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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千古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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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着那只勺子,遍体生寒。

    这种无力的感觉于我并不陌生,只是这些日子太幸福了,那件事几乎被遗忘了。

    蛊毒,并未根除。

    那小子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他若放过我倒奇怪了。过去几个月,也许他在等我自己回去,毕竟他以为自己的催眠术已经成功,再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使他没有动作,现在想必是耐心耗尽了。

    我僵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之下跌倒,惊动了晏七行。虽然迟早都要面对这种状况,但我希望不要在今天,至少今天不行。

    我不敢动,汗珠子悄悄滴了下来。说不怕是假的,刘城璧那个人就算想想,也都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如果可以,我宁肯对着一条毒蛇也不想再见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快变僵尸了,房间里响起晏七行起身的声音。我一惊,下意识地挪动一下身体,咦?没什么感觉嘛。没有无力的感觉,没有虚弱的感觉。再试试手,灵活有力,刚才那种情形……

    是做梦吧?还是偶然?

    我狐疑地盯着自己的手,再动动五根手指,没有异常。

    “丹?”晏七行出现在门边,望着我的眼神有丝不安。

    “噢,不小心把勺子掉了。”我笑着安抚他。“还早呢,干吗不多睡会儿?”

    晏七行走过来帮我拾起勺子,轻轻抱我一下说:“你去睡,我来。”

    “已经好了。”我笑意盈盈。

    早餐准备得很丰盛,但没人将心思放在它上面,我跟晏七行都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那种情形没再出现。

    “我们去狩猎。”

    收拾停当,晏七行提出建议,我欣然响应。

    天气好得出奇,我跟晏七行一人套件兽皮衣,手持那种三叉儿猎叉,在雪地上追逐着一只兔子。小兔子机灵的很,遭遇危险时逃窜的速度惊人。我与晏七行志不在兔,你追我逐嘻嘻哈哈,完全不顾小兔子的感受,它越是惊惶失措,我们越是玩得开心。

    这也是人类的劣根性吧,禽兽追逐猎物是为生存,而人类打猎是休闲运动。打猎的对象也不只是动物,更多时候是自己的同类。

    仇恨,是自相残杀的动力吧,好象刘城璧之于我。动物为什么没有仇恨这种意识?是不是因为没有仇恨意识,于是只能处于被残杀的地位?

    一念及此停住脚步,顿时失了兴趣,许多人、许多事刹时涌上心头。兔子立刻抓住机会,从我脚边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世上有一种人是不配得到快乐的,因为他们太喜欢自己扫自己的兴。

    晏七行走来纳闷地问:“为何不捉住它?”

    我笑一下,四仰八叉地躺到雪地上,印下个大大的人形,站起来大声叫道:“我不喜欢吃兔肉。”

    晏七行恍然,在我身边坐下,突然想起什么说:“记得那日你并未……”

    “今天不喜欢。”我强辩道,一把将他推倒,随即扑上去,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纠结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男人和女人欢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世上有一种人是应该得到快乐的,因为他们太少有机会给自己快乐。

    可是,这偷来的快乐,究竟还能快乐多久?

    “在想什么?”他问我。

    “人类的仇恨。”

    我们牵着手在雪里漫步。

    “刘城璧想杀我,因为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我叹了口气,来汉朝最大的遗憾是破了杀戒。“依你们古代人的观念,这样的仇恨会怎么来了结?”

    晏七行怔了半晌,缓缓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再度叹息,苦笑道:“是啊,中国人就是这样,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甚至可以延续到子孙后代,弄个什么父债子偿的道理出来。唉,真是倒霉。老实说我并没有亲手杀刘子驹,报仇也不应该找到我头上,有种他直接去找刘彻……不对,也找不着人家刘彻头上,要算起来,那得找刘彻他爹算这笔帐。切,可要再严格算起来,那也不是景帝的责任,谁叫你刘濞造反来着,你反人家,人家不杀你还留着你?败了死了,就算了,赢得起输得起那叫大丈夫。找个地儿隐姓埋名安身立命得了,干吗还连累子孙后代呀,一代一代地报仇报仇,找不上人家爹就找儿子,弄得动不动就血流成河,大家一起没安生日子过,刘彻冤不冤,我冤不冤?”

