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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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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沐雨难掩心中失落之情:“白猿师父如此做,想必是不会再与我相见,看来果真如他刚才说言,与我的师徒情谊至今日便完了。”念及此,竟然眼睛一酸,热泪飞洒而出,双膝跪地朝着通玄洞拜了三拜。
厉风雷看在眼里,心中亦是黯然,安慰道:“缘起缘灭,皆自然规律,不必过分强求。”
龙沐雨缓缓站起身来,茫然问到:“阁下当真知道我的身世?”
厉风雷听他再次问起,便知此乃他心中挂怀之事,不禁也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若不告之他身世真相,使其永远蒙在鼓里生活,确实太过于悲哀;然而如若告诉他是他外公杀了他的父母,让他去承担这种纠结的仇恨,那便是悲哀中的悲哀了!”
厉风雷初出茅庐,此刻倒是不畏惧什么沾染红尘杀劫,而是着实担忧龙沐雨的未来,善恶是非,俱在一线之间。
望着龙沐雨一脸无辜的面孔,思索过后,厉风雷总算拿定了主意:“不如先将他带到鬼谷,教他些道德经典,以练其心神,化其执念。待时机成熟,再将实情告知,或可化解仇怨为亲情。”
于是他沉声道:“三百年前,我受一位故人所托,收你为徒,不料却被一通臂白猿抢夺而走――他就是你的白猿师父袁洪。我欲追之,却被眼下这雾帐所阻,无奈无功而返。后我闭关悟道三百年,参破雾帐变化玄机,今日前来寻你,不料却不打不相识,也是你我缘分使然,哈哈!你欲知你身世,须重入我门下,时机成熟自然会知晓。”
龙沐雨未经世事,又见厉风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然不加怀疑,当即行拜师之礼:“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厉风雷欣喜万分,心中颇为欣慰:“今日得以重逢,总算没有辜负当年惊鸿之托,东海四公主的芳魂也可以安息了。”
厉风雷将龙沐雨带回鬼谷,终日教他一些修身养性的口诀,却只字不提其身世。其间,他见沐雨时常运用《八九玄功》变化些鱼虫鸟兽,怡然自乐,不禁有些担忧:“这门玄功虽然奇妙无比,却总感觉有些亦正亦邪的意味!”
龙沐雨天真性子,见厉风雷对这门玄功有些兴趣,于是便毫不吝啬地将口诀说给了他听。
厉风雷听了口诀之后,越是深思,越发觉得此功有些邪怪。思来想去,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也将八九玄功中的前六层融会贯通了,尤其是剪纸为马、撒豆成兵的本事,那是比龙沐雨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此刻仍是凡夫之体,始终无法突破上三层,因此这千变万化对他而言,终究只是一些虚幻而已。
这鬼谷本是天下奇观,最能使人心旷神怡,龙沐雨倒也是乐在其中,一时忘掉不少忧愁。厉风雷心如明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惊喜:“龙沐雨本性清澈如水,心胸豁达,假以时日定然能将心中杂念尽数过滤。”
这一日,龙沐雨在鬼谷的一座幽深的山谷中闭目养神,侧耳倾听清风徐来,溪水潺潺,不知不觉居然沉醉其中,进入梦乡。
夜间一阵冷风袭来,将龙沐雨周身侵了一个寒战,随即哼哼传来一个的陌生声音:“老马,我们哥俩这回都是第三百二十七次来捉拿那业龙的魂魄了,如果再次空手而归,免不得被阎王抽一顿鞭子啊!”
另外一人道:“谁说不是,阎王也真是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他也没少干,这回倒是认起了死理,非让我们哥俩几次三番来索那孽龙魂魄。他老儿又不是不知道,那孽龙乃是东海四公主,阴魂不散,牵绕于此,就凭我们手中的破链子,分明是让我们哥俩来此找抽啊!”
龙沐雨越听心中越是疑惑,听脚步渐近,急忙往自身贴了一张鬼谷隐身符,遁起身形,静静观之。只见一阵阴风过后,两个高大的身影,摇头晃脑姗姗而至。
龙沐雨虽然涉世未深,却是聪颖天然,定眼便观得此二人并非阳世之物,乃是来自阴司的勾魂鬼差――牛头和马面。
两人走到溪边,突然站出脚步,牛头扯了扯马面的衣襟,轻声道:“老马,这前面便是盘龙溪了,那孽龙的魂魄便藏身于这溪中,咱老哥俩可要小心了哦!”
