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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千古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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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头发眉毛,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连打呼磨牙都比你好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
剑光寒芒,如雷霆烈焰,去势骇人!
刘城璧险险避过前两剑,却避不开第三剑,第三剑……刺的位置着实有点缺德,但事关身家性命,也顾不得面子道义。
最后一剑眼看刺中他的下体,剑到中途,忽然凝住!
好象被施了定身咒,又好象被极寒之水从头泼下,瞬间凝结成冰。
刘城璧一动不动,仿佛任人宰割。可他怎会任人宰割,他的手里,拿着件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黑洞洞地对着我,一刹那,空气忽然被抽干,我无法呼吸。
他慢吞吞地说:“说不跟你比剑,为何偏偏要逼我?”望着我笑得诡异之极。
超级surprise!
催眠术还是达到了目的,导致一样绝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提早两千年诞生。虽然样式怪异了些,虽然制作粗糙了些,但是没错,那的确是——一把手枪!
我闯了大祸了!!!
提着剑不知所措的原地兜了个圈,总算找回了空气,我搓搓脸想笑,但笑不出来,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震惊?稀奇?嘿嘿,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用它来对着你吧。”刘城璧得意地大笑,神态骄狂。“这可得多谢你,若非你倾嚢相授,也造不出它来。”
我厌憎极了他的肆无忌惮,恶狠狠地说道:“枪又不是你造的,你得意个什么劲?最厉害的那个可不是你,而是造枪的那个人。顺便提醒你一下,他有本事造枪,就有本事杀你。”
果不其然,刘城璧那小子脸上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枪?这件宝贝原来叫做枪。”
这种表现更让我肯定不是他。天下最有可能干成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赵敏口中那个天资神纵的丹心墀主人。
一个密谋反叛朝廷的天才,论动机才能,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如果真是他,则说明丹心墀跟刘城璧、或者说跟淮南王集团已经结盟。刘彻到底在干什么?拿到录音笔后,他应该有所动作才对。为什么刘城璧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在外面蹓跶?
我瞪着他手中枪:以我出剑的迅速,应该可以一剑挑飞他的手。
“休想。”刘城璧轻蔑地笑。“回头看。”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有人,刘城璧怎么肯只身犯险?
“你想怎么样干脆挑明了说。”我不动声色。面对危险最好的办法是镇静,否则只会一败涂地。
刘城璧轻佻地挑挑眉,目光含笑说:“跟我走,嫁给我。”
“我已经成亲了。”一定会有办法对付他。
刘城璧从怀中拿出一筒竹简说:“我已写好休书,帮你休夫!”
“真是有备而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奉劝你别想逃走。”他挥挥手,一名手下拿了件衣服递到他手上。我看得清楚,是晏七行的衣服。
我心头大震,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刘城璧嘴角噙着招牌式的奸笑,语带威胁。“不过若你想干什么,就不知我……会干些什么,我向你保证,这个方法比蛊毒更有效。”
我肚子都要气破了,但不敢搭腔。扶雍说过,就算是毛发指甲或衣物,都可以作下蛊之用。这个王八蛋用晏七行挟制我——的确十分有效!
不知谁打了声呼哨,一辆马车奔驰而来,停到我身边。
“上车。”刘城璧死死盯着我。
“我去收拾几件衣服。”我拖着时间,大脑急速旋转,却想不到办法。
刘城璧看破了我的心思,一摆头,一个手下拿了包裹过来说:“已经为夫人收拾停当。”
我的眼皮在跳:“我要拿我的琴。”
另一名手下提着吉它走来,放到车上。
我竖眉大叫道:“我还要我的松鼠!”
装松鼠的笼子适时递到面前。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我还有东西要带走。”
刘城璧又摆手,有人拿了火把过来。
“我不要……”正想说我不要火把,那人已经将火把抛出去。
火着起来,我的家,我跟晏七行的家,转眼变成了火窑。火光熊熊,仿若焚烧的一个梦。我痴痴地站着,眼睁睁看着我的梦渐渐化为灰烬。
“上车!”刘城璧冷冷地命令道。
我一动不动。
“上车!”刘城璧提高了嗓门。
我握紧手中剑,返身用力刺出去!
