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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千古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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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继被他说服了。并且因为只有这种方法能激发仇恨,激发人体内隐藏的疯狂因子,能让一个善良活泼的人变得冷硬狠毒,令他做起事来更有动力更有果效。所以晏继不但要死,而且一定要晏七行亲自动手,且按照周仁均阴毒到极致的性格,极有可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血淋淋的弑父惨剧。

    我不知道晏七行为什么会依从这种灭绝人性的主意,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这里面一定有其它的原因。

    亲手轼父的经历,会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变得疯狂,会让天使变成魔鬼。何况那时的晏七行,还只是个十五六岁、心智发育并未完全的孩子。那悲惨可怖、鲜血淋漓的情景,会象一个恶魔,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缠着他,成为每晚上可怕的梦魇来折磨他,让他精神崩溃自我丧失,从此人生只有一个冰冷的目标——那就是达成父亲的愿望,为韩家报仇,覆灭刘家天下。

    因为他的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而是晏继的,是整个韩家的。他将不能有自己的喜怒,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从此他一无所有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个复仇的工具。

    更可悲的是,包括晏继在内的晏氏父子,所有复仇的意志,最后只是被别人利用来改变历史的工具。

    周仁均之心,何其残酷,何其恶毒!

    想到这里,我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砸得手生疼。

    我的心更疼,为晏七行心疼。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晏七行,却从来看不到他冷漠平静的面容下,是怎样一颗时刻都在滴血的心。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是怎么微笑的?当他制作冰雕以及花前月下跟我谈情说爱时,用的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一个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笑,去爱,甚至去活着?他应该每一天,都活在充满毒蛇和烈火的地狱里!

    我心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着,如火焚烧般地煎熬着,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巨大的恐惧如涨潮的海水,凶猛地冲击着我的心灵。他对我的欺骗、利用、敌对,都仿佛变成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最重要最重要的是……

    他要死了。

    我知道,晏七行要死了……

    以他的性格,之所以苟活于世,无非是复仇意念的支撑,如今兴兵伐仇,不管结局是输是赢,他都会死!因为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死亡才是他最好的解脱。

    我缓缓闭上眼睛,一任泪水溢出。

    想到原来兜来转去爱恨情仇,到头来结局还是离别!

    我开始理解他了,理解他的复仇之心,理解他种种绝情的作为,向来纠结在心里的对他种种的恨与怨,慢慢地轻了、淡了。

    “离开之前,应该见他一面。”

    这个念头开始时并不强烈,只是觉得一桩心事未了,还隐隐有些许期待。等到第二天一早,心事就变成了大石头,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似乎只有尽快见到七行,这块石头才能搬走,心事才能有个真正的了结。

    我急切地等待着,等待着伤势痊愈,立刻飞马去见晏七行。

    然而就在回刘阳的第二天下午,刘彻到了。
………………………………

第六十六章:完结篇下

    我知道他来干什么。

    因为八月十五近在眼前。

    看来事情绝不会那么顺利地进行。

    刘彻的版本则是,听到我受伤的消息心中焦急,所以不顾拦阻亲临刘阳只为探看他的皇后。我只好用心扮演好伤员的角色,让这个探病者不枉此行。

    刘彻抵刘第二天,韩安国炮轰荥阳城,城内叛军奋起还击,双方炮来箭往枪林弹雨,各有死伤。

    再一天,晏七行出城叫战,连挑了我方两员大将,汉军死伤近万余。

    这块硬骨头并不好啃。

    勉强又捱了几天,伤完全好了。虽然竭力掩饰,军医们还是看出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惊讶之余都心存疑惑。军医知道,刘彻也就瞒不了了。所以当这天他再来看我时,眼神儿很奇怪。

    “其实这种现象很久之前就有了。”不用他问,我主动交待。“我妈妈说,桃源人或者桃源人的后裔,抗打击能力都很强,肌体自身的自我修复能力也高于普通人。虽然有一点不同,你放心,我还是人类,不是妖怪,也不是狐狸精。”

    刘彻听我这么一说,笑了,说:“朕倒希望你是狐狸精。”

    “只怕到时候陛下就会嫌我烦了。”

    刘彻瞅着我半晌没言语,我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岔开话题,他忽然拉起我的手正色说道:“刘丹,这些年来,朕观朝廷内外军国大事,你我纵不能心心相印,却也志同道合。无论你相信与否,假使有天你年老色衰,朕也绝不会嫌弃你,冷落你,因为朕不但当你是朕的皇后,更是朕的良臣益友。你一人身兼三职,在朕心中的地位,当真是稳如磐石,无人憾动。朕对你的心意,你能明白吗?”

