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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修行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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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困之机,正自窃喜,他忽然觉察有些异样,凝神内视,只见那道纯净佛家力量,渐渐消逝,融如两股本命真元中,两股真元,受此影响,又互相牵引,竟然又大于从前的趋势,王川,大惊失色。

    神念运转,欲求尽快压制抚平,但是却杯水车薪,两股真元相遇之后,化为一股奇怪的真元在体内流动,并且渐渐蚕食,身下的道佛真元。

    王川见到这种怪异真元,心里突然冒出来两个字:融合。

    正所谓:大道合一,一起交融。

    这个道理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几乎人人皆知,没想今日,自己能亲自证得大道,是福还是祸?

    王川想不通,体内的真元也融合殆尽,尽皆化作一股奇怪的真元,循着一条陌生的线路,还在自行运转,这倒是令王川欣喜之至,暗道:是福是祸躲不过,但是眼前的却很良好。

    他日之事他日理会,过好眼前最为紧要,所谓大道凶险,脚踏实地,如履薄冰嘛。

    静室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王川俊鼻嗅动,眉头皱起,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汗渍泠泠,浑身似乎有着一层油污般的,令人难以忍受。

    王川的院子后面有一口井,他来到后院,拎起井边的木桶,挂在吊钩上,“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王川拎上起来一桶慢慢的,清澈冰凉的井水。院中,仅他一人,倒也无所拘束,全然褪了周身衣物,露出精赤的躯体,衣物搁置一旁,拎起井水,举过头顶,通身浇下,刹那间,凉意灌透全身,凉丝丝的。

    王川洗过之后,擦干身子,穿上衣裤,感觉浑身有种无法言语的畅快淋漓。

    时值秋末,秋风吹过,但他身怀内功,也不觉着冷。

    “撞撞,撞撞撞。”院门蓦然作响。王川闻声,俊眉微锁,心道:难道真有大事发生?

    他想着,也快步来到门口,打开院门。

    门外,定睛一看,只见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苏莺,王川好生心头凛然,自己这里一般是无人前来的,除非有要事,这回老爷一走,就有人找上自己,暗道:不妙。
………………………………

正文 第十五章 家贼难防

    王川开声,和颜悦色道:“原来是苏莺姑娘来了,敢问,何事如此匆忙?”

    苏莺峨眉虚汗泌出,发髻有些凌乱,她正色道:“事关吴府安危大事,小姐吩咐,花厅商议,不得有缺。快走,就差你了。”她说着就拉着王川的手,都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王川被她不意被她拉住,有些不自然,但也无法拒绝,怕伤了少女的心。

    苏莺前头跑了几步,忽然觉得手中,有一双刚劲有力的手掌。心中醒悟,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松开,眼睛把四周一观,见四下无人,心中暗自侥幸:幸好无人看见,于是松开玉手。

    王川跟在她后面,像个闷葫芦,不解风情。苏莺脸红不止,也不敢回头,只得嗔道:“方才,差人去叫你,但是回复说你府中无人,我们查看出入簿,见你并未在案,想你是睡的如死猪一般了。”

    王川在后面闷着头小跑着,心有戚戚,忽然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暗道;这话说的,能有好点比喻吗。

    他无奈狡辩道:“昨晚睡的较迟,今日不免贪睡了些,以后绝不会如此了。”他心中有事,总不能说自己再练神功,走火关头,丫头听了,绝对是当他神经大发了。

    苏莺久在小姐身边,也是未经男女之事,难免情窦初来,羞赧道:“你呀,真是笨死了,下次晚上早些睡,千万别误事了。”

    王川在后面忍不住羞赧,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怪不好意思的。

    廊亭曲折,但是路程不远,二人盏茶间,已经到了花厅。

    花厅外,摆放了一些秋菊,兰黄红紫,冷静寂然,又花团怒放,倒是一片美景,还有淡淡清香。

    花厅内,小姐及诸位府内执事,已经就坐,王川进来,告了声:“恕罪。”就在小姐的允许下,入座了。

    小姐坐在首席,众人目光迷惑的看着她,小姐道:“莺儿,把手中的帖子,传给诸位一观。”

