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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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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节 青云之志
天下好容易止了咳,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仍是满脸不高兴地看着罗成问道:“刚才太饿了,没注意你们的谈话,这两个半吊子‘相师’的师父是哪位呀?我得去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徒弟,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乱说……”她越说越气,噘着嘴,怒视着那两个少年。丁彦平刚想开口说话,不想却被那白衣少年抢了话头,那蓝衣少年拦都没拦住。白衣少年似乎也是被天下勾起了性子,堵气似的说道:“我师父可是闻名遐迩的相术大家,想见他?你还未必排的上号儿呢!居然说我们是半吊子相师?你可知道现在天天追着、撵着让我们兄弟看相的有多少人?给你看那是便宜你了……”“我很稀罕吗?”天下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衣少年,说道:“你吃饱撑的呀?要是太闲就去给那些追着你、撵着你的人看呀,我有求着你,让你便宜我吗?说你半吊子都是高抬你了,你师父把你领进门,你现在都还在门槛上坐着吧?入门的学问都没教全,就让你们出来给人相面,你师父也是个半吊子师父!”天下恼他连禁忌的话都说的直言不讳,所以挖苦起人来毫不留情。那白衣少年也站起身来,气极的看着天下,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之后,突然对罗成说道:“罗世子,依你的面相,原也是尊贵至极的,可是也因着这相冲相克的理儿,所以你若是再跟这位‘贵人’形影不离的话,”他伸手指了指天下,又接着说道:“必定会让她妨了你,你现在额间隐现血光之色,近日定是曾经为她误人性命,这于你的前程都是大大不利的,你如今是龙游浅水,若是再由着她跟在你身边,总有一日会妨了你的青云之志,误了你的千秋大业……”那蓝衣少年本来一直拉着白衣少年衣服,不让他说话,但白衣少年不肯理他,这会儿蓝衣少年再也忍不住了,拔高的了音量叫道:“师弟!——”那白衣少年的话音倏然而止,脸上那种惶恐的表情又再浮现。罗成手里的酒杯握得死紧,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衣少年,一句话都没有说。丁彦平也是一脸的怒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位谢先生,整个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面朝着窗外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天下气极反笑,缓缓坐了下来,摇着头说道:“还真是两个生瓜蛋儿,说了一个‘母仪天下’还不算罢,这会儿居然连龙游浅水、青云之志都出来了……哥,你说有咱俩这么倒楣的吗?上辈子的楣运一直跟到这辈子来了,一个要遂青云之志,一个要母仪天下,怎么就跳不出这个圈圈了?”罗成将酒杯重重地放回到几案上,语气轻飘飘地说道:“你也说了,这就是两个生瓜蛋儿,他们的话哪里能做准的?我还青云之志咧,我这辈子只要能看着你平平安安的也就知足了……”天下轻推了罗成一下,不满地说道:“你要是这样做,不就是说我误了你的青云之志了吗?那不是正应了他们的话了?对了,”天下转头看向那俩个少年,问道:“想请教一下,两位怎么称呼?你们是跟我们两个有仇呢?还是跟我们的仇人有旧呀?”那白衣少年又想说话,这回却被早有防备的蓝衣少年一把捂住了嘴,吱吱唔唔地发不出声音来。那蓝衣少年满含谦意地说道:“在下袁天纲,这是我师弟李淳风,我这师弟为人比较直白,他其实并无恶意的……”“他没有恶意,都能这样伤人于无形了,如果他有恶意的话……哼,这要说起来,我害人的功夫可还真是不如他呢!”天下一肚子的怒气排解不掉,说话间句句带刺。袁天纲陪着笑脸,没敢回嘴,他也知道这事是他们师兄弟说错话引起的,他只求着赶快平息下来,好赶快离开。可是,李淳风却明显的不领情,使足了力气扒了袁天纲捂着他的嘴的手,大大的喘了口气后,说道:“就你们俩这相貌,别说是我们俩这样明师教出来的高徒,就是那些走街窜巷的、有看过几天相书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没待李淳风把话说完,罗成“呼——”地一下站了起来,顺手把天下也拉了起来,问道:“吃饱了吧?”天下点了点头,被罗成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解问道:“干嘛?”“上风月斋!”罗成绷着脸拉着莫名其妙的天下就往外走,急切间,甚至忘了跟丁彦平打声招呼,看得丁彦平也是一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天下反握住罗成的手,又接着问道:“上风月斋干嘛呀?”