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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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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时正在雪岭上的聂人王和聂风父子俩却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像是被打醒,又或是被聂风舍身的举动感染,此时的聂人王已恢复了清明,更是恢复了神智。

    也正因为如此,父子二人在这等世间绝地见证了一场足以惊世的剑道对决。

    但见风雪中,如棋子对弈,漫天风雪居然不知何时泾渭分明,像是各自为主的兵卒,正是以他父子俩为分界线。

    两侧风雪逆流翻飞,偏偏他们头顶无半点雪花,这般奇景简直难以想象,一侧箫声诡谲无常风雪时而逆流如江河翻涌,时而如剑雨横飞,时而如龙卷飞旋,一侧琴声落寞,沧桑,始终不变,连那风雪亦是如一垂落,洋洋洒洒,有序。

    相较之下古怪非常。

    刹然,只闻。

    “剑宗孟秋水,还请赐教!”

    变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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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父与子

    “还请赐教!”

    清冷嗓音如近在咫尺,有若耳语。

    山洞内,除了拉胡琴的沉郁中年汉子外,其他一仆四虎尽是未有变化,仿佛什么都不曾听闻,只是等着。

    “请!”

    洞外本是呜咽的呼啸声便在这一刻生了可怖变化。

    “轰轰轰~”

    风声已非风声,像是大浪淘沙奔腾席卷之声,又似战场上金戈铁马纵横之声,更似擂鼓,宛如大地上有巨兽在腾动,震撼非常,轰鸣入耳。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隔空交手。

    似他们如今这般剑道修为,剑意若是弥散开来,万物皆可作载道之器,又岂是等闲。

    雪岭上,心照不宣,双方以那姓聂的父子俩为界,随着琴萧交鸣,异变已起,看的聂风目瞪口呆。

    但见那箫声一侧,本是洁白飞雪此刻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漫天死灰,像是无数灰烬般飘洒,转眼天地风雪再分两色,一黑一白。

    而因那箫声一个骤高的曲调变化,黑雪霎时分散聚合,不过眨眼的功夫,但见人影幢幢,诡谲难言。

    邃然。

    “起!”

    耳边依稀惊闻喝语,杀机毕露,那黑雪中浮现出的无数人影伴杀声而起,像是一个个成名已久的绝代剑手,手持风雪长剑,蓦的越过了那条界限,直扑另一侧,飘忽无常。

    似一声令下,一人起,无数黑雪如巨浪冲击而过,其内隐见无数风雪所成身影,时聚时散,杀将过去。

    就见另一侧本是如一张白纸雪白无暇的飞雪登时就如沾染上了一团墨渍般难看,那墨渍更在飞快扩散开来,像是要染尽天下白。

    错觉间,作为唯一观战者的父子俩此刻是齐齐变色,那风雪中竟能传出金铁交击的碰撞,还有无穷剑气缭绕,稍纵即逝的刹那虚空已是一道流光划过。

    天大地大,眼中所见雪已非雪,乃是两位绝代剑客在厮杀,闻所未闻之变化,又似两位旷世国手,以这雪岭为棋盘,风雪黑白分作子,执子厮杀,你来我往,惨烈非常。

    只在先后。

    黑子先手,白子亦起变化,如昼夜交替,那飞雪中竟是悉数散出晶莹光华来,好似莹白乳色,缕缕交织流淌,汇聚如流,前所未见之光,却光明正大,像是旭日东升之晨曦,驱散了一切黑暗与阴霾。

    飞雪再归洁白。

    正是浩然之气。

    可还未结束,

    那白光愈发璀璨,且范围更是越来越大,光芒所照之地,如煌煌大日横空,一切晦暗之色尽是退散,越界而来。

    “杀!”

    不惊不怒,不喜不悲,风雪中一字再落,念头已生。

    聂风本来看的震撼更是看的入神,此刻猛的惊闻杀字只觉自己的心神顷刻失守,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他是一步跃出脚下的方寸之地,跳进了风雪之中,观棋者登时入局为子,本是俊秀的面孔如今赫然变作冷漠,他探手一抓,飞雪凝聚,手中已多了一柄三尺冰剑。

    聂人王脸色剧变,见儿子气息古怪心中暗道不好就欲伸手去抓,可一切变化实在太过突然,他又如何反应的过来,口中大呼一声“风儿”,便想紧随而去,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耳边像是听到了一声轻叹。

    “唉!”