    我呆了呆,知道他这话大有深意,强颜一笑说:“明白。我真的明白。所以……”我低头轻蹙眉心,缓缓地说:“我想去荥阳。”

    这两天我左思右想,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

    刘彻抱着我的双手一僵,问:“所为何事?”

    我想了想,把心一横直视他的眼睛说:“我要面见晏七行。”

    刘彻慢慢放开了我,细细端详我良久不语。

    “陛下如果不放心,不如陪我一起去。”

    “这就是你阅罢案卷后的决定?”他反问我。

    “是。”早知瞒不过他。

    “见到他之后,你想怎样?”

    “劝他投降。”

    “只是这样?”

    “还有……”我停顿一下。“我希望他能去桃源,从此永远不再出现。”

    刘彻吃惊地望住我,显然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

    答案当然不是真的。

    事实上,我还是会一个人走,只是走之前我一定要见到他。

    我真的想过劝他跟我一起回现代,但最后发现不可能。

    姑且不论晏七行弑父后本身的心理问题,使他不可能与我同去,还有一个原因,这几个月经历过的事,让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他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我们之间的猜忌、伤害、怨恨,好像一堵厚厚的墙将我们分隔两边,我无法再相信他,信任荡然无存的时候,爱也就不复存在了。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我早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真的去杀害自己爱过的人,即便战场临敌,也没想过会真的想他死,我只是想要打败他而已,尽管现在看来一切已毫无意义。现在,虽然因他的不幸心痛流泪,但我终于可以对他死心了。

    我跟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意识形态宛如水和油一样,无法调和。非关对错,本质相左。

    至于刘彻,他当然更加不可能跟我一起走,这是我想都没想过的。

    所以,走的人只会是我,独自去,一如独自来。

    “他若不肯,你又如何?”刘彻问我。

    “我对他仁至义尽,就会心安理得。”我如是说。

    刘彻思忖片刻,问:“何时起程?”

    “你答应了?”我惊喜交集。

    刘彻微仰脸,露出追忆与向往的神情:“当日四方镇我们被困于井下时,你曾对朕说过:所谓信任,就是有违常理、不可能不应该不对劲的情况下仍然不怀疑,朕希望能跟你建立这种信任的关系。”

    喜色顿时僵在脸上。

    刘彻敏锐地观察着我,问:“朕可有说错?”

    我大摇其头:“没错。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只可惜……”

    “当初你信错人,朕相信自己的眼睛,朕一定不会信错你。”刘彻的口吻温柔而坚定,手掌轻轻覆盖上我的手。

    我傻乎乎地望着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忽然发现自己几乎爱上他了。

    几乎……

    刘彻的眼中有精光闪过,可惜太匆匆了,我正忙着感动,没看清那是什么。

    荥阳城外的战场上硝烟未散,数日前的交锋汉军吃了个大亏,晏七行单挑两员大将之时,从两翼突然冲出两支重装骑兵,把猝不及防的汉军搞了个手忙脚乱,然后晏七行乘乱取胜。据李陵说,近距离作战他们的手枪十分厉害,大部分战死的将士都死在叛军枪下。李陵也挂了彩。

