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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萧金衍-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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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白马义从纷纷得令。
李仙成一挥手,不知何时,无数白马义从涌入场内,手持弓弩,将这四百人围再正中心,只要他们稍加妄动,便是一场屠杀。
李成龙、李元虎等人望着这些白马义从,都是一些生面孔,其中为首之人,之前曾在城主府见过几面。
众人已猜到,这些年来,除了李先忠的五千白马义从,李仙成暗中招兵买马,隐阳城真正的白马义从,已达万数。
这才是李仙成的底气。
众义从见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刃。
有人上前禀报,“城主,此人怎么处置?”
李仙成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哈江义,刚才若不是他出手阻挠,宇文天禄恐怕难逃一劫,他来到哈江义身前,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回答满意,可饶你一命!”
“呸!”
哈江义一口血水,吐在李仙成身上,李仙成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碎了哈江义几颗牙齿,哈江义抬头,恶狠狠道,“李仙成,你心存不轨,大逆不道,不出几日,我大明征西军将踏破你隐阳城。”
李仙成命人将哈江义按在石头上,“宇文天禄在隐阳城的暗窝在哪里?”
“不知道!”
“回答错误!”
李仙成一摆手,有一护卫,举起铁锤,向哈江义右手砸了下去,顿时哈江义右手血肉模糊,成了一滩血泥。
一声惨叫,声传数里。
哈江义即是铁打汉子,也挨不过这碎掌之痛。
“再问一遍,宇文天禄在哪里?”
哈江义双眼血红,剧痛早已让他意识模糊,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开口,破口骂李仙成八辈祖宗,李仙成闻言大怒,“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哀嚎声传来。
一盏茶功夫,哈江义双臂、双腿骨节尽碎,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即便是那些随行的白马义从,也不忍卒视。
声音渐渐虚弱下来。
“城主,他咬舌自尽了。”
李仙成见哈江义口中鲜血直流,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知再逼问也无多大作用,冷哼一声,“将首级斩下,悬在隐阳城头,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
萧金衍、李倾城在宇文天禄与赵拦江失踪瞬间,便随人群离开金刀台,向金刀台西的山涧下而去,如今城主府高手尽出,他们务必要抢在对方之前,找到二人。
若是往常,他们自不必担心。
有宇文天禄一人,便是整个城主府,都不够他一个人杀。
但此刻不同。
在暴雨梨花针射出刹那,宇文天禄手中多了一块黑玄铁,这种黑玄铁,在内力催动下,变得极具磁性,正因为它,宇文天禄才敢徒手去接暴雨梨花针。只是他没料到,其中会有变数。
赵拦江也在暴雨梨花针的攻击范围之中。
在抵挡须臾间,他将赵拦江笼住,施展空间法则,向西方瞬间移动了十几丈。然而,暴雨梨花针专破空间法则,为此,宇文天禄付出了一条断臂为代价。
山涧之中,处处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灌木。在绵延十余里的山林之中,找到两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两人寻了半日,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也不知是宇文天禄,还是赵拦江的。
到处都是脚印,折断和树枝,四周有打斗过的痕迹。
顺血迹行了十几丈,两人看到有四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看服饰应该是城主府的高手,这些人七窍流血,被人以内力震碎腑脏而亡。
赵拦江与宇文天禄,一个是他好兄弟,一个是他喜欢姑娘的父亲,这两人有血海深仇,萧金衍也没有料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宇文天禄会替赵拦江挡住暴雨梨花针。
萧金衍道,“这些年来,李仙成在隐阳城天高皇帝远,大权独揽,为何放着好好的城主不当,非要造反呢?”
李倾城道,“以前听家中老人说过,隐阳城还有个名字,叫做潜龙城,号称天下三大龙兴之地,聚集了天下大气运。二十年前,李仙成就曾多次劝说李秋衣称帝,却被金刀王拒绝,如今金刀王一死,他难免会有想法。龙兴之处,既然能当皇帝,为何还要偏居一隅,当大明的一个边城?”
“龙兴之地?”
