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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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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股惨烈的气息开始如熊火般升腾起来。
察觉到变故的同时孟秋水双眼一凝,整个人直直滑入了阴影中,隐去了身形气息。
几乎在同一时间。
“嘭!”
又是一声巨响,一起的还有那道映入孟秋水眼帘的恐怖身躯,竟是直接撞碎了墙壁,冲撞了进来。
当真是强横到骇人听闻的肉身。
………………………………
第十六章 险死还生
只一眼,孟秋水瞳孔便是一缩,只见那人冲撞进来眼睛居然直勾勾的朝自己看了过来。
敛息术居然不管用?
他心头一惊,眼神变的阴沉无比,既然退不了,索性就拼死一搏,如此念头下内心反而变的有些澈净,空明。
大汉脚尖一勾,一块石头已是破空朝孟秋水袭来,发出着刺破耳膜的尖啸,竟是带着一股螺旋的劲道。
怪不得这段时间一路走来孟秋水时常见到一些头颅碎开的尸体,恐怕全是此人所为。
早在石头飞出的瞬间孟秋水已侧过了身子,他深吸一口气双脚连踩背后墙面整个人便从阴影中疾射而出,此人绝对是这里面最恐怖的存在之一,恐怕比封于修还要更强。
而且他先是与封于修一番险战,体力气息皆有损耗,逃是逃不掉了,就看看这命是在天,还是在他自己手中。
手腕一抖,剑影如化漫天星雨。
而那大汉垂落的右手忽的探出,虎口微张,整个手臂就像是一条柔若无骨的毒蛇,又如一根软鞭,有了自己的生命,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诡异姿势动作,居然在空中扭曲了几圈,然后击在了“青霜”剑身之上。
好诡异的动作,那手臂简直就不像是他的。
剑势一滞,大汉另一条手同样如是,五指握拳如长鞭般直探孟秋水胸口,他只来得及将剑身横在胸前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只在空中已“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好恐怖的力道,那感觉就好像被一千斤巨锤当胸砸中,摧枯拉朽,五脏都在翻腾。
“后天境界?”
此人难道是后天境界。
孟秋水像是一块破布般被击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手中长剑几乎脱手,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身体凹陷进了墙壁。
但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面前一股恐怖劲风已是冲面而来,一只拳头立时充塞在他的眼中,直奔自己头颅。
“轰!”
孟秋水脑袋一偏,就见那只手是险而又险的直入墙壁之中,擦脸而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嘴角溢血,眼神透着狰狞,身体凌空翻转间右脚由下而上直奔对方下颚,手中长剑更是于身前横斩而出。
“嘭!”
但,身形刚变,他只觉脖颈多了一股令他窒息的巨力,整个人便被对方死死摁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只能到这里了吗?
无来由的,他的心里生出了这个念头,有些不甘心,又有种说不出的解脱和释然。
前世,今生,一切如走马观灯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回顾以往似乎从始至终他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竟是发觉没有半点值得回忆留恋的事。
遗憾吗?
人生须臾不过百年,这一世自己自幼体弱,家境初时亦属困苦,连医馆里的老大夫都说自己活不过及冠。唯独那一对中年得子的父母对他格外疼惜,可惜,不等孟秋水回报便已积劳成疾,熬了没几天便撒手人寰,留下了不到十岁的他。
走时,两人不过知天命的年纪,却已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儿啊,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记得最是清楚,这一世他从未落过一滴泪,唯独听到那个躺在破旧木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气若游丝的说出这句话后,他是砰然跪地,接连磕了九个响头,伴随着每一次的响声地上便多一个重叠在一起的血印,最后是伏在二老的身旁嚎啕大哭,泪流不止。
他做过端茶倒水的小厮,只是身子骨虚弱加上不善言谈没几日便被赶了出来,也在街边做过乞丐,可每每总是跑不过别人,连残羹剩饭都抢不到。但,老天爷似乎还是眷顾他的,虽时遇恶人,但也有好人愿意施舍于他,这样的年头孟秋水整整过了五年,苟活了下来。
直到十四岁的时候,那一年冬天他遇到了赶考的陈离,那家伙被一头饿红了眼的野狼追赶,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孟秋水栖身的破庙。
他的人生至此才有了改变。
死?我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这里。
孟秋水眉头狞起,双眼满是歇斯底里,就像是当年那只在风雪中饿红了眼的孤狼,绝望,惨烈。
“杀!”
