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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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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乱
随着纷踏的脚步,一名健烁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数人,杨林赫然也在其中。天下细细地打量着这名老者,只看了一眼她便知道此人定是隋文帝——杨坚!这相貌、气度,除了杨坚不可能会是别人。天下正在盯着杨坚看,罗成悄悄地在她背后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说道:“气氛有点不对……”她这才发现,场面不知为何竟然僵在了那里,一屋子人都沉默不语,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杨林干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说道:“两位云兄,一别十年,一向可好?”云槿冷着一张脸,看着杨坚不说话,倒是云桑阴阳怪气的说道:“好啊,好啊,能吃能睡,怎么可能不好呢?”杨林苦笑了一下,被云桑噎得再说不出话来。天下被杨坚目不转睛的视线灼的不自在地摇了摇头,然后笑着扑向站在他身后的杨林:“爹——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这也算是变相解围。杨林看了站在他前面的杨坚一眼,然后拍了拍天下的肩,说道:“哼!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你怕是要把这天捅个窟窿,就你这任性的脾气,不看紧着点,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呢!”天下噘着嘴,说道:“我哪里任性了?我一直都乖乖地坐在这里跟舅舅说话来着,才没有惹祸呢,爹爹冤枉人!”“冤枉人?刚才楼下都快闹翻天了,难道你都没听到?你不会是想说,那跟你没关系吧?”杨林眼神中透着几分责怪。天下听杨林提起刚才的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一副不屑分辨的样子,不肯理人。云槿听见杨林责问天下,心下愈发的不快,但他为人素来忠厚,向来不肯给人难堪,所以仍是耐着性子引杨坚入座,态度平和自然,像是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大隋朝的皇帝陛下跟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般。厅内又安静了下来,这回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场面一下子沉寂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天下朝楼梯口那边望去,居然是刚才下去的那对母女冷着脸走了上来。这对母女是皇后独孤伽罗跟琼华公主,天下也是一早就把她们给认了出来的,云桑一开始说她是装着不认得这对母女是谁,还真没冤枉她。独孤伽罗跟琼华公主这一上来,天下的嘴角便悄悄的翘了起来。罗成看到天下笑容里带着几分算计,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慢慢地踱到她身边,小声说道:“能忍则忍,先看看情况再说!”天下轻轻点了点头。独孤伽罗也不等人让,便带着琼华公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杨坚的旁边。琼华公主的目光仍是左一眼、右一眼的来回的在罗成与琴之间扫视着。天下伸出手狠狠地掐了罗成一把,小声说道:“你跟她眉来眼去的想干嘛?”罗成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专注地看着外面一片葱郁,远远地把自己从“风暴圈”里给解脱了出来。琼华公主看到了天下与罗成的小动作,心情更加的抑郁了起来,象是没有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般,指着角落里的琴,脱口说道:“父皇,我要那琴!”独孤伽罗也虚伪地笑着说道:“琼华格外喜欢这具琴,陛下既与云先生是旧识,可否请先生割爱?”杨坚情绪有些激动,一直在盯着天下看,对琼华公主和独孤伽罗的话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倒是杨林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天下,用目光询问她,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天下却仍是将头转向了一边,不肯理会他。杨林只得无奈地看向云槿,希望他能解释一下。云槿还是沉着那张脸,不肯说话。云桑却斜倚在椅子上,象是心不在焉的嘟囔着“虽然认识的有些年头了,可是还没有熟到可以将家传之物相赠的地步吧,割爱?说得倒容易!”气氛越发的尴尬了起来,杨林见杨坚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招呼天下过来,说道:“天下,快过来,这是爹的大哥,也是你的——伯父,快过来给伯父见礼!”介绍杨坚的时候,杨林语气中顿了一下,杨坚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天下却好象没有察觉似地笑意盈盈地走到了杨坚跟前,刚要跪下便被杨坚一把搂进了怀里:“好了,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虚礼,快来给——伯父好好瞧瞧!”杨坚嘴里的“伯父”这两个字,说的也极其的不自然。天下仍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可“伯父”这两个字不管杨林怎么暗示,她始终没有喊出口。“像!真像!——”杨坚一边摸着天下的脸颊,一边喃喃自语道。天下装出一副年幼无知的表情,故意问道:“像谁?”“像你娘!”杨坚眼神有些飘乎,象是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独孤伽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手指紧紧地扣着椅子上的扶手,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了。琼华公主被独孤伽罗的神情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独孤伽罗深深地吸了口气,强挤出了一抹笑容,说道:“母后没事,别担心,没事的……”杨林看着独孤伽罗,不知怎地突然一阵发冷,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有机会接近天下!