    皇帝与皇后亲抵前线,给了挫败的汉军极大的鼓舞,许多战将纷纷请战,要求一雪前耻,皇帝却下令免战,当天下午,汉廷的使臣栾镇进入了荥阳城,替我约见晏七行。

    半个小时后,我们等来了回音————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荥阳城头的旗杆上。

    消息传来,满营将士群情激愤,卫青第一个冲入中军帐,请战于韩安国。

    皇帝在座,韩安国不敢作主,刘彻沉着脸不吭声,怒气凝结在眉尖。

    我心中一片悲凉,晏七行绝情到这种地步,是我始料未及。我不能阻止卫青,也不想阻止他,我已心灰意冷。

    站起身来,我跪在刘彻面前。“臣妾请战,请陛下恩准。”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的坚定。

    天阴下来,微微起了风。荥阳城外,刘彻在韩安国等人陪同上登上瞭望台。

    大军列阵,战旗呜咽着飘摇,所有将士的目光望向城头,那里挂着汉廷使臣的人头。透过青铜面具,我大声对身边的将领说:“我们要拿回栾大人的首级,谁去?”

    话刚出口,只见一匹马如同闪电从万军丛中驰出,神骏之极,一眨眼间已冲出老远激起一路烟尘,“我去。”略带稚气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马是汗血宝马,马上人自然是霍去病。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屏住呼吸,看着他一溜烟尘而去。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小小年纪便露峥嵘。数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马上弯弓搭箭,弓如满月,“嗖”的一箭射出,动作漂亮箭法如神,旗杆上的人头应声而落。宝马片刻未歇,人头落地之际马已到跟前,小霍左手持弓,右手向外一探,利落地一把抓住人头,纵马回营!

    不止是汉军,就连荥阳城头的叛军都看呆了,实在太快了,快得让人来不及的反应,等到回过神儿来,小霍已转回军中。

    终于,猛然省悟,千万人头攒动,欢呼声如雷动。

    小霍来到跟前,面容沉静一言不发,呈上栾镇首级,迅速退入军列。无骄无躁,果然是大将风范。

    我跟卫青相顾而笑。卫青一个劲儿地说:“这小子……这小子……”整个一老怀安慰的样子。

    因栾镇之死而阴霾密布的汉军,因为一个孩子出其不意的神奇表现,顿时明朗起来,仿佛胜利即将在眼前般,所有愤懑一扫而空,欢呼声此起彼伏,令人振奋不已。

    就在汉军的欢呼中,荥阳城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吱呀呀”的开门声格外的刺耳,仿佛开启的的地狱之门一样,汉军将士们立刻安静下来,很快,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队人马鱼贯而出,兵辚辚马萧萧,杀气如严霜。刘城璧、赵敏?(刘陵?)当先一身醒目的红色战袍,钢盔上头缨似火的那个,正是晏七行。

    两军对垒!

    天色越发的阴沉,低气压下空气稀薄得令人感觉窒息。

    一会儿,敌营中冲出一骑,银盔银甲十分漂亮,是刘城璧。隔了老远嬉皮笑脸地扯着脖子喊道:“刘丹,姐姐,娘子,为夫的来啦,还请出来相见,叙叙相思之情。”

    汉军大哗,怒吼声迭起。

    我被这公开的羞辱气得满脸通红,骂了一声挥刀就要杀出。

    卫青一下拦住我说:“娘娘无须为这小人动怒,待臣前去会他。”

    这种情况下迎战的确有些丢脸,按下怒火,我愤愤地说:“好,替我杀了这乌龟王八蛋。”

    卫青走马上前,一言不发两人就打在一处,战场上静悄悄的,只见刀来剑往寒光霍霍,战马倏忽来去。

    我眯起眼睛,密切盯着场上的二人,不经意间与另一双视线相碰。

    其实离得这么远,连面目都看不清楚,更别提什么视线了,只是感觉,一种极强烈的感觉,晏七行正远远地看着我。

    我不想看他。

    移开视线重回战场,那两个打得难分难解,想不到刘城璧的马上功夫如此精湛,而卫青的表现更令人刮目相看,无论是出招的力量、速度、对马匹驾驭的老练及临敌的沉稳果敢,都莫不显出大开大阖的大将之风。怎么也想不到马下功夫不及我的人,到了马上居然是这么龙精虎猛的样子。照这样下去,再过十个回合,刘城璧必败。

