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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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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语气虽有讶异但也没多大吃惊。“啥?武夫?你是说孟小子?你不是说他那面相早夭吗?就他那身子骨还能练武?难道你看走眼了?”

    陈母也是不解,但她迟疑了会还是继续说道。“当真好不奇怪,当年初见,他那面相分明是早夭之相,邢克己亲,可偏偏今日一见我竟是如雾里看花看不透了,而且在他身上我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变化。”

    本来不甚在意的猥琐老头听到妻子的这番话瞬间一溜烟的光着脚跑了出来,言语很是惊疑。“连你都看不透?那般绝命还有变化?”

    陈母眼露沉思,蓦然,她目光一凝自语道:“难道,有人给他续了命?”

    老头见自己的问题被人无视一下急的抓耳挠腮像个猴子,他气恼道:“哎呀,啥变化你倒是说清楚啊?”

    陈母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紧贴着自己的丈夫,没好气的说道:“枯木逢春,否极泰来。”

    老头闻言也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不对啊,论文,孟小子不过中人之资,论武,就他那副身子骨,谁会下这么大的手笔?”

    陈母摇头。“唉,算了,如此也是好事,那孩子虽然平时冷言寡语,但骨子里的纯良还是看得出的,只是太过厌恶世俗了些,如今命数有所转机,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说着说着她忽然陷入了出神的状态,然后看着苍茫青天叹道。“你兵家如今倾尽所有将一切孤注一掷在离儿身上,若是失败,恐怕连同我们在内皆免不了万劫不复的下场。”

    老头本来嬉笑感叹的神情骤然冷峻了下来,如万年不化的冰山,只听他恨声道:“只因三教欺人太甚,不得不争!”

    “哎呦!”

    然而他刚说完忽“哎呦”痛呼一声,原是陈母揪住了他的耳朵还拧了一圈,立时疼的呲牙咧嘴忙讪笑着。

    “疼~疼~疼~”
………………………………

第十九章 昆仑

    要说南都什么最稀罕?自是晴天最稀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怕是有近三百天都飘着微微细雨,故而这“南都”又被人们戏称为“雨国”。

    之所以这样,盖是因为“南都”西北有一不同寻常之处,群峰拔地,山峦叠嶂,连绵巨壑三千里。终年云雾缭绕,极高处更有长存不散之飘雪,从无间断,谓之奇景。

    传说,山中别有“洞天”,乃“仙灵”所居之地,凡人不可窥之妙境,名“昆仑”。

    而那雨,世人皆有传言,说是因“南都”受山中仙灵钟爱,故此四季如一,烟雨迷蒙。

    世间所流传的鬼怪神谈,野史小说,也多是借此而生,只因山中多奇峰古刹,加之山峦迂回曲伏,云如涛海,奇珍异兽层出不穷,世人又爱以讹传讹,日子久了,便是没有鬼神也自是有了。

    不过,有没有鬼神先暂且另说,其中异兽倒是颇通人性,时常听闻有往来的商旅或是侠客言那山中偶见青狐白虎指路,虽为兽身,但举止神情竟与常人无异,实在匪夷所思,如此,便又给“昆仑”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昆仑”之中,有一险峰最是高陡,其形如柱,似可直通青天,除了峰根露于尘世外,峰腰以上便半隐于云雾之中,不显真容,当真飞鸟难渡,猿猴难攀,世人称之“天柱山”。

    可就在几个时辰前,一条崎岖狭长的羊肠小道竟慢慢自云雾深处显露了出来直落到了峰根,歪歪扭扭好似蚯蚓一般。就如同有位初入画道的门外汉在一张白纸上信手画了那么一笔,勉勉强强能供人攀行,如过独木,只可一人独行。

    倏然。

    “师傅,我……我可不可以不……不下山啊?”