马面忽然变得不以为然,纷纷地道:“老牛,都这么多年了,你的胆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小了?遥想当年,我们牛头马面威震地府和阳间两界,何等威风!”
牛头连连点头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哥俩不能沉浸于过去的辉煌啊!遥想当年,只要我们哥俩出手,有哪个游魂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可气啊,自从遇到这条孽龙……害的咱哥俩晚节不保啊!”
马面咯噔一声紧紧攥了一把拳头,哼道:“老牛,打起精神来,今日便是你我二人雪耻之日!”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幡,晃了一晃,顿时邪气升腾,煞是诡异。
牛头见状,万分惊奇:“老马,此乃何物?”
马面嘿嘿冷笑:“老牛,枉你还是阴司的老油子,居然连幽冥界失传已千年的‘噬魂幡’都不认识了!”
“当然认识,化成灰我也认得!”牛头连忙道:“只是……如何会在你的手里?”
马面诡异地笑道:“还记得上次我们哥俩无功而返,被阎王抽了一顿鞭子,我心中郁闷万分,便借酒消愁,却不料误入背阴山骷髅洞,机缘巧合地遇到了玄阴鬼母。她掐指算出你我的麻烦,便将‘噬魂幡’借给了我,以助我等一臂之力。”
牛头非但没有半点惊喜之色,反而充满惶恐,问道:“那玄阴鬼母阴毒险恶,向来不做亏本买卖,岂会白白便宜别人?她一定提出了什么不一般的条件吧?”
马面压低了嗓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换做别人,这买卖甚是亏本,但是换做我兄弟俩,那是清赚不赔。她开的条件是,每月初八给她送上一个一世修行的亡魂,这等小事,对于我兄弟俩岂不是易如反掌?哈哈哈!”
牛头喃喃地道:“这鬼母当真阴狠,吸取修行之人魂魄的一丝真灵,作为己用。”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于自己无害,于是一拍拳头,又大喜道:“这‘噬魂幡’能吞噬一切魂魄之体,今日任凭那孽龙再有神通,也抵挡不了此幡。看来你我兄弟将功赎罪的机会就在今日啊!”
龙沐雨虽然不知道‘噬魂幡’的厉害,却也隐约感觉到定然是一件让鬼魂闻风丧胆的恐怖物件,心想:“他们口中时常提到‘孽龙’,似乎还是东海的什么公主,难道要拿这鬼幡去对付她吗?”
龙沐雨未及多想,便听到牛头马面开始念起了拘魂咒。咒语卷起一阵阴风,扑向前面的溪水。只见原本恬静的溪水突然变得喘急,几阵清香飘过,一缕芳魂从溪中徐徐升起。
沐雨隐约瞧见一位貌若天仙的龙女,柳叶眉,杏花脸,玉笋手,细柳腰,金纱披身,莲花镶裙。
龙沐雨突然心中一震:啊?!她难道就是牛头马面口中所说的那条‘孽龙’的亡魂?怎么眉宇之间的神情居然与自己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
………………………………
第六十二章 :母子重逢梦非梦
莫说是龙沐雨,换作是别人,也一样会感到震惊和疑惑。因为眼前这条芳魂并非别人,而是他的母亲——东海四公主敖纭。
三百年前,她犯下通凡戒律,被父亲东海龙王敖广以移山之法压死在云梦山下,死后阴魂不散,魂萦梦绕于山涧的盘龙溪中,一直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的幼子龙沐雨,直至今日他长大成人。
敖纭公主修习过道术,死后魂魄潜入盘龙溪中,法力不散。莫说是黑白无常,就是牛头马面也不是她的对手。在此期间,阴司无数次派遣勾魂差使前来拘魂,均无功而返。
眼前的牛头马面便吃够了敖纭和阎王的苦头,三百年来受尽了夹板气。今日再次鼓起勇气前来,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再加‘噬魂幡’在手,更是增强了十二分的信心。
没等牛头马面开口,敖纭公主先是微笑相迎:“二位神君再次到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啊!”
“大胆孽龙!”牛头怒斥道:“你既已丧命,就该知应当魂归地府,而你却倒行逆施,强留于此,实在是坏了阴司的规矩。今日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免得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敖纭公主不急不气,缓缓道来:“吾并非不识天时之人,也非目无法纪之辈。之所以魂绕于此,乃是牵挂我的孩儿。早有言在先,待我孩儿功成业满,我便再无牵挂,到时不用神君来拘,我自会亲赴黄泉,任由阎王发落!”
