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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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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
“冲锋!”
“咚咚咚!”
擂鼓再起。
白甲军中,弓弩手纷纷如潮水分开,自中间一分为二,露出了后面的重骑,无论人或是马皆披铁甲,数有八千,闻令排开,长矛一横,已纵马冲出,大地隆隆震动,久经战阵的煞气当即散开,尘土飞扬。
许是因孟秋水那一箭而动了怒。
“吟!”
这战场上,就听一声古怪鸣叫兀的出现,东皇太一眼中竟然像是燃起金色火苗,一抹金黄的火光下,他的周身忽出现一只金色三足神鸟,背后更是显现出惊人异象,如一轮大日横空,神鸟双翼扇动便是簇簇火苗,灼浪滚滚。
“吟!”
又是一声尖锐吟叫,神鸟展翅顿时滔天之火,一时间居然盖过了天光,俯冲朝孟秋水而来,周遭一切,所过之处,俱为灰烬。
看着这已是脱离了凡俗的可怕手段,孟秋水青霜持剑在手,内力一涌,一股滔天寒气已自他和青霜中弥散而出,他单手一摁马背,人已腾空而起,长剑青芒流转,飞袭直刺神鸟,似以身化剑。
二者电光火石间已于空中相遇。
这一接触孟秋水才发现,这竟然是至阳之气,剑芒吞吐如蛇,寒与热的交锋,阴与阳的争斗。
而东皇太一,八千重骑,亦是难以抵挡他的脚步,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是人仰马翻,誓要斩杀孟秋水。
身上血衣已在交锋中被焚烧出许多焦痕,折返而回的孟秋水本来正要再下军令,可蓦然,他眼中神色一凝,就见另一边的矮峰上,站着个女人,长裙曳地,双目遮纱。
竟然还有一人,阴阳家右护法,月神。
没有丝毫犹豫,当断则断。
“聚!”
传令兵再敲擂鼓,六万白甲军当即收拢而回,连同剩下的重骑。
“散!”
不过一两个呼吸的功夫。
只见那六万大军忽然分散数十上百股,朝四面八方冲去,尘土飞扬。
而孟秋水,已混迹其中,消失不见。
……
清晨,朝露凝结。
乍见弥漫晨雾中,一道身影自天空飘落,一身弓弩手的打扮,满身泥渍散着难闻的异味,狼狈不堪,落地瞬间,地面当场便被踏出一个大坑,双脚是血肉模糊,依稀可见有的地方已露白森森的骨茬。
仿佛不曾感觉到那钻心的痛楚,身影落地一瞬,便已大步朝远处飞纵狂奔而去,如猿猴纵跃,一步踏出足足在六七丈开外,一个呼吸起落,人已窜出去多远,眨眼没入山林,不见踪迹。
也就在一前一后,山林中再冲出一人,一个女人,立于树梢上,披头散发,凤眸含煞,狠狠地瞧着前者消失的方向。
要不是先前她路过一泥潭心生感应,差点就被藏匿在里面的孟秋水剁了脑袋,可饶是如此也仍然被打散了头发,吃了暗亏,浅蓝的衣襟领口上,一个鲜明非常的手印正落在上面,印在胸口。
哪怕她明知道对方是故意激恼她,也仍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绪,呼吸起伏不稳,杀意暗涌。
好狠辣的手段,好狠的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根本没想过一个人居然能藏在那肮脏的臭气熏天的淤泥里,一藏便是一两个时辰,就为了等她经过。
这短短一天一夜,此人各般逃命手段层出不穷,甚至不惜涂满野兽的粪便来掩盖气味,各种暗杀,藏匿的手段更是闻所未闻。
要不是她凭借着自己特殊的武功,恐怕说不定还真的跟丢了。
此人应对的方法更是老辣非常,哪怕生死临头,对方也不愿过渡催使内力,往往一切都控制在恰当好处。
而这样做的目的无不是在说那人想杀她。
“中了我龙游之气居然还有余力!”