    就听那云雾深处忽传出一道声音,而且不知为何竟带着哭腔,略显结巴。

    说来也奇,只见那羊肠山道出现后,周围的云雾似被这山道分了开来,但也仅限于这条山道,周围两边仍旧迷蒙不可见,便是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

    顺着那声音看去,便见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映入眼帘,原来,在那山腰上,站着一个憨胖少年,穿着一身洗的掉色发白的灰色道袍,背后背着把无鞘单薄木剑。

    如今啊,正站在那山道上战战兢兢的打着颤,哭丧个脸。

    少年身后还有个同样四蹄微抖的小毛驴,毛色虽是驳杂,却只有黑白二色,其中白色居多。而那一双眼睛更是目露恐色,望着面前的山道如同望着一条不归路,竟是通了人性。

    少年半搂着毛驴的脖子,毛驴紧紧的挨着少年,一人一驴好像都怕一步不慎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满是憨胖的圆脸不停地抖着,少年怕是被吓得不轻,连带着有些滚圆的身体也开始颤着。

    也就在他说完后。

    就见之前走过的路那分开的云雾已开始有了重新融合的迹象,顿时脸色都有些发青了,只得瓮声瓮气带着哭音喊道:“师傅啊,您老人家可就我这么一个徒弟,要是我出了事以后谁给你端茶倒水,烧饭捶腿啊?”

    “啪!”

    云雾深处忽然响起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他不说还好一说那云雾融合的更快了,像是害怕这少年扭头跑回去。

    眼见云雾马上就要到自己的脚下了,少年只得眼珠泛泪的拽着毛驴的一只耳朵哆嗦着往山下走。

    也就在这少年下山的那一刻,“天柱山”上终年不散的云雾忽现异景,云海汇聚翻涌竟化龙虎之相,腾跃间更是传出龙吟虎啸之声,如同活物,只震的千里“昆仑”尽皆悚然,群兽蛰伏。

    ……

    孟府内。

    昏睡了一天一夜,孟秋水终归是醒了,然后看着爬在自己床沿上熟睡的阿瑶有些发愣,只见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手,口里不停地说着梦话。

    “阿娘,我好想你!”

    可是说归说你不时抱着咬两口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流哈喇子。

    愣了会,孟秋水本想将手抽回来,怎想这丫头死死的攥着,一边咬着一边不时发出傻笑。“呵呵,鸡腿,香。”

    然后再咬一口。

    木然的收回目光,孟秋水静静地看着屋顶楞楞出神。

    “奖励:增加本世界五年寿命。”

    一瞬间,孟秋水身体里的那股虚弱感一下减缓了许多。

    “距离下次试炼还有二十八天。”

    直到想起什么,他赶忙摸了摸身边,见“青霜”还在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若不是之前得了这柄古剑,恐怕这场试炼他十有八九是饮恨的下场,那小和尚太过恐怖了,便是废了对方一只手,最后他也是拼了个险象还生。

    不,也许在遇到封于修和那恐怖上师时,恐怕自己已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像是孟秋水的动作惊动了阿瑶,这丫头终于醒了过来,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脸颊顿时羞红一片,只得偷偷瞄了眼孟秋水见对方仍是闭着眼睛,这才紧张兮兮的松开,然后飞快的拿起一块白帕小心翼翼的擦了又擦。

    “唔!”

    这时孟秋水才装作如梦方醒的睁开眼。

    “啊!你醒了?”

    阿瑶就像个受惊的小鹿,赶忙立了起来将手帕藏在后面。

    平静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阿瑶,孟秋水若无其事的淡淡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有的,我去给你拿!”她步子极快的走出了屋子,然后端了一碗热汤进来,浓香四溢。“这是你老师给你带来的。”

    “我自己来吧!”孟秋水自己撑着就要坐起。

    不想阿瑶声音一下拔高许多。“不行,大夫说了,就你这病殃殃的身子不能乱动,得需静养。”

    她煞有其事的说道,那模样别提有多认真了,然后还真的一勺子一勺子喂着。

    “出去晒晒太阳总可以吧!”

    没想到喝完后阿瑶死死的盯着孟秋水,那感觉实在是浑身都不自在。

    阿瑶想了想,郑重的点头。“唔……行!”

