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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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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满,蛛网遍布,枯叶如毯。
曾经这里是“慕容世家”的府邸,也是后来“青龙会”的一个堂口。
“你是他的儿子?”一直安静非常的青年终于开口,连声音都轻的如风吹过一般,偏偏很清晰,也很有穿透力。
老人下意识点点头。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跟我走吧!”
青年瞥过这座府邸头也不回的说着,确实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些朽木尘埃,已没有任何属于他的记忆,就连等他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好!”
老人应道,他确实在这里待了太久了,这么多年还不曾走出去看看呢,为了一个答案他把自己一生最美好的东西都耗在了这里。
但他说完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抬目望着面前的青年,有些疑惑,亦有些好奇的低哑笑道:“我知道这柄剑,但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让我等这么多年!”
这便是他想要的答案。
老人白发稀疏,一脸的皱纹,脸上遍布着褐色的斑点,张开的嘴里是两排掉了没剩几颗的牙,他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褐色薄袄,两只手缩在袖管里,如同那些茶馆酒肆里听书听曲的老人,最是普通不过。
他脸上慈祥笑容依旧,却听。
“唔!”
乍闻老人腹中响起一道古怪声音,他忽然张口一吸,喉咙一鼓,庭院内满地的枯叶顿时如浪翻卷,像是刮起了一阵狂风。
青年目光平淡的看着他,看着他提气,看着他激发气血,看着他佝偻的身子变的挺拔。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老人,竟然是当世一位先天顶峰高手。
“好,看在你爹还有你等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允许你向我讨这个答案。”
仍旧轻缓的话语,没有人任何的怒色与不悦。
“轰!”
骤见那已挺直腰背的老人双腿陡然一弯,上身一沉,一股磅礴劲力浑然自他脚下而生,只闻一声沉闷巨响,那布满青褐色苔藓的石板顷刻已如地龙翻身,震颤不停,像是一层波浪般朝青年涌去。
“混元心法!”
此人练的居然是当年他教给公子羽的内功心法,而且已是臻至大成,雄浑无比。
青年手中古剑一翻,未曾出鞘,提剑在手,剑尖轻轻点地。
“咄!”
一刹,就见一道剑气以匪夷所思的方向与方式,自剑尖激出,沿着地面,划出道一指宽的剑痕,连同石板,包括那股劲力,尽是一斩两半。
然而,老人却已不在原地,之前不过试探之招,此时已如苍鹰腾空而起,旋即折返而下,飞掠而来,双掌排空,状似推山。
可怕劲力直挤压的满地落叶四散乱飞,唯独不曾激起青年的一片衣角。
“密宗大手印?”
如今老人双手出袖才完全露了出来,掌心竟是光滑如背,见不到一条掌纹,如今力灌双掌,那一双手竟变的通红无比,像是充了血,顷刻鼓胀变大了一倍还多。
“你倒是有趣,还揉合了碎心掌,腐骨掌在内!”
见老者双掌不同常人,掌心隐约泛着一团乌紫,他身形往后一撤,之前站立的地面就已多了一双像是刻出来的大掌印,其内石粉如末,随风而散。
双掌落空,老人身子再拔,燕子三抄水,身形凌空一翻,再是一掌朝青年胸口逼去。可他双眼忽的急剧一缩,就见一柄乌鞘长剑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掌心前。
剑掌猝然相遇。
“噗!”
一道血花是毫无意外的自老者右手手背上炸开,掌心已然多了一个窟窿。
青年抱剑在怀,平淡道:“这个答案可否满意?”