这是最后的方法。
剑,“呛啷”掉到地上,我,手脚一软,扑倒在地。
倒下之前,看见刘城璧吃惊的眼神——他手中的枪不知怎么,划了道漂亮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晏七行如神兵天降,凌空夺过枪械,落地!转身!动若脱兔,枪口对准了刘城璧。
“老公好帅!”我又惊又喜,趴在地上大声叫好。
看到主人被劫制,手下人等一部分“呼啦”围过去,另有几人则快速奔向我,意图非常明确。
手指一勾,“砰”的枪响,激起刘城璧脚前尘土飞扬。晏七行神情冷暗,厉声道:“谁敢妄动,我先杀了他。”
那些人果然不敢乱动,只好呆呆望着他们的主子。刘城璧持枪的右手肿起老高,脸色铁青,咬着牙一语不发。
“能不能动?”他关切地向我询问。
我试着撑起身体,吃力地说:“可以。”
晏七行目露寒光,冲着刘城璧冷冷说道:“交出人偶,解除我夫人身上的蛊毒。”
“夫人?!”刘城璧“嘿嘿”地笑了出来,居然老老实实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制的小人偶,随手一抛,丢在尘埃中。
我盯着地上那个小小的人形偶,有头有手有脚,但是身上并没有扶雍说过的“针钉”或其它异常情形。
“假的!”我说。
“真的,可惜已经没用了。”刘城璧冷笑。“想不到暗中还有高人。”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已为你解了蛊毒。”他好整以暇地倒负起双手,俊俏的脸却可怕地扭曲着,显然心中愤恨已极。“只是解毒的同时,又重新对你下蛊。哼哼,哼哼。好手段,好手段”
“那人是谁?”晏七行厉声问道。
刘城璧怒道:“我若知道,早把他杀了。”
看看急赤白咧的刘城璧,我的心一沉,他没说谎,看来的确有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人,暗中做了手脚。
他想干什么?
“丹,自己能不能上车?”晏七行向我示意,此地不宜久留。
我点头,手脚并用爬向马车,同时叫道:“老公,这家伙是个坏蛋,只要他敢意图不轨,立刻开枪杀了他。”
刘城璧虽然不好,但我无意再杀人,只是出言威吓,让他不要动歪脑筋罢了。
晏七行缓步后退,到车旁,手中枪依旧稳稳地指着刘城璧,刘城璧的眼神定定落在我身上,目光又冷又毒,却真的不敢动一动。
他不动,有人敢动,另一侧有不怕死的,暗暗移动脚步,目标是我。我看得真切,刚想出声提醒晏七行,“砰”的一声枪响,来不及看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已经一头栽倒,血流了满地。
晏七行冷冷地说:“还有谁愿试枪?”
“我愿来试!”
听叫声人似乎尚远,但转眼间,一支身穿白衣,面带白纱的神秘人马倏忽而至,为首者马未到,人已经跃至半空,直扑晏七行!
晏七行脸色大变,反应极其迅速,掉转枪口对着来者“砰”就是一枪,来人的功夫厉害无比,人在半空翻了个筋斗,避过枪击,却终于落到地上。
“上车!”乘此间隙,晏七行抓起我一把丢上车,跳上去驾车狂奔,后面流箭如雨扫射,只听得箭支射在车厢木板的“砰砰”声不绝于耳,有两只箭射穿厚厚的木板,离我的脚心只差两公分。
好险!
