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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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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刚落,幽兰脸色一沉,狠狠地道:“哼,土少爷,嫂子原本很看重你,多次向陛下举荐你委以重任。不料你今日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休怪嫂子无情了!”
一道寒光闪起,五道利爪如钩,向阿土的喉咙划过。这五道寒光绝非普通的利爪,而是幽兰淬取五毒精血练就而成,其势如鬼爪,其利如刀锋,其毒如蛇蝎,其速如疾风。
阿土眉头微微一皱,眼睛都没眨一下,因为只要一眨眼,自己的喉咙就会被立刻戳出五个透明窟窿。紧要关头,他仰面一个铁板桥,一道冷风从脸庞袭过,即便如此,几根头发还是被齐刷刷地扫断,飘落在地。不待直起身来,阿土长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幽兰的下肋。
幽兰翻身躲过,身体漂浮起来,悬在空中,居高临下,摇曳着妖冶的身躯,发出阵阵冷笑。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令人眩晕的气息。
阿土稳定心神,喝道:“故弄玄虚!”手腕一抖接连刺出三剑,剑剑快如闪电。三道剑芒四射散开,构成了一张庞大的剑网,向幽兰笼罩而来。
面对纵横交错的天罗地网,幽兰以退为进,飘向房间的一个角落。她轻舒玉臂,从头上摘下一朵血色靡荼,撒向前面的刀光剑影。花瓣被剑芒卷得粉碎,像红色雪花一样漫天纷飞。剑芒也渐渐消弭,化作一缕清风,卷起粉碎的花瓣,飞扬洒落。
花瓣飘落在阿土脚下,化成了一地鲜血,越聚越多,瞬间聚成血池,汹涌澎湃,转眼就将阿土和冷修然淹没其中。
阿土内息涌动,浑身一股劲气暴起,将这血池撕得波开浪裂、四射炸开。炸开的血浪,又激起一阵狂风,浪随风卷,风随浪奔,越变越小,最终又变回那朵小小的血色靡荼,落在幽兰的手中。
冷修然见幽兰的血色靡荼被浩然罡气逼了回去,瞅准机会,提起宝剑如电光火石一般飞刺过去。就在他认为这一击必中之时,躲在幽兰一旁的黑蛇妖‘玉郎’挺身而出,舍命挡在幽兰身前。
一剑透胸而入,‘玉郎’应声倒地,平地飘起一股青烟,显出了原形。
幽兰失色疾呼:“黑郎~!”手中白光一闪,一道肉眼难见的细丝将冷修然紧紧缚住。幽兰飘然而落,将几乎断成两截的小黑蛇抱入怀中,就如母亲怜爱自己的孩子一般。
忽然,她眼中杀气骤显,利爪朝冷修然的心窝掏去。阿土鞭长莫及,已然来不及飞身相救,情急之下,将手中宝剑疾甩而出。眼见幽冥鬼爪即将刺入冷修然的心窝之时,‘噔’的一声,幽兰的手被一剑穿过,钉在一根柱子之上。
天赐良机,阿土以指为剑,飞刺幽兰的咽喉。
“嗤~”手指透胸而入,一股浓稠的鲜血溅了出来。
“辛光,是你!”阿土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用身体为幽兰抵挡致命一击的高大汉子。
酆都大帝的人皮面具脱落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果然是辛光。他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道:“阿土,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幽兰无关,你……不要伤害她!”
“你说什么?”阿土扶着血流不止的辛光。
“阿土,半年前是我谋害了父亲……父亲说……这酆都城主的位置你做最合适……琼霞,也是我……放蛇咬伤的……后来的这一切也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临……死前有两个请求,第一不要伤害幽兰,第二,我死后……由你来做这酆都大帝……答应我……好吗?”
看着频死的辛光,阿土的一颗心瞬间熔化了。所有的深仇大恨被一扫而光,他闭着眼睛,热泪从眼角挤了出来……
※※※※※※※※
“啊!”突然一阵冰冷的剧痛从后背袭来,阿土睁开眼睛,失声叫了出来。一只羽箭射入肩胛,刺鼻粘稠的血液仰口喷出,灰白的须发顿时溅成了鲜红色。
门外传来一声:“不好!”,惊鸿与踏雷推门而入,愕然地看着受伤的土伯。惊鸿急得一跺脚:“哎,当真是百密一疏!未料有人竟用弩箭透窗射入,想必土伯的对手又寻上门来了!”
