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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你愿意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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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她和我开的一个玩笑。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自从她回来就做过那么一次,可是看林晓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她见我咳得厉害,皱了皱眉,“都和你说了不要太激动,”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旁边轻轻地拍我的后背,顺势伏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一个月前我就确定了,那时候你正忙就没告诉你,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苦笑不已,一时间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耳边都是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我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看着杯子里面黑白混杂的咖啡,那像一股卷进了无数世事沧桑的漩涡,即便是在怎样的挣扎也无力摆脱;那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无根弱水,即便是能承的住这世间的任何重量也承不住我的心;那像是一团旋转不休无法消散的戾气,终究会把这整个世界都吞没其中。我开始有些头晕目眩,我觉得我的全部心神都要被吸进去。没有办法,我逃脱不了,这是我的命吧!
    “你不高兴吗?”她蹙着眉,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雀。
    不高兴吗?我问自己,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身处于一眼万年的冰**之中,周身冰冻寒彻骨髓;就好像被人抽干了浑身的力量,虚弱的无法站起;就好像被人在肩上放了一块巨石,压的我几乎窒息。
    “怎么会不高兴呢?我都快高兴死了。”我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在脸上扯出一丝笑来,笑出来笑出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仿若在念一阕亘古的咒语,然后竟真的笑出来了。
    “这次轮到你说了。”林晓茹满意地点点头。
    “什么?”我怔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吗?这么快就忘啦。”
    “哦!”我蓦然想起,苦笑,如果刚刚若是我选择先说会不会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结局,转念一想好像不可能了,即便是我先说的话,只要林晓茹掷出这个杀手锏我也得乖乖受死。
    “说啊说啊。”她不停地催促。
    我说什么啊?我还能说嘛,当然不能。可是我终究要说点什么的,我觉得手心里面汗津津的很不舒服,于是抓着衣服的下摆使劲地擦着,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下来。把它掏出来,递过去,艰难的便如同在手里面托了一座山,坠的我手脖子折断一样的剧痛。
    “我想说,请—你—嫁—给—我。”我觉得嗓子干巴巴的难受,嘴里面像是含满了沙砾,每说出一个字都硌的舌头生疼。
    “送给你的。”我打开盒子,里面的戒指在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闪的我眼睛疼。
    “哇,好漂亮。”林晓茹惊喜地欢呼。
    那一刻我的心却有如刀割一般地疼痛,那本应该是另一个人的;本应该是那个我深爱的人的;本应该是那个坐在花店里的面庞清秀眼神清亮的女子。我挑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甚至无数次地想象到她看到它时欢喜的模样,我甚至已经背熟了那些肉麻的誓词,我甚至早已规划好了之后的生活,我甚至……
    有句话说希望破灭的时候是最令人痛苦,而此时我的那么多的希望全都破灭了,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啊!
    我把林晓茹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想到前一段时间她曾经因身体不舒服而在宴会上中途退场,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可笑我还以为她撞见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人呢!
    我他妈要当爸爸了?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啼笑皆非地自己问自己。*,一想到这件事情我怎么就觉得特别诡异呢!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反倒是难以名状的不安和压迫。话说我还没准备好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和负担呢,这也太意外了吧!我简直欲哭无泪了,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呗。一想到晚上还有乔羽鸿那一关要过,脑袋立刻变成原先的两倍,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结束了,我发誓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我皱皱眉也就过去了,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花店却如何也没有勇气迈进去。前几天还在忐忑不安地担忧我的报应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真是他妈的不经说,这么快就临到我头上了。
    我在距离花店很远的街口下了车,然后一步一挪地向花店的方向磨蹭,心里面盘算着怎么说出来。想想还真他妈的恐怖,中午的时候琢磨着怎么和林晓茹掰,晚上就又轮到了乔羽鸿,我今天这脑袋可是相当超负荷地运转了。
    硬着头皮推开花店的玻璃门,看到玻璃上面映出影子的时候我悚然一惊,怎么看着面无表情的行尸走肉一般。不行不行,这样一下子就会被乔羽鸿看破,于是连忙挤出一副笑脸来。
    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没得选择那就不要选择。
第五节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我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近在咫尺而无法表达的爱,也不是用冷漠的心去掘一条即便是爱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命运把自己的爱活生生地撕裂,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乔羽鸿果然言出必行,整个花店都被装饰的温馨而浪漫。空气中有淡雅的旋律,我不知道是那曲子有什么名堂,但依稀是小提琴独奏。我身后的椅子上放着一束初绽蓓蕾的玫瑰,我知道那是用来在求婚之时向她出示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支,但很明显乔羽鸿很舍得给自己下血本。转念一想却又不对,貌似在花上面乔羽鸿具有很灵活的手段。记得上次肖三送她一捆玫瑰竟然被她重新卖出去,不知道黑社会大哥知道后会做何感想。
