愁飞、王小石、雷损、狄飞惊等五大绝顶高手。此五人皆乃京城一方新势力的龙头巨擘,能在这个权利中心崛起滚打的人又如何是寻常人,无论是心智还是武功,皆非常人,他们昔年便已是先天绝顶高手,可面对神志不清的“关七”,所有人都只能在心中发出无力的叹息。
可现在呢,京城里头的江湖格局早已天翻地覆,曾经势力之广遍布武林的魁首“迷天盟”已成昨日云烟,“金风细雨楼”更是群龙无首,“六分半堂”亦是差之不多。
苏梦枕死了,雷损死了,白愁飞死了,可偏偏关七这个被世人以为早已死去的人,活了。不仅活了,而且一身功力更是精进太多,跻身神魔之境,吞吸月华为己用,当真骇人听闻。
哪怕是已达宗师境,内外天地贯通的诸葛小花听到这声嘶吼,一直泰山崩于前而不曾改的脸色也变了,大惊失色,比他得知“绝灭王”楚相玉逃出“铁血大牢”的消息相差了太多太多。
楚相玉虽恶,虽狂,但他也会输,也会败。
可“关七”,一生不败,哪怕他疯癫之时亦是天下无敌。
所以,他也动了。
各势皆是闻声而动,便是京城之内亦有高手寻声而来,眼露惊骇,心思各异。
司马温公的老宅上。
只见那独立高檐黑发飞扬的独臂人呆呆的仰望了好一会孤月,然后目光才扫向诸人,兀的咧嘴一笑。
映着寒霜般的月光一照,独臂人的面容终于露了出来,虽嚣狂霸道,狂态毕露,可看起来竟是个不过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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