    然后就骇然的发觉自己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手中雪饮插于土中身体一跃而起,跳到了另一侧,抬手一握,手中亦多了一柄剑,却是一截木枝。

    父子对立,已是对手。

    琴萧依旧。

    “铮!”

    刹然生起的交锋,宣告着再起的比斗。

    “叮叮叮……”

    一息间数以千百次的剑器碰撞密集如雨落,急促的让人难以想象。

    剑光,剑影,剑招,剑法,用剑之技艺,此刻借以这二人,施展的是淋漓尽致,能到达他们这个境界的人,剑之技艺无不是臻于完美,所施所为早已超乎了世人的想象。

    惊艳,若此刻有剑者目睹这一战只怕会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二人之剑皆已人剑共通,此刻一招一式无不是信手拈来,近乎于道。

    只不过,这世间万物有缺,月有圆缺,日有生落,剑法又岂能真的没有一丝破绽,更何况……莫名剑法……

    聂人王手持木枝,木枝为剑,手中所施便是莫名剑法,双方不过交手三息,聂风是招招受制,如梗在喉,咳之不出,咽之不下,像是已被对手洞察先机。

    可亦在这三息间,聂风手中繁复多变的剑法兀的一变。

    山洞内,那一直未有过任何变化的中年散发男人眼里终于是现出一抹诧异,盖因聂风现在所施展的,竟是“圣灵剑法”,如此变化实属无疑。

    “莫不成此人是剑圣弟子?”

    他心中暗思,只是这个想法马上就被他否定了。

    眼前所见,竟是。

    圣灵剑法第二十二种变化?竟然是剑二十二,剑圣久居“剑庐”早已闭关数载,至今仍未有出关的传闻,若他已堪悟剑二十二恐怕第一个找的便是自己,只是既未出关,想来必然还没悟得这第二十二种变化。

    可他现在这个对手却施展了这一招,实在让人不解。

    然而,赞叹归赞叹,诧异归诧异,身负莫名剑法臻至“天剑”的他早在当年见识“剑二十一后”便已感悟到了这“剑二十二的变化”,破解之招已在心中。

    雪岭上,聂人王剑法亦是一变,谓之“名不见传”,一剑刺来,如羚羊挂角,聂风本是无缺的剑法竟是在这一剑下给找出个破绽来。

    孟秋水眼皮微抬,看着这一剑心有变化,到底不愧是武林神话,一身根骨悟性得天独厚,除却未来的风云外,恐怕也就属他最受天地钟爱了。

    只可惜,聂人王的那一剑并未落下,非是聂风躲开了,亦非聂人王收势,而是被挡住了。

    琴萧之声戛然而止。

    场中父子两人,一人木枝为剑,一人寒冰为剑,所施剑法竟是相同,针锋相对。

    原来,千钧一发之际,聂风居然临阵变招,使出了“名不见传”,真是奇哉怪哉。

    父子二人是如梦放醒。

    雪窟里,看着手里炸去半截的洞箫,孟秋水失神之余笑了笑。

    “天剑无名,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二人先以剑意相斗,以他现在的境界毫无意外是输了一筹,再以剑法相斗,勉强算是平局,技法道三昧,已尽其二,孟秋水摇头,技不如人啊!

    可他神情并无任何沮丧,只因还有剑道未争,拍了拍身上的冰屑他已长身而起。

    “留待以后吧!”

    说完,他没有迟疑的走进了外面的风雪,匿去了行迹。

    而那个山洞里。

    无名是神情默然的坐着,看着胡琴断掉的一根弦丝,叹了口气。

    “走吧,随我退隐而去吧!”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双锋会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可惜两锋未缘见,雪刀封隐剑孤鸣。”

    这说的,乃是当世横行中原南北两地的两位大高手,分以火麟剑断帅与血饮狂刀聂人王,若说当年声名之显赫,除了那些个昔年老一辈高手外,同辈中能压这两人一头的当真是屈指可数。

    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当今“天下会”之主雄霸与“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了。