第二十八节 交锋
天下安静的坐在杨坚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任由杨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杨林完全可以理解杨坚此时的心情,所以也只是沉默不语。云氏兄弟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喝着茶,虽然也同样没有说话,可是眼神交汇之间,已经有了某些默契。独孤伽罗却越看越气,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污点,便是丈夫和独孤伽傩之间的感情,这也是她一生之中唯一没有控制住的事情。此刻,当天下就这样百无禁忌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不能不气!最最置身事外的,就要属罗成了。如果不是琼华公主的眼光始终粘在他的身上,那他应该就跟桌上的花瓶一样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可是天下却是怎么看都不顺眼,琼华的眼神在最初的时候,还是在琴和罗成之间来回的晃着,这会儿却仿佛已经把琴忘掉了一般,全放在了罗成身上。虽然罗成一直背对着众人,在看窗外的风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琼华,天下的嘴却还是忍不住噘了起来。杨坚恍神之间,发现了天下一脸的不悦,忙问道:“怎么了?”天下伸手指着琼华,毫不客气地说道:“她干嘛一直盯着我哥看啊?”“你哥?”杨坚先是一愣,不太明白天下到底在说些什么,然后循着方向看了看琼华,又看向了罗成。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罗成身上。罗成听到天下的声音,也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微微含笑,问道:“叫我?”映着背后照过来的阳光,那一笑之间的风情,醉人心弦。众人都呆住了,只有天下悄悄冲着他扮了个鬼脸。罗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他是不想趟这混水的,这样如果有什么事情,他才会比较方便暗中帮忙,可是天下却一副非把他拖进来的表情,让他感觉很无奈。因为杨坚是便服而来,这样的场合里他并不方便正式见礼,于是便上前几步,冲着杨坚躬身施了一礼,然后瞪了天下一眼就又退回窗前站着。天下却象没有注意到他一样,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琼华看。于是,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形,罗成瞪天下,天下盯琼华,琼华看罗成。几个大人越发的不明白这些少年男女是在干什么了,杨林皱着眉头,指了指琼华,对天下说道:“天下,这是琼华公主,论起辈份是你姐姐,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不可失礼,知道吗?”天下从杨坚怀里挣了出来,站到杨林面前说道:“好好相处的话,您应该跟这位公主殿下说才对,让她不要总是对我的所有物露出那么贪婪的目光,她要是再这样,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杨林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住口!你又在胡说什么?”云槿一听杨林这话,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将天下护在身边,说道:“她还是一个孩子,童言无忌你没听说过吗?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坏了她可怎么是好?”独孤伽罗的脸色已经发青了,强压着怒火,说道:“孩子……哼……的确还是个孩子,言谈举止竟是如此的粗鄙,二弟,你并未娶妻,这孩子就留在我身边,让我来帮你调教好了!”说话间,那种恨意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杨林却是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不敢有劳皇后费心了,我极喜欢这孩子的,还是留在身边自己照顾的好!”云槿拉了天下坐下,冲杨坚拱了拱手,问道:“不知杨兄来这风月斋有何贵干呀?”天下跟罗成互望了一眼,都有些弄不明白云槿跟杨坚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情,居然可以在这大厅广众之下称兄道弟。杨坚这时已经缓过神来,也拱手还礼,说道:“自从十年前一别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云兄的消息,我一直惦记的紧,刚才见了二弟,听说二位贤弟如今就在这风月斋,便赶来一会。”