    董老接过帖子,打开才看了几行,脸色大变,随后众人观之,甚是奇怪。待诸位一一看完,个个皆忧心忡忡,如大难临头。

    王川看了以后,也俊眉紧锁。

    小姐微微轻咳一声,道:“诸位看罢,可以献计献策,共度此关。”

    王川眉头深锁,心中暗自思量:“这吴翰林在朝廷中,行事作风低调,本应当无仇家,但是这信中却连连示警,难道是危言耸听,应该不会的。定是吴翰林自诩忠贞高洁,言语行动中令某些奸佞记恨。况且先前突然被招,出使元突,这本就是有借刀杀人的嫌疑。看来吴家这回是劫难临头了。”

    在座的人中,除了小姐是主人身份之外,就是董老的地位最大了,这董老头,也是这吴家暗中的下人头头,平时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

    小姐见众人闭口不言,无奈,于是问董老道:“董老,如今,你已经俨然是这个府中的外务代理执事,您老认为,此事当怎样处之。”

    董老人虽老,却没有半根胡子,不仅没有胡子,头顶也是寸草不生,他整个人活像一尊弥勒佛,但是给王川的感觉的却甚是邪恶,油滑令人心生厌恶。

    董老闻言,眼珠子咕噜一转,弥勒佛似的笑了笑道:“小姐,敢问,此信,当真是老爷的挚友所寄?”

    众人闻言,不由皆露出诧异,原来如此的目光。都再心里承认此老能做得吴府内务管家,的确是有一手,处事严谨,经验老道。

    小姐赏识,坚定道:“此信确系乃父挚友苏御史说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董老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光,道:“既然如此,又是挚友,那么不论事情真假,是否空穴来风,我等不得不防。”

    小姐闻言,花容失色,一脸的忧虑。此刻,她心中不忧自己安危,却是心系远行的父亲,生死未卜。

    王川远远的看的仔细,暗道:含玉小姐,惊艳无双,又是才女,孝女,看来是又担忧那固执吴老的安危了,不知道下面当有何决定,王川心里叹惜,转而又想,吴府虽家大业大,但是与自己何干,我答应吴老护佑小姐,只要寸步不离,保其性命无忧罢了。待此事了结,我就要远涉天涯,寻求那缥缈大道。

    含玉虽管理府内事物,但是到底女子之身,不便抛头露面。此番遇到这件事,心中难以抉择,又无妙计,左右为难,看得下面人等,心中长叹。

    这时候,小姐闺院的张婆婆,见状开声道:“小姐呀,你是女儿身,老爷又不在府中,老爷又与李翰林和苏御史交好。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恐那奸人陷害,一旦那强人弄权,你一女儿身,斗不过他们的,怕是要被他们所趁,不如,暂且退避。远涉他乡,避避风头,也是明哲保身。”

    王川听闻,心中赞赏,心道:不愧是小姐的养妈,感情还是有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同意,他们这么许多人,其实大多只知道勤勤恳恳的做事,但是但不的大事,这时候就现出来了,除了极个别的心中有些心机,其余皆是从众心态,指望着他人出谋划策。

    王川心中感叹,在这个世界,能者出人头地,庸者沦为蝼蚁,任人鱼肉,尽管他们心中有善心,但是往往不善而终,贫困艰难。所谓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这个道理在哪里都适用。

    董老听了张婆婆的话,眼中一片阴霾,一闪而逝,嘿嘿笑道:“张妈言之有理,但是小姐乃女流之辈,芳华绝代,到哪都是不便,为歹人觊觎。依我所看,不若就在这个吴府,老爷贵为上卿,又重任在身,与国是多大的功德,那些奸人想要来陷害,也要掂量掂量。”

    董老之心,似乎欲盖弥彰,王川俊眉微蹙,瞳光闪烁,不过这话也不全有问题,有些道理。

    在场的众人,其他人说不出什么意见,一时间沉默冷场。

    董老的目光,淡淡的扫向众人,眼中笑意盈盈,看在王川眼中,总是觉得暗藏险恶,府中人有句话,叫做:董公之笑,险恶谄笑。

    董老目光突然撞见王川,见到王川星目寒光,董老目光一滞。微微点了点头,王川仿佛没看见。

    王川暗忖,此人暗藏祸心,颧骨外凸,似乎是有反像,藏有狼子野心,要趁早除之。

    王川没杀过人,也从未想过杀人,但是再这个世界,倒是眼睁睁的见过几次草菅人命的事情。这对他是一种极大的刺激,也隐隐改变了他一些以往的观念,自己原本世界的违法必究的观念,而这里只有强权,人命草芥,天地不仁,强者致胜。