罗成停下来,回头看了那两个少年一眼,说道:“去问问你的好表哥是怎么教徒弟的!”“表哥?云忻?他……他是相师?我怎么没看出来?”天下先是一脸愕然,然后怪叫着问道:“他们俩是我表哥的徒弟?”“哼!除了他,还有谁?”罗成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时,袁天纲和李淳风都紧张地站了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天下也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拉起罗成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嘀咕:“哼!见了云忻,一定要让他好好管管他的这俩笨徒弟,还得让他赔偿我们的名誉损失费,还得让他负责帮我们恢复名誉,还得……”在天下的念叨声中,她跟罗成两个人已经出了竹屋。李淳风看着天下跟罗成的背影,有些结巴地问道:“她……她……是我师父……的表妹?”丁彦平并不清楚这事,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而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谢静安却满是嘲讽的笑了笑,摇着手里的酒杯,说道:“她是云家的俏君啊……这是云槿先生亲口说的,她可是先生最宝贝的外甥女呢,为了她,连皇后的面子都不肯给,昨天在风月斋闹得皇后险险下不来台……”
第四十六节 要犯?!
天下跟罗成气冲冲地从竹屋里出来,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李静姝的声音:“要走了?”他们俩回头望去,只见李静姝正浅笑盈盈地站在那里,后面跟着那个叫萍儿的少女,萍儿怀里还抱着把雅致中不失华丽的琵琶。从天下本心来说,她是很喜欢李静姝这样有胆有识的女子的,毕竟一个世家小姐可以为爱做出这样的事,是很“难能可贵”的,让她不能不喜欢,只是她并不清楚李静姝与云桑之间的纠葛,所以暂帮不上他们的忙,而且这会儿时机也不对,否则她定会和李静姝好好结交一番……想着,她也冲李静姝笑了笑,说道:“是啊,要走了,你们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我很喜欢呢!”李静姝又走上前几步,来到了天下的跟前,柔声说道:“既然喜欢,那就常来呀!”“可是,我听说你们都不常常开门啊!对了,明天你们开门吗?”天下脸上带了几分期待。李静姝点了点头,说道:“最近这几天都会开门的,万芳会这么热闹,正好可以多结交一些朋友嘛……”“那好,我明天……”说的有些雀跃的天下突然被罗成扯了一下衣袖,她看了正冲着她摇头的罗成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明天……如果有时间就来……”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惹得李静姝窃笑不已。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咣——咣——”地踹门声,四人一起侧目朝门口望去。萍儿噘起了嘴,一脸厌恶地说道:“这又是哪里来撒野的呀?今儿是怎么了?净遇到这种人……”说着便绕过李静姝,朝门口走去。可是,刚走两步,就听到“当——”的一声巨响后,便有人冲了进来,看服色,竟然是羽林军。萍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回了李静姝的身后。天下跟罗成互望了一眼,也有些摸不准这是怎么回事,打定了主意,静观其变。李静姝寒着脸走到浮桥前,也是静静地看着对面,一言未发。这时,丁彦平等人也都发现情况不对,纷纷从竹屋里走了出来。静姝精舍是建在水上的,入门处只有很狭小的一片空间可以站人,绕过影壁便要上浮桥,而那浮桥至多也只能两人并肩而行,所以,虽然听动静知道来的人应该不少,可是放眼望去,对面却只是那么十几个人,并且他们还没敢上浮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影影绰绰间,从影壁后面又走过来了两个人,天下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走在前面的男人她并不认识,可是那男人后面跟着的赫然是琼华!天下轻轻扯了扯罗成,低声说道:“她不会是摆出这么嚣张的排场来参加七巧阁的甄选吧?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罗成摇了摇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象,她们去求琴的时候都轻装简从的,没有道理这会儿来摆排场,七巧阁又不会吃她这一套,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就在罗成和天下说话之间,琼华朝他们这边打量了一阵,然后冲那男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人一挥手,顷刻间数十名羽林军从他身后涌了出来,跑过浮桥将天下等人团团围住。