    可惜,这也只是当年。

    昔年名噪一时的南北两大高手,如今却已沦为农户猎户,其中曲折实在让人不胜唏嘘。

    然,只在月前,江湖已有传闻,此二人已定时日要决一胜负,引得江湖各路高手哗然。

    而这南山,若要细说,所指正是川蜀南部乐山之地,盖因断家祖地便是在此,火麟剑亦在此名震天下。

    ……

    乐山大佛,位于乐山西面,坐落于岷江、青衣江、大渡河等交汇处。

    乃一尊弥勒坐像,耗时几近百载方才建成,高与山齐,背山面江,依山凿石而成,脚下江水滔滔,船行如蚁,何其壮观。传言,单其一只“佛眼”长已近达丈五,由此可见此像之宏伟。而在这佛像顶上的右方,有一古刹名为大佛寺,大佛寺再左去百丈开外,另建有一列亭台楼阁,这便是断家庄。

    这一日。

    却说在佛脚下的山道上,此时天飘薄雨,但见一褐衣稚童小跑似的急走了过来,圆圆的脸蛋,双目灵动明亮,看着很是惹人喜欢。

    他并没有像其他同龄人那般四处嬉戏,而是小跑到佛像脚下,皱着眉头看着另一侧浪花翻卷的水面,原来那里坠有一物,一条细细的绳索,其上每隔一截便捆一石子为标记,男孩蹲下身子将其拽了上来,看了看水浸湿的位置,却是在量度着江边的水位。

    见没达到位置,男孩手一松,那细绳便又落了下去。

    微雨迷蒙,淅淅沥沥。

    他起身而立,并未立即回庄,而是瞧向了另一边,一双灵慧的眼珠子黑白分明,里面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来,似雾中花般。

    一个怪人。

    之所以说他怪是因为这些时日自己每天早晚各要在此丈量三次水位,可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都比他先到,或者说根本就没离开过,不光没有离开,甚至连姿势,连位置神态都没变过,如此已快有十数日之久了。

    可一个人怎么能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呢?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死了过去,简直像个石雕。

    但最让他惊奇的是那个人初见时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可这一段时间下来此人的身形居然在日以继夜的拔高着,像是在蜕变,如今再看已是十四五岁的身形相貌。

    家道中落,早已让男童的心智比之同龄人要成熟不少,可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自是免不了好奇心作祟。

    但他最好奇的,还是那人腰间挎着的剑。

    即便早已没落,但身为剑道的弟子又怎会没有一双识剑的眼力。

    看着那狭长的剑男孩心里是暗暗说着好剑,目中所见那剑仅以剑鞘都是青光内敛,远远看去只如一块通体墨青的宝玉,摄人眼目。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可对方像是视而不见般,当即不服气的道:“你是谁?”

    “你是谁?”

    他刚说完那想对方居然也开口了,而且说的话还和他一模一样,那人目光一转,已迎上了他。

    男孩张嘴刚想说话,却忽听。

    “你姓断。”

    他先是一愣,可马上身形已灵巧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小脸蛋绷得紧紧的,满是警惕。

    怪人复又道:“你是南鳞剑首断帅的儿子。”

    男孩警惕更浓。

    “你是谁?”

    “你在等人!”

    “……”

    男孩看着面前的怪人神色很是戒备,摆了个擒拿的姿势,抢着机会就问道:“你跟踪我?到底有何目的?”

    怪人却淡淡一笑,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窟。“我也在等,只是等的不是人,而是在等这凌云窟里面的东西。”

    断浪却不信,一脸的怀疑,他自幼生于此长于此,却从没听说过这山窟有什么东西。

    那想他这念头一起,面前的怪人已解了他心中的怀疑。“有的,这里面藏着一头异兽,此兽以群山为穴,久不现世,唯有这江水淹过佛膝方才会重现人间。”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断浪当即下意识的接道,只因这是他断家世世代代守护的秘密,传说若有天江水淹过大佛膝时,凌云窟便会着火而焚,且还会有奇事发生。“难不成这个秘密便是关乎那个异兽?”

    他心思聪慧,一想就通。

    “我已进去了数次,每次皆深入千百丈,如今算来只怕不下数百里,可惜其内四通八达,纵横交错,并未寻到那异兽的影子。”

    少年语气平淡清冷,全然不像他这个岁数才有的口吻。

    他说着目中神色隐约一晃,右手接着一摊,但见掌心落着几枚通体鲜红的异果,光晕流淌不衰,很是不凡。

    “请你吃!”