――原来,刚才一箭,已将土伯从三十年前的梦中提前惊醒。
土伯紧紧攥住箭杆,咬牙拔出,一道血箭激射而出。
穆踏雷见状,急忙掏出金疮药给他敷上。
土伯脸色煞白,像是经历了生死轮回,彷佛还未从三十年前那一梦走出来:“两位……我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了?”
惊鸿满面愧色道:“土伯,恕我们保护不周,你本该入梦七日,却因为刚才那一箭,已经提前醒过来了!”
土伯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是我的定数,岂能责怪你们?琼霞已死,不能复生,纵然有神仙之力,也不能逆天而行。我决定……安葬了她,让她早日安息。”
惊鸿和踏雷心中均震惊不已:“土伯居然没有将琼霞忘掉!”
殊不知,除了琼霞,让土伯挂念最深的还有一事,那便是:称霸天下!他体内流着殷寿的血液,每每受到体内残留的剑气激荡,就会热血沸腾,极度地渴望有朝一日荡平九州,光复成汤神器。三十年来,他一直徘徊在两者之间,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心中至重之事。当心潮澎湃时,心中最重的便是江山;而当满腹柔情时,心中最重的就是美人。
如今,他没有忘记琼霞!那就说明,回梦丹吞噬的不是琼霞,而是称霸天下的野心!三十年来,他心中真正的最爱,其实还是江山,而不是美人!――然而今日,这股野心已一去不返。
惊鸿见琼霞没能复生,有些不甘,开始埋怨起踏雷来:“你只顾得好奇,非要借上古灵符入土伯梦中。你仔细回忆一下,是否将续命金丹亲手交给了他?”
踏雷挠着后脑勺,努力地回想着:“当时狂风大作,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不过,或许已将续命金丹给了土伯,还有一个摄魂铃呢!”
土伯淡然一笑:“惊鸿,休要冤枉了踏雷。虽然那张上古灵符烧到一半便被风吹灭,但是他的确已将金丹丢留在了地上。只是琼霞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那金丹阴差阳错被人所盗取……”
惊鸿此刻才明白什么叫造化弄人:“那你可知道是何人盗取了续命金丹?”
土伯面有难色:“罢了,罢了,不提也罢!”长叹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艰难地起身向惊鸿和踏雷行了一大礼:“二位赠仙药助我,请受一拜!”
惊鸿赶忙扶住土伯,满面绯红地道:“让土伯无功而返,实在惭愧!”
土伯坚定地摇头道:“不,惭愧之至的,是我!我向二位隐瞒了一个近三十年的秘密!”
此言一出,惊鸿与踏雷面面相觑,充满了好奇与疑虑。
土伯背过身去,沉声道:“我就是成汤末代国君纣王幼子,为躲避战乱来到酆都。三十年前,是我杀了辛光,取而代之成为了酆都大帝!因此,这三十年来,酆都大帝是我,土伯也是我!”
………………………………
第二十四章 :真假城主箭在弦
“啊?什么!”惊鸿和踏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土伯刚才的那句话像是一把巨大的铁锤,重重地砸在两个人的心间,震撼得耳鸣头晕。
土伯转过身来,脸色一沉:“这个秘密就连酆都城的百姓也不知道。作为外来之人,本不应该放你们带着这个秘密活着离开,但念及二位好歹算是我的恩人,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不过记住,无论走到哪里,切勿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否则纵使天涯海角,也难逃我的手心!”
二人心中一寒,没想到土伯的脸竟然如同天气预报,说变就变。这让踏雷非常不解:“土伯,这却是为何?当初你作为酆都大帝,想杀掉我们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你却以土伯身份搭救我们逃出酆都。所以,我始终认为你心怀正义,并非全然是那个谈之色变的酆都大帝。”
“住口!”土伯对踏雷的话显得有些激愤:“我当初救你们出城,并非完全出于善念,而是受你师父之请。”
踏雷恍然心惊,失声道:“你说什么,我师父?”