虚伪!天下眼前飘过这两个大字。明明是知道了她跟皇后、公主去了同一个地方,害怕她们之间会起冲突,才紧紧张张地跑来,结果却说是跑来见云家兄弟,这话说的真虚伪。天下不停地翻着白眼。云桑也一脸的不信,冷笑了一声,问道:“真的只是这样?”杨坚与杨林都是一脸的不自在,各自尴尬地笑了笑。“你好无礼!居然敢这样跟我父皇说话!”琼华一脸怒容地说道。她刚才让天下的话给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全冲着云桑发作了起来。云桑仍是那样满脸的不在乎,半眯着眼睛问道:“我生来就这样的,我就这样说话又怎么样?”杨坚狠狠地瞪了琼华一眼,吓得她脸色发白的住了口,然后才冲云桑、云槿两兄弟笑着说道:“这个女儿从小被我惯坏了,二位贤弟莫要跟她计较……”云槿看着天下,突然说道:“我这个甥女从小也没受过委屈,以后若是让她跟着你们,我们兄弟可是不放心的很呢!”天下悄悄吐了吐舌头,暗赞云槿说话够大胆!于是巴巴地看着两个人,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应对。谁知,杨坚脸色一僵,什么话都没有说,杨林也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倒是独孤伽罗一脸傲然中又混着几分不解地说道:“甥女?你们这亲戚是从哪里论起的?她现在可是皇家的郡主,以后不管她受什么委屈,都是我皇家的家事,与你们又有什么干系?”
第二十九节 规矩
独孤伽罗并不知道关于云家的事,在她的认知里也从来就没有过“云殊”这么个人,有的只是独孤伽傩,那个被她母亲赶出独孤家的弱质女子。虽然,这些年来好隐约知道一些关于云殊、关于天一阁的事,可是她也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也从不认为这些有资格对她构成威胁。可是,云殊的不一般,云家是多特殊的存在,杨坚和杨林却是十分清楚的。因为当年平定南陈的那场战争,如果不是得到了云殊和云家的支持,他们根本不可能那样轻松的获胜。所以,当独孤伽罗的那几句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个人的脸齐齐变色。杨坚虽然对独孤伽罗的话不满,但是却习惯性的并没有说话。杨林可不吃这一套,一副并未把这位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的神情,眼睛一瞪,说道:“女儿是我认的,这亲戚从哪里论的我说了算,要是跟在我身边会委屈了她,那这皇家的郡主不当也罢!”说罢,他怒气未消地看向杨坚。杨坚摇着头叹了口气,伸手招呼天下过来身边,抚摸着她颈子里挂着那块刻有她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玉牌,好半晌才对杨林说道:“这孩子是咱们杨家的‘天下’,有没有‘郡主’这个封号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不论怎么样,你都是断断不会让人委屈了她的,把她交给二弟你,我放心!”杨坚也看的很清楚,天下是绝对不能带回宫的,不然她的下场一定跟后宫那些无声无息消失掉的女人一样,就算再怎么疼爱这个孩子,他也不能把天下养在身边,而杨林无疑是一个好的抚养人选。杨林冷哼了一声,这么多年来,他对杨坚这种“惧内”的表现非常的反感,可是却也无可奈何,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天下对杨坚的这番话却感到很满意,对她来说,这个郡主还真没什么好当的,她从一开始对这个封号就不感兴趣,怕不得自在,如果真的可以不用当这个倒楣郡主,她怕是更高兴些。当杨坚说出“有没有‘郡主’这个封号又有什么要紧的”这句话的时候,她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个‘郡主’做起来也没什么趣儿,还是不做的好……”我也能活得更自在些!这后半句她没敢说出来,怕适得其反,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全都带了出来。杨林被天下的表情逗得一笑,伸手点头她的额头,说道:“你呀,真是个不省心的……”天下嘟着嘴说道:“嫌我不省心呀?那我以后跟着舅舅过好了……”她话音未落,杨坚跟杨林二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天下忙探身隔着茶几拉住杨林的胳膊,撒着娇说道:“不过,爹爹一定舍不得对不对?象我这么聪明、伶俐、漂亮、可爱的女儿要到哪里找呀?所以,您一定要知足,以后要疼我、宠我、对我好,爹爹,你说对不对?”杨林、杨坚、云槿、云桑全都被她的话逗得大笑了起来,连远远站在窗边的罗成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琼华心里那叫一个不忿,就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不仅抢走了她父皇对她的宠爱,甚至也抢走了罗成的全部注意力,这口气让她怎么咽的下去?