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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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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也仅仅是一盏的工夫,众玄衣人狂乱的叫声便渐渐地低了下去。天下蹙着眉,忽前忽后地按着一定的章法慢慢朝林子深处退去,不曾回头,把那片血腥的场景全然抛下,仿似不曾发生过一样。林子深处,罗成正站在树下等她,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皱着眉?可是伤到了?”天下抬头望着身披月光的他,默然不语。罗成急了起来,快走了两步,来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前后左右的打量着,问道:“真的伤着了?伤着哪了?”“没有,这帮蠢材怎么可能伤的到我!”天下摇着头对罗成说道。罗成见她身上确定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抱怨道:“那干嘛摆出这么个样子来吓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天下紧蹙的眉头抚平。天下轻轻地抱住了罗成,把头埋进他怀里,说道:“血腥味好重喔,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最讨厌杀人了……”罗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拍着天下的背安慰她。两人正陷在各自的思绪中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传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哼!两个小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却这般歹毒,将来长大了还不定怎么样的祸国殃民,今日可容你们不得!”
第十节 敌人?
天下与罗成相拥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一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儿,正站在离他们二人不足十步的树旁,背着手冷着脸瞪着他们两个。罗成定了定心神,左手轻抚天下的背脊示意她放松下来,右手却探向身后紧紧地握在枪攥上。天下捏了捏罗成的胳膊,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远处传来吹竹哨的声音,天下一下子站直了身体,认真地侧耳倾听,一脸地肃穆。罗成象是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心地戒备着,却发现那老者正盯着天下的脸,一副深思的模样,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远处的竹哨声渐渐停了下来,天下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只竹哨吹了起来,然后远处的哨音又响起,如此这般一应一答的吹了三次,天下才叹了口气将竹哨收了起来,撅着嘴对罗成说道:“咱们得快走了,独孤家居然还有援兵,这会儿如果跟他们硬拼,恐怕会吃亏的……”天下自顾自地跟罗成说着话,象是全然忘记旁边那老头儿的存在。罗成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那老头儿一眼,便也当做他不存在般,问天下道:“怎么还会有援兵?是些什么人?”天下的眼神有些闪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独孤家的暗部又不是只有这么小猫三两只,看这些人的身手,不过二流靠上罢了,想来是他们不放心,所以又派了人过来,哎呀,说这些有什么用呀,咱们还是快撤吧!”“就这样?你不是瞒着我什么吧?”罗成一脸的狐疑,直勾勾地盯着天下,想从她那里看出些蛛丝马迹。天下抿了抿嘴唇,没接罗成的话茬,冲着径自在一旁发呆的老头儿说道:“喂,老头儿,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吗?怎么这么半天也没动静呀?你到底还动不动手呀?你要是再不动手,我们可要失陪了!”那老头儿这才回过神来,依旧冷着脸,问道:“你母亲可是姓云?”天下一愣,越发估不准这老头儿的来历了,心思翻转之间问道:“关你什么事?”“你是天下?!”老头儿的问句中更多的是肯定。天下又是一愣,这次连罗成也有片刻的闪神。“没想到我还是名人呀!怎么有这么多人都认识我呀?第一次去登州的时候,我爹一见我就喊出了我的名字,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儿居然也有人认得我……”天下带着一种孩子式的得意对罗成“炫耀”着。“哼——只怕是你恶名远播吧!”罗成斜睨着天下,取笑她。天下刚想争辩,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山谷那边传来:“爷爷,你在哪?瑁儿已经醒了……”那声音渐渐近了,似乎那女子正在朝阵中走来。那老头儿急忙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婉约,切勿进阵!”