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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千古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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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一身的大汗,何况我们远路奔波。伏在草丛里,整个儿挥汗如雨。不但如此,还便宜了那些蚊虫,不一会儿,就瞧每个人都左骚骚右抓抓,鲜活的血可都喂了蚊子啦。

    真是自讨苦吃!

    一掌拍死只蚊子,手上全是血——自己的血,脸上立时又肿起一大包,谁叫我体质异于常人呢?这一时三刻的,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包肿起又有多少包消肿,反正是肿了消消了肿此起彼伏,这张脸一会儿丘陵一会儿平原,估计比十里连营还壮观呢。不由第101次后悔叹息,早知如此就躲在刘阳享福了,这下可好,自动送上门当蚊子的美餐,这倒霉催的。

    好不容易等到那两位,幸好带了“舌头”回来,否则迎接他们的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了。

    “舌头”是个少年,被绑得象个棕子,嘴巴也塞着布条,撑得腮帮子鼓鼓的很滑稽,表情却很机警镇定,看来不太好对付。

    “我们大人有话问你,你须老实回答。”李陵伸手扯下他嘴巴里的布条,同时利剑顶住他的肋下,只要他一喊,立刻小命玩儿完。

    我向他挑下大拇指,凑近前打量“舌头”几眼,觉得有点儿眼熟。

    “刘大人?”他低声惊呼。

    “你认识我?”我凝神细忖,一下想起来————楼船上!上次与晏七行海上会面时,那个别有用心带我游览楼船的士兵。

    我指着他:“景寿?”

    “是我是我。”景寿连连点头,一脸喜色。我比他更“喜”,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喜从天降哈。

    “快,自己人,赶紧松绑。”我笑得合不拢嘴,忘了脸上的奇痒,这人要是走起运来,那也是挡也挡不住滴。

    手下人等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一脸谄媚的笑,实在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能令我露出这么可耻的嘴脸。

    绑绳一松,景寿单膝跪倒恭敬施礼:“小的见过皇后娘娘。”

    “快起来快起来,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不必拘礼。”我忙扶起他。“遇到你就太好了。快告诉我,那些大炮是不是在辎重营?辎重营又在哪里?”

    景寿一怔:“娘娘此来是为火炮?”

    “准确地说,是为了炸掉火炮。”我补充道,当然还有放火。这是作两手准备,最好能大破敌营,再不济也得把那些大炮给炸了。

    景寿皱起眉头说:“娘娘,兹事体大,娘娘无谓冒险。”

    我说:“只要你告诉我辎重营,这个险就值得冒。”

    景寿苦笑道:“三十万大军共十八座主连营,绵延数十里,由此地向辎重营也要十里之远,何况辎重营守卫森严,火炮库更如铜墙铁壁,周围三里之内,根本无人可以靠近。我们也曾设法要毁掉火炮,可惜至今为止,也无任何办法可行。我等身在军营尚且如此,何况娘娘?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罢。”

    听了他的话,我沉吟片时,问道:“刚刚你说你们,你的意思是除你以外,还有别人?是谁?卫青么?”

    景寿笑了笑,说:“卫大人不在此地,小的所指,乃是娘娘留下的五千人马。”

    “五千人马?”我恍然大悟,“剧离?他们都在?晏七行相信他们吗?”这可是个天大的惊喜,这趟来收获真大了去了。

    景寿说:“自然不信,否则岂会差他们去造饭饲马?”

    那就是伙头军了。

    我眨眨眼珠,动动心眼儿,“嘿嘿”笑起来。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勇力,而是计谋了。可惜没有毒药啊,不然在食物或水里下点料是最好的办法。

    听了我的想法,景寿说:“数日前有士兵误服林间草药,上吐下泻险些丧命,或许可以一用。只是对付三十万大军,似乎……”

    “不必对付三十万人,只要对付辎重营与火炮库的守卫就行了。”我说。

    景寿想了想,毅然说:“既然娘娘心意已决,小的愿联络剧离大人,誓死为娘娘效力。”

    我笑道:“效力是好的,不过不是为我效力,而是为大汉。还有,别一口一个娘娘娘娘的,叫着生份听着也别扭。叫我刘丹吧……那也有点难为你,还是叫我刘大人好点。”