马面早已不耐烦了,嚷嚷道:“住口!都说了三百多遍了,听的我哥俩耳朵都起了两指厚的茧子。”又对牛头道:“老牛,你也少跟她啰嗦,操家伙,一起上!”两人一人手持索命叉,一人亮出勾魂钩,一左一右同时向敖纭公主攻来。
敖纭公主龙身早已被压的粉碎,现在只是魂魄凝聚而成的阴魂之体,而牛头马面的武器则是魂魄的克星,所以她亦不敢与之正面接触。
只见敖纭掐了一个剑诀,身后宝剑离鞘飞出,形成一道白色飞剑,像长了眼睛一样盯住牛头马面,不断地招架和攻击。
敖纭的飞剑之术精妙绝伦,让牛头马面忙的不亦说乎,这两人武艺虽然不及,却也不是笨蛋,意识到了战局的被动。当下两人背靠背,变换了套路,使出了平生绝学‘夜战八方’。两人配合默契,俨然如同一人四手,使得飞剑无从近身。
敖纭公主见状,暗自感叹:“这两人为了对付我的飞剑,倒也是煞费苦心了,看来这三百年来他俩苦练绝学,也未曾敢有丝毫懈怠。既然飞剑不能奈何他们,我不若抽身而走,不与二人争执,待鸡叫时分再回到盘龙溪底,看他们又能奈我何?”她仗着身法快过牛头马面,于是收起飞剑,转身化风而走。
马面看出端倪,抓住敖纭公主转身的时机,突然祭出‘噬魂幡’。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见此幡瞬间射出千百道阴森蓝光,将敖纭公主从背后劳劳摄住。
敖纭公主顿时便如软了的面条,瘫在半空中,周身散发出道道魂魄的气息,一丝一丝地被‘噬魂幡’贪婪地吞噬着。
龙沐雨终于见识到了这面鬼幡的阴毒,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他望着牛头马面得意洋洋报复式的笑脸,又看了看浑身瘫软无力挣扎的敖纭,心中突然出现一种莫名其妙的伤痛。虽然他还不知道眼前遭难的便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却有一种冥冥的意念使他早已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龙沐雨不能继续坐视不理了,他必须出手相救!
说实话,他真的想冲出去,将可恶的牛头马面痛扁一顿,然而此刻脑海中又回荡起厉风雷的淳淳教导:“遇事三思而行,不可逞匹夫之强!”
一颗冲动的心顿时又变得冷静下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就在敖纭公主的魂魄变得异常虚弱,而牛头马面放声狂笑、拍手相庆之时,意外发生了。
一声美妙的鸟鸣划破了夜空,如歌如泣,紧接着一只夜莺忽然飞了过来,伸出双爪将祭在空中的‘噬魂幡’摘下,忽闪了几下翅膀,消失在前方的漆黑的深夜之中。
漆黑的夜空没有惊雷,然而这一段小插曲对于功败垂成的牛头马面来说却如晴天霹雳。两人虽感意外,却来不及恼怒,急忙瞪开了夜眼,看清了夜莺飞去的路线,此时已然顾不上已经无反抗之力的敖纭公主,以不低于兔子的爹的速度奋起追了上去
这只夜莺自然不是凭空出现,而正是龙沐雨运用《八九玄功》幻化而来,无论其行其状,还是其鸣其唱,都模拟得惟妙惟肖。
他感到身后有牛头马面追来,于是猛扇了几翅,疾飞到一个山头,衔了一片树叶,使了一个障眼法化作一面假的‘噬魂幡’,悬挂在一根枯枝之上,这才变回身形,将真幡收起,隐遁在一边。
一阵阴风,砂飞石走,牛头马面驾风慌忙而至。漆黑深夜,换做旁人均是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二人均天生练就一双夜眼,目露精光,登时瞧见了挂于枯枝之上的假‘噬魂幡’,如同见到了亲娘舅一般,好一阵欣喜若狂。
马面将假‘噬魂幡’小心收起,心中一块石头方才落地,没有好气地骂道:“不知道哪只不知死活的傻鸟,害的大爷好一顿追!”