“啊!——”老头儿的提醒显然晚了了一步,他的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了那女子的惊呼声。老头儿也顾不得天下与罗成了,快步朝那女子的方向走去。那老头儿一转身离开,罗成便无声地问天下:“走?还是留?”他也看出这其中不定有什么牵扯,到现在这老头儿是敌是友都还没分清楚,更没有弄清楚独孤家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个小小的山野之地,这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天下一点也没有遮掩满脸的好奇,她看了看老头儿离开的方向,想着老头儿刚才离开时用的那种似曾相识的身法,悄声对罗成说道:“我跟过去看看,你先去外面安排一下,让咱们的人撤退……”罗成担心地说道:“这怎么成?那老头儿不是好对付的,咱们俩联手或可与他拼上一拼……”天下笑了笑,说道:“说不定能攀上亲呢,他刚才用的‘风拂柳’的身法,我小时候娘教过我,他刚才又问我娘是不是姓云,多半是我外婆娘家的人,……”“可是……”罗成还是不放心,想继续劝说天下不要以身犯险。天下却不怎么在意地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不要对我这么没信心嘛,打不过他,我还不会跑吗?你就快去安排他们撤退吧,不见到咱们俩好好的,恐怕他们是宁死也不会离开的……”罗成在心里快速地衡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天下说的确定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你要答应我,一切小心,平安为重,不许再玩什么‘置生死于度外’的把戏,知道吗?”天下连忙点头应了,推了罗成一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老头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罗成摇着头叹了口气,满眼无奈地朝林外走去。============================偶滴名字叫做承上启下滴分割线==============================天下一路行来并未隐藏踪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跟在老头儿身后,大大方方地看着他阵中救出了一个年轻女子,大大方方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山谷。那女子因被阵法迷惑,暂时失了神智,所以那老头儿敲晕了她。天下端坐在花圃间的石凳上,看着老头儿把那女子抱进屋里安置,又看着那老头儿抱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出来坐在她的对面,天下的脸上并未显出异样的神色,只是兴味怏然地看着。老头儿边端着一碗糊状的食物喂着他怀里明显睡意朦胧的娃娃,边对天下说道:“刚才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娃娃呢?”“他出去报平安了。”天下心不在焉地答道,手里却是忍不住捏上了那个小娃娃的脸蛋。“报平安?哼——就这么笃定我不会伤你们?”老头儿的声音又冷冽了起来。天下在那个娃娃大声哭嚎之前把手离开了他的小脸蛋,然后才抬头看着老头儿,笑着说道:“知道我娘姓云,认出我是天下,又会‘风拂柳’的身法的人,九成九不会是敌人吧!”
第十一节 亲人!
老头儿一阵沉默,手里喂着小娃娃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惹得小娃娃双手一阵抓挠,老头儿连忙哄慰着,一时也顾不得跟天下说话。天下看着面前的这一老一少,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到小娃娃又老老实实地吃起了那碗糊糊儿,轻声道:“这孩子——”智力是不是有问题啊?这后半句她没说出口,这孩子看起来总得有三四岁了,可是看刚才的反映,连话也不会说,目光也有些呆滞,怕是真有什么不足之症,可是这话要真说出来,天下也不禁觉得有些伤人,所以起了个头,却没有问出来。可即使如此,她的语气、神情里也把话里的意思都带了出来。老头儿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这孩子从胎里就带着病,不过慢慢调养总是会好的。”天下伸手拭去了小娃唇边沾上的糊渍,然后一把搭在了他的脉门上,老头儿也并不阻止,只是小娃娃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但是注意力又很快被眼前的糊糊儿给吸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天下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身上的毒可以慢慢解,身子骨也可以慢慢调理,可是这智力……”老头儿听天下说出“毒”这个字的时候,眼睛一亮,问道:“你懂医术?”天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我也就这么点手段,你要让我开方子治病,我可没那个能奈……”老头儿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说道:“就你这点手段,已经比很多所谓的‘名医’强上百倍了,那些蠢材连晟儿胎里带毒都诊不出来。”