李静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萍儿却吓得紧紧拉住她的胳膊,只敢偷偷拿眼打量这些羽林军,不敢正视。丁彦平排开众人,皱着眉头走到前面,问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有丁彦平在前面顶着,天下跟罗成也乐得不用出面,站在他身后等着看事态发展。此时,琼华已经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来到了近前,李静姝轻轻地甩开了萍儿的手,上前一步,紧挨着丁彦平,冲着那男人喝道:“独孤宁——你这是要干嘛?”独孤?天下跟罗成又互望了一眼,这会儿心里有些拿不准这次是不是又是冲着他们来的了。“静表姐!”李静姝的母亲也是独孤家的人,跟皇后更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感情不比寻常,所以,独孤宁对李静姝倒还真的忌着三分,他对李静姝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陪着笑脸说道:“小弟这也只是奉命前来捉拿要犯,拿了人,我们立刻就走,表姐这里的损失,都算小弟的!”说话间,他的目光转向了罗成跟天下这边,死死地盯着他们。捉拿要犯?天下注意到独孤宁的目光,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独孤陀,她抬头看了罗成一眼,罗成却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像是也知道——麻烦来了!丁彦平偷眼看了看罗成,然后捋着长须,气定神闲地问道:“捉拿要犯?这老夫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这捉拿要犯的事什么时候也归羽林军管了?”独孤宁并不认识丁彦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两眼往上一翻,冷哼了一声,说道:“这还轮不到你管,没你们什么事,都给我闪开,来人!把这个小妖女给我拿下!”他的手指的方向,正对着天下!几个围在天下身边的羽林军应声而动,可是还没等他们挨着天下的衣角,就被罗成给踹到水里去了,天下更是被罗成护到了身后。罗成冷冷地站在那里,手已经伸到背后搭在凤翎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天下却满不在乎地从罗成身后探出头来打量着独孤宁等人,目光在琼华身上转悠了好向圈,仿似在欣赏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独孤宁的手一指向天下,丁彦平就是一惊,他知道罗成一准儿会出手,他伸手想拦着,谁知就这么点工夫,罗成就把人给踹水里去了。丁彦平看了看罗成,目光却又忍不住转向了天下,心里翻来滚去,净是李淳风刚才批讲的那番话,这天下——莫非真是罗成命里的天魔星?!
第四十七节 放手
其他人早就躲的远远的了,就连丁彦平也在罗成的眼神示意下,退出了危险圈。这里虽然闹腾的挺热闹,却并没有影响到后面的那些竹屋,仍是偶尔有音律间杂着谈话声传来。当然,那些声音也丝毫影响不到这边的形势,独孤宁冷哼了一声,止住正要上前跟罗成动手的羽林军,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罗成却似浑不在意,只是悄悄用手将天下又往后推了推。电光石火之间,独孤宁的剑已出鞘,罗成也抽出了枪,只是周围人多,所以并未将枪伸长,仍是短枪模样与独孤宁战在了一处。就在罗成与独孤宁交上手的瞬间,天下冲着琼华灿然一笑,闪转之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在交手的那两个人身上,竟没有人注意到天下的动作,吓得琼华急忙往后退,却忘了身后是水,一个趔趄便向身后栽去。没成想,天下居然伸手拉住了她,柔声说道:“公主殿下要小心喔,春水可是很寒的,要是掉下去,可是会生病的,那就糟了,你说是不是?”天下温柔的说话跟神情显然没有能够“安慰”到琼华,琼华仍是一脸戒惧地看着她,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动着,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地问道:“你想干嘛?”天下仍然灿烂地笑着,又往前半步,紧紧挨着琼华,说道:“我没想干嘛呀,只是觉得公主殿下好辛苦喔,羽林军捞过界‘捉拿要犯’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要公主殿下来‘帮忙认人’,他们也真敢开这个口呀,我都替公主殿下委屈……”说着,天下又往琼华身边蹭了蹭。琼华吓得尖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再一次倒向水面。