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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你愿意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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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前面虚空发呆,心里面却琢磨着如果我不按肖三说的做会有什么后果。想来想去不禁有些泄气,妈的,我完全不可能有任何的胜算,人家动动小手指头都会要了咱的小命啊!但若是让我就这么放弃,我他妈前面的功夫就都他妈的白费了,这又是我无法接受的。想到后来索性不想了,爱咋咋地,老子接着就是。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等我醒过神来,台上早就没有了乔羽鸿的身影。我站起身来东张西望地寻找,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都是影影绰绰的,我找不到她,吧台附近有明亮的光,但她不在那里。
“你不该来的。”我身后有个声音在低低地叹息。
我转过身来,看到她幽幽地看着我,无奈的表情溢于言表。
“这就是你想说的?”我苦笑,“你不是说你家里出事了吗?可你却好端端的在这里,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此解释一下?”
“你想听什么?”乔羽鸿的表情一下子凌厉起来,“我需要对你做出解释吗?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我怔了一下,突然有些眩晕的感觉。
“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乔羽鸿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坐着电梯下到7楼,那里面有一家叫做半岛的咖啡店。
“他应该已经找过你了吧?”乔羽鸿一边翻着桌子上的一本时尚杂志,一边随意地说。
“谁?”我故意装傻充愣。
乔羽鸿放下杂志看了我一眼,“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给了你10万块钱。”
我立刻点头“对,十万块钱让我从你面前滚犊子”然后眯着眼睛看她,“你觉得这个价位怎么样?”
乔羽鸿撇撇嘴,木然地笑了一下,“南风我告诉你,你不用讽刺我。我知道他一定会找你,事实上我觉得你这样的选择是最最明智的。”
“哦!”我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没记错,好像几天前还有人对我说过另外一番截然相反的话来着,难道是我听错了,或者说这话的人从来就是如此的善变?”
这话说到后面,我甚至已经有些遏制不住心里的怒气了。他妈的凭什么啊?一次次地被她玩儿,我他妈费劲巴拉地搞了这么长的时间,花费无数心血,甚至差点搭上一条小命,眼看着就要到手,然后又是他妈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究竟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说过的,这只是一个游戏。”乔羽鸿面无表情地说,既不辩解,也不道歉。
我操!我心里面暗骂自己憋屈,本来这话是我预备好了的,等我把他搞到手,然后在把她踹掉的时候,一定要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说出这句话,就像几年前她骗我的时候一样。可是他妈的没想到又被她抢先说了,我就郁闷了,难道她真的是我命里的克星吗?
我苦笑了一下,问:“你真的觉得这就是一场游戏吗?”
“对,这就是游戏。”她淡漠地说。
“那你走吧!”一刹那我觉得心痛如刀绞,我真是无法理解,我付出了这么多,但她却依然能够如此无动于衷。
“赶紧走,别让我说出些难听的话。”我喝了一口咖啡,苦涩无比,我能听到牙齿在瓷质的咖啡杯子上狠狠地划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真有咬碎它的冲动。
乔羽鸿默然地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吱声。
我看到她脸上那些毅然决然的表情,是那么的硬气,本来还有些侥幸的心理立刻烟消云散了,我知道当她决定下来某件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能问一句吗?”我看她起身要走,赶紧说。
“说吧!”她再次坐了下来“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
“你这样做在肖三哪里能得到什么?你算是什么?她的情人,还是别的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能得到钱;第二个问题,我还是我自己;第三个问题,应该算是情人中的一个,因为他有一个妻子,但是有很多情人。”
我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女人真是太强悍了。都说人致贱则无敌,看来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乔羽鸿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正无语的时候,脑际突然灵光一现,“他花多少钱包你?我出他的两倍怎么样?”妈了个X的,老子就是倾家荡产也非要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她听我说这话似乎有些惊讶,但是那些惊异的表情稍纵即逝,然后侧着头打量了我一下,“也不多,就50万,如果你能拿出来的话,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
“你说话算不算数?”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心里面真的决定这样做了,50万,也许放在以前我会觉得是个天文数字,可是现在我的银行账户里面就有差不多40万了,里面有前段日子展胖子给我的钱,还有齐朗和我在上次机场的那桩生意中捞到的利润。
“算不算话,等你把钱放在我面前再说。”她说完这句话,起身走了,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走出龙门的时候,外面正飘着点点的雪花,偶尔有几片落在我的额头和脸颊,冰凉冰凉的。妈的,两千多年前的今天,有个叫做耶稣的家伙被生在马槽子里,然后他诞生的那一天成为今天风靡整个世界的圣诞节;两千多年后的今天,一个叫做南风的傻逼站在飘着雪的夜空下,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沮丧地叹息。这就是命运啊!无论你信与不信,你都无法改变……
第三节