他虽然在跟天下说着话,可是手里喂孩子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那一碗的糊糊儿已经见底了,那孩子也一个劲的揉眼睛,显然刚才没睡醒的劲儿又上来了,老头儿把碗放在一边,帮他挪了个舒服的体位,轻轻拍着他的背。天下看着老头熟练的动作,就知道他是做惯了的,忍不住问道:“这是你儿子?”老头儿把眼一瞪,喝道:“这是我曾外孙!”说完,又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小声嘀咕着:“就我这把白胡子看,我也生不出这么小的儿子来吧,什么眼神!”天下有些傻眼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冷嗖嗖的老家伙吗?变化也太大了吧?表情也太丰富了吧?……边想边捂着嘴偷笑。“哼!笑什么笑?”老头儿正了正脸色,很严肃地说道:“把你的事说说吧!”天下疑惑地问道:“你不是知道我娘姓云,我叫天下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的?你娘都不管你吗?跟着你的那个小子又是哪个?看起来不象是天一阁的人嘛……”老头儿慢条斯理地问道。天下听她提到云殊,心里微微一酸,脸上却一副不在意地样子,嘻笑着说道:“我跟你又不熟,干嘛告诉你这些呀?装得好象我的什么人似的,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管教我吗?”老头儿定定地看着天下,嘴角微翘,说道:“我是你娘的亲舅舅!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呀?不能管教你吗?”天下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吃吃地问道:“你……你是……我娘的亲舅舅?我怎么没听我娘提起过?”老头儿垂着眼睑,云淡风清地说道:“你娘没跟你提过,她就没有我这个舅舅了吗?”天下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道:“那也不能你说是就是呀,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我娘的舅舅?要知道,空口白牙,口说无凭……”她话里这意思就是,要是拿不出证据,这门亲是坚决不会认的!多个这样的人管教,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呀,所以,能推搡过去是最好。这老头儿还真不含糊,听天下这么一说,转身送已经睡着的孩子回了屋,片刻之后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封信交给天下。天下接过来一看,信皮上干干净净的一个字也没有,只是封口处的签印却正是天一阁专用的,抽出信一看,这信正是云殊亲笔所书,抬头上写的尊称也正是“舅舅”二字!天下正想仔细看看信的内容,谁知却被那老头儿一把将信给抽走了,他一边将信照原样折好装进信封,一边说道:“这下相信了吧?”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亲不认也得认了,天下只得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清脆地叫了声:“舅公!”“嗯——起来吧!”老头儿点了点头,伸手拉她起来,旋即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边来了?可是你娘吩咐你来寻我?”天下眼眶立时红了起来,一把抱住老头的脖子“嘤嘤”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舅公,我娘被人害死了……”天下这话一出口,老头儿立时一惊,连忙扶正她的身子,问道:“你说你娘怎么了?”天下的眼泪来的特别现成,一双一对地往下掉,哽咽着说道:“我娘……被独孤家的人……给害死了……”“你……说的是真的?”一个温润中透着几分伤感的女声从老头儿背后传来。天下抬头一看,却是方才陷进阵里的那个年轻女子正倚着门框站在那里,脸上泛着一种哀戚的光芒,象是伤心到了极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天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问道:“你说什么?”那女子走到天下跟前,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取出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真像……你长得和姑姑好像呀……”姑姑?!天下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敢情今天是认亲大会,刚才认了个舅公,这里又冒出了个表姐……天下正要开口叫“表姐”,突然想起那六殿阎君曾说过,云家历代只有一个女儿!那眼前这位表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所以,她的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老头儿朝那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在一旁坐下,这才问天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给我听!”天下神情有些茫然地说道:“我娘让我去登州给我义父送信,然后等我回家的时候,我娘已经受了重伤,只来得及嘱咐了我几句话便去了,后来独孤家的人追到了我们庄子,连我也差点死在独孤陀手里,幸好我义父及时赶到,不然,我怕是也见不到舅公了!”