这次天下仍然伸出了“援手”,只是上次拉住的是琼华的胳膊,而这次却是错身半步,抓在了琼华衣服的前襟上,并且让她保持在那种将要落水、却尚未落水的姿势,“温柔”地笑望着她。琼华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这边来,连罗成跟独孤宁都不约而同地虚晃了一招跳出圈外,看向这边。“你——你要干什么?快……快……”独孤宁一见到琼华此时的处境,就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提着剑就“飞”了过来,却又不敢过分靠近,站在那里气得直咬牙,还不时地回头瞪罗成。罗成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然后低着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枪缨子。透过人群的缝隙,琼华看到了罗成的反应,目光从希望到绝望不过一瞬之间,她闭上了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天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其实她跟琼华的针锋相对,几乎全都是冲着皇后去的,她本身对琼华并没有什么恶感,至于琼华喜欢罗成这种事,她更不会往心里去,罗成这样的人,没有人喜欢才是件奇怪的事,若是罗成会这么容易就变心,他现在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天下就是因为心里有了这份笃定,所以才常常故意逗着琼华玩。天下玩味地看着四周人群的反应,手一使力,刚想拉琼华起来的时候,就听门口方向又传来了一声暴喝:“住手!”天下一愣,手便仍是维持了那姿势没动,转头望去,却是杨坚跟杨林气急败坏地快步走了过来。“还不快放手?!”杨坚紧皱着眉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天下,语气中的寒意直直刺进天下的胸口,冰得天下一颤。天下眼睛眯了一眯,脸上笑容未变,缓缓说道:“放手啊?好啊——”话音未落,手已松开了,琼华惊叫着直直地朝水中落去,独孤宁立刻丢掉了手中的剑,跳进水中。“你——”杨坚已经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杨林的脸色也变了,却并未开口。“我怎么了?”天下一脸无辜地看着杨坚,说道:“不是皇上让我放手的吗?我拉着她的时候,您对我凶,听了您的话放手了,您怎么还是一脸的不乐意呀?”独孤宁此时已经将琼华给拖了上来,杨坚也顾不上天下了,忙脱下外袍,将冻得哆嗦成一团的琼华包了起来。李静姝忙过来帮忙招呼,吩咐了人准备驱寒的姜汤,又准备了干净的衣物给琼华替换,好一通忙碌。天下退回到了罗成身边,两人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杨林也在看着天下,刚才天下因为杨坚的话颤抖的那一下,他站在旁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看得他心里也是一痛,隐隐泛上几丝后悔,或许,真的不该把她留在身边的……杨林下意识地朝罗成望去,他有些拿不准,这个北平府的少保千岁真的会是天下的依靠吗?他突然又想起刚才在行宫时,皇后那张愤怒到有些扭曲的脸,如果罗成真的是天下的依靠,那么,北平府和朝廷之间的矛盾……是不是更加的难以调和了?罗成……天下……,天下……罗成……,弊大于利呀……想到这儿,杨林收拾了一下情绪,温和地说道:“天下,过来!”谁知天下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有什么话就这儿说吧,又不是听不到……”杨林皱了皱眉头,深深地看了天下一眼,说道:“我问你,独孤陀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天下挑了挑眉,说道:“他们刚才冲进来说什么捉拿要犯,指的就是这件事吗?”杨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羽林军在山上找到了独孤陀的马,马已经死了,是掉进陷井里摔死的,独孤陀残缺的尸体也已经找到了,验尸的仵作说,他死前中过月见草的毒,所以,他才会手脚无力,连只老虎都打不过……”罗成拍了拍天下的肩膀,抢过话头,说道:“王爷要是怀疑天下,还不如怀疑我好了……”杨林看了罗成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晋王跟琼华公主都做证说,你一直跟着他们,片刻未离……”“那天下跟在皇上和王爷身边的时候难道离开过?离开了多久?是够挖陷井?还是够下毒?”罗成冷笑着问道。“这个……”杨林有些词穷,如果罗成没有时间去做这些的话,天下就更没有时间了,她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打猎,连山都没有上。“王爷知道月见草长什么样吗?”罗成又接着问道,没等杨林回答,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月见草趴地而生,株生六叶,喜阴不喜阳,日间色微黄,至月出乃绿,是不是?”