    著名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在讲到相对论时曾经举过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他说当你旁边坐着一个美女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而当你光着**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子上你会觉得度秒如年。我现在的感觉就是那个光着**坐在炉子上的傻蛋,简直煎熬的就要发疯了,但我对面却坐着一个正喋喋不休的美女。命运之中永远这么充满悖论,就像我永远也不可能猜透对面那个女人的心思。
    我一直在强颜欢笑,但我却能看得出来乔羽鸿是真的开心。自从我一进来她就一直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兴奋地说她等着一天等的好久,有些时候甚至以为在她的生命力不会有这个时候了。她那么激动且认真地说着,好像这一天就是她生命为之存在的意义一般。
    面前的桌子上铺着雪白的餐布,上面摆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和水果,还有少半瓶不知所谓的洋酒,两个纯净的高脚杯一左一右放在我和她的面前,中间是“山”字型的烛台,三根粗壮的蜡烛静静地燃烧。乔羽鸿就这么在跳跃的烛火后面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几乎把我融化在她的眼神中。
    “怎么样?还满意吗?”乔羽鸿自信满满地问我。
    我点点头,说:“满意。”
    她有些不满,嘟着嘴瞪我,“就这两个字?我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呢!”旋即又笑起来,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交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我愣了一下才醒悟她是在向我要那枚戒指,可是已经在林晓茹的手指上了。我沉默了片刻,刚想告诉她真相,她却又自顾自地收回了手,笑笑说:“开玩笑的,但你一会儿要亲手给我戴到手指上哦!”
    她那么娇媚的模样看的我心痛难忍,我甚至不忍去想象当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时候她会如何的悲伤。我也曾想过要把我的无奈和不舍,把我心里最真实的感受,把我那么多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过的情话都讲给她听;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不过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既然这样倒不如让她恨我,让她每当想到我的时候都恨得咬牙切齿,如此她才能更容易死心塌地用她的慧剑斩断所有的情丝。然后从此之后形同陌路,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是我还记得我曾经许下的那些诺言,还有那些她在我耳边悄悄说过的甜言蜜语,还有那么多的计划那么多的梦想那么多的快乐我们都还没有经历过,一想到这些的时候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一个巨型的五味瓶,酸甜苦辣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我觉得眼睛有些发涩的时候,眼前已经腾起一层水雾,就像寒冬中黄昏时的玻璃窗,蒙上浓重的水汽,稍稍碰触,那些细小的水滴便会汇聚到一起行成一道道的水痕。
    “怎么了?”她看我低着头不停地揉着眼睛问道。
    “没事,”我指了指桌子中间的蜡烛,“可能是它的烟进到我的眼睛里了。”
    “真的没事?用不用我去给你拿一条湿毛巾擦擦?”
    “不用不用。”我摆着手阻止她,狠狠地抹干脸上的泪水。
    我不知道乔羽鸿那么伶俐的人会不会早已经看出了我的异常,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对此一无所觉。因为我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她不像我刚来的时候那么高兴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眉间的那抹忧色。她的心思是那么的细腻、敏感,即便我有一丝的改变她都能感知到。
    “生日快乐。”我举起杯子,轻轻地撞向她的。
    “就这一句?”她不甘地望着我,满含期待。
    “当然不是,”我努力地在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残忍的笑容来,“对不起,我是骗你的。就像当初你骗我一样,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游戏。”
    我弄出一副阴谋得逞而喜形于色的模样,嘻嘻地笑着,把自己扮成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看到乔羽鸿的表情又开始的莫名其妙到惊诧,继而不敢置信,然后悲伤、麻木、到最后的一片死灰。
    努力地维持着自己邪恶的嘴脸,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才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胸中那处最柔软的地方仿若有千万把锥子插过,痛的我几欲窒息。痛吧痛吧,疼的麻木了就好过了,我暗暗地安慰自己。
    “你真的只当这是一场游戏吗?”乔羽鸿惨然一笑,然后低低地发问,却是我曾经问过她的问题。
    “对,这就是一个游戏。”我淡漠地回答就像她当初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是,我一直就是想骗你想捉弄你,想看你出丑的样子。别怪我,我说过我一直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混蛋,现在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那么欢快,就好像刚刚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诧异地看着她,看着她夸张地笑,看着她黯淡的眼神,看着她突然变得悲凄的面容,看着她突然流下的那两行泪水,心中绞痛难熬。我多么想告诉她我是骗你的是骗你的,我是那么爱你,即便让我付出生命我也愿意;我多么想抱着她说请你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多么想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我生命里的每一程欢乐每一程痛苦每一程悲伤每一程激动……
    “可是你说过你要——”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玩的。”我猛地站起身来打断她的话,歇斯底里地冲她大喊。
    “南风,你还记得你在医院的时候问我的话吗?”她突然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我,一双眸子清澈如水。
    我打了个激灵,躲开她那犹如匕首一般的犀利目光,立时想到当初曾经很*的问她:“我骗你,你愿意吗?”记得她当时说:“我愿意。”想到此时心下登时一片冰凉,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难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在骗她?