可马上她是气的娇躯一颤。
就听林中深处,一道沙哑声音传出。
“臭娘们,怎么?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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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远遁汪洋
苍劲老树上,哪怕如今已至深秋,树冠仍是亭亭如盖,色呈翠绿。
而树冠上还凝立着一道身影,浅蓝广袖长裙轻摆,宛如花状,这是个女人,还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紫发垂腰,发饰眼纱早已不知掉到何处,一张俏脸冷的都快将空气凝固了。
她正仔细的看着树下,草叶之上,几个相隔甚远的脚印一直延伸至远处,暗红发黑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
除此之外,还有几具野兽的尸体,四散在各处,血肉模糊,那是几只野猪,猪鬃黝黑发亮,好似钢针直挺。
这两日来的不断追杀,接二连三吃亏的她,已是开始适应孟秋水的手段,藏匿与袭杀。
冰冷目光直直看着那头最大的野猪,身形虽大,但它的肚子却有些与体型不符,更大,大如磨盘,鼓胀如球,倒在血泊中,半露着一个巨大切口,像是往里填充了什么。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月神素手一拂,一道可怕气机势如雷霆轰然落下。
“噗!”
一声闷响,就见那野猪的肚子当即漏气似的瘪了下来,无数血水自内流出,外表看似没有变化,内里却早已便作肉糜。尽管她对这种污秽之物有些厌恶,但只要能杀了那个三番两次戏耍她的人,反倒没了那股抵触。
只是谁曾想那只野猪瘪下去的肚子里,忽然弥散出一股色彩斑斓的毒烟。
广袖一摆,不食人间烟火气的阴阳术信手拈来,毒烟当即如清风化去,只以为是那人垂死挣扎的她飘然而下,可倏然,她就发觉树下一股森冷杀意是凭空陡起。
乍见两道寒光竟是自另一只野猪腹中飞驰而上,瞅准了还在空中的她,带着血雨,一青一白如急电流光,一者自脖颈斜斩而下,从腰腹斩出,一者是拦腰横斩,无论那一剑,都是必杀之招。
原来孟秋水竟是将一头野猪内脏掏空塞给了另一只,自己窝在其中。
出手迅疾如电。
“轰!”
眼看杀招就要临身,孟秋水却觉周遭空气猝然一沉,沉凝如沼,出手的速度为之一缓,而眼前的月神已回身瞧来,身形却在后撤。
她双目深邃冰冷,手中阴阳咒印已起,浩瀚气息虽比不得东皇太一那般博大,但比孟秋水却强了许多,竟然是快到大宗师了。
四目相对,孟秋水眼中忽开始变得有些空洞茫然,但马上,口角猩红流下,他已回过神来,鼓喉一吐,一道血箭直朝月神门面打去,苍白的脸色上,一双眼眸冷如冰魄。
两人一追一逃,以他们的速度和脚力,只怕这两日下来少说也有千里之遥,这女人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嗖。”
背后树梢,忽听一道急促声响,那是一条待机许久的青蛇。孟秋水瞅准时间双剑一横,飞旋如影,直直近身贴去。
却见月神一双玉手作势下压,孟秋水双剑只在他身前半尺便像是刺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连青蛇也被迫开,窜向一旁。
赫然是护身罡气。
不惊,不惧,双足对撞交错,身在空中的孟秋水手中长剑已随身形绞动而起,剑气绞起的劲风宛如一条毒龙。
“呲!”
激起的声响令人气血不稳。
僵持不过三息,二人竟是各自倒退分开,俨然有几分旗鼓相当的意思。
一击未能建功,借着余力,孟秋水头也不回的反手斩出一剑,收回青蛇是抽身远遁。
刚刚击溃剑气的月神,身形还未稳住,便听到了一句让她心神不稳的话。
“啧啧,腿可真是白的能掐出水来,如此紧追不放,莫不是想要自荐枕席?”