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是什么人?”我按捺不住好奇,大声问晏七行。
“不知道。”晏七行回答得倒痛快。
后面响起疾风般的马蹄声,显然有人马在追赶,只是不知道是刘城璧还是那批神秘人。
正是上坡路,车速慢下来,晏七行厉声喝斥着,手中的鞭子挥得“啪啪”直响,我身在车厢,也能感觉到他的紧张。看来这次我们的处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险恶。追赶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车一定跑不过马,短兵相接只是迟早的事,我急得两眼直冒火星,却无能为力。
“丹,能出来吗?”车厢外传来晏七行急促的声音。
能,爬出来。
好不容易坐到他身边,晏七行却站起身来,揽起我放在急驰的马背上,抽出腰带将我绑稳。我看不见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觉马儿身上一轻,原来车辕断裂,车厢忽然失去前进的原动力,呼啸着沿着斜坡飞快地向后滑出去。
晏七行紧紧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说:“你先走,在四方镇四方客栈等我,不见不散!”
“七哥,你小心,我等你。”我说。
这时候我脑子里忽然闪过肖烔的脸,当初被一姐挟持来威胁我,交换人质时他也是这样,什么都没做。原来在某种情况下,不做比做更难。
我留在他身边只能拖累他,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
晏七行在我颊边深深一吻:“给你防身。”把枪插到我腰后,纵身跃下马背,迎向追击而来的敌人,而我在爱人的掩护下继续奔向前方,奔向安全地带。
马不停蹄地不知跑了多久,天都渐渐黑了,马儿力竭倒在地上,在那之前,机敏的我解开腰带,用尽毕生的力量离开马背,仆倒在尘埃中。
马儿倒在不远处,口里吐着白沫,眼看是不行了。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看着那双疲惫之极的眼睛缓缓阖上,再也没有睁开。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也闭上眼睛。
四方镇,四方镇在哪里呢?就算爬,我也一定要爬到那里。
休息片刻,辨认一下方向,我开始顺着土路向前爬行,有路就有人,路的尽头有我的希望。
早就知道世上没有容易的事,但是现在我觉得最不容易的应该是那些爬行动物,尤其是连手脚都没有的那种,身子贴着泥土,用肚子丈量土地,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的感觉,哧,终于可以体会到蛇和蚯蚓的痛苦了。
吃了一嘴泥之后,我泄气地瘫着不动,心里把下蛊害我那个混蛋诅咒了千遍万遍,发狠有一天给我逮到他,一定拆骨剥皮,以泄我今日降格为低等动物之恨。蓄了些体力,我继续向前爬行。
天完全黑下来后,天公也来凑趣,居然很及时地下起了毛毛细雨。
我躺在淤泥里喘息着,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耳边却响起在孤儿院读书时老师朗朗吟诵的杜甫的五言诗————“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苦中作乐的我只剩下刘丹似的幽默了。
春生万物长,我也长,越长越没用,越长越窝囊。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狼狈的样子会有多么肮脏可笑,“天下第一”的刘丹,竟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传出去一定大快某些人之心。
“行不贰过,行不苟合,行不履危,行不逾方……”我振作精神,咬着牙,心里默念着晏七行的七行箴言,每念一句,便撑着身体向前爬行一步。“三思而行,坐言起行,言出必行……”
细雨打透我的衣服,污泥缠裹着全身,我奋力向前,再向前,心里总有个感觉,只要再向前爬行一步,四方镇就会神奇地出现在我眼前。
晏七行跟我约好了,要我在那里等他,不见不散。
终于,我再次停了下来,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已筋疲力尽,因为我的头正撞上一块石碑,石碑上端端正正用隶书写着三个大字——四方镇!