一声戾狂的沙哑嘶吼。
孟秋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气息,以及意志,全都融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腹中蓦然多了一股热气,如龙盘虎踞于体内,凝而不散。
伴随着“青霜”一剑斩出,那剑身之上顿时像是溢出了某种神异的颜色。
“噗!”
一条粗壮如虬龙的手臂高高抛起,带着一蓬血水。
诡异的是那血水还未落地便已化作一地腥红冰渣,空气中弥漫着可怖的寒意,深入骨髓。
大汉平静无比波的眼神终于生出了变化,像是不解,如同惊惧,他身形急退,然口中呼出之气居然化作一口白雾,如身处寒冬腊月。
出奇的,此刻孟秋水的脑海中,涌出的是那一幅幅简图。只见他的身体向前一缩一跃顿时如一猿猴般身形灵动几闪朝大汉紧逼而去,顾盼间如一猿猴持剑,神形兼备,妙不可言。
刹那间的功夫,二人一退一追,跃出了房屋,跃进了月光,竟是足有四五丈的距离。
不知不觉间,昏暗的天地已有几分亮色,看来夜色已尽,即将天明。
魁梧大汉眼神惊惧难言,嘴里说着孟秋水听不懂的话语,二人身形正在不断拉进。
生死之间,变幻无常,短短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局势已是翻转,还真是大起大落的让人措手不及。
那大汉只觉脑后一缕寒气袭来,他脖子猛的一倒,头颅像是快要掉下来,但那落空的剑影落并没收回,是直劈而下。
魁梧大汉左手立时捏出一古怪手印,他双腿一盘,上身竟是不可思议打破常理的直直扭转了过来,就是头颅也扭到了背后,嘴角露出满是残酷的笑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下一刻,手印已朝孟秋水胸口落去,如佛陀跌坐,印如拈花。
背后的黑暗中,封于修只见那恐怖上师的身体如一分为二的木头,刹然飞向街道两旁,原地绽出漫天血雾。
他深深的看了眼那具静立在街道上浴血的持剑身影,整个人开始往另一边不要命的狂奔起来。
………………………………
第十七章 后天激斗
旭日东升,朝霞落下。
就见一破楼顶端,一道身影正盘坐其上,双膝横放一狭长古剑,面朝朝阳,行那吐纳之功。
想是之前的生死厮杀太过激烈,本是一身清简打扮的他当真好不狼狈,披头散发,一身青衫更是破如褴褛,脚上的布鞋亦是丢了一只,其中曲曲折折实在一言难尽。
“呼~”
然就见在吐纳间,孟秋水的口鼻中隐有股气息窜动,竟是淡若云烟,但终究已非无根之木,每往返一个轮回便愈发浓郁纯净,往来生生不息,毫无间断。
随着天边穿破云层的金光洒下,便是他吞吐的内气亦是映着淡淡的金辉,好不神异。
往日,他所提之劲皆需吐纳相助,然用过即消,不像如今这般,可长存体内藏于丹田气海,由无形化有形,日益壮大,这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后,被其一口吞入腹中。
如此,那盘坐的身影双目终是开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黑白分明,澈净如泉。
“这便是内力吗?”
孟秋水感受着那股盘踞于丹田的内气,内劲之气,意念驱使立时游遍周身,顿觉全身通透,更加轻灵,就是身体上的伤势也减轻了几分。
这不正是江湖武夫嘴里口口声声所说的内力吗?
“后天境界?”