高高在上的她,何曾遇到过这般下作的手段,听过这等污言秽语,而且还是三番两次戏耍于她的孟秋水,俏脸一变,这次是连冷意都没了,只有难以遏止的杀意。
紫发飘动如蛇,广袖中十指紧攥,周遭树叶簌簌飘落浮起,化作一股洪流,朝孟秋水离去的方向冲去,所过之处如洪流肆虐,尽为疮痍。
只是,那个有心激怒她的人,早已没了影子。
……
孟秋水所选之地,乃是一直东去,因为他不知道东皇太一有没有赶来,唯有那个月神以某种古怪的手段追着他。
如今他早已是穿过了魏国,楚国,再往东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孟秋水不信他遁入汪洋中这女人还能追上他。哪怕对方还不是大宗师,但也不是初入宗师,重伤未愈的他能比拟的。
“差的,还是实力!”
正心中想着,背后已能感觉到一股杀意冲来,飞速贴近。
不用想,那个女人又追来了,而且一身气机鼓荡可怕,简直像是入了魔怔,双眼死死的只盯着孟秋水一人。
一咬牙,残存内力再无保留,孟秋水身形瞬间如凌空虚渡般,挪移向远处,快到了极致,体内内力像是汹涌澎湃的洪水,激荡撕扯着他的经脉,血管更是根根鼓起。
只持续了不到半盏茶,孟秋水便已七窍溢血,体内新伤旧伤开始爆发,浑身赤红如火。
奈何身后那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紧追不舍,身形一跃竟是幻化成一只三足神鸟,展翅飞来。
二人这一追一赶又是耗费了些许时间。
两人前前后后足足辗转了两千多里,终是到了海边。
只是孟秋水的情况有些不妙,几近力竭,惨烈非常。
但他身后紧追的月神如今气息也是不稳,为了杀死孟秋水她竟是不惜连番施展秘法,消耗甚大,如今只怕也快到极限了。
海风夹杂着浓烈的腥味,孟秋水看了看自己已成褴褛的外袍,伸手扯下,牢牢将两柄剑绑在身后。
袒露的上身早已是血迹斑斑,连那白发都被血痂一缕缕粘连在了一起。
背后月神也已落下,冷冷看着他。
二人不过初见,而这第一次相见便是生死厮杀,甚至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
孟秋水回望过去,试炼中,他是第一次被逼的这么惨,逼到了真正的绝境,但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哪怕浑身浴血,他的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如一汪清泉,无悲无喜,只是静静看着这个追杀了他两千多里地的女人。
身后,便是汪洋绝壁,只要后退半步,便可一跃入海,但可能会死,也可能绝境逢生,海浪之声澎湃生响,轰隆不绝。
如同意识到了孟秋水的打算,像是连最后九死一生的机会都不想给他,月神身形一晃,已是横扑而来。
而孟秋水,纵身一跃,身形便消失在了陡壁边缘。
猝然。
惊变突起,月神刚至孟秋水之前所站之地,一道身影竟是折返而回,从悬崖下朝气息放松的月神迎去。
除了孟秋水又能是谁。
一心想要杀死他的月神如何能想到这最后关头,孟秋水居然还会反身攻来。
这次,却不是剑。
爪影横空,近乎野蛮的方式孟秋水一头撞向有些措手不及的月神。
分筋错骨,拿捏脉门。
两人以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是狠狠撞在一起,准确的说是抱在一起。
月神惊怒异常,连带着体内内力都是为之一滞,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人已是扑了上来,张口就朝她脖颈咬来。
一刹。
她气息一沉,罡气再起。
耳边只听“哇”的一声,一股温热已喷到了她肩头。
那人竟然还不松手,死死的咬着她的颈肩,张口吞咽着血液。
“滚开!”
不知是羞是怒,月神也有些手足无措,双手受制,可感受着体内气血的极速消失,一股阴柔浑厚之气赫然自她体内冲出。
这一次,孟秋水是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跌落向海中。
只剩月神起身,雪白颈肩上一个咬痕正不停往外溢着血,她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脚下的悬崖,滔滔海水。
……
韩国,韩非,卫庄,紫女,连同焰灵姬等人,默然的看着墨鸦带来的东西。
那是两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一张是他的,一张是白亦非的,还有一个精致的瓷瓶,其内所放之物乃是天泽所种蛊毒的蛊母。
韩非神色微黯。
“他可有话带给我?”