李倾城点点头,“你可曾听过,金刀不死,隐剑不出这句话?”
萧金衍点点头。
这句话,李纯铁说过,王半仙也说过。金刀、隐剑、无名枪,当年陆玄机留给世间的三大神兵,号称能聚集天下气运,他曾预言,五百年后,三大神兵出世,可以与书剑山一战。
不过,彼金刀,并非是李秋衣的金刀。
隐剑,也不是萧金衍的隐剑。
至于无名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天下更是无人知晓。
李倾城继续道,“这句话,流传了五百年,至今无人知晓究竟是何含义,有人曾说,金刀王当年能刀道大成,就是得了金刀的造化。如今金刀王一死,天下恐怕要陷入纷乱之中了。”
萧金衍向南方望去,虽在山涧之底,依然看到那座高耸入云的书剑山。那座山,空洞、冷漠,就如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人世间。“这就是那至高天道想要的人间?”
李倾城转移了话题,“你与宇文天禄同行过一段,你对此人如何看?”
萧金衍没有回答,反问,“你呢?”
李倾城思索片刻,淡淡道,“在这个世间,我最佩服的人有两个半,其中一个便是宇文天禄,倒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行事方式。”
李倾城道,“宇文天禄以一介书生出道,涉入江湖,短短三年,武功便入通象之境,此为其一;官居一品,权倾天下,却又坚守本心,粗茶淡饭,事不过日,此为其二;朝堂之上,行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此为其三。”
萧金衍问,“包括定州屠城?”
这是世人对他的普遍评价,无论宇文天禄在朝堂之上威望再高,但定州之事,成为他一生的污点。虽然没人敢跟他当面提及,但背地里,却称之为人屠。
李倾城微微一愣,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为何,他会做出这种事。若没有这件事,他的所作所为,堪比圣人。”
“你还漏了一件事。”萧金衍道,“这些年来,他卖官鬻爵,有些七品以下官吏,甚至明码标价,在朝廷之中屡遭人弹劾,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奏章一进入宫中,便没有了下文。”
“这也是我另一想不通的地方,宇文天禄生活朴素,据说府中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听说皇帝去他家,看不下去,还从宫中搬来一堆物件,他又贪腐成性,他弄到的钱,都用在哪里了?”
萧金衍又问,“你说你佩服之人,有两个半,另外的一个半是谁?”
李倾城笑道,“先说那半个,自然是你萧金衍了。武功这么弱,还敢闯荡江湖,四处惹是生非,实在不得不让我佩服。”
萧金衍耷拉着脸,“你可真会说话。还有一个人呢?”
李倾城傲然道,“当然是我自己了。”
“我就知道,以李家三少爷自恋的品性,又怎会少得了自己?”
………………………………
第224章 圣人不仁
“为什么要救我?”
赵拦江、宇文天禄藏身于山底中的一处山洞之中,这里丛林密布,山洞奇多,罕有人到,不失为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赵拦江是半步通象境,以他武功,在面对号称三境之下无敌的大杀器暴雨梨花针,根本没有丝毫闪躲的能力,他本以为必死,谁料宇文天禄在关键时刻,救下了自己。为此,不但付出了一条断臂,他身体也被无数暴雨梨花针射中。
赵拦江已经看出,宇文天禄手中那个玄铁石盘,有克制暴雨梨花针的能力。
哈江义潜伏在北周死士之中,应是将这一消息通报给了宇文天禄,如果不是为救他,以宇文天禄的实力,完全可以抵挡暴雨梨花针攻击。
一枚暴雨梨花针有三千六百梨花针,这种梨花针细弱牛毛,而且专破内力,进入体内,遇到内力骤然波动,会产生小范围爆炸,威力虽不大,?但架不住数量众多,正因如此,蜀中唐门老祖,才会被梨花针爆为一滩烂泥。
这次宇文天禄做诱饵,引李仙成原形毕露,为此,暗中准备了玄铁石盘,这是种以梨花针同源的材料制作出的克制武器。然而他却失算了,他没料到对方会在公开场合刺杀自己,而且周围还有一个赵拦江。当时形势危急,他以玄铁石盘吸收了绝大部分的梨花针,但体内还是中了数百针。
梨花针在体内,十分危险,若非他武功通玄,以内力锁住梨花针,此刻他就算不丢性命,也成了一个内力全无的废人。
要将梨花针逼出体外,一要有玄铁石盘,然而那块石盘早已遗落在金刀台下。二要控制好内力火候,用力过猛,容易引爆梨花针,若内力不足,又无法将内力逼出。
赵拦江内心十分复杂,坐在面前的这个人,正是二十年前屠杀全城的罪魁祸首,如今已如废人一个,若在三日前,面对宇文天禄,他毫无胜算,但此时此刻,宇文天禄如废人一个,毫无还手之力,正是杀他的绝佳时机。
举刀、劈下。
二十年来的仇,就可以报了。
可是正是此人,在半个时辰前,刚救了自己一命,这让他十分矛盾。赵拦江又开口问了一遍,“你为何要救我?”
