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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千古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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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语,旁边的禁军却轻声叫了出来:“好像……好像霍少长大后的模样。”
听到这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霍少?是宫里对霍去病的称呼。
那一幅……是萧剑的画像,皇帝居然暗中派人查我!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汉武帝太可怕了。
怒气却自心内陡生:刘彻,你还没完没了了?
接踵而来的是担忧,萧剑的画像是用二十一世纪的纸张所画,本非这朝代所有,这下麻烦大了。但更麻烦的是,我如何向皇帝解释萧剑这个人?画像,一张也就罢了,当时我是挂了满屋子,傻子看了都会知道这个人对我是何等重要,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这个汉武帝也忒阴险,表面不动声色,摆出一幅不加深究的样子,暗中却做这么卑鄙无耻窥探他人隐私的丑事。说到底是我失策,他是皇帝,是刘彻,性格本就聪敏坚忍,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对于我的身世来历种种的谜团,不解开他怎么会安心?
天可怜见,让我今晚撞见此事,可以事先好好筹谋,否则皇帝突然问起,只怕又一番仓皇失措、欲辩无词。
那个禁军的话一出口,殿内又复沉寂,感觉有丝紧张的气氛弥漫。
糟了,皇帝不会以为那画像是小霍吧。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问:“和田玉之事呢?”
我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儿,摒气凝神地细听。
晏七行说:“臣命绣衣使者在全国查找,但并无一个可以凭和田玉认亲的家族。”
“她又在欺骗朕!”皇帝“啪”地一拍桌案,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七行,替朕盯住她,一言一行均要上禀。”
我闭上眼睛:这日子没法过了。
晏七行问道:“陛下,反贼那七个秘密集结地,是否要尽快铲除?”
皇帝果断地说:“不,目前不宜打草惊蛇,且待找到反贼主人,再一并办理。”
密谈至此告一段落。
待三人出了偏殿,我不再迟疑,脱掉夜行衣,摘掉蒙面纱,露出里面一身女官漂亮的制服,再从怀里拿出女官帽戴上。(这制服经皇帝批准,经我改良,已不复起初的累赘,窄肩、短袖、束腰,简约易行,特别是那顶漂亮的女官帽,精巧漂亮,可折可叠,戴上后更增三分英气,刘彻看了也很喜欢,准备在宫中推广呢。他哪知道我这是为了便宜行事呢,汗!)远远跟着晏七行,途中碰到了个宫女,向她借了盏纱灯,加快脚步大摇大摆地直奔西司马门。
禁军远远地跟晏七行打招呼,看见后面紧随的我一怔:“刘大人,何事这么晚才出宫?”
我淡淡地说:“还不是为了研造兵器之事,不知不觉就已近夜深。”
禁军讨好地说:“大人辛苦。”
我转向晏七行:“尚未请教这位大人贵姓高名,刘丹好像从未见过大人。”
灯光中看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相貌俊秀清雅可比扶雍,只是缺少了扶雍的世外风骨,反添几分严酷冷漠。
晏七行看了我一眼,没吱声,倒是禁军殷勤地说:“这位是直指绣衣使者晏七行大人,晏大人,这位是深得陛下赏识的未央宫御前御长刘丹刘大人。”
论职位晏七行不知比我高出多少,但我这个御前御长,谁都知道在皇帝跟前正红得发紫,禁军生怕晏七行对我不屑一顾,所以特别解释一番。
晏七行淡淡而笑,疏淡有礼:“原来是刘大人,久仰大名。”
我心思一转,说:“卑职今日未乘车马,可否请晏大人载我一段?”
晏七行拒绝道:“本官前往绣衣署,恐非同路。”
“同路,怎么不同路,我正有事回兵学府,劳烦大人了。”说罢,我率先走向外面停放着的绣有“飞鹰”标志的绣衣使者的专车。
晏七行无奈,只好跟上来。
坐在车里,我特别注意他的左手,赵敏曾说过,“七爷”的左手缺了两指,但他的衣袖又长又宽,根本看不到。
于是我没话找话地说:“在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晏大人,晏大人平时都不在长安吗?”