    晏七行沉默着不说话。

    “不过最惨的还是承担复仇使命的那一个。”我闷闷地说。

    “为什么?”晏七行讶然一掀眉。

    “没有经历过事件,甚至没有见过仇人的脸,却从小被灌输着复仇的思想,活在仇恨中并且注定一生都为复仇而活着。”我想起刘城璧奇怪的心理,心情越发沉重。“仇恨象一条毒蛇,死死地咬住他,毒液进入他的身体,吞噬他的生命,他的心灵也得不着自由。喜欢的不能去喜欢,放弃的不能去放弃,想得到的也得不到,既体会不到快乐,也品尝不到幸福。对于别人每一天都有新的希望,对于他每一天都在重复着旧的痛苦,也许终其一生都要这样渡过,你说他是不是很惨很可怜。”

    晏七行闷声说:“他朝若是复仇成功,便会解脱了。”

    “不会解脱,永远不会解脱。”我冷笑。“从此他会陷入一个仇恨的恶性循环里,他算计人,人也算计他;他恨人,人也恨他;他杀人,人也杀他,生生世世,永远不得安宁。所以……现在想想真是对的,人类需要饶恕。”

    我也需要饶恕,被我所杀的那些人,我需要他们的饶恕;想杀我的人,我需要饶恕他们。

    “饶恕?”晏七行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饶恕仇人?”

    “不是,是饶恕自己。不过饶恕自己的唯一方法是饶恕仇人。只有饶恕别人,才能释放自己脱离仇恨所带来的苦毒和伤痛。”回眸望着他嫣然一笑说:“好象我们现在这样,快乐轻松地生活,不是很好吗?”

    晏七行不答,恍若深思,目光深邃如潭水,平静却看不透其中的内容。

    “在想什么?”我上前抱着他,他抱着我,皑皑白雪中,天地只剩我们两个。

    晏七行淡淡一笑,笑容里闪过忧伤。他在忧伤什么?

    亲亲我的脸颊,他说:“我一生辛苦,奔波无定,从未享过如此安乐。必是上天怜我孤寂,将你从千年前送来,以慰我心。只是我担心,上天既能将你送来,不知何时又会将你送走。我已习惯有你相伴,有朝一日你若忽然离去,此后漫漫岁月,我该如何渡过?”

    我嘻嘻而笑说:“真是杞人忧天,就算和田玉再出现,我也没打算回去过。何况我们不是有约定吗?”

    “约定?什么约定?”

    我笑得更灿烂,说:“忘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契阔意即离合,成说意指立下约定,此句出《自诗经“邶风“击鼓》意思是不管生死离合,与你立下誓言,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相依相偎到老)

    我们无法预知爱情的结局,也无法命定生死离合,我们能掌握的,只是自己的手,隔着两千年的岁月长河,隔着不同时空的漫长距离,两只手能够紧紧握到一起,那么,还有什么能分开我们呢?虽然快乐之中微微有些惶恐,笑容底下有隐约的泪痕,但是执手之约毕竟已经定了。

    谁能向谁承诺什么呢?谁有那样的决心和意志去承担承诺的结果呢?“永远”两个字是不可以轻许的,可一旦许诺了,就是一生一世。

    “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分离,你该如何?”他静静地问。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会等你,也会找你,直到等到、找到为止。”

    “如果你找到后,见我面目全非,我不再是我,那又会如何?”

    “我,会静静地守着你,直到你成为你。”

    “如果,我永远不能再成为我,你会怎样?”