    ……

    如今已是入秋,万物凋零,骤起萧杀,天地间已是多了抹凉意,这凉意与冬日的严寒不同,冬雪寒的是身体,凉意凉的却是心,如一柄看不见摸不着的刀,无形无质,斩着万物的生机。

    桂树上之前还曾此起彼伏的蝉鸣,如今只剩零零散散的响着,断断续续,想来过不了几日便会归为死寂吧。

    这样清冷孤寂的日子孟秋水早已习惯,往常除了陈离那家伙时常提些酒菜过来,便少有人来了。

    不过今日有些不同,看着那正在莲池边缘伸手摘着莲蓬的阿瑶,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孟秋水心里的那股凉意,竟是莫名的散去几分,一时陷入某种出神的状态犹不自知。
………………………………

第二十章 新龙门客栈

    一大早的,往来捕鱼的汉子看见正一个人撑船的船老头全都开口调笑道:“呦!船老头,今天莫不是走了什么福运?”

    “哈哈,那是,过了今日我就不撑船了。”这话一下问到了船老头的心坎里,连那满脸沟壑般的皱纹都平缓了几分,笑的很是开心。

    他看了看自己脚下古旧破败的船,眼神很是怅然,这是他的命根子啊,撑了一辈子的船,自己的命和孙女的命全是靠它一点点捡回来的,以至于到现在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怎么?难道孟大善人又给你找了什么好的活计?”一听这在船上住了一辈子的船老头不撑船了,周围的人全都惊讶了,平日里这老头可是把自己的船看的比命还重要,他能允许别人骂他,打他,但如果弄坏了他的船,那是万万不答应的。

    船老头听到那话只是一直笑的合不拢嘴,那样子分明是你猜对了的模样。

    只见他将船撑进汉水边上的一条分支岔口,没一会就看见右边古旧的石街上坐落着一座简单雅致的府邸——“孟府”。

    里面一颗繁茂的桂树正从院子的一角探出了一半,桂香霎时扑面,依稀还可闻一声声时高时低的蝉鸣。

    孟府门外,阿瑶探头探脑的见自己的爷爷终于来了顿时满心欢喜。

    “爷爷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她跑过来语气虽是抱怨,可眼睛里的狡黠开心是人都能看得见。

    船老头“呵呵”笑个不停。“这不是孟书生要请我做个管事,我顺道就带了几条鱼给他补补身子,耽误了些时辰。”

    他说着就把船撑向岸边,把缆绳套好才提着鱼篓走了过去。

    院子里边,孟秋水正静立在湖心小筑外面的老桂前,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的老僧般。老桂怕是有三百年的岁数了,约莫五人合抱粗细,树冠如盖,桂子如帘垂落下来,孟府中这样的老桂足有四颗,也唯有这一颗最茂最粗。

    “呼!”

    直到一缕微风掠过,虽轻,却仍是吹落了一些桂花,本是静立的孟秋水身形霎时动了,他手中长剑连鞘豁然刺出,步伐未动,唯有那持剑的右臂连连抬起,快的不可思议。

    “噗噗噗噗噗!”

    往往一剑刺出,周遭飘落的花瓣竟是连轨迹都没受影响,快的无风无声。而那刺中的,则是瞬间四分五裂,发出蝴蝶煽动翅膀般的闷响。

    “七剑!”

    口中吐出两个字,孟秋水才睁开眼睛,谈不上失落,只因出了七剑,只响了五声,漏了两剑。

    脚下,桂花已堆积了一地,除了孟秋水站立的地方已无落脚之处,若是仔细看不难发现,那些桂花有九成九非是完好,除了寥寥漏掉的零星几片。

    孟秋水不动什么是剑道,对他而言,他只懂得怎么利用手中的剑最快最省力的去杀人,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手段。

    而现在,这种手段正在他日以继夜的磨合习练中不断提高。正想着再练会,却被远处长廊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孟秀……老爷!”船老头本想喊着以前的称呼,但似意识到不妥,只得换成了老爷。

    “不必这样,还是用以前的称呼吧,或是称呼先生。”听到船老头的话孟秋水是哑然失笑,他温言道:“东边那三间屋子你们自己挑吧,灶房柴房在西边,至于书房,看见长廊上那几个楼阁了没?都在里面。”

    他的府邸虽说不小,但里面却分划的十分简单,被两条横竖相交的长廊一分为四,简单明了。

    “然后我这里,平时饭食做好给我放在这桌子上就好了不用喊我,我喜欢清净,还有平日里置办东西的银钱和你们的月钱,我每个月月初都会提前给你们,我这里没太多的规矩和约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孟秋水一下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个遍,等看着阿瑶拉着船老头走远,他这才又继续练起了剑。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老师居然收了阿瑶做弟子。陈离家里的情况和寻常人家有些不同,因为他是随母姓,而他的母亲也就是孟秋水的老师,陈夫子,是“纵横书院”的院长,虽然教习先生只有她一人。