    正思忖间,却见敌营驰出一马直奔卫青,那一身的火红,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谁。晏七行居然低下到这种地步,准备以二敌一?我心头一惊,本能地摧马迎了上去。

    二马相近不过数步,晏七行勒住马匹望向我:“不是我,是我大哥。”

    他在解释使臣被杀的事。

    我冷着脸,拔剑出鞘叫道:“看剑。”

    不想让人尤其是刘彻看出什么来,我每出一剑必尽全力。

    “我拿回和田玉了。”

    晏七行一愣,手中剑差点被磕飞了。

    “我要走了,所以跟你打声招呼。”

    “哧”剑锋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我跟他两剑相交,互相较力。晏七行眼中的震惊难以掩饰。

    二马错蹬,他急急地说:“今夜三更渠塘见。”

    “我恐怕脱不开身。”我冷冷地说。“他也在。”

    晏七行自然明白“他”是谁,哼了一声说:“不见不散。”

    这边正说着,那边响起一声惨呼————刘城璧被卫青一刀砍伤跌下马来,狼狈不堪爬起身就逃,卫青纵马紧追不舍,眼看着刘城璧小命不保。

    “今夜见。”晏七行拨转马头迎过去,“刷刷”几剑逼退卫青,随后追上刘城璧,一把将他抓上马,二人单骑飞快回营。

    鸣金声“铮铮”响起。

    这场仗虎头蛇尾刚打就收,汉军将士们很是郁闷。尤其卫青,回营的路上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仿佛无声地责备。

    回来见了刘彻,第一句话就是:“他约了我今夜相见。”

    “为见一面,便须死一个使臣。”刘彻看着我的目光有些莫测高深。“值得吗?”

    “不值得。”我说。我知道他在生气。“可我一定要在八月十五送他走。”

    “无论如何,你总舍不得他死。”刘彻的话顿时尖锐起来,看来他的心情相当恶劣。

    “陛下不觉得他走了之后,对我对你都有好处吗?”我忍不住顶撞道。

    天知道我也是一肚皮的郁闷。

    叛军少了重要统帅,会形成一边倒局势,这对于刘彻来说一定有诱惑力吧。

    我忘了他是汉武帝,除了国家安危之外,他的尊严与权力更加不容挑衅。

    “等今夜见面后再作打算吧。到时候他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就再也与我无关了。”我如是安抚着他。

    “你打算只身前去?”

    “让卫青陪我吧。”

    只有卫青才能让他放心。

    月色凄迷。

    渠塘的水面升起了夜雾。

    岸边摆了张案几,几上摆着酒菜,我静静地坐在席上,卫青侍立身边,等候晏七行。

    这是我跟他的道别宴。

    马蹄声响起来,两匹马,晏七行跟我一样,只带了一个随从————刘陵?

    我看着他们下马,不是刘陵,这种时候晏七行不会愚到带自己的妻子赴约。

    真是奇怪,在我印象中,刘陵与赵敏似乎从未同时出现过。

    这是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晏七行一身便装,是我熟悉的黑色滚金边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尊贵静谥。

    夜风吹来,吹得挂在树上的灯明暗不定。

    我定睛看着晏七行,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走得很稳很慢。随后,他的脸在灯光下显露出来,小麦色的脸庞有些苍白,黑色的眼睛有些倦意。

    “请坐。”我伸手示意。

    他坐到我对面,与我相距不过三尺。

    “大家都坐吧。”我回头对卫青说。“都不是外人。”望向赵敏。

    晏七行点点头,赵敏坐到左侧,卫青坐到右侧。

    案上两个酒壶,赵敏与卫青一人执一壶,各给自己人倒酒。

    我抬头看看天空一轮尚未满盈的明月,轻声说:“在中国的古诗中,有好多跟离别有关的明月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竞夕起相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离别诗中也少不了酒————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离恨如旨酒,古今皆饮醉;还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今夜有月有酒,恰好离别,在座的都是我刘丹的朋友———赵敏,卫青,晏七行,虽然各为其主,但是离别在即,希望各位共饮杯酒,为我饯行!”