    他心中执善,最是看不过这些奸人恶形,且有本领在身,天不怕地不怕,潜意识中有了一种除暴安良,济世除恶的侠客之意。

    说实话,王川真的不知道,自己属于何地,归于何方,自己就如那风中飞絮,随风而作,飘向何方就是何方。天荒地老,天涯随波。

    王川虽强横,但是董老该怎么还是怎么办?因为王川从没过问过府中事宜,董老暗忖,只要不招惹了这个煞神,就是相安无事了。

    这时候,小姐举棋不定,张妈是她养母,自然对是向着自己的,但是董老,经验老道,在府中乃是忠贞老仆了,兢兢业业,主事谨慎,也是有理有据,最后思来想去,也没有可行办法,只得先行搁置,静观其变。

    入夜,星空暗淡,浓云遮月,深秋的夜风,寒气袭人,吴府中万籁俱寂,只有点点烛光错落期间。

    此时府中,董老的卧室内,屋内,床榻之上突然,传出一妇人声音。

    闻其言语,莺声燕语,呢喃吃吃,笑道:“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心眼着实坏的紧。”

    只闻那床榻之上,传来董老儿的声音,笑道:“老夫在这府中几经风霜,兢兢业业,日夜操劳,如今那老不死的已经奉命出使元突,实为奸佞陷害,借刀杀人,如今,这府中就只剩那绝代绝色的小姐,这不正是我李代桃僵,改吴化董的绝佳时机。”

    那床上的淫妇个个笑道:“你董老,这么多年来,在这个府中经营,明桩暗棋,如今这个府中的人几乎皆掌控在你的手中,眼下只要得到这个房契,就是马到成功了,那水灵灵的含玉小姐,还不任你揉捏,咯咯,真是便宜了你这个大淫虫。”

    说道含玉小姐,董老儿在又玩心大起,那双咸鱼手不自觉起来,只听那淫妇喘息开始急促。

    淫妇笑骂道:“老不死的,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董老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痴笑道:“那含玉,国色天香,秀外慧中,的确秀色可餐。但是若是就这个囊为己有,也落得个小乘了,依我看来。不若自己享用之后,在送与他人,也可从中赚取些利益,岂不是一举两得。”

    淫妇闻言,一阵沉默,半晌才道:“老董你的心也忒坏了,只望事成之后,你莫负于我。”

    董老忽然变得柔声道:“你我在这府中这许年,虽无媒妁之言,但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怎么会将你抛弃呢?你莫要再起此心了,哎呦,嘘嘘嘘嘘…。。快松手!”

    淫妇狠狠的掐了董老一下,却媚眼含春,又是妩媚姿态。

    淫妇正色道:“希望你记着如今的话,倘若你有负于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董老儿嘎嘎淫笑:“都说女人心眼如针尖,吃醋是家常便饭,老夫我总算见识了,来来来,为夫好好伺候你,让你欲仙欲死。”

    另一处,夜凉如水,王川盘坐屋内,玄功运转,静若止水,宛若老僧参禅。
………………………………

正文 第十六章 倩女求佛,老僧佛偈

    话说这李唐境内本就也不太平,官匪勾结,欺压良民。绿林好汉占山为王,或除暴安良或谋财害命,无人敢管。

    这日,阳光灿烂,秋菊飘香,吴府中人像往常一般忙碌,董老儿在府中,手中把玩着两个鸽蛋大小的铁球,他身边跟着常四、何钱二人,三人一路巡游姿态,每位见过他们的夫役们,都恭敬地喊道:“董老好。”每当他们听闻此声之时,董老都要露出享受的样子,一副奴才得势,得意洋洋之态。

    时值午时,董老例行来到吴府的用膳之处……膳阁堂,膳阁堂门两边门柱上用朱漆红字写着:左侧柱上,食以味为先;右侧柱上,民以食为天。上表:天下美食。

    此时的膳阁堂厨子们正在紧张的煮饭做菜,忙忙碌碌,空气中飘出饭菜的香味,董老到此,伙房的厨子均笑着喊道:“董老好。”董老眯着眼睛,光着脑袋,笑了笑,点点头。

    这时候,一个鲜亮的倩影,从东厢门,进入膳堂,出现在伙房之中,并且不停地查看着各位厨子的工作。

    她走到一个老厨师那里停下,柔声道:“张爷爷,我来取些饭食,可做好了么?”