齐朗的消息果然是准确的,今天早上的时候,相关的规章制度就出台了,上面写着2008年1月1日起执行。想想昨天我和齐朗去找那个负责人要批文,那傻逼甚至把我俩当成冤大头,因为从来没有过一次要这么多的批文的,不知道今天看到那条规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是没工夫去关心了,现在我都觉得自己脸颊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有些麻木了,没办法,一直咧着嘴在笑,笑的我腮帮子酸疼。
我和齐朗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扣除所有的投入,包括展胖子的贷款,怎么也能搞个千八百万,而且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因为毕竟塔式广告未来的价位如何,没有人能够预测。我估计,最近这十年里要是有人想打周边这几条高速公路的注意,那就必须来找我们公司,因为所有的高速路塔式广告牌的批文都被我们拿下了。昨天的条款里面是承包方拥有十年的期限,今天新出台的规章里面就变成了五年,平白多得了五年的使用权,按最低的价格算一个广告牌一年是30万,五年就是150万,扣除相关的维修管理费,能多出来近70万的利润,他妈的,要是搁以前我都无法相信这么容易就赚了这么多钱。心里美滋滋的时候突然想起乔羽鸿说的话来,妈的,看我到时候用钱砸死她,让她也知道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个死法。
中午的时候齐朗宣布这个月的奖金翻倍,晚上出去聚餐,大家都欢呼起来。我看到齐朗站在人群之中,笑的很开心,我知道他此时可能在想若是他家老头子在边上看着该多好。
我想起刚刚冲的咖啡还放在桌子上,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黄月正站在一旁,微微地蹙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越来越觉得黄月是个很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不说她长相如何,就单论她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强悍,在我们这个小公司绝对是屈才,从这么长的时间来看,即便是做一个大公司的管理和决策者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她却能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小财务,一个月领着不到2000大洋的薪水,穿的却是香奈儿的新款套装。虽然有这些的疑惑,但我也没有办法,因为她是经过齐克点头同意的。
下午去洗手间的时候经过齐朗办公室的门口,门没关严,那家伙正柔声细语地煲电话粥,应该是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子吧!我暗自寻思,然后猛地想起几天前齐朗曾经和我说要把那女孩也弄进公司的事儿,不知道为何齐朗不再提了,也许是我当初对他说的话起了作用吧!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齐朗还在打电话,我走到门口去为他关门,突然听到一句莫名其妙话,“放心吧!计划都在进行之中。”
我蹑手蹑脚地退了回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却琢磨着齐朗嘴里说的计划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想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没有必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完全全是凭借齐家的力量,我还有什么疑心的。
这么想着心里就释然了,悠闲地端着咖啡杯子走到窗前,窗外的天空阴霾的像是一张涂满灰色的画布,天气预报说元旦前夕会有大雪。我想着也该下场大雪了,也许只有当那些洁白的精灵飞舞在这个城市狭窄的天空中时,才能让我够感受到一点点纯净的感觉。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黄月突然坐在我的旁边,手里端着一杯啤酒,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估计是没少喝,两边的脸颊红扑扑的。我发现她竟然又换了一身衣服,外面是白色的毛线大衣,里面是一件浅绿色的开领毛衫,露出一片冰积雪肤,修长的脖颈系着带有粉色小花的白色丝巾。今天似乎不是很冷,但这个样子出去绝对会美丽冻人。
“陪我喝一杯怎么样?”黄月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秋波流转。
“少喝点吧!”我看着她咽了口唾沫,然后拿掉她的手。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知道像黄月这样的女人还是不碰为妙,况且还有这么多同事在旁边。
“你怕我?”黄月突然俯到我的耳边咯咯地低笑着。
我只觉得一阵馥郁的香气猛地扑到我的面前,耳边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的右手臂也触到一处柔软的部位。
我迟疑了一下,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伸手夺过她的杯子“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没想到她却躲过我去夺她杯子的手,眯着眼睛笑,“我非要你陪我喝一杯。”
我真怕她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赶紧答应,然后拎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喝完立刻抬起屁股去闪人,“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往出走的时候隐约听到黄月发出咯咯的笑声,一摸额头,竟然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妈的,这女人也太强悍了。
从酒店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的2点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发了条短信给齐朗,内容是:借我10万块钱,我有急用。
刚刚放下电话,齐朗便把电话打了过来,“借钱干嘛?”
“你别管了,我有用。”
“好的,明天打到你的卡里。”齐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临睡的时候给乔羽鸿发了条短信,短信里面说:“你要说话算数,等着做我的情人吧!”本来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我刚刚把衣服脱完,电话就震动起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她的信息:“我告诉你别骗我,我可真相信了,到时候看你拿不出来钱的。哼哼!”
“骗你干嘛?我有那么无聊吗?”