    “这是什么?”

    断浪不知不觉已放下了警惕,好奇的看着对方掌心的异果。

    “不过是几枚山果罢了,算是你陪我聊天的补偿了。”

    孟秋水伸手将掌心的血菩提递了过去,只有三颗,三颗也已足够,此等由天地之气而生的灵物可改变根骨,有洗筋伐髓之效,更能增长内力。

    断浪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看了又看,只是他并没有立即吃,心中多半还是抱着怀疑,可等他抬头再去看的时候,面前那还有孟秋水的半个影子,空荡荡的。

    他愣了愣,小脸猝然煞白,莫不是见了鬼。

    “轰!”

    正这时,岸边忽起一声震耳轰鸣,将断浪震醒。

    他急忙转头去看,原来是一艘飞驰而来的木舟狠狠地撞在了岸边,船体瞬间四分五裂炸碎开来,水花四溅。

    爆碎的木片中,两道人影已是借势高高跃起,如苍鹰飞扑而来,转眼已到身前。

    定睛看去,正是聂风父子俩。

    断浪看着面前气势逼人的粗狂大汉,稳了稳心神。

    “前辈,家父已恭候多时,且随我来!”

    说着人已是翻身而起,一个灵巧的借力人已攀附上了佛膝。

    只等三人都已远去。

    空无一物的岸边,是幽幽的响起一声呢喃。

    “要开始了,徐福,笑三笑,火麒麟,神龙,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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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水淹大佛膝

    雨,更大了。

    天空轰隆雷鸣,电闪如龙。

    大佛脚下的江面此刻亦在这古怪天色下变得暗淡幽深,潮浪是一浪盖过一浪,声势似隐与雷电相互应和,当真震耳欲聋。

    佛首顶上,两道身影遥遥相对。

    昔年有人曾言无缘得见各踞一方的两大高手一较高下,而今天,再也不会有这般传言了。

    一人身穿素色短衫,双臂裸露于雨中,满脸乌黑须髯,一头披散短发,气息简直骇人到了极点,双眼精光爆现的刹那就仿如一头顾盼的猛虎。

    而他对面,一道瘦削的身影正立着,沉稳无比,冷冽的面容隐约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一身红衣,手中握着一柄剑,碧绿的剑柄透着红光,更是邪异非常,给人的感觉竟不似冰冷死物,而是一头凶兽。

    正是聂人王与断帅,为了这一战,他们竟是连一丝内力都不舍的浪费,不下片刻浑身已被沁凉雨水淋湿。

    看着面前的对手,断帅陡的笑了,可等看到聂人王手里的刀后他却蹙起了剑眉。

    “你的刀呢?”他问的,是雪饮狂刀,如此期待已久的一战,对手竟是未携自己一生相依的本命兵器,所持竟然只不过是把柴刀。

    怎料聂人王却道:“柴刀足以。”

    一语甫落,似要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就见他豁然腾身一跃,直扑而上的瞬间柴刀一扬,劲力所化森冷寒气霎时弥散开来,柴刀过处漫天雨丝化作冰粒像是一条冰龙般朝着断帅卷去,困于其内。

    正是傲寒六诀“冰封三尺”。

    心中暗叹一声,断帅固知世事岂能尽随人意,聂人王能至已是足够,当即一扫可惜,身形闪电般滑出了寒气所罩的范围。

    “也罢,断某还有一条请求,不吐不快。”

    聂人王强压心中战意,沉声道:“但说无妨。”

    “若我此战败亡,还请你授我独子武艺,导他成才。”

    原来却是放心不下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骨肉。

    “好!”