晏七行不说话。
我不死心地再问:“晏大人身为直指绣衣使者,剑术一定很好吧,我也略通一二,改日向大人讨教几招如何?”
晏七行依旧不语。
我不由得来气,说:“晏大人不说话,是否看不起刘丹这个小小的御长?”
晏七行索性闭上眼睛。
我心头火起,固然是因他的傲慢无礼,更为了心中难捺的焦躁。
晏七行是不是“七爷”?如果是,和田玉的下落应当着落在他身上,可这家伙硬是块石头,水火不侵,叫我怎么不躁?
冷冷地刺激他道:“晏大人名字中有七行二字,不知是哪七行?”
晏七行不动,借着黯淡的宫灯之光,隐见他眼皮一跳。
我“哼”了一声,这家伙给脸不要脸,用不着再跟他客气,说道:“容在下猜上一猜,应该是行不从径、行不副言、行险徼幸、行奸卖俏、行若狗彘、行尸走肉、行将就木……”
我越说越快,越说越刻毒,就不信你晏七行还能忍得住。果然,晏七行睁开眼睛,眼光凌厉地瞪着我:“刘大人,本官何处得罪你?”
我一撇嘴,满腔怒火地说道:“怎么,觉得不好听了?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偏跟我摆什么臭架子装什么酷,我还就告诉你,别看我小小一御长,还真不怕你这个什么不知所谓的直指绣衣使者。有种下车跟我比划比划,英雄狗熊,咱们拳脚底下见真章。”
说罢不等他反应,挑帘飞身下车,等下跟你交手,还看不到你的手指?
换了一般男子,面对如此挑衅定然怒火万丈拼个你死我活,但这个晏七行……
我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看着……晏七行的马车不理不睬扬长而去。
我@#¥%×&……
岂有此理,气死我也!
迅速折回未央宫,揪住守门的禁军问道:“我问你,那个晏混蛋的左手是不是少了两根手指?”
禁军被我的异常举动弄得慌忙失措:“大人说的是谁?”
“晏七行那个混蛋!”我大吼。
禁军莫名其妙地说:“不会吧,怎么会少两根手指?不晓得,卑职不知呀。”
一股浊气上头,连带气怒,登时便晕头转向。
连夜奔向卫青府,把卫青从被窝里拽出来,卫青睡意懵懂,想了半天才说:“他的左手倒是常戴着五个奇怪的铁制指套,不过那是他的异形武器,叫做铁手。至于是不是缺了两根手指就不知道了。”
卫青忽地睁大眼睛,睡意全消:“你,怀疑他是七爷?”
我长出一口气,点点头,把今晚进宫寻宝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他的背景身世、家庭住址、六亲关系、常出入的场所,越详细越好。”
卫青沉吟片刻说:“前几项在丞相府官员名录处即可查到,后一项我来帮你查。”
我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想了想又嘱咐道:“这件事不宜张扬,仲卿你也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给人发现……算了,”我忽又改变了主意,“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我自已想办法。”
不容分说,我转身离去。
不让卫青插手是为了他好,毕竟我只是过客,而他终其一生要生活在这里,若一时不慎让皇帝知道他也有份参与我的事,只怕就此断送大好前程。他已经帮了我太多,我不能再继续这样自私了。
何况晏七行,他八成就是刘婉儿临死前所说的“七爷”。若果如此,那和田玉必定经由他落到了皇帝手里,那么晏七行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从皇帝手里拿回那块玉。
但是首先,还是要确定晏七行就是“七爷”,或者双管齐下,同时想办法从皇帝那里下手。
回到府邸,先去看了小霍,病好之后,他还是时不时地在我府中住几天,我为他在卧室毗邻处专设一间房,布置得温暖舒适,方便他随时来住宿。
小霍已经睡下,小脸红扑扑的,眉头却锁得紧紧的,不知有什么忧愁。抬手替他抚平紧锁的眉,小霍一个激凌醒了,坐起来叫道:“师父?”抬头看看窗外。“这么晚了?”