老人看了眼掌心多出来的窟窿眼,他笑着躬身道:“老奴见过主上。”
青年转身离去。
“走吧。”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青龙再现
洛阳。
夜幕已深,冷风飒飒。
高墙内的另一头,灯火微明处是一幽深庭院,长廊曲折入深处。古都之内,如此庭院简直不知凡几,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没落多年的世家,微黄的烛火,四散的枯叶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萧索和没落,像是院内那株已快断绝了生机的银杏树,在这腐朽的气味中残喘着最后一口气。
这便是昔年威名只在“小李飞刀”之下比之“唐门”犹有过之的洛阳萧家。
“咳咳,玉儿,给我打盆水来……”
一道声音从一间古旧的书房里传出,像是受了风寒咳嗽不停,温厚平和。
玉儿,听着像是个丫鬟的名字。
声音出口,马上,书房外就听有脚步声踏踏传了过来,像是从旁边的长廊里传出来的一样,但不知是走的太急,还是天太黑了,就听“扑通”一声,丫鬟像是摔倒在地。
“哗~”
木盆落地,沁凉的水也洒了一地。
“呜呜……”
女子的抽泣声响起。
书房里,头系一方逍遥巾,身穿淡蓝色儒衫的中年文士闻声忙走了出来,只能依稀看见那副瘦弱的身子。
“没摔疼吧!”
他一手攥着一卷书册,一手赶忙向长廊里走去,像是要去扶那名叫玉儿倒在地上的丫鬟。
头顶,一颗毛月亮散着模糊的微光,有些惨白,又有些青,青的是那落在庭院里的光,看着就仿佛弥漫着一层淡青色的雾气,透着骨子说不出的诡异,让人背心直冒冷汗。
也就在文士俯身的时候,头顶的寒月下,像是忽的飘过一团乌云,飘忽无声。
等再看去,院中已多了个佝偻的老人,顶着一头稀疏到没几根的白发,穿着一件破袄,双手插在袖管里,看着那个去扶丫鬟的文士。
之前不曾看清,此刻等到文士站起身子,他那一张脸才终于露了出来,一张常人绝然想不出来的脸。
月光下,那张脸看着有些发青,两腮肌肉干瘪微陷,颧骨高耸,双眼深凹,那模样好像饥荒时饿了很久的人,又好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一个会走会动的骷髅。
再看他手上,扶起的丫鬟浑身正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空洞的双眼里依稀可见一条条蠕动而出的蛆虫,早已干瘪腐烂的胸脯露着里面发黑发臭没剩多少的内脏。
这是个女人,也许还是丫鬟,至少曾经是,翠裙罗衫,脚上还有一双好看的绣鞋,腕带白玉镯。可如今,都已失去了曾经的颜色,在尸水的浸染下变得恶臭难闻。
脚下,哪还有什么盆,什么水。
“玉儿,有没有摔疼啊?”
文士的声音依旧温厚平和,只是还多了些许着急,他伸出一只同样干瘪如骨爪的手,摸着那张早已腐烂的脸,像是要擦去丫鬟的眼泪。
“玉儿不疼!”
一柔弱女声应道。
如此一幕,简直让人头皮一炸,大半夜的,一个和骷髅差不多的文士搂着个女尸说话,谁看了不得肝胆俱裂。
偌大庭院,除了文士,老人,也就只剩一具女尸了。
可那女声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真是女尸开口了?
也唯有老人看的清楚,女尸没有开口,不仅如此,文士也没有开口,开口说话的,是文士的肚子,他使的,是腹语。
他不仅看的清楚,他还知道此人为何会如此的原因。
这个庭院曾经可是出了一个敢与“叶开”、“傅红雪”争锋的“四无公子”——“萧四无。”江湖中只知道他的飞刀只在小李之下,却不知道他曾经也是“青龙会”的人。
而现在这个文士,便是萧家的后人。
即便老人一身内力绝顶,可看到这副场面,眼皮子也在直跳。
“叱!”
就在此时,一道阴诡无比的寒芒倏然冲出了长廊,那是一柄飞刀。两人相隔不过五六丈,寒芒转眼已至眼前,一道灰色的光。
霎时就见老人略显肥大的破袄忽的鼓起,被撑的浑圆如球,周围落叶悉数被一股气劲迫开。
“叮!”