杨林点了点头,刚想说话,谁知罗成又接着说道:“那陷井我们下山的时候有经过,并不象是新挖的,难道早几年天下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跑来挖个陷井等着今天用?而且还看到陷井旁边的灌木丛中长了很大的一片月见草,王爷是不是觉得那些草也是天下挖陷井的时候顺手种的吧?”天下忍不住要赞天一阁的人会办事,陷井内外安排的滴水不露,也忍不住佩服罗成够细心,但心里不知为何还是觉得有些酸酸的,深深吸了口气,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仰着头,倔强地说道:“挖陷井、种毒草算什么本事?你难道都不知道吗?连那头吃人的老虎都是我养的,我让它什么时候吃谁,它就什么时候吃谁,听话着呢!”真真假假的几句话间,给罗成的辩白下了个完美的注脚,轻轻的掩盖住了事情的真像。
第四十八节 一切有我
杨林也不相信独孤陀的死纯属意外,可是罗成和天下说辞也同样让他不能不信,他皱着眉头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心虚的表情或眼神。这会儿羽林军都早已撤了出去,连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去了,唯独丁彦平没走。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有好一会儿了,听了杨林跟罗成他们的对话,却仍是一头雾水的感觉,上前两步,拍了拍罗成的肩膀,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呀?什么独孤陀?什么老虎的?”没待罗成回答,杨林先叹了口气,说道:“丁大哥有所不知,今天去打猎的时候,独孤陀被老虎咬死了……”丁彦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说道:“老虎?你说的独孤陀是我知道的那个独孤陀吗?独孤家十大高手之一的那个独孤陀?”杨林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他!”丁彦平眼睛瞪的更大了,大声说道:“怎么可能?!依独孤陀的本事,收拾个三五只的,应该还不成问题吧?怎么会被老虎咬死了?”杨林苦笑了一声,说道:“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明明知道一准儿跟这两个小鬼脱不了关系,却半点证据也拿不到……独孤陀呀,这次恐怕是只能自认倒楣了……”天下脸上浮起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转头看着早已平静下来的水面,说道:“还要证据干嘛?这羽林军不都追着我屁股后头来抓人了吗?既然您认为跟我们俩脱不了干系,就让他们把我们抓走好了,我保证,到时候不用他们打,我就全都招了……陷井是我挖的,毒是我下的,老虎是我养的,总之人是我杀的……杀人的理由用不用招啊?”说着,天下看了杨林一眼,脸上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倔强,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个理由够了吧?”“什么‘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杨坚的震惊的声音从天下的身后传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怎么?这八个字很难理解吗?”天下连头都没有回,冷冷地说道。杨坚看向杨林,杨林却一言未,只是将头转向一边去了。当日杨林写信给杨坚的时候,为怕他难过,特意把这一段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并未提及独孤陀,所以,杨坚并不知道云殊就是死在独孤陀手里的。天下仍是用那种冷冷腔调说道:“独孤陀死了,他的族人就可以心急火燎的来捉拿我这个‘凶手’来替他‘申冤’,难道我亲娘死了,都不许我杀了他‘替母报仇’吗?哼!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敢让他‘有命来,没命回’!”杨坚看着天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对这个女儿的歉疚之感,油然而生,他伸出手想抱住她,可是看到那故做坚强的背影,却又颓然地放下了。“父皇——”琼华声音有些怯怯地叫着杨坚,她换了一身并不合体的衣服,略显狼狈地站在那里,李静姝跟在她身后。杨坚先是爱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问道:“你不好好在行宫里呆着,跑到这儿来干什么?”琼华微微瑟缩了一下,说道:“我……我在行宫里呆的闷了,正好碰见独孤宁他们要出来,所以,我就跟来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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