土伯走近两步,继续道:“你师父‘鬼见愁’是冷叔的同门师兄,我多次请他出山相助,都被严词拒绝。直到你们成为我的阶下囚,他终于答应辅佐于我——前提是将你们放出酆都城。”
此刻踏雷惊奇不已,虽对面前的土伯又敬又畏,却得知师父鬼见愁在酆都城安然无恙,心中还是一番欣喜。
土伯说到这里,心情稍稍又有些急切,一口鲜血吐出。
惊鸿上前道:“现在你身负重伤,这箭肯定来自你的对头,而且此刻他们恐怕就在外面守着!现在即便你赶我们走,我们也不能一走了之!”
“哼~哼~哼~哼~”一声让人脊梁骨发凉的冷笑从外面传来:“今天谁也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你们就都在这里给土伯陪葬吧!”
土伯不屑地冷笑道:“哼,我倒要看看,这群逆党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走,二位且随我出去看看吧!”
果然是鬼郎君,而且是身穿酆都大帝帝服的鬼郎君!他身边还有一个丑脸鬼婆子,拄着一根蛇头拐杖。两人身后,则是近百名黑衣弓弩手,手上弩箭蓄势待发。看这情形,今日土伯当真是插翅难飞了。
鬼婆子拄着拐杖向前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土伯,压低了声音道:“哼!堂堂酆都城的大英雄,威风凛凛的酆都大帝,如今却整日守着一个活死人,置全城子民于不顾,成何体统!”
土伯环顾了一下眼前的阵势,嗤之一笑:“怎么?如今你也要反了我不成?然后再立你身边的那个妖孽为酆都之主?”
鬼郎君恼羞成怒:“死到临头,还出言不逊!你瞧瞧这些个索命使者,他们可都是你费尽心机亲自培养起来的,如今被他们弩箭相向,是不是提前尝到了万箭穿心的滋味吧,哈哈哈!”
土伯冷笑一声:“亏你还知道这些人是我亲自培养的,那你就应该更应该知道,他们只会服从酆都大帝的号令!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调转弩箭对准你们!”
“陛下忘记了一件事情吧!”鬼婆子不以为然,笑道:“这些索命使者是都喝过‘鬼婆汤’,只会效忠于酆都大帝。可惜,此刻你的身份却是土伯!现在他们只会听从于穿着酆都大帝龙袍的鬼郎君!哼,这就是你守着琼霞那个女人的代价!”
“鬼婆汤!”穆踏雷突然想起了御风,他拳头一攥,大步窜向前:“鬼婆子,快把我师弟沈御风交出来!”
“哼哼,你师弟沈御风就在这群勾魂使者之中,有本事你喊喊,看他答应不答应你?”鬼婆子阴阳怪气,让穆踏雷浑身不自在。
鬼婆子没有再搭理穆踏雷,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土伯:“阿土,今日你只要答应我,把琼霞的尸首一把火烧掉,重新回到酆都宫,一心做你的酆都大帝,我就既往不咎,再也不会为难于你。”
“不可!”鬼郎君听了鬼婆子的话,气急大叫:“今日万万不可放过他!今日之事,水火不容,他只要活着,将来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鬼婆子当头喝道:“住口!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鬼郎君虽然气愤不已,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好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
鬼婆子上前几步,靠近土伯,伸手去抚住土伯的伤口:“阿土,你的伤势,不碍事吧?”言下语气颇为柔缓。
土伯牙关一咬,一挥胳膊将鬼婆子甩开:“请自重!”鬼婆子顿时被甩开一丈有余,伏在地上,头发散开,一个人皮面具掉落一旁。
鬼婆子抬起头来,呈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张脸,一张美丽中透着冷艳,冷艳中带着几分妖冶的脸,这脸是——幽兰。
土伯把脸转向一旁,刻意地回避着幽兰:“嫂夫人,刚才多有得罪!”
幽兰忿忿地望着土伯:“枉我对你的一番情意,你三十年来却始终一副铁石心肠,好不通人情!今日若在执迷不悟,休怪我翻脸无情!哼哼,我无法得到的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他!”
这二人的一来一往,让惊鸿和踏雷这两个局外人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然而,他们隐约可以感到,土伯和幽兰之间关系要比想象中复杂得多,并非敌人或朋友那么简单。
“大胆妖妇,竟敢逼宫犯上,该当何罪!”声音震耳如雷,从那一群索命使者身后传来,原来是鬼元帅率一队鬼将军前来护驾:“丞相神算,知你今日会来此忤逆作乱,特令我前来擒你!”