“你还不能死。”
宇文天禄面色苍白,说话有些吃力。体内的梨花针在经脉之间游走,稍有不慎就有爆体危险,这让他不得不消耗巨大的精力来控制好。
“如今,李仙成叛明,西疆形势危急,驻在横断山之中的征西军,将面临三面夹击,腹背受敌,而你是解这一局面的最佳人选,也是唯一人选。”
赵拦江有些不解,“为何是我?”
宇文天禄道,“因为,你是金刀李秋衣唯一的传人,也是大明征西军风字营的游击将军。”
赵拦江闻言,冷嘲道,“风字营?如今早已不是当初的风字营了。当年,你下令放了太子项,抹杀我兄弟功劳,害得数十个兄弟到死都没得到公正的对待,宇文大都督,这就是你说的风字营?”
宇文天禄心中一叹,这么多年,这个家伙,武道之上虽有长进,但心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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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他咳嗽了几声,“不错,太子项是我下令放的。楚别离的消息,也是我透露给西楚的。若非如此,西楚又怎会皇朝更迭,又怎肯撕毁协议,屯兵横断山?”
赵拦江冷笑,“难道这还算你的功劳了?”
宇文天禄缓缓起身,来到洞口,新雨初过,一层薄雾将整个山涧笼罩其中,看上去十分朦胧,他缓缓道,“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这是王安石年轻初入宦海之时的一首诗,那时他还未参与变法,更不懂得“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含义,此刻宇文天禄吟诵,心中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赵拦江虽仅粗通文字,却也听出来这首诗别有深意。但是对他来说,宇文天禄杀了他全家,就是他的仇人,无论是什么理由。
宇文天禄似乎猜透他心思,道,“你若报仇,我不阻拦你,但是有件事,我要交代你一下,这不但关系着我大明十五万征西军的性命,还关系着大明社稷的安危,更关系着天下四万万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
说罢,他示意赵拦江上前。
一番耳语,听得赵拦江心惊肉跳,这些话太过于震撼,以至于许久,赵拦江都没有完全消化这些话的内容。
宇文天禄道,“你可以杀我,但这件事,你能做到嘛?”
赵拦江呆立半晌,许久才道,“我不能。。”
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在宇文天禄这一类高高在上的人眼中,十几万人的性命,在宇文天禄这些人的眼中,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嘛?
宇文天禄见他没有同意,道:“赵拦江,天统十二年参军,四年间,杀敌二百又十七,曾生擒太子项,虽屡立战功,但与上司不和,为人不懂变通,不懂逢迎,屡遭排斥,晋升艰难。你可知为何?”
“不知。”
宇文天禄道,“因为是我的下的命令。”他又接着道,“本以为四年军中磨炼,你会成为一个能做大事之人,谁料到头来,依旧是妇人之仁,真不明白,金刀李秋衣为何会收你这么一个徒弟。”
赵拦江怒了,横断刀抽出,横在他脖子上。
“你再说一遍?”
宇文天禄道,“匹夫之勇,妇人之仁。你可知,若不如此做,大明以及整个天下将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将会有无数城池如定州一般,若这样算来,区区十几万人的生死,果真还那么重要嘛?”