“嗯,睡吧。”我说。
小霍乖乖地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他扑闪着眼睛问:“师父,你不高兴吗?”
我点点头说:“今天遇到一件不好的事,糟透了。”
小霍蹙起眉认真地想了想说:“不如徒儿给师父唱首歌吧,听过后,师父的心情就会好了。”
我哑然失笑说:“好,小霍唱吧,师父听着。”
小霍微咳一声,开口用童稚的声音轻声慢唱,是那首我给他常唱的《红日》。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我含笑听他反复地唱这首励志歌,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思索用什么办法去查晏七行,去对付皇帝,再就是若皇帝问起画像的事,该如何应对?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再一看,小霍居然把自己给唱睡了。
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意外地看见扶雍站在院中,望着我若有所思。
我问:“找我?”他“嗯”了一声。于是两人走进书房。
我的书房布置有柜有桌有榻有椅,就是无席,所有人等都可以穿鞋入内,方便得很。来到古代这么久,最头痛的是跪坐这件活计,每次坐不到十分钟腿先麻痹,弄得我一看席子就头大如斗。所以我的府邸全部无席,连客厅摆的都是木匠按照我的设计制作的高背椅子。
一坐下,扶雍就说:“你半夜常常出去,而且衣着、行踪诡异,却是为何?”
我一呆,问:“你看到了?”
“是。”他说。
我不满地瞪着他:“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乱看什么东西?”
对于我的恶劣,扶雍不以为意,淡淡笑道:“我只是担心你。”
我看看他,好像是真的,不觉检讨起自己的态度,说:“有点事而已,你不用担心。”
扶雍下面的话令我刚有的一点内疚之心消失怠尽。
他说:“我担心你的身体。”
搞半天是我表错情!没好气地说:“我的身体强壮如牛,有什么可担心的?”
扶雍说:“你为小霍输了太多的血,我担心对你身体的能力会有影响。”
“又发现什么问题了吗?”我敏感地问。
扶雍摇摇头。
他的表情告诉我,一定有问题。不过这个人的脾气,他若不肯说,打死他也甭想让他开口,所以我还是别浪费时间口水,等到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我说:“你没问题,我倒有问题问你。比如说……只是比如,我,想得到一样东西,但这样东西在另外一个人手中,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人乖乖将这件东西主动送给我?”
扶雍凝神想了半天,缓缓说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我皱起眉头,这倒是个办法,但是皇帝富有四海,予之何物?
只听扶雍说道:“予之有道,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我更愁了,皇帝所好的太大,他希望彻底平灭匈奴,那我也得给得起呀;他想长生不老,根本异想天开;他喜欢女人……这倒是个办法,现成的就有一个,就是区区在下我,可我不是不想给嘛。
投其所好,还有什么可以投其所好?
躺到床上,我翻来覆去想计策,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把我自己送给他,但是不行啊,倒也不是宝贝贞操,而是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跟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会有严重的罪恶感,不行,绝对不行!灭匈奴想都别想,看来只能从长生不老这件事上作文章了。
不然,再骗他一次?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内侍卢光跑来传诏:“陛下命你速速进宫。”
一准是为了萧剑画像的事。
糟了,昨晚净顾想怎么得回和田玉了,这事的对策根本没想。不过因为事先有数,心里倒不怎么怕,到时随机应变就是了。反正谎言我也说了不止一个,大不了再编得更漂亮些。
宣室殿内,皇帝的脸色发青,比我也差不了哪儿去,估计昨个儿是大家集体约定的失眠夜,但神情却是出奇地平静。
“过来看。”他坐在御座上向我招手。
我凑过去看御案,画像中,萧剑对着我笑。
我装作惊奇的样子问:“这个……这个怎么在陛下手中?”
皇帝横了我一眼,说:“你且说,这是何物?”