鬼元帅的出现让幽兰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不过很快她就平静下来,站起身来,朝着鬼元帅镇定自若地喊道:“元帅,你可知这里站着并非酆都大帝,而是酆都大帝的肉中刺眼中钉土伯,我今日何来犯上之理?”
“哈哈哈哈!”鬼元帅仰天大笑:“事到如今,居然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土伯十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这眼前的分明就是鬼帝陛下!”
听了鬼元帅之言,幽兰的肺简直要气炸了,猛然扭过头来对土伯道:“阿土,你使的好手段啊,辛光曾经的贴身侍卫,如今也成了你的忠实走狗!哼哼,不过,这几个残兵败将,在索命使者面前简直就是土鸡瓦犬,我且看他有什么方法救你脱身!”说完伸手怒指:“鬼郎君,命令索命使者把这些鬼将军统统射成刺猬!”
霎时间,箭如雨下!
鬼元帅带领这队鬼将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高接低挡,手忙脚乱。尽管鬼将军们全身甲胄,却如何能抵挡住此等强弩,不消片刻便纷纷中箭倒地。鬼元帅见情况不妙,一声令下,身先士卒,带着幸存的几名鬼将冲进敌阵,与索命使近身搏杀。
那些索命使者见鬼元帅杀入过来,遂弃弩抽出腰刀,如同鬼魅般地晃动着身影,瞬间又将仅有的几名鬼将军全部杀死,只剩下鬼元帅一人被紧紧地围在阵中。
惊鸿和踏雷第一次见到作战能力如此强大的精锐力量,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杀人机器。不过,鬼元帅也是艺高人胆大,独自一人在近百名索命使者中左冲右突,仗着一身刀枪不入的本领连毙数人。
索命使者见状,连忙又改变战术,纷纷将腰刀收起,从腰间掏出一条精钢锁链——这个时候任由你再铜头铁臂,却也只能被锁链缠的结结实实。
鬼元帅竭尽全力地嘶吼着,试图挣脱这层层铁链,然而在阵阵‘叮铃嘡啷’之后,却证明自己的挣扎只是徒劳无益。声嘶力竭之后,一声闷响,鬼元帅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惊鸿此刻是非难辨,因此即使眼睁睁看着鬼元帅被制服,也不知是否该出手相助。而穆踏雷本身与那鬼元帅就是冤家对头,现在见到他不可一世的狼狈样,心中反而有一丝快意。
就在二人坐山观虎斗之时,有一人却起了杀机,那便是站在那里许久未动的鬼郎君。只见他袖子一甩,从中窜出一条细小的黑蛇,化成一柄黑蛇剑握在手中,身体突如同离玄之箭,刺向鬼元帅的咽喉。
鬼元帅全身被缚,动弹不得,只好运用全身真气,抵御这突然的一击。黑蛇剑尖刺进鬼元帅的喉咙有一寸有余,被真气弹出。鬼元帅见对方伤不得自己,仰天大笑,甚是狂妄。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鬼元帅喉咙处指甲盖大小的黑斑瞬间扩大,须臾间整个脖子都变成了黑色,“轰”的一声,硕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手脚开始了抽蓄。
土伯见鬼元帅被毒倒,顾不得身上的箭伤,飞身跃起,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他身边,大喝一声撩起铁链,将索命使者如同放风筝一样甩到了几丈开外。
鬼郎君见状,仗剑来取土伯。土伯怒目相向,忿然一甩衣袖,疾风吹过,鬼郎君便又如同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只是这一次的姿势远没有刚才那么优美,而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重重地摔到了幽兰身边。
鬼元帅颤抖着伸出手指,努力地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一个刚毅的脸庞,释然地微笑道:“陛下……末将一心想着能做一名真正的……大将军,驰骋沙场。这种……不见天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不,你镇定住!”土伯扶着鬼元帅的背,嘶声喊道:“我马上给你把毒逼出来!”