    当年因机缘巧合救了陈离一命,便被其收作弟子,才有了如今的他,虽然当时只有他和陈离两个学生。

    以至于他现在有时都会想是不是陈离那家伙太闲了偷跑出去只为找个伴。毕竟任谁在一个鸡鸭鹅乱跑的院子里念了四年多的知乎者也恐怕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错,那所谓的“纵横书院”就是他们家,当年孟秋水跟着他回去,那家伙可是足足开心了大半年,天天乐的和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想着想着,孟秋水的眼神却阴郁了下来。

    “又败了!”

    前两日已有边陲归来的商旅说了,赵国军卒又败了,接连兵败,势如山倒,那是溃不成军啊。

    而且除了“北燕”,似乎“大夏”与“南荒”亦有分一杯羹的念头。

    但最让他心寒的,是那些士子仍是一副不足为虑的态度,口中皆是长篇指点江山的鬼话,什么赵国兵强马壮,什么皇帝雄图大略,一代千古明君。

    “看来,真的快亡了。”

    自语了一声孟秋水看着手中的剑,这也是他不再想读书的另一个原因,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江湖武夫一怒拔剑的痛快和果决,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和说太多的废话。

    两世为人的他,对这个赵国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这里有他唯一的朋友,以及在乎的人,熟悉的人。

    天下分分合合本就不定,古往今来每个皇帝都号称万岁,可谁又真的活到万岁了,便是这世间的绝顶高手大宗师一流顶破天也不过数个甲子的寿命。

    而他,也还没有力挽狂澜于既倒的力量,甚至在这乱世能不能活下去都要两说。

    “呼~”

    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孟秋水把古剑换到了左手,心神合一,又开始了一剑一剑刺花。

    ……

    转眼,二十多天又过去了。

    叮嘱了两人不要来打扰自己,孟秋水便走进了小筑之中。

    这一次。

    “试炼开启!”

    “试炼场景:新龙门客栈。”

    “试炼任务:除掉曹少钦与其一干爪牙。”

    “试炼奖励:”待估。

    “提示:本次试炼将沿用你锦衣卫朱雀的身份。”

    立时,随着胸膛上传来的一股灼热,孟秋水面前的虚空已出现了一道虚幻的门户,如镜花水月一般。

    没有丝毫迟疑,孟秋水一步踏入。
………………………………

第二十一章 鱼龙混杂的客栈

    明朝末年,宦官专权,在京城设立十二监十三库,四司八局和二十四衙门,权倾朝野。

    其中,又以负责情报监察的东厂最为嚣张跋扈,司礼掌印大太监曹少钦为了铲除异己,多是陷害忠良,颠倒黑白,挟天子以令百官,独揽大权,自认东厂督公。

    世人谈及东厂皆是惧之如豺狼恶虎,大明江山已是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下。

    ———————————————————

    茫茫沙海,远处的天空高悬浮着一轮红日,似已耗尽了一日的灼热与滚烫即将坠下,饶是这样,它仅存不多的光辉散发出的余热仍是让人口干舌燥,如身在火炉。

    骤乱无序的风每一次响起,便有无数细小密集的沙粒被卷起,连带着风都昏黄无比。偶尔还会从那不知道长存多久的沙层下掀出几具无血无肉的枯骨,或是早已被烤成干尸的的干瘪尸体,有人的,亦有骆驼的,或是黄羊,或是孤狼,太多了。

    从来没有人会质疑这片人间禁地的威力,如果说雷霆是天的威严,那这片无垠沙海便是大地的杀机,倒在这里,那可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与风险相随的,自是少不了利益。

    而“龙门客栈”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木门之外,风声如鬼哭,而木门之内则是喧嚣热闹朝天,五花八门各路奇异方言,都能在这里听到那么一两句。由于其特殊性,如那五花八门的方言般,里面的人也是鱼龙混杂,黑白两道皆有,能来这里的,多是干着刀口舔血的生意,或是通缉的要犯,或是凶名赫赫的大盗。

    前一刻还笑谈饮酒的二人,也许眨眼的功夫便是拔刀相向,身首异处,这种情况,早已屡见不鲜。

    放眼周遭五十多里,唯有这一处可栖身之地,强如名震江湖的高手也不敢在那木门之外过夜,一门之隔,即分生死。

    天色将暗,风沙骤起,客栈里头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彼此或是窃窃私语,或是豪放狂笑,或是在交谈着像是商量着干点不为人知的买卖。

    “砰砰砰!”