“可是你从哪儿弄到的那么多的钱?你去抢银行了吗?”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钱不是偷来的抢来的,我只是问你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这条信息发过去良久也不见她回信息,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妈的,她要是说不算数,我也没有办法,到头来还是白玩。等到眼皮发沉,头一歪把手机扔到一边,不他妈管了,先睡觉再说。
第四节
早晨醒来时,头痛的厉害。一夜梦境无数,却没有一个记得清楚。
叠被子的时候从床头掉落一本书,《广告创意101例》,还是上学时买的,因为枕头有些低所以放在下面。拾起时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照片,不知道是何时放进去的,相片中林晓茹正亲昵地搂着我的脖子笑的阳光灿烂,清清爽爽的短发蓄满青春的活力。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回想起这是在大学毕业时拍的。而后的两个月林晓茹便飞向新加坡,去读她的心理学硕士学位。詹姆斯库克大学是新加坡著名的高等学府,林晓茹的确很厉害的说。
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新加坡的硕士学制应该是一年半左右,林晓茹说她还没拿到硕士的学位证书的原因是因为她正作为导师的助手参与一项很重要的研究课题,研究结束后不仅可以拿到优秀的学位证书还有一笔很可观的奖金,可是现在看着照片中的女孩我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那个照片中笑的生机盎然的女孩子不过是我某一轮回中的过客一般。
我一直在等待着,等着她回来,等待着实现那个诺言,等待着去偿还我所还欠下……
2008年的元旦,天空阴云密布。
前两天刚下了场大雪,街道两侧的绿化带上还堆着尚未被清雪车拉走的积雪。那些雪已经不是洁白的颜色,被蒙上一层铅色的灰尘,一如阴沉的天空。有些商店的门口还贴着圣诞快乐的图案,那个穿着红衣红帽、酷爱爬别人家烟囱的外国老头笑的满脸虚情假意。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发出嗡嗡的响声,仿若揣了一口袋苍蝇。不用看,都是些拜年的短信,而且大多是重复的,每个人都将别人转发的再转发给别人,如此而已。
45路公交车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拥挤,我艰难地转身。
林晓茹家住在江南的一处叫做依山居的高档小区里,和我住的地方正好处于西兰市的东西两端。我去过几次,环境相当不错。便如同我和林晓茹的出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乘着电梯上到四楼,开门的是林晓如的母亲,40多岁的女人,还是一副少妇的装扮,微卷的长发,化着淡妆,浓郁的香水味,连眉毛都仔细地修饰过。
我把脸上堆满笑:“林伯母好。”
“好,”林母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看到我手里拎着的东西,撇了撇嘴,“来就来吧!还拎东西干嘛?家里什么都有。”
这女人一直都不太同意林晓茹和我在一起,自然对我不待见。
“小风来啦!”林晓茹的老爸正端着杯茶从书房走出来,见到我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来来来,可抓到你了,今天不陪我下上十盘绝对不放你走。”
“好,我可是挺想和您下棋的。”我自然笑着应承。
林晓茹的父亲全名叫林贤,五十多岁,满头花白的头发,方脸、浓眉,中等身材。早年当过兵,后来退伍后被分到西兰市江北的一处街道派出所,那是几十年前的事。然后一步步爬到西兰市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上,用了三十多年。这些都是林晓茹告诉我的。可笑的是当年我还以为林晓茹他爸是个派出所所长,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和林晓茹在一起了。
“小兔崽子,”老头子瞪了我一眼,咧嘴笑道:“别蒙我,几个月都看不到你一次,还说想我。”
“这可不是我的原因,”我立刻喊冤,“来了很多次,您都不在家,这也怪不得我啊!”
“就是,”林母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水果,抱怨道:“没当局长时,还有点时间回家,自从一当上局长倒是忙的连家都不顾了,还当自己年轻呢?”
“行了行了,可不听你唠叨,”林父揉了揉额头,从果盘里检出一个苹果扔给我,“走,去书房。”
“看看,”老头往屋里指“有解法没?”然后回身关上门,旋又打开,朝客厅喊:“沏两杯茶来。”
书房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棋,已是残局,红方的车和马只需一步便可将绿棋将死。
我看了半晌,摇头,“没有,绿棋必死。”
林老头酷爱象棋,棋力也深,总找些古局一个人琢磨。
“嗯,”林贤用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沉吟不语。“算啦!”他突然伸手将棋局打乱,笑呵呵地抬头看我,“咱俩来一盘?”
“半壁江山?”
“啥?那怎么行?”老头子跳着脚大喊,“让你付车马炮,我还剩屁啦!”