骂归骂,这两人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刚才那只夜莺的下落,而是突然又想起了唾手可得的敖纭魂魄。
“老牛,这幡已经找到,我们可不能半途而废,得赶到天亮之前回去收拾了那条业龙!”
“不必惊慌,我看她已经被这神幡吸得元气大伤,远远不是我兄弟俩的对手了!”
隐在一角的龙沐雨心中暗叫不好:“那龙女现在虚弱无比,恐怕难以行动,更别说与这两人抗衡了。看来我刚才也只是救她一时,现在这两人若是回去,她岂不是束手待毙?”
念及此处,龙沐雨向前亲手掐死牛头马面的心都有了,然而他深知不能掐,因为他一掐,事态就扩大了。左右为难,急得他是直挠墙啊!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墙挠?没有墙,龙沐雨只好抓地上的草,这一抓却抓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龙沐雨掐动咒语,一把将手中的草甩了出来,吹了一口气,幻化成数十只公鸡,漫山遍野——此乃玄功的上乘功法《撒豆成兵》,如今被他信手拈来,倒也用得颇为出彩。
随着自己也是摇身一变,也变成一只雄鸡,长得好生漂亮:油亮脖子金黄脚,大红冠子花外衣。只见这只雄鸡雄纠纠气昂昂,一跃飞上山头,扯着嗓子打了一个响鸣:“喔~喔~喔~!”
这一声鸣叫,立刻引发蝴蝶效应,漫山遍野的公鸡都跟着打起鸣来,直叫得牛头马面脊梁骨发凉:“啊,不好!怎么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转眼即将天亮了?”
“都怪刚才那只不知死活的傻鸟,白白耽误了我们兄弟的宝贵时间,否则我们早就得手了!”牛头纷纷地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功败垂成,虽然可惜,但是鸡叫时分,我们必须打道回府,不能坏了幽冥界的规矩,还是走吧!”两人不敢有半点耽误,急忙化作一阵阴风朝酆都方向疾驰而去。
龙沐雨见两个索命鬼已走,心中一阵窃喜,打了两道神行符,火速回到盘龙溪。
看着躺在地上的敖纭公主,他急忙上前欲将其扶起,不料手刚一碰到她的身体,顿时感到一个寒战,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原来敖纭已死三百年,阴魂所聚之体已变得极阴极寒,常人靠近都会感到寒冷难挡,更何况伸手触摸了。
此刻敖纭公主已经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龙沐雨的出现,心中“咯噔”一震,三百年来,她虽然日夜守护在云梦山涧,如此近距离的与儿子相见却还是首次。
敖纭公主惨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泪花,伸手去抚沐雨的脸庞,却又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是阴寒之体,遂又触电般地迅速缩回。
“你是……是我……我的龙儿!”敖纭公主拖着虚弱的身躯,颤声道。
“什么?!”龙沐雨又是周身打了一个冷战:“你……你又是谁?”
敖纭公主泪洒成冰,心中却升腾起一股暖意,她忽然破涕为笑,欣然叹道:“看见我的龙儿长大成人,我终于算死也瞑目了!”
天下母爱,终归是最伟大、最无私之情,感天恸地。
“你是……是我……我的母亲?!”龙沐雨毕竟心有灵犀,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们母子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共鸣,使他终于感悟到眼前这位龙女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母亲。
“龙儿~我的孩子!”
“娘~我终于见到你了!”
龙沐雨压抑了多年的心结,终于在今日打开,自己身世的谜团虽然未解,却在此遇到了生身母亲。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再也无法按捺住这颗汹涌澎湃的心,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扑到了敖纭公主的怀中。
这一拥之下,龙沐雨立刻又感受到了寒冰之苦,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生怕稍微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她。
敖纭公主本想推开他,以免自己的阴寒之气伤噬了他的身体,然而望着孩子一脸的幸福,却又变得犹豫不舍。然而,她渐渐地发现龙沐雨的身上开始结起一层冰霜,浑身已经瑟瑟发抖,而双臂仍是紧紧地搂住母亲不放。
敖纭公主见状,深知如此下去恐怕孩子会有性命之险,终于再也难忍:“孩子,娘今日能见你一面,便已心满意足,即便魂飞魄散,也无怨无悔了,你也不会挂碍于我,今后好自为之!”说完含泪将沐雨推开,化作一道龙形水汽,复又潜入盘龙溪中。
龙沐雨不见了母亲,如撕心裂肺一般,放声哭喊道:“娘,你别走,你不要孩儿了吗?娘~你不要离开啊!”