孟秋水缓缓起身,他已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体的变化,果然,生死之间当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
环顾了眼周围废墟残骸,孟秋水双手一翻已是连同古剑横负于身后,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好巧不巧,如今他所在的位置正是在这荒城的中轴线上,目中眼神下意识扫向了西方,之前封于修便是往那边急行而去的,孟秋水看见了,但他并没有去追。
在那边,并不只有封于修一个高手,他之前曾看见还有一古武高手,还有一个夏侯武,平淡的眼神停驻了两息,孟秋水转身走向东方。
十数丈高低的距离,随着他轻轻一跃,已是再无踪影,杀人术,敛息术,和提纵术,如今因境界的突破是再上一层楼,形如鬼魅,快的无息无声。
至于封于修和夏侯武,就看他们谁生谁死,谁先突破后天,然后,就是该结束此次试炼了。
而这右半个荒城,正好用来磨合他的剑术,这也算是他给那两人的时间。
……
这一走,孟秋水便走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剑下斩敌七人,其中有四人为古武者,剩余三人分别为格斗,摔跤和暗器。
前六人倒好对付,如今有内力加持这柄“青霜”算是真正开始绽放出了它的璀璨锋芒,但凡所创伤口,皆是有一股寒劲涌入,加上削铁如泥与孟秋水诡异的速度,往往不过一两招的功夫便是结局已定。
唯有最后一人,乃是暗器高手,最关键的是他的暗器竟然淬着毒,加上藏匿技巧出神入化还真的耗费了孟秋水一些时间。
伴随着试炼日久,那些死去的尸体也开始发出了恶臭,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那间肮脏污臭的牢笼。一路行来,除了那七人诡异的是孟秋水居然再也没见到一个活人,所见皆是尸体,不下近百具,其中肤色各异,死状也是各异,有的更是如烂泥一样,血肉模糊。
但他的眼神却开始逐渐凝重起来了
这里竟然还有后天高手,而且比他先行一步,开始了大清洗。
脚下尸体与那些死无全尸的比起来实在好了太多,但,令孟秋水震惊的是对方的胸口,居然有着一个清晰的乌青掌印,那掌印不大,看着就像是个稚童的手。
这已经是第十三具了,死状皆是七窍流血,看来外表虽是完好脏腑却已被人震碎,全是一击毙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又走了半柱香,前前后后他零零散散的又看见数具死状一样的尸体,而这最后一具,是一个道人,古冠道袍,须发洁白,手中握着一柄断剑。
孟秋水的目光却是停留在那道人身侧的地面再也挪不开了,那上面有数道剑痕,深达寸许,有四道。
毫无疑问,剑痕必然是这道人留下的,但却依旧斩剑败亡,死状同样是七窍流血,伸手拨开他的道袍,枯瘦的胸膛上亦有一只掌印。
“啊!”
却说孟秋水正查看间,陡然,前方忽的传来一声痛苦愤怒的嘶吼,惊起了无数食腐的黑色怪鸟。
竟是封于修,他遇到了高手?
孟秋水猛的抬头,整个人抄了一条临近的巷道极速朝嘶吼的源头冲去。越走他越惊奇,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一个圆,他竟然又回到了清晨自己所在的位置,那条中轴线,强压心头震惊他身子一转便朝西方冲去。
半盏茶的时间,他终于在一开阔地看见了三个人。
两大一小。
其中两个大人正是封于修,夏侯武,至于那个小的,竟是一个身穿藏红袈裟的小和尚,而且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咦?都突破了?”
只见场中封于修与那夏侯武此刻居然齐齐突破至后天,但是,封于修却丢了一只胳膊,而夏侯武是嘴角溢血,双眼微闭似在调息。
“加我一个如何?”
孟秋水话语平静已是抱剑走出。
冥冥之中,四人皆已察觉,只要杀了眼前三人,便能成为“天下第一”,便能出去。
手中断臂一抛,小喇嘛面无表情,一身大红袈裟无风自动,孟秋水看的分明,那小子的双手居然凝白如玉,隐隐泛青,怕是练了铁砂掌之类的手上功夫。
“好好好,过瘾!”
封于修虽断了一臂,但他看着三人连说三个好字眼中满是痛快,像是那齐根而断的非是自己的左臂,一脸的如疯似魔。
而夏侯武的眼睛也已睁开,目中神色沉默。
望着三人都静立不动,孟秋水眼皮微抬。
“献丑了!”