    正聊着,怎想那被几张破旧木凳抵住的木门忽然发出了清晰的脆响,不大,但落在这里,却是清晰可闻,客栈里的喧嚣先是一滞,但那短暂的寂静不过瞬间便烟消云散。

    “我靠,这么个鬼天气没想到还有人来?真他娘的命长。”

    正如穿花蝴蝶般在诸多不时揩油的众人中来去自由的金镶玉听到有人敲门也是一惊。

    她先是风情万种的擦了擦锁骨上的汗,见那些三月不识肉味的臭男人们一个个鼓动着喉结吞咽着口水,这才满意的扭着堪堪一握的细腰走到了门口。

    外面的风声何其之大,只是刚把椅子挪开,不用她动手,那补了又补的破门一下就被冲开了,一颗颗沙粒就好像被灌注了可怕的劲力霎时扑面而来,拍打在肌肤上刺痛如针扎。

    但马上,那些风沙便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那是一个全身被灰衣裹得严严实实的汉子,头戴斗笠,就是口鼻亦被一层薄布裹着,唯露出一双眸子,怀里抱着个长条物件同样被黑布裹着。

    然,不等金镶玉开口他就像是一条游蛇般从那缝隙中挤了进来。

    可金镶玉注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看着门外那一个个深陷沙中的脚印眼神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

    真他娘见鬼了,这人难不成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眼中惊疑一闪而逝,她赶紧关好门,身后那孤身一人的汉子已是自寻了张桌子坐下了。

    可仅仅只是五六步的功夫,客栈内的众人眼神竟是全都变了,彼此交换不停。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来自此人的脚步,一步落下地上的木板霎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像是来自一个风烛残年老人的最后呻吟,沙哑,刺耳。

    这里的人全都是刀口上舔血,鬼门关敛财的穷凶极恶之徒,买卖做的久了,眼力自是日益深厚。此人身形不高亦不魁梧,甚至还有些消瘦一眼望去全身上下似唯有那怀中之物,可这声音,却分明是身携重物所生,莫非,此人身上藏有分量不少的银钱?

    金镶玉的眼光自是更加毒辣,整个人已是窜上了那人的桌子,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风光半露,娇媚的说道:“呦,八方风雨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

    “龙门山有雨,浅海龙过江。”

    突生的沙哑声音让虎视眈眈的诸人脸色都是一变。

    龙门客栈虽然地处西北紧挨着关外,可是,有人的地方又如何没有江湖?这里,更加是江湖里最乱的地方之一,既属于江湖,就会有腥风血雨,而龙门山的雨,自然是红色的,有江湖,就会有规矩。

    不过,即便对方对上了黑道的暗语黑话,仍有些人不死心,这般分量,如果真是银钱,恐怕数目会大的惊人。

    金镶玉看着面前静坐的汉子娇笑道:“呦,原来是一个道上混的。”

    说着,她的右手却悄然抚过那人挺直的后背。“这鬼天气,看你浑身风尘的我帮你拍拍。”

    “不用。”

    简洁明了的回答中一个斗笠挡在了金镶玉的手前。

    “嘁,老娘还不稀罕呢!”

    金镶玉见自己被拒顿时一副热脸贴了冷屁股般的恼火,旋即转身朝自己的伙计走去。

    “等等,别动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让那几个臭男人先去摸摸对方的底细。”

    客栈之内,喧嚣已不知不觉淡了下来,除了一旁观望的金镶玉和他的伙计,其他人此刻见那汉子摘下了斗笠一个个都暗自摸上了腰间的刀。

    只因那人斗笠摘下后,他的头上,带的竟然是一方素色逍遥巾,书生秀才的打扮。

    “下山虎爷爷们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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