天下一点谎也没撒,只是漏掉了很多重要环节,但是,这些环节主要是天下的某一部分经历,所以,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大家对事情真相的理解,至少在这个老头儿脑子里就已经串连起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天下一脸稚弱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呀?我娘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最近发生这么多既奇怪、又可怕的事?……”老头儿见天下这副神情,冷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想知道什么就大大方方的问,装出这副样子干什么?就凭你们两个小娃娃能在能在须臾之间,把我的迷踪阵改成七杀连环阵,就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杀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这会儿倒装的什么可怜?”天下听老头儿这样说,委屈地嘟起嘴来,一言不发。
第十二节 翻脸
天下看见那年轻女子的神情,便觉得心里堵的慌,忍不住将头扭向一边,暗暗思量起脱身之计。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认什么亲,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想弄清楚所谓云氏一族的秘密,要知道这样的秘密知道的越多,将来行事难免就会缚手缚脚的。如今她只盼着这辈子能活得写意自在,其他的并不想管那么多,尤其是从六殿阎君透露的只言片语分析,这混水可不好趟,已经隐隐然成了三界众生的大事了,如果真不小心沾到身上,怕是再也过不了随心所欲的生活了。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林外突然传来一阵竹哨声,天下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忙站起身,恭敬地对老头儿说道:“舅公,我的人在外面等我,我……”谁知没等天下说完,那年轻女子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哨声不是代表已经安全撤退了吗?难道天一阁的暗号又改了?……”天下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天一阁的暗号怎么到了这儿就起不了保密作用了呢?可是这会儿也不是细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连忙抢在脸色微变的老头儿开口前,答道:“原先的暗号用了很多年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稍微修改了一下……”仓促之中,这谎圆的有些生硬。老头儿冷哼了一声,说道:“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也算是天意,天亮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回昆仑吧!”“回昆仑?”天下当下就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几句话之间,就把她鼓捣到昆仑去了?昆仑这个地方不是神话里的圣地吗?难道,是要让她去当神仙?天下还没缓过神儿,那年轻女子倒是先说话了:“我不想去昆仑,我想带着晟儿继续寻找治病良方,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晟儿一定可以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搂着我喊娘……”说着,一直含着眼眶里的泪珠儿终于沿着她的脸颊滚了下来。天下听了女子的话不禁一阵侧然,这就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可是,那老头儿却显然不赞成,微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晟儿能好起来呢?可是你七叔公都说晟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天下间又哪里还会有比你七叔公医术更好的人呢?再说,这外面也不太平,独孤伽罗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母子的,你就打算一辈子带着晟儿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还是跟爷爷回昆仑吧,那里不象外面这么多的纷争,那种平静的生活也更适合晟儿……虽然你不是爷爷亲生的,可是我既然认了你这个孙女,就不能任你们母子被人欺凌,爷爷已经老了,这次回昆仑怕是就没有机会再出来了,总得把你们母子安顿好了,才能安心呀……”原来不是亲的呀?!天下听到这儿才算明白过来,这个孙女是认来的呀!本来她还以为六殿阎君当初说的那一套关于云家女儿的说辞都是唬人的,能从“云家女儿”的“诅咒”中摆脱出来,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了一场。