只见他右手握剑,体内内力一震,那剑鞘立时朝小和尚疾射过去,剑不普通,剑鞘自然同样不普通,那剑鞘墨青,怕是材质也非凡品。
孟秋水可不会因为面前是个小孩而留手,剑鞘飞出去的瞬间他整个人身形已如游龙盘旋而起,而后直直扑下,手中剑影如幕,是朝那小和尚罩去。
“嘭!”
只见那小和尚随意抬手屈指一弹,自己的剑鞘便偏离了原有的轨迹直插入远处一堵墙壁才堪堪止住,而后竟是想要以一双肉掌挡他“青霜”之利。
“嘭,嘭,嘭~”
一瞬间,两人一上一下剑掌碰撞十数招,耳边更是传来金玉般的脆响,像是这小和尚已脱离肉体凡胎。
体内内力再提,那青色剑身似快滴出水来,一股寒气顿时席卷开来,锋芒再涨。
“利器?”
那小喇嘛眼神一变,嘴里吐出一古怪腔调,就见眼前剑影重重,所落之处皆是自己周身死地大穴,他目中视线急转,右手已不去硬接,而是侧击剑身将其迫开。
剩下两人已同时贴身上来,四人当即战作一团。
但,同境界对手过招,丝毫差距足可致命,那封于修断了一臂,加之血液流失过多是最先露出败迹的一人。
酣战不到十数招,一道剑光划过,他满是病态笑容的脸瞬间一滞,至死,口中还不停自语着“过瘾”的话,一代武痴,终是为武而死。
另一边夏侯武也转瞬布了封于修的后尘,天灵被那小和尚一掌盖下,当场毙命。
四人本就如拧在一起的麻绳,此刻剑掌自是余势不减落向仅存之人。
“噌!”
掌剑再次相交于空中,这一次,再非无用之功,只见古剑竟是生生刺入对方左掌掌心之内,直至手肘穿出。
如此伤势,那小和尚仍能面不改色,另一掌当胸印来,左掌五指死死握住长剑。
他竟是抱着两败俱伤的想法,不,若是此掌临身,孟秋水绝对免不了败亡的结局。
一咬牙,不通掌法的他同样抬起一手,内力汇聚其上,碰撞间。
“噗!”
孟秋水瞬间吐血倒飞出去,但那小和尚也不好受,右手连肉带筋被“青霜”挑作两半,血肉飞洒。
这是真的两败俱伤。
孟秋水以剑杵地止住退势,他整个左手此时经脉暴跳,血管如蚯蚓般露于表面,看起来异常狰狞可怖。
对方左手同样已废。
身形刚落孟秋水再次飞身逼近,右手再提古剑,那小和尚一身功夫皆在双掌,如今被废去一只,如何敌的过“青霜”之利,加之寒劲侵体,败亡已成定局。
……
……
……
南都。
“孟秀才,孟秀才,我来给你送鱼啦!”
阿瑶喊了许久,这才听到“吱呀”一声。
就见孟秋水披头散发,脸色有些苍白的打开门,整个人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
她气鼓鼓的刚想问为什么这么久,谁料眼前的秀才身子一晃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下一刻,就听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的暮色。
“非礼啊!”