    “那我就变成另一个我,来配另一个你。”

    他问的问题有多傻,我的回答就有多傻,顺便再赠送他一枚傻笑。

    晏七行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塞到我手上,是那枚胡杨木环,只是上面多了些东西,我定睛看,正是刻在雪雕上的那些傻兮兮的文字。

    手抚文字的痕迹,我正感动着呢,他又从袖子拿出短刀,将自己左手中指割破。眼见着流出鲜红的血来,我呆住了,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正想大声喝斥,他却一把将我的右手拿过来,不由分说将中指割破,接着,两只流着血的中指紧紧密合在一起,他的血我的血,融合在一处。

    “我们以血为誓,正式约定。”晏七行神情极其严肃。“今后不论生死离合、或时易势移、或日月逆转直至天地改换,你我执手偕老,永不相负。”

    过去只是听传说,现在亲眼见到了,古人的誓约真的是要见血的。我微张着口不敢呼痛,只能很肯定很肯定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活到这么大以来最幸福的时光,我们如同平凡的夫妻一样,打猎、砍柴、赚钱,为着一日三餐忙碌。闲下来时聊天、嬉闹、弹琴、唱歌……晏七行很聪明,硬是把那首《longago》的歌词记了下来,我唱时,他也跟着唱,于是那远离尘嚣的小屋里,就常常传出一男一女“深情的”对唱的歌声。也许很久很久以后,当我们再唱起这首很久很久以前的歌,执手之约已经完成,我们会微笑着说,我们实现了与子偕老的誓言。

    我想到死那天,我也不会忘记那段日子,虽然总有不详的预感萦绕心头,但我们是那样的相爱那样的快乐,以至于所有的阴云都无法停留太久。

    偶尔也会想起萧剑,却再也没有内疚和忧伤,有的只是释然和祝福。

    ——这个自己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原来就在念念不忘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被悄然遗忘了。
………………………………

第五十四章 不见不散

    这个冬天特别短暂,短暂得让人来不及留恋,在雪雕融化的惋惜声中,欣欣然、惶惶然,春天到了。

    春天到了,梨花似雪、桃花如霞的季节。我们的爱情也如这灿烂的春天一样,每天酝酿着发酵着,一天比一天香醇,也酝酿着如宿命般迫近的离别。

    “幸福之中总有阴影,否则显不出幸福的可贵来。”每到那时候,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晏七行不知道,我很小心地不让他察觉,盅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开始是七天一次,后来是三天;开始是手,现在是四肢。时间也越来越长,最长的一次达半小时。

    希望那一刻来得越晚越好,喜欢看他温柔和煦的笑容,喜欢看他无忧无虑的样子。不愿让这倒霉的盅毒破坏这一切,如果可以,渴望这样的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因为我太贪心了,想守着幸福永不离开。

    “老婆,过来看这里!”树林不远处,晏七行惊喜的声音传来。

    手提竹篮,我快步跑过去,只见一大片嫩绿嫩绿的山菜,正笑着向我们招摇。

    “乖乖隆的咚,韭菜炒大葱,今晚做山珍全素宴。”我喜不自禁,伸手去薅。

    对于我每每口出奇言怪语,晏七行习以为常,耳濡目染之下,说话的方式越来越象我,而我却越来越象平凡寻常的小妇人了。

    忽然响起动物滑过草丛的声音,晏七行眼睛一亮说:“不如我们再添一道菜。”兴致勃勃跑去捉。

    一边挖野菜,我一边偷偷抿嘴笑。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前辈的总结真是大有道理。从来不曾想象冷峻内敛的晏七行有一天会象个大男生一样,撒娇啊,偷吃啊,乘人不备偷吻啊,耍起赖来甚至叫人帮他洗澡洗头发这些事,居然都做全了。还有他最爱每晚的必修课——唱着歌儿枕着我的腿入睡,还真是超喜欢《很久以前》这支歌。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究竟是嫁了老公,还是多了个儿子?嘻!

    他也会做很温馨的事:比如半夜忽然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紧抱着你不放,莫名其妙地说些平时不会说的很感性的话;或者早早起来做好早餐,然后趴在你面前,专注地静候你醒来;心血来潮时就跑到外面,做了藤椅又做秋千,从此我们又多了一项休闲——一起坐在秋千里,相拥着荡呀荡呀,目送斜阳西下。

    面对爱情,文字和语言是贫乏的,它无法形容人内心感受的万一。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对于我,它是天堂。

    挖了一篮菜,坐下稍作休息。等了好久,还不见他回来,噫,不知道又捉了什么稀奇的动物。

    时间流逝。树林里静静的,因为太静了,一点声响都清晰可闻。我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老公”“七哥”地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我开始不安,提起篮子去找他,一边找,一边叫,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应我?