    景寿在布帛上画了连营的草图,当下我们约定于明日早餐时间动手,除了解决掉辎重营守卫之外,五千内应还要担起本来由我们在营内各处放火的责任。乘火起混乱之时,我们先大军一步潜入敌营,先毁掉那些大炮再说,当然如果时间配合得好,说不定那些大炮反能为我所用。

    因为意外多出来的这五千内应,让我们的计划离成功更近一步,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不能不说,当初让他们投降真是明智之举!连自己都少不得佩服一下自己。

    找了个远离敌营的安全地露宿,这一夜,为了大事可成,三百人咬紧牙关把一腔热血贡献给了蚊子。

    凌晨未到,草草嚼了些冷硬的干粮,开始作战前准备,除了检查身上的装备如茅草、硫磺及弹药外,还要把自己那点事儿处理干净,总不能仗打起来时忽然内急上厕所吧。

    这边准备妥当,在前方担任警戒的士兵慌里慌张地跑回来:“禀大人,大事不好!”

    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个敌军士兵,滚落马下扑倒在我面前嘶声叫道:“剧离将军聚众谋事,不幸洩密被捕……”

    紧要关头,还是出了差子。

    昨夜景寿回去后,私下会面剧离,将我的计划详告,景寿剧离于四更时分聚集了降兵中的大小首领十余人,这边刚准备开会,那边抓捕的人马就到了,原来晏七行对他们始终不放心,一直派人暗中监视,所以一有动静就予以逮捕。甚至连那五千降兵也被监管起来。

    “小人是景寿的表兄,因奉命看守囚犯方得以接近他们,景寿托我前来报信,如今军营内外戒备森严,大事已不可为,乘叛军尚不知娘娘已潜来荥阳,请娘娘速回刘阳以策万全。”

    敌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景寿跟剧离怎么样?”我沉声问。

    “他们……”表兄犹豫一下,“已绑赴刑场,稍后处决。”

    “杀人不都在午时吗?”

    “晏大人说,非常时期非常刑法。”

    杀个人也这么迫不及待。

    “在什么地方行刑?”

    吩咐人马原地待命,只带了李陵及甲乙丙四个身手敏捷的战士,潜行向敌营中军的辕门。树木被临时伐倒,于辕门外开出一片开阔地,爬到树上远眺,借着升起的晨曦,可以清楚看到那边的情形。

    辕门外竖着十余根不太高的柱子,但足以把人吊起来,共十余人,看不清脸,但其中一定有剧离景寿;下面站着排列整齐、军纪严明的叛军士兵,层层叠叠不可胜数,旌旗下,盔甲锃明瓦亮,兵戟林立中透着逼人的杀气连晨升的太阳都寒冷起来。

    好大的阵仗!

    马蹄陡起,数骑人马由营内飞驰而来,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左右分开如潮水垒起,人马驰到柱子后面临时搭了的凉棚前,勒住座骑,身穿大红战袍的将领当先飞身下马,动作利落敏捷。虽然离得远看不清脸,可那熟悉的身形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谁,正是晏七行那厮!

    晏七行入凉棚居中而坐,左右二人相陪,看似一男一女。

    最看不明白的是柱子前面,有很多人忙忙碌碌地挖坑,那坑挖得又大又深,用来干什么的?跟我爬在一棵树上的李陵在我耳边轻声说:“此乃坑杀之用。大人,怎么办?”

    这么热的天,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冒,我打了个寒噤。

    坑杀?他想坑杀那五千人?想救他们,就得三百对三十万,那是半分胜算也没有,自己也得搭进去。心思急速运转间,紧张得额头冒汗。

    抹了一手汗水,心念一动:“带了信号筒没有?”我问李陵。

    战场上联络不易,为此特别做了百余支信号筒,这次出来带了几支。

    “带了。”

    “给我。”

    溜下树去,吩咐李陵和其余两个说:“你们三个立刻回去,告诉弟兄们,改变行动计划……”

    一切交待清楚,眼见得他三个离开,还剩下我跟士兵丙。

    “你在这里等候,看见信号即刻行动。”

    “是。大人小心!”