    这番话说出来,那两人大吃一惊,呆住了,晏七行沉默着,将酒一饮而尽。

    卫青愣愣地问:“此话何意?”

    “意思是,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低下头,喃喃地说,把酒喝了。

    “回西域?”

    “回桃源?”

    赵敏与卫青同时惊问。

    看来刘彻对卫青还真是亲厚,这件事竟也告诉了他。

    我苦笑道:“不回西域,也没有桃源,从来就没有桃源。”停顿一下,我问卫青:“仲卿,你想不想你姐姐活过来?”

    卫青愕然,下意识地点点头说:“当然。”

    “你呢赵敏?你想不想你姐姐活过来?想不想晏七行好好地活下去?”

    听到后面那句,晏七行一怔。

    赵敏同样睁着一双大眼睛惊疑不定地望着,却万分肯定地点头称“是”。

    “这就好,这就好。”我露出夸张的笑容。“你们可以帮我,帮我就是帮自己。帮我离开这里,离开汉代,回属于我自己的时代,这样就好,一切还原,大家各就各位,都会幸福,所有人都会很幸福。”

    卫青浓眉紧锁地注视着我,缓缓说:“陛下说,你想借和田玉之力送晏七行去桃源从此永不出现,原来你又在欺骗陛下。”

    “没错。”我敛去笑意,抬起眼睛,透过夜雾望着他。“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他,不但是他,所有人都被我骗了。只除了晏大人。”

    目光移到晏七行身上,他的脸沉暗难明,看不出情绪。

    “为何欺骗我们?”卫青的脸色阴沉下来。

    “先别激动。”我淡淡一笑。“我的欺骗里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说出来太惊世骇俗所以不能说。不过现在可以说了……”

    “元朔元年吧,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就是五年后,卫子夫受封大汉皇后;同年,卫青封长平侯;元朔五年,卫青受封大司马大将军;元朔六年,霍去病受封冠军侯;元狩二年,霍去病拜大司马骠骑将军,与大将军同等品级。”

    我喝一口酒,说一句史实;说一句史实,卫青的眼睛就睁大一倍。

    “以后,你也会娶心爱的平阳公主为妻。”附加一句,卫青的脸“腾”地涨红了,嘴半张着惊愕得无法形容。

    赵敏震惊不已地问:“丹哥儿,你如何晓得五年之后的事?”

    “因为她是两千年之后的人。”晏七行替我作了解释。

    卫青跟赵敏更糊涂了。

    “我说过和田玉是钥匙吧。”我垂着头谁也不看,不想看他们震惊的脸。“不过它不是普通的钥匙,而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时空之门一开,我会穿越时间长河去往未来————两年后属于我的时代。”

    “我是比你们晚生两千年的后人,你们则是我两千年前的祖先。”

    两个初次知情者呆若木鸡。

    “你愿不愿意帮我?”我问晏七行。

    “怎么帮?”

    “我跟皇帝说了,我会劝你离开这里去桃源,如果你答应,八月十五我们就在南山相见,我把和田玉送给你,亲自送你上路。当然,到时候走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因为……”我举起酒盏轻抿一口。“我撒谎的功夫还不到家,不该把八月十五这个准确的日期告诉他,还编个什么桃源的故事真是作茧自缚。如今他有了防范不会放我走,所以你必须帮我。”

    晏七行怔怔地望着我,隔着这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好久,才到他吐出几个字:“我为何必须帮你?”

    我眉心一动,冷冷地盯着他,残酷地说出一个事实:“你帮我,就不必经历亲手弑父之痛!”

    “刘丹!!!”赵敏尖声惊叫。

    晏七行本就苍白的脸顿时成灰,神情瞬间染上痛苦的底色,瞪着我的眼睛愤怒而悲凉。

    “我说错了吗?”低下眼睑,就看不见他痛苦扭曲的脸,我继续做着往伤口撒盐的事。“那个经历不是让你痛不欲生吗?甚至你打算借着这次造反,名正言顺的给自己找块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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