    一百种一千种可能性纷至沓来,我方寸大乱,不辩方向地在树林里乱窜着,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公!”我带着哭腔叫喊着在树木间穿梭狂奔,最后发现又回到了原地,而晏七行依旧踪影皆无。

    树林更寂静,转身四顾,一种空前的恐惧感攫住了我,手中的竹篮滑落,野菜掉了满地。

    “老婆?”身后突然响起晏七行的声音,

    我转身,他正兴冲冲地向我跑来。我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眼泪涌了出来。

    “丹?”晏七行愣住了。“你怎么了?”

    我把脸埋到他怀中更深处,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自己逃跑了。”只能以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傻瓜。”他伸手环住我,语带取笑。“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那为什么我叫你你都不答应?”我抽噎着抬头,抹一把泪水。

    看到我的泪,他嬉笑顿敛,怔怔出神。

    “为什么不说话?”我有些羞恼。

    “因为我……”他提了只小动物递到我眼前,象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内疚,讷讷地说:“去捉它,谁知它十分狡猾,我追到树林外……老婆,送给你!”

    小家伙愤怒地冲我呲着牙吱吱叫,竟是尾巴长长的漂亮的小松鼠。

    “看在它的面子上,这次放过你。”我抱过小松鼠,破涕为笑。

    “丹。”连人带鼠,拥入晏七行怀中,隔着胸膛,我似乎听到他里面的叹息声。

    “晏七行是什么人,捉一只小鼠至于费这么大劲?”这问题我不愿意深思,正如我瞒着他,就算他有所隐瞒,也一定是因为爱的缘故。

    他提着竹篮,我抱着小松鼠,我们手牵手摇摇荡荡在林间小路缓步而行。

    “以后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五米远。”我说。

    “是,老婆大人”晏七行认真地答应。

    “我叫你的时候,第一时间回答我。”

    “是,老婆大人”

    “假如一定要离开五米远的距离,要事先告诉我。”

    “是,老婆大人。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他握紧我的手。“若是我们不小心走散找不到对方,记得不要走开,一定要在原地,等我回去找你。”

    “好。”我满口答应。

    “今晚吃饺子吧。”晏七行开心地转移话题。

    自从第一次吃到饺子,这种皮包馅的食品就成了他的最爱,时时缠着我给他包饺子,久而久之,训练得我变成饺子高手,包饺子的速度基本达到国际水准。

    那天晚上的饺子馅弄得非常可口,晏七行赞不绝口,整整吃了两大碗。

    东北人说上车饺子下车面,有时候饺子预示着离别,只是我忘记了。快乐的时光里,谁会想到忧伤会如此突兀的造访呢?

    第二天,晏七行去了市集,将柴挑去卖,顺便买些生活必需品。我收拾了家务,看看时间还充裕得很,于是躺到院子里藤制躺椅上,懒洋洋地享受春天下午美妙的日光。

    天是蓝的,树是青的,阳光是七彩的,空气是湿润的,不知名的花草娇嫩嫩脆生生的,天地间充满了清新的味道,小鸟好听的啼声传来,更凭添了一份宁静。

    ——平淡的幸福!

    我闭着眼,再次细细地咀嚼这几个字,唇边浮出满足的微笑。我可以预知我的未来了……

    几间草庐,一对恩爱的夫妻,一双可爱的儿女,再养几只鸡鸭鹅狗,平时弹弹琴画画画打打猎劈劈柴,孩子听话就亲亲,不听话就狠狠打屁股。然后再把先进的文化武术教给他们,把他们培养成文武双全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想出世的话就做闲云野鹤逍遥一生,想入世就让他们在大汉王朝呼风唤雨,叱咤风云,说不定取代卫青霍去病,成为新的帝国双璧。