来洛阳之前,她就已经听说了,她的父皇有意把她嫁到罗家去,可以说这罗成已经是内定的附马了。她以前是见过罗成的,心里也早有了他的影子,一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暗自欣喜了好多日子。谁知今天遇到之后,罗成压根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她,她是越想越恨,看着已经笑倒在杨坚怀里的天下,忿忿不平地说道:“哼!真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众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且不说云槿和云桑,就是杨坚跟杨林脸上也都有些挂不住了,只独孤伽罗一人面带得意地看着琼华,还赞赏似的点了点头。天下从杨坚怀里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意并未收敛,仍是那样笑嘻嘻地问道:“野丫头?你是在说我吗?”琼华虽然被杨坚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可仍是深吸了一口气,仰起了头,一脸傲然地说道:“没错!说的就是你!”天下挑了挑眉,说道:“你还真没说错,我就是这么个野丫头,你什么时候见过野丫头还讲规矩的?规矩这种东西呀,是专门为你这样的公主还有那些名门淑女安排的,跟我还真没什么关系,要知道我这个野丫头可没机会去跟什么番邦合亲,也用不着下嫁给大臣拢络人心,出了门举手抬足之间也不用担心会失了皇室的体面,所以呀,也就用不着学什么规矩了,规矩这种东西对我而言,还真是多余的!”短短几句话一出口,立时把琼华的眼眶给说红了。杨林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杨坚却还是一副面带微笑的样子,抚摸着天下柔软的头发,说道:“谁说规矩这东西对你而言是多余的?你难道忘了?你可是已经被封了郡主的……”天下噘着嘴说道:“刚才不是说,不用做那个倒楣郡主了吗?”“倒楣郡主?”杨坚一愣,旋既笑着问道:“做郡主怎么会倒楣呢?”天下一点也不顾忌杨林要她慎言的眼神,口齿清晰地说道:“什么公主、郡主的,这些封号不过是当权者手里的筹码罢了,而那些拥有封号的女人,最终的下场也不过是沦为政治利益下的牺牲品罢了,难道这还不够倒楣呀?所以呀,我才不要做那个什么郡主呢,我只要关起门来做我爹的女儿就好了,少拿外面那些破事儿来烦我……”
番外:错过是种无言的痛——杨坚
鹅黄色的轻浅云裳疏雅的绣着几朵海棠,七彩的丝带简简单单地挽起了乌蓬的青丝,眼波流转间慧黠尽现,盈盈淡笑溢满唇边……阿傩,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吗?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啊!也只有我们的女儿才会象这样美丽,出落得如同一幅最动人的画一样,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阿傩……阿傩……看着女儿与你相似的脸,只想呼唤你的名字啊……我这一生,想爱的爱不了,想留的留不住……蹉跎过了这么多的岁月,才明白自己这一生,只是在不停的错过着。错过……多么可怕的两个字的啊……这两字之间,包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伤……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未曾遇见,而是遇见之后,却错过了……阿傩……阿傩……你,便是我今生最不该错过的错过呀……错过你,有无奈,有悔恨,也有……庆幸……错过是痛,却仍为曾经的相遇而庆幸……庆幸……与你爱过这一回……只是,寂寞呀……错过了你,生命中便多了寂寞……于是,我醉梦蹉跎,拥脂抱粉,遍寻天下美人充实后宫,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再寂寞;每天从不同的妃嫔枕畔醒来,我也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你,但是你的脸却一天比一天更清晰。在看到女儿的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的爱过,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忘记?!阿傩……阿傩……怨我吗?怨我吧?!你的怨我懂——今生是我负了你!在不该放手的时候放手,在该放手的时候却再也放不下……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站在那万人敬仰的最高处,所以,当年权势与你,我选择了权势。