    抓把泥在脸上胡乱一抹,借着汗水的滋润弄个大花脸,我拍拍“冠军”硕大的脑袋,轻声说:“宝贝儿,今儿就看你的了。”飞身上马,顶着炎炎烈日,我单人独骑在树林中穿行。

    没跑多远,就被守卫外围的叛军士兵发现,他们大叫着冲向我,我一边摧动马儿,一边喊着:“闪开,我奉郭将军命令前来通报战况。”这么嚷嚷着,竟也起了作用,那些人虽然疑惑,却没太拦我,只是追在我后面,冲向叛军营门。

    “通通通……”鼓声震天价地响起,这个叫追魂鼓,我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知道。

    行刑官正在发出指令,大批弓箭手迅速行动起来,弓拉满箭上弦,只等再一声令下,就要万箭穿心。

    之后紧接着是更大的屠杀!

    从来不知道晏七行这么毒,杀人也要这么大排场、这么狠手段。

    “冠军”步伐轻盈明快,象风一样,把“尾巴们”远远甩在后面,由树林中突然冲出来。

    “什么人?”有人尖叫。

    “站住!”有人怒吼。

    “自己人,躲开呀,马惊了。”我在马上作慌乱状,粗着嗓子大叫,不停地想勒住缰绳,但是马儿长嘶着跑得更快更疯狂。

    好马儿!不去演戏都糟蹋了。

    我暗赞一声加快速度,使马儿看起来真象受惊一样,跑得上窜下跳,左突右拐。

    “闪开!闪开!”我惊慌失措地喊叫着,手臂乱舞,加增混乱的气氛。惊马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闪避。有人试图拦马,被冠军几蹄子踢一边去哎哎痛呼。

    已经看到挂在柱子上众人的脸__剧离的脸,景寿的脸,一一掠过……接着,是晏七行的脸,他的旁边,扶雍与赵敏。

    不是赵敏,看她衣着打扮,应是刘陵!

    丈夫杀人要妻子观看,还真是变态。

    不知何时,有人呈给晏七行一张弓,眼见他动作敏捷地引弓搭箭,二话不说“嗖”的一箭向我射来。我故意惊呼一声,身子向后就倒,躺倒马背上,马儿片刻不停,大跑S形径直冲向叛军。

    “汗血宝马!!!”有识货的行家呼喝道。

    “休伤宝马!!!”这次却是晏七行的声音。

    我冷笑一声坐起身,大叫道:“偃师兵败,郭将军身亡,小人奉命前来报信……啊,小心!。”

    马儿很“不受控制”地直接冲着凉棚冲了过去。

    晏七行目光有些奇异,想是认出了“冠军”,却又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在这里出现,而驾驭它的又是自己阵营中的陌生人。

    几个大步冲出凉棚,纵身来抓马辔头,他想抓就给他抓喽,马儿被巨大的力量突然阻住去势,立刻前蹄扬起人立起来,我必须费好大的劲儿才不至于被甩下来。好“冠军”,前蹄刚落地,后屁股就猛然这么大力一蹶,我立刻借力腾云驾雾般,身子飞了出去,目标————凉棚,姿式————狗吃屎。

    虽然故意的,但这一跤摔得真不轻,呻吟数声爬不起来,还好有个好心人向我伸出纤纤玉手,顺着手向上看……宽大的衣袖一尘不染,淡淡的清香之气闻者袭人。就着那只手,我吃力地爬起来,冲着那好心人风华绝代的俊脸嘻嘻一笑,他一怔,张口想说话。

    “晚了。”我轻声说,不动声色地一抖手,他痛得哼了哼,那伸出来的好心之手可就脱臼了。

    “刘丹。”他痛得皱起了眉,美男就是美男,连皱个眉都那么漂亮,简直可以颠倒众生,既然如此索性让他漂亮到底,把另一只手也弄脱臼。

    “正是在下?”我幸灾乐祸地笑,闪着寒光的短刀横在他脖子上。

    劫持人质,是我的拿手好戏。

    目标选对,是我的判断力强。

    突变只是瞬间的事,也许因为认识的缘故,“冠军”很快被晏七行驯服,那边手还握着马缰绳呢,这边就起了变化,弓弩手铁甲军枪手应变能力极强,立刻环饲而上,将凉棚层层包围,刀出鞘弓上弦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我,只待命令。

    晏七行面色难看,抬手一指厉声喝问:“你是何人?”