灰芒落下,竟是传出金铁交击的声响。
老人刚刚鼓起的袄也瞬间如漏水般泄了气息,左手中,正握着一柄飞刀。
“老鬼,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没死呢?”一道像是磨牙的声音兀的响起,听的人浑身发麻,原来,这才是文士真正的嗓音,他一双深陷的眼睛骨碌一转,略有兴趣的道:“你居然肯走出那个破院了?”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想要重出江湖吧?不对,我们根本就没入过江湖……不过是世人记忆里苟活下来的孤魂野鬼罢了……”
“呵呵……哈哈……”
文士笑了,可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或许他已做不出来表情,只有一声声古怪声嘶的笑,像是夜枭般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老人手中的飞刀已成了一团烂泥,他语气寻常有些唏嘘的叹道:“你说错了,不仅是我,还有你,还有那个得了铸造术的姓朱的小子,算一算,也就只剩我们三个了。”
此话一出。
“呃~”
文士的笑倏的咔在了喉咙里,他那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开始微微眯起。
这句话听似寻常,可他却绝不会这样想。
因为他们三个,已是“青龙会”最后的人。而且以他对老人的熟悉,对方是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你需得和我去见一个人!”
果然,老人又开口了。
他眼中瞳孔一缩,此言已证实了他心里那有些不太可能的猜测,特别是在看到老人抬起的右手上多了一个窟窿。
片刻后,
腐朽的庭院已变得死寂下来,老人不见了,文士不见了,连那丫鬟的尸体也不见了。
……
……
……
朱停很懒,懒到什么程度,懒到他若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若是能坐着,也绝不会站起来。
有人说那是因为他太胖了,也有人说他很走运,尽管他生平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却能有个漂亮的老婆,能住最舒服的房子,穿最讲究的衣服,喝最好的酒。
所以你只要一看见他坐到那张宽大而舒服的太师椅上,这世上便很少还有什么事能让他站起来。
然后,他更胖了。
可他虽胖,却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能够做出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来,甚至连木头在他的手里都能像人一样走路。
而他这一生最骄傲的事,便是自己有一个好朋友——“陆小凤。”
夜深,人静。
现在的他,便半躺在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太师椅上闭目凝神想着东西。
窗外,月光微黯。
想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朱停才睁开了眼睛,补全了桌上那张奇怪的画,那是一只风筝。
如此,才放下了毛笔准备歇息,但忽然,就在他放下毛笔的一刹,他腾的站起,以一种哪怕陆小凤都不曾见过的速度。
他能这样绝不是因为床上那个风韵十足的老板娘。
而是窗外对面一个酒楼顶端横生凸起的飞檐上,正安静的立着道身影,错觉恍惚间,竟像是轻飘飘的悬在空中,随风而扬,又如同随时会飞离而去。
他少有变化的肥胖面容在看到那人的脸后,顷刻已变得煞白,变的毫无血色。
因为,那是一张青铜面具。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朱停,陆小凤
朱停死死的盯着那道飞檐上的人影,回想自己这一生能令他动容的事情还真找不出来几件,可就算把那几件事一一加起来也许都没有现在这般来的心神俱震。
面具后头,是一双眼睛,一双澈净无波的眼睛,似幽泉,如古井,在月光下像是泛着不可名状的毫光。
两人都没言语,可朱停的眼睛猝然大变,只是觉得眼前月光莫名一黯,前一刻还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便已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然下一刻,朱停手背上的汗毛倏然竖起,头皮一炸,他鬓角开始渗出冷汗。
屋里,已多了道人影。
“你是谁?”
身影变得清晰,声音亦是清晰,清冷平淡。
朱停已瘫软在屁股下的太师椅上,像是一滩烂泥,他牵动着嘴角强笑道:“我是朱停。”
“我是谁?”