墨鸦神色有些复杂,道: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
第一百八十章 异域国度
风,冷冽如刀。
瞑云低垂,远远望去,恰似海天相连,皆似泼墨。
话说在那风涛险恶的怒海之中,急浪拍打间但见那风浪“唰”的突兀分开,分向两旁,令人措手不及。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幽暗海水中竟好似有一双眸子亮起,继而一晃而过,让人骇然。
这海底莫不是有人?
又一个浪头打下,依旧是先前奇景,这一次看的更加分明,不光是风浪,还有海面,无声无息,齐刷刷的已被一分为二,划了开来,尽管它们合拢的很快。而那双目光也更亮,更近了,就好像海底一个人正慢慢往上走着。
“轰隆!”
一声惊雷,直到七八个浪头过去,一双平淡的眸子已是自海水中出现,这一次,风浪海面是直直分开十数丈,排向两旁,持续了差不多两息才缓缓合住。
而那分开的切口中,一道身影已走了出来,赤裸的上身,背负的双剑,披散的白发,满身的新旧伤疤,有的已结血痂,有的还没愈合。
不想这风浪中竟果真走出来了个人,一个青年,白发披散,被一根灰布带束随意束在背后。
他拖着疲乏的身子,一步步爬到了面前凸起的礁石上,汪洋中,这里就像是一座孤岛,他半倚一平缓处,安静的调息运气,恢复着体力。
臂弯处绕着的青蛇昂起了蛇头,环上了他的肩膀,“嘶嘶”吐着信子。
一人一蛇,却是在这风涛之中依偎一起。
可就在他爬上这里没多久,许是身上伤口溢出的血腥味,海面上忽然惊现一竖起的背鳍,好似一柄划破海面的钢刀,带着来自这片海洋的杀意,遥遥游来。
鲛鱼。
青年动也不动,像很是疲累,他半仰着身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顾望着头顶将暗未暗的天空,感受着冷风的吹拂,嘴里轻声道:
“杀了它!”
肩头青蛇“嗖”的便化作一道青影飞出,拖着一抹晦暗金光,“噗”的没入海中,不到两个呼吸,便贴着海面游了回来。
就见海水中,不多时便浮现出一片血红,转眼随着风浪散向四方。
好一会,嗅着海风,抿了抿发干的唇,青年这才直起身子,他双手连连隔空击向幽暗海面,水花霎时四溅。但见那水中下一刻赫然跃出一条巨大游鱼来,挣扎扭动,可刚到空中,便被一股吸力扯了过去,落入青年手中。
却说青年手指仿佛带着看不见的可怕锋芒,就见指尖绕着鱼身轻轻一划,那鱼便已延背脊一分为二,内脏自行脱落,露出了白花花的鱼肉。
一半放在了青蛇面前,另一半已在他埋头啃食中入了腹。
大海茫茫,他已是完全失了方向,谁曾想一入海中便被一股暗流吸入,如今不知道被卷到了哪里,甚至孟秋水连日子都忘了。
遇到孤岛他便暂停歇息,而多数时间更是在赶路,依靠着天上的星辰分辨方向,闲时便与鲛鲸搏杀,以海水之重熬练身躯体魄,稳固着自己的境界,还有体内的伤势。
可是,
孤独。
即便孟秋水自幼离群索居多年,也仍是受不了这般孤独,孤独的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也许是十天,二十天,还是三十天,他已经没看见过人了,准确的说是活人。
但幸好,还有一条小青蛇,还有两柄剑。
望着几乎快要压下来的暝云,孟秋水抱着怀里的剑慢慢合上了眼睛,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不需要提防什么,这便是唯一的好处。
夜晚,暴风雨。
雷蛇咆哮,闪电轰隆。
怒海之上狂涛急旋,波澜迭起,天地好似倒悬,苍茫一片,难以明辨方向,这是来自这片汪洋的杀机。
风雨中不知何时传来了阵阵疯癫的狂笑,宛如与那风雨融为一体,连雷电之声像是都盖过了,肆意桀骜。
“你们都不容我!”