    我心里怪不是味儿,这才几天就不认识了?也太扯了吧。忽地想起自己一脸的泥巴,难怪他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就算了,反正当初答应刘彻不跟他见面的。

    “我?我是……”

    被卡在怀里的扶雍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她是刘丹。”

    晏七行的脸色一下变得很苍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是你?你为何会来荥阳?目的何在?”

    随即眉头紧锁命令道:“来人,立刻去四处查看,是否有汉军出没。”

    到底是高级统帅,头脑跟身手一样这么敏捷。

    “目的很简单,第一。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看,谁知道你正准备杀人,为了要你少造杀孽,只好出此下策来阻止你。”我故作轻松,半真半假地调笑着。

    “胡说八道!”绯红的怒色飞上晏七行的眉锋,他当然看得出我的轻忽戏谑。

    “这你都听得出来?”我扬眉故作惊奇状。随即笑道:“那我只好说实话了……”神色一正,厉声说:“放了我那班兄弟。”

    凉棚里还有还有一位,刘陵!可我认为她不懂功夫,压根儿没放在眼内。变化起时她楞楞的反应,也让我误以为她的无害。

    但是突然间,她拔剑刺向我,瞧身手似乎懂得功夫。幸好我反应够快,拽过扶雍向剑尖一送,刘陵惊叫着收剑,借着手按扶雍之力,我闪电般地乘势旋身飞起一脚,将她踹出凉棚。

    老实说,这一脚多少有泄愤的成分。

    晏七行抢过去扶起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扶雍身子略动,我手上一紧,严重警告说:“你最好老实点,我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扶雍的身手其实也不弱,但比我着实差远了,他也不是不想有所动作,可惜他双臂脱臼,而我的动作又太快,快得他根本来不及。

    “我警告你们,别跟我耍花样儿。”我狠狠揪过他挡在身前,全身三万八千个毛细孔都张开了,用上所有视觉听觉感觉,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尤其是晏七行,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冷不丁来一下子事情就可能搞砸。“我知道你功夫厉害,可是你也应该清楚我的本事,你杀我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他,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晏七行手按剑柄,简直怒发上冲冠,神情中更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你待怎样?”他沉声问道。

    “叫他们把弓箭和手枪放到地上。”

    扶雍冷冷地说:“七行,以大局为重,韩家子孙从不受敌人威胁。”

    “嗯,有骨气,你大哥说得对,要以大局为重嘛。”我笑嘻嘻地,其实心里别提多紧张了,但是谎话还是要说滴。“你这个狗屁大哥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好在是机械天才,你们所倚仗的是什么呢?不过是武器装备比我们好嘛。可是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淮阴、颖阳的兵工厂已经被我们捣毁,寿春也即将不保,你们必须另外建立新的兵工厂,还要确保武器源源不断供应前线的需要。没了这个大哥,不过是再死一个血亲而已,反正你们韩氏家族也死得七七八八,再多死一个也无所谓,就算剩你晏大人一个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象你这么冷血,也不会觉得可惜噢。不过少了一个这么顶尖的武器制造家,这场战争你还能有多少胜算?”

    前天接到长安来信,出兵淮阴、颖阳的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估计这时候胜负已有结论,不怕让晏七行知道,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先吓吓他再说。

    晏七行脸都黑了,瞪着我说:“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受你威胁。”

    “好。”我手上一用劲儿,在扶雍脖子上拉了一道,那血“哧”地喷了出来,殷红殷红的,洒在扶雍白色的衣服上,触目惊心。

    “你痛快我也不赖。”我张扬地冷笑着,看着晏七行由青变白的脸。

    凉棚外,无数的弓箭手,枪手已经将我团团围住,如果这招不管用的话,下一秒我就可能变成刺猬或是筛子。他能做出来,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晏七行看看他大哥,一咬牙命令道:“放下兵器。”

    稀哩哗啦一阵响动之后,摆了一地的手枪弓箭。

    不想跟他多废话,我说:“放了剧离,放了景寿,放了我五千兄弟,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的好大哥!”

    晏七行脸都青了,隔这么远,都可以看见他暴起的太阳穴,可知其愤怒程度。

    “放了他们,放了我所有兄弟,否则大家同归于尽。”我再次高叫,目光坚决声色俱厉。“我数三下,一,二……”

    晏七行怒道:“就算我放了他们,你以为你们能活着离开吗?”