我故作轻松,说:“哦,这个是纸,在西域时,我们都用它来写字著文,就跟大汉的书简差不多。”
“差不多?”皇帝的嘴角浮出笑意,有点冷。
是啊,岂是差不多,实在差太多了。我慌忙说:“臣的意思是,它的用途跟书简差不多,但论质材与方便程度,书简比它就差远了。”
皇帝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道:“刘丹,为何在你的口中,那西域比我大汉王朝样样富足,事事领先?它若真如你所说这样好,你何必千里万里回我大汉认什么祖归什么宗?”
我委屈地说:“本来臣也没想回来,只因家母遗训才不得不回来。”
皇帝盯着画像,目光奇异得发亮,沉声问:“画中是何人?”
我毫不迟疑地回答:“家父。”
皇帝一怔,大概无论如何想不到我的回答会是这样。一丝愠怒飞上眉梢,声音愈发的阴沉:“刘丹,今日你的话若再有不尽不实之处,蓄意欺骗朕,朕纵然舍不得,也绝不会饶你。”
我离开御案,冲着皇帝恭恭敬敬拜了一拜说:“今日不论陛下问臣什么,臣必定据实以告,若有一言不实,愿臣死无葬身之地。”
古人最重祭祀,“死无葬身之地”可说是最毒最重的誓言之一,通常看到古书中有人如此起誓,多半就令人信服。照我这个今人看,最潇洒的葬礼莫过于海葬,碧海清波中,来去无牵挂。所以死无葬身之地对于我来说,根本毫无所谓。
对于我“诚恳”的态度,皇帝大感满意,于是说:“好,朕有三个疑问未解,其一:凭和田玉认祖归宗之事,朕查遍全国,从未有你口中所说的家族,朕想知道,你来大汉究竟有何目的?其二:和田玉中蕴藏有何种秘密?其三:你为何死都不肯入宫?今日你定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可搪塞,不可含混,更不可使诈耍滑欺瞒朕,朕只要你的实话。”
好,自从作了官,我与皇帝为了这些个问题,隔三岔五就剑拔弩张一番,别说皇帝,连我也实在是受够了,不如就让起初的那个谎言滚上几滚,滚出个大雪球来,砸你个晕头转向,又不能不信。
我决定编一个完美的谎言,让它彻底终结!
………………………………
第三十一章 美丽谎言
记得在组织受训时,教官曾给过我八个字的评语:素有急智,素有急才。看来那个痞子教官还算有眼力,刚刚我就是坐在马车往未央宫而来的途中,想出这个应对之策。
这个对策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纵使诸葛孔明在世,也决想不出。
正值初夏,风清爽爽的,御园里早开的花儿娇嫩地吐露着芳华,阳光温暖却不强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摒退侍从,我跟皇帝二人就在御园的亭中席地而坐,有酒有菜,在祥和的氛围中编造又一个美丽神奇的谎言。
皇帝的神情几乎是柔和放松的,也许是天气,是花朵,是初夏的风,或者,他以为我真的要为他敞开心扉了吧,第一次,我发觉他还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而已。
有些内疚,有些懊丧,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并不是个好骗的年轻人,所以我的谎言一定要故事精彩,逻辑严密。
我老神在在地清理一下思绪,从哪编起好呢?