“陛下……”鬼元帅口吐鲜血,咬着牙用力地试图将头抬起:“臣死……不足惜,遗憾的是,陛下……大业在即,臣……却看不到……陛下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了……”
鬼元帅死了,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如今死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坦然和安详,或许他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由于情绪激愤,土伯的伤口再次迸裂,一股血箭喷出。他凄惨地怒吼一声,震得周围的索命使者纷纷后退。
鬼郎君见土伯箭伤迸裂,疯狂地喊着:“给我乱箭射死他!”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惊鸿和踏雷担心土伯安危,心中焦急万分,却相距甚远,鞭长莫及。正一筹莫展之际,从远方飘来两个人影,一个是鬼丞相冷修然,而另外一个却让穆踏雷惊喜万分——正是师父鬼谷道士‘鬼见愁’。
冷修然离着数丈之遥便向土伯抛出一团衣物:“陛下,请接龙袍面具!”土伯纵身跃起,接过黑龙绣袍,顺势披在身上,戴上酆都大帝的鬼王面具,向索命使者厉声喝道:“瞪大了你们的狗眼,且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酆都大帝!”
………………………………
第二十五章 :一波三折心生变
百名索命使者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鬼郎君和幽兰。
“哼,妖后,这就叫咎由自取,作茧自缚!”冷修然的及时出现,起到了扭转战局的作用。确切来说,应该是那套龙袍面具的及时赶到,扭转了乾坤。
幽兰心中充满了愤恨、失落和绝望。今日的铤而走险是她多年的积怨促使的,志在必得,却不料还是输给了土伯。鬼郎君忿忿不已:“我早就劝过你,要当机立断,不曾想到你如今还是这么拖泥带水,以至于才有今日这种结果!”
幽兰并没有发怒,相反显得却格外平静,淡淡地说:“三十年前,我本就难逃一死,今日命丧此地,也算是命中注定。”
“不可轻易言死!现在我就带你远走高飞,不再理这是非恩怨!”鬼郎君站起身来,念念有词,手指向天上一指“乌云蔽日”,一团黑气冲天而起,瞬间白昼变成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旁门妖术,贻笑大方!”
对面一声喝来,正是鬼见愁:“起!”只见他祭起一道驱妖符,道符飘向空中射出万道金光,将黑气瞬间驱散。
自己压箱底的妖术弹指被破,加之前不久妖丹受创,鬼郎君情急之下,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出,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
“师父~!”穆踏雷见到久违的师父,欣喜若狂,他犯着千难万险来酆都城,就是为了寻找师父,至于其他的事情,无非赶上了就顺便趟了浑水。此时此刻,他顾不上剑拔弩张的局势,朝鬼见愁飞奔而去。
就在穆踏雷离鬼见愁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一阵疾风从身后掠过,风驰电掣般地向前方飞刺而去。这个速度,穆踏雷并不陌生,这一定是师弟沈御风!
不错,就是沈御风!
沈御风一直隐没在索命使者之中,就在其他人都倒戈相向的时候,他却背道而驰,冷不防地向酆都大帝土伯飞刺而来!这一剑疾如电,快如风,其中充满了沈御风的坚定!他自认为这一剑是正义一剑,因此将招式使出了十二分力道,没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就在这柄霜冷长河之剑即将刺入土伯的胸膛之时,沈御风峻冷的脸上突然抹过一丝惊惶。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挡在了土伯面前,而这个人正是刚刚驱散鬼郎君妖雾的鬼谷道士鬼见愁,也就是沈御风的师父。
剑势已老,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这一剑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就像时间定格一样,所有的旁观者都只能目送这一剑刺穿鬼见愁的咽喉。
鲜血溅到沈御风脸上,他震惊地松开了手中的长剑,趔趄地退后了两步,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不停地颤抖。
穆踏雷张着大口,瞪大了双眼,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一把扶住了颓然欲倒的师父:“师父~!”突然又抽出宝刀,转过身来砍向沈御风。
“踏雷,住手!”鬼见愁用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喊道:“别……怪罪御风,他……就是你……你……”话未说完又吐了一口血。
沈御风跪倒在鬼见愁身边,失声痛哭,为自己失手错伤师父而追悔莫及。
鬼见愁艰难地握着踏雷和御风的手,气咽声丝地说道:“为师生逢乱世,一生落魄,苟延残喘至今……你二人根基不浅,将来定胜为师千百倍……”
二人泪如绠縻,泣不成声,低着头等着师父继续‘教诲’下去。不料鬼见愁却一口气没上来,脑袋一歪,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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