“一车一马!”我让一步,老头子的马很厉害。
“不行不行,”林贤把花白的头发的摇得飞舞不止,眼睛瞪得像牛,“只能让你个车。”
别看林老头平常挺和善,但若是一到了棋盘上,那气势就跟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似的,而且特固执,你别想悔一步棋。以前曾听林晓如说过一则关于他老爸的趣事,说有一次,林晓茹和他老爸一起去逛街,逛着逛着就发现老头不见了,林晓茹就开始找,找了半天终于在街边一个棋摊上找到了。当时他老爸正和另一个老头扭打在一起,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林晓茹赶紧上去拉开两人,一问才知到,他老爸竟然因为对方悔棋,气急之下给了人家一嘴巴。
与林父也下过很多次棋了,大体的棋路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却算得上熟悉,相较而言,他是那种攻势凶狠、大开大合的类型,而我则偏于稳扎稳打的防守。但总的来说,林老头的棋力远远要胜过我,毕竟几十年的经验摆在那里。
我执红棋先行,然后他来我往,飞象、跳马、出车、支炮……第一局我还没进入状态,就输得精光;第二局依然惨败;第三局,林老头走错一步棋,侥幸让我扳回一局;第四局输得更惨,只剩一个光杆将了;第五局开局时,我占了很大的优势,连续吃掉他的马和炮,正要高歌猛进杀向敌军大帐之时,回头发现自己的老家已被绿棋团团围住,可此刻我的棋子还都在对方的阵地上,眼开着无路可走只有投子认负,心中恍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风啊!”林父摸了摸刮的光溜溜的下巴,低头喝了口茶,“知道输在哪儿么?”
我摇了摇头。
“你就输在一个”急‘字上面,太急切地想把我将死,最后适得其反,看看这几局,每次开局时都是对你有利的,但你却无法把握机会。“
我琢磨了一会,才醒悟,原来老头子一直都在让着我,但却每次都把我逼进绝路,什么用意呢?
“其实,这人生也和这下棋一样,”林父放下茶杯,伸出手指把一枚棋子握在掌中,“每个人的棋风都不同,有的人喜欢下快棋,有的则相反。快也好,慢也罢,都各有各的优势和弊端,关键在于下棋者是如何把握,有些时候不要太急,有的时候也不能太犹豫不决。”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迷糊起来。
“不是有句话吗?说这世事——”老头皱着眉头看我,“怎么说来着?”
“世事如棋。”
“对,这话说的多好,世事如棋,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自有那冥冥之中的手去操纵。”老头说着说着沉默下来,窗外有一缕光透过云与云的罅隙射进来。“人啊!被命运操控也就罢了,就怕有的时候沦为别人的棋子啊!”
老头子转过身来,背对着那缕箭一样的光芒,看着我,低低地叹了口气,“昨天晓茹给我打电话,说你很长时间都没打电话给她了,我知道你也很忙。不忙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吧!丫头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你和她说说话,比我和他妈说强百倍。”
我点着头答应,心里说不容易个屁啊!上次听她那口气不知道有多么快乐呢!
第五节
前几天齐朗把他那辆破尼桑扔给我,说是先让我练练手,别过几天糟害新车。
我说,操!你是不是诚心想我死啊!我连驾照都没有,方向盘都没摸过,你就让我开车。
那混蛋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没事儿,学车还不容易,随便哪个驾校问问都有专门陪练的,如果不是太笨的话,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这几天也没什么太忙的活儿,你去学学吧!看你这手把,我还真不太敢让你直接上新车。”
我寻思着这样也不错,还不用去驾校轮班学了,虽然贵是贵一点,但好歹咱也是有车一族了,也就不差这点钱了。
我正要乐呵呵地答应,可是转念一想我还没驾照啊!怎么也得去考,而且据说现在考驾照不是很容易。
谁知我和齐朗说了我的顾虑,那家伙竟然不屑地咧嘴一笑,竖起一根中指冲我摇了摇,“浪费那时间干嘛,明天给我拿来几张二寸照片,你就等着拿本吧!”
我自然知道齐朗的能力,但也没真的希望能不通过考试就拿到本,毕竟现在对这方面盯得很紧,前几天新闻还报道过类似的案例。
可令我意外的是还没过三天,这家伙竟然就把驾照扔到了我的桌子上,一脸的嚣张。一边惊诧于齐朗那混蛋的通天手段,一边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头像印在那张盖有钢印的由公安交通部门颁发的证件上面,那感觉是十分地爽啊!
早晨到公司的时候,齐朗还没来,坐在办公室里面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进度,然后浏览一下当天的报纸,刚刚看完第二版,就见黄月敲门走了进来,一脸盈盈的笑。
“昨天夜里齐朗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去了,说你关机了,然后让我告诉你,他今天可能来不了了,让你等他的电话。”
“哦!好的,”我朝她点头微笑,“麻烦你啦黄姐。”
“不麻烦”黄月妩媚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走出我的办公室,轻轻地吐了口气,每次她看我笑,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妈的,真是奇怪,按说我也不是初哥了,怎么会还这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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