我开始编故事:“在我生活的周围,所有人的头发都是或金色,或棕色,或银色,他们的眼睛也是彩色的,很漂亮,他们的皮肤也白得透明。包括我的父亲,他是一个漂亮的金发男人。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跟我的母亲一样黑发黑眸,因为跟别的小孩不同,让我觉得孤独。后来大一些,我就去问母亲,每次问她时,她的眼神就会变得很悲伤,以后我就不敢再问了。直到她去世前的数月,也是初夏时节,花儿初初开放,她躺在藤椅里,给我讲了一个非常神奇的故事。”
我自以为非常感性地陈述着,不知哪个作家讲过,想感染别人,先感染自己。唉,可惜我不是作家,讲不出煽情的故事。
皇帝静静地听着,神情专注。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君王无能,后来就分裂成七个小国,七个国家之间不和睦,常常打仗,百姓深受战乱之苦。有一个成姓家族,人丁旺盛,为避战祸辗转迁移至一处偏僻的山野之地,成族有个女儿,叫成瑶,在偶然间救了个为流箭所伤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留在他们族内养伤直到痊愈才离去。只不过是救人而已,族里的人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依旧在筹谋着开垦荒地,谋存求生。
谁知一年后,那曾被他们救过的男子又来到成姓家族所在之地,他自称萧剑,对他们说,他的家族住在一个富庶宁静之地,那地方完全与世隔绝,无君王之治,无战争之苦,无徭役之劳,人民自给自足、安居乐业,是人间福地。萧剑是那家族的长房长子,因好奇贪玩,便出来游冶,谁知遇到战争被流箭射伤,若非成族相救,差点就无辜枉死。萧剑说他回家之后,大家因他平安归来十分感激,又听到萧剑所讲成姓家族的处境,很是同情,于是经族中长老们商议,决定派萧剑再出来一次,如果成姓家族愿意,可迁去那福地,从此二族同住。”
我望着园中的花儿,不断地自我催眠,努力沉浸到自己所编造的神话里,否则一旦稍有虚假之态露出,就会前功尽弃,恐怕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成姓长老们商议后,决定举族迁往萧剑所说之福地,那个地方,叫做桃花源!”
这就是我的惊天大谎言之一―――世外桃源。只是对不起陶渊明老先生,他写桃源本为理想,我却借来加工润色一番,用以骗人,实在亵渎之极,再次抱歉。
“萧剑留在成族,又一年后,才引领成姓家族进入桃花源,在那里落地生根,二族和睦相处,互相通婚,不分彼此,如此渡日不知年月。成瑶嫁给了萧剑,夫妻非常恩爱。有一天,成瑶偶见丈夫拿着一个盒子沉思,心生好奇,追问其故,丈夫就告诉妻子,原来桃花源是真真正正与世隔绝之地,外人固不得入,中人也不得出,通路只有一条,而这个盒子里,就放着打开通路的钥匙。”
“成瑶原本是个好奇心极盛的女子,自从知道此事后,心心念念,总想着拿钥匙打开通路,看看那通路到底是什么模样。原来,成姓一族来桃花源时,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而来,只是一觉醒来,已身处此地,其中经过莫名其妙。
成瑶有了这番心思,终于有一天,她偷偷拿了那盒子,离开了桃花源……”
我叹了口气,喝了口茶,一脸的忧伤,说:“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重返桃源,再也没有机会见丈夫一面。”
皇帝奇道:“却是为何?”
我说:“原来那把钥匙不是随时都可以使用,一年只可以用一次,她离开桃源后,必须在一年之后,才能打开通路回去。可是一年的时间能发生多少事?有人出生,有人死去,有人娶亲,有人休妻,打仗,停战,复兴,灭亡,一年时间可以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成瑶本是柔弱女子,从小到大生活在父兄的庇护之下,完全不知艰辛为何外,如今孤身在外举目无亲,一个人要熬过一年谈何容易,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使生活愈发的艰难起来……在孤独无助中,她的人生有了变化……”
皇帝皱起眉敏感地问:“她又再嫁了?”
厉害,竟然能猜到我谎言的后续内容。
我微微一笑接着说:“倒没那么快。那天,大雪漫天,她挺着大肚子病倒在雪地里,一个西域男子救了她。开始时,成瑶不知他是西域人,因为他除了皮肤较白眼窝较深眼瞳较淡之外,与本国中人并无不同,而且他说得一口流利的本国语言。其实这个西域男子原本是金发的,为了掩人耳目用墨染黑,就跟我们这边的人一样了。
那男子救了她之后,对她温柔体贴细心照顾,简直无微不至,就算明知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是对她非常的好。后来,这个男子要回家了,他担心自己走后,成瑶一个人不知该怎样生存下去,于是邀她到自己家暂住,成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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