我努力地抬着头望着石碑笑,脸上的水哗哗地流淌着,分不清是雨是泪。
“老公,我到了。”我吐出这句话,眼前的一切开始晃动。
“老伴,前面有野兽。”苍老而模糊的女声。
“呀,不是野兽,是人。”苍老而模糊的男声。
我放心地晕了过去。
………………………………
第五十五章 四方受困
四方镇是个不起眼儿的小镇,离它二十余里是个较大的镇子,通常北上的客人都会经过四方镇到那里落脚,所以在镇上留宿的客人并不多。四方客栈其实也不过是几间简陋的房子而已。目前,我是这间客栈唯一的客人。
幸运指数一向不高的我,这次不知怎么走了好运,救我的那对老夫妇陈叔陈婶,正好是这间客栈的老板,是很善良的人。交谈之后才知道,晏七行是他们老两口的救命恩人,在一桩冤案中,晏七行曾用尽方法查明真相,将他们解救出来。后来,他们就到了这四方镇开了间小小的客栈赖以维生。
老两口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给我听,从那个故事里,我更深地了解了晏七行,心中充满对自己丈夫的敬爱之意。
“你就安心住下吧,七行说来,就一定会来,那孩子说话素来一诺千金,绝不会食言。”
老先生对晏七行的信任好象相信太阳是圆的一样坚定不移。
我也是。
这次的蛊毒发作的时间特别长,并且没有一丁点儿中止的迹象。这使我出入非常不方便,盼望晏七行在我身边的心也格外的强烈起来。按照约定,我寸步不离四方客栈(也离不开)等候晏七行。
也有好多的疑惑,但是都抵不过等待的迫切,我想见到晏七行,快快地见到他平安归来。
等待的时间里,我开始研究那支铁与木结合制造的手枪。
除了质材粗糙外,手枪的外形完全仿制我丢失的那把54式手枪,全长196毫米,口径7。62毫米。但基于精度与工艺原因,与54式手枪又有不同,最大的不同正如我所料,就是膛线——即来复线的问题。
所谓来复线,是在枪管里刻上几条螺旋线,发射时弹头在火药燃气的推动下在枪管里按照膛线的轨迹转动,这样飞出枪口后能保持很好的稳定性。从而保证精度和飞行距离。没有来复线的枪叫做无膛线枪,也叫滑膛枪,各方面性能都不及来复枪。手枪射程本就不够远,威力与步枪也无法相比,少了膛线后,精度、射程与威力更加大打折扣。
乘着陈叔陈婶不在时,我试了一下,这支仿54式手枪的射程仅为40米,精确度远不及原版手枪,只是对于单兵近距离作战,它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
这支手枪虽有缺陷,也不妨碍我对那个“惊才绝艳”丹心墀主人的好奇。这人实在是个天才,就算是对现代枪械相对熟悉的我,想在这个什么工具都没有的时代造出枪来,已经是千难万难,想不到他一个古代人,居然能按图索骥自制手枪,怎能不令人惊叹?来复线的问题他想不到是正常的,一个从未接触枪械的人,谁会想到枪管里那几条螺旋线会有什么重大意义。
这个人,如果能为汉廷所用,对于武帝来说一定是如虎添翼,可惜的是,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研究了枪,又开始思索那些我想不通的事。
在跟陈叔陈婶的闲聊中,多少也知道一些外面的事,令我大惑不解的是,外面居然风平浪静,没有人谋反也没有人被诛。录音笔里除了原有的内容,关于淮南王、丹心墀、与刘城璧之间的关系及其可能的举动,我陈述了自己的见解,按理说刘彻听后不可能保持平静,可是该有的动作他一个都没有。这事实在奇怪!
但奇怪的事不止这件,最奇怪的是晏七行,我在客栈里足足等了他两天,但是他竟然没有前来赴约。我相信以他的身手,安全脱身并非难事,但是为什么这么久,他还不出现?我焦灼难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很想租辆马车出去找他,但想起当日他郑重其事的嘱咐,只好放弃。
等待?寻找?
每天一早醒来,这两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交织,难取难舍,直至日落。
第四天晚上,晏七行还是杳无音讯。头发梢儿都冒火的我再也捱不下去了,请陈叔代租了马车,决定明天一早回我们曾住过的地方看一看再作打算。
心不在焉地吃过晚饭,忽听马蹄声由远及近,惊天动地奔腾而来。紧接着客栈大门一开,“呼拉拉”冲进来一群人,清一色黑袍黑靴,腰佩钢刀,进得门来训练有素地左右一分,列在两旁。那精神,那气势我再熟悉不过,是期门军!
我的心倏然一沉……
随后,被左右侍从护卫而来,一身青衣小帽也遮不住尊贵之气的人,正是久违了的汉天子刘彻!