猛地感到又是一阵凉风袭来,沐雨一睁眼,却发现东方渐已发白,自己却昏昏地依旧躺在山谷中盘龙溪旁边的一颗巨石之上,脸上兀自挂着泪痕——难道这从头到尾,一切的一切竟是南柯一梦?!
………………………………
第六十三章 :风雷御剑遇鬼母
龙沐雨瞥了一眼眼前的溪水,清澈见底,潺潺而流,哪里有什么龙女的影子?他心中极度不甘,于是纵身跳入溪水,抖了抖身躯,变作一条鲤鱼,逆流而上又顺流而下,反复寻了几遍,却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母亲的踪迹。
“莫非这真是南柯一梦?”龙沐雨始终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心中始终有一股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相信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梦。又伸手摸了一下怀里,赫然掏出一面黑色的‘噬魂幡’,使他更加坚信梦中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
“师父精研鬼谷秘术,通晓阴阳之道,何不请他给我解释一番?”龙沐雨一时琢磨不明白,忽然想起了师父厉风雷或许能给他一个答案。因为在这之前袁洪曾经说过,厉风雷便是知晓他身世之人,而且厉风雷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龙沐雨刚一进门,厉风雷便嗅到有一股阴森之气,没等他开口,突然伸出一手,呈虎爪之状。只见暗芒一闪,沐雨怀中的‘噬魂幡’就飞了出来,被吸到了厉风雷手中。
厉风雷剑眉紧锁,凝视片刻,沉声问道:“沐雨,你怎么会有此阴森污秽之物?”遂运起纯阳真火,将这沾染了万千修行之士魂魄的阴邪之物化为灰烬,顿时万缕幽绿色的魂魄如流星火雨向酆都疾飞而去。
龙沐雨正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于是借此幡之事将自己梦中所见所闻从头至尾讲述了一遍。言语之中涉及到敖纭公主之处,他又不禁泛起思念之情,顿时泪如泉涌:“师父,若说是梦,缘何我再也寻不到母亲的踪影?若不是梦,这历历在目的情景,还有刚才的鬼幡,却又如何解释?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厉风雷先是默然不语,思绪万千,后又恍然大悟,突然放声大笑,提手凌虚写下四行大字,金光泛起,耀眼鲜明。龙沐雨看得真真切切:
骨肉相连魂萦牵,阴阳相隔三百年。
假作真时真亦假,人生如梦亦如幻!
“沐雨,你的身世本不该瞒你,不错,你的确是东海龙女敖纭公主之子。适才你所讲正是你昨夜梦入神机,与你母亲相见,亦幻亦真!”厉风雷终于道出了龙沐雨的身世,然而却有意回避了敖纭公主与东海龙王之间的恩怨。
龙沐雨欣喜颜开:“我梦中所见果然是我的母亲!”忽然他又悲喜交加,而后潸然泪下:“莫非她真的早已不在人世?母亲正值当年,精满气盛,如何会丧命,定然是遭歹人所害!师父你可知道我的仇人吗?”
厉风雷心道:“倘若我现在告诉他,是他的外公东海龙王亲手杀了他的父母。他岂不是立刻拎一把菜刀跑到东海把敖广剁成八块?如此以来,反而是害了他们一家。”
该来的总会来,你挡不了,躲不掉,也捂不住!
厉风雷早就预料到龙沐雨迟早有一天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现在也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真相,一定要让沐雨知晓,然而现在时机却还不成熟。
厉风雷并未装出苦大仇深的一副嘴脸,而是平静如水,淡淡道来:“世事无常,一切皆有心生,皆由缘起,皆依业报,皆因果灭。”
龙沐雨一脸茫然,似懂非懂,问道:“师父说的这些话,我虽然不解其中深意,却也明白其中定有缘由。只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稀里糊涂了此一生?”
厉风雷见沐雨不依不挠,心知不可能一直无动于衷地隐瞒下去。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化解这场仇恨,还需从亲情入手,所以他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认亲――当年玉帝也默认沐雨乃是无辜,没有追其罪名,想必敖广今日也定然非常思念这个未曾谋面的膝下外孙。若能撮合他们祖孙欢聚一堂,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待培养出隔代感情,想化解之前的仇怨,亦不是难事。
厉风雷故意避开敖纭公主不谈,而是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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