雨水飘落的地方,开始泛起无数血水,一条条鱼尸浮起,却引来了更多鲛鱼,相互撕咬,应和着那疯魔般的笑声,雷光短暂的照耀下,海面已是鲜红一片。
“哈哈……哈哈……”
他吞吸着所有的血气,红眸如血,身影穿梭在血浪中,风雨不能近其身,长剑未曾出鞘,可那人却已像是化作了剑,一举一动皆是剑气,一呼一吸,皆是剑气。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
每每望着海边东升的旭日,他总是会散去癫狂陷入极致的安静,怔怔的好似入了神一般望着那天地间最耀眼夺目的光,剑光,斩向天地四极的金色剑光,凝立在金色的汪洋上,久久不语。
他又恢复了那种安静沉稳的性子。
风暴过后,他找到了一叶浮木,终于不再是那种漂泊无依的日子,可以乘浪而行。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十天,也许是一个月,久到孟秋水已不去辨别方向,而是随风随风飘摇,饿了便吃海中的鱼,渴了就凝气成冰,化水来饮,闲时搏杀鲛鲸,抱石沉海百多丈。
如此光景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
就在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候,远方的天边忽然出现了一条黑线。
这使得孟秋水先是一怔继而已如离弦之箭冲去,那居然是陆地,远处更是传来了一声声奇妙恢宏的声音。
他听的不甚清楚,直到临近的时候,他才终于听到。
“咚~”
那是一声很奇特的声音,就那样兀的落到了他的耳边,很普通,但却让他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光泽,亮起神华,那是钟声,恢宏的钟声。
定眼看去,原来他竟是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一个异域国度。
而他的身体更是猛然一震,是如遭雷殛。
只因眼前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上刻着无数雕像,那竟是一尊尊渡满金漆的佛像。而在那街道两旁,则是有着无数黑色肌肤的普通人还有僧侣,苦行僧,一步一叩,虔诚跪伏。
“悉达多?”
“佛陀?”
听着远处城中传来的诸多杂音,孟秋水眼中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无视着周围对他齐齐高呼叩拜的身影,就听他嘴里喃喃道:
“释迦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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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负道而行
“咚~”
耳边钟声接连起伏。
到处都是参拜朝圣的声音,千万道汇聚如一,虔诚之音只如浊世清浪,洗涤着心头的杂念,连孟秋水目睹这一幕潜意识里都想要跪伏下去,被这股可怕的信念感染。
放眼望去,尽是信徒,在这佛教如日中天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秋水居然发觉自己的剑意在这里,竟然被一股无形神秘的力量压制着,只余十之七八,这股力量浩瀚而博大,让人敬畏。
而他现在的模样,虽然比不过那些饱经风霜的苦行者,但已是相差不远,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勉强遮身,除此之外,也就只剩那两柄剑了。
袒露的上身赤裸的双脚,无不是布满了狰狞的伤痕,一头白发就像是干草一样,黯淡无光。
身旁瞧见他是如何自海上踏浪而来的人们,无一不是跪伏在他的身旁,手中以陶碗呈着色泽浑浊的米粥,也不知熬煮的是何物,高高拖举着,嘴里语气激动的说着古怪的强调,低垂着头颅。
见孟秋水毫无动作,有人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希冀,这其中有女子,有孩童,也有男子,更有老人。
“一直深憾未能与孔孟同生于一世,想不到,居然无意中行到这里,莫非这一切冥冥中皆有定数?”
如今的孟秋水已非往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曾在荀子那里得见过有关孔孟的零星记载,这其中让他印象最深的便是一句“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常人眼中这只是一句简单话,可在孟秋水眼里,这阐述的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
与道家的“上善若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这两位没有修为,孟秋水绝对是不会信的。甚至他心中已是猜测,也许这两位,恐都是“天人”境的可怕高手,领悟了何为道行,真正的此世极巅。
而这里,有另一尊大彻大悟的“觉者”。
“佛陀。”
尽管孟秋水杀人无算,但对这几个人,他还是有些敬畏,他敬的不是对方的修为有多高深,而是对那颗求道之心的敬畏,不论是为己,还是为人,大道独行,仅这份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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