    “你知道吗?即便是知道你在骗我,我也心甘情愿。”她突然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仰着头,肆无忌惮的泪水满面横流。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换回你的爱吗?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你忘记那些恨吗?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重来了吗?”她不停地追问,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咄咄地钉在我的胸口。
    我冷冷地挣脱她的手,不敢去低头看她的眼睛,因为我怕我一低头那些蕴满眼眶的泪水就会哗地流下来。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注定无法重来,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东西逝去了就再也不会重现,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不值得你这样去爱的。”
    我说完就转身向出走去,然后听到身后杯盘倾覆的声音。微不可闻的抽咽声在那些淅沥哗啦的嘈杂声中显得倍加清晰,清晰地就好像曾几何时我对她说过的那些诺言。
    外面月色清凉如水,眼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夜风吹过,凉沁沁的像是夏日清晨雾气初结为露珠时落在脸上的感觉。恍恍惚惚中脑海里面盘旋不休的都是那两句话,“我骗你,你愿意吗?”“我愿意……我愿意……”
第六节
    齐朗说我骨子里面深深地隐藏着一种懦弱的劣根性,可能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就会骤然泛起。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把我比喻成某种胆子极小防护能力强悍的两栖动物身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翻着白眼看我面露不屑的表情,十分地嚣张跋扈。我知道这厮最近在他老爸老妈那里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两位老人家终于默许了安安的存在。虽然我很为他能和安安走到一起而高兴,但却受不了他那幸灾乐祸的德行。
    “就这样了吗?”他笑嘻嘻地问。
    “还能怎样?”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够惊喜的,嘿嘿,别他妈闹心了,晓茹不是也挺好的嘛,当初就劝过你小心别把自己弄进去,让我说着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可能下个月吧!”
    “这么快?”
    “靠,我也不想,都好几个月了,再拖下去就能看出来了。”
    “那就先生出来呗!”
    齐朗说的一脸轻松写意,我心说感情不是你生了,说的这么容易。事实上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恶意地怀疑是不是林晓茹在骗我,但这几天看着她被孕吐折磨的痛不欲生,终于死下心来。一有时间我就陪着林晓茹逛专卖婴幼和孕妇的用品商店,然后被那店里面琳琅满目光怪陆离的商品所震撼。我开始自觉地把自己的角色转换成为人夫为人父,什么事情都前前后后地思虑几遍才付诸于实行。虽然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叫做乔羽鸿的女子,而且还会伴随着隐隐的阵痛,但我已经对这样的结果很满足了。
    我尽量不让自己闲着,因为我怕我一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到她,我怕我抵挡不住那些有如潮水般的悔恨和思念。有好几次开着车的时候就走神了,眼前都是她的面容,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这个城市是这么的小,似乎每一处都留下了我和她在一起的记忆。
    东城的高新技术开发区项目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了,齐朗和黄月每天都被南化集团的宣传和广告工作弄得人仰马翻。而我所负责的高速路广告塔也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八十。昨天展胖子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之前的贷款先还上,齐朗那厮却说资金周转不过来,再等几天。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南化集团的注资已经到了好几笔,加上那些小广告商结的承包款,账面上怎么也有个千八百万的。齐朗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在说什么,展胖子似乎还有话,电话里一副欲言又止的口气,我问他,他却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没事。临要挂断的时候却又突然跟我说让我有时间找他玩玩,很是凄凉地说他这段时间孤单的不行。我嘿嘿地笑着说行行行,心里却寻思着这家伙绝对是有什么事儿。
    林晓茹她妈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很是给了我许多笑脸看。林老头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扯着我下棋,间或旁敲侧击地说些模棱两可含义深刻的话给我听。我已经把要和林晓茹结婚的事情告知了家里。老爸老妈听到竟然不是乔羽鸿自然很意外,但也就仅仅是意外,便没有在表示什么。只是老头最后那长长的一叹很是令我心痛莫名。
    房子已经买好了,是西兰江边的一处新开的楼盘,位置和户型都还满意。尤为惊羡的是它所具有的优美景致,10楼的高度,只要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滔滔的江水蜿蜒着向东流去。看房子的那天正好赶上黄昏,只见斜日西沉、霞光半掩,渐次坠落的日头与奔流不息的江水,再加上城市中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形如钢筋水泥的森林,共同组成一幅壮阔恢弘却又风格独特的美丽画卷。唯一遗憾的是由于刚开始装修,所以我俩结婚时的新房势必要要在别的地方。
    前几天听齐朗说白明那王八蛋从国外回来了,让我小心点。我自然是如临大敌,只是由于一直都没什么事就慢慢地松懈下来,齐朗也纳闷为什么那混蛋今次怎么这么老实,甚至恶毒地腹诽他莫非是转了性了。我倒是觉得白明不来找我们的碴可能只是苦于没什么好机会,毕竟齐朗的背景在那儿摆着呢!