赵拦江盯着宇文天禄,一字一句道,“十几万人的生死,对你来讲,不重要,对天子来讲,不重要,但是对我赵拦江来讲,十分重要。我赵拦江,在此发誓,绝不允许世间出现第二个定州城。”
宇文天禄笑了。
救下赵拦江,并没有白救。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匣,递给了赵拦江,“计划已启动,恐怕已难以阻止。这是大明征西军的虎节和引信,还有我的大都督印,有这些东西,大明十五万征西军,尽听你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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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死、是活,都在你手中了。”
赵拦江迟迟不肯接过。
宇文天禄这一计策过于毒辣,置十几万征西军生死不顾。战争残酷,赵拦江也曾在战场上拼杀,但那是他作为军人一种本职,他只需要服从命令。一旦到了宇文天禄这地位,所作的便是决策与选择,这比厮杀更令人触目惊心。
宇文天禄道,“你是唯一能够阻止此事之人,做与不做,任你选择。”
赵拦江思索再三,接过了玉匣,转身就走。
宇文天禄道,“你不想为你家人,还有定州百姓报仇?”
赵拦江道,“今日你救我一命,我不杀你。他日再见,必将刀剑相向。”
宇文天禄淡淡道,“今日不杀,他日你便没有机会了。”
“未必!”
宇文天禄望着赵拦江背影,觉得此人跟自己年轻时有些相似。
方才他与赵拦江的话,只说了一部分,也是当日他与皇帝南陵奏对的那一部分,这个计划,他曾经推演过无数次,一旦启动,根本没有停止的机会,十几万大明军,恐怕将要损伤惨重。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千古罪人”、“人屠”的骂名,由自己来抗住就是。
这些年来,他小心翼翼,唯恐引起京城那人的疑心,甚至不惜自泼污水,不爱惜名声,遭受朝野之间的辱骂。哪怕将来死后,在史书中之中,他的名字,也将会出现在《佞臣传》中。
登闻院的李疯狗与他斗了二十年,看似如乱咬人的疯狗,但心思之缜密,无人能出其右,宇文天禄看不惯李纯铁,但并不妨碍对他的欣赏。
皇宫之中坐龙椅上的那人,二十年来,将平衡之术玩得炉火纯青,李纯铁、宇文天禄,两人在朝堂之上也是你争我夺,皇帝作为考官兼裁判,一会儿敲打这边、一会儿帮衬那边,维系着一股权力的微妙平衡。
这件事之后,李纯铁与宇文天禄,必将是二留其一。到时候,却不知这位皇帝,将又会扶持起哪一股势力,来打擂台赛呢?
是最近得宠的那位臻妃?她虽是西楚进贡之人,但深得皇帝宠爱,虽然朝廷命令禁制,不得大臣与后宫有来往,但是通过宦官,还是有不少人巴结上这位权贵,找这位臻妃不时的吹几句枕边风。向来严禁后宫干政的皇帝,似乎也能将这小风听进耳中,这不太符合皇帝的一贯作风。
不过,宇文天禄前不久听到一则荒唐事。
一月之前,皇帝微服私访,在昌明楼吃酒之时,遭到了几个小混混的欺侮,被一个叫做裴如意的江湖女子搭救,此女子是前不久遭灭门的春风夜雨楼主的独女,至今也不知自己救下的是当今陛下。
如今皇帝在京中为那女子租了一处宅子。
宇文天禄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大明天子,当年为夺皇权不惜灭兄长满门的永王殿下,竟真如勾栏瓦舍中话本家讲的故事一般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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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晚台风过境,九级大风,特大暴雨,鬼哭狼嚎,整个地下室都淹了,问题是这才刚开始,一直到明天晚上。不说了,抗洪去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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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算计
赵拦江走后,宇文天禄极为小心的控制体内的暴雨梨花针。这些梨花针钻入经脉之中,不运内力还好,一旦运功,顺着经脉四处流窜,幸亏他武功早已臻化境,护住了五脏六腑。
将近一个时辰,仅有三枚梨花针被逼出体外,而这样的梨花针,在宇文天禄体内尚有数百枚,按这个速度,他需十日之内不吃不喝不睡,才能将全部梨花针逼出去。
而宇文天禄等不起!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形状奇怪的哨子,放在口边,吹出低沉的呜咽声,约莫半个时辰后,宇文圭率领曲是非、傅清泉、漠北双雄等人找到了山洞。
宇文圭见他面sè苍白、额头满是汗珠,左边断臂虽已止血,但伤口处一片殷红,望之触目惊心,他道,“老爷,要不要先回军营?”