我吃惊得不能动弹,浑身的血立刻冲上头顶,脑子里想着试图用笑容来消弥心中的紧张,可惜脸孔偏偏板得死死的,没能做到。
陈叔陈婶也从起初的震惊回过神儿来,陈叔起身,向前走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客官,请问客官到此是住店还是用膳?”
我本就跪坐在席间,此时就势跪到了地上,苦笑着行礼:“刘丹恭请陛下圣安。”
“陛下”二字出口,陈叔愕然回头望我,满是皱纹的脸见了鬼似的震惊。
“陛……陛下?!”那二位仓皇跪了下去。
刘彻不吱声,缓缓走到我眼前。我勉力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在他面前五体投地。
一双黑色的鹿皮靴,定格在我的视线里,无言无语,却有一种空前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迅速弥漫而至,将我密密匝匝包裹在其中,呼吸也变得格外困难。
刘彻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没有波纹的池水:“四方镇?朕以为必是山清水秀风物佳美之地,不想居然如此贫瘠偏远,常人难至,不过倒是绝佳的隐居之所。”
我无言可答。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不用抬头,也感觉到那两道灼灼逼视的目光。
他压低了声音,口里的气息喷在我的头发上:“携手与此,荒山野地也胜过神仙境界罢!晏七行在哪里?为何不出来见朕?”
提到“晏七行”三个字时,他的语气格外凌厉,我的心“哧通哧通”跳得厉害,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为什么不说话?”他冷冷地没有表情地发问着。“背叛、私逃、不守信诺,觉得理亏对不起朕,所以无言以对?”
“我……”喉咙又干又哑,我咳嗽一声,用尽全力直起身体,慢吞吞地说:“我没有背叛,也没有私逃,更加没有不守信诺,所以,我不觉得理亏对不起陛下。在您面前,我理直气壮。”
我直视着他,刘彻的神情憔悴,脸孔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眶却是青色的,眼底有两簇怒焰在燃烧。
“理直气壮?”他腾地站起身来厉声怒责。“未央宫临别之际,你信誓旦旦,声言一个月之内,将杀害朕夫人孩儿的凶手带到朕面前,结果你不但不守诺言,还竟敢勾结叛贼刘濞之后,夜入诏狱劫走卫青叛离朝廷一去不返。真凶在哪里?交待在哪里?你这不忠不信无情无义之人,在朕的面前,也敢说自己理直气壮?!”
“不是这样的。”我支撑不住地跪坐在地,心中满是惊惧。“我叫人送去录音笔给你了呀,所有一切的真相都在那里面。红蝶的事,卫子夫的事,全都是刘城璧搞的鬼。因为在闽越事件中我杀了他的爸爸,他才设计陷害我,不但是我,还有陛下你,他立下誓言要倾覆大汉王朝,这些事都在录音笔里,我托一名绣衣使者带给陛下的,陛下你没收到吗?”
“什么录音笔?朕从未见过。”刘彻一抖袖子,愤怒得脸色铁青。“刘丹,数月不见,你竟也学会脱罪诿过了吗?”
我大脑顿时一滞。
这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没见过录音笔?他没见过那个绣衣使者?那个据晏七行说是自己最信任的部下?
“不是的,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见过那个叫成埮的绣衣使者,他答应立刻把录音笔交给你的。”我语无伦次起来。“那件东西很重要,能还我跟卫青清白的。”
莫非那家伙竟是刘城璧的人?
如果是,以晏七行的精明怎么会半点也察觉不到,还将他视作心腹?
刘彻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直视他,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敢为自己狡辩?”
我大脑一下冷静下来,嘴唇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录音笔……”
“录音笔是什么?”刘彻怒视着我吼道。
是什么?其实我想说的不是录音笔,现在这个根本不重要。瘫坐在地上无法呼吸,脑子更乱成一团。我有种不详的感觉,深深的恐惧令我无法思想!
“陛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忽然想到最重要的是什么。刘彻来时开口的第一句话,曾提及四方镇。
为什么,他好象早知道我在四方镇?
“朕是大汉天子,你脚下所踏是大汉疆土。”他冷冷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骑最快的马日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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