当我娶了独孤伽罗的时候,你是怨我的吧,一定怨我了吧?毕竟我承诺了会爱你一生一世……毕竟我承诺了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子……可是,最终我还是失信了,你一定怨我了吧?一定怨我的……我也怨啊……怨我自己的……怨自己既然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早该放手的啊……如果我肯放手,你会幸福吗?将女儿搂在怀里,我忍不住这样想,却始终没有答案。二弟的心思,你一早就懂的吧?不然,你也不会把女儿托付给他,是不是?其实我也早就看到二弟看你的眼神,也早就看出二弟心里的人是你,这些年来,有时候想起你,也会问自己,如果,只是如果,当时肯放手,当时你肯选择二弟,你会幸福吧?你会幸福吗?至少,如果,如果是二弟,他一定不会象我这么没用,既保不了你,也护不了女儿,最后只落得天各一方……可是让我怎么能放手啊?在见识过了你的美、你的好、你的一切一切之后,世上又有哪个人能够放手?情字好重,本就是让人拿不起、放不下的……阿傩……阿傩……如今,再呼唤你的名字,已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酸?是苦?……也已分不清,正在从身体里剥离的那些东西,是爱?还是怨?……阿傩……阿傩……你可知道,当二弟的信摊在我的书案前,当你的名字出现在那信上面,那一瞬间,我的心抽痛到无法呼吸。我不敢面对……不敢想像……你再也不会出现在这片天空下……我终于真的失去了你……再也没有机会握住你的手……对你的诺言,终究也无法再实现……阿傩……阿傩……一别多年,我也曾试着一天一天的努力忘记。可是越想忘记,越是偏偏记起。睡梦之中,总会看到你的影子,幸福的,悲伤的,满满的都是。阿傩……阿傩……你可知道,就在知道永远失去你的那一瞬间,我竟有些分不清,对你,究竟,是爱?是恨?或许,是有爱,也有恨吧!是的,我是恨的。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可仍是恨。恨你的聪明,恨你的理智,恨你的……再不相见!阿傩……阿傩……我想你……想得心好痛……痛得象火烧……直到此刻,我才敢放任自己的思绪,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思念里,真真切切地痛上一回。看着女儿浅笑嫣然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遗忘了,你的身影便象是渐行渐远的溶进了薄薄的雾气中,一点一点的从我脑海深处划过心底,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曾留下……阿傩……阿傩……这辈子还能再为你做的事,也只有这一件了……只能将你的名字刻在心里……其他的所有誓言,都已随风烟灭……阿傩……阿傩……除了这些,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为你做些什么才会让心不再痛?或许,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把欠你的,统统补偿在女儿身上……我只有女儿了……也幸好,还有女儿啊……我们的女儿啊……还真象二弟讲的那样,古灵精怪的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调教出来的。她聪明却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般的张扬,就那样生动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那透澈的眼神分明告诉我,她什么都知道,却只是微笑着,不肯说出来。她是骄傲的,脸上的傲气,身上的傲骨,不曾掩饰分毫,就那样坦坦荡荡地现于人前,张狂的炫目。阿傩……阿傩……你可知道?就在她的举手投足、顾盼之间,我分明看到你的神彩!她在我面前侃侃而谈的那份从容,与你当年百万军中挥洒自如的模样何其的相似啊!阿傩……阿傩……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啊!看着这样的她,让我怎么能不想你?可是,我的女儿啊……我的天下……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第三十节 月色
月凉如水,洒落一地清辉。天下披着微湿的头发,倚窗而立,想着白天的那一场混乱。她实在没想到那位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规矩的公主殿下,居然会恼羞成怒到想到手打她的地步,更没有想到杨坚居然会动手打了那位据说最得他宠爱的公主。现在想起来独孤伽罗当时的脸色,天下还是有种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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