    想到得意处,不由笑出声。再次感谢上天,幸好把我送到汉朝,幸好和田玉丢了,幸好找不回来,幸好遇上了他……

    想着想着,思绪渐渐昏沉下来。

    天微微起了凉风,阴云飘来,遮蔽了日光,有冷意浸入。我不情愿地挪动一下身体,缓缓睁开眼睛……

    没有阴云,人影遮挡了阳光,我定定神,那是一张带笑的脸,居高临下俯看着我,笑意却在眼底凝结成冰,那冰冷冷地,一下刺入我的五脏,人顿时清醒过来。

    我眯着眼睛,目光一扫,只有他一个。

    装出懒洋洋的样子说:“你这人真没礼貌,来拜访的话,是不是应该提前打个招呼,这么突如其来的,叫我拿什么招待你这位不速之客?”

    “招呼打过多次,不过你置之不理。无奈之下,只好亲自过来了。”

    我坐起身来,淡淡地说:“反正早晚都得来,现在来也算是时候。”

    他保持着笑容,一屁股坐到藤椅上,亲热地伸手搂我的肩,放肆地说:“怎么,想我了?盼着我来吧。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去见我呢?”那情形就象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亲昵。

    他当然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欲置我于死地的敌人——刘城璧!

    不过我非常喜欢这种“亲昵”的距离,这实在是天赐良机!

    微笑着,我抬右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象情人的爱抚,假模假式地说:“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惜身体不太好,走不了远路。难为我这些天早也想,晚也想,想你想得头都痛了,正想着呢,你这不就来了。”

    他似乎很享受,任凭我的手慢慢慢慢地——滑向他的咽喉……

    “原来倒没枉费我一片相思!”他喃喃地说。

    “所以这回,我要好好报答你!”

    手指如钩,疾锁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子忽然后仰,倒向藤椅另一边,原来他早有防备。我反应极快,立刻后翻,左臂成肘,落地同时猛击他右肋。刘城璧动作利落向外侧滚开,我则以手撑地,扫膛腿!

    这一脚倒是踢中了,可惜借一滚之势卸去我大半力量,对他无法构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几秒钟间完成,几乎同时地,我们跃身而起。

    他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一张俊脸尤其显得可憎:“看来早有准备,不过,你是我的对手么?”

    我冷笑道:“比奸诈比狠毒,你刘城璧的确是个中翘楚,可是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你,不过不屑一用罢了;比剑比拳脚,你就一定是我手下败将。”

    “多谢赞赏。”刘城璧得意洋洋瞄着我:“既然你知道我最擅长以已之长攻子之短,所以更应该清楚,我……”伸出食指轻佻地摇一摇。“不会跟你比剑比拳脚。”

    “不比?”我嘿嘿一笑,漫不经心似的后退两步,用脚勾起翻倒的躺椅,坐下。“比不比的……”椅子外侧的藤条编织得较粗,我藏了柄剑在里边。

    “你说了不算!”

    拔剑,飞身,挺剑,刺向刘城璧。

    解蛊毒惟一的方法是找出人偶,那就一定要见刘城璧,见刘城璧不难,难的是如何逼着象滚刀肉一样不好对付的家伙交出人偶。正愁着呢,这小子自己竟送上门来,只要制服他,解了蛊毒,从此就再无所忌,真正自由了。

    所以说危机就是契机,一点没错。

    我出手如电,务求快速制敌。别看他现在一个人,说不定暗中有什么埋伏。别说埋伏,若是让他拿出人偶这么一刺,我立马儿玩完,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一番急攻之下,刘城璧有些手忙脚乱,还是笑嘻嘻地叫道:“说了不比剑,姐姐分明赖皮。出手要小心哟,一不留神刺死你夫君我,你可就做了寡妇了。”

    我冷笑道:“放心,我老公活得好好的,你死了正好成全我们双宿双栖。”

    “哧”,将他衣袖刺了个洞。

    刘城璧脸一沉,说:“想跟晏七行双宿双栖?做梦!说,他有什么好?”

    一剑走空,我纵身跃起,追着他连刺三剑,又狠又辣,分刺上、中、下盘要害,不给对方有喘息功夫。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头发眉毛,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连打呼磨牙都比你好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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