    张老汉眼角余光飘了飘门口,用袖子轻轻拭了拭苍老鬓角的汗水,笑笑道:“哎,是忆香姑娘啊,你要的全做好了,做好了,老奴这就取来。”说着就躬身打开橱柜门,取出一篮物事,从蒙着的布子里面传出碗碟击撞的轻微声响,能嗅到饭菜香味。

    张忆香接过篮子,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谢谢张爷爷了,爷爷你的腿疼病症好些了么,我改明日再带些要来给你,秋日了,注意身体哦。”

    “哎,你这女娃就是心地善良,老奴的腿疼病症好了许多,你捎给我的药啊,还有不少呢,以后你还需要老奴做些什么,直接说,切莫再送老奴东西了。”

    张忆香温柔的笑笑,道:“张老爹,您切莫再老奴老奴的称呼自己了,小女我也是苦命人儿,受不起啊。”

    张老汉用锅铲翻了翻锅中的菜,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啊,心地太善,有些事情宁愿自己苦着,受着,却不说出口,一念执着,但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张忆香低眉垂首,脸红了红,默默不语,半晌低声道:“张爷爷,香儿这就告辞了,爷爷注意天冷,保重啊。”语毕,款步行出膳阁堂。

    董老三人,看着她走出,何钱脸色狰狞,忽然道:“董老,此女竟然无视鄙薄我等如此之甚,可恶之极,要不要、、、”

    “不,此事,从长计议。”董老圆光的脑袋下,一对冷冽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道。

    何钱不解,争辩道:“为何,董老,我等几人在这个吴府,除去屈指可数的几人之外,可有谁敢与我等不对路,此女竟然不将我等搁在眼中,目中无人,应该予以惩罚。”

    “不可,小何,你太草率了,你可知道她这饭食是为谁么?”董老缓缓道。

    何钱闻言,一下语塞:“饭菜?”他迷惑不解。

    董老看向一边的常四,常四立刻意会,咳嗽一下道;“何钱,该女子所执餐饮,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个男子,这人,你我都知晓,就!在!这!个!府!中、、、、、”常四最后目光一寒,一字一顿道。

    “原来是他!”何钱恍然大悟道,狰狞的面容上,满是惊讶之色。

    “是的,此人自入得吴府,一直不在我等掌控之内,而董老一直隐忍,你可知道为何?”常四接着道。

    何钱仍旧愚昧不解:“为何?他王川不就是一介花匠,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何足惧也?”

    “花匠!?、哈哈哈哈,可笑!”常四大笑,然后在他耳际低语解释道:“他、、、、、”

    何钱听后,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董老沉声道:“老爷临行之时,唯独唤他进入帐中,定是秘授机宜,因此此人不可妄动,与他亲近的人也不可。”

    何常二人皆:“喏!”

    董老目光再次落到里面做事的厨子身上,最终仍旧定在张老汉的身上,半晌不离开,最终,董老道:“回去。”三人离去。

    单独的院落中,厢房之内,董老三人围坐着。

    董老神秘的问道:“何钱,我交待你的事,办的怎样了?”

    何钱道:“军师说了,命我等立刻拿到那件东西,然后上山,按计行事,成功之后,我等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董老笑了笑。随后道:“良禽择木而栖,大国争锋,吴公定当是回不来了,吴府只剩下个孱弱的含玉小姐,为今之计,只有这般了。”他沉吟了下,神秘道:“你二人过来。”随后三人密议了一些事宜。