宇文天禄摇头,反问,“李仙成反了?”
“反了。”
宇文天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如此忍不住气,倒也省了不少功夫。”
与征西军相比,宇文圭更关心宇文天禄的伤势,“老爷,那您的伤?”
宇文天禄皱了皱眉,“我体内中了暴雨梨花针,玄铁石已经没有用处,我现在需要去一趟招摇山,用水月洞天的重水来驱针,此事务必保密,绝不可泄露出去!不出意料,三日之内,北周、西楚必会向我大军发动攻击,传令梁总兵,死守横断山,在我出山之前,绝不可后退一步!十日。”
宇文圭恭敬道,“遵命。老爷,这里距招摇山将近三百里,您又受伤,我这就找梁总兵调一队兵马过来,护送您过去。”
宇文天禄摆摆手,“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行踪,我已经找好了人选。”说罢,他命令比目组织众人潜入隐阳城,摸清李仙成的动向,“还有,必要时,帮那个赵拦江一把!”
待众人离去,宇文圭这才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力,令比目之中混入奸细,使主人身临险境,请主人责罚。”
宇文圭初来时,宇文天禄以右手拇指及无名指做了一个弹指的微手势,这是宇文天禄与众亲信的暗语,意思是队伍之中混入了内奸,他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闯了祸事,方才众人都在,他只得尽力配合,待其余人走后,他赶紧跪下请罪。
宇文天禄道,“你觉得会是谁向李仙成通风报信?”
比目十三之中,以曲是非武功最高,此人心胸狭隘,喜怒显于sè,嫌疑最小;傅清泉是华山戒律堂长老,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更不像是通风报信之人;漠北双雄系中途临时加入,这段时日出工不出力,嫌疑不大。而可能性最高的,反而是杂货铺老板徐阳,这些年来,他暗中与李仙成有无来往, 谁也不清楚。
宇文圭乃谨慎之人,对于这种事情,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也难以妄下结论,他道,“属下会一一查明后,再做处置。”
远处,传来一阵鼓声。
隐阳城封城了。
宇文天禄望着西方,神情凝重,今日之事,本在计划之中,却没有料到,赵拦江的出现,让他身负重伤,打乱了他的部署。
宇文圭又道,“据探子来报,三日前,北周营内出现虎头旗。”
虎头旗,正是北周战神拓跋牛人的帅旗,
此人战功赫赫,一生未尝败绩,之前正是他的大军,将大明北疆扰得不得安宁,成就了定北王薛怀“乌龟战术”的诨号。
宇文天禄冷冷道,“没想到,拓跋牛人也来凑热闹。”
若北周、西楚联手,加上李仙成的白马义从,大明征西军可谓身处险境,宇文天禄皱了皱眉,道,“赵拦江啊,赵拦江,你莫要让我失望。”
……
隐阳城头。
鼓声如雨点一般密集响起,两长、两短,六长,如此往复,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正是全城戒严的号令。
上次全城封城,还是二十年前,宇文天禄率军围困隐阳之时,自隐阳归顺大明以来,二十年间,从未有过全城禁闭,就算流寇来袭,最多也只是关闭城门,而不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李不凡也觉得奇怪,送葬队伍出城之后,到了下午,仅有李仙成率白马义从回到城内,而先前为金刀王送行的百姓,竟无一回城。
“难道是西楚军队打过来了?”
数骑快马敲锣,在城内狂奔,宣读着封城的命令,遇到动作迟缓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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