    断帅听其应诺,心中顾虑一扫而空。

    “若你败之,我亦会将你那独子视若己出,全力抚育。”

    聂人王心中战意已是再难遏制,封刀退隐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今天这般想战过,更多的,是心中那股无法宣泄的恨意。为了发妻颜盈他甘愿放弃了所有,可谁又能想到,对方竟是因此红杏出墙而去,心中怒火早已中烧。

    他张狂道:“不必,若我聂人王倒在了你的剑下,我儿必可再无挂碍与牵绊,一心唯刀,高歌猛进。”

    话岁如此,但他心中早已熟知聂风的心性,太过仁慈,听闻断帅此言他心中也放心了许多,假若他今天败亡于此,也许自己那孩儿能以他的死一改心性,免了他这般为感情所缚的苦痛。

    话已说尽,大战立起。

    聂人王手中柴刀刹那已至,但见刀光一闪,铺天盖地的刀劲是挥洒如急雨,笼罩断帅周身要害,风雨不进。

    可断帅又岂是常人,一手“蚀日剑法”同样名震天下多年,此时自然不弱于人,邪异长剑随手一挥,“白阳破晓”已然现世。

    剑气喷发如毫光飞掠,光彩夺目,奇招忽撞,二人已是厮杀在一起。

    ……

    另一头,却说在山下。

    两道小身影正蹲在一山洞口的外沿下避着雨,二人张望着外面的天色,不时朝佛首上看去,像是迫切的想要知道此战之局。

    还未踏入江湖的他们自然不会明白这般比斗争的既是胜负,亦是生死。二人既然能各自成为一方魁首,境界自然相差不大,除非生死相搏,否则要想分出胜负何其难也。

    似等的有些久。

    相似的经历与遭遇居然让这两个与同龄人不同的孩子成了好友,开始变得无话不谈。

    可就在二人闲聊之际,那大浪仿佛借了风雨之势,愈发狂急。

    “哗!”

    巨浪滚滚,一个浪头激起竟达十多丈高,直袭佛膝,即便身负武功,可这等惊变如何是两个人能抵挡的,更何况惊变只在瞬息,想做出反应已来不及。

    “断浪,快躲……”

    “水淹大佛膝!”

    二人反应各不相同。

    然后便被从江中冲起的巨浪打个正着,齐齐被卷入江中,飘摇间,聂风只顾紧抓着断浪的手。

    一浪起,一浪生。

    还未稳住身形的两人瞬间又复被浪头高高的抛起。

    巨浪滔天,宣泄江水这一卷何止淹佛膝,简直是冲天而起,几达佛头,二人就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此刻置身巨浪方晓天地之力的霸道。

    也就在这浪生浪消的刹那,二人再无凭依,身处高空是直朝山脚坠下,死劫将至,如此结局不难猜出,必是鲜血淋漓,粉身碎骨。

    时值此刻,断浪何曾见过这般变故,早被吓得呆住了,唯独聂风面色沉凝。

    “抱紧我。”

    猝然,就见聂风右手自背后一翻,漫天水花中,一道白芒刹然乍现,正是雪饮刀,白芒如虹划过被聂风生生贯如溜滑山壁之中,下坠之势立止。

    恰在同时,佛顶上刀光剑气纵横无边,两道厮杀在一起的身影且战且行,正至此处。

    只是场中厮杀双方隐露败相的却是断帅,原来是他见聂人王未持雪饮,自是不愿倚仗火麟之利,斗至如今竟尚未出鞘,节节败退。

    亦在同时。

    但见雨中,漫天雨丝里,忽然起了古怪变化,本是空无一物的窄道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一道身影,无论是滔天巨浪,或是漫天水花,在其身前俱被一分为二。

    望了眼佛首上正在厮杀的二人,孟秋水的目光只是瞧了眼那柄邪异的剑便已收回,他朝不远处的山窟看去。

    好巧不巧,山道另一旁的树丛里此刻正跳出了三个人,本是正等着此战两败俱伤的三人蓦的被这凭空出现的少年骇了一跳,这般神出鬼没的手段,却不知是人是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等看到对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青衫少年,特别是其腰里的剑后……

    三人身上俱是剑客独有的凌厉气息,两大一小,小者乃一黑衣少年,面容冷漠,像是不会哭,更不会笑,而身侧便是两个阴鸷的汉子。

    见少年气息有若常人无任何出彩之处,二人是对望一眼。

    莫名的笑容还在脸上,可就在这对望的刹那,除那黑衣少年外,两人脸上的笑瞬间便凝固住了,大好的头颅上,两抹血洞凭空乍现,洞穿额头,血水湍湍,当场毙命。

    这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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