    我咧嘴笑了,满不在乎地说:“能活着离开最好,如果不能,大不了一拍两散……三!”手一用力,短刀就要抹过扶雍的脖子。

    “放人!”到底是晏七行,行事果断。

    我呼出口气,对扶雍说:“你说他是因为你是他大哥而救你呢?还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而救你?啧啧,这还真是个难题。”

    外面一阵人丛耸动,剧离景寿一干人等恢复了自由,纷纷向我靠拢。

    “还有。”我望向晏七行。

    晏七行摆摆手,叛军左右一分,行动迅速,场面大人又多,却丝毫不乱,的确训练有素。那些等待被坑杀的战士们被押解着过来,唯一糟糕的是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正方反方。

    “人我已放了,还不放了我兄长!”晏七行棱角分明的脸布满……杀机。

    所以说世事如棋,昨日浓情蜜意的情侣,今日变成欲置对方于死地的仇敌,什么伤心心痛全是扯淡,输赢从来没象今天这样变得这么重要。

    而目前来看,明显我占上风。

    “弟兄们,捡起地上的武器,那可是晏大人送的礼物。”我得意洋洋地大声吩咐着。

    此话一出,叛军立刻一阵耸动,几乎所有弃械的人立刻将脚前的武器捡了起来,对准了欲夺取他们武器的对手。

    晏七行冷笑道:“刘丹,你不要太过分,若真要交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就知道他不会肯的。

    我勉强一笑,说:“不过要份礼物而已,既然这么小器,不给就算了。不过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还是叫你手下把家伙放下,我保证不会抢。”

    真是不能太过分,否则物极必反。

    把扶雍交给剧离景寿,在他身上一搜,搜出两把手枪来。

    “这可不是礼物,而是缴械。”我示威地向晏七行晃晃手中枪,分别交给剧离景寿,故意提高声音郑重地交待:“这个人不但是我们的护身符,还是我朝的心腹大患,他们若肯乖乖放我们走就算了,只要一有异常举动,立刻替我杀了他。”

    给景寿使个眼色,示意他这绝不是威胁。

    “是!”景寿慨然领命。

    扶雍似乎感觉到我的杀意,但仍保持着优雅的气度,只是额头上全是冷汗,痛的;唇边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眼神儿有点凌厉地盯着我。我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恶意奚落一句:“看什么看,怎么看我都比你长得帅。”

    跟剧离耳语几句,勾手指含在口中打个呼哨,“冠军”扬起四蹄向我奔来,叛军们都在看着晏七行,他不动没人敢动,于是我手扶剑柄步出凉棚飞身上马,冲着晏七行昂声说:“你放心,只要我们安全离开这里,我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大哥,连根头发丝都不会掉,我刘丹言出必行!现在叫你的人让路!”

    晏七行默默望着我,目光冷峻如凝寒冰。我跟他的视线凌空相撞,分庭对峙丝毫不肯退让。他再度摆摆手,黑压压的军队行动起来盔甲兵器发出阵阵声响,宛如大水砰訇,沉默着让出条路来。剧离带队在前,五千手无寸铁的战士迅速离开敌营,向树林深处奔去。

    我,景寿挟持着扶雍断后。

    太阳开始热起来了,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裳,眼见得最后一个弟兄消失在树林间,晏七行说:“还不放了我兄长。”

    “好。”我左右望去,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信号筒,一拍底座,红色的信号冲天而起,用来联络士兵丙的。

    “那是何物?”晏七行心知有异,掏出枪来对准我。

    话音刚落,“轰轰”几声巨响,接着炸弹爆炸的声音在连营各处纷纷响起,一时间惊天动地气势非凡。

    晏七行扭头瞪住我,还来不及发作,士兵们手指远处惊呼起来。

    远处的山林中有烟雾升腾,开始是几处,后来是十几处,几十处,前后左右,各个方位。轻烟变浓烟,浓烟变黑烟,黑烟滚滚,烟气冲天,然后才看见火苗呼呼四处乱窜,火势飞快蔓延起来。这么酷热的天,这么干燥稠密的山林,星星之火,就可以酿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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