不过,这件事居然还牵扯上来独孤伽罗,倒让天下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独孤伽罗为什么不会放过你们呀?她跟我过不去情有可原,可是没道理连你们也不放过呀!”尽管天下把她们母子被追杀的事往自己身上扯,可是她里清楚,这个晟儿的身世恐怕才是她们母子被人追杀的主要原因!她这会儿是万分好奇这个晟儿的爹究竟是何许人也!那女子神情黯然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倒是那老头儿瞪了天下一眼,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天下撇了撇嘴,说道:“谁稀罕管呀,我才没那闲工夫呢!你们要回昆仑你们就回,可别扯上我,我对当‘神仙’不感兴趣!”老头儿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怕是由不得你吧!就这你杀人不眨眼的秉性,若是少了人管教,不定将来会祸害多少人,你娘即不在了,我这个做舅公的少不得就要多费些心了……”“由不得我?”天下挑了挑眉,说道:“我的人生我做主,惹是连这点事都由不得我,那死算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呀?”说着,她挑衅般地站了起来,抬高了声音说道:“我娘被独孤家的人害死,您这当人家舅舅的人一声不吭,连句报仇的话都没有,我不过杀了独孤家的几个小喽罗,原意还是为了救人,您倒是心疼成这样,您这做舅公的还真是够费心了!”“你——”那老头儿听了天下的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气得直哆嗦。那年轻女子忙搀扶住他,强拉着他坐了下来,劝慰道:“爷爷,妹妹也是伤心姑姑骤然离世,对独孤家难免恨之入骨,您念她年幼,多多体谅她些吧,不过,”她话锋一转,对天下说道:“妹妹,你实在不该误解爷爷的一翻好意,他老人家也是怜你孤苦无依,少人扶持、依靠,怕你走错了路,才会想要带你回昆仑的……”天下挑了挑眉,轻蔑地说道:“我不稀罕!”她没有去看老头儿已经铁青的脸色,只是径自宣告自己的决定:“以后各过各的日子,各得各的自在就好了,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这儿,你们也从来没见过我……”说着,便要转身离去。那老头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的女子,厉声喝道:“哼!想各得各的自在,也要看看你过不过得了我这一关!”说着,前踏两步,伸出了右手做出了凌空虚弹的架式,就在他将弹未弹的一瞬间,林内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这一关,我替她来过好了!”三人循声望去,杏花疏影里,一个白衣少年静静地站在月色之中,一身银辉映得发他整个人朦朦胧胧的,似真似幻。少年,正是罗成!
第十三节 再现敌踪
罗成这一出现,有人惊,有人喜。惊的是那老头儿,他暗暗吸了口气,罗成离他不足五丈远,可是他却没有发现罗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怎么能让他不心惊呢?先前在阵里面的时候,他就知道罗成功夫不俗,却没想到他竟这么厉害。其实,这老头是多想了,他之所以没发现罗成,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罗成是故意小心谨慎地潜进来的,另一方面却是他的注意力都被天下勾住了,此消彼长之下,才让罗成钻了空子,如果论真功夫,罗成还得再专心地练上几年才行。另一边,喜的自然是天下,罗成这一出现,她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别看她刚才跟老头儿说话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含糊,其实她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她额间的红莲印记虽然已经浅淡了很多,可是却并未完全消退,她现在并不适合妄动真气,刚才在林外虽说杀了一个人,但却是偷袭成功,纯粹靠的是技术,并没有用什么真功夫,可眼前这个老头儿却不是她能用那样的招术混过去的主儿,所以,她一看见罗成,自然而然地就扑了过去。罗成轻轻拍了拍赖在他怀里想要诉委屈的天下,示意她站好,然后冲老头儿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这位前辈,我师妹打小被家师宠坏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如果她得罪了前辈,罗成在这儿替她跟您赔罪了!”说着,一躬到地。老头儿见罗成这样通事晓理,不禁心里喜欢,点了点头,问道:“她是你师妹?你师傅是哪位呀?”罗成微微一笑,还是那副谦虚有礼的样子,回道:“我们二人一师所授,只是家师的名讳,请恕晚辈不便擅言,还望前辈见谅。”罗成有意识地把关于师傅的问题给避了过去。毕竟那个所谓的师傅“无极散人林静虚”根本就不在这个时空,当时他敢讲给杨林知道,是因为杨林毕竟是朝廷中人,江湖上有几个他这位“靠山王”不知道的避世的高人也纯属正常。可是眼前这个老头儿可不一样,这老头儿一看就是那种“如果说天底下有十个‘林静虚’这样的避世高人的话,他能认识九个半”的人,所以,在他跟前罗成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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