那声音复又响起,像是有股无形的魔力,让朱停的身子为之一抖。
朱停惨敛笑容,他脖子有些生硬的转过头望向那人,望向那张面具,陡然,他脖颈青筋血管暴突,双手死死的按着木椅扶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点点挤出来的一样。
“你~是~龙~首~”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像是在颤抖。
当今江湖,若论黑道势力,恐怕谁都比不过“青衣楼”。
“青衣楼”并非只是一座楼,而是有一百零八座,每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如此细算下来,加起来的话,这就变成个势力极为庞大的组织了。
而且他们不但人多势大,组织还严密非常,所以但凡只要是他们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
凶名赫赫。
可是,在朱停眼中,哪怕“青衣楼”所有人加起来,都没眼前人来的可怕。
那人倚着侧窗而立,柔和笑着。“鲁班传人?呵呵,你朱家家传的铸造奇技是从哪学的?”
朱停脸上惨笑更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青龙会。”
仿若闲聊般的语气。
“那你还不跪?”
朱停颤抖着声音,齿间似已咬出了血迹,他梗着脖子沙哑的低吼道:“青龙会早已不在了!”
那人似明白了什么,却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他更是微微点头,像是认同。“你说得对,这世上已没有青龙会了,因为现在有的,只有血衣楼,但我……还是龙首!”
朱停望着身侧的神秘人,他眼中忽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狠辣和戾色,嘴角更是因恐惧而流出口水不自知,本是紧攥的右手不知扣动了扶手上那处的机关,只听。
“嗖嗖嗖~”
一蓬细如毫毛的针雨瞬间从太师椅各处激射而出,带着可怕的力道。
像是早已预料到一切,那人左手五指略张,掌心一股炽热火劲已凭空而起,一股热浪已是荡开,烘烤的朱停口干舌燥,须发焦枯。
旋即再拂袖翻卷,周遭火劲急剧收拢而回,连同那蓬针雨,亦被摄入袖中。长袖垂下,等那人左手再张开,掌心已是多了一滩熔岩般的铁水,然后在朱停的惊骇中,从指缝中淌出,落在地上烧灼出一震刺鼻的焦臭味。
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
如同耗光了所有的精气神,朱停惨白着脸,是心如死灰,他“扑通”一声滑下了木椅,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地,身子抖个不停。
“朱停,见过龙首~还请恕罪~”
那人一字未说,只是缓缓渡步到了他的身前,一瞬间便像是遮住了所有的光明。房内的空气开始凝固了起来,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冰冷彻骨,寒入肺腑。
就在朱停快要因这好似没有尽头的沉默即将崩溃时。
一道平淡嗓音终于响起。
“下不为例!”
顷刻,冰山化去,朱停宛如一个溺水的人,不停的喘息着,如同快要窒息,涕泗横流。
等缓过来后,身前已是无人。
却说他正望着那几处焦痕失神发愣间,屋外,忽的走进来一个极美的女人,她望着瘫软在地的朱停先是一愣,而后急步走了过去,像是要伸手去搀扶。
不想朱停却已自己站了起来。
他淡淡道:“我没事!”
那风韵十足的女人本来眼中还有忧色,可听到朱停说这句话当即恼了起来,但望着朱停那没恢复多少血色的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没好气的道:“陆小凤走了。”
朱停“哦”了一声,可他脸色忽又变了。
他转头瞧着老板娘问道:
“几时走的?”
女人有些不解。
“刚走,怎么了?”
朱停脸上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他目光下意识投向外面的月夜,好一会才轻声开口。
“没什么!”