    昨天陪着林晓茹去商场买一些小东西,路过一家卖厨房用品的商店时林晓茹立刻被橱窗中摆的一个花瓶吸引住了目光。然后大声叫着就要那个就要那个,于是走进店里询问,店员却无可奈何地说那是非卖品,只是用来装饰的。问他在哪里买的他又说不清楚,最后林晓茹灵机一动说要是在你这里买一套厨具能不能把那个花瓶送给我们。店员考虑了一下,在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之后欣然同意。事实上前些天买的那套房子里就赠送一套厨具,但是既然她喜欢我也就没说什么。写下地址交给那个会做生意的店员,告诉他送货的时间,我就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瓶子跟在后面。眼睛落到那个全身白色细颈处带有青色花纹的花瓶时心里猛地一跳,脑海里立时恍惚起来,竟然——竟然和乔羽鸿桌子上常常摆着的那个一模一样。不知道那个瓶子是不是还摆在乔羽鸿的店里,不知道那花瓶里面是否还插有那些白色蓝色的花儿,不知道那个插花人是否还落寞地坐在那玻璃窗后面怔怔地看着外面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呆。
    自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乔羽鸿了,偷偷地去过花店几次,每次都是那个叫做那蓝的丫头在。她说她鸿姐最近有事,雇她来帮忙。问她什么事,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不太好的事,因为她看到乔羽鸿一个人在楼上哭得很伤心。我听完后心下黯然,心里祈祷着她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这些天我渐渐证明白了一个事实,当你越是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把她铭记的更加深刻。这就如同罗马神话中的那条叫做沃洛波罗斯的咬着自己尾巴的巨蛇,遗忘——铭记——遗忘——铭记……循环往复永不止息。甚至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遗忘还是铭记。
    最近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梦中无一不是被一群面目模糊地凶人张牙舞爪地追杀。曾经也看过几天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引论》,自己诊断可能是由于最近精神太过紧张的缘故。怎么可能不能紧张呢!婚期已经定好了,就是这个月的28号,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情亟待解决。齐朗这次倒是够意思,考虑到我可能分身乏术就把原本我负责的工作交给了我下面的黎阳。
    时间进了五月之后,天气就开始渐渐地热了起来,每当心绪难平无法入睡的时候,都会打开阳台的门走到外面去。晴朗的夜空中繁星如海,中间一道飘渺的银河横亘于天穹之中,规规矩矩地把如此璀璨浩瀚的星空分成两部分。看着那些闪烁的星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的夜空下,有两个人裹着厚厚棉衣的傻子痴痴地数着头顶的星空,脸上都是痴痴的笑容。
    “我们会幸福的是不是?”女孩仰着脸问。
第七节
    我从来都不知道幸福的标准是什么?有人说幸福就是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按照这个标准的话,若是得偿所愿就是幸福,那么毫无疑问地说我现在是幸福的。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幸福,我现在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累,不是单指身体本身,而是从心里面泛出的那种身心俱疲的劳累。
    我不知道这个呆呵呵的笑容我已经维持了多久,换衣服换的我四肢僵硬酸痛,现在这个应该是第多少组我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按照摄影师的指示摆出相应的动作和表情。反观林晓茹却是兴致盎然的热情依旧。看看工作人员又要换布景了,赶紧接着尿遁出去歇会儿。
    就这样无可奈何地像一个傀儡一样被那个天杀的摄影师摆弄着,一直等到所有的都拍完我才得以解脱。由于刚刚一直穿着新郎的衣服拍照,所以等我换回我的衣服的时候,发现兜里面的手机上显示出好多个未接来电。一条一条查看,齐朗打了三个,展胖子的一个,黄月的二个,然后,我蓦地怔住,最后一个竟然是乔羽鸿的。我随手删除,然后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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