    这里,同样是吴府的一处独立的小小院落,门敞开着,王川手执着一把扫帚,正在打扫着庭院。这时候大门被人叩响。

    王川将扫帚放下,暗道,是何人拜访自己?随即去打开大门。

    入目的是一个女子,细腰雪肤的,一头乌发蚕鬓,一对眸子明亮含情,穿着朴素洁净,这个女子手臂中,挽着一个篮子,伫立在门口。

    王川看着来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痛了。

    “原来是你!忆香姑娘有事么?”王川无奈问道。

    张忆香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对王川的未请她进屋的无礼之举浑然不在意,而是含笑道:“我来是替恩公送些吃得来,近日府中饭菜不甚可口,还望你多多保重。”

    王川闻言,讪讪的笑了笑,道:“请进吧。我救你之事已久,你也早已回报于我,这是何必呢。姑娘如此厚爱,实令王川汗颜了。”

    这其中到底有何故事,还要从头说起,此事还得追溯到半月之前。

    半月之前,王川逢休,他独自来到晋城,晋城之中,有个佛堂,名曰:万寿寺。

    万寿寺据说是一个云游的大德高僧建立,据传,人们在此许愿,颇为灵验。因此,现在它是晋城之人朝佛许愿的圣地,香火不绝。

    虽然当年的高僧已经不是所踪,但是香火传承,如今的万寿寺,庙宇辉煌,吉黄的庙墙,深灰的庙宇,气象庄重宏大,享有盛誉。

    万寿寺,正殿内,许愿的人络绎不绝,老少贵贱不乏,在这里人们皆神态虔敬,举止谦和,贵贱不分,礼佛,在这大佛之下,众生得到普度一般。

    由于年久,大殿跪拜之处,此刻已经深深的陷了一个凹坑。

    这日,一个素衣女子,芊芊身形,神情虔敬的跪下,她双手合十,举过额头,最后虔诚伏于地上。

    佛身下,一侧的重巾帷幕之后,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僧,本是泥佛一般的动也不动,突然睁开那浑浊的双目,低吟一声佛号,口中嗫嚅,旋即又恢复泥塑之态,恍若不曾动过一般。

    再见那跪拜女子,身子忽然剧烈的抖动了下,抬起身子,娇容之上,露出喜极而泣的表情,旋即又拜了几拜,才施施然起身而去。

    女子走后,进来一个儒衫装束的俊秀青年,此人并未如他人一样,虔敬的跪拜,而是站着,双手合十,微微朝大佛躬了躬身子,仅此而已。然后就开始仔细的观察这个辉煌的殿堂,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

    青年举止,在他人眼中,甚是无礼,但是大殿之上,却无人去责难他,抱着多是以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青年看了片刻,似乎觉得已经览过诸般之物,再无新奇之事,举步离去,这时候,突然从帷幕之后,传来一声木鱼击撞之声,随后,走出一位身着普通吉黄僧袍,面容苍老的老和尚,这个和尚正是方才打坐的老僧,慈眉善目。此刻他走出,拦住王川,苍老的声音缓缓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王川闻言,驻足转身,向四周望了望,见是一个老和尚,微微施了一礼,问道:“敢问,大师是在叫我吗?”

    老僧左手一颗一颗切着念珠,右掌回敬一礼,佝偻着身子,道:“施主,可否告知贫僧名讳。”

    王川闻言,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老僧几眼,问道:“大师,为何言出于此?”

    老僧低念一声佛号,说道:“贫僧法眼见施主,一团迷雾,迥异常人,因此出言问道。”

    王川略感诧异,自己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此人竟能说出此话。

    王川领会,微微调息了一下,道:“大师,我姓王名川。”

    老僧闻言,立刻掐指,半晌,却眉头紧皱,无奈开口道:“施主命理奇特,贫僧实在算不出。不过老僧有一言相赠。”

    王川温情的笑了笑,说道;“大师,有何吉言,晚生定当谨记。”

    老僧慈眉善目的样子,也笑了笑,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王川闻言,凝神记下,心中确实不解,不过嘴上也没说什么,回礼谢道;“大师吉言,晚生记下了,天时不早,晚生就此告辞,大师请留步吧。”语毕,拂袖而去。

    老僧待他走后,忽然双手合十,微言语曰:“花花世界,一叶菩提,三千恒河之沙既有三千般若之世,一切众生,自由众生之情,施主,后会有期!”
………………………………

正文 第十七章 神秘渡夫

    王川离开万寿寺,脑海中反复响起方才老僧的话语,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其中的涵义,最后干脆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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