……
陆小凤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轻功,江湖上一直盛传“司空摘星”的轻功独步武林,却没人知道他的轻功若是较之司空摘星恐怕也差之不多,伯仲之间。
可他却始终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而且距离更是被渐渐拉开,这可让他大感吃惊。
本以为是个飞贼,还想着抓住后套点酒钱呢,怎料这一路跟来却是吃了一屁股的灰。
然他的眼中非但没有沮丧,反倒更起劲了,体内内力几乎全部灌注在双腿上,最后已是似飞空而起,如飞凤盘旋,快到了极致,身法不仅轻灵且美妙无双,端是不凡。
江湖之大,五湖四海,鱼龙混杂,可陆小凤无论走到哪里,总少不了有人请他喝酒,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那些朋友,若论天下交友之广阔,恐怕没几个能和他相提并论,这也是他已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
而此人,无疑是个高手,若仅论轻功而言,恐怕连他自己都有些自叹不如,心中自然起了结交的心思。
他手里提着壶没喝完的酒,脚尖连番于屋檐片瓦上借力而行,飘然灵动。
可没想到他快,那人更快,不仅快还反手给了他一指。
一指便是一道可怕剑气飞掠而来,如流光飞泻。
陆小凤当即心神一震,是脸色大变,只觉得眉心间已多了抹挥之不去的刺骨寒意。
二人一追一赶,速度本就极快,恐怕是他追的太急引来那人猜忌,故而突兀出手。
就见陆小凤本来向前的身子脚尖落地的一刹,忽像是黏在了瓦片上,身子溜溜打了个旋,手中酒壶同时抛飞而起,朝那道剑气打去。
“嗤!”
没有看见这一幕的人,绝然想不到那道剑气竟是如一缕流光般尽数注入酒壶中。
陆小凤先是一愣可马上眼神一变,如同察觉了什么赶忙伸手去接,然而,为时已晚,酒壶已落在地上,酒水流了一地,酒香四溢。
原来,这竟然只是虚晃一招。
他止步了,那人却未止步。
“喂,赔我的酒!”
陆小凤高声喊道。
那人本已不见,可他话落之际耳边却听一道嗓音清晰响起。
“好一个要酒不要命的酒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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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长安。
“报!”
“什么事?”
“大人,房公子杜公子又何程家三位公子开战了!”
“唉!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听说是因为陆雪琪和碧瑶谁应该是女主的问题!”
天庭。
“报!”
“何事?”
“陛下!女娲娘娘把蜀山给毁了!”
玉帝一脸诧异道:“为什么?”
千里眼顺风耳对视一眼道:“因为她对蜀山囚禁灵儿一事不满。”
玉帝淡然道:“毁的好!”
西游路上,孙悟空苦笑道:“我真的不认识紫霞。”
其余三人加一只马给孙悟空一个你逗我的表情。
不久之后,唐僧跳脚道:“污蔑,污蔑。岳美艳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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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萧四,哑三
清晨。
大道上,远远的走来了两个怪人,过往路人见之无不是连连退开老远,目露恐色,唯怕避之不及。
确实很怪,青天白日的,无论谁见到一个中年文士肩扛着副黑漆棺材恐怕都会觉得怪,不仅怪而且还很吓人,吓人的是他那张干瘪塌陷的脸,还有那股让人闻之退避三舍的欲呕恶臭,简直难闻到了极点。
另一人倒还好些,但那模样也有些渗人,顶着一头稀疏白发,裸露的头顶零零散散布满了褐色斑点,满脸的皱纹笑起来堆积如褶,皱巴巴的嘴里落着三两颗发黄发黑的牙,整个人缩在那件破烂宽大的黑袄里,像是个山魈精怪。
与其说是怪人,倒不如说成是两个不人不鬼的来的更为贴切。
“老鬼,你说那姓朱的小子能把玉儿做出来?”
文士浑然不见那些满脸惶恐避开的人,只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脸上是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可以吓死人的笑,带着难以遏制的激动,像是即将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
老人老神在在的走着路,头上三两缕白发不时被晨风吹起,他听到文士的话先是茫然“啊”了一声,然后这才稍稍抬起浑浊的眸子不紧不慢的喑哑道:“朱家那小子不是继承了铸造术吗?论论情分,到时候让他做个傀儡又有何难!”
“哈哈,好,那我的玉儿就不用天天躺在棺材里了。”文士沙哑的笑着,喜不自胜。
两人的对话到这里本已暂停下来,谁想到路边的一茶铺子里,一个刀疤脸的青衣大汉闻了口难闻尸臭,脸色皱眉难看。
“真他娘晦气!”
厌恶的看了眼面前正赶路的两人,他喉咙里“嗬”的一声吐出口发黄略带血丝的浓痰,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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