………………………………
第十八章 陈离之母
“剑……我的剑呢……我的剑……”
守在床边打瞌睡的阿瑶被突如其来的焦急呢喃猛的惊醒,就好像那声音的主人正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她赶忙把那柄冰冷奇怪的剑放在还未醒的男子怀中。
如此,依旧昏睡的那人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展了开来,死死的抱着那剑。
“小气~”
阿瑶孩子气的哼了一声,刚才见古剑好看非常这才悄悄的从孟秋水手里拿了过来,可还没看几眼呢他就跟丢了媳妇似的。
一想到“媳妇”这两个字,她脑海中不自觉的记起了昨日那羞煞人的一幕,眼中也不知是羞还是怒,脖颈居然泛起一片粉红直蔓延到耳垂。
不过,等她视线移到孟秋水那乌青的右眼后嘴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接着恶狠狠的说道:“让你非礼本姑娘。”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双手却小心翼翼的压了压孟秋水身上的被子。
“丫头,孟小子醒来了没?”屋外忽然传进来一道声音,让阿瑶像是受惊的兔子般赶忙站了起来,很是局促。
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鬓有霜白,身穿浅翠色罗裙,鬓发低垂木簪斜插,以其大概眉目便依稀可见对方年轻时的惊人美貌。与寻常街上所见的妇人不同,她的眼中,流露着不符合年龄的灵动与清澈,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连带着那老去的面容也年轻几分。
她右手提着个食盒,左手还牵着个身穿碎花小袄的娃娃,正是陈离的妹妹,陈明珠。
那妮子一进来就跑了过来,爬在床沿上软糯的喊道:“孟哥哥,孟哥哥……”
妇人见状也走了过去,见床上之人昏睡未醒只得止了女儿的呼喊将食盒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就给他炖了点鸡汤。”
随之目光落在孟秋水那张苍白的脸上,妇人眼神微黯。可忽然,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东西,本欲移开的眸子不可察的一怔,然后这才看向旁边怯生生的阿瑶。
“啊?哦,大夫说他是体弱气虚,可能因为一些事情让他劳心劳神,安静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阿瑶似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她话语很是慌乱的将之前大夫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劳心劳神么?”妇人其意不明的自语一声。“不过,还是多谢你来照看孟小子,他啊,平时就爱独来独往,离群索居,除了我们家老大也没什么朋友,真是麻烦你了。”
妇人原是陈离的母亲,此刻望着阿瑶温和笑着。
看着眼前端庄的妇人,阿瑶不知为何心里总是莫名发慌,她赶忙摆手。“不碍事的,孟秀才虽然话少了些,性子冷漠了些,但他是真的好人。”
正说着,陈母忽嗅了嗅鼻子,她寻着味道朝屋子另一端的窗户走去,原来那里摆着一方书桌,此刻上面正摊着一张宣纸,走近一看,上面的墨渍还未干透,依稀能分辨出来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阿瑶~”
这一下,阿瑶的脸红的就和火烧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里也很是惶恐,平日里那些富贵人家对他们这些市井底层都很是厌弃,也不知道如今会不会说她不守规矩之类的。
“你想识字?”
那想陈母的话仍是和煦如风,驱散了阿瑶内心的不安。
但她并无任何喜色,而是面色低落的道:“这是孟秀才以前教我的,阿爹说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读书是~”
她还没说完就见本来端庄的陈母忽然啐了一口,柳眉倒竖的喝道:“放屁!”
突如其来,意想不到的变化让阿瑶立时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子如何就不能读书识字了?愚昧,孟小子就是我的弟子,我不光读了我还教了……”看样子,这陈母敢情是个暴脾气啊,如同阿瑶的话戳中了她的软肋,一下子原形毕露了。
但她话语到此是欲言又止,只得幽幽一叹。“算了,不说了。”
她最后看着阿瑶笑道。“你要是想识字啊,等孟小子身子好些了和他一起来书院坐坐,放心,免你束脩。”
说完,陈母回头又看了眼孟秋水,便转身抱着陈明珠离开了。
……
“回来了,孟小子怎么样了?”
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中,本来正在院子里喂鸡的灰衣老头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探着脑袋问道。
嚯,那长相,和陈母简直就是一个极端啊,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麻子脸上长着一双三角眼,再配个酒糟鼻,一张嘴就是一排大黄牙,牙缝里依稀可见沾着几片青菜叶子。
这还不算完,走出来一看,还是个罗锅。
面容虽是绝丑,可这老头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好听,如果只闻其声恐怕很多人都会以为开口的是一翩翩佳公子。
陈母放下女儿,见明珠跑进屋里才语带不解的开口,似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看了,精气亏损,修养几天就好了,像是……像是江湖武夫透支余力所致。”
老头语气虽有讶异但也没多大吃惊。“啥?武夫?你是说孟小子?你不是说他那面相早夭吗?就他那身子骨还能练武?难道你看走眼了?”
陈母也是不解,但她迟疑了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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